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即墨不是那种人,而黑锋再冷血再冷静,也无法接受那种近距离的听欢。
黑锋是个正常的男人,后头的声音越是隐忍着低低发出,对于他的打击力度反而更大。
嘴里的口水一口一口地不自觉地咽下,黑锋面色肃穆地目视前方,告诉自己,你是司机,开好车,开车!
后头的声音还在持续,黑锋忍无可忍之时,趁着等绿灯的时候,打开了车载音乐。
车厢里响起的虽是轻音乐,但已经足以掩盖掉后头两人发出的暧昧声响。
秦茗的神智在轻音乐响起之后,渐渐地回复,也渐渐地明白,自己跟卜即墨现在是在黑锋驾驶的车子里,他们在忘我地接吻。
不知是不是卜即墨太投入的缘故,秦茗稍稍一推,就从卜即墨的嘴里退出了唇舌。
忘情的卜即墨被中途打断,睁开了深邃的眼睛,秦茗面红耳赤地瞪着他,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秦茗以为她现在尴尬与羞涩的神情足以使卜即墨清醒,足以使卜即墨按捺下对她所有的冲动。
谁知,卜即墨正吻在兴头上,根本没有满足,加上秦茗现在这副美眸迷离恨恨瞪着他的模样,更加激起了他继续吻她的欲:望。
于是,卜即墨将侧坐在自己腿上的秦茗往上提了提,让她的坐姿变成了与他面对面。
秦茗的双腿跨过他并拢的双腿,大大地分开,她的脊背,则靠着黑锋的驾驶座背。
本来坐在卜即墨的腿上秦茗已经觉得够不好意思了,现在他将两个人的坐姿变成这副模样,绝对已经超过了秦茗能够容忍的范围。
秦茗美眸使劲地瞪,使劲地瞪,满脸写着:卜即墨,你要不要脸?黑锋在,有黑锋在呢!
可是,卜即墨明明看懂了,却根本不在乎,捧着她的脸,再次狠狠地吻了下去,势必要将这场洋溢着黄瓜香的热吻盛宴进行到底,直到黄瓜味已经被两人吞入吼中,再也没有滋味可寻。
虽然卜即墨的吻技越来越高超,带给秦茗的甜蜜越来越诱:惑,但秦茗再也不会被他蛊惑得失去神智,一边被迫享受的同时,一边不断地提醒自己,黑锋在呢,黑锋在呢。
于是,她开始徒劳地挣扎与反抗,要么用手拍打卜即墨的身子,要么蹬腿乱踢,要么震动整个身子破坏吻的和谐。
哪知道,她越是歇斯底里地反抗,卜即墨对她的占有欲与控制欲越是强烈。
她打,他也打,不过他打的是她的臀。
她蹬腿,他也蹬腿,不过他蹬的是驾驶座椅。
她震动身子,他也震动身子,而且故意将秦茗抵紧了驾驶座的后背,和着两人一起共震。
黑锋无意间扫了后视镜一眼,他看不见秦茗的脸,却能看见卜即墨一半沉醉的脸。
若非亲眼所见这两人是在纯粹地接吻,他还以为这两人在身后旁若无人地玩起了车震。
那力道,真是震得他的驾驶座椅一点不能安分。
这个时候,黑锋明白,他的意念再强大也没用,车载音乐开再响也没用,他的老大想教训他,他除了乖乖地认输,没有其他办法。
他很少开卜即墨的玩笑,没想到难得间接地开了一次,就遭到他这种惨无人道的惩罚。
黑锋也逐渐意识到卜即墨如此反常的目的,他不用说的,而是用做的,在清清楚楚、认认真真地告诉他,他不喜欢有人开他和秦茗的玩笑,尤其不能说两人将会分开的事,他不是在玩:弄秦茗的感情,他动的是爱情之心。
车里空调开得已经是最低,但无论是接吻着的卜即墨与秦茗,还是黑锋,都觉得空调可能是坏了,失效了,怎么这么热呢?
尤其是黑锋,浑身燥得慌。
从来没有吻过女人的他,突然生出一种想要抓个女人过来狠狠吻一通的想法。
意识到这种想法,黑锋觉得卜即墨的传染力实在是太强大,太可怕了。
不过他实在是不明白,不过是两个人唇贴着唇,舌缠着舌,口水混合口水,吻一会儿也就罢了,怎么能越吻越带劲,越吻越沉醉呢?
起初他怀疑卜即墨肯定是演给他看的,可是,透过后视镜,他看到卜即墨紧闭的眸,全神贯注的神情,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女人的唇,尤其是心爱女人的唇,味道真的有这么美妙么?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时,黑锋终于怀着一颗缴械投降的心,利落地关掉车载音乐,先是干咳一阵提醒后头两人注意,继而才加大了声音,若无其事地开口。
“总裁,我的开车技术虽然不错,但也会出车祸,劳烦你们别碰着我的驾驶座,行么?”
正文 167:黄瓜的用途
已经有所尽兴的卜即墨终于决定放过秦茗跟黑锋。
车厢里终于消停了。
经过这番热吻之后,卜即墨的心境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从之前的憋气到现在的神清气爽,从之前的愤懑到现在的身心愉悦,即使对于秦茗纠缠不休的黄瓜问题,也不再觉得是件不能谈及的事。
重新将秦茗恢复到侧抱的姿势,卜即墨望着她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瓣,好心情地开口。
“还想知道黑锋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吗?”
秦茗被卜即墨吻得全身乏力,羞愧不已,正瞪着他生气呢,听到他这句转移注意力的话,本想不屑一顾继续生气,怎奈求知心实在太强烈了,只能顺从地点了点头,却不忘在他胸口打了一拳威胁。
“再不如实相告,我把你扔出去,或者,你把我扔出去。”
卜即墨看了一眼在前面驾驶的黑锋,慢条斯理地启口。
“此事说来话长,简直源远流长。你知道黑锋上辈子是哪种人,譬如感情生活如何,生活习性如何,平时有什么爱好么?”
闻言,黑锋心头一颤,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
秦茗白了一眼卜即墨,怪他不好好解释她的疑惑,反倒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黑锋上辈子的事跟她什么关系?
但谁让他是卜即墨呢?是她的长辈呢?秦茗不快归不快,还是配合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卜即墨一本正经地将答案告诉秦茗,“黑锋上辈子是个女人,一辈子没有过男人,终年与黄瓜相伴,用黄瓜解决各种需要,比如温饱,比如其他,所以这辈子,他特别讨厌黄瓜。”
黑锋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抖,汽车的喇叭无意中被他按响,车里车外的人都被他吓了一跳。
这显然是卜即墨胡诌的,秦茗以为卜即墨故意在卖关子,将道理蕴含在这番话当中,于是仔细地咀嚼起来。
可她品位了半天,还是茫无头绪。
而黑锋除了误按喇叭之外,从卜即墨口中得知他的凄惨前世时,一张本就黑的脸逐渐黑如锅底。
黑锋在心里默默地发誓,再也不敢得罪卜即墨的女人,这个叫作秦茗的女人。
他倒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善于研究的秦茗在对黑锋的前世推敲一番之后,终于抓住了黑锋与卜即墨话里的关键句,一句大致是“黄瓜对她而言派得上用场”,一句是“用黄瓜解决各种需要”。
她发现,这两句的意思异曲同工,其实是差不多的,那就是女人拿黄瓜来使用。
于是,不耻下问的秦茗睁着一双天真的美眸,望着卜即墨问,“黄瓜除了拿来解决温饱问题之外,还有其他什么用途?”
卜即墨沉着俊脸忍笑,“你觉得还有什么用途?”
黑锋有一种想要弃车逃亡的强烈冲动。
苍天!他造的孽真不是一般的深,惹谁都行,偏偏惹了不该惹的人。
兴许他上辈子的确是个女人,的确没有过男人,的确拿黄瓜解决各种需要,以致于今天会头脑发昏,跟一个天真的女人说了一句伤天害理的大蠢话!
秦茗歪着脑袋认真地想了想,“对女人而言,新鲜的黄瓜上头有尖尖的刺,可以拿来打人,譬如攻击匪徒之类,嗯,黄瓜还可以用来做面膜,喔,小叔,我明白了!”
“喔?”
秦茗像是开窍了一般,大声地说道,“黑锋的意思我懂了,他的意思是,将来万一你不要我了,我就会茶饭不思,伤心欲绝什么的,最终导致内分泌失调、肤色暗沉之类,免不了脸上长痘痘长雀斑长粉刺,到时候我就需要将黄瓜切成薄片,敷在脸上美容,消除脸上各种不漂亮的小东西。”
末了,秦茗还将脸侧转向黑锋,得意洋洋地问,“黑锋,你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黑锋一个意外的急刹车,险些撞到了迎面过来的一辆车。
苍天啊,能让他事先变成一个聋子吗?
黑锋当然不会回答秦茗,而秦茗得不到他的回答,以为他默认了。
当秦茗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