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伸手指要挖出冷柔柔嘴巴内的饺子,但偏不成功,只气得她愈觉尴尬又大怒,满脸通红,全身都火烫般发热起来。
身后的几个镖师功力比司徒九等都差一大截,抢上来只有送死,惟有眼巴巴看着莫问逞凶。
挖了三下仍是徒劳无功,莫问忽发奇想,突然一指戳向冷柔柔胸口“神封穴”,刺激她舌头突然弹前,把原已掉入口中的饺子弹了出来,莫问张口接住,又吞吃掉了。
莫问慢慢咀嚼,惊奇的道:“真奇怪,这位柔柔姑娘的口腔香气,竟完全及不上先前那唐芙小姐,嗯,或许这样的吸闻未算贴切,不如来个嘴巴对嘴巴吻一下,这样一定来得更真实。”
好个荒唐莫问,竟真的移步上前,双手按着艳丽却已怒目狂瞪的冷柔柔香肩,正要吻个痛快。
只是嘴巴的四片咀唇还差三分便要接触,莫问突然又道:“呀,错了,先前是那边的唐芙小妹子先,再到你这冷柔柔姑娘,吻完那再吻这,嗯,好像这样就跟先前一样了。”
莫问转过身来,原来好想看见平时刁蛮任性子的姐姐冷柔柔,在无辜情况下失去初吻,岂料一下子情形倒转过来,一旁的唐芙不禁心慌意乱起来,不住的站着傻笑。
十六、七岁的两个“冷血方唐家”的小妮子,自小便爱斗嘴,心里没有甚么,惟是总想在别人面前胜过对方。
同是未尝过恋爱滋味,未有过初吻,更不大懂得男女间情爱的二人,一直以来都只有四大家族的少男拜倒冷柔柔石榴裙下,跛了一脚的唐芙只有冷眼旁观的份,滋味从来都不好受。
她当然也好想有男孩子献殷勤,只是没头没脑的钻出一个不知名笑莫问来,虽然也是眉清目秀,但一时之间怎也难以欣然接受。
“哈……!”当莫问的嘴巴挨近时,唐芙竟不期然的咯咯大笑了起来,弯着腰,泪水从眼角中滴了下来,难以自控。
莫问呆呆道:“有啥好笑?”
忍俊不禁的唐芙笑得疯了似的,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道:“你……哈……,你的样子好趣怪,哈……,应该没口臭吧?哈……!”
大情大性的唐芙未有被点穴,她下意识感到眼前这莫问并不是甚么歹人,也许只是跟自己一样爱闹爱玩的人罢了。
粉拳如雨下,不住的轻轻击打莫问胸口,笑声不绝。
莫问却道:“我在问你啊,有啥好笑呀张伯!”
张伯不就是那店小二么,他原来也在笑,对了,他笑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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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柔柔冷冰木
你笑我笑人人都会笑,但笑不一定都一样。
存心侮辱别人的,是耻笑!
得意忘形的笑态,是大笑。
忍俊不禁便笑了,是失笑。
不知所以却又笑,是傻笑。
甜在心头开心笑,是微笑。
一同喜乐畅怀的,是欢笑。
稍稍感动发出的,是浅笑。
外表笑痛在心中,是苦笑。
失常疯态毕呈的,是狂笑。
迷入心底难自拔,是痴笑。
暗暗的怕失仪态,是偷笑。
偏偏这位原来不经意退在一旁的店小二张伯,不在耻笑、大笑、失笑、傻笑、微笑、欢笑、浅笑、苦笑、狂笑又或痴笑、偷笑,而是嘴角带着轻蔑,有种不寻常意思的“冷笑”。
莫问一个转身瞪目向着店小二张伯喝道:“为甚么我正要吻唐芙姑娘,你这家伙却在冷笑?”
这究竟是一个好问题还是一个屁问题?
张伯发呆似的全身颤震,牙关不住上下乱动发出咯咯之声,不懂回话。唐芙立即抢上来道:“张伯怎样笑关你屁事吗?你这无赖愈来愈过分,哼,我唐芙才不怕你哩!”
莫问毫不退缩,当下再喝道:“好端端的张伯应该失笑又或大笑,绝不可能冷笑。”
好赌又生性爱斗嘴的唐芙一样的喝道:“也许张伯怕冷,从内冷至外便来了阵阵‘冷笑’,满意了吧!”
莫问轻轻摇首说道:“不能满意!张伯的内功比你们一众镖师强上三倍,练的又是阴柔内家气功,体内炙热如火,绝不可能冷,一冷便是走火入魔,应该一命呜呼了!”
唐芙一时问答不上来,只因为她对武功不大熟悉,非要想一阵子才能理出一点头绪,又或狡辩。
莫问却已急不及待喝道:“再者,武功如此出色,却躲在这不大了了的‘八喜酒楼’当个暂代店小二,不太过分奇怪吗?”
脑海愈来愈乱的唐芙正要辩白,但莫问又喝道:“就算是张伯这武林高手不介意干些粗工赚点旅费,他身后的那两个临时店小二又怎么了,功力较低微,但一样内功非凡,更且深懂用毒害人。”
用毒这两字一出,在场众人一阵茫然,莫问又已抢先喝道:“我封住大家穴道,只消一阵子便能自行冲开,惟有是中了毒,内力暗暗提不起来,便依然全身动弹不得。”
“对啊,张伯端上来的饺子没有毒,大家都有注意过,只是请留意一下他的右手指甲,对了,呈浅绿色,是迷住心脉的‘虫毒’,有色无味,烈性相当。”
唐芙再也不能张口反驳了,一来是因为莫问的解释太详尽,他间接答了为啥要代两位可人儿吞下饺子。二来是唐芙发觉身后的张伯已用那沾有“虫毒”的手扣住她脖子。
张伯说道:“阁下与咱们之间恩怨无关,请过路吧!”
莫问却不理会张伯的话,拉来凳子一屁股坐下,仍是愕然的凝视着张伯道:“你还未答我?”
张伯当然不是一般的店小二,他的全名是张五狼,外号“翻云手”,他部署一切目的是为了擒去两位美人儿冷柔柔与唐芙,只可惜功亏一篑,竟给没头没脑的莫问弄得一团糟。
惟是幸而唐芙已在自己手上,事情或者还有转机。
莫问托着腮子,一脸不悦的道:“张伯呀,你怎样不答我?快快答吧,我等得不耐烦了!”
张伯好生气愤道:“臭小子,你要我答甚么?”
激得莫问不住以脚踏地,恼怒道:“你还未聋啊,怎么听不到我先前不住问你,你笑甚么啊?”
被气坏的张伯气炸了肺,仍强忍着道:“我笑当然是因为计划成功,先弄得一阵假风声,教押运镖的他们不敢上路去,目在这‘八喜酒楼’让我们下毒擒住,满意未?”
莫问却是摇头道:“未,当然未满意。”
张伯怒道:“看来阁下是存心作对,非动手不可了。”
莫问叹息道:“看来阁下是个半哑巴,有一点东西永远说不出口,还是不肯解释你刚才笑甚么?”
稍稍移动一下凳子,莫问反过来对着镖师司徒九,笑道:“好了,阿九镖师,不如由你来代张怕解释好了。”
冷柔柔、唐芙等知悉大敌伏击,布下害自已的陷阱已茫然失措,突然莫问又把话题拉来扯去,更加教众人迷茫,不知所以。那个吃了饺子的镖师司徒九,又怎能冲开穴道答话呢?
莫问凝视着呆住不能动弹的司徒九一阵子,霆起眉头来,甚是不满似的,叹道:“唉,让我找个好法子打开你的嘴巴吧!”
随便在桌上摸来一把小刀子,左手竟上来解开那司徒九的裤头带子,再脱去他那最后下半身的短裤子哎呦,露出来了。
莫问竟疯了似的,左手一握便执住那话儿,跟住扯长拉直,一刀便劈下,要那话儿与主人司徒九分家。
已是冷汗直冒的司徒九吓得魂飞魄散,当下不知怎的竟能行动,一步跃开,连忙抽回裤子,好生尴尬、出丑!
莫问一阵诧异,回头对着唐芙、冷柔柔及一众镖师笑道:“哎哟,有了好重大的突破发现,原来被封了穴道,另一解穴的方法是拉住他的那话儿一刀劈下,让他以惊人的力度冲开穴道,太惊人的伟大新发现,我想阿九哥哥你可以成为经典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