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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真传说(太爱你之二)第14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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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眨了眨眼,却抹不去眼前的影像。

“朵拉,我们……”梅琳担开口想解释,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只能歉然地望着好友,泪水无意讽地溢流出空洞的眼眶。

纯琬偏过头,茫然的目光缓缓扫过屋内每一个角落,最后落在悔琳担身上。

“我真的……是、是得到最好的吗?我总是还来不及把紧,就被你们拿走……拿去呀!把我的幸福统统拿去呀……把我的最爱统统夺走呀……就让我溺死在自己的哀伤里,一辈子走不出来……反正那才是我应得的……”她颤声说完,退了一步,忽而掉头狂奔。

“朵拉!”梅琳担厉声地大喊。

凄厉的呼喊声让意识原本还混沌不清的子真倏然谅醍。他刚才模模糊糊地听见纯琬哽咽的说话声,还以为是错觉,直到这声凄厉的叫喊声传入耳膜,才明白不是梦。

他望见身旁几近半裸的梅琳担,要时明白了一切。顾不得身上单薄的衣服与裸足,他翩身下床,夺门而出,想追回纯琬。

刚刚才停好车上楼的盖文连忙侧身避开匆忙的子真,举步走进一团乱的旧公寓。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他望着颓然坐在床上的妹妹,褐色眼眸混杂着同情与责难。

“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梅琳担摇着头、捂着颤抖不己的胳喃喃自语,忽地哭喊出声,双手握拳用力捶打着自己。“为什么来不及!为什么会来不及!朵拉,你相信我,我真的无意伤你……”

“纯琬!你停下来听我说。”子真扬声高喊,奋力想追上前方不断狂奔的纯琬,但拥挤的街道上来往的行人阻挡了他的去路。

粗糙的拍油路面磨破他的脚底,丝丝鲜血由龟裂的表皮渗出,但他丝毫未觉肉体上的疼痛,更没有注意到来往行人怪异的注视,只是不断地向前跑着,奋力想追上前方的身影。

不能让她就这么离开!脑中只有这个念头催促着他一再跑快一点,再快一点!

偷偷去第凡尼订作的钻石戒指还躺在他裤子的口袋里,求婚时要的草稿搁在大衣夕卜套的口袋中,晚餐桌位也订好了。今天是他决定向她求婚的大日子,她不能缺席!

“纯琬,纯琬,你听我……”

纯琬狂奔的脚步未曾因为他的声声呼唤而稍缓,反倒愈跑愈急。

“让开。让开。”两个搬家工人吆喝着,扛着沙发椅挡住了他的视线。

待他们离开,已经完全看不见纯琬的身影。子真心慌意乱地举目四望,努力寻找着她熟悉的背影。忽而灵光一闪,他不假思索便横过马路冲向地铁站。

“喂,你找死呀!”差点被他吓死的计程车司机忍不住探头出来骂道。

一时间,惊险的煞车声和刺耳的喇叭声此起彼落,乱成一团。

子真无暇他顾,匆匆冲入地铁站,终于看到纯琬混杂在人群中,准备上车。

“纯琬,别走!你听我说!”心急大喊,单手撑着收票,机,翻身越过。

待他追上时,纯琬已经上了车,车厢门在他面前砰热关上,列车开始缓缓移动。子真依旧不死心地跟上,用力拍打车厢,声声叫唤着她。

好不容易,她仿佛听见他的叫唤,缓缓回过头望着车窗夕卜的他。

子真释然一笑,用力挥了挥手,然而列车移动的速度却愈来愈快,转瞬间已经看不见她的脸。

“纯琬,别走!别走!”他咬牙追了上去,声嘶力竭地喊着。

但人的体能如何追得上机器,列车渐渐走远了,远得只剩下模糊的黑点。

终于,他的脚步缓了下来,体力己达到极限,再也没有心力苦苦追逐下去。

他无力地脆倒在月台边,低头望着一身狼狈的自己,重重喘息着。

流出的汗水失去了温度慢慢变冷,及肩的黑发徽乱地黏附在颊边,一路狂奔的裸足传来一阵阵刺痛。

地铁站里的路人有些侧目相待,有些则站在远处指指点点。

他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像什么。像个落魄的流浪汉,像个狼狈的失意人,像个失心的疯子,就是不像世界知名的钢琴家。

“朵拉。孟,你根本就不爱我……”他喃喃低语,喉间逸出一声声自嘲的苦笑。

他沉痛地闭上眼,不断摇着头:“你根本就不爱我……

“低低切切的苦笑忽而转为痛人心扉的狂笑。“哈哈!我怎么会误以为你也是爱我的?如果你真的爱我,你怎么会忍心让我爱亦爱得这么不堪、这么狼狈、这么没有尊严。”

凄怆的狂笑声在巴黎的地铁站内迥荡着,好久、好久远去的列车上,其他乘客纷纷避开站在车窗前的东方女子,在她身后自动形成一个半弧。

“停车,快停车!”她不断拍着车窗,声嘶力竭的狂喊。

“小姐,车子到站就会停了。”一名男子大着胆子,上前一步道。

她却仿若未闻,仍是不停拍着车窗。“快停车,拜托你们停车。”

列车驶人幽深的隧道,再也看不到地铁站的月台后,她终于放弃,双手抵着冷冰冰的车窗玻璃泣不成声。

“小姐,你没事吧?”其他乘容虽然担心她是精神病患,但见她哭得如此凄惨,也是于心不忍。

她将额抵着车窗,用力摇了摇头。

来不反了,再也来不及了!Zhen,我是真的爱你啊!可是你还会相信我吗?你还会再信我一次吗?

第十章

纯琬一脸疲惫地拖着行李,站在老家大门前。

纽约还是老样子,虽然两年多没回来,不觉得它有什么改变,匆忙扰攘的生活依旧,和她两年多前去台湾时一样,也和她十七岁时一样。

当年她离开台湾后,并没有回纽约。她离开台湾的那班飞机并没有直飞纽约,她必须先在洛杉矶的机场等待飞往纽约的班机。然而飞往纽约的班机起飞了,她却留在洛杉矶。

算是一种逃避心态吧。因为她的一念之差,使得子真声名全毁,她没有勇气回纽约面对送地去台湾的艾曼达,更没有勇气面对自己,只好逃、逃、逃,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异乡,把自己关在公寓中与世隔绝。

如今,地却逃回了纽约,不敢回自己在洛杉矶的公寓,深怕满室的寂寥冷清会将地逼疯、将地击渍,更怕对子真无尽的想念会将她折磨至死。

她知道子真那天是被梅琳妲下了药,但教她如何面对如此令人难堪的场面,所以她只有逃,愚蠢地以为只要她跑得够快,就可以把那些伤痛远远抛在身盾,但她却忘了,她深爱的他也被抛在她身后。就在她终于想起自己做了什么事对,他仓皇的眼己转成绝望,一切都太迟了。

太迟了……她抬手拭去眼中不小心落下的泪水,低头翻找着皮包裹的大门钥匙。好不容易,终于找到那支许久没有使用的钥匙,她颤抖地将钥匙插人钥匙孔,但不论她怎么尝试,大门一直无法开故。

大概搬走了吧!纯琬颓然收回手,垂下头自嘲地涩笑,澄澈的泪水沿着双颊滑落,一滴滴落在地面。没想到她逃到最后只剩下自己,曾经爱过她的、曾经伤害她的全都不在了。

她抿了抿唇,拖着行李箱,转身准备离开,一直紧闭的大门在此刻开敞。

一张和纯琬几乎一摸一样的脸孔出现在门前,脸色苍白的看着她即将离去的背影,突然唤住她。“不要走。”

纯琬诧然回阵。

“我能感觉到你回来,就像每一次我都能感觉到你什么对候会开心地捧着奖杯踏进家门,而我总喜欢比你早一步开门,冲上前用力抱着你。”孟纯秆望着她,悔恨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从她眼角滑落,颤抖的双唇轻吐出哽咽的歉疚。“姐……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我知道一千句……一万句抱歉,都没有办法弥补我对你的伤害……

可是请你不要走……爹地和妈咪都很想你……我……

我也很想你。你不在,我觉得自己,……自己只剩下一半……,”纯琬望着妹妹泪流满面的脸。她一直以为自己恨池,亻旦现在她才发现自己本没有办法她,在她心底深处,纯秆仍旧是她的双跑胎妹,仍旧是那个爱缠她、陪她去放风筝的妹妹。地逃避,因为她无法对她给予的伤害释然却又恨下了她。

眼前起了一片水雾,她昂起脸对妹妹笑道:“那是当然,我们是双生子嘛!少了我,当然你就缺一半。”

孟纯圩不再迟疑,冲上前用力抱住地。“姐,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我了解,我了解。”纯琬伸手用力回把她,将多年的隔阂拉近,将彼此的心结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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