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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违背我的内心的事我知道,可是我没有任何能原谅他,再留下来的理由。
我清楚明白地知道,这一次我是回来解决实际问题的,我不是来上演爱情偶像剧的。
谁没有那么一个两个放不下的前任呢,而他林至诚曾经把我当什么,那么现在他在我的世界里面算什么?
我就这样想着,我以为足够安慰我自己,可是眼眶却就这样红了。
这个时候,我完全不知道,我跟林至诚之间的矛盾,原本比这个激烈十倍一百倍的,还在后头。
114回去修炼多几年再来跟我叫板
从林至诚的家里面出来,我最后把车开到了红树林,在一块碎石上面坐到凌晨两三点,一直数手指,数着还有多少天能回去湛江。
我无限想念湛江街头的生蚝和椒盐虾,我一点也不想吃深圳里面需要加很多麻辣油才能吃下去的面条。
当一座城市没有归属感,似乎给我龙肉也觉得索然无味。
回去晚了,睡得自然不好,早上起来,又得浪费粉底往脸上扑了一层又一层,最后出门。
在路上的时候接到了周吴公司那边同事的电话,他们在问我啥时候回去,想等我回去就去海滨公园烧烤。
我的心情回暖了挺多,越发想念湛江,一想起周吴那种轻松自在不需要提防小人的上班气氛,我的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了一下。
让我更爽的是,回到公司没多久,林至诚就黑着脸跟我说他出差一个星期,而我这半个月就是跑跑工厂看看生产情况啥的,如果有加急文件需要他处理,我再通知他等等。
我的心里面就跟在庆祝鞭炮了一样,一下子掩饰不住,就在脸上洋溢了开来。
当时林至诚正盯着我的脸看,一看我那表情,他皱起眉头就斥责我:“你笑什么笑?”
我不笑难道哭么?
我要真哭了,特么的说不定还骂我把他给哭倒霉了。
扫了他一眼,我接过来他交接过来的文件,依然笑着淡淡地说:“林总,我觉得在待人接物中面带笑容,是种礼貌。”
他估计赶时间,也估计自认说不过我,最后一副愤恨的样子,挥手让我滚了。
中午出来拿外卖,我看到他的办公桌上面竖了一个看着挺高大上的示意牌,上面的内容倒是随意得可笑:“外出,有事找助理。”
拿了外卖之后,我把那个牌子胡乱移了几次位置,玩腻了之后,我拿着饭回去一边吃一边找周吴技术部的一个女汉子玩连线玩游戏,吃饱了喝足了游戏也玩爽了,我就这样关上大门,窝在沙发里面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大懒觉。
下午的时候,我跑去七楼走了一趟,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宏德职级制度严明了还是怎么的,好些同事一看到我胸前配戴着“总助”的胸牌,立刻停下手上的工作给我打招呼。
我那个受宠若惊,但是我也不是那个在山林里面刚刚走出来没见过世面的猴子了,我淡定从容笑着回应,最后还问到当初那个特高冷的女人,原来是人力资源部门的总监黄英,是林至诚高薪猎回来的,出了名的高冷,做事倒是利落。
以前在宏德,我还压根没想过要跟同事搞好关系来着,现在我老油条了,想了想,最后掏了八百让前台小妹给这边的同事叫些下午茶。
回到办公室,才发现有两个同事带着文件在门口候着呢,我输了林至诚后面告诉我的密码把门打开,将那些文件拿了进去细看。
可是,我还没看完归类,办公室里面来了个不速之客。
那人我见过,就是特别嗲的韩版非主流唐海燕。
她一推门进来,就把我给指挥上了。
她说:“那谁,你下楼去给我买杯咖啡上来,我要多糖多奶。”
我站着没动,我淡淡地说:“唐小姐,林总出差了,需要半个月后才回来。”
唐海燕很不客气地剜了我一眼,她到底是年轻,一张嘴就暴露了她的浅显无知,她就这样大刺刺地冲着我说:“我没问至诚什么时候回来,我让你滚下去给我买咖啡,听到没有。”
我用一只手夹住文件,另外一只手掏出了手机捣鼓了几下之后,我继续特淡定地说:“抱歉唐小姐,现在是上班时间,我需要去忙了。如果你需要喝咖啡,可以再下到一楼之后往左拐进去一百米,那里有家不错的咖啡厅。”
大概是被我的淡定与拒绝气的,唐海燕的脸色瞬间不好看了,她盯着我冷笑了一声后说:“你装什么装,我知道你是至诚的前任。宏德有我的人,我知道你什么来历,你后面要搞什么小动作,我也全会知道。”
我噢了一声,不置可否地笑笑。
她见我态度如此淡定,更是气恼的样子瞪着我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晚在至诚家里拿他手机打给我的人是你。”
我又是笑。
既然我按了录音,接下来肯定是她的表演时间,我就看戏就好,适当的时候推波助澜一下即可。
我以前是蠢,如果我当时就懂得用手机录音这个来记录某些人曾经说过的话,那么我在离开的时候,至少能扒掉某些人的一层皮,也不至于让我后面挺后悔当年任打,不知道如何还手了。
而现在,唐海燕明显被我激怒了。
她就这样更凶狠地瞪着我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出现在这里,不就是看至诚有钱,想来攀高枝吗?我告诉你,没门。你现在就下去帮我买咖啡,不然我就让至诚炒掉你,看你还敢不敢牛。”
我在心里面冷笑了一声,总觉得这娃那么天真就别出来混惹人发笑,林至诚要真听她的,我这不早回去湛江玩泥巴了,我还呆在这里跟她扯个仙人掌是不是!
又噢了一声,我更是淡定地说:“那就有劳唐小姐帮忙了,最好我明天就能走。”
她当时就坐在沙发上,她的右手边是一个陶瓷烟灰缸,她就这样抓了那个烟灰缸。
我将目光停留在她的手上,笑了笑。
这丫丫的,该不会那么沉不住气,想砸我吧?
但是事实证明,我实在是想太多了。
唐海燕不怒反而笑了。
她一直把那个烟灰缸抓着,脸上挂着特别奇怪的笑容问我:“你以为我没本事把你赶出宏德么?”
我盯着她的手,懒洋洋地说:“不敢。”
她的笑意更浓了,一把将那个烟灰缸抓到额头上,她说:“周大姐,如果我现在把这个往自己的头上砸个坑,完了打电话把宏德的人叫几个上来然后告诉他们是你砸的,你觉得他们信不信?当然了,宏德到现在,还是挺多人知道以前有个叫周沫的贱人,她心毒,就因为妒忌心,就把一个叫孙茜茜的大美女给推下楼去摔得半死不活的。”
我噢了一声,没接话,就连被她故意喊我周大姐,我也懒得反驳。
她不就是看着比我小那么几岁嘛,装个仙人球,了不起啊,幼儿园一堆比她年轻的。
不过她倒是配合我啊,简直她就应该拿奥斯卡啊,她继续说:“很显然,一个曾经敢对至诚的前任下手的女人,现在当然也敢对至诚的现任下手。我真的同情你,等下大家就会知道了,新来的总助不但没脑子要在办公室动手伤我,还要下狠手哦,看吧,我都流血了。”
说完,她就这样拿烟灰缸给磕了下去。
我就这样漠然地看着她跟耍猴一样嚷嚷着把包包丢在那里,就这样冲这样奔下楼去了。
我淡定地坐在那里泡茶喝,张磊忽然就凑巧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