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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2 / 2)

何云起风尘仆仆——这个词现在用在他身上实在太形象传神了。何云起一路骑马回来的,赶得又急,那头上脸上身上,可不全是尘土么?这时代又没有柏油马路水泥马路,官道顶天了是青石铺的,那也只是少数,更多的就是黄泥路,马蹄又扬尘,走一趟下来,真是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不过,让潮生感触最深的,却是何云起身上的那股气势。看着就让人不自觉的挺直了脊背——也许这就是百战之将的杀气?

“妹妹。”何云起冲她笑。

潮生也笑了。

哥哥还是哥哥。

何云起去换衣裳,大公主满面喜悦,神采飞扬,指挥得一屋子人团团转,完全不似平时那么镇定从容。

潮生很识趣的自己告退,绝不会没眼色的杵在那儿妨碍人家夫妻感情。

大公主和何云起琴瑟和鸣,潮生当然很是高兴……呃,好吧,也有点小泛酸。

对于哥哥来说,嫂子现在才是他最亲近,最需要的人哪。妹妹什么的,嗯,就暂时靠边站吧。

潮生提着裙子杀往厨房——何云起可是肉食动物,和大公主那要求完全不一样。大公主吃得精,吃得细,何云起只要有肉就成,很是好打发。何云起一走,厨房肃静了好些天,现在厨娘甩开膀子,磨刀霍霍。

厨下是腥膻狼藉,端上桌却是丰盛肥腴。何云起和阿罗简直眼放绿光,二话不说埋头大吃,大公主怜惜地说:“看看,这一出去吃不好睡不好的,可得好好儿补一补。”一面说,一面还使劲儿的给何云起布菜,看他吃得香,比自己得了什么宝贝还开心。

潮生笑眯眯地端着碗吃自己的。

阿罗不用旁人照应,都已经把脸埋进碗里去了——这碗可不是潮生她们用的精致碗盏。

那可是大海碗啊!用许婆婆的话说,那不是碗,那是只盆。

和胃口好的人一起吃东西,自己也不知不觉的比平时多吃了许多。

饭菜都扫得差不多,潮生还让厨房预备点心。这是西北的点心,用羊奶子、蜂蜜,葡萄干与枣子,和着面蒸的热糕。阿罗眼前一亮,先把最大的一块儿摸手里了。

何云起也笑了:“倒是有段时日没吃这个了。”

大公主也掰了一块儿拿在手里,这才有机会叙起别来之情。

何云起并没多说常南的事,匆匆一句带过。阿罗的关注方向则完全不在点子上,说常南天气湿的很,十天里八天是雾天,到处潮乎乎的,十分不惯。

“那边的人都长得瘦瘦小小的,好些男人还不及昆州那边女人高呢!”这样说法当然经过夸张了,下一句才是阿罗少爷的心声:“连鸡都生得特别瘦!拔了毛连二两肉都不到!”

咳……您到底是有多馋肉啊,怨念这么强。

潮生忍着笑说:“今儿的鸡肥吧?”

阿罗咂了咂嘴:“还好,明儿还照这么做。”

潮生满口答应:“成。”

阿罗一笑,伸手去怀里摸:“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摸了两下,没摸着东西。旁边芳辰笑着提醒:“阿罗少爷,您刚换过衣裳啦。您的衣裳包裹这会儿正准备拆得拆洗的洗哪。是件什么东西啊?”

“哎哟,可别给我扔了。”

阿罗拔腿跑了,留下潮生摸不着头脑。

——————————————————买了一件手感超好的毛衣,颜色也好,大小也合适。缺点就是……它掉毛。

不是一般的掉,那掉得叫一个凶啊,我衬衣上外套上枕头上床单上……到处都是毛!鼻子里嗓子里也是毛!呛得我一直咳嗽~~

第一百九十二章御史

何云起小心翼翼的摸了下媳妇的肚子,怕冰着她,还特意把手烘热了才凑过来的,不知道肚子里那一位公子还是千金,知道自己爹终于回了家,很给面子的在里面翻了个身。

何云起吓了一跳,手嗖的一声缩了回去:“这……他会动!”

大公主哈哈笑:“废话,常言说四不动五动,这会儿都这么大了,当然会翻个身儿踢个腿儿。”

何云起盯着她的肚子,好象自己的视线能变成x光一样透视,好把里面的小家伙看清楚。

大公主把衣襟拢拢,坐直身说:“你也得了消息吧?”

说起正事儿,何云起顿时沉稳起来:“早知道了。”

“打算怎么办?”

御史这样人,不少都是那种直着脖子想挑外戚的错儿的。外戚嘛,从来都是仗势倚权,横行不法,不挑他们的错儿,简直对不起御史们的祖师爷。何云起早就被京城的人嚼得只剩渣儿了,出身微贱,又傍上了大他那么多岁的守寡的公主,不少御史摩拳擦掌要拉他下马。

“他现在自顾不暇。”何云起端起茶喝了一口。

这种想打倒外戚博名取利的人,就跟一只只癞蛤蟆似的,咬不死你可也恶心你。

“姓褚的这些天都没脸儿出门儿了。据说九香院的妈妈堵着褚家的大门儿骂街,说他和他家两位公子白睡了她女儿赖着不给嫖资,哦,听说爷仨睡的还是同一个……”何云起一笑:“他要有脸出门儿才怪。等不了几天,怕是他那些亲切的同僚兄弟就要上本弹他了。父子同……咳,十足的衣冠禽兽,斯文扫地啊。”

“真的?”大公主笑眯眯地说:“这倒巧啦,正赶着他遇着麻烦。不过,你就知道御史台那些人不会官官相护好包着自己的面子么?”

“不会。”何云起这样说,就代表他有十足把握。

得,这也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恶心人,就让他自己也吃个恶心的哑巴亏。

反正,也没冤了他啊。

而且,姓褚的不过是头排小兵,何云起绝不相信他后面没人指使。

大公主的注意力却被细节吸引了。女人嘛,到什么时候都是少了不八卦精神的:“他……咳,真赖钱不给?”

何云起哈哈一笑:“当初自然不是这么说,说是人家清倌人说仰慕他家的清名、才学,主动不收的。可是这会儿就不是这样说了嘛……”

真损……不过大公主认为自家男人出手又快又准,对损人就该用损招儿。

“阿罗这次出去,没闯祸吧?”

“没有,他的身手你还信不过么?人也机警,有回半夜里,有人偷营,就是他先示的警的。要不是他,黄烈川也不能生擒。”

这行功论赏,生擒的比斩首可要高一级。

大公主十分欣慰:“嗯,我倒不图他立什么功,只要不闯祸就行。再说,总在京里憋着,也难为他。本来说要去威河庄子上住着散心,因为我现在这样,一年半载的也去不了。”

何云起轻轻握着她的手:“辛苦你啦。”

大公主年纪已经不轻,别人这年纪,说不定儿媳妇都娶上了,她却才刚怀头胎,按一般人的想法儿,是十分凶险辛苦的。

“对了,诚王最近可来过?”

“他也顾不上来。”大公主摇摇头:“又到春汛啦,工部忙得很。还有,前阵子皇陵上有人偷盗材料,到现在还没抓住,说起来够烦人的。还好他那个老婆下了葬,事情总算没再出什么岔子,妥妥当当的过去了。”

“偷盗皇陵的材料?”

“嗯。偷盗木料和铜。”那木头可是好木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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