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想了想说:“公子,小老儿姓张,叫张大富,在这奉天城烧之瓷器有些年头了,可是因为没有新的款式和花样,生意也就没什么长进,若公子的样品能让我的瓷窑生意好,那老夫就答应公子的条件。”
签了契约,谈妥了瓷器的烧制已经是下午了,昨夜的失眠再加上连日的忙碌,月夜开始有些撑不住了,走出瓷器店门口没几步就开始打晃,幸亏跟在后面的刘二牛扶住了她。
“少爷,你脸色这么差要不要看大夫?”
“不用了,你去雇辆马,我要回店里,这是椅子和桌子的图纸,你去找个手艺好的木匠,重要的是人要老实,叫他照图赶制桌椅,多给他一些钱叫他答应这些东西绝对不在制第二个,这事你去办吧!”
刘二牛雇了一辆马车,将月夜扶上车,就去找木匠去了,月夜自己回到了店铺,躺在自己的床上沉沉的睡去。在睁开眼睛已经是晚上了,开门走了出去,看到店里刘二牛正忙着打扫,刘二牛见月夜出来兴奋地说:“少爷,你可醒了,你画的图可真是绝了,那木匠看了你的图,连连夸公子是奇才,说那些东西可不是普通人想的出来的,少爷你可真厉害。”
“事情办好就行,你收拾一下等会跟我去花街。”月夜揉了揉额头说。
“公子你要去哪?”
“恩,别多问,去收拾吧!”
辉煌的灯火照亮了暮色沉沉的黑夜,彩衣翩然的妙龄女子纠缠着过往衣着华丽的客人,较软的声音然来往的人意乱乱情迷,在不自觉中沉沦。月夜冷眼旁观着女子的拉扯和男人轻浮的调笑。
“公子,怎么傻站在这啊!进来啊,别怕嘛,奴家会好好的服侍你的。”一个妖娆的女子注意到了月夜,柔若无骨的小手拉住了月夜的衣袖,月夜看了看拉扯自己的女子,木然的任由他拉着自己进了香满楼,刘二牛看着拉月夜的女子通透的衣衫,红了脸别过头去。
“公子啊!您是听曲啊,还是找姑娘啊?春兰陪你好不好啊公子?”春兰拉着月夜的袖子撒娇道,心想难得来了个有钱的公子哥,长的还过得去,这次一定要抓住,可不能再叫那些新进楼的小蹄子们抢了生意。
“恩。找个视线好的包厢。”
月夜无所谓的应道,反正是第一次来,不如叫她多带一会省的再有人纠缠。月夜被春兰领到了一个正对大厅的二楼包厢里,月夜靠窗而坐,春兰也紧跟着坐在了他的旁边,刘二牛依旧红着脸站在月夜的身后。春兰见月夜不看她,反而看着透过窗子看大厅内的女子,不仅有些不快,撒娇道“公子,你怎么不理奴家嘛。”说完将月夜的胳膊抱进怀里蹭了蹭。月夜看也没看甩出了一张银票说道:“出去。”春兰还想说些什么但被月夜那一脸憨霜冻的噤声退了出去。
“公子。”刘二牛见春兰出去了这才放开了满身的不自在,出声叫道。
月夜看了一眼他说:“你在这呆着我出去转转。”说完也不等他回答,推门走了出去,月夜大量着香满楼,一切都是摆设都透着暧昧和让人沉迷的欲望。走下楼梯,一楼的人随着夜色的变深,糜烂的气氛达到高潮,美人在怀让他们无法自拔,也无从顾及别人,和女子旁若无人的调笑。空气中欲望因子在迷惑着所有人,月夜在沉迷于欲望的人中穿梭,偶尔有的女子看到月夜一个人想上前搭讪,但都被月夜周身散发的森寒吓退。
“呦!我说,公子你上这不是来找乐子的,怎么着,我们姑娘就没有入得了您眼的。”鸨母在那些流莺的碎语中得知了消息,闻声而来,在靠近月夜时被冻得打了个冷战。
月夜挑了挑眉,这才正视的看鸨母:“我来这自然不是看戏的,我是来和你谈一笔生意,你这刚来的姑娘多少?我是说没接过客人的。”
“公子,你这话说的,那没接过客的可是不会服侍人的,要不就是进不了客人眼的,”鸨母绞着手中的帕子捂嘴娇笑,这个动作要是美人做自是风情万种,可这年过半百的鸨母做起来可真是‘入目三分’,尤其是脸上的粉裂开更是滑稽。
“我有问你意见吗。”
那保姆被月夜冷眼一瞪顿时不敢在笑忙说:“没有没有,老身这就给你叫人去。”扭着水桶腰快步离开嘴里还念念有词“笑死了,这是那店的阎王啊!就不带着一点活人气。”
转了一圈的月夜回到包厢静静的等着保姆把人带来,刘二牛见月夜脸上的冷气比平常重了几分,光是站在月夜的身后就已经觉得寒气逼人了,也不敢搭话,安分的站在夜月身后。
“都给我进来,今个公子看上你们是你们的福气,敢扫了老娘客人的脸,小心我揭了你们的皮。”
“公子来了,你看怎么样?”鸨母谄媚的看着月夜。她身旁站着七八个十三四的小姑娘。姿色一般,穿着粗布衣裳,看来是在楼里做粗活的。月夜大量了许久问道:“就这几个?”
“啊!”保姆好像没听见月夜的话一样,吃惊的嘴巴大张。
“公子,你要几个?”
“这些不够。”
“您在等等。”说完一阵风扭了出去,
那几个小姑娘刚开始被鸨母叫来时,吓得不轻,见鸨母出去,不禁偷偷打量起来。只见一白衣公子走在窗边,单薄的身体。病态苍白的皮肤,墨色长发,平凡的脸上,一双深邃的大眼睛冰冷没有丝毫波动,周身冰冷的气息围绕,被那视线看到的人会冷气直冒。几个人不敢再看月夜,转而打量站在月夜身后的刘二牛,这个人看起来挺很平凡,但就他敢站在月夜身后就让他看起来多了几许不平凡,不禁多看了几眼。
第十一章
月夜依旧坐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前面站着的女子,也不言语,空气似乎被冻住了直到
一个谄媚的声音打破平静,屋内的人才送了一口气。
“公子还有八个。”说完拖出了躲在她身后的女子,其中一个不依的往后退了退,鸨母一个耳光甩去,那人的脸顿时肿了起来。
“三十个。”月夜面无表情的看戏,许久冷冷的抛出了一句。
“三十个,这已经有十六个了,剩下的我要自己挑。”月夜站起来走到鸨母面前说道。
“那·······那价钱。”鸨母被盯得有点恐惧,死撑着说。
“八百两。”
“这公子你给的少了点啊!”鸨母一听立刻眉开眼笑的说。
“少不少,你自己清楚,不要得寸进尺,她们你是几两银子买来的你清楚,在多一两我也不要。”
“好说、好说公子。就依了公子,那公子这就随老身去挑人,剩下的都是楼里姑娘挑中的丫头,都随身侍候着哪,您跟我走,看上哪个直接带走。”
“你留在这里,等会带她们下去。”月夜对刘二牛说,随着鸨母出门去了
鸨母挨个把包厢里服侍的小丫头叫出,挑出了九个,安静的跟在后面,这时路过一个包厢,里面传来动听的琴声,曲声虽然哀怨但透出了一丝挑逗,鸨母绕过这个包厢朝着下一个包厢走去。
“慢着,这里没人吗?”月夜站在了那个包厢的门口不悦的问。
鸨母连忙走过说“公子啊!这个包厢就别去了。”
“里面的人是谁我不感兴趣,我只是照我们的约定在选我要卖的人。”月夜不耐烦的打断说道。
“谁在外面。”包厢里的传出了声音。
月夜扫了一眼鸨母,推开了门。琴声戛然而止,屋内一个秋水为神,冰肌玉骨美人坐在琴前,粉红色低领长裙。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在她的对面有两个人,一个手执茶杯,几缕长发散落在额头,五官有着雕塑般绝美的立体感,一双眼睛有着张狂的霸气,古铜色皮肤,修长的体态,深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