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岳南飞的身体算是完全恢复过来了。而此时,袁盟主已然带领着武林中的那些侠客,奔赴了去往西北的路途。
听说,袁盟主领着那些人,从幽水镇出发不过两日,就迎来了一位贵客;听说那位贵客不仅是是江湖中人,还是朝廷的人;听说袁盟主对那人毕恭毕敬,莫有不从;听说,那人成了这些武林人士的领导者;听说,那人是当今圣上的六皇子!
岳南飞:“武叔,武林盟的人现在什么情况?”
武叔:“回爷,五日前他们就从幽水镇出发。他们人多,走不快。听说,半路袁盟主把领导权给了朝廷的人,队伍又乱了一阵,才继续行走。现今大抵到了平阳一代。”
岳南飞思考着现今的形式,解药他早已服下,无忧不是不可解,而是解药难以配置。现在解药既然有了,那武林中的那些人也就不用再受制于人了。只是,武林中的这些人也确实是一大助力。现今正逢国之危难,正是用人之际,也不知那些人毒解了以后可还会持兵卫家园?
吴萱萱:“怎么,担心那些临阵叛逃?我们既然能解毒,还能不会下毒?”
岳南飞有些好笑的看着吴萱萱,她话是这么说,可谁都知道,这也不过就是一句笑谈。叛逃不可怕,就怕会影响军心!
岳南飞:“我收到烽火楼的消息,据说袁盟主推荐的领兵之人是当朝的六皇子陆离鉥。陆离鉥这人,向来喜爱游山玩水,闯荡江湖;此人胸无大志,不爱朝堂偏爱庙堂。也不知怎地,突然就掺和了这事!”
吴萱萱:“六皇子?我从未听爹爹和哥哥们议论过他,想必他不常出现在朝堂之上,也没有什么才能吧?只是,听你的意思,这个陆离鉥常常在江湖出没?”
听吴萱萱一说,岳南飞也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具体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是啊,他就像是个寻常的江湖人。功夫不是很高,喜爱结交友人,路遇不平事又爱打抱不平。游山玩水似的,走到哪里算哪里。怎么看都像是一般的江湖侠客!若不是此次他突然出现在武林盟,我烽火楼还不会注意到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吴萱萱也觉得哪里不对,可她也想不通,脑海里都快纠成了一个大疙瘩!岳南飞看着她愁苦的样子,笑着揉了揉吴萱萱的头发:“别想了,若真有什么不对,总归会露出马脚的!这无忧终归是毒,我担忧这些武林人的身体。要不,我们先给他们解了毒,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吴萱萱:“嗯,听你的!”
红樱绿柳加武叔:“......”
明明是一本正经的谈论正事,为什么空气中一股酸臭的味道?
早就被忽视的彻底的梁思缘,已经是震惊到了无以加复的地步!她不过就是被岳南飞派回烽火楼几天的时间,谁来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来还给她烽火楼无比正经严肃的逍遥书生?!
梁思缘:“那个,我插一句啊。这解药的事大当家的已经在着手准备了,只是还有一件事,大当家要我告诉你!”
虽然梁思缘十分的痛心,变得不像岳南飞的岳南飞,但,大乱将起,正事重要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梁思缘:“大当家让我告诉你,西北一役,初战已败,损失了数万人,伤亡惨重!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这个消息早已传到京师,你们之所以没听到风声,一是江南这地方毕竟离西北远了些,朝廷又封锁了消息。二是,这里算是武林人士的地盘,风云大会在即,你们又专注于武林中的事情,不知道罢了。现在当真是情况危急了!”
此言一出,可真的是震惊四座!陆易水和他的紫薇十四骑,向来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很少有吃败仗的时候。上次和陆易水分别的时候,他分明还是自信到自负的样子。岳南飞看得出,陆易水的自信不是对自己,而是对他那十四个兄弟的信任!对于这样的人,岳南飞也相信他们不会输!至少不会这样的惨败!
岳南飞脑海中闪过万般思绪,最后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吴萱萱就先开口了:“怎么可能?我爹和我哥哥说,陆易水是个诡计多端又狡猾的家伙,也是少有的能让他们忌惮的人!这样的人即便是败,也只可能败一时,怎么可能输得那么惨?”
对于陆易水,在座的这些人与他相交都不久,若说了解,自然是比不过武威王和武威王府的几位世子,吴萱萱也这样认为,那事情必定是有些隐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思缘无奈,这些人分析归分析,怎么就不会好好听人把话说完呢?这么重要的情报,大当家还专门让她亲自跑一趟,就没有人尊重尊重她吗?
“急什么,听我把话说完。据楼里的兄弟说,当时一役,本来势头很好,有望大胜而归,可也不知怎地,主将突然倒地不起,军心大乱,这才大败。”
岳南飞:“那紫薇十四骑呢?他们每个人都该是个领军的好手,怎么不见他们出来稳定军心?”
梁思缘:“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但是,西北大军封锁了消息,只知道现在西北大军的主将陆易水还昏迷不醒,十四骑也好像出了岔子,除了贪狼,没人出来主持大局。若不是西南的姜老将军突然出现,拿着陆易水的手信,怕是西北早就破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愁眉不展,可吴萱萱闻言却十分笃定的说道:“不会!看这种情况,西北战败,必定是出了内乱!要知道,陆易水手底下的人,虽不能说全是人才,但必定都是我大陆王朝的人!敌国的人,陆易水这老狐狸是绝不可能放他在西北军营!而既然是这样,那掀起内乱的人必定有所图谋。这正中了我之前的猜测。且那人不管是图谋什么,但绝不会让敌国的铁骑踏破我大陆的山河!即便陆易水不安排后手,即便姜老将军不能及时赶到,西北沿线也不会破!”
吴萱萱笃定的样子,十分的震撼!不愧是武威王府出身的子女,她的眼里似乎燃烧起了熊熊烈火,锋芒毕露的样子,震慑的人心都在颤抖!虎父无犬女!当真是虎父无犬女!
岳南飞:“不管真相如何,现在确实没有时间给我们犹豫了,绿柳红樱,赶紧收拾收拾,准备启程!”
吴萱萱和他相视一笑,虽然心底都有着担忧,但,担忧无用,事情已然发生,他们现在要做的是去西北前线,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两人默契一笑,满是汗水的手不知何时交握在一起,同声道:“启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岳南飞准备离开时,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又转身看了看坐在自己位子上发呆的梁思缘。
显然梁思缘也被刚刚的吴萱萱镇到了。她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看了看又回来的岳南飞,神色很是茫然。显然还没有从方才的语境中缓过神来。
岳南飞:“回神了,吓到你的那个人已经不在这里了,她去收拾包裹了。”
潜意思就是,你不用怕了,她不会回来再说恐怖的话,来震慑你脆弱的小心脏了。
可惜,梁思缘还是呆愣愣的,岳南飞只好坐在一旁等,他的教养教他不能对女子动手,他自然只能等梁思缘自己回过神来。
“你这都认识的什么人啊?我还以为他就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侠客呢,怎么这么有气势?威力全开的时候,比大当家还恐怖!”梁思缘有些哀怨的诉苦。
“行了,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既然陆易水战败的消息,已然传到京师,那朝堂之上必然会做出反应。圣上是怎么说的,陆哥现在的情况还不知道,但朝堂上的那些个大臣,可不会错过扳倒他的机会!必定会再选人领兵!新选的人是谁?”
得,这两个人都是怪胎!多智近妖,心思重的她这种小人物只有仰望的份。亏她还跟大当家打赌,赌他们不会想到问朝堂上的情况。这下好了,她的银子啊,都输光了!o╥﹏╥o
“五皇子,陆泽川!皇上亲选的人是五皇子!对,就是那个在朝堂上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就知道饮酒作乐的五皇子!”
岳南飞闻言也皱起了眉头,他虽不太关注朝堂上的事,但烽火楼毕竟是贩卖情报的地方,对于官员调动,对于朝堂大事,他们还是时刻关注着的。这陆泽川,不同于陆易水的手握实权,不同于大皇子的勤勤恳恳,甚至是不同于六皇子的逍遥山水。他就像是一个不求上进的世家公子,醉心书画,没有什么才能,也不求出人头地,只是悄悄地侍奉与圣上膝下。
陆泽川不像他的其他几个兄弟,他不争、不抢,无人想起他是他乐得自在;有事让他做时,他虽拖拖拉拉,却总是在无人注意时,不声不响的把事情办得圆满。陆泽川就像是有意避过所有的锋芒,悄无声息但却是心甘情愿的过着自己平庸而又无聊的小日子。陆泽川不像皇子,反而像是一个小人物,即便别人踩他两脚,他都不会生气,只会选择忍耐!
岳南飞一直觉得,五皇子比皇家所有人都更像是个人,更像是个活在尘世间的百姓,而不仅仅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掌权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这也只是岳南飞自己的看法,毕竟,关于皇家,关于天子,关于皇权,他还有诸多的不理解。岳南飞甚至不明白,有些人为了那高高在上的位子,能做到哪种地步!
“行,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烽火楼了。对了,你回去的时候,自己要小心!如果朝堂和西北再有异动,一定要早点通知我!还有有关陆易水的事,也要早早的告知我!”
岳南飞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和淡定,只有皱紧的眉头显示着他心里的担忧!
“知道了知道了!陆易水的事已经在查了,可惜他的消息被姜老将军封的死死的,我们是一点都探听不到。这个估计需要你自己去查了。其余的,我会让楼里的弟兄更加留意的!你去西北我拦不住你,再说你向来也是鬼主意多,我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有一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们可都在烽火楼等你回来呢!”
岳南飞点点头,也起身准备回去整理一下包裹,然后动身启程!
“啊!!!三山啊,你这是怎么了?就算是你不喜欢那些个脂粉味重的女子,咱还有清秀的小家碧玉,还有端庄的大家闺秀,哪个不比硬邦邦的男人好啊!你可要三思再三思啊!”
可突然间,梁思缘想起了什么,发出一声尖叫,随后就扯着自己的小手绢,美目含水,一副哭唧唧伤心欲绝难以自持的样子。
岳南飞闻言,脚下一个踉跄,平静的表情僵裂在脸上,甚是诡异!
“你想什么呢!晋辛是女子,她......她很好,她原名萱萱,我唤她馨儿。”言罢,岳南飞脸上已然起了一层微不可查的粉色,面目柔和,眼眸里全是说不出的温柔和欣喜。
梁思缘搓了搓自己满是鸡皮疙瘩的胳膊,身体打了一个颤,说了一句‘恭喜’,就匆匆离开了。
谁能想到,烽火楼的二当家,一直带着面具的逍遥书生,还有这样一幅腼腆而又害羞的样子?况且,一直推拒美人,不动心不动情欲的人,有了一个心上人,还是这么宠着的一个心尖尖上的人!
这么大的一个八卦,梁思缘怎么可能放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况且,还是关于岳南飞这个万年不识情爱之人的大!八!卦!怎么可以她自己享用呢?梁思缘心里暗爽着,决定赶紧回屋,用烽火楼最高等级的通信方式,传递这个爆炸性的消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而另一边,岳南飞的满心的担忧和愁苦,被梁思缘的不按常理出牌,打散了大半。他快速的去整理了自己能用到的东西,然后精简行装,准备出发!
吴萱萱和绿柳红樱也很快出现了。毕竟是要去打仗的地方,那种地方吃饭保命都是问题,谈何衣食住行的舒适奢侈。
吴萱萱看着清减了许多的岳南飞,突然间就笑了。
“我发现,自从我从陵城出来,不是你追着我跑,就是我追着你跑。现在你终于不推开我了,我们也终于不用互相追赶了,要去的地方却是龙潭虎穴,连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知道!”
“你乱说什么!有我在,我必定不会让你出事的!”岳南飞很不喜欢吴萱萱直言不讳。有的时候,言语就像是有一种奇怪的力量,能让说出口的话,变成真实。经商之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信奉鬼神,即便岳南飞没有信奉,他也不想因为这虚无缥缈的理由,让吴萱萱有一丁点的可能遭遇危险!
吴萱萱听着岳南飞的话很想笑,她其实真的是无心之言。不过看着岳南飞紧张的神情,她就心情好的不得了,即便她真的想问岳南飞一句‘你又不懂武功,还不如我厉害,你拿什么保护我?’。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吧,万一自己再把这个好不容易找到的夫君给气走了怎么办?她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才拐来的夫君,如果真弄丢了,那她可真没地哭去!
吴萱萱:“嗯,我信你!不过,你要一直待在我身边,看着我才行!”
岳南飞:“嗯!”
一旁要被闪瞎眼底的红樱绿柳和武叔:“......”
最后,这些人还是出发了!同时从京师出发的五皇子,领着武林众人出发的六皇子,也都在路上。他们都有着同一个目的地,西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说,五皇子和六皇子,谁更有可能是背后之人?”
前往西北的路上,其实并不轻松,因为要赶路,众人弃了舒适的马车,改骑马前行。
毕竟不是诞生在马背上的民族,大陆国土辽阔,多山也多平原,百姓平日也是多步行或者是驴车。马除了行军报信和赶路,其实并没有多大用处。吴萱萱和绿柳红樱就更少骑马了。很少骑马的人,却要在马背上颠簸好几天,别说吴萱萱了,就连岳南飞都要撑不住。
歇脚的时候,岳南飞心疼吴萱萱,看她反胃的吃不下东西,也只好东扯西扯的拉着她说些别的,好让吴萱萱忘了那恶心的感觉。
吴萱萱:“看着都像,却又感觉都不太像!这皇宫里出来的人,没有哪一个是简单的,可能是他们伪装太好,也可能是他们根本就不是。我们还是到时候再观察观察吧,毕竟现在没见到人,也不知道他们都做了什么,总不好太快下结论!”
岳南飞:“嗯,到时候我们就知道了!你若是实在是撑不住,我们就慢点赶路吧,事情已然成了这幅样子,即便是再着急,也没有别的办法!”
脸色苍白的男子,望向那低着头的文弱书生,顿时嘴角微勾。那男子长得本身就不差,明眸皓齿,剑眉星目,虽看上去较之男子多了几分柔软,这份柔软却被他很好的吸收融合,化成他自己独特的气质。那男子一笑,眼眸似是落了星辰,眉眼弯弯的样子,使得他再难受的面色也变得好看起来。一旁茶馆的小二哥都有些看呆了。
病弱也有病弱的美,有的时候强势的人,一旦柔弱起来,当时更容易让人怜惜。比如说现在的吴萱萱,这就是反差美!
吴萱萱看着低头的岳南飞,嘴角微翘,明知道他很是着急西北的事情,岳南飞却还是愿意照顾自己,慢下步子。能被人护着,能被人惦念着,总归是一个让人开心的事!更何况这个关心你的人还是你喜欢的人!
吴萱萱:“好啊!”吴萱萱轻笑,眼里是甜蜜,也是得意。“我是挺乐意悠哉悠哉的过去的,可惜,边关有的不止是你的陆哥,也有我的两位哥哥,还有成千上万的将士和百姓。我倒是想不管不顾,只是我怕我老爹知道会打死我!”
岳南飞似乎也知道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有些不合理,所以一直低着头,耳朵微红的不好意思答话。现在听吴萱萱这么一说,他面上又是了然又是失落,说不出到底是为什么。
岳南飞其实挺想吴萱萱不这么辛苦的赶路的,就像他说的,事情既然已经成了定局,快与慢已然没有了太大的意义。他们两个人,只要有一个先赶过去查探情况就好,即保险又安全。
岳南飞一直认为自己从骨子里就是自私的,什么为了边关安定,什么为了武林安宁,全都是屁话!武威王府现今正处在悬崖边缘,一不小心就会坠落,陆易水是他的义兄,他希望之后陆易水能拉武威王府一把。至于武林,原就是因吴萱萱喜欢江湖他才误入的,也只有安定的武林,他才放心吴萱萱去闯荡!
即便谎言再好,即便表面再光鲜,岳南飞也无法欺骗自己心底里的自私!
“哈哈哈,真好!你还是那个会不安,会愧疚,会事实反省的岳南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突然,耳边传来吴萱萱的轻笑,岳南飞茫然的抬起了头,“馨儿?”
就像通常岳南飞能猜中吴萱萱的心思一般,吴萱萱也能猜中他的。岳南飞一介商人,若是真的关心国家大事,倒也不必要如此亲身涉险。岳南飞这样的人,有钱有人脉,有的是办法帮助陆易水。可他偏偏就是与陆易水结交了,还倾尽自己的财力物力,舍身相帮。这固然有吴萱萱在内的原因,可,若说吴萱萱是全部的原因,绝不可能!
有人说:关于爱情,彼此了解太过透彻也就失了乐趣和激情,可也有的人,彼此相知,默契的如同一人,而仍情深不减。譬如他们!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陆易水是你刻意结交的,武林也是你有意要进的,为的就是.....我.......你总觉得自己的心思不纯,即便是尽力去参与这些事,也含了一份私心在。可七哥,这世上的人,哪有什么人的心思是纯粹的?世人皆含私心,你信不信,就是你信奉的姜老将军和你敬佩的陆易水都有私心在?重要的不是你在想什么,而是你做了什么!有些人即便是心思再纯粹又如何,他们也可能不过想想而已。说得再多,也不如亲身去做!况且,你确定你所做的这一切,全是为了我?”
或许一开始的出发点,确实是自己吧,但到了现在,这一份感情已然不在纯粹,驱使岳南飞继续前进的是担在他肩上的责任!也是他自幼所学经纶所教的道义。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扛起该扛起的并不容易,可对于岳南飞来说却也不算太难!
说着,吴萱萱停了一下,觉得吧,岳南飞都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如果不表示一下,也确实过意不去。嗯,她就是这么厚脸皮,觉得岳南飞做了这么多事,还拐弯抹角费尽心力的掩饰,为的就是自己!对了,诸君看着就好,不接受反驳!
于是,厚脸皮的吴萱萱,咳了两声,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喝着手里的茶,用低低的声音,小声咕哝着:“就像我,我也有私心,我不想你愧疚,不想你之后日日想到此事,都在自责!我想你之后的每一天,想到的都是开心的事。当然,我要占大部分......”
吴萱萱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还带了点女儿气,可岳南飞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谁让吴萱萱本就是说给他听的,若是岳南飞听不到,那吴萱萱岂不是白说了。他向来知道吴萱萱不是一个扭捏的人,却不想,原来她竟能这样直白。岳南飞的脸腾地一下就红透了。心思乱成一团,也不敢再开口说话了。
对于此种情况,若是初见的人,或许还会觉得此间气氛奇怪;若是认识他们的人,则会对两人的态度好奇无比;可若是一直跟随他们的人,呵呵,见怪不怪了!
红樱和绿柳就是这样的状态,头一次见到的时候,觉得甚是不可思议。向来高傲不羁的主子也有一天会觉得害羞?而一向心思深沉狡猾如狐的岳爷,也会如此的痴傻呆萌?这个世界怕是还没睡醒吧?
可现在,再看红樱绿柳,糖吃多了,多喝点水吧!
这恋爱起来的人,真的是智商都被狗吃了!只要两人一对眼,似乎空气里都是粉红色的泡泡,满是甜腻腻的味道。
唉~红樱暗自叹了一口气,抬手给绿柳倒茶。今日份的糖,已经吃的够够的了,再吃下去,就该是泡在糖罐子里了!本来牙口就不大好,可怜她这一口被甜倒的牙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怎么,平阳王还没醒?”
“回老将军,还未醒!”
“唉!我西南也该有人驻守,陆易水再不醒来,我就该回去了!”
此时的西北军营的主营帐中一片愁云惨淡。姜老将军虽拿着陆易水的手信匆匆赶来坐镇,但到底不是自己手底下的兵,用着费力不讲,还总是遭人挑衅!况且,陆易水在西北军营中威望一直极高,西北又一直崇尚强者为王,他这一直昏迷不醒,底下人可都是人心惶惶蠢蠢欲动啊!
“这么一群豺狼,凶狠又无章法,只听从陆易水一人的,也不知陆易水怎么养得?老夫我掌兵这么多年,哪个不是规规矩矩的对我敬畏有加,偏偏你们这一群人,天天嚎叫着让我找出害陆易水的人。老夫我领兵打仗是好手,可我不懂破案啊!破案的事就该交给大理寺,让老夫我来,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姜老将军也是憋屈,戎马了半生,他带过的将士哪个不是对他敬畏有礼,偏偏陆易水手底下这一群人,软硬不吃。若不是自己拿着陆易水的亲笔手信,怕是调不动西北军营的一兵一卒。也亏是陆易水喜欢留后手,否则就这些个不服人管教调度的兵,早就被敌国训练有素的铁骑给灭了!
“老将军你别生气,回头我狠狠的操练他们给您出气!”
“出气有什么用?你们这些个人呢,凶狠是凶狠,可凶狠却无序,只能算是散兵游勇,真正打起仗来,你们迟早被灭!”
“是是,老将军说得对,也是多亏了老将军前来坐镇,这才没被敌军占了便宜去。”
“行了行了,你这个人也是个滑头,油盐不进的,老夫听你说话闷得慌,你先下去吧!”
“是!”
那人走后,姜老将军拿出了陆易水的虎符。调度大军需用到虎符,陆易水但是把这个交给姜老将军时,姜老将军吓了一跳。私动虎符这种事情,若是被朝堂上的有心之人算计,那说成谋朝篡位都不为过。这陆易水真真是好魄力!
虽说陆易水只是喜欢给自己多留一条后路,姜老将军和陆易水都认为不会走到这一步,可谁又能想到,这样的事情就真的发生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时姜老将军感到时,陆易水和紫薇十四骑的主帅都已晕倒了大半,城门紧闭,出城迎敌的战士半数留在了城门外。鲜血如同翻涌的泉水一般,喷溅的到处都是!那些被姜老将军称为散兵游勇的家伙,没有将领指挥,乱打一气,就像是一匹匹的孤狼。
西北军一直以来都以凶狠著称,军中的将士个个都是豺狼虎豹。他们虽不成阵,也毫无章法,可深陷敌军的孤狼,会有什么反应?不用说,厮杀,除了厮杀没有别的想法!
那是姜老将军头一次看到那样惨烈的厮杀,腿断了,没有关系,手还能动!手断了,没关系,我还有身体可撞人!只要人不死,战斗便不会停下!那些将士眼里的坚定和血性,看得姜老将军都心情激荡!他已经许久不曾经历过心脏这样激烈的跳动了。
陆易水把他们教导的很好,即便是孤立无援,他们也毫无畏惧。只要手中有兵,那便战斗到最后一刻,至死方休!
一万人呢,出城时还是一万的弟兄,回城的时候,便只剩三千了。为了护卫倒下的将领,他们硬生生用血肉抗下了敌人的刀剑,没有人有怨言。姜老将军虽不赞同陆易水的领兵方式,却也佩服他的这些将士。
唉~只可惜,西南也有西南的事,他也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坐镇。陆易水,你可要挺住啊!
“打开!”
囚牢囚牢,通常建的阴暗而又低矮,而行军打仗,往往是帐篷,很少会有类似的地方。可毕竟很少有,不是不会有!
“廉贞,近日可好?”
“贪狼,你看...我这副样子,可还能算是好?”
来得人衣冠整洁,玄色衣衫罩在他修长的身形上,显得他整个人都是十分的精神。而与之相反的,则是坐在地上的那个人了。
皱巴巴的囚衣贴在他的身上,道道血痕在那囚衣上格外的明显,甚至满是撕裂的痕迹。他的发髻早已散乱,汗水和血水混合着,把一头长发粘成一缕一缕的披散下来。显然,这人经历了十分严厉的拷打!
“好,怎么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贪狼,也就是方才同姜老将军说话的那人,他的脸上早就没有了温润,取而代之的则是满脸的阴翳!
“想想那些死无全尸的将士,再想想那些现在仍然昏迷的弟兄,千刀万剐都算是便宜了你!你现在却还是好好的活着,你说,你怎么就不好了!”
囚牢里阴暗不堪,入目满是刑具和黑色的斑斑血迹。那人苍白着脸,身上满是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伤,伤口的肉外翻着,有的甚至都溃了脓,看起来十分的吓人!可这毕竟是地牢,这里的人个个冷漠,能来这里的人大多也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所以,没有人会同情他!即便是他之前可托付性命兄弟!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们中的什么毒?解药在...哪儿?”
廉贞笑着,一字一句的说着。他每说一句话都会牵动全身的伤口,即便坚强如他,也不能在如此情况下保持淡定。虽然身为阶下囚,但廉贞也有廉贞的尊严,他不想在昔日的弟兄面前露出痛苦的神色。
“我想,可,我不信你!廉贞,有些事做错了,是可以回头的;可有些事,错了,就再没有回头路!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也不会杀了你,你也不会死,你的命该留给主子审判!”
贪狼说完也就离开了。他来这一趟似乎就是为了看看这人死没死,也似乎是想给他一些惩罚。可看着现在如此狼狈的廉贞,贪狼突然间就没了兴趣。就算是惩罚了这人又能怎么样呢?陆易水不会醒,其他弟兄也不会醒,那些战死的弟兄也不会活过来。
就像是他说的,有些事,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再也回不了头了!
贪狼离开之后,地牢又安静了下来,昏暗狭窄的地方就像是一座坟墓,小小的没有光,没有人声也没有风。廉贞的嘴角一直翘着,翘着翘着也就笑了。他看着牢笼外唯一的一点烛光,放肆的笑着。可,笑着笑着,眼泪却出来了,冲刷掉他脸上的泥泞和血渍,形成一道道竖痕。
‘这算什么呢?’刚走到牢狱门口的贪狼站住脚步,默默地听着囚牢里的廉贞笑。他那样放肆的笑着,却能人从心底里感到悲凉!那些无所适从的压抑和感伤,让贪狼说不出的难过!
这算什么?这到底算什么!
贪狼恨恨地离开,满心的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而他背后的牢狱里,那个满身是血的男人仍在笑,放肆的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西北战事起,战火之下,平民百姓往往是最遭殃的。他们一没自保之力,二无保命之财,往往战火一起,不是被毁了家园就是被掠夺了钱财。所以,战事起,最先逃离的也是这些民众。
岳南飞他们一路行来,就见大批大批的难民拖家带口的逃走,越往西北,就越是冷清荒凉。
吴萱萱看着几乎空了的城镇村庄,心里十分的难受,岳南飞知道,却也无法劝慰。
“老人家,我们来讨口水喝,您方便吗?”红樱上前问,那位老人家年纪已然很大了,头发花白,耳朵还有些背。红樱不得不提高了音量又说一遍。
“啊?水啊?有有有,我儿子走之前给我打了好几缸水,就在那里,你们自己去取吧!”
吴萱萱看了看院中的两口大缸,其中一口已然少了大半,想来是已经用过了。
吴萱萱:“老人家,如果这水用完了,您可怎么办?你的吃食呢?”
老人家叹道:“小老头已然活了将近六十载,也够了。这遭遇战乱呢,也是没有办法。小老儿年纪大了,走不动了,可我的儿子孙儿总归是要活下去的,他们还年轻。你这小娃娃啊,也别太担心我了,小老头我算是吉人天相,这不,前几天还遇上个好心人,他分了我好些吃食,够我吃上好几天的了。说不定几天之后,战乱就平了,我的儿孙就回来了呢?况且,小老儿已经活够本了,活一天算是赚一天吧!”
吴萱萱看着这个反过来安慰她的人,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了。
是啊,战乱起,年轻力壮的尚且能逃命,可这年老体弱的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这些被抛下的人,或许只能守着自己的宅子,有一天算一天的过着。等死是什么滋味?吴萱萱不知道,也一点都不想知道!只是看着这些人,她就觉得自己心里充满了绝望。
红樱取了水给众人喝,岳南飞又悄悄地把老人的水缸挑满,绿柳则悄悄地把一包吃食放进老人家的屋里藏好,只希望老人家能多撑一时是一时。
这一路上像老人家这样的人不在少数。他们这次遇到了,也只不过是其中一个,那其他他们没有遇到的人呢?他们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过一天算一天的活着?他们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等待死亡?
“无能为力,我头一次察觉到原来无能无力是这样的感觉!七哥,我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是喜欢的人在身边了吧,许是互通了心思,明白会有人心疼自己吧。吴萱萱头一次不想坚强,不想一个人背负这样的沉重,她也想有人可以安慰安慰自己,告诉自己他会一直在她的身后!
岳南飞果然揽住了吴萱萱的肩膀,还没有见到战场上的死亡,可,这种沉痛的压力和无能为力的悲哀似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人的身上,沉甸甸的无所适从。
大抵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吧,他们虽不用亲身上战场厮杀,可心里所承受的负担一点也不必他人少。战场上的将士还能为了活命而奋力厮杀,他们却只能扛着对死亡的恐惧,一步一步的走向坟墓!身不由己,命也不由己。
“没关系,我在呢,难受就不要多想,这样的日子,总归是会过去的!”
他们都被宠的太好,总觉得人生也不过就是如此,磕磕绊绊的,过去也就算了。可从没有人告诉过他们,原来不幸的人有那么多,身不由已的人也一样有那么多!原来,他们眼里天大的事,在这些人面前,不过是清风拂面,尘埃入眼。
不过,即便是再难受,该做的也还是得做,距离西北已然不远,他们要抓紧时间才是。
达达的马蹄已然远去,徒留扬起的黄沙在哀叹这些留守之人的伤痛。
“请问,诸位是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前方有战乱,诸位不能再走了。”
红樱看着突然出现在路前方的人,一脸的诧异,有些奇怪这人是什么来路,说话怎么也这么奇奇怪怪。
而还不待红樱问话,岳南飞却先上来了。
“这位兄台,我记得西北军营向来是不问过往,只论去处的,怎么,现在是变了吗?”
原来,吴萱萱在那人拦路时,就察觉不对,早早的就告诉了岳南飞。
将士常行军,靴子经常磨损的十分厉害!所以军中将士的靴子,常常将靴底纳的又厚又结实。吴萱萱虽没入过军营,当然上次在西南除外,但她看过她三位哥哥的鞋子和衣服,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当兵之人的习惯。这个人,不管他有什么图谋,他绝对不是普通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来诸位对西北之事,了解甚深。规矩是没变,不过非常时期,行非常事。诸位还是请给我走一趟吧!”
“你这个人,好生奇怪!我们又没有做错事,凭什么跟你走?”红樱着实是看不惯这些个人,怎么一个个的都跟那陆易水一个性子!强势、霸道、没道理!他们是来帮忙的,又不是来捣乱的,连问都不问就要把人抓走,这人怕不是脑子有毛病吧!
红樱也算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风云大会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她都闯过来了,更何况眼前这个小小的将士!她现在再不是之前那个被陆易水吓到哭的不能自己的红樱了!
“我告诉你,你是将士就了不起啊!比你厉害的我见得多了,今儿还就不走了,你敢动我试试?”
红樱心想,我家主子是西南左将军和北方大将军的妹妹,岳爷是你们老大的义弟,若是你们真动了我们,可得小心自己的小命!
说实话,还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吴萱萱和岳南飞都没打算亮自己的身份。现在西北正是多事之秋,万一眼前这人是敌人呢?他们再被绑走,成了陆易水他们的拖累可不好。可哪想到这红樱对于当兵的这么有执念,一见这么强势霸道的人,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是的,自从认识了陆易水之后,红樱就一直对强势的将士怀有深深的成见,导致她一遇上他们,就不自觉的开启防御模式,必要时刻,绝对会开启攻击!
不过还好,那人虽有些不讲理,但好歹不是粗鲁的人,他只是十分冷静的让他手下的人,拿出绳索准备把他们给绑了!
红樱也没想到这人说动手就动手,明明上次在西南的时候,吴锦意的士兵都很有礼的,怎么这些个人就这么不按道理出牌。不是说将士也是吃软怕硬的吗?你强势一点,他们也会害怕!怎么这些人就这么奇怪?
“呜呜,七杀你骗我!我恨你!”
吴萱萱和岳南飞闻言,脸都绿了,总算是明白,为什么红樱突然间这么有勇气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小丫头,如果有一天你去西北,一定要气势足一点!记得你认识的可是西北有名的大将军。到时候如果有人拦你,你就狠狠的怼回去。那些士兵也是欺软怕硬的主,你这一强势,他们就该怕了。也就不敢欺负你了。”
“那...他们要是敢嘲笑我怎么办?回头再把我绑了,再给杀了呢?”
”放心吧,不会的,有我给你撑腰呐,你就尽管放心大胆的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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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堪回首,红樱泪流满面,这下好了,她不仅是没有帮到主子,还给大家找了麻烦。呜呜呜!
“死七杀,你不要再让我见到你,竟然敢骗我!呜呜,等我见到你,见一次打一次!不打到你求饶,我就不叫红樱!呜呜呜!”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要你管!你们当兵的就没一个好东西!竟骗人!你最好不要......”
吴萱萱算是看不下去了,这红樱,有时候聪明的让人刮目相看,怎么有时候就又蠢得让人扶额呢。
“好了红樱,少说两句!”
主人的话还是要听的,红樱委委屈屈的住了嘴,用一双水盈盈的眼中狠狠的瞪着那人!
“红樱?你是红樱?那...那你们......”
红樱不想搭理这个拿绳子绑住他们的坏人,想她红樱在西北可没有认识的人,唯一认识的还是个骗子!她才不信,这西北军营里随随便便的一个小兵都知道她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位姑娘,你真的叫红樱?”那人停住了手中的动作,还算是恭敬的开口,只可惜红樱心情不是很好!毕竟任谁被骗了,还面临生命危险,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姑娘,你可认识这个?”
“七杀,这是我给那个混蛋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你个坏蛋,你把他怎么了?”
这下红樱确实是要哭了,七杀便就是有千百种不好,红樱也不想他出事啊!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吴萱萱也有些急了,她虽然对七杀了解不多,可大抵也是了解他们的身份的。如果就连七杀都已遇害,那这西北的形式.......
闻言,那人的表情瞬间就柔和了下来,他亲自给众人送了绳索,这才道:“想必这两位就是郡主和岳爷了,诸位不要担心,我名天相,是主子吩咐来接诸位的。”
岳南飞:“你家主子知道我们要来?”
天相:“他......他只是预测,如果西北不出事,那诸位不见得会到,我自然也就不用到这里来。可现今,唉,一言难尽呢!”
红樱:“什么一言难尽,一句话说不完,你就多分几句说,长叹是什么意思?”
吴萱萱:“......”
算了,暴躁起来的红樱,谁也拦不住,还是听她的吧!
天相:“是这样的,前些时日,西北一役开场,我军与敌军大战,正要打退敌军的时候,主将和领兵的将领们却突然间昏迷不醒。我军大乱,将士们拼死把出城厮杀的将领送回来,可军中能拿主意的人,大多都像那些将领一样昏迷了。若不是姜老将军前来坐镇,怕是整个西北早就乱做一团了。直到现在,军中的将领都还没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相看了红樱一眼,又加了一句:“包括七杀!”
“我因主将命令,一直出城巡逻,并未回军营,所以逃过一劫。但是主子说,若是军中有异变,让我不用回去,只守在在要道上等人。主子没给我画像,说诸位可能会易容。只让我拦住一行四人的人,然后慢慢试探,所以我才......请诸位见谅。”
岳南飞明白,他与吴萱萱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担忧。
“那好,事不宜迟,你赶紧带我们去找陆易水!有什么事,见到他们再说!”
“请诸位随我来!”说完天相就带着她们离去了。
天相也是紫薇十四骑的一位,既然他能拿到七杀的东西,那这身份岳南飞他们也就算是信了一半。而另一半,岳南飞他们再赌。现在形势实在是不太乐观,他们即便是能过了天相这一关,可谁又能保证前方在没有别的埋伏呢?让他们去相信别人,还不如就相信这个拿有七杀之物的人。
再说了,他们说是相信天相,倒不如说是他们相信陆易水的眼光。毕竟陆易水是那样相信他的弟兄们!
吴萱萱:“你说他们全都是临阵晕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相:“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向来是被吩咐看守好后方的人,那日前线的事情我没有见到,但听说,我西北营中出了叛徒!”
天相看面相是一个老实憨厚的人,这样的人忠诚而又勤恳的做事。从见到他开始,吴萱萱就没见他变过脸色,他一直是淡漠地老实本分的表情。可唯独提到这背叛,他突然变得面目狰狞起来!
“那叛徒,害得我军七千名将士,死无全尸!害得主子大败!听说当今圣上已经下旨,让五皇子来领兵。战后,主子就会以囚犯的形式押解入京!我还听说,朝堂上的人,竟因为这一次的失误,追究主子罪责,要杀了主子!”
天相恨啊!被自己的弟兄背叛,他们失去了那么多的亲人,竟还要陆易水陪葬!他们岂能不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绿柳你没事吧?”红樱小声的扶住了有点踉跄的绿柳。绿柳笑了笑,对着她摇了摇头。
前方的主子们正在谈论大事,后方的小丫头也不敢大声打扰。只是绿柳,红樱看她魂不守舍,脸色苍白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担忧。
吴萱萱扫了绿柳一眼,满不在乎的对天相道:“你且别管朝堂上的那些传言,朝堂上的那些老头脑子糊涂了,圣上的脑子可还没糊涂。放心吧,你家主子一时半会丢不了脑袋。现在棘手的是怎么让你主子醒过来!”
天相:“军中的大夫说了,主子的状况像是中了毒,只是,他查不出到底是中了何种毒?”
吴萱萱闻言,嘴角微勾,她的眼里有着莫名的寒意。又是毒,这人还真是喜欢下三滥!吴萱萱瞥了瞥红樱,红樱一个激灵,瞬间便明白了吴萱萱的意思。
“我一定尽力!”
也幸亏此次出行带了这两个丫头,否则,他们遇上这样的事情,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
吴萱萱:“对了,武叔到底是去干嘛了?怎么我们都到了,还不见他的人影?”
岳南飞:“现在边境情况危急,武林盟那边又不知是个什么情况,我派他就打探情况了。顺便...考虑到上次的无忧,我担心再有人来阴的,顺便就让他找了找曾慧大师的行踪。”
吴萱萱瞬间就笑了:“还是你想得周到,红樱毕竟是刚刚出师,经验尚浅,能找到她的师傅,自然是最好不过!”
红樱那叫一个委屈,她师傅还没来呢,怎么现在就开始嫌弃她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阿秋!我说武老头,你能不能慢着点?我明白你心急,但是你要明白,我只是个医者,医者你知道吗!我比不得你学武的皮糙肉厚,你再这么折腾,我这把老骨头,还没到地方,就被你颠地散了架了!”
武叔正赶着一辆马车疾行,听闻车厢里的人的话语,没见他减速半分,反而赶车赶得越发的快了。
“哎呦,你这个老混蛋,你是想颠死老娘吗?老混球你给老娘悠着点!”
“哎呦喂,越说你越是来劲了是吧?行!武老头你尽管颠吧,惹怒了老娘,老娘管谁中毒了,一样不医!”
“哎呦!哎呦!”
......
好不容易颠簸的马车停下了,车里的人也终于停下了她想了一路的哀嚎声。
武叔掀开车帘,似笑非笑的看着车里东倒西歪的人,然后冷漠道:“老道姑,下车!”
没错,车里被称为老道姑的人就是曾慧了。就是那个教红樱绿柳医术的大师!
曾慧,道号慧静,原是俗世一家医馆馆主的女儿,曾嫁与一江湖人士作妻子,可惜,遭遇江湖仇杀,一家老小尽皆丧命。曾慧被一路过的尼姑相救,醒后,便躲在道馆修行。道馆馆主见慧静有慧根,可惜尘缘未尽,所以赐名慧静,收为俗家弟子,带发修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惜啊,慧静这一带发修行就修行了几十年。馆主故去时,尚且劝她向善,可惜曾慧这个人,执拗的很,不信佛也不信教,虽有慧根,可却不愿了却尘缘。当年大仇得报之后,她常常入世修行,看不顺眼的事必定要出手教训。这江湖中,常常有两种人,一种是作恶的人,一种是行善的人。而曾慧,属于那种又作恶又行善的人。
她看的过眼的要帮,看不过眼的也要帮,至于什么是看的过眼,什么又是看不过眼,那完全是要看她心情!她心情好了,你就算是要屠别人满门,她都会给你递毒药;她心情不好,你别说是杀人了,就算是杀一条狗,她都能为了那条狗报仇!
所以,曾慧在江湖上,朋友多,仇人也多。当时她之所以会进忘忧居,也是因为被仇人追杀,这才走投无路被岳南飞所救。
当然了,曾慧之所以能在江湖上被人尊称一声大师,那是因为她那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和毒术。毒术用于杀人,医术用于救人。人在江湖上飘着,谁还没有几个仇家,谁又能没有个身受重伤的时候。不管是哪样,终归是有求到曾慧的时候,所以说,一般人都不怎么敢招惹曾慧!
当然了,这个一般人,可不包含武叔!
“老混蛋,下车就下车!现在老娘心情可不怎么好,就算是你把小岳搬出来也不好使!说不救就不救!”
曾慧一边下车,一边骂,她向来不喜欢坐马车就是因为马车又颠又荡,每次进去,都能丢半条命出来!
“你的徒弟你也不救?”
“笑话!老娘哪有徒弟?老娘要是有徒弟......”曾慧正揉着自己打颤的腿呢,闻言习惯性的反驳,可话说到一半,曾慧就觉得哪里不对了。
“等等,你说啥?老尼的徒弟?你是说红樱绿柳那两个小丫头?武老头你给我说清楚,她们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人吧,说来也奇怪,总会有些人不知是哪的就合了你的眼缘,从此就成了你至关重要的人。就像红樱绿柳,明明那个时候还是两个畏畏缩缩的小丫头片子,也不知道怎地就得了曾慧的喜欢,从此就成了曾慧重要的人。当然了,红樱绿柳本身并不知晓。她们甚至不知道当初教她们医术和毒术的婆婆到底是何方神圣。甚至于到现在她们两个还觉得自己就是个随便学会了一点医毒知识的小人物。至于解无忧之毒啥的,那也不过就是吴萱萱她们抬举了。
“还能怎么着,风云大会走一圈,受刺激了呗!”
额......这个大抵就是武叔乱扯了,虽说红樱绿柳也去了风云大会,虽说她们也是被武林盟的无耻给打击到了,可受刺激还真的是没有。毕竟风云大会还没开始,这俩丫头就被拉着研究岳南飞中的无忧之毒去了。连那盛会是什么样都没有见到,红樱绿柳大抵也算不了受刺激吧?
“什么?什么狗屁风云大会,我曾慧看中的人,就算是没有收作弟子,就算是不打算让她们踏入江湖,也由不得别人欺负!敢欺负我曾慧的人,这世上还没有人能欺负了之后平安无事的!走,去看看我那两宝贝徒弟去!老娘要告诉她们,以后在江湖上要横着走,这武林中还没有人能欺负她们!”
女人啊女人,这曾慧要是护短和不讲理起来,还真是没人是对手!
武叔嘴角扬起一抹奸诈的笑,毕竟跟着岳南飞的日子久了,即便是在老实的人,也能学得圆滑起来。
“这下知道着急了,急也没用,现在情况未明,保险起见,我先联系下爷。万一真有什么变故和危险,咱在全部陷进去,那就是真的完蛋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联系吧!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荒凉?”
曾慧已经有许久不曾过问过武林中的事了,许是年纪大了,越是年长,她就越是喜欢清静。时常喜欢找一个安静的小山庄,吃吃斋念念佛,再给村民们看看诊。曾慧是真不知道这些时间发生的事,武叔找到她时,她正在一个小村庄里的道馆当师傅。一面给众人讲道义,一面给人坐诊看病,时不时的还逗逗村庄的小娃娃们,日子过得惬意极了。
这冷不丁的把她拉出来,也没个解释,怪不得曾慧什么都不了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武叔只好从头到尾把近些时日发生的事情给曾慧捋了一遍。
这又是朝堂又是武林的,曾慧脑容量有限,有些理解不能。
“所以说,武林中的人全都中了无忧,但被小红樱给解了,暂时不用担心。而朝廷的将军们却都昏迷了,目前猜测是中了毒,需要我来帮忙解?”
“对!”
“我一个江湖中人,管什么朝堂的事!江湖人不插手朝堂事,这是武林中不成文的规定,你们这是想越轨吗?”
“呵!好一个不成文的江湖规矩!武林盟的人都集结了江湖中的全部人马奔赴西北了,你告诉我武林人不插手朝堂事?这不是个笑话吗?!”
武叔冷笑,为了权也好,为了名也好,江湖早就不是以往那个恩义重如山,正义大过天的江湖了。现今的江湖早就成了一潭浑水,追名逐利早已是常态,谁还管什么规矩不规矩!
“额......也是,毕竟西北这样危机,若这条沿线真的是破了,倾巢之下岂有完卵,我武林也会危矣。行吧,即便是为了我那俩小徒弟,这将军我也救了。你还是先联系上他们再说吧!”
“放心,有你出手的时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就在岳南飞他们随着天相赶往西北军营的时候,武叔带着曾慧也到了西北军营的城门外。
虽说,五皇子和六皇子都比岳南飞他们动身快,可他们一个是奉旨上任,按照正常的速度前进;一个是带着武林人士,人员众多,想快也快不了。所以,反而比日夜兼程的岳南飞他们要落后。
彼时的五皇子和六皇子还在路上,不过,大抵也撑不了几日了。
“这就是将军的营帐了,这位是贪狼,我十四骑的首领。主子昏迷之后,一些琐事都是由他来主持大局。”
天相把岳南飞他们带进军营之后,便直接把他们带来了主将的营帐。而贪狼,正守在这里。
“此人可信?”
岳南飞悄悄的问天相,原以为贪狼会不开心,却没想到天相和贪狼同时笑了。
“贪狼是我十四骑中最得主子欣赏的人,他为人谨小慎微,此次也是因为他早早的发现异常,我紫薇十四骑才没全军覆没。也是因为他,主子和其他昏迷的弟兄才能第一时间被安置在安全的地方。”
闻言,岳南飞这次算是放下心来。领着吴萱萱和红樱绿柳进了营帐。
只见宽大的营帐内并排放着几张床榻,每张床榻上都躺着一个人。岳南飞数了数,加陆易水在内,总共十个人,紫薇十四骑啊,当真是差点就全军覆没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吴萱萱走近陆易水,看着他昏迷不醒的狼狈样子,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就笑出声来。原本营帐内气氛中安静到有些压抑,突然就有个人笑了起来,可把岳南飞吓了一跳。
“我原本还在想,我这次来了,一定要向陆易水讨鞭打你的债!毕竟他竟然敢把你打得皮开肉绽!我的人,我自己都没舍得欺负,就这样被他欺负的命悬一线!我怎么想怎么咽不下这口气,这顿鞭子势必要讨回来才行!”
岳南飞闻言,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完了,馨儿怎么知道我被陆易水打了?这可怎么是好?”显然岳南飞已经忘了吴萱萱曾闯进过他的房间,看见他那遍布整个后背的伤痕!这样大的事,吴萱萱随便问问红樱绿柳就知道了!毕竟打人的不是她们,况且说出来,红樱绿柳还能帮岳南飞刷刷吴萱萱的好感值,为何会不愿说?
吴萱萱看着昏迷不想的陆易水,心里是暗爽,就连面上都带了几分喜意。可算是让这个无法无天极度自信的人吃苦头了。
“可现在看看他这幅狼狈的样子,我觉得吧,我堵在心口的气已经消了一半,毕竟身体上的伤怎么也比不过被自己人背叛的伤来得痛苦!”
自打吴萱萱开口以来,贪狼和天相紧张极了,生怕自己是引狼入室,怕吴萱萱她们对陆易水不利。可越听,贪狼就越是放心,若真的是敌人,那吴萱萱就该默不作声的等他们离开才对!毕竟没有什么敌人会蠢到这个时候把自己的计划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
“馨儿,你别闹了,那些事早就过去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把陆哥他们唤醒吧。”
“放心,七哥,我还是知道分寸的,这次就先饶了他,等西北的事一了,我再找他算账!况且,对昏迷的人进行惩罚,我也没有什么成就感,他也感受不到该有的疼痛,我才不愿意干这样亏本的买卖!”
众人:“......”Σ?o?o?
绿柳:“主...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吴萱萱扫了一眼想要说话的绿柳,似乎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绿柳只好委屈屈的禁声,不敢再有什么异议。贪狼和天相瞬间觉得,在这世人,惹什么都好,就是不要惹女人!
“红樱,”气场十足的吴萱萱,冷漠的喊,“去给他们看看!”
“好...好的,主子!”红樱也有些害怕,这样的吴萱萱气场太强了,强到她也有些颤颤巍巍的。
岳南飞好笑又无奈的看了看那个给自己撑场子的人。何必呢?他又不在乎这些虚名,再说了,即便这些人强势又如何,对于陌生人岳南飞向来不在意他们的态度,只要陆易水平安无事就好了,管他的手下如何,他们跟他又不熟。对于不熟的人,那些人对他到底是敬重还是轻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影响,毕竟,事情完结之后,他们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
“你啊~”不过,自己喜欢的人这样维护自己,不得不让自己打心底里欢喜。岳南飞摸了摸吴萱萱的脑袋,觉得自己心里被某种情绪装得满满的,心脏的位置也涨的满满的,再开心不过!
“报!禀贪狼将军,营帐外有人要见岳公子,那人自称武。”
营帐内正气氛诡异,突然就听有人报信,岳南飞闻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是武叔,武叔既然敢来军营,定是知道我们到了西北,想必他也已经找到了曾慧大师!贪狼将军,陆哥有救了,快把他们请进来!”
贪狼和天相对视一眼,军医和附近的大夫都试遍了,也不见陆易水他们醒过来,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这些人了。想着,他们也便吩咐下去把人请进来了。
曾慧到了营帐,看见的第一个人不是吴萱萱和岳南飞,也不是红樱和绿柳,而是躺在那里的一排排的将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会是梦蝶呢?怎么会是梦蝶呢?当年,当年我不是把它给毁了吗?怎么可能呢?”曾慧的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人无法置信的事情。
“师傅,师傅你认得这毒?”绿柳急忙道。
红樱绿柳看见他们的师傅自然是开心的,毕竟她们已经许久未见了,可现在显然不是叙旧的时候。曾慧自从进了这营帐,就一直喋喋不休的念叨个不停,就连她的救命恩人岳南飞,和她喜欢的两个小徒弟,她都像是没有看到一般。她越是神神叨叨,嘴里越是念叨个不停,就越发的让众人担忧。
在场的所有人,看到这种情况,心头都给悬了一把刀似的,就怕曾慧把他们牵着刀的绳给剪了,然后判给他们死刑!
“哎呀,师傅你快说啊!”红樱是个急脾气,不由得就开始晃曾慧。
自曾慧开始教她,到前些时日她为解无忧,拼命钻研,红樱自认她识的毒也有不少了。可就没有一种症状能与这个毒相匹配。连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这让她如何解?
“梦蝶,此毒名‘梦蝶’。这是我年轻时制的毒,取自庄周梦蝶,‘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当时年少,总觉俗世太苦,不愿清醒,只愿长醉与梦中。后被师傅点醒,幡然醒悟。这才毁了这毒药!只是,这毒明明是被我给毁了啊,怎么......”
“师傅,既然这毒是你制的,那你必定知道怎么解了?”红樱赶紧道。
曾慧抬头看了看她,有些丧气的说道:“此毒,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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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在座的众人大半都白了脸,红樱甚至带着点哀求的晃了晃曾慧的手臂:“怎么会无解呢?师傅,师傅你那么聪明,医术又那么厉害,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想想办法!”
曾慧看着记得快要哭了的小徒弟,有些无奈又有些奇怪:“好了,你这丫头,怎么还是如此毛毛躁躁的?为师还没说完呢!为师是说此毒无解,因为此毒根本就不需要解药!它就是能让人做梦的药而已,等什么时候这些人意识到他们处在梦里,他们自然也就醒了!”
众人愣住了,这是什么神转折?既然这么简单,那你刚刚干嘛那副表情?活活像是这些人都没救了!
“曾慧大师,那有没有什么法子让他们赶紧醒过来?”岳南飞也被曾慧的神操作给吓得半死。这个大师还真是爱开玩笑!
“有啊,其实作梦的人是能听见现实中的人说的话的,你们在他们耳边说他们最讨厌的东西,最害怕的东西,引导他们的梦境。人在面临危险的时候,都会对自己进行保护,即便再梦中也不例外。等他们害怕了,意识到自己处在梦里了,他们也就会醒了。”
吴萱萱:“就...这么简单?”
曾慧:“就这么简单!你们之所以无法解这个毒,是因为你们根本不知道他们中了什么。梦蝶之所以被称为毒药,是因为中了梦蝶的人,梦境真实的可怕,中毒之人根本就无法察觉到自己是在梦境里。若没有外部的人干预,那他们很可能就会死在梦境中。你看,不知道梦蝶的人,根本就不会想到中毒之人只是在做梦,也会想到这毒根本就没有解药。那让那些个庸医一试,那不是无毒都变有毒了!再说了,要想唤醒这些人,最主要的还是在外部,梦中人若无人提醒,就很难察觉到自己被困与梦境。而梦境之外,你们这些孤陋寡闻的,不知道这个毒,那他们可不就是死定了!”
曾慧大师得意洋洋的看着这些个被自己震慑到的小辈,别提多开心了!
而刚刚进行了心脏过山车的众位,无一不想骂这个大师一句!可惜,大师是大师,不能轻轻易得罪,即便是骂,也只能悄悄在心里骂!
“师傅!我就要被你吓死了!”知道众人没事后的红樱,瞬间就红了眼眶。红樱向来调皮,很得曾慧的喜欢,再说了她的年纪也不大,撒撒娇什么的也没有什么顾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呦,我的小徒弟唉,你可别哭了,你这一哭,为师的心都跟着颤了。为师这不是也很惊讶吗?毕竟这毒早在八百年前就被为师给毁了啊,为师哪里知道它又出来害人!”
绿柳觉得好笑,赶紧在一旁劝,营帐里瞬间就变得热热闹闹的了。
被吓得出了一身汗的岳南飞和吴萱萱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对于这个曾慧大师十分的无语。不过,幸好众人也就算是有救了。
贪狼和天相也高兴极了,幸好没有让那些个庸医随便乱试,也幸好,他们没有去问廉贞要解药,这一次是真的凶险,万一哪一步他们没走对,自己就城了害自己弟兄的罪魁祸首了。
“这些人还真是阴险,梦蝶这样的毒,根本就没人知道!这次若不是有岳南飞他们,要不然就是弟兄们自己死在梦里,要不然就是他们死在我们的手中!廉贞,廉贞他怎么就......”
“行了天相,这件事就先到此为止吧,现在最要紧的事先把主子他们叫醒,之后怎么处置廉贞,再由大家决定!”
唉,这世上,难得有相知的兄弟和朋友,最难过的大抵也就是被这些人背叛吧!
“七杀,七杀,你不是最讨厌女子哭吗?现在啊,你看见了一群花花绿绿的美人姐姐,她们全都涂着厚厚的胭脂水粉,这一哭啊,脸上一道道的。她们哭得可惨了,围在你的四周,一直哭一直哭!泪水冲刷着她们涂满胭脂的脸,花了的妆容像鬼一样,再没有之前的美艳!你劝慰她们,说她们哭的都不美了,于是她们哭的更惨了!鬼一样的脸凑在你的眼前,一直对着你哭!”
“贪...贪狼,你说红樱这丫头,跟七杀什么仇什么怨啊,竟然这么折腾他?”天相原以为红樱是个又活泼又可爱的小姑娘,可现今看来,小姑娘十分的不好惹啊!可怜他之前还绑了她,只希望这小姑娘忘了吧。
“这有什么,你瞧瞧那边!”比起七杀,显然贪狼更同情陆易水。
“陆易水,现在你被人抓了,抓你的人呢,全都是十分美艳的女子。身材妖娆,容貌绝艳。只可惜,美人全是毒蝎美人。现在你被她们绑了起来,半吊在空中。你想一亲芳泽?嗯,没有如意!美人嘛,想要得到总要付出些代价!可能是你之前太过喜新厌旧了,美人们不喜欢你这样不忠贞的人,于是,她们决定给你点教训。长鞭吧,柔软又坚韧,抽打在人的身上可疼可疼了!哎呦呦,美人们对你不满极了,你每抛弃过一个女子,美人们就抽你十鞭,力道那叫一个狠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贪贪贪...贪狼,主子玩过的女子,没有五十也有一百吧?”
“差不离吧!”
天相这下彻底是惊呆了,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他算是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天下的女子全是老虎,惹不得惹不得!
“陆易水,你被美人打得疼极了,皮开肉绽的,血肉模糊,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啧啧,可惜你作恶太多,连鞭子都没法惩罚完你的恶行!所以,那些美人们就一直抽啊抽的,打得你血花飞溅!露出你的森森白骨,可怜极了!”
“主...主子,差不多...可...可以了吧?”绿柳在一旁听着,心里都在打颤。这陆易水万一在梦里真的梦到这样的情况,那他还不得疼的死去活来的。
岳南飞也有些哭笑不得:“馨儿,差不多就可以了。”这么认真爱记仇的吴萱萱,岳南飞还是头一次见。可,他竟莫名的觉得有点可爱!咳!额,诸君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这一切都是诸位的幻想。岳南飞才不是这样变态的人!
“哦,那好吧,我就......”
吴萱萱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陆易水顶着一脑袋汗水,黑着一张脸,突然间坐起。吓得她赶紧起身,躲到了岳南飞的身后。
“还以为是诈尸了呢。”就这样了,吴萱萱还嘴上不饶人,小声咕哝着,让岳南飞不知说什么好。
绿柳就在陆易水的旁边,看着他突然坐起,也是突然一惊,随后就一喜,嘴角扬着笑道:“你醒了!”
陆易水醒来有意识的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绿柳温温柔柔的笑。对比与梦境中的那些妖艳的美人脸,绿柳的笑脸就显得可爱多了。尤其是对刚从梦境中惊醒的陆易水,这笑脸,太治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陆易水的教养不允许他口吐脏话,可对于他做的梦,他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骂上一句:妈的,太恐怖了!
这边陆易水成功的被吓醒了,那边七杀也一样,娘的,一群画着鬼脸的女人围着他哭,他再不醒,都对不起他自己!
天相和贪狼见到红樱和吴萱萱的威力,终于觉得自己的方式有些柔和,于是,他们相视一笑,终于开启了某些奇怪的模式!
而醒来的七杀和陆易水,还没从自己的梦境中缓过劲来,就听他们那两个出生入死的弟兄,在其他人耳边,编造各种奇奇怪怪的故事。什么掉进蛇窝了,什么被女鬼追杀了,什么输钱输到在众目睽睽之下裸奔啦,等等!
这些被惊到的不是天相和贪狼了,而是陆易水等人。
红樱:“绿柳绿柳,怎么他们比我们还残忍?躺着的那些到底是他们的兄弟吗?”
绿柳:“红樱,你别问我啊,我哪里知道这些!或许是他们有仇吧?又或许这是他们男人间的情谊?”
吴萱萱:“七哥,你们男人间的情谊都是......这么的......残暴吗?”
岳南飞看了看等着自己回答的三个人,嘴角抽搐的说了一句:“不是!”
难不成这不是你们开的头吗?你们把这些人带的如此凶残,还要问我,是不是男人间的情谊都是这样?我......
岳南飞十分的想撞墙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吴萱萱:“那就是他们几个是特殊的?陆易水,你们西北军还真是......有够变态的!”
陆易水额头的青筋直跳,十分的想再次晕过去!这都是些什么事啊?什么乱七八糟的!
红樱一双大眼睛闪啊闪的,直直的望向七杀,显然也是想问他们西北军营的人是不是都是这个样子。
七杀:“......,只他们两个有这爱好!”
死贫道不死道友,面对着红樱的七杀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不得不回答的他,只好把天相和贪狼给卖了。
闻言的陆易水沉默,想不通七杀怎么是这样的七杀。于是陆易水一转头,望见同样睁着眼看着自己,还满眼都是好奇的绿柳,“......,只他们两个有这爱好!”
闻言,红樱和绿柳都开心的笑了,然后转头去观察天相和贪狼叫醒其他人。
而一旁的岳南飞,显然被七杀和陆易水这两人吓到了,这可是真的为了女人把兄弟给卖了啊!
再观陆易水和七杀,他们对视一眼,默默地长叹一口气,愧疚的望向那两位玩得起兴的天相和贪狼,一切尽在不言中!兄弟,对不住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有些时候,人醒着还不如睡着,人活着还不如死去。人醒着就要面临各种各样的事情,人活着就要面对现实中的各种残酷!
“有的时候,我也在想,为什么是我活着呢?我佘家一家上下那么多人,怎么就单单是我活着呢?每当想到这里,想到那无望的未来,我都想长睡不起。可我不能啊!那满门的血与恨,满门的不甘和仇恨都在我的耳边叫嚣着,报仇!报仇!于是我得活着啊!即便痛苦我也得活着!”
昏暗的牢狱里,趴伏在地上的人,满身是伤,无比狼狈。他正掩面而泣,泪水划过脸颊,冲淡了脸上的血痕!
陆易水静静地听他说着,脸上的表情淡漠的近似于无!
“说完了吗?你说完了,让我也说两句?”
陆易水给人的印象常常是喜怒无常,但其实熟悉他,很好把控他的心情。他若总是似笑非笑,那便表示他的心情一般,能不招惹就不要招惹;他若是还有心情同你调笑,那便是心情很好,你可以稍微的放肆一下;但他若是眼神冰冷,表情淡漠的近似于无,那么表明他正在盛怒中,为保证生命安全,请你有多远滚多远!
陆易水起身,踱着步子,走到廉贞的面前!
“谁都有不幸的地方,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诉苦?你家满门被灭,你就该拿别人的命去补吗?你凭什么觉得别人都该欠你的!就凭你可怜吗?”
陆易水从不过问营中将士们的过往,就是因为他觉得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再去计较没有意义,他看重的从来都只有未来。
但是他不问,倒也不代表他一点都不知道。成大事者,往往都会有一些惨痛的经历,炼其心力,炼其筋骨;唯有心智坚毅者,方能成就大事。
廉贞总觉得自己可怜,可这世上谁比谁幸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七杀吗?七杀自幼就无父无母,被人卖去当奴隶,被欺压了近十年,最后不得已杀死了主事开始逃亡。七杀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以血和命换来的,他没有过师父,所有的功夫都是从杀人中积累而来。所以七杀的刀总是毫无章法,却又简洁有效。那是因为七杀的刀本就是为了杀人而生!
天相呢?天相这人安分老实,不喜与人交谈,也不常与人起纷争。可谁又知道,当年他的爹亲手杀了他娘,还把他同下人养在一起,让他日日被下人欺凌!他就不可怜吗?
若说是背负血海深仇,这世道,人不人鬼不鬼的,为了名和利,多的是人吃人的事!
贪狼全家当年不就是一夜之间被流寇全部屠尽!更可笑的是,那些流寇就是他那个敬爱有加的姨娘有心引进来的,为的就是他的家财!贪狼可曾说过半点自己的委屈?可曾对别人说过几句抱怨?
这个世上,比较谁比谁惨,没有人会赢,因为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过不去的往事。可你若是想要成长,总归是要经历苦难。只有在苦难中重生,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我没有!你知道我的仇人是谁吗?你知道我曾经历过什么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又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些话!”看着一脸不屑的陆易水,廉贞像是被踩到痛处一样开始暴躁!
“哭哭啼啼的,你还以为自己是个孩子吗?佘家,加上一条狗,全家上下总共五十一口人。十年前的一场动乱,被流寇屠尽满门,血流成河,唯余一子逃脱。佘元就是你吧?我说的可对?”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流寇,那分明就是大陆的将士!他们穿着和我们一模一样的服装,我亲眼所见!我亲眼”
陆易水看着激动万分的廉贞,神情早就不耐烦的打断他:“笑话!你难道不知,十年前朝廷派往西北的军饷,半路全被一伙流寇给吞了吗?其中就包括将士的衣服鞋子!我说过不过问你们的过往,可不代表我就真的就不会去调查。毕竟这里全是我大陆的将士,他们的姓名全系在将领的身上,你以为我会把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就那么轻易的放在这么重要的位子上?
我不问你们的过往,甚至你们要报仇我也不管,只要你们不残害军中将士,不勾结外敌!可现在都发生了什么?我从没想过,我的放纵竟会造成这么大的麻烦,朝堂上的那些老家伙说的对,确实是我害死了那些英勇的将士!”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明明那人说了,那一伙人明明就是大陆的官员,就是现今稳坐高位的将军!其中就有你和姬主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说你就信了?你是猪吗?都不用脑子的吗?十年前,十年前我正在军营里做最低等的前锋,姬主事也不过就是军营管理后厨的小官,你当我们多大的能耐,能领了那么一群人去屠戮你满门?为的还是那些个什么用都没有的钱财!这话,你自己说出来,不觉得好笑吗?”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怎么......”廉贞再不复之前的笃定和仇恨,嘴里不停地叨念着‘怎么可能呢?’
可怎么就不可能呢?被屠尽满门的两年后,是陆易水收留了他,给他机会让他立战功,搏名利;日常生活中,也是姬主事照料着他们,让他们紫薇十四骑的名声响彻军营。相处八年的情义,他怎么就没考虑过以陆易水和姬主事的秉性,怎么会去做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相处八年的情谊,竟比不过别人的一句话,他怎么就不再调查调查呢?
“听说,姬主事死在了前几日的征战中,他的身体被一刀砍成了两半,连头颅都不知滚去了哪里。我还听说,老姬他剩下的四肢被敌国的铁骑践踏的不成样子。贪狼他们,竟连他的尸骨都凑不全!廉贞,知道吗?你恨我我不怪你,甚至你对我下毒,我也可以不怪你,可你万万不该害的老姬死无全尸!!!我只愿你余生尽是悔恨!我只愿你睁眼便是血泪!”
陆易水终究还是恨的!这世上,和他血脉相连的人不少,可,真正能被他看作他的亲人也就那么几个。可怎么,死的就是他为数不多的极其在意的亲人呢?
“怎么可能呢?恩人明明说过的,害我全家的是陆易水和姬主事,怎么就不对了呢?陆易水你骗我!陆易水你骗我!”
廉贞终于崩溃,忍不住地大吼大叫。可有什么用呢?失去的就是失去了,回不来的就是回不来了,若是崩溃大哭能换那些人回来,那这世间早就哀嚎一片了。
“我不信!陆易水你回来!”
信与不信,其实廉贞心里早有答案了不是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残忍,有些事你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它从不可能因为你的悔悟而挽回些什么。错了就是错了,死去的人回不来,活着的人也不会原谅。
世间事,难有圆满!
“我不信!我不相信!陆易水,你个骗子!你是个骗子!”
廉贞终于忍不住的大哭,这世上最令人难以相信的,不过就是信错了人害错了人!他在仇恨中生活了那么多年,日复一日的告诉自己要报仇,日复一日的告诉自己要隐忍,最后,终于他报了仇了,他终于血刃了仇人!他该高兴的,可为什么有人告诉他,他找错了,也杀错了人?那他这么多年来的隐忍和仇恨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从一开始他就错了吗?
陆易水的麾下,向来都是极其坚强之辈,战场上断手断脚都鲜少有人痛哭。而今,隔着重重地牢笼,都能听到廉贞悲痛绝望的嘶吼!
要想击溃一个人,一向很简单,只要你抓住他信奉为生命的东西,摧毁它,那这个人也就毁了!
天相站在牢狱的外面,听着廉贞泣血的嘶吼,面露不忍。
“主子,廉贞他......”
“有些人,做错了事,总归要让他知道他错在哪里?否则,他还一直认为是对的!能让他悔恨,也算是给死去的弟兄一个交代!”
陆易水终于又恢复了他那淡漠的表情,只是眼尾的凌厉,以及眉间的褶皱,仍在表示着他激荡的心情。
“哎,里面那小子就是你们说的给你们下毒的人?我能进去看看吗?”
也不知何时,曾慧和岳南飞他们也都来到了这牢狱之前。
也是,这些中毒的人才刚刚醒来,虚弱的身体还未休整,就赶紧来了这牢狱。这让在一旁帮忙的众人,如何能放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易水闭了闭眼,点了点头。
就像是他说的,有些事做过了,就真的没有办法回头了!
即便他能放过廉贞又如何?这军营的将士呢?那不是一场玩笑,也不是一个小的失误,而是上千弟兄的性命!这么多的血债,他,如何能还?
绿柳扶着曾慧从陆易水身边走过,她担忧的眼神在那个人挺拔的身上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悄悄小声说了句“你别伤心~”
别伤心?想来都好笑。发生这样大的事情,几乎所有人都在等着他拿主意,也几乎所有人都在担心他发怒,可却从没有人关心他是不是在伤心。陆易水抬眼看了看,只见红樱也是满眼担忧的望着七杀。
吴萱萱她们这些人也真是奇怪,天大的事到了她们这里,都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你所认为的最该不被在意的小事,却是她们眼中,第一眼看到的事。譬如说,现在陆易水他们的心情。
明明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这个内乱收尾,可被她们这样一带,总觉得事情跑偏到安慰他们几个受伤的心灵了。
“你怎么不跟着你师父进去?”
七杀看着围着他身边叽叽喳喳的红樱,又看了看跟着曾慧进入牢狱的绿柳,眉头稍微的有些皱起。想着这曾慧怎么看起来更喜欢绿柳一些?她这样的大师也会偏心吗?
事实上,人心确实都是张偏的,曾慧也确实偏心,不过偏的却是红樱。
“师父说我胆小,怕里面的东西再吓到我,死活不让我跟!我又不是小孩子!”
大抵是顽皮的人总是讨人喜欢些,乖巧的人总是让人放心的缘故,曾慧大师的目光也是常常放在红樱的身上。倒不是说她不疼爱绿柳,只是绿柳这孩子太过沉稳乖巧,更让曾慧放心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认为仍是小孩子的红樱:“你...你别伤心,都是里面那个人不好,你以后都不要理他了!”
七杀听着红樱孩子气般的话语,好吧,曾慧大师不让她进去是对的,这红樱确实还是个孩子!
“怎么,你也想进去看看?”岳南飞看着蠢蠢欲动的吴萱萱,他也不曾见过牢狱,同样也有些好奇。
吴萱萱点点头,早就听说牢狱是阴森恐怖的地方,她的爹爹幼时也常讲些关于牢狱的鬼故事吓她,所以吴萱萱对着牢狱着实有些好奇。
“那陆哥,我们也能进去看看吗?”
既然吴萱萱好奇,那岳南飞自然也就想要满足她的好奇心。
陆易水原本心里满是沉重和悲痛,这下好了,他的感觉真的没错!被这些人这样一打岔,什么伤心都没了!
陆易水对着岳南飞点点头。虽然这些人都有些不靠谱,分不清楚重点,但他却不能如此。
“你们想去就去吧,现在军营中一片混乱,我还有好些事要处理,就不陪着你们了。这腰牌你们拿着,有事情随时让人来找我,我就不招待了。”
说完陆易水就领着贪狼他们要走。
红樱一见吴萱萱也要进去,自然也是紧随其后。那小尾巴一般的自觉乖巧模样,看地刚要离开的七杀直皱眉头!
当然,七杀也没有说些什么,毕竟他没有原因,也没有立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行了,营里的事你在也没什么用,况且现在还不确定营中还有没有别的奸细,你就不必跟着我们了。去帮我照看点岳南飞。他是我义弟,现在又是我们的恩人,我可不想他在我的地盘出什么意外!”
陆易水走出去不远,看见走在最后的七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揉了揉泛疼的额角,对他说道。
现在这营中也算是情况不明,他还真是不太放心岳南飞他们这些人在这里晃荡。要知道他这西北军营中的弟兄,个个都不能算是善茬,万一遭遇有心人挑拨,岳南飞他们再有个三长两短,那他可真就是追悔莫及了!
七杀不太明白陆易水的意思,静静地望着他。往常这样的差事通常都是有看着老实好相处的天相处理,要不然就有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贪狼接手,这么今日换成了他?
要知道,他在军营中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沉默寡言不爱说话,谁惹到他,他都会直接用拳头说话。
当然,他有一点非常好。虽然疑惑,却不会问太多。
其实吧,紫薇十四骑的兄弟,个个都看得出七杀对红樱的不一样。对于七杀这个冷冰冰的大木头,好不容易有个他待之不一样的人,若是往常,他们早就哄闹起来了,但是现在,不适合也没心情。所以只好暗戳戳的帮忙喽!况且,这情况也确实需要有个人能陪着岳南飞一行。那这个随行的人,自然也就落到七杀的身上了!
“是!”七杀皱眉,他其实不善言辞也不常动脑,但是兄弟们的好意,他倒是能感受得到。实际上,对于陆易水他们的谋划和商策,他也确实帮不了什么忙,与其跟过去干坐着,还不如守着岳南飞他们。
“哎,木头你怎么跟过来了?”
“现在军营中不太安全,主子嘱咐我跟着你们!”
“啊?这里也不安全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就是那个用梦蝶的小子?”
牢狱里阴冷黑暗,到处挂着刑具不说,四周还都带着斑斑的血迹。常年不见阳光的牢房,低矮压抑,脏乱的样子显示着这里不常打扫,就连空气里都有着一股浑浊的异味。
曾慧是见多了世面的人,没觉得这有什么。可跟着进来的绿柳就不一样了。
她一直被养在忘忧居,不曾遭遇过欺凌,也不曾遇见过恶盗。就连这一次长久的远门,也一直有人护着。唯一一次的害怕,大概就是遇上陆易水的那次!
陆易水恶劣的嘲弄,以及森冷的杀意,其实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也是绿柳的噩梦。可这噩梦终归是被陆易水亲自打破了!
况且她也从没在不见天日的地方待过,更遑论这样的满是血迹和刑具的地方。
绿柳扶着曾慧的手悄悄的握紧,掌心里满是汗渍,就连身躯都开始微微的颤抖。
曾慧安抚的拍了拍绿柳的手背,然后把她的手抓在自己的手中。曾慧也是现在才发现,即便绿柳再沉稳乖巧,也只是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女子,她同绿柳一般大。
曾慧有心让绿柳出去,可她想了想,终归还是没有开口。毕竟,孩子都是要长大的!
“怎么可能呢?我不信,我不信!”廉贞还在不停地说,不停地说;似乎这样他就能证明自己是对的,证明他并没有做错!
“你这小子!能不能听到我说话?”曾慧看着精神明显不对的廉贞喊。上了年纪的人,显然有些暴躁。曾慧才不管这人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呢,不回她的话?她有的是办法让廉贞回神。
于是,绿柳就见曾慧那出一根细细长长的银针,那是曾慧针包里最粗最长的一个,绿柳曾没见她用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父...父...,你别闹,真扎下去会死的!”
“乱说,你师父什么时候胡闹过!”
于是,后进来的岳南飞和吴萱萱,七杀和红樱,进来就见到曾慧和绿柳正围着牢房里的廉贞扎针。
红樱一看见曾慧施针,眼睛瞬间就亮了,蹭蹭蹭的就跑上前去围着了。
七杀岳南飞吴萱萱:......
吴萱萱走上前去,拍了拍满头汗的绿柳:“你也是不容易!”
曾慧:“小子,清醒了吗?”
廉贞满目复杂的望着众人点了点头。
曾慧:“小子,我且问你,你手上的毒药是谁给你的?那家伙是不是姓莫?”
廉贞点点头,也不开口说话。七杀抱着一把刀站在外围,神情烦躁的想要杀人。
曾慧见他点头,脸上露出一种说不出的表情。似是早有预料,所以在得到结果时,没有意外。却又......因某些事情,似喜还悲。
曾慧有些头疼的皱起了眉头,看着注视着她的众人,一时不知该要如何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里气味着实难闻了些,这小子又是半死不活的状态,看着老太婆胸闷,咱们出去说!”
红樱扶着曾慧的手臂,不赞同的瞪了瞪她:“师父你又瞎说,什么老太婆,师父你是带发修行的道姑。我看书上说,修行不仅要修心还要修口,师父你以后可要注意点!不过你说的也对,我也不喜欢这里,咱们先出去!”
吴萱萱总算知道红樱这时不时跳脱抽风的性子是怎么来的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她这是从根上就没正。
“七杀...”众人出去时,七杀走在最后,听见廉贞喊他,可有些事,陆易水说的对,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你不该杀了姬主事!”
廉贞看着七杀离去的背影,听着响在耳边的话,终于无声的大哭起来。原本他想要笑的,就像是微笑的告别以前的兄弟,可勾到一半的嘴角,怎么也扬不起来。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彻底的错了!
姬主事,像他们长辈一样照顾他们的人,被他害死了。那些插诨打科,喝酒耍疯的日子,也终归是回不去了!
“这个故事呢,说起来有些长,还有些无趣,我且随意说说,诸位也就随便听听吧。”
有些前尘旧事就像是被封起来的木匣子,摆在记忆的角落里落了灰。总以为自己弄丢了,就再也找不见了。可谁知道,它放在哪个位置待在哪个角落,其实你记得一清二楚,只不过是被你自己刻意遗忘了。
就像曾慧,这么久远的事,早就过了不知多少年,那木匣子上的灰估计也是落了一层又一层。可当记忆里的东西出现在眼前时,曾慧还不是一下就翻出了那落了灰的木匣子!
故事其实俗套的很,也无趣的很。不过就是一个背负血海深仇的姑娘,大仇得报之后,再无生的意志,然后随手制得毒药却差点引起武林动荡的事。
曾慧恨那些屠戮了自己亲人的人,却也恨无能为力的自己。她花了半生的时间追逐仇人,也花了半生的时间去仇恨仇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收留曾慧的师父曾说她有慧根,可惜却被俗心蒙尘。是啊,当你背着仇恨而活,当手刃仇人成了你唯一活着的动力,那你的凡心便怎么也擦拭不净。
人的承受能力都是一定,有时候现实太痛苦了,那痛苦超过了人能承受的极限,那人就该崩溃或者逃避了。
曾慧年轻时仇恨很重,制出来的也多是毒药,而她最开始的名气,就是因为她擅制毒而出名的。
当时的江湖还算是安稳,侠义之心尚重,曾慧也曾被人追杀的如同丧家犬一般。直到有一次她无意之间制出了一种毒,能毒杀人与睡梦之中。
无色无味又无解,还能杀人于无形的药,自然受人忌惮,也总会受人窥伺。显然曾慧也意识到了这毒药的威力。
正因此,她才受人追杀!当时她身受重伤,眼见就要被仇家追上,最后却被一莫姓的孩童搭救。
这曾慧也是个怪异的人,因为梦蝶,当时她被那么多人追杀,命悬一线都不愿意交出去,最后她却随手把配方交给了一个小男孩!
“老尼当时也是想,小孩子好玩,心性不定,也不懂字,约摸着那小孩玩一会儿,就会把方子给扔了。毕竟他救了老尼的命,救命之恩哪能随便给些东西打发了。反正这梦蝶我也不想要了,也不想用了,扔了就扔了吧,不妨事。哪成想就成了这般样子?”
绿柳睁大了眼,她知道自己的师父不是那么靠谱,却没想到这么不靠谱!
“师父,你把一个能惑乱天下的毒药方子,随便给了一个孩子!”
“小柳儿,别激动别激动!为师这不是已经知错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反正,不管往事如何,那些落了灰的前尘旧事终归已经逝去,就如曾慧早已逝去的年月,再怎么怀念和懊悔,都无法改变。
“小柳儿,为师已然知错了,你就不要生气了!”
“是啊是啊,绿柳,师傅固然是荒唐了些,可她终归是我们的师傅,况且她都这样大的年纪了,你就别和她置气了。”
红樱的声音,曾慧的声音,再加上她们一直念叨个不停,整个营帐都闹哄哄的。
师傅不像师傅,徒弟不像徒弟,只是可怜了绿柳,摊上这么两个不着调的师傅和姐妹。
岳南飞看着这么温馨好玩的画面,一只手悄悄牵起了吴萱萱的手,温暖的温度透过两人的肌肤,一直暖到了心里!
吴萱萱:“你说,她们的相处,一直都是这样吗?不似师徒更像家人,真好!”
岳南飞:“傻瓜,你同她们相处的时候也一样啊,她们原就是你的家人!”
吴萱萱对着岳南飞笑了笑,又望向那三个相处温馨的人,是啊,有她们在,真好!
自从西北一役出了变故,敌国再叫骂喊战西北军营的将士常常不出阵迎战。姜老将军虽坐镇在此,但毕竟不熟悉西北将士的习惯,他奉行的原则也是能不出战就不出战,毕竟征战不是儿戏,万一哪有考虑不周的地方,葬送的都是人命。
都说领军的主将是整个军营的灵魂,这话果真不假。以往就算是陆易水不亲自出战,但西北军营的将士只要知道他在,心底都会生出万丈的豪情,毫无畏惧的勇猛向前。前几日陆易水不在,他们就像无头的苍蝇,空有一番力气,却不知道要往哪里使。而现在,一直昏迷不醒的陆易水终于露面了,西北将士的心里就像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听了这么久的敌军的叫骂,他们心里早就憋了一团火,只等着陆易水带领他们杀回去!以洗耻辱!
姜老将军听着军营外突然拔起的嘶喊,颇为欣慰的拍了拍陆易水的肩膀:“你小子领军有一套!老夫佩服!只是啊,王爷你也该考虑考虑你这样领兵的弊端了。虽说主帅是整个军营的灵魂,可,若是换了一个主帅,你的军队就成了一盘散沙,那也是你带兵的失误!为兵者,令行禁止,好的将领,能让他手下的兵更好的行之有效的服从命令!做到主将在与不在都是一个样!”
“老将军教训的事,小子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行了,客套话老夫也就不说了,只是提醒你一句,朝堂之上可有人弹劾你,圣上另派的主将可就要到了,王爷身背罪过,可不要意气用事!话就至此,老夫告辞!”
强者向来都是惺惺相惜,这次姜老将军见识到了陆易水的带兵本领,自然是对他多了一份认同和维护。而陆易水,原就佩服老将军,此次老将军亲身相助,他自然也是十分感激的。况且,现今时局紧张,他确实该好好谋划谋划!
一日后西北军营外,一辆算不上奢华,却也不小的马车悄悄驰进了军营之中。来人持着皇令,军中将士又得陆易水安排,自然是不敢怠慢,赶紧就请进了西北军营中的主营帐!
“圣旨到!”
五皇子随行的除了他的亲卫,自然还有一位宣读圣旨的公公。而圣旨中的内容,众人因早有猜测,反而倒没有多少的惊讶和意外。五皇子显然也知道,这些远在边关的大将军也有着自己的眼线,所以对于他们对圣旨内容好不吃惊的眼神,也没有感到意外。
陆泽川:“十四啊,不是五哥来抢你风头,实在是父皇旨意,难以抗拒啊!你也知道五哥平日只会喝喝茶,听听曲的,关于打仗可是一窍不通啊!父皇原以为你一直醒不过来,怕我什么都不懂,还专门派了吴家的两个大将军来帮忙。可现今十四你醒了,那五哥可算是放心了。”
陆泽川越说越觉得自己没什么事可干,自己的安全问题现今也有了着落,瞬间就安心了下来!似乎只要陆易水坐镇西北,他便什么都不用管了。
再观陆易水,他往日那似笑非笑的邪气嘴角早就放下了,现今的他眉头紧皱,嘴角下抿,俨然一副严肃正经听从安排的样子。
“五哥说笑了,五哥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四书五经也熟识通达,史书兵书皆有涉猎,小弟很是佩服。小弟只希望五哥能领着我西北将士,一雪前耻!给枉死的将士们报仇!”
“十四,你这话可真是折煞我了!五哥这哪里懂得什么打仗的事,你莫不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吧!”
闻言,陆易水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硬着脖子直挺挺的站立在那里!一副不管你说什么我就是不听的样子。
陆泽川脸上满是无奈和焦躁,似乎因陆易水的不相信而焦躁不安!看他神情不似作假,可陆易水却也不敢轻易相信。反正不管是真还是假,这皇子算是已经到了一位,还剩余一位也不知是到了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一日过去了,吴萱萱最为期盼的人也到了!
没错,就是圣上下旨前来辅助的吴锦诚和吴锦意!只是,让人意外的是,原该十分开心的吴萱萱,却遭遇了史无前例的谴责和训斥,被她两个至亲的哥哥。
看着垂头丧气的吴萱萱,岳南飞在一旁心疼坏了。原就没有说话立场的他,更是手无缚鸡之力,岳南飞实在是不知怎么办才好!
而原本只是想随便教训教训不听话的妹妹的吴锦诚,一看岳南飞这个偷走了武威王府最大珍宝的家伙,心里就来气!偏偏岳南飞还一直死皮赖脸的在吴萱萱身旁陪着,吴锦诚的心里就越发的不高兴了!
于是可想而知,吴锦诚心里憋了多大的火,又一直教训吴萱萱了多长时间!
吴萱萱:“二哥也真是,都不知道帮我们说说话!”
岳南飞:“嘘,小声点!你二哥原本还以为你只是顺道去江浙一带玩玩,可谁能想到在这里见到你?刚刚见到你的时候,你二哥估计也被你吓得不轻!我看到当时他的脸都白了,你还指望他给你求情?”
吴萱萱:“真的吗?二哥的脸真的白了?”
盛怒中的吴锦诚:“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对我有意见?有意见就大声说出来!偷偷摸摸的算什么好汉!”
抖了两抖的岳南飞和吴萱萱:“不敢不敢~”
又过去两天,终于,最后的一位皇子也到了,至此,西北这场战事的所有主要人物算是都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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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一战,且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那些人终归是害得他那么多的将士故去,又害得他那么多的弟兄身残病重。这仇就像横在陆易水头上的一把刀!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它迫近的寒意。此为血仇,血仇必定要以血终!此仇不报,陆易水日日难以安寝!
陆易水:“五哥,臣弟知道臣弟是戴罪之身,父皇也不会允许我再次带兵领将,只是五哥,弟与那些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故去的将士们在看着我,留下的弟兄们也在看着我,此仇若不报,弟将终生不得安宁!请五哥成全!”
有些事,即便你知道不合理,即便你知道为此你要放下你的自尊去求人,可你仍然不得不做!只是你的执念,也是你的底线,即便为此你能付出所有!
岳南飞看着陆易水,恍惚间想起了初见时的他,那么桀骜狷狂,似乎不把这天地间任何人放进眼里。可现在,这样一个高傲的男子,终归还是底下了他高贵的头颅,只为他死去的弟兄报仇!岳南飞恍然间有些明白,为何西北军营的将士谁的话都不听,只听陆易水的。有些人就是这样,他身上有让你为之效命拼命的东西!
虽然吴萱萱不是很喜欢陆易水,可显然吴萱萱也有些欣赏他。不过,圣上的旨意,不管是谁,都无法不遵从。即便陆易水想要戴罪立功,在座的这些人也不敢随意认同。
吴萱萱心里明白这些事情,可也确实看不过陆易水的痛苦。她想以陆易水的骄傲,即便这些人不允许,最后他还是会自己暗悄悄的去。此番他会说这句话,也不过就是通知他们一声而已。
于是吴萱萱暗戳戳的戳戳自己哥哥,卖个人情给岳南飞的义兄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只是还不等吴锦诚开口,那陆泽川已然开口应允了。
“行啊,那你便带兵去吧!十四你也知道,其实五哥对于打仗什么都不懂,这次来也只不过是走个过场,重要的还是在你们几个身上。既然十四你已然没事了,又对敌军最为熟悉,那倒不如领兵去吧!剩下的,等我回宫了,自然会跟父皇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泽川笑眯眯的说道,完全没有觉得哪里有不妥。六皇子陆离鉥倒是微微有些诧异,但那丝异样也只不过是在眼眸里一闪而过,瞬间便消退了。再看时,他仍是一副听从吩咐,满不在乎的样子!
再说陆易水,虽说他此次不过是给陆泽川一个说法,最后不管陆泽川同意还是不同意,他都会亲身上战场。为此,陆易水已然准备了很长时间!但能得到陆泽川的赞同,无疑是给陆易水省去了很多的麻烦,许多事情做起来也更名正言顺了起来。
陆易水邪气的嘴角终于又勾了起来,看得吴萱萱分外的手痒。不过她看着陆易水凶狠的眼神,瞬间便明白他的心情!
陆易水根本就不是去雪耻的,他分明是携着滔天怒意去复仇的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什么戴罪立功,什么国家大义,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陆易水唯一的目的就是复仇,为他那些故去的弟兄报仇!
“那就多谢五哥了!等此间事了,我必定亲自去向父皇请罪,却不连累五哥!”
“都是自家兄弟,十四说这话可就见外了!”
于是,反攻就这样被定下了。
战火重燃那日,是吴萱萱第一次看见真真切切的战场!
敌国的铁骑与大陆的骑兵,相互交错。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高高举着旌旗的将士,快速的奔跑着;战鼓轰隆隆的响,擂动的声音,似要响彻天地!
吴萱萱站在城墙上,耳边全是底下战士的嘶吼声,杀声震天,他们竭力奔跑,也竭力厮杀,模样凶狠狰狞,跟地狱里的恶鬼一般无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前鲜血四溅,飞扬的尘沙遮蔽了人眼,却是遮蔽不了那刺目的红!那是她第一次体会到战争的残酷,死神的镰刀像是割韭菜一样,收割着凡人的性命。不管是大陆的将士还是敌国的将士,每个人都像是无知无觉的鬼,只看得到眼前的鲜血和刀刃,只知道尽力的杀尽眼前人。
“难受就别看了!”
不知何时岳南飞走到了吴萱萱的身边,握紧了她的手。
吴萱萱转头看了看那个手掌微颤脸色苍白,却仍然紧紧握住自己手掌的人,轻轻地笑了。
说不出这个人是真傻还是假傻,明明他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不曾见过血腥,也不曾见过杀戮;明明他自己就怕得要死,却偏偏还要来安慰她。傻不傻?
吴萱萱顺着岳南飞的力道,收紧手掌,就像是把自己的勇气传递给岳南飞。好歹她也是个武人,不仅参加过厮杀,还取过他人性命!这样的场面,震撼是震撼,可,她也没在怕地。吴家的人,若是被战场吓到了,那还不成了笑话!
城墙上,岳南飞和吴萱萱并肩而立,垂首观看城下战局。
而城下,陆易水率领着众人,似是一道利剑,狠狠撕裂了敌人的防御!
陆易水本就是西北的主将,对于敌国将领的行兵习惯很是了解,西北士兵有已勇猛著称,敌人那些防御自然不被陆易水他们放在眼里。
“混账混账!他不是说陆易水已经昏迷不醒,不会妨碍到我们吗?不是说这次只是佯攻伤不了多少人吗?!”敌国将领看着毫无反击之力的自己人,气得把营帐中的东西全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将军将军不好了,前锋军已然全军覆没,陆易水他们...他们打过来了!”
“什么?!!!”
敌国将军是震惊的,没错,确实是震惊的!
按照他们的计划,现在陆易水已然在梦境中渐渐沉睡不醒!
西北军营的兵,个个都是刺头,没了陆易水,不管是谁来领兵都无法镇住他们。而这些天里,西北军营一片沉寂,也确实说明陆易水中招了。因此,敌国的将军才敢如此嚣张的日日到城门前挑衅!
这一日,原也该如此。可谁晓得,这边敌国的将士们刚开始叫阵,那边便已经城门打开,飞出一队铁骑,直直的向他们杀来。直杀得他们腿软脚软!
陆易水昏迷不醒的消息原该是军中严令禁止的,最后却传的漫天都是,惹得军心动荡不安。若是是无人算计,那怕是谁都不信。所以,陆易水醒来的第一步,就是肃清军营中的奸细。而经过大家的讨论,一致认为将计就计是最好的计谋,所以,敌国将领这才不知道陆易水已经醒来的消息。
至于,其他的人,五皇子来时就带了那么几个人,他又十分识趣的把他们嘱咐的好好的,一直在贪狼的掌控之下;而六皇子,对于从不熟识和尚不清楚目的的人,他向来不信。所以,反攻就选在了六皇子来的第二天!敌国的人,根本就没有机会得到他醒来的消息!
“我就知道大陆的人阴险狡诈!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敌国的将领终于还是忍不住把眼前的桌案给掀了。
“慌什么!”
转眼间,营帐内又进来了一人,手拿玉箫,腰间配有一块饕餮的墨玉翡翠。翩翩佳公子,潇洒少年郎!
“主子既然没有传来其他的消息,想必事情还在掌控之中。再说了,我的毒,世间少有人能解,即便解了,你以为那人就会完好无缺?这陆易水估计也是气火攻心,自乱了阵脚。他们攻打过来的一共多少人?”
那来报信的小将,哆哆嗦嗦的正躲在一旁,生怕自家将军一个激动之下,把自己给砍了。
“不...不...不多,大概就二三千人......”
那敌国将领一听,眼中瞬间闪过一缕暗芒,抬脚便狠狠地踹了踹那来报信的小兵。
“二三千人你不早说!不早说!”
那佩戴墨玉饕餮的公子,眼神厌恶的看着将领踹人,直到那将领发泄了心中的怒气,这才施施然开口。
“将军不做动作吗?”
“怎么可能!这么好的机会,他陆易水既然敢送上门来,那也不要怪我收下无情!只要除了陆易水,我便就是我朝的英雄!”
整个营帐内都被毁坏的不成样子,角落里的小兵早就被敌国的将领打得鼻青眼肿,委委屈屈的缩成一团。而那外来的公子,显然与敌国将军不是一路,单看他那嘲弄和鄙夷的眼神,就知道,他对这人喜不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敌国将军终于一扫忧虑,激动万分的把所有的将士都召集起来,兵分两路,决定从两侧包抄陆易水的小队。而他将带兵亲自参战,准备一举诛杀陆易水!
陆易水领着紫薇十四骑的将士,一往无前的厮杀。早就被敌军的叫骂憋得很的将士们,杀得眼睛都红了!憋屈了这么久的他们,要用敌人的鲜血洗刷往日的屈辱!
看着西北军的将士个个宛若恶魔般的厮杀,所有人都寒蝉若禁!当然,没有人回来阻止他们复仇,因为唯一能阻止他们的陆易水都杀红了眼!
敌国的将士们早就被他们吓得胆怯万分,激不起半点反抗的意志。他们且战且逃,一路退回了自己的大本营。而陆易水这一路追击,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接杀得他们丢兵卸甲!
六皇子陆离鉥:“十四这是想干嘛?在追就该深入敌方腹地了!他就不怕敌方有埋伏?”
五皇子陆泽川:“急什么,十四可是西北的大将军,你还真以为他会意气用事?”
陆离鉥:“哎呀五哥,十四之前一直昏迷,这刚醒来就如此激进,我怕他身体吃不消!不行,我得去帮帮他!”
六皇子显然没有五皇子的淡定,说完就下了城墙,领着他那些从武林中借来的好手追过去了。
城墙上,被留下的五皇子,嘴角含了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望着陆离鉥的方向,笑得高深莫测。
“老六,这个不像你啊!再说,你怎么知道十四昏迷的呢?啊呀,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呢!”
陆泽川小声的嘀嘀咕咕,有些神神叨叨也有些莫名其妙。吴萱萱是个武人,听力当然是要比常人要来得好些。从陆离鉥说要带人去开始,到陆泽川小声的嘀咕,他们中间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落在了吴萱萱的耳中。
吴萱萱虽自称玲珑心思,可对着陆泽川和陆离鉥,她自认不是这两个老狐狸的对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表面上看着,陆易水急功冒进身陷危机,六皇子领兵陆易水符合常理没有错;可听了陆泽川的分析,这六皇子却很是可疑。而若说陆泽川没有任何不对?那也不是。明明知道身边不远处有人,却还悄声嘀咕,这不符合他谨慎的性子!
吴萱萱怎么想怎么觉得这是陆泽川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岳南飞悄悄握了一下吴萱萱的手,对着她摇摇头,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这一仗,其他的他们可以之后再讨论!
岳南飞拉着吴萱萱来到了陆泽川的身侧,对他行了行礼,复又从城墙上望去。
岳南飞看了看陆易水逐渐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城内正在集结武林人士的陆离鉥,轻身问道:“五皇子不拦着吗?”
“拦?拦谁?”
陆泽川笑笑,那是那副温润无害的样子,就像是他仍在繁华安定的京师。
皇子生来就有皇子的威严,即便他表现的再普通再平常,他也比真正的普通人多了几分高高在上的凌人之势!
这是岳南飞第一次正面对上五皇子,也是第一次知道了何为‘天子’威仪!
岳南飞:“陆哥醒来才不过两日,又只率领了二千四百人去追击敌寇,五皇子就不担心?”
陆泽川:“呵,那可是十四,别说他只有二千多人,即便他只有五百人,他也不会输!况且,吴锦诚和吴锦意是干嘛来的?难不成你以为父皇派他们过来是让他们来走个过场?”
陆泽川嘴角仍带着笑,虽目光没有看向岳南飞,岳南飞却觉得自己被他看透的很彻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泽川指了指敌国的方向,脸上突然带了一抹笑,那不是面对他们时的敷衍的笑,那是真真正正的带着高傲带着自信带着目空一切的笑。
“那里,是敌国军营的方向,看着吧,十四会狠狠地摧毁它!让那些踏上我大陆国土的、屠戮我大陆百姓的敌人,全都斩于刀下!血债就该有血债偿!”
或许所有人都错看了五皇子,五皇子同陆易水,分明就是一路人!他什么都看得明白,也什么都看得透彻,只不过他不愿意说而已。就如同此次的计划,陆泽川虽然是主帅,可所有人都欺瞒了他。即便如此,陆泽川也还是猜中了他们的计划。所以他才没有丝毫的担心!
那边,被‘担心’的陆易水也确实遇到了危机,因为,敌国的将领竟亲率敌国所有的将士,将陆易水包围了起来!
“陆将军别来无恙!一别多日,本将军十分想念啊!”
敌国将领满脸都是得意的笑,似乎陆易水已然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蠢货就是蠢货!永远都变不成聪明人!”陆易水讥笑,邪气的脸上满是肆意狷狂!
“你已走投无路了还敢口出狂言!”
“你有说废话的功夫,早就逃走了,我真为你感到可悲!”
“该逃的是你才对!你现在已经无路可退,现在你才是我的阶下囚!”
“哦,是吗?”陆易水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说,陆易水最不喜欢的就是战前多言,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多杀两个敌人!
敌国将军只见陆易水一抬手,两侧的山林里突然就出现了打量的大陆将士。敌国将军瞬间就白了脸!
陆易水还挑衅似的笑道:“现在谁才是笼中之鸟呢?”
那敌国将军还想说些什么,可陆易水根本就不给他机会,直接挥刀迎上!
吴锦诚和吴锦意也同时率领大军一拥而上!
斩杀敌国将领时,陆易水还笑着说:“所以说,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废话!”
这一战,终于胜了!陆易水以敌国将领的头颅,血祭了那些因战争逝去的将士!这一战,只是反攻的开始!
最后,陆易水率领着大陆的将士乘胜追击,只耗时七天,就连下七城,似乎想一路打到敌国的国都去!最后还是敌国的王上,赶紧向大陆的圣上递交求和函,陆易水这才领兵返回。西北的大战终于落幕!
这场战争开始的突然,结束的也莫名其妙。初始时,敌国来势汹汹,大陆又以惨败为终。似乎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场硬仗,大陆危矣。可谁又能想到,这样一场原该旷日持久的大战,竟然以这样戏剧性的结果落下帷幕?
世事难料啊!
西北边境的一个小村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早就空荡荡的村子,仅剩的几户老弱的村民,听闻打了胜仗,终于喜极而泣!这夜,他们整夜的点着灯火,庆祝这西北战事的胜利,也等着自己家人的归来。似乎仅凭着那点微弱的烛光,他们的家人就不会迷路,就能找到回家的方向。
“蠢货!原还想着他们能把陆易水给除去呢,谁知道竟这么没用!不仅没有除去他,反而让他的名声更胜以往!”
昏暗的灯光下,穿着黑袍的男子,整个人都隐在黑暗里,看不清身形,也看不清容貌。
“主上不要生气,原也没有把希望全都寄托在那些蠢货的身上。虽然计划并不是很如意,可倒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他陆易水终归还是败了一战,害死了数千人的性命。况且,传言传言,真正的战况如何,并没有多少人看见。这么说,还不是百姓说了算。人言可畏呢!”
那黑袍人隐在黑暗里看不清也就算了,可正在说话的这位,声音听着就很熟悉了。再仔细一看,白玉箫和墨玉饕餮,不正是出现在敌国军营的那人吗!
“谣言吗?有的时候,人言要比刀剑可怕多了!这事就交由你去办,可别搞砸了!”
墨玉饕餮恭敬道:“主上放心!属下定不会让主上失望!”
起风了,才刚刚放晴的夜幕,好不容易挂上了皎洁的月亮,却突然又被一大片乌云遮住了。当真是让人懊恼!只可惜了这么一轮美好的月亮!
当然,赏月这样的雅事,沉浸于欢喜之中的百姓们是体会不到的。于是,没有人知道,这样一个小小的村庄,曾来过两个人,交谈不过片刻,复又离去!
许多的风平浪静下,往往都藏着暗潮汹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主子,岳爷呢?”
“他?唔......先回陵城了。”
“不是说要去京师的吗?怎么就回陵城了?”
“额......哎呀,你问那么多干嘛?烦不烦!”
西北的事情终于算是告一段落,已经提交求和的敌国和渐渐回家的西北百姓,无一不表示着,这场原以为会旷日持久的战争消弭于无形。
事情既然已然结束,那从哪里来的人,自然也就会回到哪里去。毕竟这西北原本就不是什么繁华的地方,也没有有趣的东西供他们玩乐。
红樱:“那岳爷这次是不和我们一起走了?”
吴萱萱:“不一起了!我说红樱,你怎么那么唠叨啊!岳南飞那么大一个人,还能走丢了不成?他也有他自己的事要做,又不是小孩子!”
吴萱萱终于被这个絮絮叨叨问来问去的小丫头搞烦了,不由得就提高了音量。
好吧,最近红樱也确实是不知轻重了些,谁让她现在有曾慧护着,还有七杀陪着呢。毕竟被宠着的人总会不自觉的就多些娇纵和任性!
“岳小弟当然不是小孩子,红樱只是担心,若是他不跟着,估计某人心情会有些不好罢了。”
红樱和吴萱萱有主仆之分,被吴萱萱一顿呵斥,自然委委屈屈的不在出声。陆易水可没有这顾忌,若说在场的诸位,谁还能调侃一下吴萱萱,那必定就是陆易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吴萱萱扫了陆易水一眼,冷漠道:“身为阶下囚的滋味可好?”
陆易水被会心一击,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扭曲。陆易水几乎都忘了,他还得罪过吴萱萱。当时初遇岳南飞的时候,他可是把岳南飞打的半死,吴萱萱这个小心眼的人,自然是怀恨在心!现在还没找他算账,估计也是看在岳南飞的面子。
另外,吴萱萱跟别人吵架几乎没输过,不是因为她口才好,而是她很能抓人痛脚,当然也比别人都狠!
是了,虽说西北这一仗是打赢了,可陆易水毕竟还是领导不力,使得大陆的将士们死伤无数。陆泽川来时的圣旨里,明明白白的写了,要押陆易水回京问罪。陆易水这一次的牢狱之灾是必定躲不过的!
陆泽川:“也没有萱萱说的那么严重,这路上我们也只是做做样子,等快到京师的时候,就能就要真的委屈委屈十四了。”
陆易水:“哎呀,那真是多谢五哥了!”
陆泽川:“都是自家兄弟,说什么客套话!”
这五皇子也是有趣,明明跟谁都不熟,却还自来熟的跟谁都搭话。这不,明明是陆易水吴萱萱间的矛盾,陆泽川却乐呵呵的冷不丁插上一句。以至于他说完之后,吴萱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还好,陆泽川是个圆滑的人,陆易水也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他们兄弟两也就自己去一边唠嗑去了。
哦,对了,还有个六皇子。前几日也不知他去做什么了,明明之前还决定不和他们一起回京师的,可不过一天,就又变了注意,要和他们一起走了。
这一行人啊,三个皇子一个郡主,啧啧,还真是个个都不一般啊!
不过,有一点,就是吴萱萱的安危再不用担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来也奇怪,自吴萱萱出家门开始,一路上就危险不断。就连去往幽水镇的途中,都是各种奇奇怪怪的人,搜索她的行踪。可自她踏进幽水镇开始,到她赶往西北,再到战事结束,那些想要取她性命的人,就销声匿迹了。别说是下毒,就是暗地里搜寻她的人都见不着一个,就像这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让人抓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萱萱郡主?你这丫头还真是有趣,这么谨慎。”
只带了一人随从的陆离鉥应是同谁都不熟,以至于他无所事事的跟在吴萱萱的身边,看着红樱和绿柳一件件的检查她要用的东西和吃食。
这是红樱绿柳从出门开始就养成的习惯,她们不懂功夫,帮不了什么忙,唯一派得上用场的也就是自己这一点的医术。也就是看在这样的份上,吴萱萱才会带了她们一路。否则的话,本就处在麻烦和危险中的她,再带两个累赘,那不是脑子有病吗!
吴萱萱:“没办法,仇家多,谨慎些好!另外叫我萱萱就好,反正你也算是我表兄。”
陆离鉥:“也是,我倒是忘了你是父皇最为喜爱的郡主了。”
陆离鉥闻言笑道,他的笑不似陆泽川的温润高深,也不似陆易水的邪气,带着些江湖人的潇洒,但又有些隐隐的不同。吴萱萱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只是觉得有一点淡淡的疏离。
吴萱萱:“皇伯伯近来可好?”
陆离鉥稍微有些尴尬的顿了下,似乎有些愧疚:“说来惭愧,我也有许久未曾回京了。近日也是是听说西北出事了,这才随着武林众人而来。此次刚好也能回去看看!这样想来,我委实有些不孝!”
吴萱萱一直对皇家人有些防备,更何况这次突兀出现的五皇子和六皇子。于是吴萱萱一直留心着他们的说辞和动作,可陆离鉥的说法确实也是没有任何的不对。
“六皇子不必自责,此番回去好好的尽一尽孝道也就是了。”
红樱和绿柳差点没被自家主子的话给噎死!也是,吴萱萱说话向来直来直往,不懂也不想费力的去想什么委婉说法,她自然也就只会如此干巴巴的安慰陆离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同样有些被噎住的陆离鉥只能勉力的点点头,这事算是揭过。
红樱:“主子,那岳爷还会去京师吗?何时去?”
吴萱萱:“当然会去了,只不过会比我们晚到几日而已。你这么关心这个干嘛?”
红樱:“……,听说京师多的人娇纵跋扈的人,就连下人都很嚣张,我和绿柳虽说被送给了主子,可,主子是郡主,府里定是有仆人。万一……我只是说万一,万一主子不想要我们了呢?人生地不熟的,有岳爷在,我们也好有个拿主意的人……”
红樱有点怂,绿柳也有些怂,不过这确实也是她们忧心的地方。谁让她们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也没有什么人能给她们撑腰呢。
再观吴萱萱,她无奈的看着这两个十分没有‘自知之明’的人,都不知要说什么好。先不说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凶残的人,单看这几天共患难的感情,吴萱萱都不会随意让别人欺凌她们。再说了,就她们俩这一身的医术和毒术,走到哪里都不会有人小看好吧!
吴萱萱还没开口,曾慧就,先炸了!
“我曾慧的弟子,谁敢欺负!”
看吧,这不是还有一个护短的师傅!她们的背景可不容小觑啊!
“呵!”吴萱萱冷笑。
这只是路上遇到的小插曲,总之,回京的马车一路上磨磨蹭蹭慢慢悠悠的走着,无风无浪,还算悠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哎,你们听说了吗?西北已经停战了。据听说,咱们把那些敌国的人打得落花流水,片甲不留!敌国的王上还哭着喊着递上了求和函,请求和解!”
“那可不是!听说啊,领兵的是十四皇子,杀敌那叫一个勇猛!以戴罪之身,领兵杀入敌国境地,七日连下七城!所到之处,无人能阻,所向披靡!”
“咦,我听的可不是,这十四皇子不是领军不力,初战就败了,被圣上责罚关起来了吗?我听说领军的可是五皇子。”
“五皇子?你可别逗了!五皇子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最擅长的事就是饮酒作乐,他领兵?我可不信!”
“你们都别吵了,你们说的都不对!我听说领兵的是六皇子!话说这六皇子自幼就聪慧无比,被赞智勇双全,偏他爱江湖不爱朝堂,所以他常年都在江湖中游历。听说这次西北战事起,六皇子集结了江湖上的武林好手,千里赶去西北助阵。当时战场上厮杀的时候,那些武林高手,杀敌就像切菜一般手起刀落,简单的很!如此,西北的战事才这么快的解决!我们才能势如破竹的攻进敌国腹地!”
“真的?不可能吧,这六皇子是哪冒出来的?就算说是吴家兄弟,都比说是六皇子强!话说,不会真是吴家兄弟胜了,被皇子领功吧?这可真的是无耻啊!”
“那哪能啊!整个西北都在传,说是打仗时,确实是有个皇子身先士卒,领着军队势如破竹的就攻陷了敌国的城墙!”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要不然你们想,十四皇子被圣上罚关禁闭,五皇子又不通兵书,这西北谁还能领军打仗?再说了,我这可是在军营里的表兄给说的,还能有假?”
“说的也是!”
.......
西北战事终了了,似乎一瞬间大陆王朝又回到了那个繁华悠闲的样子。生活除了柴米油盐,就是闲话家常,平淡的生不起波澜!可生活虽平淡,却是许多人眼中梦寐以求的日子!
人是个记吃不记打的生物,过去的事情,就像是翻过去的日历,故事再惨烈,最终也是沦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然后随着时间消逝,而被人渐渐遗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北那些个英雄热血,即便被说书人讲得天花乱坠,惹了不少听客的唏嘘,可那又能如何,总归是一个故事,民众听过也就忘了,日子依然不停歇的相看。
不过,也有些事情确实让人窝火。传言出于人口,说着止于智者,可这天下的智者又能有几个?
“这是怎么回事?”
岳南飞回去陵城的一路上,不知听到了多少回,这样的议论和讨论,明明就是陆易水和吴锦诚吴锦意的功劳,也不知为何,传来传去,竟都变成了陆离鉥。百姓可不管你真相如何,谣言传的多了,也就成了真实。岳南飞常常四处奔走,他可见多了被谣言逼地走投无路的人。有的时候,传言可比刀剑更可怕!
“回爷,自西北战乱平复起,也不知何时,就突然传起了这样的传闻。初时还只是说皇子领兵,直取敌国七城。可后来也不知怎的,百姓们越传越奇怪,再加上他们自己的猜测,就变成了这幅样子。现在,整个西北都传六皇子神勇,率领军队和武林,打得敌国割地求和。现在说书人为求金银,也是顺势编段子。看着趋势,大抵很快就会传遍天下!”
岳南飞听烽火楼的弟兄这样讲,突然间就想起吴萱萱的那个猜测,一瞬间觉得汗毛耸立!岳南飞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似乎从西北出事开始,就有人布了一个局,一环扣一环,推着众人往他计划的方向走去。
岳南飞:“吩咐下去,悄悄地找说书人在各大茶楼说书,就按着我们知道的事实讲!”
传言已经传的这样广,也不知道这样是否有用,可终归还是需要挣扎一下。
岳南飞:“对了,让弟兄们掩藏好自己的身份,千万要注意行踪,以免打草惊蛇!”
“是!对了,爷,武林中有好些人,非要咱们烽火楼的地址,最近联络点的弟兄们都被他们围住了,说是要亲自向楼主谢过救命大恩!”
岳南飞终于真实的笑了。这些武林人,有些人是好的,有些人是坏的,可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他们对于自己欠下的恩情,总会记得偿还。这武林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却也简单。所有的杀戮,无不在于恩怨是非。他们可以为了一句话杀人,也可以一笑泯千仇;可以为了报仇不惜一切,也可以为了报恩不顾性命。
这次,烽火楼给他们送去了无忧的解药,又告诉了他们袁盟主的阴谋,这才让他们在西北的时候,留有防备。也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听从军营中将士的安排,遵守军营中的规矩以及听从他们排兵布阵,如此才会以很少的伤亡,幸存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战场当真是同武林不一样的,在武林里,只要你功夫够高,你就能称霸为王;可战场,数万人的对战,讲究的是兵法,讲究的策略,在数万人中,别说你武功高强,即便你拥有绝世武功,你也难以全身而退。
这次,真的是该谢谢烽火楼的人,不然受制于人的他们,再加上无人领导,别说是去帮忙了,最后再毁了西北的兵防,他们可就真成了罪人了!
“告诉他们不必介怀,大家也都是想为百姓出一分力。若他们是真的想谢恩,就把真相告知天下人,以免众人被人欺骗利用。”
而另一边
陆易水早就听说了这些传言的事情,心里觉得好笑,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只是谣言这事吧,他经历的多了,也就习惯了。之前还曾经传他凶残霸道,动不动就虐杀将士。可最后还不是被众人遗忘。谣言这种事,你不理它,它自己也就该散了。
倒是陆离鉥,这几天十分的郁闷,每逢遇上这样的事情总要上前辩驳几分,后又被民众骂回,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好了,六哥,早就告诉你没用的!他们这些人只想听自己想听到的,你若是说的顺着他们的意,他们也就高兴了,也是不顺着,他们自然要反驳的。众口铄金!要不然这谣言哪里来得?”
“可是......”
陆离鉥还想再说些什么,陆泽川就截住了话头,“行了,别管那么多了,这快到京师了,我们还是好好想一想怎么帮十四减少刑罚吧!”
说着,陆泽川还对陆离鉥笑了笑,眼里的温顺无比的真诚,只是莫名的就让人感受到一丝丝高深莫测的意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盟主,不好了不好了,四大派递上拜帖,说是要重开武林大会,重选武林盟主!”
“什么?!他们这些人,他们......”
“盟主,武林中有传言,说是我们同朝廷勾结,要害天下武林人士性命,他们才找上四大派重选盟主之位。”
“混账!混账!那黑袍呢?当初可是他力保计谋万无一失,我才同他合作的。怎么,现在计谋败露,就找不到他人了?!”
.......
而袁盟主所关心的黑袍可不关心这武林中的事情。
“呵!他还敢跟我提西北的事!要不是他足够愚蠢,下毒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去往西北的那些武林人士,现今都已是我的麾下之将!毁了我的计划不说,现在这蠢货竟然还敢跟我提这件事!小莫,这样的人你说还有留着的必要吗?”
又是夜晚,穿黑衣的男子握紧了手中的信鸽,雪白的鸽子连吱声都没吱声就死了。虽然那黑衣人用黑袍裹严实了自己,面目也全罩在铁面下,可只听声音都知道他正在盛怒。
也不怪他,毕竟任谁在战乱之后去招揽那些武林人士,反而被他们不屑的骂回,心里都会有气。更何况是铁面这种位高权重的人!
“毁了主上计划的人,没必要留着!”冷漠的声音响起,带着森冷的肃杀。
“没用的人是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于是,三天后的夜晚,幽水山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袁静茹不知道最近山庄里是怎么了,不仅是爹爹见不到人,就连山庄里的其他人也都是一副惶惶不安的样子。
这日夜晚,袁静茹从四宝斋归来,想着自家爹爹心情不好,专门做了莲子羹想要袁盟主尝尝。可从厨房出来的她突然觉得今晚的幽水山庄太静了!没有脚步声,没有人声,有的只是虫鸣。袁静茹心里突然就涌现出极度的不安!
往日里,幽水山庄整晚都会有人轮岗,五人一队,迈着整齐的步子,巡查整个山庄。他们的步子袁静茹每晚都会听到,再熟悉不过。可今日,还未到就寝的时间,整个幽水山庄却都已经安静了,安静的不同寻常!
“小姐,事情不对,你小心跟紧我!”
袁静茹的爹是武林盟主,她身边陪着的小丫头自然也不能是普通人,否则谁来保护他的女儿。只见袁静茹的贴身婢女,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柄软剑来,横在身前护住袁静茹慢慢前进。
幽水山庄的厨房处在一口水井边,距离袁盟主的书房和幽水山庄的住院有些偏远,小婢女护住袁静茹越往里走越是心惊。往日那些被袁盟主夸赞的护院,竟全都悄无声息的被人解决了。他们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一身衣衫不见凌乱,只脖颈那里,有着一个一指长的伤口。显然这些人是被一刀割喉,一击致命!
袁静茹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若不是小婢女早早的捂住了她的嘴巴,她早就尖叫出声了。现今她的心里满是恐惧,泪水止不住的滚落。
“小姐,现在幽水山庄来了强敌,我们十分的危险,等下我松开手,你不要叫,可以吗?”
袁静茹边流着眼泪,边点头。她虽然被养得不知事,却也不是傻子,显然现在她们正处在危险中。
“小姐,现在整个幽水山庄怕是都是这样,盟主他,估计也是凶多吉少,属下建议咱们先找地方躲避,等敌人走了,我们再出来。”
“不行,我爹爹呢?你也说了是强敌来袭,爹爹说不定现在就处于危险中,我不能一个人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小姐,护院都挡不住,以我的功夫,去了也没用!”
“不行,我不能抛下爹爹一个人!既然有危险你就先逃吧,能走一个是一个。我去找爹爹!”
就连袁静茹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得勇气,明知道前方是死路一条,仍是义无反顾的流着泪去找袁盟主。而跟着袁静茹的婢女也是无奈,只好跟着这个傻到不行的小姐。谁让她是她的婢女呢!
“你...你们...你们竟然过河拆桥!”
“袁盟主这句话可就不对了,过河拆桥也要有桥过了河才对。可你看看,你又桥给我们过吗?你信誓旦旦的说你有办法让武林中的人心甘情愿的归到主上麾下,可实际呢?别说没成了,还差点破坏主上的计划,要不是我们有对策补救,主上谋划了许多年的心血,早就被你给搅黄了!你说你的罪过大不大呢?”
袁盟主捂着被刺伤的肩膀,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明白大势已去,今日是难逃一死。
“哈哈哈!你以为你们谋划那么久,就一定能成吗?自古以来邪不胜正,袁某就是最好的例子!况且,你们这可是谋反的大罪!今日我袁某命尽于此,是我袁某的报应,我等着看你们的报应!哈哈哈!哈哈哈!”
袁盟主身前那个腰配墨玉饕餮的人,闻言眉头微皱,当即举起了手中沾血的弯刀,就要砍下去,就听身后一声大喊‘不要’!
或许是整个幽水山庄都被屠了,以至于黑衣人疏忽了守卫,竟真让袁静茹她们主仆二人有惊无险的一路来到了袁盟主的书房。虽然袁静茹的侍女嘱咐过她不要出声,可谁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爹爹被杀呢?
“原来还有漏网之鱼!”
袁静茹哭喊着到了袁盟主身边,都没有顾得上那佩戴墨玉饕餮的黑衣人的危险话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爹,爹,你怎么样?”
袁静茹伸手捂住袁盟主的伤口,可却怎么也捂不住一直在流的血。袁盟主的血从袁静茹素白的手指中流出,带着惊心怵目的红!
袁盟主被自己的傻闺女气得说不出话,胸膛起伏的厉害!袁静茹到底知不知道他打算利用她,拉拢一方好势力?他差点就把她给卖了,她却为了他这样一个不称职的爹丧命?傻不傻?
袁静茹捂不住袁盟主一直流血不止的伤口,她原本就胆小,现今更是被吓得哭泣不止。黑衣被她哭得烦了,抬手就要把袁静茹杀了。毕竟他该说的都说了,再废话也没什么意思,迟则生变,还是赶紧做完事回去吧。
不过,黑衣人的这一刀还是砍偏了,袁盟主用自己的身子护住了他那个傻女儿。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她吧,她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刀砍在他的脖颈旁,被砍中动脉的袁盟主,血哗哗的从脖颈侧流出来,这次他是真的没救了。只可惜连累了她的乖女儿!说完,袁盟主就意识不清,昏倒了。他闭目前还听得到自己傻女儿的哭喊。
“替她受了一刀又如何,也不过就是早一步晚一步的事,放过?可笑!”
说着黑衣人又对着哭泣的袁静茹一刀砍下,至此,这个流血的夜晚才算是结束。
这一晚,谁都不知道幽水山庄来了一群人,那些人武功高强,行事快速有效,趁着夜色,掠夺了幽水山庄所有人的性命!那一夜,没有人知道,有个地方血流成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京师
一辆不太起眼的马车,晃晃悠悠的停在一座宅子前面。那宅子高墙黑瓦,朱门大院,门口两侧还放有两座石狮子,很是气派!
当然,这样气派的宅子,在京师还有不少!
门口的看门人也很是有礼,见有人来了,也不会恶言驱逐,而是会先上前询问,来者何人前来何事?
今次,还不待看门人上前询问,马车上就跳下来一个人。
“小姐?小姐!是小姐回来了!赶紧……”
“别!别去通报,我自己进去。”看着这守卫马上就要进去通传,吴萱萱哪还能淡定啊,她本就是离家出走,这事需得在爹娘都在场的时候才好解决。守卫如果通传,直接传给她老爹,那她可不就死定了!这世上唯一能制止他老爹的只有她娘,必须先把她娘给拉住了!
于是吴萱萱就怀着忐忑进门了。不过,许是她这一通出门,连老天爷都不太赞同,所以,这次她爹娘竟一同在园子里下棋。
“爹、娘,我回来了!”
武威王夫妇:“……”
王妃:“老爷,昨天我有点没睡好,方才我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吴萱萱委屈唧唧的磨到武威王王妃面前。武威王整张脸瞬间冷的跟冰碴子一样。
“你昨天睡得很早,也睡得很好,方才也并没有出现幻听,确实是这小畜生回来了!”
武威王王妃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又听那个冷漠的声音道:“来人,去请家法!”
吴萱萱一听,更加可怜了,白玉般的小脸皱的都快成包子了!委屈巴巴的脸上满是可怜,明亮的双眸含泪,看得武威王王妃都要心疼坏了!
“你敢!我看谁敢去?”
“夫人,你看看萱萱这是办的什么事?一个女儿家,离家出走,还一走就是这么多天没有音信!我看她是翅膀硬了,不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了!”
委屈唧唧的吴萱萱:“我没有……”
护犊子的武威王王妃:“听见没,馨儿她说没有!”
暴怒的武威王:“她说没有就没有了?”
王妃:“我说没有就没有!怎么,你有意见?”
“我不是这个意思,夫人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这也是为她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礼数,整天的喊打喊杀,心野的不像话!有这样的女孩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没有?我宝贝女儿不就是!再说了,我哪里不讲道理了?女儿是我辛辛苦苦怀了十个月生下来的,她就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你打她不就是打我,骂她不就是骂我?你个没良心的,生女儿时你是怎么说的,说什么都顺着她,什么都依着她,让她成为咱们家里最受宠爱的宝贝,可你在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态度,这么多年来,你打我的宝贝,打的还少吗?呜呜呜,我可怜的馨儿,不是被你逼着练武,就是被你关禁闭,如今大了大了,你竟然还要请家法?她这么多天的出门在外,瘦没瘦着?饿没饿着?有没有遇见坏人?你不问!一回来你就要家法伺候!你这哪里是要罚她啊,你要的分明是我们娘俩的命啊!呜呜呜,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呜呜呜……”
“哎呀夫人,你讲讲道理好不好啊!我……我这……”
“你,你什么你,我怎么就不讲道理了?我哪里说错了?!”
……
看着满脑袋汗的武威王,再看看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武威王王妃,最后撇了撇嘴角含笑的吴萱萱。红樱绿柳看得目瞪口呆!这女人撒起泼耍起无赖来,还真是让人敬佩!
“好了好了,我认输我认输还不行吗?夫人你可别再哭了,你哭的我脑袋疼!”
看着妥协的武威王,武威王王妃捏着帕子,眼角含泪,可怜兮兮的问:“那家法不请了?”
“不请了!”
“罪责不问了?”
“不问了!”
“好了,宝贝女儿快来跟娘讲讲,你在外面都遇到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武威王看着瞬间变脸的自家夫人,算是没辙了。就知道会是这样!
“不急,娘,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她们两个,一个叫红樱一个叫绿柳,是我新收的丫头,很合我性子,一路上都是她们照顾我的。”
红樱绿柳赶紧给武威王夫妇见礼,大户人家礼节颇多,在来的路上,绿柳就已悄悄了解了一番,因此她们也不算是一无所知。
“我这丫头,甚是顽劣,谢过两位姑娘照料了。”
红樱绿柳可吓坏了,自古以来可没有主母给下人致谢的道理。赶忙就躬身道‘不敢!’。
武威王王妃看着这两个还算机灵的丫头,很是满意!嘱咐人赏赐了一番,也就让绿柳红樱退下了。毕竟是主子们的家常会,她们在也不合适。
“我瞧着这俩丫头甚是机灵有礼,你自己找的?”
下人们都退下了,母上大人也就开始发威了。瞧瞧这高深莫测的语气,听起来就让人脊背发凉。
吴萱萱尴尬一笑,可不敢跟母上大人耍花招。比较惹毛了武威王,还有武威王王妃撑腰;可若惹毛了武威王王妃,呵!那可真就是自寻死路了!
“这是七哥送的,还有一个武叔,功夫极好,一路护佑我!”
武威王:“又是那小子?本王最看不惯那些遮遮掩掩的人了,懦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说知道武威王看不惯岳南飞,但是,吴萱萱还是有些气不过:“老头,不准你这么说七哥!”
武威王沉默,这出去一趟,顶嘴啥的学得越发的遛了!心塞!
“行了!馨儿快跟娘说说你这一路上都遇到了什么?怎么连封书信都没有?”
“娘,倒不是我不愿意寄书信,起先是我怕你们找到我的行踪,其后就是……”
这一路的逃亡,一路的风霜,经历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可事后再回想,才突然间发现,哦,原来我经历了如此多的凶险。
从最开始自己的不自量力,到之后的小心谨慎,吴萱萱不敢想,如果这一切没有岳南飞在身边会有怎样的下场。就想她不敢想,如果她在最开始,没有遇上岳南飞,自己又会是什么模样!
武威王:“这么说,这小子还挺有用?”
武威王王妃:“哎呀行了!装腔作势的你累不累?明明就是对岳家小子满意的不得了,非得装出这么一个厌恶的模样,我看最后他娶了别人你怎么办!”
武威王吴萱萱:“他敢!”
武威王王妃翻了翻白眼,真不愧是俩父女!
吴萱萱:“哎娘,你说爹本来就对岳南飞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武威王王妃:“可不是,某人啊嘴上说那谁谁不行,可这几年,岳南飞做的事,他一桩桩一件件都看在眼里,若不是如此,你以为你爹会让你到现今的年纪还不嫁人?”
吴萱萱不敢相信,偷偷去瞄自家爹爹:“可是爹……”
武威王王妃摸了摸吴萱萱的头,让她注意看桌边尴尬的喝茶的武威王:“傻女儿啊,你爹也是想你幸福啊!这岳南飞这些年每年都想着法子的送你你喜欢的东西,可偏偏都是打着各种各样的幌子,送东西也送的十分隐晦。只字不提你的事,你让你爹怎么说?你爹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平生最恨畏首畏尾的人!这岳小子好死不死把他这个点踩得死死的。干什么都偷偷摸摸不敢承认,你说你爹气不气?”
吴萱萱乖乖点头,自家爹爹什么脾性她可是一清二楚。而让敢作敢为的爹爹,对上畏畏缩缩怯怯懦懦的岳南飞,自家爹不把岳南飞轰出去,都算是岳南飞天大的幸运了。
吴萱萱:“那是该气!可是娘,你说的这些,我怎么听不懂?”
武威王王妃:“傻丫头,你不会以为你每年吃到的那么多的新鲜瓜果和各地的美食,都是不知什么官员送给你父王的吧?要知道你父王可是那种大公无私,对行污受贿厌恶痛觉的人。”
吴萱萱双眼开始放光:“娘是说,那些……”
武威王王妃点点头算是承认,看着分外开心的吴萱萱,觉得好笑。
武威王王妃:“这样说来,还真是得谢谢岳小子,为娘的也是沾了你的光,吃了不少他人尝都尝不到的美食。哦,对了,还有各地特色又有趣的小玩意。这小子办事就是周到,送个东西还都是大家人手一份,生怕被某个傻丫头察觉!也得亏如此,否则为娘的可只能看着眼馋了!”
吴萱萱听着眼眶有些微微的湿意,原本还以为岳南飞对她无意呢。此次离家出走,也是她计划好了的,想着岳南飞必定会别府里的人求着找自己,到时候两人独处,也算是给了自己和他相处的机会。可她没想到,岳南飞原来这么早就悄悄地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
这一刻,吴萱萱想见岳南飞,无比的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行了行了,岳家小子也没你你是哪个说的那么好,你都多大了,这点小手段你还看不破吗?”
武威王看着自家宝贝女儿微湿的眼眶,算是明白这次吴萱萱是彻底的栽进去,一点出来的希望都没了。想完,武威王的心就更塞了,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哦,就这样被送出去了!
武威王王妃:“说得跟你没收过岳小子送来的美酒似的!”
武威王:“……”
武威王:“夫人,你非要拆我的台,才肯罢休吗?”
武威王王妃:“我就是看不惯你装腔作势的样子不行啊?老老实实承认你也满意,又不会死!”
武威王:“……”
吴萱萱看着那一对不知何时又吵起来的爹娘,满脑子都是岳南飞。
这一天,阳光很好,微风,有点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回到京师的岁月是平淡的,却也是安逸的。京师不比陵城,武威王府的势力也比不得以往,现下自然是低调为好,由不得吴萱萱任性。
所幸,吴萱萱早些天也在外面漂泊的累了,这些时日回到了自家爹娘身边,还真就老老实实的在府里坐定了。害得武威王夫妇都以为她吃坏了什么东西,搞得吴萱萱哭笑不得。
这一日,天气还算好,没有风也没有雨,只是刚入了冬,有些稍稍的冷。
吴萱萱正懒洋洋的窝在自家的院子里晒太阳,怀里抱着的是一只十分漂亮的雪狐。这雪狐极漂亮,通体雪白,全身上下找不出一缕杂毛来。听说,京师的夫人们都爱养那么一两只小宠物,吴萱萱不爱,可她娘喜欢。就在前几日,也不知道是谁,竟有能耐找来这么漂亮的雪狐,送给了武威王王妃当作宠物?
武威王当然是没有这么大本事的,就他那粗枝大叶的性子,估计,连她娘喜欢养宠物都不知道。而吴萱萱她娘,似乎知道是谁送的,却故作神秘,怎么都不肯开口!
吴萱萱思来想去都觉得这事有猫腻!岳南飞现在人还在赶来陵城的路上,不可能是他;如果是其他人,也没有道理。毕竟这是京师,武威王府又处在风口浪尖,就算是有不开眼的在这个时候行贿,她娘也不是蠢蛋,不会收下这东西。而,武威王王妃偏偏收下了,那就说明这人求的不是权和利。抱着雪狐时,她娘看她的神情莫名,那这件事必定与她自己有关......等等!不会吧?她娘不是对岳南飞已经很满意了吗?怎么会又收下别人的礼物?
是的,吴萱萱猜测,这雪狐定是与自己有关,必定是哪家的公子看不清形势,又想借此机会攀上武威王府这颗大树。所以,瞄上了作为武威王府唯一女儿的她!
想通之后,吴萱萱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带着看雪狐的眼神都充满了不善!
“小姐,这雪狐又哪里招惹你了?”
现今在吴萱萱身边伺候着的是她从小就侍奉在身边的婢女香兰和翠玉。至于红樱和绿柳,现在吴萱萱本人已平安到了京师,不管那背后之人有何计划,都已无用。那她的安全自然是不用再担忧了!因此,红樱和绿柳就向吴萱萱告了假,出去玩了。
吴萱萱:“夫人有没有向你们透漏这是何人送的?”
香兰摇摇头道:“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吴萱萱心里更焦躁了,越发的想念岳南飞!
翠玉:“小姐,不管你在烦什么,夫人都说了,今日务必让你出门逛逛,省得你自己在府里闷坏了!”
一旁的香兰也点头,想来也是被最近乖巧无比的吴萱萱吓着了。
吴萱萱无奈,只好收拾一下出门了。对了,吴萱萱这次穿的是女装。毕竟京师比不得陵城,在陵城她就是作威作福的一霸,可在京师,怎么着她也要顾着点武威王府的脸面。
出了王府的大门,稍微走过一个街口,就是热闹的大街。寻常百姓天不亮就会起来吆喝,各种好吃的好玩的,应有尽有。
吴萱萱往日虽不曾一个出远门,但是年年都会随着父亲和母亲来京师住上那么些日子。毕竟,她曾在这里混迹过许多年,对于京师她也算是十分的熟悉了。
吴萱萱知道这条大街哪家的馄饨最好吃,哪家的蛋羹最软糯,哪家的凤梨酥最香甜,嗯,还有哪家的卤味最正宗!许久未来了,平常不出门还好,这一出门,倒是勾起了吴萱萱的无数回忆!
于是,吴萱萱就带着香兰和翠玉来到了一家摊位前,巴巴的等新出锅的凤梨酥。
“麻婆婆,你还记得我吗?我又来吃凤梨酥了。”
“哎呦,我说看着怎么这么眼熟,这不是吴家姑娘吗?长大了,真是长大了!现今都这么漂亮了!姑娘你不是每年过年才来,怎么这次?”
“婆婆,这次爹娘有事,要早到,于是我也就跟着来了。”
“好好好!等会婆婆多给你一些凤梨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婆婆人很好很健谈,就是记性不太好,吴萱萱用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让她记住自己,为的就是麻婆婆能多给自己一个凤梨酥。
说来好笑,明明自己不缺那个钱,幼时却非得缠着麻婆婆多给一个,仿佛这样自己就是占了天大的好处!
“你怎么还是这么爱吃甜食啊!”
吴萱萱正回忆着,冷不丁的突然有一个声音插进来,吓了她一跳!
吴萱萱转头一看,得,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她离家出走的源头--景禾。
景禾,字初之,翰林学士,青年才俊,前途无量!出身陵城区,曾得武威王的喜爱。
说实话,自从吴萱萱开到京师,听了自家娘亲的一番言论之后,她就不信自家爹爹会干出不遵从她的意见就把她许给别人的蠢事了。尤其是在他爹娘都对岳南飞还算满意的情况下!当然,喝醉的话另当别论!所以,这期间必定出了什么事。
吴萱萱:“你怎么来了?”
当然,吴萱萱也不会轻易把她乱想的话说出口,只是,近日事多,她确实把这么一个人给忘了。
“‘你怎么来了?’,瞧你这话说的,你怎么一见我就说这样的话,我就是如此的不讨喜吗?”景禾无奈的笑着,似乎早知道吴萱萱会这样说一般。
吴萱萱也有些尴尬,明白是自己失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景禾倒也没有为难,只是看着吴萱萱怀里的雪狐说道:“这小家伙挺可爱,你什么时候变性子了?可有名字?”
“你就别拿我打趣了,我连自己都养不好,你什么时候见我养过别的?这是娘养的,至于名字……不善,对,它叫不善!”
闻言景禾笑了,吴萱萱不喜欢读书,也就没什么才情,最厌烦的也就是给别人起名字。像‘不善’这个名字,大抵是她临时想起来的。毕竟吴萱萱从不喜在外人面前示弱。
“不善啊,不善也就是恶,小家伙,你主子这是拐着弯的骂你呢!”
“景禾,你到底什么事啊?”
吴萱萱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毕竟,和景禾比耐性,她还从来没赢过。
“哟,小姑奶奶,我还以为你能沉住气,再忍一会儿呢,怎么这么快就认输了?”
“你就别玩我了,跟你比耐性,就是十个我也比不过!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你赶紧说!”
这下轮到景禾无语了,有那么一瞬间,景禾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姑娘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今年年初圣上有意给你指婚,王爷可把我拉出去当了挡箭牌。这也就算了,前些时日你离家出走的原因你可还记得?姑奶奶,咱做事可不能这么不地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说起来这景禾也是可怜。还在陵城时,他确实是颇得武威王赏识,还常常被叫进王府议事赏画。可有一点,武威王是个武人,他的儿子女儿也是武人,对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懂得不多。武威王是惜才,也借赏画议事的机会,介绍给他认识了不少的人脉和诗词大家。只是,他也因此结识了武威王府的小恶魔。
每次议事,武威王怕他尴尬,总会带上自家的小宝贝,或许武威王也真是有意撮合他们俩吧,每次都会让他们单独相处一阵子。可诸位也知道吴萱萱的性子,她看上一个人,那是铁了心的不回头!那时的吴萱萱就已经跟武威王府的人摊牌了,不管武威王怎么反对和不赞成,都只会激起吴萱萱的逆反心理。于是乎,正撞枪口上的景禾倒霉了。
吴萱萱这孩子,自幼就机灵,鬼点子那是一套一套的。本来吧,少年慕艾,吴萱萱小时候又长的粉雕玉琢的十分可爱,见武威王有意撮合,还真有那么一两点心思。可惜,小恶魔竟是出些损点子折腾他!惹得他再萌动的心思,都死的铁铁的!
至于怎么折腾他的,哎,往事不要再提!人生总要经历过一些风雨才能算是成长。
“我说,这事王爷不提也就算了,毕竟他是长辈不好提,可你可不能忘了啊!我还是要取媳妇的,这事一日不解决,我就一日不得解脱。你这小恶魔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嫁出去呢,我可不能陪你等!”
“景禾,你不说我还真就把这事给忘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姑奶奶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怎么就开始找起我来了?我问你,是谁让你在京师散布留言,说我配不上你的?还说什么问这个人不通文墨不识礼节,娘的,我就这么粗俗吗?”
景禾闻言,瞬间冒了一脑袋汗。就知道这事不能轻易翻篇,瞧,这脏话都出来了,这位姑奶奶是准备秋后算账了?
“小吴姑娘,你的凤梨酥好了。”
景禾正担心着呢,就就听做凤梨酥的麻婆婆,笑嘻嘻的拿了一包凤梨酥过来。
“多谢麻婆婆,嗯,好香!麻婆婆手艺还是这样好!”
“就你会说话!哈哈哈,你若是喜欢,就多来几回,麻婆婆下次给你做栗子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吴萱萱笑着谢过麻婆婆,转身离开。而景禾,早在麻婆婆出来,吴萱萱瞬间变得乖巧讨喜的时候,就悄悄地溜走了。
吴萱萱能让他这么轻易的逃走?别开玩笑了!
“翠玉,把那个酸书生给了抓回来!”
早就说了,能在武威王立足,谁还没有一点小本事!这翠玉和香兰,虽说是武威王王妃钦点的吴萱萱的贴身丫头,可她们从小就接受功夫的训练。身手虽比不上吴萱萱,却比一般武师要好上那么些许。
不一会儿,翠玉就拎着景禾回来了。
“这么急着走干嘛?我们可还有事没有说明白呢。走,去云岚居!”
景禾那叫一个憋屈啊,怎么就惹上这么一个祖宗呢?
吴萱萱怀里抱着‘不善’,身后跟着两个丫鬟,就这么去了云岚居。
这里是京师,吴萱萱向来知道在什么地方,扮什么面孔,就像她在陵城常穿男装配长剑,她现在在京师,自然要做大家闺秀的装扮,才能不坠了武威王府的威名!
当然,这些固然有她自己的聪慧在,而更多的则是她母亲的教导!比较每年都会来一次京师,如果都是陵城那般样子,武威王王妃担心吴家的老祖宗从棺材里跳出来,指责她的管教不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惯会装腔作势及做戏的吴萱萱,甚是有礼有风度的顶着众多的目光,带着翠玉和香兰去了云岚居。
对了,忘了说,吴萱萱是谁,这京师的人没有人知道,但是景禾是何人,知道的就多了!
于是,表面上温文尔雅实际上泪流满面的景禾,顶着这京师里众多百姓好奇的目光,陪着吴萱萱去了云岚居。
“那姑娘是什么人啊?和景大人什么关系?”
“这谁知道,但是看这气度,看这气质,也知道不是凡人,约莫着得是王孙大臣之女吧?”
“应当是!那,秋月公主怎么办?”
“这个……哎呀,这事是我们能操心的吗?”
坐在云岚居的二楼,听着楼下百姓的议论,吴萱萱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看得景禾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有喜欢的姑娘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姑娘叫秋月?”
“……”
这位姑奶奶,咱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您这跳跃有点大,恕小子接受不能!
“行了,若是有喜欢的姑娘了,想必你也不会这么着急的让我解决我俩婚姻的事情。是年初那个散布我谣言的姑娘吧?”
吴萱萱看着捂住心口,拒绝接话的景禾,十分干脆利落的揭开了他所有的事情。
景禾越发的心塞了,小恶魔不愧是小恶魔,一猜一个准!
只是吧,景禾还没来得及坦白从宽,就听一声巨响,包间的门被人给踹开了。
“景禾!你,你竟然背着我跟别的女子幽会!”
来人的声音,那叫一个气震山河啊!震的吴萱萱都一愣一愣的。
“这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吴萱萱也不是盖的,瞬间变成一副温和有礼的大家闺秀模样。又是乖巧,又是无辜好奇,惹得众人心里升起浓浓的保护欲。
景禾则感慨,两个女霸王,哪个都不好惹!;′?????`
“萱萱郡主,这位是秋月姑娘,圣上的九公主。秋月姑娘,这位是武威王的爱女,萱萱郡主。”
景禾介绍的声音一落,整个云岚居都炸开了!原来这就是武威王的爱女萱萱郡主!
年初秋月公主在公开场合说吴萱萱配不上景禾的话,可是早就传遍了整个京师!现在,谁不知道圣上的九公主看上了武威王女儿的未婚夫,甚至还直言非景禾不嫁的事!
秋月公主追景禾追得有多紧,这可是整个京师茶余饭后的谈资啊!吴萱萱这几日宅在王府里没出来,她是不知道外面传的多厉害。其他人知道,但是,嗯,想着看吴萱萱震惊的样子,也就没提醒她。于是乎,这日,热闹了。
吴萱萱看着来势汹汹的秋月公主,微微一笑,甚是有大家风范。
“既然是秋月公主,那便请进来喝杯茶吧。我与景公子是旧识,许久未见,也是想着喝杯茶水叙叙旧,难得遇上公主,是萱萱有幸,还请公主赏个脸。”
瞧瞧这气度,瞧瞧这笑容,瞧瞧这说出的话,完美!吴萱萱对自己临危不惧的表现满意极了!嗯,就算是她娘知道了,也挑不出什么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相对于吴萱萱的不露声色,愤怒无比的秋月可就逊色多了。
她气呼呼的脸,可气愤难平的神色,无一不代表着她对吴萱萱的厌恶。
景禾可真是尴尬极了,他觉得自己坐在这里,就像是个夹心的烙饼,这面煎来那面煎,两边都不是他能开罪起的人。
景禾老老实实的坐在两位女霸王之间,可怜兮兮的像个鹌鹑。楼下却是安静的落根针都能听得清楚。
没办法,谁让京师的人也爱好八卦,都在关心着这场公主与郡主抢人的大戏!
吴萱萱:“秋月公主,我比你年长,按理来说该叫你一声表妹,不知秋月表妹,皇伯伯近日可好?”
秋月:“前几日西北大胜,父皇自是开心,没什么烦心事,身体康健。不劳你费心!”
吴萱萱:“那就好,我愿想着去看看皇伯伯,可想到近日朝中事务繁多,皇伯伯必定劳碌异常,这才没递折子。现今知道皇伯伯一切安好就好!只是还希望皇伯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好!”
秋月:“宫里那么多人,用不着你操心!”
景禾:“秋月公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吴萱萱沉默,再次感慨景禾的眼光。这秋月公主莫不是傻吧,性子耿直不是错,直言不讳也不是错,只是有些时候,话不能乱说,即便你知道那是你心里最想说出口的!
且不管过程如何,反正这一顿饭吃完,吴萱萱觉得无比的心累。连前些时日在外逃亡,都没有这累。
也不知道景禾是怎么看上这样一个天真到愚蠢,刁蛮到作死的公主的。三句话有两句话能把人噎死,不懂看人眼色也就算了,还什么话都敢乱说!这样的人,是怎么在皇宫那样一个吃人的地方活下来的?
吴萱萱抱着不善回去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脑额都隐隐作痛,实在是累啊!怎么办,更想岳南飞了!
“馨儿,赶紧收拾一下,圣上召你进宫呢。”
吴萱萱迷迷糊糊大概歇了有一个时辰吧,就听她娘喊她。
“娘,你们一直推脱着景禾的事,是早知道有这一天吧?”
“丫头,你说什么呢?娘怎么听不懂?”
“行了别装了,所有人都瞒着我景禾的事,还不就是想让秋月公主找上我吗!娘,你的宝贝女儿今天可是被那秋月公主念了一天,若不是为了武威王府的颜面,女儿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宝贝女儿真是好样的!现在京师可都传遍了,说我武威王府的郡主如何如何的知礼,如何如何的有气度,又是如何如何的不卑不亢!乖女儿可真是给娘张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娘,你就不怕我忍不住揍她丫的?”
武威王王妃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也不答话。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如此好的机会,吴萱萱怎能放过?
看武威王妃的神色,吴萱萱就猜到自家娘亲,猜到了自己的计划。她撇撇嘴,说了句‘姜还是老的辣,什么都瞒不过你们这些老狐狸!’
也是,毕竟那些老狐狸比吴萱萱多吃了那么多盐呢。
吴萱萱收拾妥当,就晃悠悠进宫面圣去了。
当今圣上是个到了中年的帅大叔,吴萱萱到时,他还在前朝议事。百无聊赖之下,吴萱萱就在椅子上小憩了一会儿。再等她醒来时,圣上已然回来了。
吴萱萱见过礼之后,就开始被当今圣上问东问西了。
都说伴君如伴虎,君威难测。可其实吴萱萱一点都不怕皇上。也不知是不是她同圣上有缘的原因,自幼她就颇得圣上宠爱。原本,她的大名是为吴锦馨,与她三位哥哥各取一字,是为‘诚意安馨心’之意。可她出生那年,进京面圣,圣上见她粉雕玉琢的十分可爱,便赐名萱萱,封号萱萱郡主。于是她的大名也就不为人知,变得无用了。
而萱,有萱草,是为忘忧草,又名母亲草,取名萱萱,未尝没有忘忧之意。
也不知圣上如此,是何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皇伯伯,前几日我就想来拜见来着,可想着你最近朝中事务必定繁忙,也就没来。为此,我可是在家中闷了好些时日呢!”
“哦,这是为何?谁还敢困住朕的萱萱郡主不成?”
“这不是想着,来了京师要先拜见皇伯伯嘛,要不是今日我嘴馋去吃了凤梨酥,也就不会前功尽弃了。”
“哈哈哈,你个小机灵鬼!来让皇伯伯看看瘦了没?”
“没有没有,还胖了呢。娘说我最近圆润了些,都不好看了。”
“瞎说!女孩子就是要胖些才好!”
“嘻嘻!”
吴萱萱同皇上逗闹,皇上对吴萱萱也是宽容,由着她撒娇。
闲话家常了一段时候后,吴萱萱见圣上一直不开口,便明白皇上的意思了。
“皇伯伯,我今日,遇见秋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
要不就说嘛,君主就是麻烦,想要什么还得迂回着来,顾忌着自己的面子非得让别人提起,自己是怎么都不愿开口。
“爹之前有意把我指给景禾,我同景禾也就有着看不见的联系在。今日我看见……秋月对景禾……”
吴萱萱话已经说到这了,也确实是没法再说了,再说就演不下去了。
“唉~秋月这丫头也是被朕给惯坏了!只是她自幼没有母妃,也无人教导她礼节,难免就有些不懂礼数。等朕知晓时,她已然成了这个样子,着实是朕的失误啊!难得有她看上的人……唉!等朕回去,必定好好的教导她!”
这话说的,还真是……一言难尽呐!这不是明摆着让吴萱萱让步嘛。
“皇伯伯,您也别为难了,既然秋月表妹如此喜欢景禾,那我与景禾的婚事……便取消了吧!”
做戏谁不会,吴萱萱眼眶微红,往日明亮的眸子现在变得黯淡无光,似是遇到了什么伤心欲绝的事。
“萱萱啊,感情这事可让不得,更何况,它也有个先来后到不是,你既然喜欢,朕让秋月死了心也就是了。”
“皇伯伯,你也说了,感情有个先来后到,可景禾哥哥心里已经有了秋月,我才是那个后来的!呜呜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吴萱萱也就难受的大哭起来。
“哎呀,萱萱你别哭!你看这样好不好,皇伯伯把你六表哥指给你好不好?你不是喜欢江湖吗?你六表哥就是江湖中人,到时候让他带着你四处去游历!”
糟了!用力过猛,出岔子了!
闻言吴萱萱心里一个咯噔,小心脏差点没跳出来。当今圣上原就有撮合她与陆离鉥的意思,这些年要不是武威王挡着,指不定吴萱萱早就指给了陆离鉥。现在好了,竟又绕回去了!今儿她是来拿捏着景禾的事,让皇上让步的,而不是让自己搭进去的!
“我不要!皇伯伯,萱萱和六表哥真的不熟。再说了,爹和娘总是教导我,远离打打杀杀。六表哥常年见不着人,我才不要他!皇伯伯,萱萱想挑一个自己喜欢的!还要宠爱自己的!”
“那你六表哥也可以啊!这次听说你也去了西北,回来之后,我听他说起你的事情,眉宇间都是欢喜,你六表哥可是对你很是喜欢呢!”
喜欢?才有鬼!
再说了,在西北的时候,陆离鉥又不是不知道吴萱萱与岳南飞关系亲密。这一回来就向皇上表情,这是何意?这个陆离鉥远没有看起来的那么无辜,它可真是好心计啊!
“可是我不喜欢他!皇伯伯,这次出远门,我见识到了好多的人,他们个个都很优秀,尤其是十四表哥,他战场上的英姿真真正正的让人折服!有他珠玉在前,萱萱未来的夫君也要很厉害才行!
再说了皇伯伯,我才刚把景禾哥哥让出去,心里正难受着,什么样的人我都看不上!反正我不管,我要找个比景禾哥哥还要好的!比景禾哥哥还有有本事的,比景禾哥哥还有有钱的,比景禾哥哥还有宠我的!总之,一切都要比景禾哥哥好,要比他更疼我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呀,皇伯伯你就答应我吧!答应我吧!”
对了,忘了说,陵城的小公主觉得,迄今为止她学到的最省力最有效的一个招数就是撒娇!跟着武威王王妃,吴萱萱学到的东西不多,首先琴棋书画她不爱,诗词歌赋她不喜,她娘能教她的除了为人处事也就没什么了。可也不知是不是吴萱萱天赋异禀,她跟着武威王王妃偷偷观摩的撒娇,竟是她学得最成功也是最常用的一个招数。每每使用都无往不利!
很显然,当今圣上还是更乐意给吴萱萱找一个他中意的人。不管是不是出于对吴萱萱的喜爱,还是出于对吴家势力的拉拢,很明显,圣上对于吴萱萱的婚事十分的看重。
如若不是出了秋月这一个岔子,或许圣上还会想其他的法子,让景禾放弃婚姻,毕竟景禾并不是他心目中的人选。这也是为何武威王几次三番的催促吴萱萱,生怕她最后被指给了一个她不爱,也不爱她的人!
但吴萱萱是谁,即便是圣上不希望她自己来挑选夫婿,但最后还是妥协了。毕竟人言可谓,忘恩负义这样的帽子,身为帝王也不能犯!
再说了,就吴萱萱这软磨硬泡外加撒娇耍赖,又加上强行卖了的皇上这么大一个人情。终于还算是让她是得偿所愿,求来了皇上的一道口谕,让他不再管自己的婚事。
“多谢皇伯伯!”
“你这个小磨人精!朕怎么觉得被你摆了一道呢?”
“哪有,是皇伯伯舍不得让萱萱吃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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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样了?”
“哎你这丫头,娘是问你,你的婚事圣上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皇伯伯要把我指给六皇子陆离鉥!”
“啊?这可不行!那六皇子能在朝堂和江湖左右逢源,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你嫁给他,还不得被欺负!这可不行!”
“当然不行!我要嫁的人,自自然是我七哥,除了他我谁也不要!于是,我就给圣上说,我要找一个天下间最疼我的爱我的人,软磨硬泡得了皇伯伯的一道口谕,说是我的婚事要我自己点头才行!喏,这就是我求来的圣旨!”
武威王王妃赶紧结果那道黄灿灿的圣旨,眼里都放着光芒。
“行啊女儿,你比你老爹都要有本事!就你那爹,现在在朝堂上屁都不敢放一个,你竟然能让圣上下旨?还是女儿了不起!”
那可不是!这得分人也得分事!比方说吴萱萱这事。因为她是圣上宠着的郡主,甭管虚情还是假意,反正现在人人都知道圣上十分宠爱吴萱萱。那吴萱萱的请求,圣上就不得不考虑。
再者,撒娇什么的,其实女子做来,总有那么几分娇媚。软软的嗓子那么一喊,男人心里就先酥了那么几分,那圣上自然而然也就答应了吴萱萱的请求。
“还是娘教的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吴萱萱笑,这件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有过了几日,吴萱萱整个人都已经蔫了吧唧了。这个岳南飞,说是回陵城办点事,准备点东西,怎么这么多天了还不见人影?一点消息都没有,害得吴萱萱日思夜想,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我说萱萱啊,相思病也是病,是病就得治!你要是实在想得慌,你就去封信,问问情况!你瞧你这整天的蔫不拉几的,像什么样子!你就是出去转转,也好过在家里生蘑菇啊!”
于是,在武威王府女主人的再三唠叨下,吴萱萱出门了。
“香兰姐姐,不善是不是又吃胖了,我怎么抱着又沉了?”
告假告了好几次的红樱绿柳终于又在了。于是乎,吴萱萱的四个侍女算是集结完毕了。
“可不是,宠物随主人,近日里,小姐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除了吃就是吃,不善跟着小姐学,能不胖吗?”
得,自从跟了吴萱萱以来,绿柳都十分的乖巧,老老实实的做好自己的本分事。原以为红樱这个吵闹的性子就有点不合规矩了,谁曾想,竟还有更不懂规矩的人!大抵这便是武威王府的规矩吧。不过,绿柳还挺喜欢就是了。
“行了行了,你们就别调侃我了。既然出来了,咱们就去好好逛逛。对了,京师有没有新开的店,酒楼茶馆什么的,热闹,咱们去听说书去!”
酒楼茶馆,说书人的常驻地,当然,也是消息传递最快的地方。
“有啊有啊,朱雀大街东头,新开了一家酒楼,叫迎客居。厨子是从蜀中请来的,他家的菜又辣又够味!生意好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显然在京师的这一段时间,红樱没白转,至少吃的方面算是没亏了。
“蜀中的菜我还真不常吃,走!”
于是,她们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去了迎客居。
而迎客居
“掌柜的,还有雅间吗?”
“哎呦,真是不好意思客官,雅间已经被人提前订了。”
好吧,京师这样的地方,达官显贵不尽其数,大街上随随便便拉一个人,你都可能拉到皇亲国戚。所以,天子脚下,这里的人还是要讲究一些规矩的。
“掌柜的,我家主子可是……”那仆人指了指头顶,大概意思就是,来人可能是当今圣上的哪个皇子或者公主。“就不能通融一下?”
那掌柜的也是为难极了,这开门做生意的,本就没有把生意往外推的道理,更何况,这些客人,没有一个是他能得罪的起的人。
“真是抱歉啊客官,雅间有人定下了,实在是给您通融不了。”
“放肆!你知不知道我家主子是谁?在这京师里,还真没哪家酒楼敢拒绝我家主子!我家主子肯光临那是看得起你,你竟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吴萱萱最不耐烦的就是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原以为天子脚下不同于其他地方,不会出现这样的掩攒事情,谁曾想,哪里都逃不脱狗仗人势的家伙。
“翠玉,去把那人丢出去!”
眼见那人渐渐的面露凶相,想要动粗,吴萱萱很是不耐的开口吩咐翠玉。
而翠玉,显然早就见多了这样的事情。主子的话得听,却也不能全听。拦下那人也就算了,却不能丢出去。谁让这是京师不是陵城呢,多管闲事很可能就会惹祸上身,主子任性,身为属下却要看得明白。
“这位公子,这是何意?出门在外,总有个先来后到,公子若是真有急事好好商量便可,何必打人呢?”说话的,不是别人,自然是温柔如水的绿柳。
武威王府出品的,无一不是精通武术,却不善言辞的高人。翠玉和香兰也不外如是。她们遇事常常都是能动手久少说话,毕竟多说多错。可自从绿柳红樱来了之后,隐隐的,绿柳就成了对外的交流官。所有事情,大半经绿柳温柔的嗓子一交谈,已然解决。尤其是绿柳红樱合作的时候,更是所向披靡!
“管你什么事?走开,不要多事!”
好吧,毕竟大半不是全部,总会有些人不那么开眼!
“公子,有话好好说,毕竟暴躁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你这小丫头,毛长齐了吗?敢来教训你爷爷我!要不要爷爷好好教教你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咚!
那人话音刚落,迎客居里的客人,就听咚得一声巨响,那个满嘴胡话的人已然被踹倒在一旁的柱子上。
而踹人的,嗯,不用说就是抱着不善,笑的好看的吴萱萱。
“香兰,赔钱!”
“赔什么钱,你踹了爷爷,以为赔钱就没事了?我告诉你没门!”
“……”迎客居的大堂里一片寂静,那男人的叫喊无比清晰的在众人耳边回荡!
“这位公子你误会了,这钱是赔给掌柜的,至于你……”绿柳停了停,虽不忍心,终于还是开口说道:“公子行为着实不妥,这一脚就算是我家主子教你识礼的学费吧。切记,从今往后,可莫要再如此嚣张跋扈了。”
说完绿柳还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惋惜似的叹气,似乎对他的教养有种惋惜。
“嚣张跋扈?这是说谁?我还从没见过,有人敢打了我的人,还反过来教训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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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狗,惹来了主人?
不用想,没错了!
来得那个人,身穿云锦料的长衣,腰佩通体透明的冰玉,只这两样就不是寻常人家能拥有的东西。
其实看起来,那人的模样长得到还挺不错,剑眉星目,眉宇间还有着几分贵气。
“没见过世面就是没见过世面,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呐,我倒不知道你是何方来的愚人?这点规矩都不懂!”
不过可惜,就算长得再人模狗样,一开口,还是败露了他的真面目!
被训斥不懂规矩的吴萱萱,抱着不善温润的笑。既无辜又美好,仿佛刚刚那个把人踹飞出去的人不是她。
其实,吴萱萱很少忍着什么的,若不是想着这是京师,不能随便惹祸,吴萱萱早就命人把那个自以为是的蠢蛋扔出去了。
“这位公子,许是您会错意了,我家小姐只是觉得他太过聒噪,这才小小教训了一下。您先别生气。”
这出门的一行人,主子属于爱动手的人,翠玉和香兰属于不爱动嘴的人,唯一一个还能搭上两句话的就是绿柳了。不过,这事都已经发生了,还就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绿柳就算是想要把事情给圆回来,也没有那么多容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小奴才,长得虽颇有几分姿色,但,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多嘴?主子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余地!”
额,这人说话还真是……找死!
绿柳笑笑,表情连变都没变,只是瞬间空气就有些冷凝。
“公子说得是,主子们说话确实没有奴婢插嘴的份,奴婢这就不打扰了。”
绿柳退的赶紧利索,表情也没有表示出任何的不悦,完全与寻常人的反应不一样。害得兴师问罪的那人,一瞬间就愣住了。
吴萱萱早在那人开口说话的时候就不悦了,要不是想着‘这是京师这是京师,不能破坏形象给爹娘惹麻烦’,她早就上脚踹了。
但,不能惹麻烦,不代表她就怕麻烦!若说嚣张跋扈,吴萱萱向来都是其中翘楚,不会比任何人差!这样的事情她常干,吴萱萱自然也就不会怕这个兴师问罪的人!
那人不是说吴萱萱才是嚣张跋扈的人吗?不是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吗?吴萱萱见绿柳退到一边之后,当即就笑盈盈的抱着不善上前。
“你就是这个狗奴才的主人?”
“你是谁,可知道……”
那人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吴萱萱抬脚就狠狠的踹了他一脚,速度又快又准,一旁看着的红樱看着就觉得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惊呆了,显然没想到吴萱萱这么胆大包天,竟敢直接就动脚!
“你……”
吴萱萱笑眯眯的看着他,似乎觉得一脚不过瘾,就又加了一脚。
那人气疯了,第一次是吴萱萱出脚太快,他没反应过来;第二次则是震惊让他忘了抵抗。等他反应过来了,吴萱萱两脚已然踹完了。
“是公子说的打狗要看主人,我吧,自幼读书少,想着这狗都打了,主人兴许也想试试,这才又补了两脚。这位公子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个鬼!这是哪里来得小丫头片子,粗俗不堪还肆意妄为!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那人也会武,虽说好男不跟女斗,但到底他是咽不下这口气,当即就动起手来。
说起动手,吴萱萱这些时日太过老实,早就手痒。这种事情刚好是她强行,她真还没怕过什么!
于是乎,好好的迎客居,瞬间就变成了演武堂。
而此时,迎客居的二楼,看了一场好戏的陆易水,心情十分的舒畅。他见迎客居的一楼越打越烈,虽说十分想接着看某人挨揍,可到底不能任由事态发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十四,你真要下去?掺和这趟浑水,你可就算是彻底站在了那人的对立面。就算你再保持中立,皇位之争,你也难以脱身。你可要想清楚?”
“五哥,我虽不欲掺和争权夺位,但,即便我躲着所有的争端,也难以逃脱这权利的漩涡。不然的话,又怎会有西北的这些事?五哥,我不想惹事,可,不惹事真的就躲得过吗?”
是啊,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躲,就躲得过的。陆易水原就远在西北,也早就表示过无意皇位,可这皇位之争还不是不远千里的烧到了他的身上。
陆泽川又如何?处处小心,事事谨慎,唯恐哪一点做不好被人误会对那皇位存有非分之想。他参与朝政,不发表观点,老老实实的做自己的闲散王爷,可还不是被人推往战场试探。
这条路,一开始你就在其之上,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只能走下去。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每一步都走在刀刃上,一不小心就会尸骨无存!
“是啊,你不惹事,事情也会来找你。我们都由不得自己!”
“再说了,我向来护短的紧,底下可是我义弟的媳妇儿。我若是不管,她被人欺负了去,那可不行!”
陆泽川看了看楼下打的热火朝天的两队人马,再看看陆易水口中可能被欺负的女子,觉得自己要不是耳朵有问题,要不然就是眼睛有毛病。
对于未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陆泽川话已经提醒到了,陆易水不听,他也说不得别的。
于是,他就见陆易水带了自己的手下,下了二楼,直接参与到了打斗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打架这东西,对于吴萱萱来说那是畅快,对于翠玉和香兰来说那是习惯,可对于红樱和绿柳来说那就是惊险!
主子们一言不合就开打,底下的下属们自然也不会闲着。虽然武威王府出来的,个个都是好手。可再高强的功夫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啊。
于是,带的人少的吴萱萱这一方,红樱和绿柳一直都在颤颤巍巍的躲藏着,时不时的还发出一声尖叫。
绿柳方才被气着了,刚开始还一脸凶相的跟别人对峙,一动起手来,就彻底的蔫了。当她第n次丢出去茶壶没有打中时,对方的侍卫已然欺身到了跟前,她只能本能的护住红樱,等着那人的刀剑。
吴萱萱命翠玉和香兰护着红樱和绿柳,可场面实在混乱不堪,人手又不够,很难看护周全。
面对刀剑,红樱和绿柳吓得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本能的把自己缩成一团。可等了许久也不见刀剑落到自己身上,她们偷偷的睁开眼,就见要砍她们的那人被人踹出去老远。死里逃生,瞬间眼泪就下来了。
“怎么了这是,这不是没缺胳膊少腿的吗,怎么就哭起来了呢?”
哇!
这次是彻底的放声大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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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耳边熟悉的声音,吴萱萱虽然正打得起兴不想停手,可也知道这场架是打不下去了。只可惜了自己维护了这么多年的大家闺秀形象,说没了就没了。着实可惜!这样想着,吴萱萱又加紧踹了那人两脚。
说话的那人声如洪钟,再加上他带来的人也加入了这场争斗。正打得热火朝天的两队人马间,突然插进去第三方不知是敌是友的人,任谁都会防备。于是,渐渐的大堂里的人都停了手。
停下来的吴萱萱扫视一圈,发现自己的人没有吃亏,瞬间就满意了。刚想说两句,就听耳边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
“十四哥,你来得正好,这个臭丫头竟然敢公开殴打皇子,实在是胆大妄为,目无王法!十四哥你快把她们绑起来!”
额......这位是皇子?敢情自己打了皇亲国戚?若是见多了世面的吴萱萱也是一脸的懵。她怎么就从来没见过这位皇子呢?
“哦,是吗?”迎客居里,那个叫停的人闻言笑道。陆易水站在迎客居的二楼,俯身往下看,神情自若的不像是来劝阻别人,反而像是来看戏的。
吴萱萱听着也瞬间就笑了,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没发现陆易水一开始就在楼里吗?他们打了这么久,等吴萱萱把她对面到那个人揍成了猪头,陆易水才出声,他这到底是帮谁的?再说了,陆易水手底下的人,看着两不相帮,可全都暗戳戳的牢牢地护着红樱和绿柳,这个愚蠢的皇子都不关心一下周围的局势吗?
人傻,真是神仙都救不了!
“十六,许久不见,我怎么不知道你竟然开始打女人了?瞧瞧,瞧瞧,你手底下的人,竟然还欺负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真是好能耐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无缚鸡之力的红樱和绿柳静默:“……”
说实话,她们双眸含泪,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楚楚可怜的样子,十分的凄惨!显然还没从方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说是被人欺负完全没有问题。可关键是,欺负她们的人呢?
再观她们的对手,现今已经躺在五米开外生死不知了。
这个七杀,下手有点狠啊!
趁着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空档,陆易水不由的就想。是不是自己管七杀管的太松了,下手这么狠,万一下次把人给废了可怎么好?
“十四哥,不是我无理取闹,实在是这不知是哪里来的丫头太可恨!这里可是京师,她竟然敢如此的嚣张,公然对皇子动手!哎呦!十四哥,你看看你看看,她们这些刁民都把我的手下打成什么样了?”
能被陆易水叫十六的,自然也就是当朝的十六皇子了。十六皇子和陆易水,年纪相差不过一岁,命运却大不相同。
陆易水的母妃不过一介小小宫妃,无权无势;陆易水的外公更是在他年幼时就早逝。可以说陆易水算是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了。
而十六皇子,母妃是当今圣上的宠妃,虽不及皇后势大,却也不可小觑。十六皇子更是自幼被他那母亲宠到大,不要说干实事了,到了现今,就连寻常小事也干不好。圣上宠他母妃却不待见他,因此随便给他塞了一个闲差算是了事。
这十六皇子在京师的可是出了名的,一是因为他的不学无术,而是因为他母妃的圣宠不衰。虽说他本人不受圣上喜爱,可他却能凭借他的母妃在京师里作威作福,搅得京师百姓不得安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十六皇子也没想到,终日打雁,到头来却叫雁啄了眼。他横,自然还有人比他更横!
“十六,事情具体是什么情况,我想你心知肚明。纵然这位姑娘有些不对,可起因也是你的横行霸道!你可别忘了,这可是京师,在父皇眼皮子底下作妖,你就不怕父皇回去关你禁闭!再说了,”
不知何时,陆易水已然从迎客居二楼走了下来,他来到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十六皇子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悄声说道:“这可是父皇十分喜欢的萱萱郡主!”
十六皇子一听,满是青紫的脸瞬间扭曲,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萱萱郡主,一直以来被当今圣上喜欢的晚辈,十六皇子听说过许多次,却没有一次见过真人。终于见到了,却没曾想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十四哥,好不容易今日我休沐,原想着来这迎客居好好地耍上一番,谁曾想这掌柜的十分不识趣,这才有了这些事端。十四哥我知道错了,你可千万别告诉父皇。”
陆易水看着十六皇子意味不明的笑了。
这家酒楼,一位郡主,三位皇子包括楼上的陆泽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什么了不得的地方,竟惹得这么多的皇亲国戚现身!
“放心,十四哥也不是不懂变通的老顽固,现在你还是好好地想想,怎么向等下过来的巡城将士解释才好!”
十六皇子闻言笑了,表现的再正常不过,似乎那巡城的将士十分的好打发。
吴萱萱眯了眯眼,嘴角微翘,似乎察觉到什么,眼里藏着的满是莫测的意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迎客居的大厅,不善蹲在掌柜的柜台上张望,香兰过去抱起了它,红樱和绿柳仍睁着两双水雾弥漫的眼悄悄啜泣,一旁的七杀被他们小声的抽泣声烦的想把那个早就被他打得半死的人,拎起来再揍一遍。
陆易水坐在唯一还算得上完好的桌子旁,拎着个酒壶自饮自酌,吴萱萱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听着那个不知道什么地方跑过来的十六皇子说废话。二楼的客人有的悄悄的走了,还有的躲在房间里不出来。掌柜的见这些人没有一个自己能惹得起的,只好认栽!一时之间,迎客居里安静极了。
这才罢手没一会儿,巡城的将士们就赶来了。在场的三个人,就十六皇子理亏,他见来人了,赶紧迎了上去解释。那些将士也是看人说话,见是皇子,哪里还敢再说些别的。嘱咐十六皇子赔了迎客居掌柜的钱财,就算是了事了。
而吴萱萱,这一日头一次露出了笑容。因为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吴萱萱的旧识——莫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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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蠢材,就这点小事都能出岔子,他还能做些什么?!”
“主上请息怒,十六爷也是没有办法,谁能想到,半路竟杀出吴萱萱这个混不吝!”
“罢了,派人放出声去,就说五皇子有意拉拢武威王和陆易水。虽没有抓到现行,但,三人成虎这句话可不是什么空话。他不是想置身事外吗?身在其中,哪有什么独身其外的道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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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在他乡遇见故人,吴萱萱玩味似的笑终于有了那么几分真实。
“莫宇哥,早知道你在京里当差,却不想你竟是这京师巡城的首领,莫宇哥真的是好本事!”
身穿官服的莫宇明显也愣住了,显然没有想到吴萱萱竟会到这种地方来。
“莫宇哥哥,你穿起官服来,很是帅气嘛!这要是让陵城的小姑娘看见了,还不得疯狂的乱叫!”
小时候的莫宇,还同吴萱萱差不多高,现今已然长成了一个伟岸的男子。吴萱萱原想拍拍他的头来着,最后却只能够得到他的肩膀。
莫宇看着这个豪爽的拍着自己肩膀的女子,无奈的笑了。似乎吴萱萱从不知道他与她之间的男女有别,似乎吴萱萱一直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兄弟。这世上,有什么比自己喜欢的人却把自己当成兄弟更可悲的事吗?
算了,反正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莫宇隐晦的看了看十六皇子,又扫了扫迎客居的二楼,最终还是决定先撤。毕竟,在场的不是皇子就是郡主,他的级别不够,管不了这些皇亲国戚!
“萱萱,我现在我还在当值,等哪儿天我休沐了,再去找你说话。这京师新开了好几家店,到时候我带你去尝尝!”
莫宇握住腰间挎的刀,笑得风清朗月,只是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就扫到了陆易水,眼里满满的全是忌惮!
吴萱萱明白莫宇是在提醒她小心陆易水,可陆易水毕竟是岳南飞的义兄,吴萱萱相信他不会对自己不利。
终归,莫宇还是走了,毕竟巡城的人不能擅离职守。只是走之前,他看吴萱萱的眼睛里还满是担忧和不赞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莫宇走后,十六皇子又待了一会儿,最后实在是没有待下去的理由了,所以他也走了。
吴萱萱原就是单纯来吃饭的,虽说迎客居被砸了,但毕竟厨子没事,她自然是不会离开。
“你那个故人,那是什么眼神,活像我是什么恶鬼一样,生怕我下一刻把你给生吞活剥了。我有那么饥不择食吗?”
迎客居的一楼算是不能坐了,还好陆易水在二楼定了雅间。陆易水边说边把吴萱萱往楼上领,言语间,满是对莫宇的不满。
“莫宇哥说的也没错,谁让你一直都劣迹斑斑,你的过往实在是让人难以信服!他会警惕也很正常!”
吴萱萱从香兰手中接过不善,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它那一身雪白的皮毛,心情不错的同陆易水顶嘴。
“喂喂,你到底是那边的?我看那莫宇可是对你心思不纯啊!”
“我知道,可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义,我们两家是世交,就算是我要疏远,爹娘那边也不好交代。再说了,我早就已经跟他说清楚了。”
“要是我那义弟知道了,哼哼!”
“七哥他知道啊!就是要他气不顺,让他知道我也是很抢手的,再不快些,我被别人抢走了,看他去哪里哭去!”
请恕陆易水失礼,对于这样明目张胆的把儿女间的情义挂在嘴上的人,陆易水甘拜下风!
“你小心玩火自焚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当我想?可有些事情,躲避是没有是任何作用的。漠视不理很有可能适得其反。而莫宇......就是这样的人!”
还有一句话吴萱萱没说,莫宇此人,十分的固执,他看上什么人或是什么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否则他宁愿毁掉!
吴萱萱曾记得,幼时莫宇曾看上过一条小狗,那小狗全身都黑黝黝的,唯有四蹄出雪白;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更是灵动可爱。她喜欢极了!
那时候莫宇也很是喜欢那小东西,牢牢地护着,谁都不让碰。
有一次,吴萱萱喜欢极了,就蹲在一旁悄悄地唤它,可那小黑狗看了她两眼也就走了。再后来,也不知岳南飞想了个什么法子,竟让那小黑狗半夜悄悄的跑了出来。吴萱萱可开心了,乐呵呵的陪小黑狗玩了许久。可等到第二天,莫宇笑嘻嘻的拿了狗肉给他们吃,吴萱萱才知道,她再也见不到小黑狗了。这也是她为什么不爱养小动物的原因。
“那你还对他那么和善?这不像你的性格!”
“我只是不想得罪他!从那之后,我就告诫过自己,决不能得罪此人!再说我也没有对他很好,只是,难得在异乡遇见故人,心情激荡了些也在所难免!”
“听你这样一说,我倒觉得那莫宇十分的可怜了!被喜欢的人这样防备着,我要是他,早就呕死了!”
吴萱萱静默,她也知道自己冷情,可被邪气的陆易水这样一说,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对了,那小黑狗被他杀了吃了,那我那傻乎乎的义弟呢?”
关于这件事,其实吴萱萱很不愿意提及的,毕竟不算是什么好的事情。
“他没对七哥做什么,只是自此之后,总是有人欺负七哥,或言语讽刺,或动手动脚。虽都与他没什么关系,可我总觉得若没有他的授意,别人也不会这么做。毕竟七哥向来与人为善,人缘也比较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你怀疑是他有意为之?”
吴萱萱静默,人心都是肉长的,谁对她好,吴萱萱还是能感觉得到的。其实她也不愿去怀疑那个对自己很好的人,可是,周遭种种,似乎只有这一个可能。吴萱萱的心,就那么点地方,装下了一个人,就再也装不下其他了。
有的时候,吴萱萱都觉得自己残忍的可怕。想着自己的冷酷,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不配得到幸福。可,吴萱萱就是停不下,她是自私的,自私到眼里只能容得下自己在意的人!即便吴萱萱知道这对别人不公平,可她就是没有办法!理智总是很难战胜感性!
对于从一开始就没有办法回报感情的人,吴萱萱不吝啬于在其他方面对他们多些宽容,可也只能仅限于此了。
“不过,我虽敬他,却也是真心希望他好,只是,我们终归是无此缘分罢了。”
吴萱萱抚摸着不善,深思恍惚。不善不善,兽岂有善与恶的道理,不过就是人心的投射罢了。她也想要做好人,可世事古难全,想要求得双全的办法,太难!
“对了,让你见见故人!”
说着陆易水就推开了雅间的门,神色轻松的像是刚刚沉重的话题并不存在。
吴萱萱原本还沉浸在往事里难以脱身,现今被陆易水这个神转折转的……好吧,她确实猛地一轻松。
雅间的门一推开,里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陆泽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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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圣上已然走过盛年,渐渐走向暮年。而他膝下多子嗣,只皇子就有二十六位。年长者,如大皇子已过而立之年,年幼者也不过总角年纪。
现下圣上渐渐年长,身体也大不如前,处理朝政多少也有些力不从心。
于是,忧国忧民的大臣们近几年间,一直在提立储之事。圣上虽未指定哪位皇子,可朝中局势已然开始暗潮汹涌!各种明争暗斗,各种阴谋诡计层出不穷!
尤其是最近两年,皇子之间的争斗更是厉害到了一定地步。
据听说,大皇子因德行不良被罚在其府邸思过百日;据听说九皇子御前失态,被圣上一怒之下贬去了北方军营;据听说……
反正,圣上总共有二十六位皇子,除去半途夭折的七位,剩下的皇子或贬或罚,京师之中剩余的就是醉生梦死三皇子、老实平庸不上进五皇子、爱江湖不爱朝堂六皇子、战战兢兢谨小慎微十一皇子、嚣张跋扈任性妄为十六皇子、脾气暴躁做事不用脑子十七皇子,当然,现在又多了一位邪气残暴十四皇子陆易水!
吴萱萱素来不爱关注朝中正事,但,京师之中,局势越来越紧张,即便她不出府门,也会有流言蜚语传入耳中。
譬如说:十四皇子陆易水阵前失责,害数万将士命丧黄泉。圣上雷霆震怒,罚他仗八十,收回其兵权,勒令囚与府中一年不得外出。
譬如五皇子:军前不尊圣令,命陆易水待罪之身领兵出战,深入敌方腹地,此为失职之罪!阵前不见主将,随随便便就交出帅印,此为临阵脱逃之罪!
总之,西北战事已结,这两位皇子身上背负的除了罪过还是罪过!
至于另外一位皇子,听说圣上夸赞六皇子心怀天下;逍遥江湖间仍不忘家国河山,集结武林有识之士助战西北,有勇有谋,实属难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歹也算是有一个人得了夸奖!
“你们不是被罚禁足与府中吗?怎么现在竟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出来喝茶?”
不怪吴萱萱有此疑问,毕竟任谁听说刚刚才被圣上罚禁足府中的人,现在就在茶馆喝茶,都会觉得惊讶无比!毕竟这可是公然违抗皇命啊!
“原本我们可不是光明正大,喝个茶而已,待罪之身自然是偷偷摸摸的。可谁想,楼下出了这事啊!要不是你,真让那十六上得二楼,我们两个可谁都逃不掉,还得落得一个私下密谋的罪名!”
陆泽川苦笑,原想着新开的酒楼不会有人在意,谁曾想,竟会发生此等波折?
“我家主子原是想亲自谢过五皇子殿前相助和西北通融的情谊,哪曾想突然间杀出一个十六皇子!还好你们在楼下一阵闹腾,否则真让他们上来可就惨了!”
七杀也明白其中道理,现在解释给红樱绿柳听,仍有些心有余悸。时局紧张,真被抓到,那可真是百口莫辩!
“可,你们主子还是下楼了,这样没事吗?”绿柳疑惑,既然知道下楼必定会惹来非议,何必要下楼呢?
七杀还没答,陆易水就先笑了。
“他们本就是为我而来,我不出现,他们岂会罢休?再说了,我要是不下来,小绿柳,你和你这小姐妹红樱,可就成了别人的刀下之魂了!”
也是,这次吴萱萱出门就带了四个人,还有两个丫头不会武,正面对上十六皇子的人,可不是十分的吃亏嘛!
吴萱萱十分不想承陆易水的情,可再不喜欢貌似也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现在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圣上若是问起,就说是我义兄抓住了西北之事始作俑者的踪迹,紧急召见下属了解情况!”
迎客居二楼的雅间突然闯进一个人来,此人风尘仆仆行色匆匆,虽说面容憔悴神色疲倦,可眼睛却是炯炯有神!来人声音洪亮,未曾开口便先带了三分温润笑意,让人见了便要欢喜。
“七哥!”
没错,来人就是岳南飞了!
吴萱萱原本还带了三分淡漠两分疏离的面庞,瞬间就明亮了起来。闲来无事总被吴萱萱撸着毛的不善也被她丢到了一边。
吴萱萱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岳南飞的面前,一双美目温婉流转,似是闪烁着亿万星辰,又似是敛尽了万千芳华,带着满腔的情谊,直直的望向岳南飞。
岳南飞也望向她,似乎看见了吴萱萱,他这满身的疲惫,满身的尘土皆化作了虚无。你怀着艰辛蹒跚而行,原是辛苦无比;可当你有了归途,所有的苦痛也就都算不得什么了。
“馨儿,我回来了!”
陆易水看着那一对眼中只有对方的男女,莫名的就觉得牙疼。想他这样一个又要被打,又要被关禁闭的孤家寡人,就没有人要关心关心吗?
“行了行了,你们想要对视,什么时候不行,一定要现在吗?谢谢我这个义兄行不行?我刚被打了八十棍,差点去了半条命,这好不容易好了一些,又被抓住公然违抗圣命,就不能先帮我想想办法吗?”
陆易水酸气满满的声音,传进岳南飞耳朵里,他想当作没听见都不行。于是岳南飞红着脸,拉起了吴萱萱的手,坐回到了桌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易水又抽了一口气,本就脸红的岳南飞这下连耳朵都红了。吴萱萱倒是没有估计,十分不满陆易水打扰了自己,恶狠狠地瞪他!这是陆易水不知第几次得罪吴萱萱了。
“西北战事一结束,我回陵城的途中就挺到各种流言,说是带军打胜仗的是六皇子陆离鉥,说你耽于美色,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战无不胜的将军。我越听越觉得不对,散布谣言的这人似乎想要挑起纷争,于是我便让人悄悄打听,想要顺藤摸瓜,找出背后之人。”
“你找到了吗?”
“人是没有找到,但也不是全无所获。听说散布谣言那人身穿锦袍,面戴银色面具,武器是一把玉箫,腰佩墨玉貔貅,别人称他为莫公子。”
“就这些?”
“……我还抓到他的一个手下算不算?”
“算!怎么不算。这也算是线索,能让我过了这一关再说!”
陆易水还能说什么,毕竟有总比没有强。再说了,好歹也是自己义弟辛苦抓来的,怎么着也不能说不行!
“你主子能过关吗?”见主子们情况不大对,绿柳悄悄地在底下问七杀。
七杀十分不在意的说道:“大概吧。过不了也没关系,大不了再挨一百棍,反正他皮糙肉厚死不了!”
绿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刚开的迎客居被砸了?这在京师都不算什么事。毕竟这些王孙贵族们,喝个酒闹个事,是常有的事。反正他们有的是钱财,砸了也就砸了,再休整就是。
只是这一天,迎客居也确实不宜再开门做生意了。
二楼的雅间虽是完好无损,但毕竟一楼的大堂已经被砸的七零八落的。也没有什么人会愿意越过一堆乱七八糟的垃圾,去往二楼用餐。再说了,即便他们愿意,掌柜的也没什么心情。
对于早就在二楼等着的吴萱萱诸位,没办法,他们这一行人,不是皇子,就是郡主,无论哪个,都不是掌柜能惹得起的!
“楼下多了这么多盯梢的,五皇子该怎么离开?”
“不急,你们若是没来,我或许还有些麻烦。可既然你们都在,那就好办了。”
陆泽川向来不喜欢做没有准备的事,来之前他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的发生,他随身带的两个人,一个擅武,一个是易容高手。别说是今日迎客居四周围了许多探子,即便是四周全是探子,他也有办法全身而退。
陆泽川这也是没有办法,毕竟武力值不够,只能用多动动脑子了。若不是因为他灵活的脑筋,在京师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地方,他一没权二没财的,早就该被他那几个兄弟给弄死了!
而吴萱萱最不喜欢的就是动脑筋,若不是因为这次牵扯到了岳南飞的义兄,她才不会懒得多说一句。
不过,既然大家都有准备,那自然是好事,吴萱萱也就不用担心岳南飞跟着为难了。
“这雪狐,你可还喜欢?”出了迎客居,看着隐藏在队伍里的陆泽川,岳南飞摸了摸吴萱萱怀中的雪狐,轻声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他的眼里满是温润的笑意,抚摸雪狐的手甚是温柔。吴萱萱看着他,却是怔愣了一下。
“这是你送过来的?”
“我听说京师的夫人和小姐,都爱养些珍贵的小宠物。我记得你幼时原也是极爱的,可后来你再也不养了,十分的可惜。我想着,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你的心结许是已经解了,便托人找了许久才找到这雪狐。你给它起名字了吗?叫什么?”
吴萱萱静默,不知要说些什么好。倒是一旁的陆易水,闻言没忍住哈哈大笑。
“不善!这小家伙叫不善!你这千辛万苦寻来的宝贝,看来并不是很讨某人的喜欢啊!”
“谁说的!我很喜欢!”
吴萱萱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感觉。没办法,谁让她猜错了!
武威王府的人和跟她熟识的人,向来知道她不爱养什么小宠物,而能把雪狐送到武威王王妃手里的人,必定对她不了解,或是别有所图!吴萱萱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可能是岳南飞送的,毕竟岳南飞对她十分的了解,不太可能会送这小东西给她!再后来,吴萱萱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东西是送给自家娘亲,用来讨好自家娘亲的!
而武威王王妃之所以把雪狐给了她,则是因为近几日她日日待在院子里也不出去,她娘怕她闷坏了,这才让雪狐陪着她!
而对于别有所图和来着不善的人,吴萱萱向来警醒!这才给雪狐起名‘不善’。哪成想竟惹了这般笑话!
见她难得的红了脸,红樱他们也跟着笑。搞得吴萱萱窘迫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岳南飞也觉得好笑,他悄悄的覆上吴萱萱的抱着不善的手,安抚性的拍了拍。
“错在我,原就是我思虑不周,倒是忘了你已许多年不养小宠物的事了。”
“嘶!这黏糊劲!得,我还是赶紧走吧,不在这儿碍你们的眼了。走了,进宫面圣去!”
说着陆易水也就带着七杀离去了。陆易水是走得潇洒,倒是岳南飞被他调侃的悄悄红了耳朵。
别过陆易水,岳南飞又带着吴萱萱往繁华的街道走去,随便找了个由头,就把陆泽川和他的人遣散了。
而剩下的人,红樱和绿柳极其识趣,早早地就跑去一边自己晃悠了。至于翠玉和香兰,夫人吩咐,保护好小姐!所以她们只好是跟在吴萱萱身边寸步不离了!
“馨儿,近日来可好?”
馨儿馨儿,小姐这是被鬼迷心窍了吧,怎么连闺名都告诉这个人!——香兰
“还行吧,近日我都不怎么出门。娘说现在京师是非多,叫我不要惹事!”
还行吧还行吧,小姐你这些天来吃了睡睡了吃,这就叫还行?口是心非,小姐你变了!——翠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近日是非是多了些,你有事解决不了就去【一揽芳华】,店里的伙计都识得你。”
武威王府都解决不了的事,去【一揽芳华】有什么用!喝酒还是吃饭?小姐要是有事,那必定是大事!你个小小的掌柜能抵什么用!——香兰
“我知道,武叔呢?这次怎么没见他和你一起回来?”
“他...他去祭拜故人了。不提这个,我听京师的人都喜欢看戏,汇聚了各路戏种。馨儿可喜欢?”
“不,我还是更喜欢说书先生!一张桌子一把凳子一块惊堂木,就成了精彩万分的江湖!”
“我就知道!【一揽芳华】最近新请了位说书先生,馨儿改天同我去坐坐?”
你说就说,一副料定小姐会喜欢什么的样子是要干什么?你这个登徒子,猜得准小姐的心思了不起啊!——翠玉
“行啊!我自从来到京师,还从没去过【一揽芳华】呢!”
答应了?小姐你怎么就如此轻易的就答应了!痛心疾首啊!——香兰
“毕竟京师不比他处,【一揽芳华】能在此立足已是实属不易了,名气自然是小了些。更何况,籍籍无名也未尝不是好事!对了馨儿,明日府中可有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来了来了!终于说到了正题,我看你到底是有什么目的!——香兰翠玉
“无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往日受王爷和王妃庇佑颇多,我从各地搜罗了一些小玩意,想要亲自谢过王爷王妃大恩,不知明日……可否有幸,亲自登门谢过?”
翠玉香兰:“......”
吴萱萱眨了眨眼,脸上闪过瞬间的迷茫与不知所措!她懵懂的点了点头,又迟疑的看着岳南飞,像是一时间想不明白岳南飞在说些什么!
岳南飞紧张的攥紧了衣角,身前的手掌紧握成拳,一双眼再不是以往的风轻云淡模样。见吴萱萱一直盯得他看,岳南飞不自在的咳了咳,转开的视线空泛没有焦点。无人注意的耳垂,早就浮上一层殷红,煞是好看!
“我同爹娘说一声,让他们推了明日的活动。”
似是想明白了什么,吴萱萱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似是苍蝇嗡嗡一般听不真切。
这是同意了?小姐,你可要清醒一点啊!登堂入室什么的,还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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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这东西就是这么没道理,没有理智也不管逻辑。即便是在聪明的人,遇上感情还会变成傻子!因为在她的眼里,只看得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
即便是欺骗又如何,我相信,这个时候,岳南飞即便是骗吴萱萱,要她跟着他背井离乡,吴萱萱也绝无二话!因为爱啊,让人盲目,也让人愿意去相信所有美好的谎言!
当然,这可不是说岳南飞就欺骗了吴萱萱,相反,岳南飞现在紧张的话都要说不清楚了。
翠玉和香兰看着在大街上就含情脉脉、相互对视、莫名激动,还分不清是紧张和忐忑的两人,非常非常想甩岳南飞一个巴掌!
''''''''你清醒些!虽然我家小姐已然让你偷了心,可到底还没正式属于你,这位公子请注意分寸!''''''''
翠玉和香兰看岳南飞的眼神都快要起火了!对于这样一个胆大包天的癞蛤蟆,她们十分的想踩上两脚!
“岳公子,若要拜访,还请递上拜帖,府中事多,夫人还等着小姐回去呢!”翠玉忍无可忍,终于还是挡住了岳南飞他们的对视,言语不善的对岳南飞说道。
岳南飞也不生气,温声地嘱咐吴萱萱好好休息好好吃饭!临走时还抬手抚了抚吴萱萱柔软的发髻,气得翠玉和香兰差点暴走,直接打他一顿!
拜别了岳南飞,吴萱萱还似是在梦里,喝醉了一般晃悠悠的走着,脚底下像是踩了棉花,软绵绵飘乎乎的。
翠玉香兰自责:“对不起老爷夫人,奴婢还是没有看好小姐,让她被人拐了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这一天就这样在吴萱萱和岳南飞的紧张激动中渡过了。以至于谁都遗忘了某个可怜兮兮进宫面圣的皇子!
岳南飞说是要别过吴萱萱回去准备,最后还是一路悄悄看护着她进了王府。
第二日,岳南飞早早的就起了,又或者是他已经激动地一个晚上没睡!
“我说兄弟,至于吗?不就是去见未来的岳父岳母吗?”
【一揽芳华】里,早早就被岳南飞拽起来的楚然,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困乏的眼睛都要睁不开,很是不满的抱怨!
“大哥,可是你说要帮我的,你这千里迢迢的自告奋勇的跑来京师,怎么能如此懈怠?”
“小岳啊,我是说了要帮你,可不代表要这么早起啊!再说了,我怎么就没帮你了?为了你的事,我烽火楼上上下下多少兄弟,天南海北的跑来多少地方,才帮你搜罗来这些宝贝。我们这又费财又费力的,我们图什么?”
没错了,这楚然就是烽火楼的大当家!当听说自家的小兄弟、烽火楼二当家要准备求亲时,他们全都自告奋勇的跑了来。一是帮忙,这二嘛,自然是因为好奇!好奇是哪路神仙,请惹得他们不动凡心的二当家贪恋红尘!
只是,来了之后才知道岳南飞的不易。不管是江湖草莽还是巨贾富商,想要娶当朝王爷的女儿,那可不是异想天开!
怪不得岳南飞平日里都不爱沾染红尘,感情是他眼光极高,一般人入不了他的眼!只是看上的这人,困难等级也太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几天楚然和烽火楼里的弟兄传信,愁的头发都被他揪掉了好几根!
“行了,别抱怨了,你帮我看看我穿这身好,还是这身?”
撇下岳南飞在这边纠结不说,吴萱萱那边也有些慌乱。
当然,慌乱是吴萱萱的,冷漠则是武威王夫妇的。
自从听了吴萱萱的传话和收了岳南飞的拜帖之后,武威王夫妇整个人都不好了。虽说他们整天喊着‘嫁女儿嫁女儿’,可真到了要嫁女儿的时候,他们却恐慌纠结了起来。
自己当眼珠子一样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啊,有一天就这样突然被人领走了,他们内心说不出的惶恐和不安,根本没地方诉说!
于是乎,第二天岳南飞登门拜访的时候,他就被心情不好的武威王夫妇晾在门口一个时辰方才进门!
京师武威王府看门的小厮不曾见过岳南飞,还以为是哪个得罪了自家主子的人,冷言冷语的讽刺了许久。
岳南飞也是好耐心,他知道这一次进门不容易,就耐着性子听着看门的小厮和周遭的行人讽刺,任由他们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了他许久。终于一个时辰到了,武威王府府内这才走出来了一位管家,喊他进去。
各个王爷京师的宅邸通常都是由当今圣上赐的,小而精致,比不得陵城武威王的府邸。再说,国都这样的地方,达官显贵如此之多,府邸自然也多。占地大的宅邸可不是人人都能享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岳南飞随着管家穿过花厅,穿过长廊,又走过一处小花园,终于来到了武威王夫妇的面前。
武威王是武将,虽说已退出朝堂多年,但他常年征战杀伐的气势还在。不用刻意的摆起架势,已然是威风凛凛,气势惊人!
岳南飞走到他们面前,悄悄的深吸一口气,规规矩矩的行礼。
岳南飞没有说错,这次他来虽另有所图,可也确实是来谢恩的!这些年他走南闯北的经商,武威王府给予了他许多的庇佑!也是因此,他才能很快的建立了【一揽芳华】。
岳南飞行过礼,问过好,同武威王夫妇寒暄一阵后,便开始一件一件的拿他的礼物。
什么天山雪莲,什么鹿茸鹿角,这些都不算什么。贵重的是岳南飞费了许多心思才得到的焦尾和太阿!
武威王王妃擅琴也爱收集琴,岳南飞曾听闻王妃之所以嫁给武威王,有一部分原因是武威王送了王妃一把名琴‘绿绮’。据说,武威王还曾为王妃专门建了一座琴室,几乎搜罗尽了天下所有名琴!岳南飞送出焦尾,也算是投其所好!
王妃好文雅,爱琴;王爷是个武人自然是好兵器了!兵器乃是利刃,不然折断,不然遗失,完好的保存下来的着实不多。况且武威王只是好武,岳南飞确实没有打听出他更心爱什么一些。所以只好找来名兵利刃,有一个算一个!这把太阿剑是他偶然所得,也算是意外之喜!
武威王夫妇冷着脸,看着大厅里岳南飞送来的礼物,无论哪一件都不是俗物,即雅观又贵重,想来是费了他不少的功夫。他们夫妇坐在堂上不说话,岳南飞在底下已然出了一身的汗!
静等了一会儿,武威王终于开口了:“你来的意思我明白,只是要想娶我女儿,你总要给出让我满意的条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岳南飞长出一口气,终于对上了武威王的眼睛!十分认真的说道:“我拥有的东西不多,只有两三样还算是贵重,一是【一揽芳华】,二是【安然酒庄】,【烽火楼】虽不是我的东西,我却也能说上几句话。再有就是我这条命了。只要馨儿不嫌弃,她可以全部拿去!”
岳南飞从未如此认真过,仿佛堵上了他的余生,抛弃所有只差把胸膛里那颗还跳动着的心脏拿出来。
就在岳南飞紧张到无以加复的时候,王妃突然间就笑了。她看着堂下站着的那个青年,看他挺直的脊背,看他倔强而又真挚的眼睛,看他紧张而又绷紧的身躯。突然就觉得,自家的女儿眼光是真的好!这样的人,是不该放弃!
“小岳,你很好,我相信你,也相信你所说的!
当然,这不是因为你今天的这番话,而是你过去这近十年的作为。我武威王府招女婿不论出身不论富贵,只要能带给馨儿幸福,那我们就没有意见!
或许你不知道,其实这场考教早在七八年前就开始了。在馨儿一意孤行的认定你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开始了对你的考验!而这一试,就是数载春秋!考教结果也还算是满意,把馨儿交于你,我放心!”
岳南飞闻言怔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武威王王妃竟然会说出这番话。岳南飞听完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回想,自己这几年间有没有做错事情。本就因紧张而湿透的衣衫,瞬间变得冷嗖嗖的!
“哼!什么满意?喜欢不敢说,胆小怯懦,做事还畏畏缩缩,哪是什么大丈夫所为?!”
显然,强硬惯了的武威王,对于岳南飞的躲躲藏藏并不是太满意。但好歹武威王王妃在他一侧扯了扯他的袖子,他才算是停下了讽刺。
岳南飞知道武威王对吴萱萱的护短,更是能明白武威王对他的针对。毕竟任谁把自己的珍宝抢走,自己都会与他拼命!所以,在武威王教训他的时候,他十分乖巧的听着训斥,心里美滋滋的!岳南飞明白,他这是过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跟你说,大丈夫做事就要敢作敢为!心悦一个人就是心悦,你心悦她就要去告诉她!自己一个人在那哀怨个鬼!一个男子,怯懦的样子平白让人心烦!”
“是!”
武威王对着堂下十分顺从自己的岳南飞,呕的要死!他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软塌塌的女婿!
武威王王妃对着欺负岳南飞的武威王瞪眼,显然对他的行为十分不满。她就很满意这个懂事知礼还乖巧的女婿。
“你母亲在陵城还是在京师?咱们两家之后就是一家人了,我也好去拜访拜访!”
“母亲现在陵城。”相对于武威王的冷淡,似乎王妃的热情更让人难以招架!
“不妨事不妨事,终归我们还是要回陵城的,到时候约在一起吃个饭!”
“是!”
岳南飞陪着武威王夫妇说着话,如此,这门亲事算是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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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武威王看着和自家夫人相谈甚欢的岳南飞,心里正憋着气呢,就听厅堂外叮叮咚咚的一阵乱响。
“怎么回事?臭老爹你说怎么回事!”
武威王还没起身呢,就见吴萱萱提着一把青锋冲了进来。她的后面跟着东倒西歪的武威王府侍卫。
武威王扶额,说不出是气愤还是好笑。
“就这些个废物,也想拦住我?爹你怎么越活越糊涂!”
“你这个臭丫头!”
说着两个人就又要吵起来了。
吴萱萱显然很不满他爹娘把她关在院子里不让她出来,而武威王,对于总是挑衅他权威的叛逆女儿也很是有意见。
岳南飞看了看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莫名的觉得在武威王府鸡飞狗跳是常态!
“你们都够了!给我好好坐着!还有你们,还在这杵着干嘛?拦个人都拦不住,还不快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得,在岳南飞看来,武威王府里唯一一个算得上温柔的人,现在也暴躁了起来!
岳南飞眼睁睁的看着,刚刚还温柔可亲的武威王王妃忍无可忍撕裂了脸上端庄的表情。
“你们父女俩就不能消停会儿吗?今日小岳刚来,你们闹这一出是给谁看?平日在府里丢人也就算了,现在还嫌丢脸丢的不够吗?!”
“娘!”“夫人!”
“都给我住口!还反了你们了!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坐着!”
所以说,武力值什么的,有的时候也不好使。功夫再高又能如何?就如吴萱萱,还不是不敢惹不会功夫的武威王王妃!再看武威王,再有威严又如何,在自己夫人面前,还不是得乖乖听话!
“伯母您先别生气,馨儿还不快过来给伯母认个错!”
岳南飞赶紧走到仍执拗着性子的吴萱萱旁边,悄悄地扯了扯她的衣袖,想让她服个软。
吴萱萱瘪着嘴,显然不认为自己错了。
岳南飞又悄悄扯了扯她的袖子,低声唤了一声:“馨儿!”
吴萱萱这才不情不愿的对着武威王王妃说了声:“对不起,娘,我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武威王夫妇:“......”
难得见女儿听话一次,却是因为别人而愿意低头。这是该欣慰还是该心塞?心里酸酸的是什么个情况?
自家女儿终于还是被别人给勾走了吗?
武威王夫妇差点一口气没出来,背过去!
“行了行了,你们年轻人都爱热闹,用不着在这里陪我们这些老人家了,走吧走吧,都走吧!省的惹得我心烦!”
武威王心塞到想吐血,着实不想看到这个拐了自己女儿的混小子。摆摆手让他们离去,他则对着自己夫人唉声叹气。
吴萱萱闻言拽着岳南飞就走,而岳南飞则稍微有些尴尬,略觉失礼。武威王王妃对他摆了摆手,转眼又是那个温婉贤良的王妃,去安抚刚刚还被自己训的脆弱王爷去了。
“馨儿,王爷和王妃怎么说也是你爹娘,怎地如此无礼?”
“七哥,你不懂,我爹那个性子,乖乖听话他还嫌你没脾气呢,非要逆着他来才行!好了,不说他了,老头既然已经发话了,那就代表没事啦!走,我们出门去!”
岳南飞向来拿吴萱萱没有办法,纵使知道这样不妥,也没有想过拒绝。
最近这一段时间,好像一直都在奔波。不是岳南飞追逐吴萱萱,就是吴萱萱追赶岳南飞,这一段时间,好像所有人都疲于奔命,忘了慢下脚步去享受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忙忙碌碌度日月,偶尔偷闲也是乐事!
“我听说最近几日都没怎么见你出来,可是心情不好?”
“才不是,只是回想以往,我总是耐不住性子往外跑,现今经历了生死,才突觉平淡的可贵。再说了,……你都不在,我突然觉得干什么都没有力气……”
街道上人来人往,于这万丈红尘中,何喜何悲,皆为人心之动。
浮生若梦,寂寂尘世,若得一人相伴,也不枉尘世走这一遭。
岳南飞观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突有此感。人潮来了又去,只有身边这人,执拗不肯离开!他是何德何能才遇上这么一个她?
“你发什么呆啊?走吧,我好久不曾来京师了,你陪我去逛逛!”
“好啊!”
初冬的阳光带着微不可查的暖意,懒懒的撒在吴萱萱的脸上,也撒在了岳南飞的心上。看见吴萱萱笑了,岳南飞也就笑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膛,觉得满心的欢喜无处安放,满到快要溢出来!
吴萱萱开心的往前走,可走了半程却又回来了。岳南飞侧头看她纠结的脸,吴萱萱像是遇上了很大的难题。眉头紧皱,精致的小脸一会儿欢笑一会儿烦闷;宛如变天一般,阴晴不定,精彩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馨儿,街上人多,你慢点走,待在我身边可好?”
岳南飞嘴角微翘,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欢喜,像只偷了蜜的小老鼠。他垂下衣袖,宽大的袖袍底下是两只紧握的手。
吴萱萱终于笑了,红扑扑的笑脸明艳的把满天的灿阳都比了下去。吴萱萱拽了拽牵着自己的大手,指了指街边的摊位,一双明眸闪着耀眼的光,直直地看向岳南飞。
“你喜欢?喜欢我们就去看看!”
人生最难得的就是得一良人相伴,最难求的是你心喜的人也心悦你!
不远处,有一队巡城的将士,威严的官服,衬得那人严肃的面容越发的威风凛凛!
“莫哥,那人你认识?”
莫宇瞧着难得做女子装扮的吴萱萱,一副小女儿姿态的依着岳南飞。就觉得心头有一把火在烧,并且越烧越旺!
“你为什么不好好的穿上你的小裙子?那样多漂亮!”
“女为悦己者容,我漂亮的样子,自然是要穿给我未来的夫君看的,在他没来之前,我自是要好好的保护自己!”
往日的点点滴滴一点一点的涌现在莫宇的眼前,他知道吴萱萱有喜欢的人,他知道她对自己的情谊最多比过兄弟之谊,可他就是不愿意死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他自私也好,说他顽固也好,莫宇想要的东西,自己若是得不到,也不会那么轻易让别人得了去!
“那一对看着好甜,看得我都想,让娘也给我找一个媳妇儿了!”
“多嘴!还得巡城呢,咱们走吧!”
“哎莫哥,你都不觉得寂寞吗?你都不想要个媳妇儿?”
“住嘴吧你!好好巡城!”
这边,莫宇的身影渐渐远去了;那边,岳南飞还带着吴萱萱一家一家的逛着小摊上的东西。
“七哥,这个怎么样?”
“好看!留下吧!”
“那这个呢?”
“也好看!一块买了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听说了吗?上次被罚禁足的十四皇子,听说武威王府的人同他走得很近!武威王还因此被当今圣上私下训斥呢!”
“什么?不可能吧!武威王可早就不理朝政,一心只想当个闲散王爷了。他这样不慕名利的人,有怎么会同十四皇子结党营私?”
“可不是,但是我听说,十四皇子在西北的时候,之所以获罪了还能领兵出站,就是武威王的两个儿子的主意,否则的话,你想想,五皇子那个草包,怎么敢自作主张的就把十四皇子给放了,还敢让他领兵?”
“这倒也是,不过.......”
“不过什么啊不过,我还听说,五皇子也被他们拉入了阵营,否则的话,五皇子又岂能被圣上罚禁足三个月。你想想,西北大胜这是多大的功勋,就算五皇子有错在先,功过相抵也足以盖过这过错,可为什么圣上谁都不罚,偏偏罚他?圣上最讨厌结党营私,这是五皇子犯了大忌!”
“你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
“我跟你说,武威王府......”
嘭的一声,是什么摔碎的声音,后面那些说话的人再说些什么,就听不清楚了。
这种情景就像是一个月前刚从西北回来的时候。那时候也是这样,漫天的留言乱飞。某些人倾付了所有心力换得的大胜,不仅没有得到该有的功勋,还平白被什么都不知道的百姓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苍天何其不公!
嘭!
茶馆里的茶壶被摔得稀碎,里面冲泡的茶水溅了一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四溅的茶水,莫名的就让人想起那些战场上四溅的殷红。吴萱萱看着横流的茶水,莫名的就笑了。
笑这些人的无知,笑那些人的不值,这个世上,有的人做事不求回报,做了十分说不出一分;可有的人做事,却是做了三分偏要说出十分。
你所求的不过是心安理得问心无愧,可有的时候,问心无愧什么都带不给你,即便你做的再多,也没有人会承你的情,对你说上一句感谢。
岳南飞抓住吴萱萱摔茶杯的手,从袖口掏出帕子给她擦拭。
“自己蠢笨非常,就不要随意放出来大放厥词,你不说话,没有人会觉得你蠢!”
吴萱萱虽说常常同自家爹娘和哥哥顶嘴,可确实是听不得他们受委屈。武威王从陵城被调来京师,这几个月来,深居简出,不参与任何人的聚会饮酒。他那样一个骄傲的人,以往从来都是他发号施令目中无人。可现在,在这京师,随随便便一个王孙大臣都可以给他甩脸色,吴萱萱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却是气恼的!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没有教养?想找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