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能赚到一笔钱,来当做自己回去和参考的盘缠。
这兜里有钱,无论去哪儿,都是底气十足。可要是这荷包里没几个子儿,那么就真的非常容易心虚了……
无论做什么,哪怕是买口吃的,都要犹豫再三。
一般的营生,于乔短时间内是赚不到多少钱的,况且这蔡阳县,看着又不像是琼山县那般,有地利之便。
要不是那条鱼龙河太过邪门,诡异之事每过几年,便要闹上一两次,去琼山县的客商,绝对还能再翻上几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三思虑,于乔却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
“罢了,先出去打听打听。”于乔旋即就走了出去,他在这蔡阳县里走了一圈,便打听到了不少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
这蔡阳县不在凉州郡。
不过距离凉州郡的奉山府,却是只有几日的路程。
奉山府于乔是知道,就紧挨着渠府,曾经还有奉山府的客商,不远千里去过一次琼山县,带来了不少新奇玩意儿,让于乔记忆深刻。
打听完了,于乔正准备要回去,却听到了一件怪事。
那是两个推着独轮车做买卖的车夫说的。
这两人卖的东西差不多了,所以闲下心来,便开始凑在一起闲聊。
于乔刚好路过,听着感觉里头的地点有些耳熟,便站住听了一阵,等到这两车夫说完了,于乔才上前,抱拳说道:“两位打扰了,不知二位刚才说的地方,可是来蔡阳县的路上,那一座小旅店?”
这两车夫见于乔穿着干净,不像是一般人,一人便立即回道:“正是那蔡老头开的旅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乔点了点头,对这两位车夫说了谢谢,便走开了。
他方才听到的怪事,说的是有四车夫投宿那旅店,恰好客房满了,只剩下一间停放尸体的房间。
那蔡老头儿子的媳妇。
暴病而亡,走得突然,所以都没来得及准备棺材。
那四个车夫也不计较这些,只想晚上有个休息的地方,于是就住在那停放女尸额房间。
结果住了一晚后,那四个车夫死了三个,说是被那女尸所杀,而且那女尸还追杀了幸存下来的那个车夫一阵。
那车夫能逃脱,是因为恰好这附近就有一座庙,庙前有一棵树,那车夫逃到了树上。
那女尸上不了树,在树下抓挠一阵,仍不罢休。好在天亮了,阳光照到那女尸身上,顿时令那女尸不动了,不过十指却卡在了抓挠出来的树洞中。
当时,据说费了好大一番功夫,衙门的人,才把那女尸的十指,从树洞中给拔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居然有人如此大胆。”于乔眼中掠过一抹异色。
这件事儿乍一听说之下,确实是诡异至极,看起来像是鬼怪在害人。
但是,那女尸要真要是“起了尸”,那么昨天晚上莫说是那旅店的店主一家无事,那住在旅店里的客人都得出事!
况且,这女尸居然追着那车夫一段路,这车夫跑得比鬼怪快不说,还上不了树,岂不荒诞?
“此外,这店主的儿媳妇暴毙而亡,旅店内的营生却照旧,甚至是客满。就算是天性凉薄,此时此刻,也该装装样子才是啊!”
然而,这旅店的店主却是丝毫没有遮掩意思,一副浑然不怕家丑外扬的样子。
这世道,你若是好了,有的人惦记你出丑。
莫说什么古道热肠,自古人心是如一。
“所以,这恐怕是这店主借此想要分散外人的注意力,好让人下意识的忽略其中疑点……”
于乔思量着,那么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旅店的店主和其子,还有那四个车夫中幸存下来的那个,都有嫌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说是为了谋财,可干这车夫行当的,又能有几个钱?”于乔想到,这个世道,除了官绅人家,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做手艺活的,都只不过是在勉强糊口罢了。
因为重重赋税,能把这些人手上赚的钱给盘了再盘,直到“盘秃”了为止。
这还是没遇上事的。
一旦遇上事的,但凡是手里有点小权的,都会想方设法“扒拉”下来一层好处。
就如他当初回于府那样。
豺狼的胃口,那可是相当的好,吃再多也不会撑。
于乔感到奇怪,他怀疑是那“幸存”下来的车夫,伙同店主一家在谋财害命,毕竟这四个车夫在一起做活,对于彼此之间赚了多少钱,是很清楚的。
可无法解释的通的地方,是于乔不觉得车夫手里能有多少钱,再者就是那女尸的十指抓在树洞中,费了一番劲才拔出来,这就有点无法用常理解释,偏向于鬼怪了……
于乔又走了一阵,发现在讨论这一起女尸害人的诡异之事的人有不少,只要得闲的人,都凑在一起说了一阵。
看来这件事由于太过诡异,一下子就传得很广。
于乔正准备回客栈,毕竟这件事儿虽然他感觉很不对劲,但是这件事终究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又何必多管闲事。不过这时,他忽然瞧见一人向他走来,然后朝着他见礼一番,说道:“见过这位兄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乔看了一眼这人,顿时就目光怪异。
这人一身书生打扮,从衣服料子来看,这人出身富贵人家。
不过,这却是一个女的。
而不是一个男的。
也就是女扮男装。
这人的面相很中性化,有些分不出来男女,但于乔却留意到这人脖子上戴着一条很粗的红色绳子,看起来像是她戴着什么,但眼下这天气如此炎热,这戴着这一根红色绳子,不怕勒得慌吗?
显然,这摆明了是在遮掩她没有喉结这一事。
不过于乔没有说出口,而是装作没看出来的回礼一番,然后很客气的说道:“学生于乔,不知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这人看着比他还要小一两岁,于乔就干脆喊其一声小兄弟。
听到这一声小兄弟,这人明显神情一定,然后她行了一番礼,才说道:“原来是于秀才,失敬失敬!在下方棋怡。”
“客气了,不知方小兄弟有何事?”于乔又是一番回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这样的,不知道于秀才可否听说那一件女尸害人之事?”方棋怡问道。
于乔没想到这位特意找他,就是问这一件事。
他想了想,心中顿时有了些许计较,于是问道:“听说了,学生还特意找人打听了一下大概经过。”
“那于秀才不知有何见教?”方棋怡脸色一喜,连忙追问。
“见教嘛,学生倒是不敢有。不过看法,学生还是有一些的。”于乔目光仔细打量了一眼这女扮男装的方棋怡,他之前听说这蔡阳县的县太爷姓方,不知道这位就是那方县太爷的女儿。
毕竟一般大户人家的女子,可没这份胆量。
“还请于秀才不吝赐教,在下洗耳恭听。”方棋怡当即说道。
于乔见她这样,便说道:“依学生看来,这不是鬼怪害人,而是有人借鬼怪之名在行不轨之事。”
于乔这一声落下,方棋怡明显双眼一亮,然后立即拉住于乔的手,说道:“还请于秀才去那的酒楼一叙,在下已经摆好了一桌酒菜。”
于乔神色一动,然后不动声色的挣脱了她的手。
方棋怡是年纪尚小,或许是由于女子之身,因此免了兄弟阋墙的手足相残,因此心智尚未成熟,对于男女之防还很懵懂,固然平时记得,但一旦激动之处就会忘了,不过他可不是,是以不能心安理得去占人家便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况且,他也不想去吃什么酒菜。
想当初蹭一顿饭,他就遭遇了一连串的事情,被那人邪的一身晦气给差点害死,眼下他哪里还敢去蹭饭啊!
且不管天弃僧是不是尸僧,但高和尚说得对啊!
修行之人,需要谨慎啊!
他谨慎小心一点,总归是没什么错的!
要不是他没个师父庇护,于乔肯定会选择和高和尚一样,每年挑个黄道吉日,找个容易熬过去的节气,小心翼翼的去一年熬一个节气……
这虽然慢,但是稳当啊!
“这酒菜学生就受之有愧了,只是些许看法罢了,方小兄弟要是想知道,学生这就仔细说给你听便是。只不过学生有一问题,还请方小兄弟不吝赐教,能为学生解惑。”于乔一脸笑意,声音温和的拒绝道。
方棋怡听了于乔这话,心中不由对于乔好感直线上升。因为虽然这摆一桌酒菜,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回家后,难免要被她娘亲训斥一番。
毕竟她是女子,和一男子在一桌上共饮,说出去终归不是什么好事儿。
哪怕在这蔡阳县,她爹是掌生杀大权的县太爷,她娘亲又是她爹的正妻,在府内她的身份地位不一般,也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这是礼数规矩!
是朝廷的礼教!
于是,方棋怡面带喜色的问道:“还请于秀才直言,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方小兄弟可是以前见过学生吗?不然为何找学生问这事?”于乔困惑的问道。
他和这位,可是第一次见面啊!
此前,素未谋面。
“是因为于秀才卓尔不凡,在下远远看着,便觉得于秀才你一定有不凡见解。”方棋怡顿时脸色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于乔这下明白了,原来是看他太帅了。
于乔也觉得自己帅,但嘴上还是要谦虚一二。
随即,于乔就将自己的看法,详细的说给方棋怡听。他是修行之人,又亲身经历过诡异之事,对于鬼怪之能,自然是深有体会,一个凡人想要逃脱鬼怪的追杀,那真是天方夜谭。
说完后,便和方棋怡分别,于乔回了他住的客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他喊来客栈的伙计,让他打些水来。
由于时值八月,天气闷热,这出门一趟,于乔此时已经浑身是汗,很不好受。
这换洗的衣物,他这一趟出门也已经买好了。是一身居家服,可以在客栈的房间内穿穿。由于是料子是粗麻,因此这一身新衣服不怎么贵,尚在于乔的开销支出范围内。
洗过澡,刚打理好自身,于乔就听到客栈伙计在敲门。
他去开了门,便见客栈伙计身后跟着一名老妇人。
这老妇人身穿锦缎,戴着玉镯子,但很明显是一大户人家的下人。
于乔尽管是庶出,但怎么说也是出身大户人家,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这老妇人一见到于乔,便说道:“可是于乔,于秀才当面?”
“学生正是,不知老夫人有何见教?”
“这是我家公子让老奴给于秀才送来的一份见面礼,感谢于秀才指点她,还请于秀才务必收下。”这老妇人笑着说道。
于乔装模作样的推托了一下,然后拱手笑道:“既然这样,学生就却之不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就好,老奴便回去转告了。”这老妇人随即就走,不过给于乔留下了一个小箱子。
这老妇人虽然没说自家公子是谁,但于乔心领神会。
无疑是那方棋怡。
旋即,于乔将这一口小箱子打开,顿时眼中露出喜色。
箱子里有三锭银子,一字排开,放在一块红布上。这三锭银子,每一锭都是朝廷的标准规格,有五两。
只不过可惜的是,这是地方制成的银锭,虽然一锭银有五两,但却不是上等银。
于乔仔细察看了这三锭银子的成色,发现这三个银锭的成色,是银子中最次的那一等。
一锭银子,只能换五千个到六千个之间的铜板。
而一两上等银,是可以换三千个铜板的。
也就是说,这三锭银子,实际上的价值,只有五两出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这也能算是一笔横财了!
想当初许大大夫因为他出面,使得刘家退步,之后又因为灯笼不会有事了,为了不让于乔惦记,才送出了成色为上等银的一锭银子!
“这下,短期的财政危机算是没了……”于乔松了口气,有这三锭银子,他在这蔡阳县不光是能撑一阵子,便是回去的盘缠,以及接下来到府试之前的生活费也都有了。
“不过,这如何谋取举人功名,却是还没着落。”
于乔轻叹口气。
旋即,他便再次出门,这次是想要问一问有没有去奉山府的商队。
一番打听后,于乔总算是找到了商队。
他找到这商队中管事,出示了自己的秀才文书,然后便给了这管事两钱银子,当是定金。
“于秀才请慢走,商队在三日后启程,到时候会小的会派人来通知秀才爷的。”管事亲自将于乔送出了门。
“有劳先生了。”于乔客气的回礼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他回了客栈,便听说了一件事。
说是方县太爷的大公子,对这一女尸害人之事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并且还阻止了其父将要写给那车夫的证书。
这是那车夫要求的。
说是四个人一起出来做买卖,眼下他一个人回去,如何让村里人相信,所以再三请求衙门为他写一份证书。
方县太爷一时兴起,又见这车夫磕了一上午的头,便决定亲自来写。
毕竟这事儿流传出去,可为他自己成就一段佳话。
名利二字,无论是谁,都逃不脱。
而于乔之所以会在意这件事,便是因为这方县太爷的大公子所说的,便是他说给方棋怡的那些看法,其中有不少是修行之人才懂的“见闻”。
方棋怡无论如何也不会是这县太爷的大公子……想到这,于乔顿时明白过来,为何会送给他三锭银子了。
原来那不光是感谢费,还是封口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且看这位大公子所为,毫无疑问,这县太爷府上手足之间的竞争,也是十分激烈。
不过想想也是,这县太爷虽说掌一方生杀大权,但归根到底,也还是大户人家之属。
于乔旋即就不在意了。
这种出风头的事情,不适合他来做。他还是为下个月的节气多费些心思为好。
举人暂时没什么指望,那么便先修个神魂吧!
神魂一成,那么于乔也可以多些手段了。脑海中的地遁之术和那两种咒法,便不再是只能看看,不敢动用了。
于乔本以为此事到此为止,只等三天后跟随商队一起离开蔡阳县便可。不过到了第三天,县城突然就封了,商队只好延迟启程,那管事还特意找到于乔来表示歉意。
于乔也无可奈何,县太爷下令封县城,谁敢说个不字?
他送走了商队管事,正想打听打听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要封锁县城时,却有差役来到了客栈。
还是专门来找于乔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几位差爷所为何事?”于乔正准备拿出自己的秀才文书,一名差役就满脸笑容,语气恭敬的说道:“秀才爷,县太爷听闻秀才爷的才名,所以想请你过去一趟,吃个便饭。”
“不知什么时候?”于乔虽然不解县太爷为什么要请他,但还是这样问了一声。
毕竟没办法拒绝。
“亥时。”
“这么晚?”于乔顿时惊愕,这亥时天都黑了啊!
那已经是快要午夜的时候,这县太爷请他吃饭,有必要这么晚的吗?莫非那位县太爷这么忙的?到了晚上这个点儿,才有空闲时间?
于乔心中头颇有些惴惴不安。
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很想立马跑,但眼下这蔡阳县的城门口都被重兵把守,他除了地遁之术外,别无二法。
“等等,封县,晚宴……这是,县衙内出事了!而且这事的起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于乔这下明白过来,为什么这蔡阳县突然封了出入城门……
恐怕,十有八九是因为那番说辞引起的!
就是他说给方棋怡的那一番关于女尸害人这一事的个人看法,然后被县令的大公子“窃据”般宣扬了出来。
在此之前,于乔可没少听人夸赞那位县令的大公子。
但眼下,无疑是那番说辞惊动了什么。
虽说那是县令的大公子说出去的,但是这一番看法的源头,可是他啊!
要不然的话,堂堂一方手掌生杀大权的县太爷,怎么会突然请他去县衙吃饭呢!而且所选的时间,还是快要午夜的亥时!
亥时这个时间点,县内人家,还有几家没睡的?
于乔想了想逃跑的可能性,心中只能叹一声气,然后拱手一礼,说道:“学生知道了,请几位差爷放心,学生到时候一定到。”
“秀才爷若是觉得天色太黑不方便,可以提前先到县衙内等着,到时候来找小得便是,小的贱名张二云。”听到于乔如此说,这几位差役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多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乔心事重重的道了一声谢,然后将这几个差役送走。
等回到客栈房内,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下去。
“瞧着能出风头,就塞过来三锭次银,让我闭嘴,出了事情,就想着把我拉出去!竖子!”
于乔很想骂几声脏话,但想了想,还是只能作罢。
破门县令这一说法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县令手掌生杀大权,在这蔡阳县,若是没有比他更高一个品级的官,那么就是这蔡阳县的土皇帝。
如果于乔之前拒绝,那么直接被砍死在这客栈内也不是没有可能。
杀一个秀才,对于一方县太爷来说并非什么麻烦事。
更何况眼下这个世道,出门在外,客死异乡,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哪怕是同乡几人一起出门,只活下来一个,那么也只需要像那个车夫一样,让衙门来一纸文书作为证明就行。
这不是衙门的威信力有那么高,而是这世道如此,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出门死了,只怪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于乔是绝对不想等死的!
“可惜净化还有半个月的冷却,而眼下……”于乔想了想,他唯一能依仗的,就是那一柄绿油油的剑,还有一块不知来历的绢帛了。
这剑虽绿,但这辟邪之能,却是实实在在的。
至于这一块绢帛,想来也很不一般!
这般想着,于乔就找来一根红色小绳子,将这块绢帛绑起来,然后挂在了脖子里。
顿时,在于乔额前,出现一道金色的诡异痕迹。
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这道金色的诡异痕迹,要显得暗淡许多,就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创。
不过,这绢帛上记载的毕竟是神秘且诡异无比的剑妖魔经,因此这一道金色的诡异痕迹,又一次顽固得烙印在了于乔的额前,将于乔给化作了“护经奴”。
和之前一样,对此于乔仍旧没有丝毫察觉。
旋即,于乔便在客栈的房间内忐忑不安的等到了戌时,然后提着一盏和客栈掌柜的借来的灯笼,往衙门方向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天色渐黑,黄昏迟暮,街道上早已经没了人。这附近有不少民居,张望一眼,倒是能依稀瞧见点烟火。
蔡阳县的衙门在东城街,而于乔所住的客栈,在西城门口,二者相隔有一段路程。
一路走过去,于乔已经出了半身汗,来到县衙门口,看了一眼,此时这县衙的门大开着,有不少华光涌出来,与此一道的,还有鼎沸人声。
这热闹得跟赶集似的。
不过于乔却没有因此松一口气,反而神经瞬间紧绷。
衙门乃一县要地,往日时候,冷清的听不到半点人声传出来,极为的威严肃穆,又怎么会出现眼下这一幕呢?
须知,反常必有妖啊!
但来都来了,于乔也无路可退。
这一刻,于乔只恨自己没有修成神魂,不然的话,施展一下地遁之术还是可以的。
这地遁之术的施展要求,是那三门道家咒法中最低的,就是施展之后会遁去哪儿,连于乔自己也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要精准的控制地遁之术,至少需要神魂十二关以上的功力。
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于乔只觉得自己这一天下来,都快因为叹气而老了一大截了。
他抬脚走了进去。
未进入县衙大门前,只觉得天气闷热,即使太阳已经下山了,也还是有些热。不过这一踏入县衙的大门,于乔便瞬间感觉到周身温度降了下去。
这下,于乔觉得自己不用再不确定了。
一切都如他所料的那样!
于乔正要往里走,不过迎面走来了两人,其中一人皱着眉头看了于乔一眼,然后挥手就要把于乔往外赶,不过这时另一人拦下了他。
“刘捕头,这是县太爷要请的于秀才。”另一人出声说道。
于乔这才发现这人的声音有些熟悉,仔细一想,原来是白天里来找他的差役之一,不过他不知道这差役叫什么。
那刘捕头看了一眼于乔一眼,又扭头看了衙内一眼,只是闷声说一句“县太爷还在见客,你在此稍作等候”,便直接走出了县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差役倒是迎向了于乔,拱手一礼后说道:“于秀才来得早了些,张二云那小子之前摔了一跤,回家修养去了,所以先关照我,等秀才爷来了后,让秀才爷去他的住处稍作休息。”
于乔听着感觉有些古怪,但还是点了点头,毕竟来都来了,再有什么也是无可奈何,不如顺其自然。
当即,这差役领着于乔出了县衙,然后来到一处小门前。
这差役拿出钥匙开了门,于乔便跟着她进去,然后发现这是一座别致的小院子。
瞬间,于乔就明白过来,这里不是那张二云的住处!
他仔细一打量,发现这院子的装饰,过于文雅了,想来住在这地方的,不是哪一位文士,就是一位女子!
这差役领着于乔进了客厅,让他坐下,便自己先退出去了。
于乔目光转动,他觉得正主该来了。
果然,他这一个念头刚升起,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于乔看过去,是一名着男装的女子。
是方棋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姑娘如此大费周章将学生寻来,是有什么事吗?”于乔这次开门见山的说道,索性点明自己已经看穿了她的女儿身。
这个女人,是个麻烦。
于乔这会儿一点也不想和她牵扯上。
之前他愿意和方棋怡说那么多,只是觉得她很有可能是县太爷的女儿,没准可以从方棋怡手里捞到一笔赏钱。
身为大户人家的庶出,于乔自认为他对这些权贵子女的心思,能够揣摩到一些的。
事实上也如他所料的那样,尽管是封口费,但那一笔银子,也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让他短期内都不必为自己的吃喝担忧。
就是这后续意料之外的麻烦,让于乔颇有些想要跳脚骂娘的冲动。
方棋怡突然听到于乔这么说,却是不由脸上晕开一抹嫣红,似乎是羞涩。然后,她抬起头,瞪大眼看着于乔,问道:“于兄第一次见,就认出小妹是女儿身了吗?”
“自然。”于乔如实应道。
方棋怡听了于乔这番话,却是脸上更加红了,红彤彤的像个熟透的果子似的,过了一会儿,她满脸歉意,不好意思的说道:“于兄,这一次,是小妹给你添麻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愿闻其详。”于乔立即说道。
他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莫名其妙的被叫来参加这午夜时分的酒宴,他能猜到缘由,但到底是怎么样的,他却是一无所知。
“于兄那番说辞,小妹其实听过,那是教小妹读书的女先生说的,不过没有于兄说得那般详细和全面。所以小妹出于好奇,才出来到处寻人打听。”说完了,似乎是生怕于乔误会些什么,方棋怡赶紧补充一句:“而于兄,是小妹第一个问的。”
“这是学生的荣幸。”于乔客气且疏远的说道。
他两世为人,自然能感觉出方棋怡对他的态度有些微妙,然而……于乔这会儿没对她心生恨意,已然是修养极好了。
而且相较于方棋怡,于乔这会儿更对她口中的那位女先生感到好奇。
他是接触了修行,认了天弃僧为叔父,又有一番奇诡经历,才有那般见识,看出那女尸害人一事不像是有鬼怪作祟,而是有人在假借鬼怪的名义行伤天害理之事。
那么这位女先生又是哪里来的这一番见识呢?
不是于乔自傲,看不起人,而是这所谓的女先生,其实只是一种美称罢了。实际上,充当女先生的,大多数是烟火之地的女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这一类女子,有不少是会读书写字的,还擅长一些琴棋书画。
是以,在没有亲眷女子可以教家中女童念书识字时,大户人家通常情况下,都会找一位口碑好的烟火之地女子,来府中内院进行教学。
至于请一名男子来教,哪怕对方学问再怎么好,都是不可能的!
而被请入府的烟火之地女子,对此也是非常愿意的,因为烟火之地这碗青春饭终究是吃不长久的,况且烟火之地又不是什么善地,能脱离苦海自然是好。
要是和这些大户人家的女子有些了师徒名分,那么后半辈子,便算是有了一个着落了。
所以,于乔才对方棋怡口中的这位女先生感到好奇。
他可以肯定,这位女先生不是方棋怡的哪位女性长辈,不然的话,方棋怡哪里还会用女先生三个字来称呼呢?
女先生的称呼,要是用来称呼自家长辈,那至少得挨一顿打。
方棋怡听到于乔那样说,便很开心的接着往下说:“我大哥知道了后,对于兄你的看法很感兴趣,然后就……想来于兄应该是知道的。”
于乔点了点头,要不是没她大哥这孙子,他也不至于这个时候来县衙,见一些不是人的玩意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方姑娘能否告诉学生,学生等会儿要见的,都是哪些……贵人?”于乔及时把到嘴边的“鬼怪”憋了回去。
“这个小妹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听女先生说,都是附近一带了不得的人物。”方棋怡想也不想就说道。
于乔听方棋怡第二次提到那位女先生,不由问道:“方姑娘,你的女先生,还对你说了些什么?”
“女先生说,她让小妹今夜不要乱走,免得冲撞了贵人。”方棋怡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她是偷偷跑出来的,张二云等几个差役是她娘亲那边的人,所以她想让张二云他们几个办点事很容易。
于乔这下可以确定,方棋怡的这位女先生,来历绝对不寻常。
然后,他见自己问不出什么来后,便立即告辞。
天色已经很晚了,眼下又是孤男寡女的,这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不好。
看着于乔的背景,方棋怡眨着美目,心中却是更加欢喜了。早些于乔拒绝她去酒楼,就让方棋怡对于乔有些好感,毕竟于乔这张脸,确实很讨女孩子喜欢。
而此时于乔这番举动,更让方棋怡觉得于乔是一个谦谦君子。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棋怡看去。
只见那昏黑的走廊上,忽然行来一道苍白身影,提了一盏灯笼,她看了一眼方棋怡,说道:“都和你说了别乱走,你还乱跑,快跟我回去。”
“是,女先生。”方棋怡认出来人,便不好意思的应了一声。
这一道苍白身影看了一眼方棋怡,又看了一眼县衙方向,什么也没说,只是带着方棋怡离开。
……
于乔忽然停下来。
他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一样东西在泛着些许热意。
那是被他包起来,然后藏在身上的那柄绿油油的剑。
之前这剑一直没什么异样,用布包裹起来,藏在身上,还会有丝丝凉意,在这八月里,甚至让人会感觉有些舒服。但这会儿,这剑却是突然发热起来,并且那一股热意,隔着布层,都像是在烧灼于乔的肌肤一样!
于乔这下明白过来,为什么这蔡阳县突然封了出入城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恐怕,十有八九是因为那番说辞引起的!
就是他说给方棋怡的那一番关于女尸害人这一事的个人看法,然后被县令的大公子“窃据”般宣扬了出来。
在此之前,于乔可没少听人夸赞那位县令的大公子。
但眼下,无疑是那番说辞惊动了什么。
虽说那是县令的大公子说出去的,但是这一番看法的源头,可是他啊!
要不然的话,堂堂一方手掌生杀大权的县太爷,怎么会突然请他去县衙吃饭呢!而且所选的时间,还是快要午夜的亥时!
这个时间,县内人家,还有几家没睡的?
于乔想了想逃跑的可能性,心中只能叹一声气,然后拱手一礼,说道:“学生知道了,请几位差爷放心,学生到时候一定到。”
“秀才爷若是觉得天色太黑不方便,可以提前先到县衙内等着,到时候来找小得便是,小的贱名张二云。”听到于乔如此说,这几位差役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多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乔心事重重的道了一声谢,然后将这几个差役送走。
等回到客栈房内,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下去。
“瞧着能出风头,就塞过来三锭次银,让我闭嘴,出了事情,就想着把我拉出去!竖子!”
于乔很想骂几声脏话,但想了想,还是只能作罢。
破门县令这一说法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县令手掌生杀大权,在这蔡阳县,若是没有比他更高一个品级的官,那么就是这蔡阳县的土皇帝。
如果于乔之前拒绝,那么直接被砍死在这客栈内也不是没有可能。
杀一个秀才,对于一方县太爷来说并非什么麻烦事。
更何况眼下这个世道,出门在外,客死异乡,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哪怕是同乡几人一起出门,只活下来一个,那么也只需要像那个车夫一样,让衙门来一纸文书作为证明就行。
这不是衙门的威信力有那么高,而是这世道如此,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出门死了,只怪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于乔是绝对不想等死的!
“可惜净化还有半个月的冷却,而眼下……”于乔想了想,他唯一能依仗的,就是那一柄绿油油的剑,还有一块不知来历的绢帛了。
这剑虽绿,但这辟邪之能,却是实实在在的。
至于这一块绢帛,想来也很不一般!
这般想着,于乔就找来一根红色小绳子,将这块绢帛绑起来,然后挂在了脖子里。
顿时,在于乔额前,出现一道金色的诡异痕迹。
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这道金色的诡异痕迹,要显得暗淡许多,就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创。
不过,这绢帛上记载的毕竟是神秘且诡异无比的剑妖魔经,因此这一道金色的诡异痕迹,又一次顽固得烙印在了于乔的额前,将于乔给化作了“护经奴”。
和之前一样,对此于乔仍旧没有丝毫察觉。
旋即,于乔便在客栈的房间内忐忑不安的等到了戌时,然后提着一盏和客栈掌柜的借来的灯笼,往衙门方向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天色渐黑,黄昏迟暮,街道上早已经没了人。这附近有不少民居,张望一眼,倒是能依稀瞧见点烟火。
蔡阳县的衙门在东城街,而于乔所住的客栈,在西城门口,二者相隔有一段路程。
一路走过去,于乔已经出了半身汗,来到县衙门口,看了一眼,此时这县衙的门大开着,有不少华光涌出来,与此一道的,还有鼎沸人声。
这热闹得跟赶集似的。
不过于乔却没有因此松一口气,反而神经瞬间紧绷。
衙门乃一县要地,往日时候,冷清的听不到半点人声传出来,极为的威严肃穆,又怎么会出现眼下这一幕呢?
须知,反常必有妖啊!
但来都来了,于乔也无路可退。
这一刻,于乔只恨自己没有修成神魂,不然的话,施展一下地遁之术还是可以的。
这地遁之术的施展要求,是那三门道家咒法中最低的,就是施展之后会遁去哪儿,连于乔自己也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要精准的控制地遁之术,至少需要神魂十二关以上的功力。
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于乔只觉得自己这一天下来,都快因为叹气而老了一大截了。
他抬脚走了进去。
未进入县衙大门前,只觉得天气闷热,即使太阳已经下山了,也还是有些热。不过这一踏入县衙的大门,于乔便瞬间感觉到周身温度降了下去。
这下,于乔觉得自己不用再不确定了。
一切都如他所料的那样!
于乔正要往里走,不过迎面走来了两人,其中一人皱着眉头看了于乔一眼,然后挥手就要把于乔往外赶,不过这时另一人拦下了他。
“刘捕头,这是县太爷要请的于秀才。”另一人出声说道。
于乔这才发现这人的声音有些熟悉,仔细一想,原来是白天里来找他的差役之一,不过他不知道这差役叫什么。
那刘捕头看了一眼于乔一眼,又扭头看了衙内一眼,只是闷声说一句“县太爷还在见客,你在此稍作等候”,便直接走出了县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差役倒是迎向了于乔,拱手一礼后说道:“于秀才来得早了些,张二云那小子之前摔了一跤,回家修养去了,所以先关照我,等秀才爷来了后,让秀才爷去他的住处稍作休息。”
于乔听着感觉有些古怪,但还是点了点头,毕竟来都来了,再有什么也是无可奈何,不如顺其自然。
当即,这差役领着于乔出了县衙,然后来到一处小门前。
这差役拿出钥匙开了门,于乔便跟着她进去,然后发现这是一座别致的小院子。
瞬间,于乔就明白过来,这里不是那张二云的住处!
他仔细一打量,发现这院子的装饰,过于文雅了,想来住在这地方的,不是哪一位文士,就是一位女子!
这差役领着于乔进了客厅,让他坐下,便自己先退出去了。
于乔目光转动,他觉得正主该来了。
果然,他这一个念头刚升起,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于乔看过去,是一名着男装的女子。
是方棋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姑娘如此大费周章将学生寻来,是有什么事吗?”于乔这次开门见山的说道,索性点明自己已经看穿了她的女儿身。
这个女人,是个麻烦。
于乔这会儿一点也不想和她牵扯上。
之前他愿意和方棋怡说那么多,只是觉得她很有可能是县太爷的女儿,没准可以从方棋怡手里捞到一笔赏钱。
身为大户人家的庶出,于乔自认为他对这些权贵子女的心思,能够揣摩到一些的。
事实上也如他所料的那样,尽管是封口费,但那一笔银子,也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让他短期内都不必为自己的吃喝担忧。
就是这后续意料之外的麻烦,让于乔颇有些想要跳脚骂娘的冲动。
方棋怡突然听到于乔这么说,却是不由脸上晕开一抹嫣红,似乎是羞涩。然后,她抬起头,瞪大眼看着于乔,问道:“于兄第一次见,就认出小妹是女儿身了吗?”
“自然。”于乔如实应道。
方棋怡听了于乔这番话,却是脸上更加红了,红彤彤的像个熟透的果子似的,过了一会儿,她满脸歉意,不好意思的说道:“于兄,这一次,是小妹给你添麻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愿闻其详。”于乔立即说道。
他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莫名其妙的被叫来参加这午夜时分的酒宴,他能猜到缘由,但到底是怎么样的,他却是一无所知。
“于兄那番说辞,小妹其实听过,那是教小妹读书的女先生说的,不过没有于兄说得那般详细和全面。所以小妹出于好奇,才出来到处寻人打听。”说完了,似乎是生怕于乔误会些什么,方棋怡赶紧补充一句:“而于兄,是小妹第一个问的。”
“这是学生的荣幸。”于乔客气且疏远的说道。
他两世为人,自然能感觉出方棋怡对他的态度有些微妙,然而……于乔这会儿没对她心生恨意,已然是修养极好了。
而且相较于方棋怡,于乔这会儿更对她口中的那位女先生感到好奇。
他是接触了修行,认了天弃僧为叔父,又有一番奇诡经历,才有那般见识,看出那女尸害人一事不像是有鬼怪作祟,而是有人在假借鬼怪的名义行伤天害理之事。
那么这位女先生又是哪里来的这一番见识呢?
不是于乔自傲,看不起人,而是这所谓的女先生,其实只是一种美称罢了。实际上,充当女先生的,大多数是烟火之地的女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这一类女子,有不少是会读书写字的,还擅长一些琴棋书画。
是以,在没有亲眷女子可以教家中女童念书识字时,大户人家通常情况下,都会找一位口碑好的烟火之地女子,来府中内院进行教学。
至于请一名男子来教,哪怕对方学问再怎么好,都是不可能的!
而被请入府的烟火之地女子,对此也是非常愿意的,因为烟火之地这碗青春饭终究是吃不长久的,况且烟火之地又不是什么善地,能脱离苦海自然是好。
要是和这些大户人家的女子有些了师徒名分,那么后半辈子,便算是有了一个着落了。
所以,于乔才对方棋怡口中的这位女先生感到好奇。
他可以肯定,这位女先生不是方棋怡的哪位女性长辈,不然的话,方棋怡哪里还会用女先生三个字来称呼呢?
女先生的称呼,要是称呼自家长辈,那至少得挨一顿打。
方棋怡听到于乔那样说,便很开心的接着往下说:“我大哥知道了后,对于兄你的看法很感兴趣,然后就……想来于兄应该是知道的。”
于乔点了点头,要不是没她大哥这孙子,他也不至于这个时候来县衙,见一些不是人的玩意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方姑娘能否告诉学生,学生等会儿要见的,都是哪些……贵人?”于乔及时把到嘴边的“鬼怪”憋了回去。
“这个小妹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听女先生说,都是附近一带了不得的人物。”方棋怡想也不想就说道。
于乔听方棋怡第二次提到那位女先生,不由问道:“方姑娘,你的女先生,还对你说了些什么?”
“女先生说,她让小妹今夜不要乱走,免得冲撞了贵人。”方棋怡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她是偷偷跑出来的,张二云等几个差役是她娘亲那边的人,所以她想让张二云他们几个办点事很容易。
于乔这下可以确定,方棋怡的这位女先生,来历绝对不寻常。
然后,他见自己问不出什么来后,便立即告辞。
天色已经很晚了,眼下又是孤男寡女的,这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不好。
看着于乔的背景,方棋怡眨着美目,心中却是更加欢喜了。早些于乔拒绝她去酒楼,就让方棋怡对于乔有些好感,毕竟于乔这张脸,确实很讨女孩子喜欢。
而此时于乔这番举动,更让方棋怡觉得于乔是一个谦谦君子。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棋怡看去。
只见那昏黑的走廊上,忽然行来一道苍白身影,提了一盏灯笼,她看了一眼方棋怡,说道:“都和你说了别乱走,你还乱跑,快跟我回去。”
“是,女先生。”方棋怡认出来人,便不好意思的应了一声。
这一道苍白身影看了一眼方棋怡,又看了一眼县衙方向,什么也没说,只是带着方棋怡离开。
……
于乔忽然停下来。
他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一样东西在泛着些许热意。
那是被他包起来,然后藏在身上的那柄绿油油的剑。
之前这剑一直没什么异样,甚至哪怕用布包裹起来,藏在身上,都会有丝丝凉意,让人感觉有些舒服。但这会儿,这剑却是突然就热了起来,那一股热意,隔着布层,就像是在烧灼于乔的肌肤一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瞬间,于乔便感觉一股剧烈的吸力从自己双手中爆发,要将他体内的念头之力给抽干,但好在这一股爆发的吸力并不挑食,在于乔有意引导下,直接将他体内多出来的那一股戾气十足的念头之力给抽空了。
轰隆!
客栈的地板破碎,于乔跌落在底下大堂上,吓的客栈掌柜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于乔的身影,则当着他的面,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地面上只剩下一道快速远去的隆起痕迹。
像是有什么怪物在地底下游走般。
“不好啦,于秀才被妖怪吃掉了!”客栈掌柜的立马大叫了一声。
……
蔡阳县的县衙内。
一夜提心吊胆的方兴文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
他哪里能想到,发生在县城外的那一起女尸害人的案子,居然是有人在栽赃嫁祸妖鬼邪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至于他长子那日说出那番言论后,引来了上洞三鬼!
这上洞三鬼是盘踞在蔡阳县附近多年的三头妖鬼,一头老鬼,一头女鬼,一头自诩君子的鬼。
女鬼常年一身粗麻丧服,模样娇俏,少女姿容,名云锦。
君子鬼则日着华服,如乡绅权贵,随身带着本书,自号奎云居士。
那老鬼,无名无号,来历不详。
这三鬼师兄妹相称呼,女鬼云锦为小师妹,君子鬼奎云居士居中,老鬼为大师兄,也为上洞府的府主!
上洞府,是蔡阳县附近大山里的一处阳世阴间。
去了的人,少有能再回来的。
而方兴文能够知晓这上洞三鬼,并且知道对方的跟脚如此详细,则是因为当朝国师曾经想要册封这三位,但不知为何被这三位给婉拒了。
为此,国师曾亲自带着门下众弟子,前去上洞府。
最终,国师和众弟子离开,而上洞三鬼自那以后,几乎从不在蔡阳县以及附近地域出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昨日,是方兴文和这上洞三鬼做了十几年邻居以来,头一次见到这三个鬼。
尽管这上洞三鬼是客客气气上门,并且还自称是怀着结交的心思而来,但是为手掌生杀大权多年的方兴文却很清楚一件事——鬼就是鬼!
人和鬼,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交情!
在他看来,眼下只是那上洞七鬼出于新奇的心思,觉得说出那番话的人有趣罢了。
然而,偏偏那番话是他长子说出口的!
这本已让方兴文都有了放弃自己这长子的心思,但好在,他意外从他女儿方棋怡那儿知道,原来这番话是她听一个秀才说的,而他长子只是从她那知道后,窃据了这一个说法,想出个风头而已。
这一发现,让方兴文不由暗自庆幸不已,然后赶紧派人去找秀才,结果得知那秀才要随商队出城。
于是,便有了封锁县城,以及让差役去通知于乔晚上亥时来衙门赴宴一事……
而昨夜的酒宴,可谓是宾主尽欢。
那上洞三鬼似乎是对那个叫于乔的秀才感观非常好,还拿出了一件宝物,让于乔当那件宝物的暂时主人。
方兴文是不知道那行差百鬼图是什么东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那个君子鬼奎云居士自己和他说的,说是得到这行差百鬼图,无论得主是人是鬼,都可以因此获得一个鬼差的身份。
而鬼差,是可以去青狐死城接取悬赏任务,然后获取报酬的!
方兴文不知道这鬼差到底意味着什么,莫非是像衙门的差役一般?这青狐死城又是什么地方?是另一个阳世阴间吗?但毫无疑问,那行差百鬼图绝对是一件了不得的宝物。
因为只是成了鬼差后,就可以听懂鬼语了!
而他方兴文能听懂鬼语,那可是因为他机缘巧合,从国师手里得了一颗珍贵无比的言丹!
言丹,天下间只有国师那才有。
而国师三年开一炉,一炉只炼三十六颗言丹!
为了求取一颗言丹,每一次国师开炉之时,不知道有多少达官显贵为此绞尽脑汁,四处托人情。
拿起茶盏,方兴文吹了一口气,然后小小的抿了一口,尽管今天晚上那上洞三鬼还要来,但他只需要将那个叫于乔的秀才喊来就行了。
这一件事,他的长子算是彻底摘出去了。
不过这时,方兴文看到他的师爷门也不敲就跑了进来,正要皱眉放下手中茶盏的时候,却听他的师爷说道:“大人,不好了,那个叫于乔的秀才,让地底下钻出来的妖怪给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为方兴文的师爷,自然是很清楚这一件事的,也很明白,那个秀才没了,会造成怎样的一种后果。
“什么!”
方兴文脸色大变,情绪激动之下,一时不慎打翻了茶盏,顿时热水浇在他裤裆位置,疼得方兴文一时间只顾着倒吸气了。
……
“这是何处?”
于乔这一次施展完地遁之术后,却是有点懵。
他面前是一座城门。
无数骷髅头所垒成,城门之上还有四个鲜血淋漓的大字——青狐死城。
“这地方……怎么有些眼熟?”
于乔顿时感觉很不可思议,这种凶恶模样之地,他居然会眼熟?
但下一刻,于乔的神情就一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他想起来这是何处了!
“青狐村!”
于乔记起来,他曾经因为被山间风迷了眼,以至于出现幻觉,当时所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座城门。
“莫非我一下子从蔡阳县,遁回了渠府?”
于乔顿时半惊半喜,但抬眼一瞧,便又是喜忧参半了。
他这算不算才出狼窝,又进虎穴?
抬头望着那城门上的四个字,于乔沉默下去,然后在片刻之后,轻叹了一声,就往这城门中走去。
这不是于乔自寻死路。
而是他在这站了一会儿,也没见有什么特异之事发生,比如一切都恢复正常,这座骷髅头组成的城门消失。
那么这也就意味着一件事,他想要离开这个地方,无疑是非得进城不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不然的话,那两扇城门开着做什么?
于乔走了进去,在这城门之外,是一片死寂,没有半点声响,而等到于乔走进去,却是瞬间呆了一下。
因为这城门之后,居然是一派繁华景象。
穿梭不停的小贩,络绎不绝的行人,要不是没有时不时冒出来诡异身影,和瘆人声音,这简直就是一盛世的缩影。
于乔左右张望之时,就有一道黑影靠近了他,于乔正要闪避,那道黑影却是快速抬手一摄,顿时一点黑芒从于乔身上飞出,然后这道黑影一下子离去,不过那一点黑芒却是落了下来。
于乔不由看过去,发现原来是一枚飞镖形状的东西,不过在这物件的中央位置,是一颗黑色的骷髅头。
可是,他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于乔困惑不已,而这时,他恰好听到一旁有怪异声音传来。
那是鬼语。
“稀奇,稀奇,真是稀奇,今儿的鬼差,居然是个大活人,还是没什么本事的!莫不是要送去给那些贪得无厌的东西加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乔看过去,发现说这话的,是一个老妇人。很常见的富贵人家打扮,不过不寻常的是这老妇人身后有三条白色的尾巴,随着这老妇人说话,这三条尾巴在若隐若现着,一股浓重的阴气扑面而来。
这老妇人也发现于乔在看她了,不过一副并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只是冲着于乔咧嘴一笑,然后比划了一个杀头的手势。
于乔:“……”
他目送这老妇人离去,然后想了想,便捡起了地上的那飞镖状物。
这东西放在落在地上,看着的妖鬼不只那老妇人一个,不过从头到尾,那些妖鬼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直到被于乔捡了起来,他们才目光热切起来。
不过不是对那飞镖状物目光热切,而是对于乔目光热切!
“诸位可有事?”于乔想到这飞镖意味着鬼差,便心中一定,转头去问这些妖鬼。
“我们就是那老八婆嘴里贪得无厌的东西。”有一个怪异声音响起。
依旧是鬼语。
于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这时,很突然的,于乔看到他面前的那些妖鬼,一个个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眼前空荡荡的,哪有什么小贩行人,也没有妖鬼邪物,他面前只有一片荒凉。
入目处,尽是残垣断壁。
于乔一愣,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扔掉了手中之物。
那东西落在地上,却没有起声音。
于乔看过去,瞬间头皮发麻,这哪里是什么飞镖状物,分明就是一张人脸,落在地上,像活物一样动着。
并且,此时那张人脸上的嘴还张动着,发出声音:“别扔了我呀!别扔了我呀!”
这一幕,看得于乔急忙就想出去,不过这时,一道苍白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城门的入口处,挡住了于乔的去路。
这道身影看起来模糊,远远看去,就像是只是一件衣服挂在那儿。
就在于乔不知所措之际,那一道苍白身影忽然一指地上那一张人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鬼差来的不是时候,此时悬赏就这一个,你若不要,那便自行离去吧。下次来的时候,先来找我,不然下次我可不敢保证还能及时发现你,把你从那群魇的手里带出来。”
这一声落下,那一道苍白身影便消失不见。
然后,于乔就感觉自己身周场景瞬间变幻,眼前随之忽的一亮,他就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小村子里。
几间茅草屋,荒凉的没有一点人声。
这一幕,也很熟悉。
是那青狐村。
嗡!
于乔感觉到自己身上那柄剑在轻颤,一股热意随之出现。
这一个村子,果然不对劲!
那么,天弃僧和高和尚当初在此地消失不见,后来是去了何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乔不由心底困惑。
然后,他左右张望一眼,赶紧往村子外走去。
山野间的村子空无一人,山风忽然吹来,在于乔走后,这村子里却是凭空出现了不少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小,从小姑娘的老人家,一个个面无表情的看着于乔远去的身影。
当于乔走得让他们看不见后,这些人才松了口气。
然后有一个人发出怪异的声音:“终于是又走了,那柄剑可真邪门!”
他们不是善类。
况且这也是这个村子的规矩,这个村子本就不是活人该进来的。
而每一个进村子的人,他们有些不好下手,但也不会客气,唯独这个少年是个例外。
带着那柄剑进村,让他们一个个根本不敢现身,只希望这个少年快点带着那柄剑离开,结果这位上次离开时,把剑给落下了,吓得他们不少人逃进了那座死城里,被关到现在还没逃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在这少年后来又回来找那柄剑,于是他们赶紧把这剑运用特殊手段,悄悄送到了这少年附近,好让他赶紧带着离开。
不曾想,这才没几日,这少年又来了!
而且还带着那柄剑!
“你高兴得太早了,他还会再来的。”又有一个怪异声音响起,这让其他人不由闻声看了过去。
说这话的人被其他人注视着,却仍旧是面无表情,然后慢慢说道:“你们没发现吗?他已经成了那座死城里的鬼差。”
原本面无表情的一群人顿时神情变得精彩万分,片刻之后,这些人中一个小女孩脸色阴沉的说道:“他成了那座死城的鬼差,倒也是好办。这些鬼差中,有不少是被送进来,给那些行差百鬼图真正持有者探路的,往年为此死的稀里糊涂的也不在少数。眼下修行之人多避世,国师法令震慑天下,这人念头驳杂,多半也是一个糊涂鬼,那么我们可以告诉他这一件事,然后给他打开一座鬼门关,让他自此自由出入阴阳!你们意下如何?”
其余人闻言,对视一眼,然后其中一个点了点头,怪异之声响起,以鬼语回应:“好,那就这么办!对了,既然这个主意是你出的,那么就由你去联系这个人吧!”
脸色阴沉的小女孩:???
然后吗,她就看到那些人瞬间消失,看着这空荡荡的场面,原本脸色就阴沉的小女孩,顿时脸色更加阴沉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话分两头,就在于乔进入青狐死城那一刻,在一处云雾蔽日的清冷之地,一片水域旁的小土坡上,有着些许建筑物。
而就在这时,一间雕龙画凤的堂屋中,一尊被焚香祭拜的石像突然转动起来,发出隆隆的声响。
随着这石像一动,立马惊动了此地的主人。
那是一老者,一华服男子,还有一丧服少女。
正是那上洞三鬼。
而此地,也正是那一处蔡阳县附近的阳世阴间——上洞府!
“怎的如此之快?才分了座次,这于乔小友难道一下子就成了画上厉鬼了吗?”君子鬼奎云看着此时转动不休的石像,他一脸惊讶的说道。
这石像名为行者像。
与那行差百鬼图相对应,有图中座次拥有者的人进入了那座青狐死城,成了死城中的正式鬼差,那么哪怕隔着千山万水,这行者像都会生出感应来。
“那倒是可以邀请这位于乔哥哥,来上洞府定居了呢!”一身丧服的少女鬼云锦,顿时捂着嘴,娇声笑了起来。
“于乔小友,理应在我上洞府有一席之地!”君子鬼奎云满脸认同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老者正要开口,却忽然看向外头,然后说道:“有友人至,那么老朽便先去迎接了,这请于乔小友来定居一事,稍后再说。毕竟有了这行差百鬼图上的座次,也只是多了几分化作妖鬼的可能。”
说完,老者便往外走去。
“大师兄且慢,既然是友人,为全礼数,那我等三人同去才是。”奎云居士连忙喊住了老者。
云锦跟着点头应是。
“那就同去,不过来的是老友,老朽一人前去,想来也不会显得失礼。”老者轻捋胡须,点了点头。
三更当即一起走出去。
这是一间犹如乡下地主人家的院子,前后四五间屋子,并不是很大。
打开院子门,便是数十层石台阶。
此时,有几道身影刚从那片水域涉水过来,正要拾阶而上。
走在最前头的,是一名锦衣少年,在一旁还有一位一脸阴沉之色的青年男子。这两人一身气息诡异,且没有丝毫活人该有的样子。
而在这两人身后,是气喘吁吁的蔡阳县县太爷方兴文,和其长子方卓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堂堂手掌一地生杀大权的方兴文,此时却是全然没了县太爷的威风,一脸煞白,甚是惶恐不安。
无他,他是知道的太多了。
他在发现于乔不见了后,立马就去祖宗祠堂,焚香祷告,磕头请他的那位先祖现身。
本来他是想问问该怎么办……
结果,他那先祖直接领着他和他长子来这上洞府了!
这鬼地方是活人该来的吗?
他又怎能不惶恐不安!
至于方兴文的长子方卓为,倒是由于无知者无惧,以为那锦衣少年是自己的一位先祖,便有了靠山依仗般,此时还有几分闲心左顾右盼,打量这他过去只是听说过的上洞府,越看便是越是惊奇。
这上洞府的山水,却是格外的宜人。
念及此,方卓为便有了打算,他要去回去好好吹嘘一番!
毕竟他可是来过这上洞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兄弟,青蛇仙长,哦,还有方县令和方公子,老朽有失远迎,还请恕罪!”那老者眼中神色诧异,很奇怪那方少宗和青蛇,与他们上洞三鬼少有往来,怎么会主动登门拜访?
不过想到昨日,他们能见到那说出那一番惊艳言论的于乔小友,是承了这方少宗的人情,老者还是很热情的把这四人给迎了进去。
虽然已经不再是活人,但是这活人的礼数,他们还是用得到的。
君子鬼奎云和女鬼云锦,跟着行礼。
锦衣少年,也就是方家的一位先祖,方少宗闻言,回了一礼,然后摆了摆手,满脸歉意的说道:“实不相瞒,这一次冒昧登门拜访,是有一事相求。”
“那么就请方兄弟说来听听。”老者没有一口答应,而是试探着说道。
“是这样的,那个叫于乔的秀才,不见了。”方少宗直接如此说道,那副行差百鬼图意味着什么,他自然是清楚的。
况且,这上洞三鬼素来对能和他们聊得来的人有好感,要是对方愿意,且机缘巧合,那么那于乔没准就是这上洞府的上洞四鬼!
可眼下,这个叫于乔的秀才,居然光天化日之下不见了!
“原来方兄弟是为此事而来,老朽在此之前,已然发现,这位于乔小友已经去了青狐城了,所以……还请方兄弟放心便是,这件事和方县令已经无关联了。”老者一听这话,就明白了方少宗的来意。
虽说鬼怪无人性,但这个世道讲究几分香火情。你可以对后人无情无义,但若是后人祭拜你,这一份香火情多多少少也得在意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规矩不是遂古之初传下来的,而是当朝国师法令天下,赦令各地,强迫鬼怪必须这么做所形成的。
无人知道那是为什么,但既然是国师的赦令,那么遵从便是。
反正左右也不是什么难事。
没必要为此得罪那位权倾朝野,可言出法随的国师。
眼下,这方少宗无疑是被自己这后人给请出来了,碍于国师的规矩,只好过来一趟。
“既然如此,那么这次便算是我承了三位的情了,他日三位若有所求,我方某必应。”方少宗当即说道。
“这事儿已经妥了,那么我们也就先行离去了。这地方与我和方兄是无碍,但对这方兄的后人,却是损害极大。”这时,一脸阴沉之色的男子开口说道。
“那么诸位请。”
老者也不多挽留,就是方少宗几人要走时,才发现方兴文的那个长子,此时正痴痴地盯着那俏丽女鬼云锦看得目不转睛。
那云锦顿时就噗嗤一声,掩嘴笑了起来:“哎呀呀,妾身想不到还有如此魅力。”
方兴文却气得脸色发白,但这会儿他是敢怒不敢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逆子!
这一刻,他真恨不得打死这逆子算了!
老者和那君子奎云两人相视一笑,没说什么。
方少宗只是打量了自己这后人一人,也没说什么。
至于那一脸阴沉之色的男子,也就是那“青蛇仙长”,他此时会来,完全是看在方少宗的面子上。
于是,方少宗和青蛇仙长转身便走,方兴文赶紧一扯自己这长子的袖子,让这逆子跟上来。
等到这两鬼两人走了,君子鬼奎云说道:“这方少宗过去听闻其真身是一个剥皮厉鬼,不曾想昨儿和今日这两次见面,这位谈吐俨然不似剥皮厉鬼啊!”
“师兄此言差矣,那方少宗早就得了鬼王道行,遮掩形体之下,其戾气自然也被其给收敛起来了。他此时客气,不过是看在大师兄的面上罢了,不然的话,我们两个几十年道行,但终究差了鬼王一步的,他又岂会如此客气!至于他那要求必应的说法,师兄你是没听过方少宗的外号吧?”那女鬼云锦,闻言却是翻起了白眼。
君子鬼奎云看了一眼云锦,然后又看了看老者,见到老者含笑不语的样子,顿时明白其师妹这次不是在哄骗他,便愕然的问道:“其中还有什么讲究吗?”
“有求必应,杀人满门,百年信誉。”老者轻笑了一声,然后说出这一十二个字。
“这个伪君子!”君子鬼奎云顿时明白过来,然后没好气的骂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师兄这十二个字,说的是谁真要是信了方少宗的邪,去请他帮忙,那么方少宗就杀了这个去请他帮忙的,以及这人的满门。
而这百年来方少宗的信誉,都是靠这方法给维持下来的。
无人相求,那么其自然是有求必应!
君子鬼奎云似乎不忿,随即就又说道:“于乔小友若是真能请来上洞府定居,那么有他在此地,我就可以腾出一些时间,去闭关一番,好为成为鬼王做准备了。至于师妹你,既然那方家公子有意,那么你就拿他添几分道行吧!”
“可小妹怕那方少宗呀!”云锦连连摇头。
闻言,老者却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方县令为了其子,前后请了方少宗两次出来,哪怕其为鬼王,被国师盯得紧,这第三次他也有理由不管了。你没看方家府上那个女先生,方少宗就当没看见吗?”
“大师兄说的是方府上的那张吸血人皮吗?她在方府这么多年,到底想做什么?”云锦想起来她师兄说的是谁,顿时好奇起来。
这阳世阴间为特殊之地,是妖鬼用来穿梭人间,缩短路程用的。也因此,往日她和她师兄奎云要时刻维持这上洞府的秩序,免得那些妖鬼打扰了她大师兄的清修。
是以,她早就知道那方府之中的那个女先生了。因为当初,这个女先生就是先来的上洞府,然后去的方府。
“无非是为自己培养一个合适的肉身罢了,而眼下,想来她是有合适人选了吧?”老者随意的说道。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乔下了山,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尽管早有猜测,但真正确定下来,还是很不可思议。
“这遁地之术,能跑这么远?”
这蔡阳县距离这渠府,那是何其远也,可居然一下子回来了不说,还跑进他上次只是无意之间瞥了一眼所看到的那座“死城”之中。
这让于乔心中不由警惕起来。
这一次进死城,那么下一次呢?
看来这地遁之术只能留作万不得已的保命手段,哪怕自己修成了神魂,也需要谨慎使用!
暗自警惕着,忽然,于乔心中一动,然后他就往那座临山寺方向走去。
他想知道那座临山寺被他取走了香火之力后,变得怎么样了?
于乔可没忘记那一日天弃僧那番话中有话之语,他一直想不明白,也没法去问,那么思来想去,无疑还是再去临山寺附近远远瞧一眼比较好。
不过,于乔也只是有这个想法而已,并不准备真的过来看一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眼下,既然相距这么近了,那么岂有不去之理?
轻车熟路,这次于乔走了不过一个多时辰,便来到了临山寺所在的山脚下,不过抬眼一瞧后,于乔却是愣住了。
这……哪还有什么寺庙啊?
放眼望去,只有一座被大火少了一大半的焦黑山头。
许是最近下过雨的关系,这黑漆漆一片的山头上,又长出了一些翠绿之色,想来是某些生命之力顽强的植物。
他没来错地方?
于是于乔赶紧找了找,总算是找到那临山寺当初的些许痕迹。
那一座前后好几个院子的寺庙,眼下只剩下昔日的那一副石台阶,此时被一片灰烬给掩埋着。
于乔怔怔的站着,一时间心中滋味难明。
直到有人路过,于乔才回过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一个赶路的车夫,见到于乔看着那山头,又看于乔一身打扮非普通人家,便起了讨好的心思,于是就说道:“那书生,那寺庙着了大火,全烧没了。”
于乔听到声音,就看了过来,然后让他朝着这车夫简单行了一礼:“学生于乔,琼山县人士,参加乡试完不久,本是来此地还愿的,却……哎,看到了这样一幕!这位师傅,不知道那寺中僧人去了何处?”
他刚才可没见到尸骨一类的东西,想来是临山寺的和尚都跑了。
“原来是秀才爷!”这车夫顿时惶恐不已,语气中满是恭敬之意。
然后,车夫赶紧回答道:“回秀才爷话,那寺庙的和尚,一个都没跑出来!不过……”
这说着,车夫却又犹豫起来。
“不过什么?还请直言,学生不是死板之人。”
听到于乔这话,这车夫才敢说:“说来秀才爷你可能不信,那些和尚没跑出来,但一只只肥得好似猪一样的老鼠,却是跑出来好几十只!据说有小孩子还被这些老鼠给咬死吃了,眼下衙门都张贴出了告示,让附近的好猎手,猎杀这些老鼠呢!”
“实不相瞒,当时我刚好赶了一车货路过,差点被一只老鼠给撞上。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那么大的老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于乔看着这车夫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顿时心中惊愕。
和尚没跑出来,但跑出来很多巨大的老鼠,还咬死了人?可他刚才明明没找见什么尸骨啊!
那么,这岂不是说……
于乔心头顿时有了几分明悟,不过他没有说出口,而是和这车夫又仔细地询问了一些关于这些巨大老鼠的事情后,便致谢告辞。
“秀才爷要去往何处?我是要赶车去渠府。”车夫却忽然这样说道,而话里的意思也很明显,要是于乔愿意,那么可以顺路捎他一程。
于乔停住脚步,然后想了想,琼山县他不敢回,眼下还真是无处可去。虽说带着秀才文书,固然天下之大随处可去,但这世道天灾人祸不说,鬼害还不断,去陌生外地他是断然不敢的。
那么,这去渠府……倒也是不错。
于是,于乔欣然答应,并拿出一钱银子,递给了车夫。
这可把车夫高兴坏了,于是这一路上客气无比不说,还主动分了于乔不少他自带的干粮。
是一种烤干的面饼,很硬,很难咬开,需要用水泡着吃。
这在干力气活的人身上,这种粗粮很常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便于携带不说,保质期还不短。除了难吃之外,优点可以说是一大堆。
不过于乔虽然出身大户,但他不挑食,锦衣玉食可以,粗茶淡饭也可以,而他给车夫一钱银子的根本目的也在这,只为了自己这一路上能吃得放心一点罢了!
车夫分他干粮,正合他意!
翌日,于乔就到了渠府,有着于乔的秀才文书,看守城门的兵卒直接将车夫当成了于乔的家奴,因此就免了人头税放行了,这让车夫更加恭敬不已,主动要求将于乔送到家门口。
于乔不好拂了车夫的好意,便让他送自己到许大夫家门口,毕竟这渠府他认识的人不多。
除开李世叔和走镖的谭孟河,便只有那卖水的裴元,和这许老大夫了。读书人之人他也认识一些,但都是有过一面之缘,彼此之间都没有说过几乎话。
一来是于乔穷,没钱参加诗会。二来嘛,文人相轻罢了。
表面上聊的客气热情,转头就互相呸对方一口,在这里的士林之中,那都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
……
许家医馆。
一头大黄狗百无聊赖的趴在门口,对着太阳吐舌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它这么多年狗生唯一一个爱好。
冷不丁的,大黄狗听到了脚步声,本以为是来看病的人,结果一抬头……
没有犹豫的,原地蹦起,这头大黄狗转身就跑。
于乔:“……”
一别多日,三弟一如当日那般生龙活虎,在此炎炎夏季,还这般有活力,甚好甚好。不过也可惜是这炎炎夏季,不然这狗肉火锅想来十分美味。
于乔心中骂骂咧咧了一阵,然后一脸云淡风轻地抬脚走了进去。
许老大夫正在看书,瞧见了于乔,顿时一脸惊愕,不过还是赶紧起身,将于乔迎接进去。
“于秀才可好些了?”
于乔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这许老大夫说的是什么,于是行了一礼,笑道:“有劳许老挂念,已经好了。”
许老大夫问的是当初于乔因为念头离体,又被风吹散,导致昏倒过去那件事。
听到于乔这话,许老大夫不由一脸惭愧的说道:“说来惭愧,老夫行医多年,不曾对秀才那日的症状,居然是束手无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非许老之过,而是学生意外得以修行,结果恰好出了岔子。”于乔想了想,还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许老大夫闻言,顿时惊愕,不过旋即,便又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不曾想于秀才还是个修行之人,自从修行之人百年避世后,老夫还是头一次听闻,想来那日救走于秀才的那位高僧,便是修行之人吧?”
“百年避世?”于乔闻言一怔,他只是觉得这位许老大夫在明知灯笼非寻常之犬的情况下,仍旧对其视为亲人,固然有灯笼和其相伴多年的原因,但在于乔想来,这位许老大夫多少是知道一些什么的,但眼下许老大夫这番话,确实表明——这位知道的事情,恐怕比他还要多!
“怎么?莫非于秀才不知道修行之人的百年避世吗?”许老大夫听到于乔这话,却反而相当诧异,然后便说道:“修行之人自百年前起,便纷纷避世,以至于到了此时,这天下间已经无多少修行之人了。老夫年少时,倒是曾与修行之人论交过,不过后来,哎……年老了,就爱回忆以前的事情啊!”
许老大夫一副唏嘘感叹不已的样子。
于乔这才知道,原来天下间的修行之人这么少,是这么一个原因!
百年避世!
“修行之人为何要避世?”于乔不由问道。
“这个老夫却是知道的不太详细,不过……”许老大夫说着神秘一笑,“换了旁人,老夫一定不会说,不过是于秀才问起,凭你我交情,自然是可以说的,更何况于秀才是修行之人,也应当知道。”
“还请许老不吝赐教!学生感激不尽!”于乔连忙说道。
“据说,是和当朝国师有关。”许老大夫面上不由露出了些许追忆之色,然后又摇了摇头,说道:“于秀才,这是入了你的耳,就不能再叫第三人知道了,老夫是行将就木,入土的年纪,虽然还有亲族,但老夫也不在意他们的死活。可于秀才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老大夫这话说到这话,便一下子止住,但于乔却是明白了。
而这番话,于乔听着略有些耳熟。
他想到了当时那位璃姑娘说过的话,一时失言说了多足,也是如此说。不过和许老大夫的劝告不同的是,那位璃姑娘是警告。
多足……国师……
于乔冷不丁怔住。
这……不会这么巧吧?
然而转念想到这朝廷,于乔却又在一瞬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如果整个朝廷都早已经被一条蜈蚣吃空的话,那么眼下看似正常,但又处处不对劲的世道,就很合理了。
毕竟,这已经不是人道的世界了……
“地遁之术、风火雷电令……似乎想来,这又有些熟悉了,那这是谁的传承呢?”
于乔想要仔细想下去,但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一阵剧烈疼痛,然后浮现出密密麻麻一堆阴影从他脑海中掠过的画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乔当即不敢再想。
因为再想下去,恐怕会出什么问题。
而这时,许老大夫瞧着突然脸色不太对劲的于乔,不由关切的问道:“于秀才,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没什么事,就是一路舟车劳顿。对了,许老,当时你的五两银子,却是给多了。你我交情,何至于此?若你真要感谢,二两银子足以。”说着话,于乔便拿出了足额三两上等银价值的铜钱。
为了出行方便,于乔特意在蔡阳县的时候,换了不少的铜钱。
毕竟铜钱才是坊间最常见的货币。
而银子的话,哪怕是秀才功名,都容易有麻烦。
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许老大夫想要推辞,但最终还是收下了。
毕竟他一个糟老头子,想要攒出几两银子来也不容易。虽说医馆不是善堂,他能靠此谋生,但往日里若是有穷患,他即使不会出药材,可诊断的费用他还是不会收。
况且,很多时候他这药材卖出去,都赚不到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给于乔的那五两银子,实际上是他这一辈子大半的积蓄了。
于乔退还了三两银子,许老大夫待于乔就更加亲近了,知道于乔尚且没有落脚的地方,就知道请他去自己家住。
“老夫尚有一座院子,往日里老夫住一间,做饭用一间,存放药材又一间。然,还剩下两间屋子空置着。秀才若不嫌弃,来老夫家住便是。”
于乔身上钱也不多,想到能免一笔住宿费用,当即点头:“如此,学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许老大夫当即关了医馆的门,领着于乔回去。
和许老大夫一脸神采飞扬相反的是,那只大黄狗却是怂了吧唧的,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这一幕落在于乔眼里,让他更加肯定这玩意儿已经成精了。
然后开始琢磨起来,那个聊斋故事里有这么一只神奇的大黄狗。
不过,于乔想来想去,却怎么也记不起来。要是这灯笼是一只大白狗,那么于乔立马就能想到这是哪个聊斋的,可偏偏这是一只黄毛的……
而这时,一只很常见的乡下狸花猫,突兀的从街道巷子里跳了出来,冲着于乔就是好一阵龇牙咧嘴。
然后,灯笼也立马对着于乔龇牙咧嘴,不过在被许老大夫呵斥一声后立马老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猫瞧见了许老大夫,顿时一扬尾巴,然后跳墙跑了。
于乔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有得罪过这只猫吗?
而且这灯笼是怎么回事?怎么这猫一出现,这灯笼就跟有了“靠山”似的?
“这是隔壁家小花养的猫,在小花出嫁后,这猫就不见了踪影,有人说是那猫怕被小花的家人给弄成龙虎斗炖了,所以跑了,不成想这猫居然还在这附近?”许老大夫说着,便看向了于乔:“秀才,你有得罪过这猫吗?”
“学生第一次来。”于乔更是莫名其妙。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许老大夫说着,便岔开了这一话题,然后为于乔指路。
于乔闻言,立即明白许老大夫的意思,便当即作罢,反正这左右也只是一件小事。
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声这猫叫什么。
“这猫啊,老夫还正好记得。小花知道老夫养的这狗叫灯笼,便学着老夫,给她的猫取了个名字叫酒杯,说是大户人家才能用酒杯喝酒,她想讨个喜庆。”许老大夫笑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乔看了一眼这会儿又在怂了吧唧的灯笼,不由心里头直嘀咕。
灯笼,酒杯,这两个名字……还真是够半斤八两的。
这么琢磨,于乔倒是没有多想。
随即,便来到了许老大夫的住处,这是一个很宽敞干净的院子,也正如许老大夫说的那样,除了满屋子草药气味外,附近环境还很宜人,尤其是不用看着那条总冒奇怪东西的河流。
于乔就在此住下了,他花了几钱银子,购置了一些生活用品,以及去布店买了些布,去请人帮他做一身衣服。
他买的布够做两身衣服的,自然那多出来的,便是给人家的报酬。
虽然这里银子流通,但这里的人更喜欢以物易物。
送人家一斤米,远比给人家一钱银子,让人家开心!
于乔在许老大夫的院子里住了几天,倒是又见到了那只叫酒杯的狸花猫一次,那猫灵性十足,简直跟个小姑娘似的,机灵古怪,怎么都是一副成精了的样子。
这让于乔不禁怀疑,这玩意儿是不是和灯笼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不然,这一猫一狗是怎么玩到一起的?
就这么的,于乔和附近的街坊邻里也熟悉了,认识了一个经常来许老大夫这里卖草药的少年。
这少年还有一个青梅竹马,两人是定了亲的,因此这少年拼了命的采草药,就是为了攒彩礼钱。
于乔看着这一少年少女,不由满心感慨,都是定了亲的,人家一派喜气洋洋,到了自己这边……就跟**似的。
“这剑还在,恐怕那婚约是没净化掉。”于乔觉得当初和那位准鬼王定的亲事,在上次按下净化的瞬间,多半是没了。
因为于乔也是不久前整理自己的东西时,才发现那位璃姑娘给他的画已经不见了。
于乔确认自己没有扔掉,而且璃姑娘当时也曾说过,那画除了他之外,无人能看到,所以毫无疑问……那金身之诺,是被解掉了。
可这绿油油的剑,却偏偏还在。
“按棋道人当初说过的,这位的经历真是一言难尽,那么难死掉,果然不愧是连净化都奈何不了的。不过……再有两日,这净化的冷却世间就差不多了,不知道这第二次净化,是不是还奈何不了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