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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2 / 2)

平林转过头,他的一脸泪吓了晶惠一跳,晶惠爬了起来,颤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晶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晶惠不知平林所谓的错,但却知道这只长盒是皇后送的。

“平林,发生了什么事?”

晶惠不知她的声音已经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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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只有盏昏黄的灯火,待得那一点阴影踏碎屋子的寂静,那一直低头的男子抬起头来,他的手指同时在膝上那幅卷轴上松懈。

卷轴迅速在他膝上滑下,然后画幅从他膝上滑到地上,地上的锦毡清晰地铺陈着画上女子的绝世之颜,山涧划水的清幽,清流漂过的潋滟,空谷悬崖上的孤赏。

云晰盯着地上的画幅,原来在曲恬大婚前夜她所画的自己竟有这样的孤赏寂寞,她画了自己的寂寞,画了自己的孤单,画了自己寂然后的一点希冀,那一点希冀是整幅画上的唯一亮点,画幅上的死寂绝色唯一的生机。

“云晰。”

曲恬艰涩地轻轻去唤,接着他挣扎要站起来,云晰却早一步走近按住了他。

“二哥。”

曲恬盯着她的脸,手上反握住按着他手的手,然后一个使劲,把云晰拉在他身上,他抱住她,狠狠地抱住她,整张脸埋在她脖颈间,浓浓的鼻音,他有泪,但还是倔强地压抑着。

云晰一声不吭地任曲恬抱着,她睁着眼看着闭上眼的曲恬,眼角深了,眼线也深了,眉深皱着,抱着那一刻,深皱的眉散开,清瘦的脸显得过于白晰,呈现病态。

“范先生说你病了?”

“没有的事。”曲恬睁开眼说:“我只是得了一种病。”

云晰看着曲恬睁得晶亮的眼,听到他说:“很多年,思念成痴。”

然后曲恬双手去捧她的脸:“云晰,你知道的,我一直压抑,我心里的人从来只有你,我已隐忍了很久,我甚至以为也许我可以忍耐一辈子,一辈子…… ”

“一辈子去背负那些虚名也无所谓。”

“我知道的,二哥。”云晰看着那双不再掩藏情意的眼说:“我都知道。”

“你知道,那你也该知道,如果绿萼皇后有个不测,曲阳王不会独活于世。”

云晰被曲恬那咄咄逼人压得一脸惊诧。

“你疯了,二哥。”

“我是疯了,我能不疯吗?云晰,你狠,你能不忍太子的深情,你能去勉强自己去习惯赵池,但却从来不去看我,不看,不想,你狠心如斯待我还真是兄妹之情……”

后面的话曲恬没法再说,因为他的唇被睹住,柔软的唇辗转向他施压,曲恬潜藏了很多年的情暴发了,他反手把她压在身下,冲满压迫性地深吻,到最后变得柔情千寸地吻着,一边吻,一边撕扯着身上的束缚,曲恬把云晰抱到床间,盯着只剩一袭里衣的云晰问:“云晰,你可后悔?”

云晰没有答,她伸出双手绕到曲恬脑后,使力一压,曲恬知道不需要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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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丛仁离开皇宫后,屋子里只余范玮东和皇后。

皇后突然说:“范先生你现在可以说你的真正目的。”

那一刻范玮东觉得皇后毕竟是来 自'霸*气*书*库'那位有天人之称的迟悦殿下,那一点眉目那一点心思居然也被皇后猜中了。

“王上的腿范某有把握能治好。”范玮东说。

“所以……”皇后依然面对着窗子问。

“太子妃不仅挑断了王上的手脚筋,在上面下了禁药。”范玮东在皇后身后跪下说:“阳萎之治,红颜醉是唯一解药,合欢解药,王上筋脉便能治好。

很久始终面对窗子的皇后终于说话:“好,本宫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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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丛仁走了进来,他把那本《凤尘旧事》扔到地上,一脸震惊地盯着那被掀下的一页子扔到平林眼前问:“平儿……”

《凤尘旧事》是珍玉后留下的遗物,是唯一一本太子妃盛娇看得懂的书,盛娇不知的是,拿到梅钗拿到凤吟登不上凤凰台不是因为云晰是真正的凤主, 只因为她看不懂珍玉后留下的遗物旧字。

只有这本《凤尘旧事》是唯一一本看得懂,而正好,让盛娇知道了红颜醉,知道如何让赵池痛苦,让云晰痛苦,让曲恬痛苦。

让红颜醉去解曲恬身上的禁药,让天香豆蔻落到平林手上,而混了曲恬身上禁药的红颜醉只剩最后一夜,红颜醉即使再遇天香豆蔻已是无解。

第八十一章:同醉红颜(大结局)

九月十五。

京都驿馆。

清晨,薄雾茫茫,几声早鸟唧唧响在园子内。

云晰穿好衣裳,看了最后一眼躺在床上安眠熟睡的曲恬,然后转过身走了出去。

出了园子的云晰对候在外厅的寂无夏说:“马上去请范先生到公子屋里去。”

皇后没有立即回宫,带着木肯和琼欢去了一趟仁国寺。自己单独一人进了无境方休,屋子静悄悄的穿庭过境,她踏进最里头的一间屋子,打开门,里头供奉着她的生父与生母的牌位。

迟悦又岂止是她的生父呢?

没有悲哀。

她失了记忆,除了上一世,她失了九世记忆,失了九世之前的记忆,失了为何会九世轮回受情之所伤?

夜幕终于来临后,皇后踏出仁国寺,下了山,凤驾直接回宫。

到了宫门,皇后让马车停了,她对身旁的琼欢说:“琼欢,我放你回去,回去帮我照顾好公子。”

琼欢心里一紧,这话让她想起十五年前的凤凰台那一夜,皇后也是这样要求她去守护公子,现在皇后再次让她回去,她不安地盯着皇后。

”娘娘,我……”

“你别担心。”云晰打断了她的话:“公子没事。”

琼欢看到皇后拿出一只长盒放到她手里。

“交到公子手上,他会明白的。”

“娘娘……”

“记住。”皇后握紧她的手说:“好好照顾公子,对公子说,十五年前我把轩然托付给他,他是轩然的父亲,是一辈子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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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然待在倾云宫里等待最后一个夜,他出了宫门下了今夜的第一道密令,然后直接往同德殿走去。

同德殿内的赵池听着卫风报皇后刚进了宫门,然后内侍总管王喧进来说轩然殿下门外求见。

赵池让了他进来。

轩然进殿来,坐上的人即使不说话,两人一样的神态居傲。

赵池想的是,原来有些事不用说,就是用感觉也知道真相的结果,而结果,赵池觉得十五年后的今日已经不重要了。

轩然想的与赵池不一样,他憎恶的是为何他身上流着赵池的血,他不愿意承认赵池是他父亲的事实。

“我娘亲昨夜在驿馆过了一夜。”这话是明着的挑衅。

轩然知道母亲的行踪,也知道昨晚在驿馆里母亲与他的父王同床共眠的事。赵池当然也知道,轩然只是让赵池明白,他母亲爱的人是他的父王不是他的谎言,是事实,同床共眠的事实,虽然轩然也有一点震惊于母亲昨晚的行径,但无妨,这也算是他乐见的。

赵池没有震恼,他半眯眼帘,眼里深沉得无法让人逼视。

“你想说的就是这个。”赵池说:“说完就出去。”

轩然摸不清赵池的心思。

“我会拿回我该得到的一切。”轩然拋下这句话后便走出了同德殿。

“皇上。”

除了卫风低唤外,轩辕志的声音从殿下响了进来,接着便见着轩辕志匆忙地走了进来。

“皇上,曲阳水兵已逼近京都水域。”

赵池依然很镇定地坐在位上,他突然站了起来向殿下走去,走到轩辕志身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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