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让你爽了还算惩罚么?”
洛步晨却恶意地掰过安凡的脸,让他扭头面向自己。
“每个男人在自齤慰的时候都会有性幻想的对象,刚才你心里想的是谁?”
洛步晨看着安凡,霸道地问道。灰蓝色的眸子里水雾迷离,有点楚楚可怜。无法发泄的欲齤望让安凡只余下剧烈的喘息,说不出话来,而洛步晨加重语气,凝视着他迷蒙的双眼。
“你的未婚妻,还是……我?”
被贯穿脑海的欲齤望冲昏了理智,意识中只剩下那双映在眼里的黑色瞳眸。
铺天盖地地淹没了安凡所有的理性,连羞耻也顾不得,只想诚实地表达出心中所想。
“……是你。”低到近乎不可闻的声音。
用自由的那只手揽住了洛步晨的脖颈,安凡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像是溺水的人拼命浮出水面呼吸空气一样亲吻着他,“是你……是你!把手放开,我不行了……啊啊啊——!”
如愿以偿的解放之后,安凡精疲力竭地倒在洛步晨怀里,粗重地喘息着。
不整的衣衫,凌乱的发丝,刚刚高齤潮后还不甚清明的眼神。不想再去思考什么,去想被迫被人逼着□到□的这种行为是多么的不堪。欲齤望本身,也是一种交流的方式,在言语无法做到的时候用身体最原始的本能来揭开某些拼命想要掩盖的东西……
如果爱,也是一种本能的欲齤望。
喘息渐渐平复下来,安凡神色漠然地伏在洛步晨怀里,安静的好像乖顺的玩偶。
“安凡,跟我回香港吧。”洛步晨突然说道,抬起安凡的脸忘情地凝视着,“你不是总想摆脱我,忘掉我么?我要让你知道这一切是多么的不自量力。我要一点点讨回被你愚弄的代价,在我玩腻之前你别想一个人全身而退……记住,这不是请求,是要挟。”
他轻轻地,在他的额上落下一吻,“因为我,不会让你拒绝我。”
不真实的错觉
安凡觉得,自己当前的处境多少有点尴尬。
虽然经过多方谈判洛步晨答应了与王室进行商业合作的条件,但提出了签署合约的附加要求——他希望安凡作为代表顾问随他一起去香港,方便咨询业务上的问题,并且大方地出让了公司的部分股权以表诚意。这让安凡才意识到洛步晨之前的那番“要挟”并不是随口说说,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计划而他却傻傻地中了这家伙的道。
“不知亲王殿下的意向如何?”洛步晨征求道。
这根本用不着考虑,王室绝不会错过如此一笔划算的交易,洛步晨已经用他周密的安排将事态的发展掌控在自己的手心。就算安凡是公主的未婚夫,但毕竟只有一半王室的血统,年纪尚轻,很多挑剔的长辈未必对他的能力表示信服。
亲王殿下希望安凡此行能做出光辉的贡献,再回到伦敦名正言顺地娶安琪儿为妻。
两年前,是王室这边为他提供了庇护,他们要从他身上讨回这笔恩德。
没有永恒的亲情,只有永恒的利益。
“Alex,你觉得呢?”哈姆雷特看向安凡,等待他的回应。
握了握拳头,安凡的面上没有流露出多余的表情,默默道,“是,我知道了。”
回房开始收拾行李,合约的期限是三个月,在这期间他除了听命于人别无选择。安凡看着行李箱里不多的几件衣物轻叹了一口气。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带走的,不管是芝加哥的奥纳西斯本家,还是伦敦的王室宫廷,他都无法真正地融入他们的世界。
回想这二十多年活的最像自己的时光,竟还是在香港读书那短暂的半年光阴。
想不到,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重新回到那个地方……
安凡的手在半空中停了停,下意识地扯出了胸间戴着的那条戒链,放在掌心细细端详着。还好那个时候洛步晨没有看到,否则安凡想他的嘲弄和惩罚大概会变本加厉。很可笑不是么,背叛自己伤害自己的人却还无耻地留着自己送的戒指。
这本来就是洛家的东西,他根本没有占有的资格。
安凡叹息一声,将戒链重新收回了衣服里。
出发的当天,盛装的安琪儿在花园门口送别两人,怀里抱着她可爱的宠物猫Kitty,小家伙看起来对洛步晨有点依依不舍。安琪儿分别吻了安凡和洛步晨,祝福他们一路平安。
目送着车子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安琪儿张开手,偷偷地将一张名片塞进了衣兜里。
名片上印着洛氏集团在香港的公司总部地址,以及洛步晨的联系方式。
“公主,这是……”
“嘘~我从爸爸那里拿过来的,要替我保密哟。”安琪儿嘻嘻笑道。而女仆一脸不解地看着公主殿下欢快地往回走去,甚至哼着一首刚刚学会的歌儿。
所有人都没想到,天真的小公主正在酝酿一场伟大的香港暑假游计划。
另一方面,司机开车将洛步晨和安凡送达了伦敦机场。两人办理了手续,过了安检,距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便在候机厅的座椅上等待。安凡有点尴尬,那天库房的事件之后他就再没有跟洛步晨单独相处过,确切地说,除了商务上的谈判连话都没再说过了。
但现在只有他们两人,让安凡无法选择性地无视某人,索性默默坐着打算一直装哑巴。
等下了飞机就直接去订酒店,他才不要跟这家伙扯上任何关系!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安凡赌气沉默的理由,洛步晨主动蹭过来,“生气呢?”
安凡哼了一声没理他,拉过箱子往旁边挪了一个位子,见状洛步晨跟着往他这边挪了一个。安凡又往旁边挪了一个,洛步晨同样。安凡扭头恶狠狠地拿眼神戳他,可惜无效。某少爷的脸皮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一样的厚。
眼见其他候机的旅客都在好奇地往他们这边看过来了,安凡不好意思再继续跟他闹,没好气地对洛步晨道,“你,离我远一点。”
“我道歉行不行?”洛步晨揉了揉头发,一本正经道。
“哼。”安凡只当没听见,丢给某人一个白眼,但洛步晨继续无赖地黏过来。
“那我负责行不行?”
“……我靠!”安凡怒道。
突然发现周围的人都在往他们这边看,所幸外国人居多听不懂他们用国语的交谈。
安凡赶忙压低了声音,除此之外又有点郁闷。不明白为什么他一碰到洛步晨就会鬼迷心窍,难道真的是因为那张该死的脸长得太帅?想到那天意乱情迷之际说出口的那些话就让安凡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竟然在那种时候说出了□对象是他这种话……
想到这里安凡的脸又烧了起来,闷着不说话了。
“你很热?”洛步晨问,不知道是真心的还是在明知故问。
“……”安凡索性当作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而洛步晨站起来,溜达了一圈从旁边的自动售货机前走回来,递过来一瓶可乐。
正是六月份的夏天,在机场坐久了难免有点口干舌燥,但安凡赌气地没接。
“不要我就直接丢了,反正本少爷讨厌碳酸饮料。”洛步晨说。
……败家的混蛋。
安凡一气之下抓过可乐来,打开就喝结果被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