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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喷喷的烤番薯来了!”老周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两只还冒着烟的番薯,放到桌上,“两位小心烫,请慢用。”
晋轩边吹气边剥皮,道:“这个是紫心番薯,又甜又糯,趁热吃吧。”
三下五除二的便剥了深褐色的外皮,露出浅紫色的番薯肉,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说我表里不一,我看你也是这样。平日里吃起东西来斯斯文文,细嚼慢咽的。如今看来,这般狼吞虎咽的吃相,才是你的真性情吧?”洛澜将他之前的那番话,稍作修改的便回敬了过去。
晋轩也不生气,笑着道:“你还真是小肚鸡肠,瑕疵必报。”
“对了,那个小鬼头,就是你侄子晋予成,他怎么好像很讨厌我似的,我好像没有得罪过他吧?”洛澜想到临出门时,那小鬼的神情和话语,就气不打一处来。
“谁叫你和太子殿下眉目传情,还当众收下他如此贵重的赠礼。”晋轩端起杯子,喝了口茶,不疾不徐的说。
“我和太子眉目传情??他哪只眼睛看到了?我是正好与太子目光交汇,这才客气的笑一笑,这是基本的礼貌常识啊,再说我收下那礼物,也是盛情难却啊,总不能当众驳了太子的好意吧?”洛澜义愤的辩解。
“所谓‘无事献殷勤……’,这句话你总该听过吧?”晋轩并不说后面一句,但稍有常识的人都会知道,后一句是——非奸即盗。
“到底什么意思?你给我把话说明白了!”洛澜一拍桌子,引的旁边几桌的人侧目看来。
晋轩隐着笑,道:“真不知道该说你落伍呢,还是说你单纯。莫非你竟不知道,当今太子崇尚男色,府中禁脔数十人?”
洛澜正在喝水,听闻晋轩的解释,惊的一口水喷了出来,呛的直咳嗽:“不……不会吧?他,他看上我了?”
晋轩从怀中取出帕子,递给洛澜,笑着点点头:“是啊,恐怕今日所有的宾客都已经心照不宣的,把你看成太子的人了。”
洛澜忍不住抚额,无奈道:“难怪那小鬼头那么讨厌我了,他一定认为我在勾引他老爸。哎,要不你帮我把这个扳指还给太子吧,我可不敢受啊。”
“为时晚矣,当时我不让你收,你还不乐意。如今啊,自作自受吧。”晋轩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太子是断袖之人,那皇帝为什么不废了他,另立太子呢?阿轩,你想不想当太子?”洛澜看着晋轩的双眸,认真的问道。
晋轩嘴角的笑意越发深沉,反问道:“本朝立太子,一向是立嫡。况且太子除了崇尚男色之外,其他方面并无过错。至于我,可不觉得做太子有什么好的。”
“将来可以做皇帝啊。皇帝可是能够呼风唤雨,天下唯我独尊的呢,你们这些个做皇子的,难道不想有朝一日登顶吗?”想想中国古代多少人为了皇位而厮杀,他们之中,有父子,有兄弟,有叔侄,甚至连女人都经不起皇权的诱惑,而与众男子一教高下。她就不信晋轩真的会不为所动。
晋轩笑的轻蔑,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替自己倒了杯茶,说道:“你告诉我,人活一世,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有很多啊,健康,快乐,亲情,爱情,友情,财富,权力。”洛澜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
“但对我来说,自由自在的享受人生最重要,权力有时候也是禁锢的枷锁,倒不如此般悠闲,毫无拘束来的更快活。我已经找到了最适合自己,也最让自己快乐的生活方式。”
“真的?”洛澜将信将疑。
晋轩轻笑:“在众人为了争夺皇位而勾心斗角之时。我正在吟诗作对,携佳人在这汇容桥边享受美食。在帝王战战兢兢,唯恐有人夺其位的时候,我在策马踏青,遨游山水之间。那么你说,我又何必舍悠哉,而取辛劳呢?”
“你倒真是潇洒的很。”洛澜咬了一口番薯。
“别说我了,你呢?为什么会有如此大胆的行为?还有,让我猜猜,究竟那陋女的容貌是真颜,还是现在的样子是真容?”说罢伸出手,用力的拉了拉洛澜的两腮。
“痛,痛,放手。”洛澜一把拍掉拉扯在自己脸上的“爪子”。
“哟,原来这张脸才是真的啊。”晋轩悻悻的收回手,故作感叹的叹了口气,道:“同少谦还真算的上是男才女貌呢。”
洛澜轻哼一声,并不回答。
虽然晋轩已经知道她是宰相家五小姐的身份,也知道了她是蓝少谦的未婚妻。但她为什么会女扮男装的接近他们,又为什么从小到大都以假面目示人。
这些洛澜都不打算告诉他,不然指不定他将来怎么要挟她呢。
老周端上了热腾腾的砂锅馄饨,以及凉拌肚丝,凉拌酸蕨菜。
两人聊的也都有些饿,便也不再说话,自顾自的吃了起来。晋轩推荐的没错,这家的小食做的果然可口,好吃的很。确是如他所说的价廉物美,一顿饭下来,只花了五钱银子,剩下的都被晋轩揣入自己腰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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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少谦府上的一绝 。。。
“你吃饱了没?我该回去了!”洛澜看着一脸酒足饭饱的晋轩,时候也不早了,回去的晚,刘妈三人会不放心的。
“我送你吧。”晋轩打了一个饱嗝,心满意足的样子。
洛澜站起身,也不拒绝。自从那日遇到吸血鬼之后,还真是有些后怕了,反正晋轩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索性也就大大方方的接受了。
两人并肩前行,初秋的凉风徐徐吹来,令人神清气爽。
“明晚将军府的庆功宴可别忘了,你可是此次筹款的最大功臣,乐遥整日里都叨叨着,说你是他命中的贵人。”晋轩侧过头看着洛澜。
“嘿嘿,或许吧。”洛澜并不客气的点点头。
“不过你可得有些心里准备,少谦府上有一绝,整个京城无人能及。”
“什么一绝??”洛澜好奇心被勾起。
“明日你看了便知。”晋轩冲她神秘的一笑,并未回答。
见他卖关子,洛澜也不再追问,从怀里取出口琴,放在唇边吹奏起来,口琴不如箫声的低沉,不如古琴的哀怨,不如小提琴的婉转,却自有一种轻松明快的风格。
边走边吹,引得晋轩的暗叹。他原以为洛澜只是对这异国的乐器感到好奇而已,想不到她竟能如此熟练的吹奏,曲风轻快,让人听着也忍不住想要哼唱。
“这是什么曲子,怎么我从未听过。还有你怎么会这个乐器的呢?”
一曲吹完,洛澜这才回答:“童年,这首曲子叫童年。至于我为什么会这乐器,呵呵,秘密。”
“你的童年是怎样的?”晋轩开口相询。
说实话,他对洛澜的身份既惊奇又疑惑,每次京城的一些宴会,只见过宰相家的另两个女儿积极参加,从未见过这五小姐出席,而且坊间传闻,这五小姐既木讷又呆板。
可如今他与洛澜接触之后,发现她跟传闻的大相径庭,聪慧,伶俐,漂亮,动人。最奇怪的是,她竟然从小到大都带着丑陋的易容面具,这更是令人费解。
“嘿嘿,今天的花魁长的可真漂亮啊,而且一点也不像青楼女子,更像是名门淑女。”
晋轩见洛澜顾左右而言他,不想谈论自己的童年,便也不再追问,顺着她的话答道:“是啊,玉蓉姑娘的祖父曾经官居永州太守,所以也算是官宦小姐,只因为她祖父犯了事,这才沦为青楼女子。”
“原来是这样……”洛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两人边走边聊,不一会儿便到了别院的后门。
“好了,我该进去了,谢谢你。”洛澜轻轻叩了叩门环,转身冲晋轩道别。
“晚安了。”晋轩挥了挥手,便转身离去。
次日傍晚,当洛澜来到将军府,在管家的引领下,走入饭厅。她这才明白晋轩所说的,少谦府上的一绝所指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