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会来,而且,可能经常会来。爸,你跟妈只要把他当成一般的亲戚就行了,别兴师动众的当贵客似的。”
“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越来越不像样了?爸妈都不是嫌贫爱富之人,将你小叔当贵客,原因主要有三,一个,他是你小叔,是你爸的兄弟,是难能可贵的亲人,一个,他这是第一次上门,我们理应热情款待,另一个,他对你有恩,也就是对我全家有恩。”
“好啦,爸,别给我上政治课啦,我可不是你的学生。我呀只希望你说到做到,等会真的能将小叔当亲人或者客人款待,而别将他扫地出门。”
“什么扫地出门?茗茗,你今天说话怎么越听越奇怪?”
“嘿嘿,爸,等我到家之后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会说话这么奇怪了,哦对了爸,待会除了小叔之外,还有一位小客人要来噢。”
“小客人 ?'…87book'是谁?”
“是谁……怎么说呢?他才五个多月大,据说是小叔的亲生儿子。”
“亲生儿子?”秦父瞪大了眼睛,想到卜即墨并没有未婚妻或女朋友的传闻,便惊奇地问,“私生子?”
秦茗见窗外的卜即墨已经在对着她打手势,示意她可以动身了,便卖起了关子,“爸,到家了再说吧,电话里也说不出清楚,希望你跟妈都能喜欢那位小客人哦。”
秦父莫名其妙地挂断电话,就走去了洗手间将这件事告诉了秦母。
秦母跟秦父一样,既激动又疑惑,但还是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活儿,一边吩咐秦父将家里几个地方打扫一下,一边拿着包出去买菜。
秦茗身上是有家里的钥匙的,可是当她领着卜即墨以及被卜即墨抱着的小萝卜站在门外的时候,紧张地根本就忘记了这码事,只顾盯着门面发呆了。
最后,还是卜即墨按响了门铃。
不到十秒钟的时间,秦父就一脸笑容地打开了门,第一时间,他没有朝着自家女儿看去,而是朝着卜即墨看去,他并没有刻意要去看那个被卜即墨抱着的孩子的,可是,他还是清楚地看到了小萝卜的相貌,跟卜即墨真是太像了。
秦父虽然客气地迎着三人进门,可是心里却纳闷极了,卜即墨上门做客不奇怪,有私生子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卜即墨为什么要抱着私生子来家里做客?
秦父怎么想也想不通其中的缘故,只能准备等卜即墨离开之后,再详细问一问秦茗。
几人各自落座之后,秦母端着切好的水果出来,第一时间,秦母跟秦父一样,眸光也是先朝着卜即墨看去的,与此同时,被卜即墨抱着的小萝卜欢乐地跃入她的眼帘。
秦母端着托盘的手猛地一颤,她自然是发现了孩子跟卜即墨长得极像的了,可是,她看人的眼光比秦父强多了,她能够看出小萝卜有九成以上像卜即墨的同时,也能看出小萝卜似乎有六七成像秦茗?
怎么会这样?
秦母佯装镇定地将托盘放下,嘴里说着客气的话,可眼睛却在暗暗地观察着秦茗。
作为过来人,她几乎可以从秦茗看向卜即墨的眼神中确定,秦茗与卜即墨之间,绝对不是叔侄的关系那般简单。
秦母不动声色地回了一趟厨房,在经过激烈的内心挣扎之后,重新走到了客厅,开门见山地问秦茗,“这孩子长得既漂亮又可爱,不知道他的妈妈是谁?”
按理,秦母跟卜即墨不熟,是不礼貌也不合适打听这种事的,而且,就算她不懂礼数打听,也该是直接向当事人卜即墨发问,而不是向秦茗发问。
秦父傻了,他不明白向来处事周到的秦母怎么会问出这种令人难堪的问题,连忙站起来拍了秦母一下,眼神则不满地使劲横她。
“你瞎说些什么呀?乱七八糟的?会不会说话?”
秦母反瞪秦父一眼,继而直直地望着秦茗,一字一顿地道,“茗茗,回答我的问题。”
秦茗的脑袋发出轰一声巨响,让她错愕的不是今天她都被父母先后当成了学生般对待,而是,她不良的预感似乎提前就要应验了。
正文 443:巴掌
努力地张了几次嘴,秦茗却什么话也没能说出来,那些事先想好的她自认为合适的话,全都跑了无影踪。
秦母的眼神实在是可怕了,前所未有的凌厉与凶悍,仿佛只要秦茗说出事实,她就能将她给大卸八块,但若是秦茗胆敢在这种时候对她撒谎,她的下场就不止大卸八块那么简单。
秦父恨不能将秦母给拉走,可却也被秦母可怕的眼神给震慑住,愣愣地杵在一旁,实在不明白,刚刚秦茗他们到来前还和颜悦色的秦母,怎么会突然之间变成这个模样。
卜即墨抱着小萝卜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也想讲出那些他早就酝酿好的话,可是,临到关头,他却也紧张得头脑一片空白,只能临时将小萝卜默默地塞进秦茗的怀里,以行动表示秦茗与小萝卜之间的关系。
小萝卜回到秦茗的怀里,自然跟被别人抱着的心情不一样,欢快地直接在秦茗怀里蹦悠起来,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两人肯定不会没有联系。
秦茗的畏惧在父子的作用下消散不少,因为她知道,卜即墨若想取得父母的接受与认可,必须是她发挥最主要最努力的作用。
虽然没有勇气直接回答秦母,但秦茗还是尽量委婉地说道,“爸,妈,他的小名叫做小萝卜,大名叫作秦珞。”
闻言,秦母的神情没有多大的变化,因为一切已经在她的预料之中,而秦父呢,手中端着的茶杯砰一声落在了地上。
饶是秦父再迟钝,这会儿也能从小萝卜大名的姓氏上意识到端倪,况且当秦茗抱着小萝卜的时候,一眼看过去,这两人分明就是最亲昵的母子。
“你你们”秦父指指秦茗,又指指卜即墨,身子晃了晃,勉强没有栽倒。
卜即墨揽住秦茗的肩膀,终于也有了开口的勇气,但蹦出来的话却让秦父秦母再度瞠目结舌。
“爸,妈,很抱歉一直瞒着你们跟秦茗恋爱、生子、登记。”
不等卜即墨把话说完,秦母已经被他话中的最后两个字给震慑住,“登记?什么登记?”
她明知他所说的登记很有可能是结婚登记,但没有得到确认前,她还是心存侥幸。
卜即墨诚恳地回答,“结婚登记。”
秦父的身子再度晃了晃,体力不支地坐到了沙发上,他终于明白卜即墨为什么一开始喊他为二哥,后来再也不喊他二哥了,因为他跟他该喊二哥的人的女儿相爱了。
仔细想想,好像卜即墨不喊他二哥的时间,正好与秦茗去卜家以后的时间吻合。
他清楚地记得,秦茗说她是在王英去世后才知道她跟卜即墨之间没有血缘关系的,也就是说,她跟卜即墨在明知有血缘关系的情况下仍旧相爱、生子。
秦茗见秦母用痛恨的眼神看向卜即墨,连忙站到秦母跟前解释,“妈,这一切都是我的决定,是我死皮赖脸地爱上他,并且背着他怀孕,甚至逼着他跟我登记结婚。爸,妈,我们以前不敢告诉你们我们相爱的事,是因为我们之间有外人误以为的血缘,而如今再也没有人会认为我们之间有血缘,所以我们”
啪啪
几乎重叠在一起的两记巴掌,一记出自秦母,风驰电掣地落在了秦茗的脸上,一记出自秦父,又重又狠地落在了卜即墨的脸上。
两人谁都没有商量好,却默契地出了手,而秦茗与卜即墨都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被他们扇下耳光,只能错愕地承受住,因为本就是他们的错,就算他们被预先告知,他们也会无所反抗地承受。
该的。
秦母红着眼睛,一字一顿地对着卜即墨说道,“卜先生,是我们没有教养好女儿,所以才让自己的女儿背着我们跟你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但是,你也难辞其咎,不得不说,我们的女儿被你给毁了。现在,我无法抹杀你跟秦茗的一切过往,但我可以清楚明白地告诉你,就算你们已经进行了结婚登记,我们也无法答应你跟秦茗的婚事,除非秦茗选择跟我们断绝关系。”
“妈”想是一回事,听是另一回事,秦茗饶是想到过秦母会有类似的言辞,但真的听她说出来,心里真是难受得不行。
“闭嘴,给我回房间去,立刻,马上!”秦母眸光凌厉地指着房间。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