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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2 / 2)

“什么?!”沈柏东瞪大双眼,不可思议极了,“那报警啊,谁那么混蛋?!我现在就去帮你教训他。”

“是……程诺。”话音未落,倪好的眼泪再一次滚落下来。

沈柏东租的屋子是最简配置,只有一室一厅。倪好来了便鹊巢鸠占,住进了他的卧室。而沈柏东只能抱着被褥蜷在沙发上凑合。好在两个人不是一个生活频道的,白天还能回到心爱的床上再补一觉。

倪好现在心情极度烦乱,想单租套房子,却因为手头的积蓄都买了结婚用品,所以根本没钱付房租。而且接下来该如何与程诺相处,更是让她心烦意乱的问题。

程诺看到倪好离家出走,有些慌神。电话、短信找过她好几次,都被拒绝了。他依稀记得那晚发生的事,当然也很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但倪好就是不给他半点解释、道歉的机会。

其实倪好这么做也是因为自己暂时没有主意,冷静过后,她也在反思这段时间的行为。家事终究是分不清孰对孰错的,但如果见程诺,多半的结果还是回去。

眼看着婚期就要到了,可这段婚姻究竟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倪好也很混乱。

好在沈柏东是个随性的人,知道倪好最近心烦。也不过问她的私事,每天在家里画画,有时来了兴致还能做顿晚餐。

倪好却常常对着桌子上的几盘菜发呆,沈柏东见状为了开解她,就说些笑话、八卦什么的,只是收效甚微。倪好总是勉强笑笑,礼貌的回应一下。

沈柏东是个率直的性格,平日里大大咧咧,也最怕见那种以泪洗面的悲情状况。最后实在忍不住,叹了口气说:“你不要总这个样子,给人家程诺一个解释的机会也好嘛。对你自己也是个解脱,成天痴痴傻傻的,看起来都恕!?br />

倪好放下碗筷,她知道迟早要面对这个问题。

“我在纠结的是,到底能不能嫁给一个对我施暴的男人。”

沈柏东一听这个,又上了那油嘴滑舌的劲儿:“这个问题可大了,要针对不同情况来分析。首先是你自愿与程诺睡在一张床上的,这是不是就默认了同意与其发生性关系?虽然法律上讲,丈夫对妻子进行强/奸也是犯法的,可我也没见过有老婆状告老公强/奸罪而成功的。再从另一个层面说,虽然当晚你是不情愿的,但程诺已经喝醉了,潜意识中他也不知道你是不情愿的对不对?你们之前都有过那么多次了,他可以想当然的默认为你这次也是愿意的。”

倪好瞪着眼珠子气道:“就知道问你也是白问。”说着起身进屋去了。

沈柏东还在后面追着说:“你这人说不过就走呢,但我觉得你真应该和程诺好好谈谈……”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倪好关在了门外。

冯秋从外地出差回来,刚下飞机就打电话给倪好和顾雅宁约着吃饭。时间定在周末的中午,在饭店里找了个小单间。

冯秋做惯了领导,待三人坐定,主持会议似地说:“行了,咱们分别通报下自己最近的情况吧。”

倪好知道,冯秋一定是遇到了难事,否则她从来都是倾听自己和雅宁的烦恼,然后斟酌地给出自己的意见。于是苦笑了下说:“得了至少咱们俩都烦事一箩筐。”

原来冯秋与丈夫终于找到机会坐下来详谈了一次,杨凯的母亲最近查出脑子里有个恶性肿瘤,据医生说国内是没有治疗的能力了。杨凯知道母亲最大的愿望还是能看到自己有个孩子,虽然她从来不在自己面前提起。

说起这个婆婆,冯秋是从心底里佩服。虽然是从年轻就守寡带大杨凯,但并没有像别的单亲妈妈那样将儿子拴在自己身旁。反而事事都以儿子的事业发展为主,即便是病了也都是默默咬牙忍耐。

这次她得了病,杨凯觉着自己从来没有给母亲敬过孝道,所以才想不惜一切代价要冯秋替自己生个孩子。他希望母亲在生命最后的阶段,能完成老人的心愿。

说到这里,冯秋有些动容:“我没见过杨凯这么激动过,他向来是个很冷静理智的人。其实我也考虑是不是应该牺牲些东西,去达成老人家的意愿。”

听到这里,心最软的顾雅宁红着眼眶,拿了张面巾纸在脸上拭了拭又清理了下嗓子说:“你们没有孩子,不知道做母亲的艰辛和伟大。你婆婆能这样对你,真是很不容易了。孩子是女人生命的延续,这句话一点也不假。事业早晚都会有的,但是孩子错过了就不能生了。”

倪好看待问题要比顾雅宁理性些:“我觉得这件事你应该和你婆婆谈一次,毕竟所有的事都是杨凯自己想的。没错;老人都希望能看到儿孙满堂,但也许她可能觉得其实你们的事业和幸福更重要呢。而且现在医学那么发达,别这么轻易放弃呀。”

冯秋表示会对两位好友的意见慎重考虑,后面的话题就转向了倪好。显然大家对她搬出新房很吃惊,尤其是顾雅宁,几乎达到了义愤填膺的程度。

“你傻啊,怎么就搬出来了?这不是彻底向程诺他妈妥协了吗?人家现在巴不得你快点滚蛋,你倒好自己先撤了。你说你们家的事儿那叫事儿吗?谁家还没个鸡毛蒜皮的矛盾,早晚都要生孩子,不就是个时间问题?程诺对你多好,工作也好,就算将来有了孩子当个全职太太也养得起你。”

冯秋显然不认可顾雅宁的意见,却也不同意倪好的离开:“你不能回避矛盾,要正面向他们表达自己的态度。就跟商业谈判一样,总能达成双赢的目的。你这样不声不响走了,那不就被动了?程诺是真心的,这就是你手上的王牌。有了杀手锏,什么问题到你手上那也是无坚不摧。”

倪好望着两位激动地好友,忽然问:“你们就没考虑过程诺那晚做的事,对我带来多大的伤害吗?你知道,这段时间他不断的要求与我上床,又以不孕为理由拒绝戴避孕套,实际意义上是一种欺骗性的行为。虽然我承认自己同意与他发生关系,可我并没有同意帮他生孩子啊。”

顾雅宁不以为意的撇撇嘴,“你这就是矫情,有必要把事情分的这么清楚吗。”

冯秋态度更为清晰:“如果你认为这是违法行为,那就去派出所告他。但我觉得有些事情分不了那么仔细。就像杨凯想让我生孩子,我可以拒绝。但如果意外怀孕的话,也可以去做人工流产。那不能说是程诺骗你怀孕,这个说法太严重了。”

冯秋和倪好的事让聚会变得有些沉闷,但最后还是以欢笑告终。顾雅宁从包里掏出“金朔晚报”,指着上面一篇散文诗,倪好看到作者的署名是妙雅。

“不错呀。”倪好拿过晚报细细读起来,冯秋看下面还有一张也拿了过来。

顾雅宁满脸洋溢着幸福,她从未有如此的成就感。好像除了婉婉,这是一生中最值得骄傲的事。

冯秋虽然也是中文系毕业的,但早已经远离了这些莺莺燕燕的感情世界。在她看来,这些文字不过是无病□□罢了。但好歹也是闺蜜的心血,于是笑着说:“看得出当年的风范,笔触还是那么敏感优雅。”

倪好赶忙点头,表示同意。

最后这顿饭是顾雅宁做东,因为她不工作,加上刘东亭的薪水也不高,一个人要养三个人。所以聚会的时候从来都是冯秋付钱,倪好常说一定要打劫地主老财,给她更多的动力去赚钱。但今天雅宁拿着稿费出来请客,好友们也替她高兴。

从饭店出来,冯秋顺便将顾雅宁捎到就近的巴士站,而后就回家了。下午她约了杨凯谈谈,再然后一起去探望婆婆。

结婚这么久,她和杨凯很少有能在白天相聚在家里。两个人都是工作狂,不是你忙就是我忙。

回家时杨凯正坐在沙发上拿着份文件在看,他和冯秋一样瘦,脸上的皮肤干且蜡黄。唯独两只眸子神采奕奕的,看起来很有精神。

冯秋冲了两杯咖啡,放在茶几上,知道丈夫最近正为了集团新项目的前期策划而忙碌。他们俩就像是公司的两杆枪,都是冲锋在一线的角色。

杨凯见冯秋坐下,才将手里的文件放在一边。看了看腕上的“江诗丹顿”,说:“晚上我还得飞深圳,咱们俩就抓紧时间吧。”

时间对于这两个人来说,几乎是分秒必计。冯秋自然也就不绕弯子:“你觉得现在咱们俩要孩子的时机合适吗?”

冯秋在回家的路上已经整理了几个问题的关键点,准备拿来与杨凯讨论。

第一,现在杨凯的母亲虽然患的是颅内肿瘤,可并不一定治不了。

第二,目前两人的工作都非常忙碌,如果怀孕将会增添更多的负担。一方面不能照顾好病人,另一方面也不能给孩子良好的生活环境。

第三,就怀孕本身而言,是要孕育一个新的生命。如今冯秋因为过度操劳,工作压力的问题,身体亏欠的太多了。所以这对怀孕来说绝对不是最佳时机。

“孩子是个独立体,她不应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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