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忙从怀中掏出一颗武当山专治内伤活血化淤的九转凝气丸塞入林诗诗口中,不料林诗诗想也没想张口便吐出。
白杨感到一阵内疚,想自与她结识以来,虽打打闹闹,但谁也不曾把谁怎样,没想到今日一时气愤控制不住,竟将她打伤。
此时围观的人已聚集不少,周围那些女子们已经害羞完毕,纷纷围拢过来接着看帅哥,大家一看是一男一女打架,且还把女的打伤,不少上了年纪的都开始对白杨指指点点起来。
一个老头指责道:“小伙子,脾气不要太急,不管遇到什么事,少年夫妻斗斗嘴也就罢了,可动手打娘子就不太好,快跟媳妇儿道个歉吧。”
“媳妇儿?”白杨看了看坐在地上的林诗诗,尴尬不已。
林诗诗不走,他也不便离开,围观人群又不明真相,七嘴八舌议论着。
人言可畏,白杨也怕这些闲话传到王府里,烟儿心思单纯,不免解释不清,当下只能硬着头皮对林诗诗说道:“林姑娘,对不起,失手打伤了你,我。。。我。。。半天也我不出什么来。”
林诗诗眼里雾气弥漫,心思一转后做可怜状抽抽噎噎的对众人道:“小女子来自江南,早已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许配给了此人,可没想到他在京城竟然又找了一个,男子三妻四妾我也认了,可我不过是说了那小贱人几句,他就。。。他就要杀我,京城的大爷大娘们,你们可要替小女子评评理啊。”
林诗诗说着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只是这哭倒也不全是装出来的,而是心中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是让她特别难受想哭。
人群中的中老年妇女们这回可看不下去了,可能自家的男人都有过找小妾的历史,所以平日里敢怒不敢言的话这回全都七嘴八舌的冲向了白杨,于是纷纷摩拳擦掌,该是女人们伸张正义的时候了。
“小伙子,这位姑娘模样儿漂亮,心地又好,你的眼睛是被狗吃了吧,居然舍得下手打她。”
“看那男的,样子也算得上斯文,没想到竟是个负心汉,真是斯文败类。”
“什么人啊这是,回去我得跟我女儿说,找男人千万不能找模样俊的,全都是马粪皮面光,里面一包糠,像这个男的这样,要不得喽。”
“这样的男人,就该让他断子绝孙,没心没肝的。”
大妈级别的骂得过瘾,怀春少女们也低声发表着高见:“呀,真是没看出来,原来是个始乱终弃之人呢,可惜那副好皮相了。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条街,女人对八卦永远是最感兴趣的,林诗诗的话让她们产生了强烈的共鸣,现在她们已经找到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同仇敌忾了,而白杨无疑是这场风暴的最大受害者,他刚开始还试着分辩了几句,却没想到引起了人群中更大的声讨,走也不能走,索性就站在那低着头承受着众人的指点,认识林诗诗以来这回是被她整得最惨的一次,她可真是连本带利的一起捞了回来。
白杨的心一抽一抽的,整个人都快挂掉了,这回才知道什么叫口水也能淹死人啊,民愤连皇帝都不敢惹,他还敢不听么?
这场戏的始作涌者林诗诗,看到他被摧残得也差不多了,这才走到白杨身旁邪笑道:“白少侠,这一掌我不会冲你要回来,我要你内疚一辈子,你又欠我的了,看来这一生你要都欠我林诗诗的。”说完踉跄的从女人堆中杀出一条血路离去。
终于妇人们也都骂累了各自散去,可白杨却愣愣看着林诗诗离去的方向,心里不断重复着一句话:“这一生我都会欠她的么?”
☆、188 计中有计
荒无人烟的山际,山风伴着几声不知名鸟儿凄厉的叫声划过,山脚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坟茔,有的墓碑完好,有的却只余一堆杂草从生的黄土。
这样的地方白日里都是鲜少有人迹,更不用说夜半时分,不过月黑风高向来都是暗夜们活动的最佳时辰。
“怎么?你在他身边这么久了,那个东西还是拿不到么?”
“不是拿不到,是我根本就还没看到过。”问与答的二人都身着黑衣斗蓬,看不出本来面目,而更为恐怖的是旁人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因为他们说的竟不是汉话。
“没看过你就敢在大汗面前夸下海口?”问的人有些恼怒。
“是属下不济,东西一定还在他身上,请忽都将军再给我一点时间。”
“行了,现在大汗还没空理明王朝呢,自己人都还没折腾够,现在又盯上赤兀的部落,吐鲁番汗王速擅?阿黑麻对哈密卫觑视已久,竟派使者要与我鞑靼结盟夺取哈密,一个小小的哈密卫大汗岂会放在眼里,大汗要的是从姓朱的手上夺回我大元的江山。”
“土木堡”之战瓦刺也曾活捉了大明皇帝朱祁镇,可惜啊,碰上了那个于谦,现如今于谦被冤死,王越被罢官,现在的大明朝阁老是纸糊的,尚书是泥塑的,大明的皇帝怕是还忙着在宫里炼丹修道吧?纵观大明朝上下哪里还有我蒙古人的对手,看来反明复元的梦想是要靠我鞑靼来完成了。”
“可是明军虽无用,但明朝边关地势险要,幅源辽阔,长城坚固,硬攻必会损兵折将,若是能得到那张图,那可就舒服多了,哈哈哈。”那人的大笑声惊起了林中的飞鸟无数。
“将军所言极是,属下一定尽力,只是属下要的东西,不知将军是不是带来了。”
“你到底是帮你那个爹还是为我蒙古人效力?你爹有谋反之心,而我蒙古人也看上了这里的锦绣河山和花花美人,可是皇帝只能有一个。”忽都喝问道。
“这次对付靖王我并非帮那老头子,虽然曾翻遍王府,但那个图一定还被靖王藏在府里哪个角落,而我现下又总是跟随他左右,根本无法下手,只有他彻底离开,我才可以去找,至于那个人,他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他以为凭他暗中招买的那些个兵马就能推翻大明皇帝么?大汗不过也是要我再利用利用他罢了。”
“可他是你的亲爹呢。”忽都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可他从未当我是他儿子,他早就对外宣称他的儿子已经死了,他不仅不要我还逼疯逼死了我娘,我又岂会再认他。”
“不错,当年我和你娘早已定下终身,若不是他在边城看上了正在放羊的你娘,用卑劣手段得到并带走了她,现在你就该是我的儿子了,可他却不肯善待于她,当年收到你娘的信,我可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你的呢,你要记住,你身上流的一半是蒙古人的血,我们蒙古人的血可比汉人要珍贵多了。”
“是,娘亲从小就教我蒙语,就是要我记住,我的家永远在草原上,那里才有我的亲人。”
“哈哈哈,说得好,这是你要的东西,上面有大汗的金印,不由得那鸟皇帝不信,我要马上赶回大漠,大汗怕是又要向部落宣战了,我做为他的左翼先锋,岂能错过好戏,又可以杀人喝血了,哈哈。”
“送忽都将军。”
苍白的月色照着坟茔旁的黑衣人,他慢慢转过身来,没有血色的面庞和那白色的眉无不让人毛骨悚然,只见他将手缓缓探入怀中,摸出一张人皮面具,只一会,那张让人熟悉的面孔和那憨憨的笑,就又出现在了眼前。
☆、189 掉进蜜罐的‘猪’
那天早上一睡醒,秋冰月就发现自己呈八爪鱼之势挂在朱祐枫身上睡了一夜,心里那个羞啊,不过一想,他是有特殊嗜好的呢,那不就相当于和姐妹在一起般,没事没事。
又想到他前几次对自己的主动,忽然就伤心起来,暗骂自己真不是个东西,原来他一直都是想要改过自新,过正常男人生活的,可自己却愣是把他那点仅剩的自尊给完全践踏了,对他不是挥巴掌就是咬胳膊,难怪他会那么那么的伤心,后来他大概也对自己的这种态度彻底死心了吧,所以才会破罐子破摔,把这份感情完全转嫁到了白杨身上,他与叶聪争自己,也仅仅是为了维持那份可怜的表面尊严吧,幸好在这一点上自己做对了,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啊。
说到底,还是自己害了他,可他却一直都对自己那么好,朱祐枫在秋冰月心中的形象呈直线上升。不行,一定要好好补偿他,不能让他再泥足深陷了,可是要怎么补偿呢?对,一定要让他做一回正常的男人,他若是尝到了滋味,说不定就能克服心理阴影,摆脱白杨的纠缠,可他现在对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在一起躺着他都老老实实的,不过不能灰心,她还有办法。
秋冰月“叭”的打了个响指,虽然这个目标要达到很不容易,但她一定要试试看,冰月开始对搀救失足青年充满了信心,她是个一旦决定了就会马上行动的人,在心里确定下了终极目标后,第一步当然是思想指导,然后行动辅助,实在不行那就只能上绝招了,嘿嘿嘿,小样儿,本姑娘不信你不上贼船。
于是,在秋冰月个人的理所当然中,事件起了极富戏剧性的变化,朱祐枫就像是被天上掉下的武大郎烧饼给咂中了脑袋,当他还在耐着性子一步步诱导冰月时,秋冰月却已经开始了她惊世骇俗地治病救人计划,于是一路上便出现了这样的场景。
“枫,我累,我要你抱着我,喂我吃。”
“好。”朱祐枫一把将她揽到腿上,笑得肩头抖动个不停,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枫,你去沐浴好不,我给你擦背。”
“好。”两个人屁颠屁颠直奔浴房。一个为踩上了狗屎运偷乐,一个是为自己的小聪明窃喜,各自都打着小算盘。
“枫,你乏了吧,我给你踩踩背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