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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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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着决定今天加一章!

因为觉得可能要睡个懒觉神马,所以晚点爬起来码字……

加时间约定晚上7:好了。

小伙伴们我们晚上7:不见不散。

第45章

三日以后;顶着一场大雪;江月被帖穆尔领着去为大魏使者践行。

因为江月缘故;帖穆尔特地让人栓了马车。狭窄空间里;江月不知怎么;总觉得十分尴尬。

帖穆尔懒懒地靠着;不时扫一眼江月;半晌;大抵是也捺不住这种安静;他主动开口:“你穿萨奚衣服;比大魏好看多了。”

江月低头看了眼自己;色彩纷呈袄子;确实是比她来时那件葛布衫子要亮丽不少。她闷闷地嗯了一声;回了句“多谢”。

这句话说完;直到两人抵达践行宴客之处,两人都没再交谈。

下了马车,帖穆尔一改常态,用一种极亲昵姿态揽住江月肩膀,大步朝厅里去。江月颇为不适,小心翼翼地推了下帖穆尔,低声道:“你要是做戏……拉着我就够了,这样……我不太舒服。”

帖穆尔余光瞥了眼江月,她白皙面孔上有着淡淡红晕,他手顺着江月玲珑曲线向下滑去,后停纤腰上,“别再多话了。”

江月缄默,果真顺从。

入了大厅中,江月才发现许多萨奚将领都带了各自女人,她与帖穆尔虽然姿态亲密,却没怎么吸引眼球。江月长出一口气,本本分分地帖穆尔身边坐下。

谁知,不等江月彻底安下心,她便觉得一道目光直往自己身上投来。她抬首,坐她对面竟是方守成!

方守成一个书院教书先生,再厉害也不过是个知州门客,如何轮得到他来与萨奚议和?

不对,江月眉心一蹙,忽然想起祁璟说过话。

他和郡主背后,都是……邵相。

电光火石间,江月几乎要把近几个月来发生所有事情全部串一起……从郡主入住夏州,戒断军粮,再到她说出要嫁给祁璟,接着郡主又勾结萨奚、联络邵相,如今方守成则作为议和使者来到蔚州!

他们早就谋划议和事情!也早防着祁璟与萨奚开战!

当初断粮,恐怕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断粮未果,郡主又提出要祁璟娶她……不承想,她反倒因此而激得祁璟冒险开战,只得提前示警萨奚。

接下来,一道道明为圣旨,实则是邵相授意旨意追至毓关之外,为便是将祁璟召回京中,以从容与萨奚谈判。

当真卑鄙!

江月攥起拳头,掩饰自己指尖颤抖。

帖穆尔注意到江月忽然情绪变化,不由得侧目看她,他心生疑窦,偏过身子,作势江月鬓边一吻,压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江月垂首,摇了摇头。

帖穆尔见她不说,倒也不再追问,只桌案下用大掌包住女孩儿小小拳头,接着,正襟危坐,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

方守成将这一切都看眼中,脸色变得有些不悦。但碍着场都是萨奚人,他也没胆量发作。直至萨奚王入座,一阵寒暄之后,方守成才举杯,朝着江月方向道:“他乡遇故知,实是难得,不知下可否敬董姑娘一杯酒?”

不等江月回应,帖穆尔率先问道:“哦?方大人与江月很熟?”

说着,他伸手揽过江月,俨然一个所有者姿态。

方守成酒杯拿手里,不无几分尴尬,“董姑娘与下自幼相识,感情甚笃,若是您愿意割爱,下还想以重金赎回董姑娘。”

帖穆尔兀自斟了杯酒,闲闲举了起来,向方守成示一示意,轻笑道:“真是抱歉,董姑娘已经嫁给了舍弟,且有了我孩子……她有孕身,不便饮酒,这一杯,我替她受了。”

言罢,杯中琼液,帖穆尔一饮而。

方守成不知其故,只以为江月一女侍二夫,登时脸色大变,手中杯子也没拿稳,直直摔地上,“婉婉你——”

他大恼之下,竟也顾不得场合,稍微顿了顿,便狠狠骂道:“不知廉耻!你如何对得起师父天之灵!苟且偷生活萨奚,倒不如死了算了!”

此言一出,帖穆尔眉间神情便寒了下来。他正要开口替江月回骂过去,江月却反手按住他。

她身姿优雅,意态从容,取了酒壶兀自斟满一杯酒。

帖穆尔她身侧,见她虽淡定万分,然而薄唇仍是紧抿,已猜到女孩儿又伪装。她举起酒杯,盈盈向方守成一笑,“大哥别急着叫我死,死蔚州城魏人多了,恐怕当真不多我这一个……既然方大哥主动提起,这杯酒,我便敬给死此地无辜百姓还有阵亡将士吧。”

她一杯酒轻巧倒桌案前地上,笑意凝嘴边,冷似这一日雪。“冤有头,债有主,愿他们天之灵能够知道自己枉死,该去找谁算账!”

江月近乎咬牙切齿地说出后一句话,睚眦欲裂,愤恨之情溢于言表。

好座萨奚将领,听得懂两人交谈只少数,两人虽都有些失态,但究竟也没引起怎样波澜。

帖穆尔唯恐江月情绪崩溃,待她一语落毕,便将人拥住。他转首向萨奚王说了几句,也不顾旁人目光,拉起江月,就此离场。

漫天雪花纷扬,辘辘而行马车像是碾压江月心上。

她胸脯犹自起伏不定,像是仍未从与方守成争辩中平息下来,帖穆尔拍了拍她手背,略作安慰。

江月不自地挪开搭膝头手,缩回了袍袖之中。帖穆尔一滞,突然道:“我以为你见他会高兴一点,他羞辱你,我不知道。”

这是解释吗?

江月抬头,眼神迷蒙地望了眼帖穆尔,半晌,方温声答了句没事。

这样低落情绪让帖穆尔没由来地有了不安,他斟酌了几遍安慰之词,临下车前,才又开口,“你别恼,郎中说了,情绪波动对胎儿不好。”

这句话倒当真奏了效,江月扶着车辕,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点头附和,“是,我不生气了。”

说归这样说,等到帖穆尔让她回了房,江月还是有些说不出烦躁。夜渐渐深了,她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不为方守成辱骂而亏心,只是想起自己与祁璟蔚州攻城日子,想起祁璟信誓旦旦要收复关外九城模样,想起誓师时大魏将士震天呼喝……十分难过。

他们拼生命去捍卫国家和百姓尊严,却几个朝臣四两拨千斤之下,成了一个笑话。

议和完毕,除了殉难者家人亲属,恐怕再不会有人想起他们牺牲,不会有人再主动提起这一段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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