一手再撕去下身长裙,正好来个就地正法。猝然一道阴寒真气从丹田直冲向脑顶,全身如堕入冰窖。
痛呼惨叫的梦儿,全身扭曲痉挛,在地上疯狂打滚,脑海登时想起一件可怖的事来——
走火入魔。
※ ※ ※
呜钟千遍,令万千宿鸟受惊振飞,凄声嗓聒,一片狂乱。
东方不平气冲冲的走到“罪十八岛”最高的“钟楼”处,出手示意呜钟的部下止住。
究竟有啥事情要鸣钟警报,全岛戒备?
东方不平凭栏望去,岛外竟停泊着十二艘巨型战船,把“罪十八岛”海路进出处彻底封堵。
东方不平以过人目力望向为首之最大战船,只见两人,一老一嫩,地位尊崇的女人站在船头。
二人赫然正是“七洞十二谷三十八宫”两大宫主——天山、天诗。
“东方不平,咱们来跟你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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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情僧潇湘馆
情爱,就好像一场梦。它,绝对是人世间的奢侈品,当你梦醉之时,必然会愿意无条件地付出,甚至作出任何牺牲。
可是,当梦醒之时,也许你会明白,一切从前所得到的温馨、柔情、蜜意,都只是美梦一场。
醒了,重返现实,再度空虚。你会发现,“梦境”里的一切,都只会令你的心伤透,得不偿失。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恨又是何物?直教怨毒缠心。
爱或恨,都只是一线之差而已。
因变生恨,怨恨成仇。也许在“爱”的背后,就存在著令人难以明了的“恨”。
一切的梦都已醒了,从前的剑仙李太白、剑狂张狂,都没有为自己付出过真爱。
就是此刻的一个平凡书生,也要给自己再次受到伤害。白发魔女的心,已受到极度重创,恐怕再也没有复元的一天。
或许,她所需要的,已再不是别人关心、安慰。而是需要彻底地去参透她所追求的爱,是否在人世间真的存在。
这些疑惑,大概莫问能帮她一把。
眼前情景,教白发魔女伤心欲绝,房中的两个人,一男一女,身上皆一丝不挂,她的专一感情又被骗了!
伤透心的她,却没有流下伤心眼泪,只低下头,柔声地道:“多谢你骗我。”
充满诚恳的惨然,莫问听进耳里,心中不禁升起点点怜悯之情,惟是不明白她的话,是向谁道谢?是向那书生说的?还是向自己的答谢呢?
可是,这看来已不大重要了!
只因,莫问明白,伤透了的心,需要沉默以助其冷静下来,痛苦才能渐渐消减,伤口得以痊愈。
痛苦的真正定义,她此刻又再领悟,一错再错,创伤竟不住重复!
要逃避,要忘记伤痛,就要离开这教人心碎之地。愈是逃得远,就愈能减轻伤痛。
莫问紧随其后,但却没有说出半句话来。伤心的女人,比任何受创的动物都更值得怜悯。
走出十数里,来到一个密不透光的树林,赫然已是黄昏时份,二人终于停了下来。
喘着一口又一口大气,白发魔女道:“为何跟着我?”
莫问道:“因我关心你。”
白发魔女道:“我不单只需要关心。”
莫问道:“更需要‘真爱’?”
白发魔女道:“男人如何才愿为女人付出真爱,终生不渝?”
不同的人都有着不同需要,白发魔女在武学修为、地位、权势、天姿艳色方面都超越平凡,她追求的就只是一份真爱。
只可惜爱她的人多,但却没有谁肯付出完全的爱。内里总加上一点点欺骗、企图……。
白发魔女道:“你会给我真爱吗?”
莫问道:“这个嘛,我可以考虑,还有其他吗?”
听罢,白发魔女心中不由生起点点感激之意。也许,莫问的说话并不真实,但却全无欺骗之意,萍水相逢,总算愿意白白为她带来一点安慰。
想了又想,终于想到能向莫问作出甚么要求了。
白发魔女道:“既然你说能帮我,那么,你就随我去一处地方,相信你也有点得着。”
莫问道:“很好。只要能助夫人平定烦乱心情的地方,都是好地方,值得一到。”
从前两位曾伤透她心灵的男人,都没有得到“教训”,白发魔女显然从来不爱报仇雪恨。
有人会因为失去爱而记恨,白发魔女却不一样,她努力的爱,努力的付出,爱过的人从不让对方受伤。
爱就是爱,永恒的爱,完全没有恨。
在恋爱中迷失、乱了方寸,便需要重新成长,在恋爱中再次建立信心。别人的呵护,便是最有效的“良药”。
翻过了山岳,越过了江河,再走出数里,星月在头上照耀着,夜特别凄美,橘红的阳光从西方双峰间慢慢地下沉、慢慢地消失。
只见丛林深处,灯火鼎盛,传来一片焚香浓烟,眼前是一座相当精致的庙舍。
只见庙前站着三个人,二男一女,女的,是个看来弱质纤纤、楚楚可怜的姑娘。男的,其一是个潇洒不羁、风度翩翩,眉宇间散发着点点英雄气概,一看便知是个侠士人物。
他身旁站着的,是个光头僧,身穿僧袍,貌丑如牛,模样跟一般祥和僧人大异其趣,看来就是这香庙住持。
抬首所见,香庙的牌匾上刻着三个字,笔法龙飞凤舞,苍劲有力,象【炫|书|网】征着这庙宇的名字——潇湘馆。
男的恭恭敬敬向僧人道:“情僧大师,请问我跟未婚妻子是否天作之合,能否长相厮守,白发齐眉呢?”
而那个光头僧,就是这“潇湘馆”的住持——情僧。
情僧一直默言不语,未有作出任何反应,气氛顿时变得死寂。
“大师,怎么了?不是有甚么问题吧?”善信当下加以追问,显见已焦急起来。
情僧仍然不瞅不睬,像是老僧入定,不住的摇头轻叹。
那男子却依然不厌其烦地追问:“怎么了?大师,怎么了?若有甚么问题,倒不妨直说好了!”
忽地情僧竟一巴掌重掴对方,热烫火辣,教他呆若木鸡。
四周的人顿时被吓得呆住,更不用说那被掌掴的男子。
自己究竟犯了甚么错误,为啥掌掴他?心中满是疑惑,尽在双目中表露出来。
正当他错愕之际,更意想不到的事,再度发生。
一声不响,情僧又狠狠在那男子的左脸上多掴一巴掌,打得五指印深深烙上一样,痛得他叫了起来。
“啪、啪、啪、啪、啪”几下掌掴声再来,男子的脸上已肿了起来,只是来求教情爱之事,怎么却被痛掴?
他身旁的那位未婚妻子,却忍不住开声骂道:“臭老僧,干吗不停地打我未婚夫郎?咱们只想于婚前证实一下姻缘,特来请教,你掌掴人太过分,快道歉啊!”
情僧听罢,嘴角微微弯上发出了嘿嘿的笑声,说道:“都清楚了,男的内心软弱,就算被别人欺凌,也全无反抗之意,好个没出息的家伙。”
“反之,女的,生性刚烈,勇于面对任何事情。可是,外表却是楚楚可怜,跟真性情并不相衬。”
“姻缘相配必须男女性格相合,两位却是性子相冲、言行相克,结为夫妇,恐怕就只有吵闹终日。还是别再谈婚嫁之事,早点分开,各自寻找适当的伴侣吧!”
原来情僧一直未有答话,为的是他要以行动来证明这双男女的不合配,如此表达,正是胜过千言万语。
来求问的登时哑口无言,一道从来未有留意的隔膜赫然落在二人之间,感觉得清楚彻底。
情僧,绝对能解破求问者的情爱疑难,只是,道理来了,愿意接受与否又是另一回事。
两人抛下一些银两便默然离去,再世不追问。
既然有这一位“高人”在,或许就能为白发魔女解开心中困惑,使她重新去理解爱情的真谛。
这些,大概就是白发魔女带莫问到来的原因。
莫问走上前去,恭恭敬敬问道:“大师,咱们也有情爱疑难,可否求教指点呢?”
情僧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