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冰毒发作,他的五感变得极其弱,眼睛模糊不清,耳朵也听不见,喘不上气,甚至连手触摸东西时,也没有了感觉。
他很害怕,每每,他都以为自己要死了,可他又神奇地坚持了下来。
“公子。”
忽然,一道冰凉的声音,打断了凌安的思绪。
凌安没有回头,他知道是阿天过来找他了,他还不想回去,也不想喝药,不想看医书,反正也不会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凌安自暴自弃地想着。
“公子,该回去了。待会儿,神医要找人了。”
阿天依旧是那件黑色的夜行衣,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冷冷地,看起来有些凶,左脸横跨着一道长长的刀疤,更是骇人。
凌安侧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害怕,孩子气地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不想回去治了,反正也治不好了,我要回去找娘亲!”
阿天看着凌安,眸色暗沉了一瞬,随即说道,“可是公子,你身上的毒还有解开。”
“我不解了,不解了!”凌安满脸烦躁,这一激动,本来苍白如雪的脸,瞬间染上了几分红。
“公子,不要任性。若是让夫人知道了,要生气。”阿天劝慰道。
凌安顿了顿,小脸更是失落,眼眶红了红,嘀咕道,“反正娘亲也不在,她不会知道的……”
说着,凌安更加失落了,“那么久了,娘亲也不过来看我,一点也想我……”
由着阿天怎么一提嘴,凌安甚至有些埋怨起宁夏来。
这陌生的地方,没有四个哥哥,没有娘亲,什么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娘亲也未曾想过要来见一见他,也没有音讯。
那么久了,他甚至都以为,娘亲不要他了……
阿天看着情绪一点一点失落的凌安,并没有开口安慰,而是忽然问道,“公子,可想快些回去见夫人?”
凌安被怎么一问,抬眼看了过去,眼睛一亮,“你有办法带我离开这里?”
阿天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有个法子可以治好公子的病,公子可要试一试?”
凌安一听,皱着小眉头,犹豫不决。
“公子可以放心,绝对不会是骗人的。只要你治好了,就可以回到夫人身边了。”阿天又说道。
凌安看了看阿天,想着。
阿天是爹爹身边的暗卫,应该不会骗他的,而且他想快些回去……
“什么法子?需要多久能治好?”
凌安看着阿天,就怎么乖乖入了他的圈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阿天说道,“明天我便能将你治好,你跟我来……”
凌安有些惊讶,“那么快?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这是属下最近得知的。”
“原谅你了。你要带我去哪里?”
凌安起身乖乖跟在阿天的身后。
阿天一路引这凌安往悬崖之上走去,渐行渐远……
第一缕太阳升起之时,吴邪从谷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一路穿过回廊,来到凌安的屋前。
“扣扣扣——”
门被敲响了三下,皆没有反应。
吴邪微微皱起眉头,“凌安?”
屋内没有动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吴邪皱紧眉头,神色不虞,朝着院外喊了一声,“寻山!”
一个童子听到动静,匆匆走了进来,“师傅。”
“可有看到凌安?”吴邪沉声问。
寻山摇了摇头,说道,“我一早上也没有看到院子,有人走出来。”
吴邪眉头皱得更紧了,将手里的到递给寻山,说道,“将药温着,我去后山找找。”
寻山点头,双手接过。
吴邪往外走,思绪飘远。
他没有想到冰毒会如此棘手,一晃治疗了四个月,一点起效也没有,他也正着手研究,目前有了些头绪。
倒是凌安,好几次下来,越来越严重的病情,只怕让他多想了,指不定这会儿心灰意冷的,不想治疗,想回去了。
他也能理解,毕竟也还只是一个六岁多一点的孩子,又受病痛折磨,又无亲人陪伴,确实难熬。
这解毒,是一场长久站,他已经准备三年,甚至三年以上,亦或是更久,只是凌安未必能理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唉……
吴邪苍老地叹了口气。
看来,这谷中的规矩得破一破,该给那丫头写一封信才是了,让她过来看看这小崽子。
若不其然,凌安指不定,要离谷出走了……
绕过密林,吴邪来到悬崖断壁之上,好些天,都喜欢坐在石壁之上的小身影,此时,却没有在。
吴邪顿住,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细汗,眉头紧缩。
“阿天!”
他朝虚空喊了声,半响,没有人应。
吴邪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下一惊,又一瞬了然。
动手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阿天将凌安带到一处隐蔽的洞穴,凌安看着黑漆漆的洞口,皱死眉头,问道,“为什么要来这里?”
阿天站在前方,看着黑漆漆的洞口,眸色幽深,许久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
凌安这才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立马转头,往外走。
察觉到凌安的动作,阿天一个闪身便出现在凌安的身前,挡住了凌安的去路,面色如常,安抚道,
“公子莫怕,这里比较隐蔽,待会儿我给公子解毒的时候,不能让人打断,否则会出事。所以属下才带公子到此。”
即便阿天解释了,凌安面色还是有些低沉和不信,他皱着眉头,看着阿天。
阿天也不急,说道,“公子可是忘记了,若公子的病赶快治好,便可以回到夫人身边了。”
果然阿天这话一出,凌安顿住,随即艰难地点了点头。
阿天往洞穴里走,低声说道,“公子跟我来。”
凌安乖乖跟在其身后。
一路弯弯曲曲走过洞口的小道,一直来到洞口的深处,光线一瞬明亮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凌安睁不开眼睛,再次睁眼,凌安只觉鼻息里忽然传来一阵异香,有些刺鼻……
“什么……东西……”
一口将香气吸入,凌安还未来得及看清楚眼前的状况,头一晕,意识只是一瞬便失去。
身体软软地往一侧倒去,最后的触感是,被一双大手给接过……
“公子,莫怕……”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阿天低哑的嗓音,凌安想使劲睁开眼睛,随着气味的浓重,一瞬便彻底晕了过去。
阿天抱着凌安软下去的身体,双手将其抱起,放到一侧的石块上。
洞顶之上,破了个圆圆坑口,光线从天而来,直直洒入洞口之内。
阿天站在一侧,眼眸沉沉地看着陷入沉睡中的凌安,良久,一丝声响,阿天转身往洞口外走去……
“咔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没一会儿,阿天又重新走了回来,手里领着一个黑色的包裹。从黑暗中缓缓走来,置身于光明之下的凌安,丝毫察觉。
“当啷——”
包裹摔在地上,发出一丝声响,阿天半蹲在地上,不一会儿,传来丝丝的声响,包裹被解开。
阿天手里拿出一个金色长条形的铃铛,那老旧的铃铛,上面已经蜕色了,边边镶有珠子,莹莹的光芒幽暗丝白,发出铃铃铃的声响。
阿天将老旧的铃铛放在一旁,又摸出了一瓶黑色的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了两颗黑色的药丸,直接掰开凌安的口,将药丸倒入他的口中……
不一会儿,凌安浑身抽搐,口鼻溢出黑色的血迹,全身一晃一晃的,眼睛翻白,嘴里发出痛苦的叫声……
“啊啊啊!疼……好疼,娘亲……”
“娘亲……小五,头好疼……”
凌安疼得全身抽搐,捂着脑袋,全身发颤。
阿天冷冷地站在一侧,眼神冰冷,神色丝毫未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知过了多久,凌安逐渐平息下来,此时的他,胸前的衣襟沾满了黑色的血迹,面色泛红,重新恢复了生机一般……
阿天走上前,手里拿着一条白色的布,伸过去,帮凌安擦了擦脸,上面冒出来的虚汗擦干净后。
一个红艳艳的,彼岸花一样的花纹,出现在凌安的额头……
盛开的彼岸花,红色的曼珠沙华,冶艳的如同鲜血,妖娆的如同火焰,在凌安灰白色的脸上,显得诡异又耀眼……
阿天伸手,抚过那个浅显出来的花纹,眼眸低垂,神色尽是恭敬与遵从。
他单膝跪在凌安的身前,低着头,神色未变,眼底满是虔诚般,如同低落到了尘埃之中。
良久,他低低出声,
“找到你了,主子……”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黑暗如期降临,夜静沉沉一片,除了山林间夜莺的啼叫声,再无其他声响……
凌安睁开眼睛看着四周黑漆漆的光景,黑暗中,一双如同猎鹰一般冷冽、狠辣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上方。
洞口的上方,是一个空空的洞口,细碎的星光点缀在上方,看不见月亮,好似被乌云给遮掩了去。
这是哪……?
凌安怔住,头隐约作痛,浑身无力,这熟悉的触感,他最为熟悉,是冰毒发作了后的,副作用。
这一感觉伴随了他十多年,直到他从城墙之上一跃而下……
明明最后的触感是,摔得断裂的四肢,粉身碎骨,怎么再次醒来,出现在了这……
凌安沉寂于自己的思绪之中。
他明明死了,他能感觉到,自己被分裂的四肢,以及胸腔前传来的阵阵剧痛。
他跳下城墙之前,还饮下了自己自制的毒,那毒连自己都没有解药,他口吐鲜血,面目狰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有一种说不出的解脱,死定了。他这样想,他想四哥了,四哥走了,他活着也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可是现在,他没有死,他还活着,是谁救了他?为什么要救他?
他这残破的身躯,还有什么好救的?早已千疮百孔,身上也没有他们想要的……
凌安想着,唇角勾出一抹阴暗的弧度。
不管是谁救了他,他都不会放过他,他要杀了这个人……
置身于黑暗,未曾见过光明,早已心死。
凌安无声地扯了扯嘴角,待身上的疼痛缓过去后,他挣扎着坐了起身,这一动,他立马发觉自己的不对劲……
怎么回事?
凌安瞪大瞳孔,黑暗中,他看着自己白嫩的手,瘦小的胳膊,小腿……
这,明明是一个孩童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不是他的身体!
凌安一激动,喉咙发痒,又咳了出声。整个人,一下一下地颤动着,他好像惊讶到了极致,又似乎有什么破壳而出……
“咳咳咳……”
黑暗中,一声轻咳声响起,引起了洞口外阿天的注意力。
阿天赫然起身,转身来到洞口内,点燃一侧的火堆,将整个洞口都给照明,快步来到石块前。
凌天好不容易适应黑暗,被突然亮起来的光线刺了一瞬,他不自觉禁闭双眸,感觉到有人靠近。
“唰——”
只是一瞬,他睁开眼睛,一双黑漆漆的眼眸,冷冷地看向来人。
待看清来人的面容,凌安怔住,下意识叫了出声,
“擎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是擎天!可是,擎天不是早在六年前,为他挡暗箭时,重伤身亡了吗?怎么会突然又出现……
很快,凌安便发觉了不对劲。
是擎天,又不是……
擎天年轻了很多,似乎比原来要年轻了十岁多一些,没有长胡渣子,脸上只有一道刀疤,看起来只有十九二十岁,还很年轻。
只是怎么一瞬,凌安便想起了以往的种种,如同走马观花,一幕幕涌现在脑海里……
他与四哥被拐卖后,他被救出来了,四哥却不见了,找回来时,四哥已经不成人样。
他好运,遇到了擎天,擎天跟着他,誓死追随着他,忠心耿耿,一直护着他,才有后来强大起来的他。
可是后来,擎天死在了自己面前,他还记得擎天死的模样。倒在冰天雪地里,浑身发紫,他害怕极了,不知所措,眼睁睁地看着擎天没了气息。
阿天一怔,抬眼看向凌安。
似乎没有想到,凌安只是一觉醒来,便好像变了一个人,怎么会知道他的原名,即便是现在的主子凌渊,也不知道他的原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凌安低头打量着自己,一瞬怔愣在原地。
他好像换了个身体,或者是说,他又重生回来了?这还是他的身体,只是他好像回到了初见擎天的时候……
又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凌安有些看不懂眼前的情况,可,他脑海里空空的,好像缺失了一块记忆,忘却了什么。
他想不起……
擎天看着凌安,低声,“公子,可还好?”
擎天背着的手悄悄捏紧,眼睛黑沉沉地看着凌安,里面似乎蕴含着什么,一点一点被剥离。
还记得他,又好像什么都忘却了……
难不成是秘术出了岔子?
擎天几不可见地皱起眉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本不想对公子用秘术的,若不是用秘术将公子的记忆都给清掉,公子是不会跟他回族里……
这是下下之策,眼下看来,效果似乎不怎么好。
凌安皱着眉头,看着擎天的模样,更觉心疑,心里只觉得怪异。
“这是哪里?”
凌安眼底发懵,愣愣地看向擎天,随即敛下眸底的思绪,一脸茫然,“你是何人?”
若是真的重回到与擎天初见之时,那么他应该还不认得擎天才对……
果然,听凌安茫然的问话,擎天松了口气,秘术还是有用的……
低低应了句,说道,“我是擎天,你是温氏古族的小主子,族内斗乱,主子您身受重伤,属下带着您逃了出来。”
擎天忽然抬头看向凌安,问道,“主子,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凌安低低敛下眼眸,再触及到擎天有些幽暗的瞳孔,不知为何,凌安只是一瞬,便读懂了擎天心中的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所以,他顺着擎天的意,点了点头,眼神迷茫,“不记得了……”
擎天在撒谎,若是他重生回来,那么四哥应该也在他身边才是,出现了偏差!
他遇到擎天的时候,那会儿他顺着旱灾流民,一路往北走。四哥不见了,其他哥哥也不见了,他找不到,他渴望在路途中,能找回几个哥哥,可是,都没有。
他一直走啊走,饿得狠了,他会抢会偷,什么苦什么难他的吃过遭过,这一来一回,过了两年。
他大概是在八岁左右时,遇到了擎天,擎天告诉他,他是温氏古族的主子,名字应该叫,温珩。
之后,他便跟着擎天回了温氏古族……
温氏古族,有着几百年家业的制毒世族大家,族长是他爷爷温严滓,他跟着他学了许多毒术。一直到名扬天下,宣扬四海八荒。
是什么原因,他忘记了,他最是厌烦族里的那一套,爷爷去世后,他便也没了念想。
那群虎视眈眈的家伙,将家族的掌权夺走后,将他赶出家门,只有擎天还跟着他。也是从那之后,他的封印被开启了……
他仅凭自己一己之力,将整个温氏古族给覆灭了,一夕之间,温氏古族消失在了这个世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可笑的是,世人皆知,却把全部的错都推到他身上,擎天也死了,他什么也没有了。
好在,他找到了四哥,后来,四哥也死了,最后,他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这个世上,也没有什么值得他念想的了,他死了,睁眼,又重回来了,可笑又荒唐……
擎天不知凌安心里的一阵翻江倒海,思绪飞涌,见他信了自己的话,松了口气,说道,
“主子的伤可好些了,若是没什么大碍,我们便回族吧,家主一直都在找您。”
擎天果然是来带他回去的,可是,四哥又去了哪里……
凌安低头看了看自己,估算了一下。
眼下自己这幅模样,好像也才六岁……
他记得五岁之时与四哥被拐,他被折磨得昏死过去,再次醒来,便眼睁睁地看着四哥被做成了人彘。
他吓坏了,晕死了过去,再之后,他被人救了出来,四哥却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无论过了多久,他永远都记得那触目惊心的一幕,永生难忘,刻在了他的灵魂里。
如今好像迟了一年多了,四哥早便不见了,也已经经历了那一场磨难,他还是来迟了。
四哥……
想到四哥,凌安浑身发颤,汗毛战栗,牙齿打颤。
他气,又急,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
擎天半响没有听到凌安的回应,一抬眼便看见他浑身发颤,不停地哆嗦着,唇也失去了血色,全身如同筛糠一般簌簌抖着……
擎天一惊,眼里含着担忧之色,赶忙问道,“主子,你可还好?”
莫不是冰毒还没有解?还是有后续的副作用?
凌安缓缓回过神来,眼神聚焦看着擎天,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如今的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跟着擎天回去,处理好温氏古族那边的事,拢聚身边属于自己的力量,才好找四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一次,他要早早找到四哥,不能再让四哥受那些非人的折磨……
见凌安缓缓回过神来,擎天也不敢再多耽搁,将洞口里匆匆清理了一遍,便带着凌安离开了。
这里是神医谷的地方,若是他们发现主子不见了,定要出来找,如今又是夜色里,正好能悄悄离开。
凌安静静地缩在擎天的怀里,一双幽暗的眼眸,就怎么看着黑漆漆的四周。
待看清楚地势后,凌安顿住。
这是神医谷?
他很是熟悉这个地方,不论是做成人彘的四哥,还是身中冰毒的他,都急需救治。
他打探得知有神医谷这么个地方,便曾带着四哥在这个地方住了两年之久,但最后,也没有治好……
他苦读医术,到最后,连最亲近的人,都救不好,眼睁睁看着他自己而去。
凌安静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可,在他的印象里,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会出现在神医谷才是,为何现在自己会出现在这?
凌安心底的谜团越发大,眼前似乎被什么迷雾给迷住了双眼。
下一瞬,凌安僵住。
他发现,自己身上的冰毒解了!那个缠了十几年,折磨了他十几年的冰毒解了?怎么会?
刚刚清醒时,身上还残留这冰毒侵蚀后的副作用,他本以为这是冰毒发作后引起。
可他刚刚用内力视察,发现,他身上的冰毒解了,一点残余都没有!
有什么东西,好像脱离他的意料之中的轨道,这让凌安顿感手足无措且心慌起来。
即便凌安再如何翻江倒海,也暂时想不清,也搞不明白……
擎天的身手敏捷,在夜色中,如同狡黠的夜豹,闪电一般,几瞬之间,带着凌安便离开了神医谷。
擎天带着凌安离开后,没过多久,天蒙蒙亮起,神医谷内却不太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谷主刚收的个小徒弟,突然人间蒸发了,找了一整天,怎么也找不到,整个神医谷都翻了一个遍,也没有人影。
谷主沉着脸,继续加大人马去找,整片密林,都派了大半弟子进去找,陆陆续续还让人下山去找了。
结果可想而知,没有找到。
响午过半,吴邪抚了抚自己白花花的胡子,沉凝许久,耳边是弟子回来的禀报声,
“谷主,密林里都找了,没有找到。”
吴邪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说道,“将人都叫回来罢,不用找了……”
人肯定是被带走了,至于这一走是好是坏,皆看这小徒弟自己的造化了。
吴邪摇了摇头,对着一侧的弟子说道,“去将笔墨纸砚准备来。”
该给将军写封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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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秃秃的树枝上还残留着密密麻麻的蝗虫,拇指大小,咯吱咯吱地啃食着树叶……
村道两边本该是郁郁青青的大片稻田,此时却是光秃秃一片,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一片荒芜。
“嗡嗡嗡——”
枝头上,树干上,田地里,天上地下,全是密密挤挤的蝗虫,骇人又可恐。
一个月前,一个清晨明朗的早晨,突如其来的一场大蝗虫,铺天盖地,将整座青山林给席卷了一空。
广阔土地原野上,到处出现成群的飞蝗,那蝗群飞到哪里,哪里便是黑压压的一大片,连耀眼都阳光都被遮没了……
只是短短一个月,蝗虫所到之处,寸草不留,一眼扫去,是真的光溜溜一片。
那些来不及丰收的稻子、麦子、庄稼,全都被蝗虫给吞食光了,一点不剩。
起先飞蝗来临之际,村民们心疼庄稼,拿着扫帚就冲出去,想将蝗虫都给赶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然,人刚出去,就给密密麻麻的蝗虫给围攻,扫帚也被啃食光了,身上的衣服都被啃落,皮肉也被啃了一大块!
又疼又痒,丝毫拿不了那蝗虫的法子,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庄稼被吃得一干二净。
天煞,这场蝗灾持续了整整大半个月,恐怖程度不亚于旱灾。
那半个月里,村民们也不敢开窗开门,只能躲在屋里,吃屋里剩下的干粮,喝水充饥。
那些蝗虫似乎饿狠了,若是有人敢出去,一来一回,皮肉都被啃掉一层。
宁夏更是带着孩子躲在屋里一步不敢迈出去,好在厨房里的储备粮够多,也陆陆续续够吃一个月,不至于挨饿。
今日晨时,宁夏早早起来,推开一点点窗的缝隙,外面晴空万里,不再是飞蝗遮天,能看见太阳了,飞蝗的叫声也少了很多。
宁夏细细地打量着外面,发现飞蝗都退却了,大大松了口气,才把窗打开。
一眼看到外面的景象,宁夏的心彻底沉了下来。
光秃秃的山,一眼看去,只能看到光秃的树干、树枝,黄土地面,院子外的,她的菜地也没了,只剩下一片土,上面还残留着几只没有飞走的蝗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宁夏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从屋里走了出去,堂屋里,几个孩子也醒了,正眼巴巴地围坐在一块。
追风与小溪也是坐在小竹椅上,每个人的面色都十分难堪,包括宁夏在内。
小溪见宁夏从屋里出来,微微皱起眉头,眉眼有些愁绪,“飞蝗好像走了,出去看看。”
这突如其来的蝗灾,打破了往日生活的常规。
宁夏更是头疼。
自然灾害来势汹汹,系统也没有预兆,甚至在蝗灾降临之时,突然间死机了,任凭宁夏怎么叫,也叫不出来。
宁夏本以为,旱灾过后,便没有什么大灾难了,毕竟书本里,最严重的便是那场旱灾,之后即便再有什么灾害,也举足轻重不算什么。
可曾想,这一蝗灾的降临,狠狠地击垮了宁夏的心。
她知道,似乎有什么脱离了方向。
原剧情已经改变了许多,很多不可控制的事件,一件接着一件冒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先是重生的男主,再是蝗灾……那么之后呢……
宁夏沉着思绪,点了点头,走上前,将堂屋的门打开,入眼,满地狼藉……
院子外的四棵树,都变得光秃秃的,只剩下树干了。
最严重的是那棵橄榄树,不仅叶子没有了,枝条也掉得七零八落。就连树干都被啃食了一块一块的,只剩下一点点树干还立在其中。
菜地是最严重的,一点不剩,就连宁夏制作出来的竹管,都被啃断了好几处。看来一时半会儿,是用不了了。
院子能被破坏的,都被破坏得七七八八了,宁夏沉着思绪,面无表情,这些她早便料到了。
宁夏再抬眼看向院子外,更是惨不忍睹,本来绿水青山的青山林,放眼看过去,都是青青绿绿的一幕,此时……
一眼扫去,光秃秃的,甚至看不到尽头,能看到的地方,皆是一干二净,什么都不剩。
木头人追风看到此场景,也不免皱起了眉头。
持续一个月之久的蝗灾,可想而知琪恐怖程度,不仅是这个小小的青山镇,可能其他地方也是如此,甚至更惨的也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溪死死地皱着眉头,看着眼前之景,眼底流露出疼惜之意,以及随之而来的愤然。
天如此不公,好不容过了旱灾年,本应该丰盛的季节,因为这旱灾年,彻底沦陷了。
这一次,又不知道要死多少百姓家……
又是战争又是灾害,让这些黎民百姓怎么活。
想到这,小溪的眉头狠狠地皱起。
君宸钰沉默地跟在凌博身后,这一场飞蝗带来的灾难,是他始料不及的。
他没有想到杀伤力如此之大,如此之重,且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的记忆里,明明是没有这一场大蝗灾才是。他没能记住的只有两个原因,一是这蝗灾根本没有出现过,他自然没有印象;二是这一场蝗灾不严重,可这蝗灾范围如此广大,杀伤力又强。
后者不可能,若是真有,他不可能没有记忆,他的记忆里只有,那次三年之久的旱灾,渴死饿死了好多人。
可是重生后,那三年的旱灾似乎早早就结束了,下了好几场大雨,旱灾之时便迎刃而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是,这一次的蝗灾……
君宸钰思绪飞涌,情绪复杂不已。
凌义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沉着眸色,看着外面的景象。
凌博狠狠皱着眉头,看着那棵几乎要倒下去的橄榄树,满心眼皆是心疼。他提步来到那橄榄树前。
树干已经被啃得东一块西一块的了,指不定,活不下去了。
凌博站在树前看着,不敢伸手去触碰,他怕怎么一碰,这棵树便要倒下来。
他知道,这棵橄榄树,八成是,活不下去了……
凌博有些失落、难过,最终只是静静地看着橄榄树,又重新走开。
君宸钰全程跟着凌博身后,看着凌博的神态举动,眼神跟着暗了暗,在凌博转身之际,他回眸看向那棵摇摇欲坠的橄榄树……
凌云跟在凌义身后,眸底有些茫然,看着四周荒芜的景象,满是无措与懵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凌天更是气愤,握着小拳头在空气中挥了挥,说道,“这些坏东西!把菜和草都给吃没了!”
他从大家伙的表情里可以看出,这一次似乎是件很严重的事情,很有可能以后都吃不上饭了。
白蔹和白芷也是沉默地看着眼前的景象,眼底满是疼惜与怒意。
宁夏沉默良久,说道,“去田埂里看看。”
宁夏说罢,匆匆往厨房里走去,拿了个箩筐背在后背,随即往院子外走去。
几个孩子见宁夏此动作,赶忙跟在宁夏身后,见她没有呵斥,立马跟了过去。
追风与小溪紧跟其后。
白蔹和白芷也想跟过去,可是家里得有人看着,两人对视了一眼,便没有跟过去,而是默默将院子给打理着。
宁夏走在前头,每走一块地方,心便跟着沉了沉,眸色一片暗沉如墨。
路道两旁,原本葱郁的草地树木,全都变得光秃秃,只剩下些黄土,以及树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往青原之下走去,也丝毫不例外,让宁夏更是牙痒痒的是,有些还冒着绿间的树干上,还残留着一坨细细密密的蝗虫……
很多枝头上还冒着绿间的,都还黏附着好多蝗群。
宁夏一路走过去,倒是没有蝗群围攻,剩下的那些蝗虫,也没有攻击人,大概是吃饱喝足了,懒得再动弹。
宁夏沉着脸,没有理会。
直到来到田埂上,果然,麦子,稻米都被吃光了,一干二净,什么也没有剩下,连一根稻草都没有剩下。
可见,这蝗灾的严重恐怖层度,是真不亚于旱灾,甚至更严重可说。
田埂里,好些农民似乎早已经到了,看到自己一干二净的庄稼,一个个大汉子,都红着眼眶,别开脸,不去看。
一些老人家、妇人家更是跪在地上,哭天喊地,那叫一个惨,
“老天爷啊!你不开眼!这些畜生,都把咱家一年的粮食都给吃了,可怎么办啊!这不是要了咱的命吗!”
“我的米!我的米!都没有了!天煞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早知道会有那么严重的蝗灾,我便早早把地都给割了,不差这几天,都割了,就什么事也没有!都怪我!都怪我!啪啪——”
有个汉子看着光漆漆的田地,忍不住自责起来,一下一下地怕打着自己。
有好些老人气急攻心,直接给气晕了过去。即便如此,陷入僵局,恐慌,懊恼,愤怒的人们,已经无暇顾及了。
他们眼神都变得空洞起来,恍恍惚惚的,有些分不清现实了。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的米全都没了!呜呜呜……”
“我的地!那些畜生!我弄死它!”
即便再气愤,也终是忍不住流泪,声嘶力竭之下,泪流满面。
他们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什么都没有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旱灾,想着今年大丰年,能有个好收成,好好过个日子,有了期盼。
现在刚升起的那一点点期盼,彻底破灭了,什么也没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没了……没了……”
“呜呜呜……”
……
宁夏别开脸,不忍去看那悲惨的一幕。
若说经历的旱灾,突然好起来了,看到了大点大点的光亮,马上就在以为自己,要成功摘取之时……
却发现,都破灭了,什么也没有了。
如若我一直身处黑暗,未曾见过光明,我便不会变成现在这般……
凌天恨得咬牙切齿,看着旁边树枝上残留的蝗虫,更是气愤,直接伸手将其拨弄下来,丢到脚下,恶狠狠的踩死。
却还是不觉得解气,更是伸手将其他树枝上的一些一些拨弄下来,一脚板,都给跺死。
宁夏看着凌天孩子气的一面,没有制止,任其泄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自个都要忍不住想骂人了,可气死她了……
宁夏将背上的箩筐放下,又脱了鞋子,一步步往泥田里下去。
她发现虽然稻米、小麦都被蝗虫吃光了,可当初,她放的小鱼苗在田里,却长成了大鱼,一条条活蹦乱跳地,在泥田里跳动。
蝗虫不吃鱼,这些鱼一条条肥肥胖胖的,抓回去,也是好几顿的粮食。
“你们都下来,将这些鱼都给抓回去。”
宁夏顺利抓到了一条肥胖的大鱼,朝着岸边的几个小家伙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下来。
凌义一偏头,便看到宁夏脸上、身上都沾满了泥土,脏兮兮的。怀里还抱着两三条鱼,活蹦乱跳的,被她吃力地丢到箩筐里。
凌博眼睛一亮,想也没想就直接脱了鞋子,下了田地里,瞬间身上就染满了泥土,跟个小花猫一般。
凌义与君宸钰同时皱起眉头,看着脏兮兮的泥田,两人眼中皆是不加掩饰的嫌弃,赤裸裸的。
凌义洁癖,不可能愿意下泥田里抓鱼,之前与凌博他们下山玩时,与隔壁清远村的小孩,打了一架,弄得全身都脏了,那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会儿这泥地里抓鱼,就算了……
这般想着,凌义看着脏兮兮跑下田地的里的三个弟弟,眼底满是嫌弃,随即不动声色地挪开步子,离田埂,站得远远。
君宸钰还站在原地,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凌博,既想下去和凌博一起抓鱼,又不想弄脏自己。
这两股矛盾的思想碰撞在一块,导致君宸钰一直站在田埂旁,没有动。
追风看一眼,旁边田埂上,在跳动的大鱼,想了想,将手中的长剑递到小溪的怀里。
然后在小溪的目光下,缓缓脱下自己的鞋袜,一步一步走到泥田里,弯腰,伸手,精准地逮到了一条大鱼。
小溪就怎么眼睁睁地看着木头人追风,将抓到的鱼,塞到自己的胸口里,因为没有东西装的缘故,追风的胸口塞了三条大鱼,后便塞不下了。
追风顶着鼓鼓的胸口,大鱼还在他衣襟里面跳来跳去,生动又活泼,偏偏,追风还是木着脸,将鱼全都塞到箩筐里……
小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追风全程木着脸抓鱼,往胸口里塞,一条两条三条…然后塞箩筐里,全程面无表情。
阿溪看着,心底一动,也有些跃跃欲试,目光落在一侧不愿下田的君宸钰身上,走了过去。
“小子,帮我看着剑。”阿溪的声音有些冷淡。
说着,走到君宸钰面前,也不等他的回应,直接将手里的两把剑放到地上,转身便走到田埂,脱下鞋袜就踏入田里。
君宸钰对于阿溪叫自己的称呼,不悦地皱起眉头,紧抿着唇,眸色渗着丝丝的寒意。
最终,君宸钰还是没有克服心里压力,走进污泥的田地里。
而是微微皱着眉头,视线一直追随着泥田里的凌博,眼神深邃如墨。
重来一次,见到的是年少时的丞相,不一样的他,能于此,也别无所求了。
宁夏在这边泥田里抓鱼,很快引起了其他田埂边上村民们的注意。
此时,蝗灾带来的危害已经不可逆了,即便再怎么气结、悲痛,也无用了。
“阿娘!为什么他们的田里会有鱼?我也想吃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好几个孩子忍不住,眼巴巴地看着宁夏那边,眼底流露出渴望的神色。
“死孩子!吃什么吃!什么都没有了……”
那妇人正气结,这一场大蝗灾,直接覆灭了全部的田地,什么收成都没有了,眼睁睁看着,就要能收成了,又突然发生了这些糟心事。
妇人掩面哭泣,她身侧的丈夫皱着眉头,没有理会她,而是抬眼看向宁夏那便,眼睛红了一瞬。
那一条条肥大的鱼,被抓出来,塞到箩筐里,满满的,都要溢出来了……
那几个孩子愉悦的笑脸,刺痛了村民的心,也灼伤了他们的眼睛。
他们的田地都遭了殃,他们什么都没有了,可那便的宁夏的地里却还有满田地的鱼,这一极端的差距,让村民极度不舒适。
当即便有人坐不住了,一马当先的是个肥胖的妇人,头发乱糟糟的,手里还牵着一个八九岁左右的男孩,直直便朝着宁夏的方向在走去。
好些人认得那肥胖的妇人,眼底一时涌上窃喜之意,幸灾乐祸地看着宁夏这边,甚至丝毫不避讳跟了上去。
似乎觉得有好戏看了,窃窃私语地在身后嘀咕……
“这不是翠花吗?前阵子,夫妻两从村头打到村尾,吵吵闹闹说要离婚,也没见人影,我还真以为他们闹到镇子里去,已经和离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哪能啊?翠花那身段跟老赵头离了,谁还敢要她啊。更何况,老赵头也年纪大了,就大胖怎么一个儿子,若是离了,这儿子翠花不肯给,老赵头又不肯松口,这闹得,多难看。”
“也就是说,俩人还没有离?”
“八成离不了,就怎么凑合着过呢。”
……
好些人认出那是村子里的翠花,其他别说,就翠花这身板,那气焰嚣张的姿态,很难认不出来。
也不是大家伙幸灾乐祸,前两年旱灾之时,村里人好些都过不下去了,饿狠了,又没有粮,邻里之间多的还能帮衬一下。
翠花与赵前是村里的富户,那会儿旱灾波及整个村子,唯独翠花他们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甚至还搬到了镇子里去。
好些村民过不下去,去找翠花他们家帮忙。翠花不肯帮也就算,还趁着这次机会,狠狠地落了大家伙的面子。
那高高在上的姿态,阴阳怪气地讽刺,也就那次,翠花几乎得罪了村里全部的老实人。
那些村民也不是贪翠花家的那点粮,只是家里的老人因为吃不上饭,真的快要饿死了,才迫不得已,低三下四去借,也没说不还。
翠花不借便不借把,好些村民的老娘老爹都饿死了,这个梁子便算是结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若是翠花没有回来,村民倒也拿她没什么办法。但是,这会儿她家落魄了。比起嫉妒宁夏这个小寡妇过得快活,他们更想看翠花一家子的不痛快。
翠花连拖带拽地将身侧的儿子,拽到宁夏所在的田埂处。
她插着腰,一双浑浊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待触及箩筐里装着的满满的大鱼时,顿时,心底破防了,极度不平衡的心理灼烧着她,嫉妒怨恨充斥着她的心头!
这些日子她过得十分不痛快,上次与老赵头打得狠,她一板凳将自己男人的腰给拍断了,赵前现在还躺在家里的炕上,等着她伺候。
她想扔下赵前不管的,又害怕落了口舌,到时在村子里混不下,严重些,指不定还有官府的人要来抓她。
她又恨又气又急,却是一点法子没有。
好在她娘还疼疼她,给她分了一小块旱地,她也种了些玉米,可是不知是不是地的缘故,收成并不好。
她也还没来得及收,一场铺天盖地的蝗灾席卷而来,整个镇子的村民都遭殃了。
她没觉得心疼,反倒幸灾乐祸起来。
那些一个个看她笑话的,都遭报应了!粮食都被飞蝗吃光了!
一听闻,飞蝗走了,她立马迫不及待地想出来看看,那些人痛苦的嘴脸,自家的田地也顾不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尤其记得宁夏这个小寡妇,自己的一切灾难,沦落到今天这般田地,都是因为这个寡妇!
飞蝗来了,那么,那小寡妇从她手里“抢”来的四块地,肯定也没回收成了。
她几乎癫狂地想要过来看看,小寡妇那痛苦的嘴脸。
可,眼前的一幕,不是她心中所想所愿,这一瞬,蒸腾了她内心的黑暗。
翠花松开自己娃子的手,眼睛死死地盯着田埂旁那箩筐里满满的鱼,偏执阴暗,出现在她浑浊的眼睛里。
此时,田埂边上,因为箩筐装满了鱼,已经装不下去了。宁夏便让追风将箩筐放在田埂上,拿块石头压在箩筐上方,怕那鱼又蹦蹦跳跳出来。
大家伙还在泥田里捕捞剩下的鱼,谁都没有发觉悄悄靠近的翠花。
凌义站得远远的,视线也没有落在这边,而是看着光秃一片的山脉。
唯一注意到翠花的是君宸钰,在翠花盛气凌人靠近之时,他便注意到了。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个肥胖的妇人要做什么,便眼睁睁地看着那妇人颠婆着身上的肉,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奔到田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嘭——”
箩筐上的石头被翠花轻轻松松挪开,她双手抱着箩筐里的鱼,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在众人抬眼看过来之际,翠花将箩筐对准田野一旁的小溪,将一箩筐的鱼,全部倒入了溪水里!
“哗啦啦——”
鱼儿顺着水流,欢快地溜走了,丝毫没有犹豫,眨眼,满筐的鱼,全部都没了……
“铛——”
翠花将箩筐丢在地上,挑衅地回头看向宁夏,对上宁夏茫然懵逼的视线,忽然,对着她大笑出声,神色癫狂。
宁夏:……
你……是有病吧!
凌天瞪大眼睛,看向刚刚抓好的鱼,全被倒掉了,眼眶红了一瞬,气得咬牙切齿,说不出话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凌博的脸沉了下来,冷冷地瞧着翠花,那阴冷的视线,仿佛在看死人一般。
追风抿唇,顿住了抓鱼的动作,伸手捂住胸襟,胸口处鼓鼓的,里面塞了三条活蹦乱跳的鱼,好像要跳出他的衣襟,被他摁住。
阿溪一抬头,看到翠花脚边空落落的箩筐,冷脸,也不等宁夏出声,一步步朝着翠花走了过去。
“哈哈哈……”
翠花还插着腰,在那癫狂地笑着。
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阿溪光着脚走出田埂,抬脚,用力一蹬,踹在翠花的腹部。
“唔……”
翠花吃痛地捂着肚子,还没反应过来,又硬生生挨了一脚,一时没有站稳,肥胖的身子,直直望后仰……
“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翠花笨重的身躯直直滚了下田埂,“啪——”地一声,掉到溪水了。
肥胖的身子,直接堵住了溪水的流向,一半的身子都湿了。更要命的是,她上半身栽在溪水了,头直接灌了进去。
等她抬起头,大口大口喘气时,一睁眼,便看到,一众人站在田埂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如同跳梁小丑一般,无地自容。
翠花愤怒地看着始作俑者小溪,阿溪双手环胸,冷冷地瞧着翠花,那双冷眸,看得翠花哆嗦了一下。
若不是旁边有人看着,她手里又拿着长剑,她便直接一刀子捅死她得了,怎么那么贱。
好端端地跟她的鱼过不去!
宁夏朝着阿溪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唇角含着一抹浅笑,眼眸转而看向已经从溪水里爬起来的翠花,眼神沉了下来,冰冷没有情绪。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翠花狼狈地站起身,眼神呆滞了一瞬,待看清楚田埂之上,一个个围过来看戏的村民,脸涨得一红一紫。
“阿娘……”
岸边上的小胖,看着自己娘亲孤零零地站着溪水里,手足无措地朝着翠花小跑过去,拽住她的衣角,懦懦地着四周。
家里落魄了之后,昔日里嚣张跋扈的小胖,此时,已经嚣张不起来了。
他爹整日躺在床上,起不来了,喋喋不休地骂着他娘,他娘也变得尖锐恐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往日里被宠着的他,现在,也没有人宠了。他娘不高兴了,还会拿棍子打他,他爹心烦了,也会破口骂他……
好些村民都看到了翠花将人家抓到的鱼,都给丢到了溪水里,鱼顺着溪水被冲走了。
有些人觉得心里痛快,有些人心疼那些被放跑了的鱼……
要知道,这次蝗灾,覆盖之广,往日里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也不管用了。山秃了,能剩些什么吃的且不说,就深山里的猛兽没了吃的,指不定还要下山吃人。
那一箩筐的鱼,养着,省吃俭用,也能吃一阵子,这会儿被放走了,多可惜。
“这翠花也忒过分了,这鱼不是自己家的也不能这样糟蹋了去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有个婶子没忍住,直接说了出声。
很快,她身侧好些村民,都附和地点了点头,看着翠花的眼神里,满是不赞成,与谴责。
翠花满脸阴郁,众失之以的滋味不好受,她愤恨地抬头,恶狠狠地瞪着宁夏。
随即拉着身侧的小胖,沿着小溪、田埂,就想走。
宁夏皱着眉头,眼神示意了一下阿溪。
阿溪点了点头,三两步走过去,拦住翠花的去路。
翠花瞪着死鱼眼,恶狠狠地看着阿溪,“你想干什么?”
她知道就是眼前这个凶狠的女人,将她一脚踹到了溪水里!
她做这事的时候,没有想到宁夏身边会跟着那么多人。眼下,只有她一个,局势不在她这里,翠花心中隐约升起了一丝后悔之意。
她不应该那么冲动的……
阿溪不理会翠花的叫嚣,单手拨弄开她身侧的小胖,又一手,拽着翠花的衣襟,勒着她,便往宁夏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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