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们跟王导约好了今天要看服装的总体计划,”萧亦轩下床。
“你的衣服这么皱,我的你又穿不了,”于玄琪打量一下萧亦轩,“要不你脱下来让我熨烫一下。”
“没关系,”萧亦轩答道,“给我找牙刷和毛巾就行。”
于玄琪忙把牙刷和毛巾找好,又问萧亦轩要不要洗个澡。
萧亦轩没拒绝。
趁萧亦轩洗澡的时间,于玄琪整理思绪,再次下决心,以后不再喝酒,至少不喝醉。
萧亦轩很快出来,于玄琪忙进洗手间,清醒时跟萧亦轩呆在一起,他总觉得有种难言的感觉。于玄琪刷牙时,总觉得嘴唇跟平时有些不同,又说不上什么不同。刷好牙,于玄琪对着镜子瞧,心想我嘴唇是不是以前性感了。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
萧亦轩昨晚送于玄琪回来,躺在于玄琪旁边,静静地看着抚摸着,他知道于玄琪不会醒来,把佳人的嘴唇吮吸了个够,才睡着。现在于玄琪洗涮去了,他一时闲着没事,东看看西瞧瞧,发现画架上好像有画,打开一看,是他的头像,旁边还放着好几张。他一张一张地看,看好了,又原样放回,心里却在算计怎么把画拿走。
俩人坐上的士,萧亦轩说了个地址。
“师傅,你不是说去公司吗?”于玄琪问。
“上班也得先把肚子填饱,再说,周末加班用不着这么着急。”萧亦轩悠闲地答道。
“你跟王导约好了要商讨服装。”于玄琪提醒。
“让他等好了。”萧亦轩无所谓地说道。
于玄琪就不这么想了,觉得让人家这样等,好吗?
进了餐厅,萧亦轩点了一堆吃的喝的,又温柔地跟于玄琪推荐这个,试试那个。
于玄琪又心堵了,对他冷淡了几天,又来这招。于玄琪决定当聋子哑巴瞎子,吃自己的喝自己的,萧亦轩做什么说什么全当没看见没听见。
萧亦轩好像明白了于玄琪心里想什么,用叉子叉起一块点心,送到于玄琪嘴边,“来,啊。”
于玄琪止不住脸红,又用目光偷偷瞥周围的人,幸好时间有点晚,吃早餐的人不多。
“师傅,我不是小孩,”于玄琪拿了块蛋糕放进嘴里,鼓起腮帮子,“我自己吃。”
萧亦轩无事般收回手,把点心放进自己嘴里,“我只是想试试喂你吃点心是什么感觉。”
“亦轩,”潘珏温柔的声音响起,于玄琪很想不理会,但他还是抬了头,看见潘珏不善的目光。不过,于玄琪目光落在潘珏旁边的美妇身上。美妇冷若冰霜,牵着一个洋娃娃般的小女孩。
萧亦轩脸上闪过一阵不自然,他站起来打招呼,“你们一家来吃早餐啊。”
美妇未打招呼,而是冷冷地扫过萧亦轩和于玄琪一眼,“小珏,我们那边去。”
“坐一起吃好了,这样热闹,”潘珏站着没动。
“别人情侣坐在一起恩恩爱爱,打扰不好。”美妇带着恶意地答道。
潘珏的脸瞬间扭曲,木木地答了声“好”。
于玄琪很想解释他们不是情侣,但不知为何没有解释。
萧亦轩也没有解释,表情自始至终没有变化。
后来,于玄琪发现自己有两次遇到潘珏不善的目光。
“我吃饱了,该回公司了,”于玄琪决定吃不完的打包带走。
萧亦轩立刻站起来,礼貌地到潘珏那桌打招呼。
在车上,俩人都没说话,于玄琪很想问萧亦轩刚刚心里是什么感受,但他没胆问。
到了公司,王导在何梦归那里等了很长一段时间。于玄琪抱歉地说起晚了,王导亲切地说没关系,“你们昨晚聚会,喝多了吧。呵呵呵。”
于玄琪佩服王导的大度。
寒暄过后是谈正经事,四人就服装的事情仔细商讨起来,王导提出了一些很中肯的意见,但有些地方萧亦轩不肯让步,某些地方又取得了一致的认同。比如对服装的艺术性和观赏性,王导想把电影拍出文艺范儿,其中服装是一大卖点,所以这里他们取得了一致性。但在讲艺术的同时,他又看重商业性,毕竟电影只有艺术,没有商业价值,也没什么意义。对于商业性过于浓重的地方,萧亦轩就不愿意退让。
何梦归和于玄琪俩人充当调解人。何梦归算是商人,他当然赞成王导的意见,所以也有了些争执。于玄琪了解到这些,劝双方都让让步。
一番商讨进行了四五个小时,才把大致情况定下来。等事情结束,已经是下午三点,大家都没吃中餐,饿着肚子一直谈下去。幸好于玄琪打包的早餐不少,让大家垫了垫肚。
基本定下后,王导满意地看着于玄琪,“当初只是想借和贾安的绯闻来炒作一下,现在觉得选上你是正确的,难怪你会被这个难搞的萧亦轩挑中,还不错。年轻人,希望你混出名堂后,我们再合作。”
于玄琪忙表示感谢。
于玄琪原以为王导只是借着噱头来讨论服装,毕竟导演跟服装设计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行业和专业,能有什么独特的和共同的想法,但他很快觉得自己肤浅了,因为王导对服装的看法自成一格,很有自己的见解和心得,他心想难怪他能成为名导,还是有道理。所以他不敢轻视王导。不过王导对自己跟贾安关系的说法很郁闷,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事情基本上定了,接下来的就是服装的成型,要辛苦萧师和何总,现在时间不早了,我请你们如何?”王导说道。
三人都表示感谢,何梦归答道,“下次我们请,我们还想就服装的问题商讨,还有什么不同的意见,会跟你及时联系。”
王导没有勉强,潇洒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潘珏
三人一起吃饭,边吃边谈。有人打萧亦轩电话,萧亦轩把电话挂断,没有接,但电话又响了,萧亦轩只好接了,站起来要去外面说话。
“我们又不是外人,你出去干什么,”何梦归说道。
萧亦轩瞪何梦归一眼,温柔地喂了声。
“你在哪?”潘珏的声音传出来。
于玄琪和何梦归听到声音同时停下了筷子。于玄琪很想看萧亦轩的表情,但他没抬头。
何梦归则大方地放下筷子,一手撑椅背,看着萧亦轩。
萧亦轩脸上有些不自然,“我在跟人谈事情。”
“只怕谈事是假,谈情说爱才是真吧,”潘珏讽刺道。
“小珏,真的在谈事,你要不要跟梦归说两句?”萧亦轩有些无奈。
“你从来不带其他人去那里吃早餐,”潘珏话题突然一转,“居然还喂你的新情人吃东西,真体贴啊。”潘珏的话里充满了讽刺。
“他只是我的弟子,”萧亦轩有些烦恼。
“谁知道你怀的什么心思,”潘珏继续嘲讽,“你不会忘记对我说的话吧,今生今世只爱我一个。”潘珏尖声道,“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
包厢里很安静,所以潘珏的声音很清晰地传出来。
何梦归抢过电话,不紧不慢地说了句,“你当初还说要一辈子跟亦轩在一起,现在都结了婚生了孩子,还想怎么样?”
“跟你无关,把电话还给亦轩,”潘珏不讲理地嚷道。
萧亦轩抢过电话,“小珏,我现在有事,电话先挂了。”
于玄琪一言不发地听着,只顾低头吃饭。
“怎么只顾吃饭,多吃点菜,”萧亦轩给于玄琪夹菜。
“不用了,我吃饱了。”于玄琪早已没有食欲。
何梦归也关切地说道,“这段时间看你瘦了,多吃点。”也给于玄琪夹了块鱼肉。
“谢谢大哥。”
何梦归看见于玄琪不开心的模样,机灵一动,“我们不谈公事了,明天再商量,反正事情基本定了,只等把面料裁剪,就是缝纫这边的工作。我们另外找些乐子,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于玄琪勉强挤出笑容,“大哥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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