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缭绕的安国皇家祠堂此刻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道士在中间祭台上施法,手诀翻飞之间,一道火光冲出。
中年道士转了几圈,对上一旁神色阴晴不定的年轻帝王,打了个寒颤,继续装模作样念咒。
他不过是个民间套口饭吃的普通神棍,却被抓紧皇宫,二话不说带到这皇家祠堂,说什么寻人。
普天之下都是安国地界,这皇帝不去民间找人,非要到这阴恻恻的祠堂寻,还找的都是道士,说是寻鬼都有人信。
隐匿在暗处不辨神色的年轻帝王看向装神弄鬼的道士,敲动手指的动作已经彰显他的耐心已经到了临界值。
“拖下去!”身边的大太监使了个眼神,吩咐一声,直接从外冲出来两个侍卫架着神棍,就要往外走。
神棍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已经看到殿外面已经血流了一地,听说已经砍了好几个没用的术士。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道士被侍卫拖着,四肢剧烈挣扎,却被侍卫像条野狗一样硬拖出去。
宋川柏被尖锐的求饶声吵得头疼欲裂,他拂了拂玄色的长袍的褶皱,从高处的椅榻起身,那身玄色衣袍上绣着的金龙图案栩栩如生,皇家威仪和帝王高贵尽显无疑。
宋川柏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毫无波澜,俊美的脸庞迎上面前落幕的夕阳,让他的身影带了些萧瑟。
十年了,要不是宋川柏夜里看到他当年亲手对上太后叛党时被刺入右肩的伤口还狰狞醒目,差点以为自己真的只是做了一场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轻帝王走出祠堂踩着地上的血水目不斜视缓身向前,一旁中年神棍脸贴着冰冷的墙面惊恐地看着头顶高高举起的利刃。
“求陛下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了,问题在牌匾!”中年神棍不甘心地说出了最后的遗言。
刚才他跳那些神神叨叨的动作时,大着胆子快速地观察了周围的布局,毕竟是皇家祠堂,方位吉凶都是一顶一的好。
可就在这样庄重大雅之堂,怎么会有一块无字牌匾高高悬挂。
黑色的靴子顿住,宋川柏回想起南星从牌匾里面飘出的画面若有所思。
“拆。”
金口玉言一出,侍卫的动作很快,宋川柏也不是没有想过牌匾的问题,也有术士提及,可他不敢动,生怕那人真的再也不会出现。
可等了一年,三年,五年,十年之后,他都不记得自己杀过多少术士。
十年了,他总归是要试一试了。
牌匾被卸下之后,果然暗藏乾坤。
一副画卷竟然藏匿在无字牌匾之后,众人都用惊奇的目光看向侍卫手中奉上的卷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川柏快步接过,亲手打开画卷,一副白衣少年纵马图跃然纸上。
作画之人工笔技艺出众,宋川柏震惊之余,不自觉地将手放在少年眼尾的红痣处。
是他,真的是他。
宋川柏心中涌起惊涛骇浪,纵然已经过去十年,他从一个十四五岁的傀儡皇帝,到如今步入青年,四海臣服的君王,许多事情都已经改变,可记忆中那人悠闲静逸眼底又泛着疏离的神情跟画中一模一样。
跟在君王身边的大太监自然明白主子如今的失态,连忙撤掉宫人。
跪倒在地的神棍斗胆看向那副画像瞬间满头大汗,他这般异样自然被宋川柏察觉。
一个视线扫过,神棍慌忙从腰间抽出一尊不过巴掌大小,似玉非玉似石非石,不知材质的雕像。
“这是小人家中祖传雕像,据说是开国君主时留下来了。不知为何,会,会与那画中人有几分相似。”
宋川柏一把拿起,仔细端倪,诧异世间竟有如此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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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帝寝之中,摇曳的烛火照在画布和雕像上,宋川柏用手摩挲着雕像的眉眼,细细比对。
整幅画卷都是白衣少年的身影,只有画布左下角有两个不显然的小字,写着南星。
宋川柏这才发现,自己似乎一直不知道星的真名。
南星,这个名字很好听。
忽然一阵破空声响起,一块飞镖从外射入,直接切断半截蜡烛,半截蜡烛带着灯芯被托在镖刃上打向画卷方向。
即便是飞身扑救,用手接刃打落飞镖,蜡烛还是飞向画卷,瞬间画卷就被火舌吞没。
意图行凶的刺客迅速被暗卫摁住,可不管宋川柏如何补救,画都在飞速消失。
这画布的材质极其特殊,比寻常画纸要烧的快的多,在宋川柏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画卷已经只剩一团灰烬。
“今夜值守守卫全部处死,把刺客剥皮抽筋,焚尸挫骨。”宋川柏一字一句,眼中满是震怒。
宋川柏蜷缩在宽阔的龙榻,一如当年刚从冷宫出来时,宽大的臂膀跟当年弱小无助的孩童重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手中紧紧攥着雕像,心中满是悔意。
要是我不把画卷取出,或许还有机会再次见到星。
宋川柏无法看到,在画卷被烧毁的瞬间,一缕白色的烟雾飞快钻进雕像之中。
而他也没有发现,自己带着血渍的手紧握着雕像的时候,雕像正发着一股微弱的亮光。
次日早朝,宋川柏面色低沉,宫人们小心翼翼帮他穿戴整齐,宋川柏去往正殿上朝。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纱幔打在雕像的瞬间,整个雕像突然同比放大。
“啊!”前来打扫的小宫女失手打翻了一个花瓶,周围的宫女蹙眉看向她,却只看到小宫女满脸诧异用手指着龙榻的方向。
一个面色红润的美貌白衣谪仙宛若睡熟了一般,活生生出现在安国帝王的寝殿龙榻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南星先是被一声尖叫吵醒,好看的眉眼皱了皱,但还是没有睁开。
现在的小宫女胆子这么大了,敢在皇家祠堂喧哗,一会准有嬷嬷过来训斥了。
“昨日陛下寝殿有人宣美人入内吗?”
“你糊涂了,我们陛下因为当年外戚之乱,如今还后宫空悬呢,哪里来的美人?”
“可为什么会有人躺在龙榻上,要是陛下回来,发现有人敢爬龙床,我们的性命还能保得住吗?”
......
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始终没有停下,几个宫人凑在不远处窃窃私语,却始终不敢上前一步。
南星不耐烦地翻身,习惯了没有实体的漂浮感,实打实的翻身之后,身下金丝楠木的龙榻隔得他有些不太适应。
至此哪里还有什么想要接着往下睡的想法,南星眼睛一睁开,映入眼帘的已经不再是看了三百年的经幡牌位,而是雕刻完美的床榻。
寻着刚才的声音望去,那几个小宫女都齐刷刷红了脸颊,连一脸焦急的嬷嬷都不由失神了片刻。
“你们不要命了?陛下马上就回来了”从外走来的太监看到这么多宫人不好好干活,堵在龙榻周围,不由捏了一把冷汗。
可就在他话音刚落,宋川柏已经跨过门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顿时一股夹杂着龙涎香的暖风吹过,宫人们都被撞开,看着那绣着龙纹的衣袍齐齐下跪,抖若筛糠。
谁不知道当年以为是软柿子的傀儡皇帝,先是韬光养晦屠尽了太后外戚一党,随后连着朝堂都被血洗了一遍,就连那些有异心的宫人也落了个极刑处置的下场,她们这位安国的君主处事上可是一等一的狠厉。
“陛下,饶命!”
“陛下,奴婢们也不知道这人怎么混进来,躲到龙榻上的。”
此起彼伏的求饶声响起,吵得南星脑袋有点疼,清净了五百年,还是有点不适应。
几乎是宋川柏把手放在南星脸上的一瞬间,周围的宫人都极有眼力的退走。
那双宽阔温热的手掌像是不可置信一样,小心翼翼地触摸上南星的脸颊。
南星没好气地拍打面前人的手,起床气也在此刻到达了顶点,但在对上面前青年的脸庞时,瞬间惊得向后退了几分。
宋......宋承宇?!
“星,又在透过我看谁?”青年帝王褪去了年幼时的怯懦和青涩,以往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疑惑,眼下只多了些依赖之人没有第一时间认出自己的不满。
对上宋川柏委屈的神情,南星那颗疯狂跳动的心脏这才开始缓和。
“川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到宋川柏点头的瞬间,南星也意识到了自己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不过也是邪门了,虽然是祖孙,但像到这个地步,真是大开眼界。
可一想到自己穿越到这个架空王朝也够离奇,这祖孙两人相似至少还能称得上遗传学发力。
刚醒不久的白衣少年面色还带着些被叫醒后微恼的红晕,发丝也有些凌乱地散落在周围,精致漂亮的脸上说不上女相,还透着仙气飘然。
宋川柏的视线对上少年微微敞开的领口,不动声色地吞咽了口结。
南星完全没有意识到宋川柏的不同之处,他这会正兴奋地摸着自己的手,刚才拍开宋川柏不老实的手后他就感觉手掌有些吃痛。
随后猛地发现自己现在竟然不是阿飘的状态,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多新鲜啊?真是借尸还魂?还是秽土转生?还是读档重来?
就在宋川柏灼热的注视下,南星猛地抬头随后从床榻上跳起。
宋川柏连忙用手护着他,怕他一脚踩空。
事实证明宋川柏的担忧不无道理,随着一声惊呼,习惯飘着走的南星,因为衣服和被子卷在一起被绊倒。
淡淡的冷香就这么在怀中飘散开,直接冲入宋川柏的神经,他眼下浑身绷紧,以往高不可攀的仙人真的就在面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星哪里管宋川柏在想什么,他冲到镜子前满意地看着毫发无损的身体。
面前的镜子跟现代的镜子没什么两样,南星心中骄傲不已。
想当年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候,那铜镜糊得都分不清楚是人是鬼。
还是他先把玻璃从这个时代搞出来,然后搜集材料使用银镜反应走做出来的镜子。
虽然对于这张一直保存在少年期的脸有些意见,但南星也不想真变成老头,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颇得老天爷宠爱的穿越者。
他在五百年前安国还没有建立的时候,就一直顶着这张穿越而来被定格的脸。
当时还有不少跟自己一起在宋承宇麾下效力的文臣武将都在私底下称南星要不是仙人下凡救世界,传到民间更成了一种天命所归。
不过......
南星眼神忽然暗淡,所谓神明不过就是统治者的噱头罢了。
毕竟当年他被人捧得那么高的时候,也想不到满朝文武会用这个作为理由,污蔑他是妖魔。
随后就是他被扣押在皇城,饮下宋承宇递给他的毒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国皇城之中最近都在议论,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位帝师。
要知道皇帝刚从冷宫之中出来时,也是请了一位老翰林教导,但那位老翰林在当年宫变纷争之中被党阀连累,坟头草都已经一丈高了。
而且据说这位帝师,年纪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当今陛下也都二十多岁了,这到底是哪门子帝师。
众人怪异的同时,也不敢置喙。
毕竟这位帝师待遇也是不可思议,陛下直接在皇城最好离皇宫最近的一块地界做宅院,而且由工部修建,陛下亲自督造。
在宅院没有完工之前,这位帝师甚至还可以直接住在皇宫。
新帝师官拜一品,黄金万两,甚至连早朝也可以随心参加。
安国开国至今,哪位朝臣能有这般待遇简直是闻所未闻。
纵然是不少人想要巴结,那道朱红的城墙也把这些趋炎附势的人隔绝开,为数不多关于帝师的传闻都是那些有幸在朝堂上见过年轻帝师的大臣传出来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南星满足地躺在外面的秋千榻椅上,灿烂的阳光透过高大遮阳的梧桐树细细洒落,如同金色的雨丝般打在他瓷白的肌肤上,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纱衣。
此刻他左边是一个捧着葡萄的侍女,她正小心翼翼地用素手捏起一枚晶莹剔透的葡萄,轻轻递到南星嘴边。南星面不改色,微微张开嘴,一口吞下那枚葡萄。葡萄在口中爆开,冰凉的甜葡萄汁水瞬间弥漫开来,带来一阵清爽的感觉。
初秋的第一颗葡萄,那种甜蜜与清新交织的滋味,让南星感到无比惬意。
而在另一边,另一名侍女则见缝插针地端上一杯清甜的荔枝酒。
南星熟练地叼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带来一丝微醺的感觉。
然而,由于喝得太快,有不少酒液顺着嘴角滴落在白色的衣口,留下了淡淡的水渍。
周围的宫女们看到这一幕,不禁羞红了脸,偷偷摸摸地望向南星,眼神中流露出羞涩和好奇。
她们被南星俊美的容貌所吸引,但又不敢直视太久,怕被发现。
当有人看入迷不小心撞到对方时,便会局促地低下头,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和害羞。
面前那座早已被宫中遗弃的戏风亭如今已焕然一新,台上唱戏之人乃是京城最为知名的戏班。
往昔他们的曲目可谓一曲难求,而今却已在宫中连续演唱了小半个月之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星慵懒地倚靠着,他那琥珀色的眼眸凝视着台子上的花旦,修长的手指伴随着鼓点有节奏地敲击着一旁的扶手。
这位小帝师面容如玉,犹如仙人降临凡间,然而其行为举止却宛如富家子弟般随性洒脱。
这般肆意不羁的模样,既不像那些被宠溺坏的好色之徒,又仿佛只是单纯地沉浸于享受之中,丝毫未给周围的小宫女带来任何不适或冒犯之感。
一场戏结束后,南星惬意地伸了个懒腰,轻轻挥了挥手,台子上的戏班子随即退场,就连旁边围绕的宫女们也心领神会地悄然离去。
南星慵懒地翻了个身,悠悠然地躺在榻上,巧妙地躲避了阳光直射眼睛的位置,然后闭上眼睛,享受着片刻的小憩时光。
这样的日子简直比神仙还要逍遥自在。
回想起过去跟随宋承宇时,日夜操劳、拼死拼活,不正是为了能够拥有这一刻的温馨与舒适吗?
那时,他一心追求的不过是富贵荣华,在古代过上奢靡而惬意的生活。
凭借着自身的商业头脑和创新发明,即使身处乱世,也已经实现了财富自由。
然而,如果不是宋承宇那个家伙,半是诱惑半是威胁地逼迫,也许他就不会走上现在这条路。
宋承宇先是向他描述了作为开国功臣所能享受到的优厚待遇,紧接着又警告说,时局动荡不安,仅仅拥有钱财却没有足够的实力来守护它,反而会成为一种灾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听,这难道不是明显的威胁吗?
南星当然也并非愚蠢之人,自然之道良禽择木而栖。
他也不傻,当皇帝多累人,皇帝每天都需要早起上朝,甚至比普通人的上班时间还要更早,更辛苦。
更何况,开国皇帝所要面临的困难和压力更是难以想象。
所以即便是穿越到乱世,他也没那个金刚钻去揽瓷器活。
南星穿越的时候还是魂穿,原主是个江南首富之子,虽然家里很有钱,但地位却不高,京中的权贵圈子肯定进不去,虽然锦衣玉食,但皇室微末的时候,那些贪官污吏捞油水捞得极其厉害,家中要花不少银钱打点。
如果能当上大官,那自然要比当一个富商好得多。
毕竟,在这个时代,士农工商的等级观念深入人心,即便富商南家再有钱,也要处处受制于人。
权衡利弊之后,南星认为成为一名权臣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可是,谁能想到他把宋承宇当兄弟,结果宋承宇反手就把他做掉了......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什么狗屁的兄弟,不仅背信弃义、忘恩负义,还假情假意、狼心狗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星越想越气,最后索性破口大骂起来,一口气列举了十几个贬义词来形容宋承宇,
然而,就在南星记不清自己骂到第几个词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
梦境中的景象宛如一幅古老而神秘的画卷展开在,这是一座位于深山之中的草庐,被时间侵蚀得破旧不堪。
四周环绕着茂密的森林,仿佛与世隔绝。
草庐周围的土地上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杂草,显得荒芜而凄凉。
万籁俱寂的夜晚,月光如水般洒落在那座破旧不堪的农舍之上,给它披上了一层银白的纱衣。
屋内一片漆黑,仅有微弱的烛光闪烁,勉强照亮了室内的一角。
南星置身于黑暗中,耳边只有轻微灼热的呼吸声和雨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宁静而诡异的氛围。
突然间,一阵剧烈的咳嗽打破了这片宁静。
南星猛地睁开双眼,目光惊恐地扫向四周。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木床上,身上盖着破旧的棉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更令他惊讶的是,就在他的身旁,竟然躺着一个人——正是之前他还问候过十八辈祖宗的仇敌,宋承宇!
此刻他那张硬朗帅气的脸惨白的吓人,宛如一张白纸般毫无血色,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那原本宽阔而健硕的身躯也失去了往日的威风,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可能倒下。
他的肩膀上有一道可怖的剑伤,鲜血从中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裳。尽管伤口已经经过了伤药草草的处理,但血腥的味道依然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南星……好冷……"
宋承宇在高烧中喃喃自语,声音微弱而沙哑,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无助。
他的眼睛紧闭着,眉头紧皱,似乎正在经历一场可怕的噩梦。
南星听到这个声音,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这是他们刚刚起义的时候,被御林军镇压,与起义军走散后,被各处通缉,只能跑入深山,躲在破草庐中养伤的情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时的他们身无分文,四处躲避追捕,生活充满了艰难险阻。
但即使在这样的困境中,他们仍然相互扶持,共同面对困难。
南星心中满是恨意,他自认为自己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即使宋承宇已经半死不活,他也没有抛弃对方。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南星还记得宋承宇似乎全身发烫,口中却不停地喊着冷。
那场倾盆大雨持续了数日,连最后的一点柴火都无法点燃。
南星心生怜悯,竟然主动抱紧这个火炉,用自己的身体为他降温,最终拯救了宋承宇的生命。
“呸!这该死的家伙,就应该让他发烧病死。”南星在心中暗暗咒骂道。
然而,尽管内心充满了怨恨和愤怒,南星在梦中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再次犯下愚蠢的错误,心里咒骂着,手却直接解开外袍,只剩下一身单薄的里衣,紧紧抱住宋承宇,并将唯一的外袍盖在两人身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宋承宇的身体本就烫得惊人,仿佛体内藏着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
此刻,两人虽仅穿着里衣,但好在有外层衣物的庇护,并没有多少冷风能够灌入其中。
南星的脸紧紧地贴在李承宇的胸膛之上,他那白皙光滑的脸颊与李承宇粗糙且带有刀剑伤痕的胸口相触,摩擦间让南星的脸颊感到一阵刺痛。
其实,南星早已清楚地意识到,这一夜,李承宇绝对不会老老实实的待着。
想当初五百年前的这晚,李承宇发着高烧却还执意要掀开外衣来降低体温,而自己则整晚未眠,只为了及时阻止这人的作死行为,帮他发汗。
结果,第二天早上,自己不但顶着一双难看至极的熊猫眼,还被这家伙无情地推开,好像自己占了他多大便宜似的。
拜托!那可是两个大男人啊!
而且还是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他这个尽心尽力照顾病人的大好人,回到起义军后却连续被宋承宇躲了好几天,南星心中的气恼简直难以言喻。
然而,就在下一秒,当李承宇那滚烫的唇瓣轻轻贴上南星额头的瞬间,南星突然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在这场梦境之中重新夺回了对身体的支配权。
于是,南星毫不犹豫地推开了李承宇,并狠狠地在他的腰窝处报复性地拧了一把。
紧接着,他准备起身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就在这时,他的腰间忽然被一双宽大有力的手掌紧紧握住,然后猛地一拉,南星整个人毫无防备地直接栽倒在了杂乱的草堆之上。
这里本就只是个临时搭建的住所,南星也只是随意地给李承宇铺了一个用杂草堆砌而成的简易地铺罢了。
此刻,他完全不明白李承宇到底发了什么疯。
这突如其来的重重一摔,结结实实地磕到了南星的后背,让他忍不住吃痛叫出了声,只觉得浑身一阵酸麻无力。
天哪,这家伙该不会把我的脊柱骨给摔坏了吧?
南星已经顾不上自己那受到无妄之灾的背部了,因为下一秒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四肢好像被恶鬼缠住被李承宇紧紧地扣住。
正常情况下,人要是发了高烧,怎么可能还有力气?可偏偏李承宇的力气大得像头牛似的。
南星突然回想起以前每天清晨看到李承宇练武功时所用的沙袋,那重量都快赶上一个自己了,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不行啊,不行啊!
这家伙现在神志不清,下手没轻没重的,还是赶紧跑吧。
虽然这只是一场梦,但南星本能地感到一种危险,这种趋吉避凶的直觉告诉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来也怪,跟五百年前不同,那时的南星对李承宇多少还怀着些英雄豪杰的崇拜之情,觉自己选择的老大着实牛逼。
但现在,他明知自己最终会被这个人用一杯毒酒害死,再加上这个梦境如此真实,却无法掌控,实在让他感到无比烦躁。
下一秒身后的黑影笼罩住他,南星越是挣扎,李承宇的手臂就越发收紧,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南星使出浑身解数,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但仍然无法挣脱束缚。
对上李承宇那双已经烧迷糊的黑色眼睛,心中恨意难消。
"李承宇,你到底想干什么?"南星咬牙切齿地质问道,恨不得这会手边有个趁手的兵器,剁了他丫的。、
李承宇当然没有回应,他那双原本深邃迷人的眼睛此时变得毫无焦距,宛如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紧紧锁定身下的猎物。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狂躁与迷茫,让人毛骨悚然。
此刻李承宇的身体里仿佛住着一只濒临崩溃的野兽,全身都被熊熊烈火所吞噬。
只有当他靠近南星时,才能感受到一丝短暂的清凉。
然而,这丝清凉对于他来说无异于饮鸩止渴,不仅不能满足他的渴望,反而让他更加贪婪地想要抓住这份凉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南星的反抗更是激起了他内心深处的征服欲,让他愈发用力地禁锢着他。
没过多久,南星便折腾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他终于意识到,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逃脱李承宇的怀抱。
于是,他放弃了抵抗,只能老老实实趴在李承宇的怀中,大口喘息着。
这到底是什么鬼梦!怎么还不醒啊!
难道非要把我活活气死才罢休吗?
南星愤愤不平,心里咒骂着这个奇怪的梦境。
他瞪大眼睛,目光落在眼前李承宇结实的臂膀上,心中的怒火突然爆发,低下头狠狠咬了上去。
然而,就在南星咬下去的瞬间,他的下颌突然被一只滚烫的大手紧紧握住。
无论南星如何用力捶打,李承宇就是不肯松手。
南星无奈之下,只能松开牙关,同时吃痛地含糊喊着让李承宇放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即使此时没有镜子,南星也能猜到自己的下巴肯定已经留下了一片红肿的痕迹。
李承宇完全失去了意识,他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南星的嘴唇,仿佛所有的谩骂和指责对他毫无影响。
相反,他眼中的南星那处亮晶晶、不断开合的小嘴儿仿佛散发着诱人的清凉气息。
想到就去做,李承宇猛地压低身体凑近,南星被吓得浑身一抖。
心想难道是因为自己咬得太狠,惹怒了李承宇,这家伙现在要开始报复了?
但出乎南星意料的是,预想中的皮肉之苦并没有降临,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唇瓣被人轻轻含住......
???!!!
李承宇!
你做什么?
南星此刻简直欲哭无泪,连反抗都忘记了,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看着面前是失控的李承宇。
不论李承宇在对自己做什么,已知关羽不会这么对张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星受到的冲击太大,没有察觉自己口腔中的空气都被人尽数掳走,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不是,不是,哥们,你自己不是一大堆红颜知己,还让我给你出谋划策怎么在这些女人身后的家族之间游龙。
我是这没想到你是个gay啊!不对,这好像是我自己的梦境,难道我潜意识对李承宇有非分之想?
一想到后面的猜测,南星浑身打了个哆嗦,飞快否定。
他又不是抖m,这个狗东西困了他五百年,背信弃义,他怎么肯能有这种危险想法。
然而片刻之后,南星连胡思乱想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大口喘着气,在缺氧的前一秒被李承宇松开,随即一双大手摁在他的脊骨上,所过之处激起一片寒颤。
“你放开我!”
眼看李承宇的手不老实地游离在自己身上,甚至都开始想身后探去,南星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疯狂扭动,想要摆脱面前可怕的局面。
可这不是最要紧,要命的是南星感受到那根像铁棍一样的东西牢牢抵在自己下身的时候,南星真的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我把你当兄弟,你拿兄弟当女人?
李承宇此刻意识迷蒙,只一味追求凉意,想要释放身体的燥热。
亲吻带来的津液虽然甘美,但远远不能解渴,他的喉结疯狂滚动,难耐地磨蹭着身下冰凉的玉体。
感受到身下的人还不老实之后,李承宇直接一只手将南星一双手腕扣在南星的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