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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倒是有通天本领,别人送来的东西,二娘还能用?她胆儿倒大。”连彤倒是有些不明白了,这胭脂花粉一般都是庄上自己的丫头出去采购的。别人送来的东西,自然不会随便乱用。
“当然,鸣姬送来的胭脂花粉,只怕二娘喜欢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不用?”连溪再次得意起来。
这背后损人的事情,连溪并不擅长,可是一旦要做起来,那自然是滴水不漏,不会给人留下把柄,否则这二娘的事情,又怎么会拖了这么久。“漆家的丫头小厮,二娘她可没那通天本领能全都认识……这一旦出了事,她也没那胆子去漆家问罪,这哑巴亏,她是吃定了的……”
“你果然是个坏蛋!”连彤也不由得笑了起来:“这无毒无味的绒毛却当真能毁了她的容。这东西在毛孔里,既不进入血管,也不进入筋脉,只怕父亲用内功也查不出半点儿异样来。不致命,却足以让她满面浮肿,抹药汤剂都不能治疗,几乎算是不治之症了……对二娘这样要面子,爱美貌的人来说,当真是要了她的命。”
“那当然好,她这容貌一毁,自然不敢再出来见人,便要欺负母亲,只怕也得掂量自己那张红肿的脸。父亲只怕也不待见她了……至于不治之症,倒是说不上,要说治疗,也很容易的。”连溪卖了个关子,见连彤又来了兴趣,满眼好奇,便微微低头,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说:“你答应让我亲,不咬我,那我就告诉你……”
连彤的脸瞬的红了,口里轻斥一声:“不稀罕了!”便转过脸去,可是一颗心却似乎要跳出胸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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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
连溪估摸着,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连溪好歹还是十八岁的丫头,在这个世界,虽然是自己的姐姐,虽然十八也过了婚嫁的年龄,但是毕竟这个世界的人,在讯息上远远不比现代发达,至于性开放程度,当然更没有比头,男女之事深闺密语,说将出来,尚且能够遭人骂句不知廉耻,何况自己和她这样姐妹之间的不伦之情……。
所以连溪侧着身子,搂了连彤,语气轻柔:“要说治疗,倒也简单,绒毛进了毛孔,忌讳揉搓,否则越揉越深,要拔出来只管用那热乎乎的糯米团子在脸上滚上几遍,那绒毛粘在糯米团子上,便就好了大半了,个别钻得深入的,只管用上热水浸泡一阵,毛孔舒张开来,同样的办法也能清理出不少,最后少量的,自然也能恢复……”
“你这歪门邪道,倒是能害人不浅,这解救的法子只怕她未必能想得到。不过毛孔里面的东西,用内功也不是不能清理出来,只不过,她未必能找到病根……”连彤听了连溪的办法,只觉得这办法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想到,心里倒是觉得,连溪有时候看来傻傻的,真要整起人来,居然也是一套一套的要人命。
“这是她自作孽。”连溪嘿嘿笑着:“婚期近了,彤儿还不愿透露漆权玉的内幕给我?”
“去了自然就知道了,有什么好透露的……”连彤轻描淡写,明显还是准备继续卖她的关子。
“彤儿不厚道……”连溪撇嘴。还待说话来套她,敲门声却响了。
连彤起床开了门,欢儿提了食盒过来,日头高悬,已经是正午了。
两人吃过午饭,下午便有丫头拿了喜服过来让两位小姐试穿,这其实算是个过场,毕竟连家布庄经营那么多年,也不知道给达官贵人江湖大家做过多少喜服,要论布料做工,要说款式花样,能胜过连家布庄的可不多。
这会儿送过来四套,俱都是夫人已经挑选过的款式,送过来让姐妹俩自己挑选的,毕竟姐妹两身材相若,她们挑中哪件便是哪件了,丫鬟侍候着两人试穿了一下,顿时赞不绝口,只觉得四件喜服,让姐妹两穿上,俱都明艳照人,难以取舍。
连彤倒不上心,随便指了一件,便算完了。
连溪却对着衣服那复杂的款式看了半天,啧啧称奇,心里却是将这喜服与现代的婚纱做起了比较。比到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这结婚果然是个麻烦的事情。
等连溪选了喜服,丫头连忙又去夫人处汇报。听雨阁也照例安静下来。
连溪便又拉了连彤上床,说是晚上太累,白天要多补些睡眠。
只可惜连溪未能如愿,连彤就着木椅坐了,悠然喝了口茶:“傻子,后天便是婚期,这两日,我们不能出庄了,按例晚上只怕母亲会来找我们的。”
“母亲要来找我们只怕也是在白天,晚上找我们做什么?”连溪有些迷茫的坐在床沿,看连彤悠然的表情,要拐她上床只怕是不可能了。
“待嫁的女儿,在出嫁前夜,总是要由母亲面授机宜的……”连彤呷了口茶,犹豫了一下,还是挑着词儿开了口,只是那话音来得轻软,让连溪有些没有听清。
于是连溪从床上跳了起来,赤着脚三两步走到连彤身后,伸手将她搂了:“彤儿说什么?”
连彤脸色微红,口里不由得斥责了一声,连溪却更是莫名其妙“彤儿说说,母亲晚上来找我们要做什么?母亲从来不会晚上来找我们的……”
“当然……当然……是要传授些……床第之事……”连彤轻咬嘴唇,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子,就算是在江湖上跑了那么些年,不拘小节,可是说到这,还是觉得有些难以出口。
原来如此,连溪这回算是明白了,怪不得,古代没有性教育课程,没有电视电影,没有报纸网络……那古代人怎么知道这事情的?难道真的全凭动物本能?原来也不是不教的嘛。
连溪见连彤羞涩,只觉得她无比可爱,搂着她的肩膀,然后便垂下头去,口里低低的说:“这有什么好教的……彤儿如果不知道,我也可以教你……”
连彤却皱了眉头:“你也是待嫁的姑娘,你能教我什么……胡说!让别人听了去,还以为你不是好女子……”
连溪却搂着连彤轻轻蹭了起来“我昔年在江湖上,见得多了,这床第之事,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那些书籍,倒是有看到过的……”
“你!”连彤脸早已红透了,想要斥责连溪,却又觉得无从开口,只觉得这种东西,哪里是女孩子能看的:“你在哪里搞的这些个肮脏玩意儿……”
“江湖上三教九流,什么人物没有,淫诗浪画,自然也是有的,不过如彤儿所说,这东西肮脏,看过也就毁了……止不住好奇而已……”连溪在心里偷笑,你要是到了现代社会,让你见识了那些个生猛的东西,只怕要让你一辈子不敢出门。
连彤叹息了一声“你是未出阁的姑娘,以后这话千万别让别人听了去,否则看不起你的……以后也别看这些个东西了,知道不?”
“我知道,这天下,只告诉彤儿一个人……”连溪嘿嘿笑着,讨好的给连彤捏了捏肩膀,然后整个人又俯□去,半压着连彤,脸颊在连彤的耳际轻轻摩擦。
“好啦好啦……小狗一样,整天蹭来蹭去的……”连彤受不了连溪的黏人,却又觉得她这样的可爱法子让人生不起气来,连句斥责的话,说出来也没有了威力。
两人在听雨阁的阁楼上喝了会儿茶,然后连溪便跟着连彤去侍弄花草,这些个事情,连溪半点儿不会做,本也不觉得有趣,只是跟着连彤,便觉得天下间最美妙的事情,不过如此。
只是吃过饭,等到入夜,连夫人居然真的来了。
丫头执了灯笼,连夫人着了身红妆,便悄悄的来了听雨阁。
连夫人自然已经听丫头们说过连溪已经住到听雨阁的事情,所以自然也不会往连溪的屋子跑。
连溪正待听听闺中母训,看那男女之事,到底是如何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不料连夫人居然只是让连溪回避,然后单独和连彤在阁楼里交流到了半夜。
连溪想,这约么是娘儿俩脸皮薄,不方便同时当着两个女儿说这样的事情,大抵对连彤教诲完了,便该轮到自己,心里倒还觉得很是期待。
不曾想,老夫人牵着连彤的手,叙到深夜,才恋恋不舍的走了,等到那袭红衫走远,连溪才终于认识到,今夜,老娘就压根不是来找自己的,也压根不会给自己传授那床第之事。
心里觉得愤然,难道老娘偏心不成。于是蹬蹬瞪冲上楼去,吱呀一声推开房间门——连彤居然已经躺床上去了。
连溪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到外面凄风冷雨喝苦茶,这娘儿两把自己扔了便算了,连彤儿居然也是这般待自己,聊完了,居然也不叫自己上来睡觉,当真自己不是亲生的么,想来觉得着实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