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自身领口边上已经濡湿了,胸前的起伏勾勒得甚是明显。较之刚刚及笄的姑子,姬秋现下已经发育得更为凹凸有致,身姿更见妙曼。
姬秋突然有些不自然起来,连带着脸上也更加烧得厉害了。
☆、第两百四十五章 谁人欢喜谁人忧(一)
忽地抬手压住襟口,这举动怎么看怎么突兀,姬秋窘然。
没有抬眼看秦王,姬秋只觉心噔噔的蹦得飞速。
“君侯请……请堂内就坐。”话出口,也变得结巴了。
不等秦王回答,姬秋匆匆转身,逃也似的率先朝里走去。堪堪走出数步,她又想到,秦王贵为君侯,自己居然走在他的前面,大是不敬。如此一想,她又忙不迭地顿住脚步,躬身侯于一旁,待秦王先行。
秦王看着姬秋,唇边漾着笑容,星眸熠熠,晒道:“数月不见,秋虽然将姬地治理得整整有条,只是,何以见了任倒显得益发拘谨了。”
姬秋窘然看向秦王,四目交汇,却又猝然低下头去,随即不再理会他的戏谑,自顾入了堂内。秦王哈哈一笑,便随在她身后也跟着入了堂内。
随着秦王踏入主榻,姬秋亲自上前侍茶侍水。
替秦王满满倒上一碗乳白的甘桨,姬秋甚是期待地望着秦王,眼看着他端起桨,眼看着他轻轻地呡上了一口,眼看着他神色如常地放下碗,愕然望来……
姬秋终是忍不住了,忙问:“如何?”
“何事如何?”秦王似有不解。
姬秋急了,“此桨如何?”
“桨便是桨的味道,还能如何。”秦王若无其事地将碗放回几上。
姬秋的失望之色溢于言表,“君侯便没觉得,此桨味道更为醇香可口么?”
“是么?”秦王故作沉吟,“如此说来是有不同。”
姬秋绽颜一笑,快乐地说道:“姬地产豆,亦产甘蔗,姬秋将豆磨桨,加入甘蔗汁,尝过之人都道醇香甘甜,甚是可口。”
秦王呵呵一笑,逐点头道:“此桨确实甘甜可口,适才不过同秋玩笑而已。”
姬秋闻言‘嗖’地睁大双眼,气咻咻地瞪了秦王一眼,恨恨地将桨一把夺了过来,只道:“都道君无戏言,却原来君侯亦是个信口开河之辈。”
望着气鼓鼓的姬秋,秦王再次哈哈一笑。
姬秋让他这么一笑,一时也不太好意思,只好讪讪地将头扭向一旁。秦王笑声一顿,一时,堂内安静下来。
未几,秦王望了望姬秋,思忖半晌,方犹豫着说:“公子重耳已回晋,并登上君侯之位了。”
姬秋低着头,慢慢地呡了口桨。
少顷,她方抬头淡然一笑,“公子,已登上晋侯之位了么?如此甚好。”
秦王定定地,仔细地察看着姬秋的神色,见她已是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心里一松,面上亦闪过一挘采?br />
适巧姬秋抬头望来,秦王面上一赫,倒是有些不好意起来。一时两人无话。
倒是姬秋,突然想起先前所问之事,逐又问秦王道:“君侯怎么突然来姬地了。”
“往岁不丹、参麦两城干旱,秋曾建言开渠蓄水,今岁春种之时,本侯便前往巡查,途经姬地,就顺道来看看你。”
言及于此,秦王环顾四周,又啧啧称赞道:“任一路走来,见小小姬地经你治理,日见富足。秋,不愧有国士之才,在姬,已是屈才。”
说到这里,秦王偷偷瞥了姬秋一眼,见她神色如常,这才正色问道:“任此次前,还想问问秋,当日所说的半年之约,还作数么?”
姬秋一怔。
秦王急又补充,“任许给姬秋一个清静的后苑不是虚言,现下,任的后苑之妇,除穆姬外,皆已散去。待时机成熟,任将穆姬亦会另作安排,今日任只想问秋一句,时至今日,可是心意无改?”
这数月以来,姬秋过得忙碌而充实。便是公子重耳,对她而言虽说是水过有痕。然,时至今日,那痕迹已不如初时那般清晰了。再也不如初时那般,每每想起,心中便是惊涛骇浪。
许是对公子重耳付出心力太多。现时,如若注定自己要有个归属,那么秦王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心里如此想法,垂下眼敛,姬秋淡然道:“只要君侯心意无改,姬秋亦心意无改。”
秦王大喜,即时回道:“任断然无改!”
姬秋莞尔一笑,低下头去。
随即她又想起,秦王所说的穆姬之事。
许是秦王想让公子重耳与文赢公主成婚之后,秦晋之间有了姻亲这层保障再作打算。
然,对于公子重耳其人,姬秋深为了解,知他素来不喜受人制约。娶文赢公主,多是他迫于无奈的权宜之计。如若秦王想要有了他跟文赢公主这层姻亲保证,再驱穆姬,只恐反被公子重耳视为把柄,继而理所当然地废除他与文赢公主的婚约。
其时,秦晋必然交恶。
这于姬秋而言,无论是公子重耳或是秦王,若有一方受创,均不是她所愿见到之事。
思之再三,姬秋抬首望向秦王,轻言道:“穆姬之事,姬秋不再坚持,君侯不必……”
“穆姬之事不再坚持!秋,这是何意?”
原本甚是欢喜的秦王蓦地变色,额角微微跳动。
“君侯!”
姬秋一惊,随即明白他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当下表情僵在脸上。
秦王一步步逼近,视线悉数落在姬秋身上,勾唇一笑,“秋素来坚持之事,便是独霸后苑,独霸丈夫。因为任非公子重耳,秋认为此生再无圆满,是以,无论下嫁何人,无论可不可独霸丈夫,秋都不再记较,因而不再坚持了,是么?”
姬秋望着秦王笑得欢快,却知道,那笑意未达眼底。她怔怔地站在原地,却无法将眼睛移向别边。
臂上突然一紧,姬秋怆然抬头。
“君侯。”
才低呼出声,姬秋便被秦王拥入怀中。
霎时间,天旋地转,未等她再出声,嘴唇已经被温热的气息牢牢堵住。
呼吸如同被点燃了一般,秦王的手紧紧地箍着姬秋,在她的唇舌间深吻啃噬,狂放而霸道。姬秋几乎被他悬空地架着,丝毫无法动弹,发不出声,几乎透不过气来。
@文@秦王却不管她的挣扎,索求愈加热烈,似乎要发泄什么一样,将姬秋摁得更加用力。
@人@呼吸困难得无以忍受,姬秋心中一阵气急,在他的舌上用力地咬了一下。
@书@秦王似吃痛,手一松,姬秋的脚跟重新落回在地面上。
@屋@凉风霎时透入。唇边热辣辣的,姬秋大口地喘气,惊恼地看着秦王,口中仍留着淡淡的血腥味。
臂膀上隐隐生疼,秦王的手依旧紧紧地环着姬秋的腰不放。堂内光照昏暗,却掩不去他面上染满的潮红,胸口一起一伏,目光愠怒,灼灼慑人。
“女郎。”正僵持间,身后忽而传来离子小心翼翼的声音。
秦王仍盯着姬秋,没有说话。
“女郎……君侯,可要进食。”离子似是踌躇,吞吐地说完之后,再听不到有人出声。
空气似凝固了一般,只余烧灼的热气和各自高低不匀的呼吸。
稍倾,秦王的神色敛起不少,放开姬秋,却仍没有开口。
臂上微微发麻,姬秋深吸一口气,转向离子,让她去取碗凉水,里面加点盐。
离子微讶,随即应诺退下,很快捧着盐水进来了。姬秋接过碗,走到秦王面前,递给他,道:“漱漱口。”
秦王看着那水碗,眉间稍稍缓下。他没有说话,接过碗,小口啜下,片刻,低头吐到铜鉴里。
姬秋看看他,轻声问:“可还疼?”
秦王看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