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今天有意外,微弱的灯光下,恍恍惚惚隐匿着两个纤细的人影。
“看清了吧!”其中一个女人的声音颇为得意。
“……”
这两人正是早已埋伏在此的庄洁和韩仪墨,而此时的韩仪墨已经惊讶得说不出半句话,她捂住嘴,不知是惊还是怒。
不远处,可以清晰地看见两个男人。娇小的一方被压在车子上,另一方则站在车旁,重复着明显的性︱交动作。渐渐的,白皙的双腿搭上那男人的肩膀,隐隐约约的呻︱吟声也在男人一次次猛烈的撞击中越来越大。
男人做得太过猛烈,以至于车子也小幅地晃动起来,而他每动作一下,都要贴在那瘦小的男人耳边,说一些话。
韩仪墨浑身都有些发抖,她不可置信地自言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是男人啊……”
而一旁的庄洁则显得镇定多了,然而镇定背后,是更为猛烈的愤恨与嫉妒。她拍上韩仪墨的肩膀,轻声说:“怎么样,看到了吧,穆连变成这样的原因,都怪那个妖精!”
韩仪墨还是不信,不信那个男孩是妖精,毕竟这在她看来,还太过天方夜谭。
然而不久之后发生的时间,则让韩仪墨达到了震惊的极点。
这场激烈无比的性︱爱持续了很长时间,最后,男人狠狠地一个冲刺,所有的狂热尽数喷入男孩体内。
谁知男孩的哭声不久便忽然停止了,原本被压在车上的男孩也不见踪影。韩仪墨揉揉眼睛,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刚才的确闪过了一道并不强烈的白光。
男人整理好裤子转过身,男孩不见了,怀里多出了一只瑟瑟发抖的兔子。
☆、第四十三章
穆连要疯了!天哪,他做了什么!直到坐上电梯,穆连才意识到这一点,自己是HIV携带者,竟然和阿离做了……
穆连气自己的下半身不争气,竟然克制不住自己,就这么要了阿离。这两个月来的忍耐几乎白费了,如果阿离也染上病,那穆连绝不会原谅自己的。穆连又后悔又害怕,就差打自己两巴掌了。而此时,阿离正窝在穆连的怀里,又累又痛得不想动弹。他疲惫地半合着眼睛,想睡却又因为后面的剧痛而睡不着。
电梯刚要关上,就被急着上电梯的张大婶硬生生掰开了。
“哎!穆连,刚回来啊,真巧啊……”张大婶挤进电梯里,露出一排整齐的假牙,笑着和穆连打招呼,“呦,你这小宝贝儿今儿个可有点没精神呀~”
“……”穆连还郁闷着呢,听张大婶这么一说,不禁心虚了起来,僵硬地把腰挺得板板直直的。
张大婶弯下腰,伸出食指逗弄阿离:“小阿离呀~怎么不高兴啦~要不要去婶婶家吃饭呀~”
听到吃饭,阿离心里还是小小地雀跃了一下,只是身子实在是痛,也提不起兴趣了。所以他昂了一下脑袋,动了动耳朵,抿了抿三瓣嘴,又接着趴了回去。
“呦……”张大婶蹙起眉头,“是不是病了呀?我说穆连,你可要好好照顾阿离,可不能因为有了儿子就把宠物忘了!”
穆连也没心思知道张大婶的八卦是从哪里听来的,他冷着脸,不悦地说:“17层到了。”
“哎!我就说穆连你最懂事!那我走了哈~有时间带阿离去我家吃饭!”张大婶下了电梯,临走时还朝穆连招了招手。
到家的时候,宝宝已经睡了,张妈(一时没注意,这个也姓“张”)见穆连回来了,就告辞了。
穆连到宝宝的房间里看了看他,这才回到主卧。
“痛吗?”
阿离窝在洁白的被褥上,挪挪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也没啥反应。
“我以后不会这么做了……”
听到穆连沉重的宣言,阿离的赤色的眼眸一闪,紧接着抖抖耳朵,突然幻作了人形。
在灯光下,阿离白嫩的肌肤上浮出片片暧昧的红斑,他翻了个身,屁股朝上面朝下,四肢微微张开,然后脑袋窝进被子里。
看到阿离圆滚滚的pp,穆连又一次动摇了,在没出事之前,穆连赶紧把阿离裹成粽子,只把他的脑袋露出来。
“闹什么别扭呢。”
“……”阿离闷了好一会儿都不说话,最后望了望穆连,裹着被子爬到他怀里,这才小声开口:“阿离是穆穆的宠物,只要穆穆喜欢,怎么做都可以……但是……穆穆不要不碰我……不要把我丢掉……”
阿离说得极小声,不仔细分辨根本听不出来。但早已习惯这种音调的穆连自然是一字不落地听见了,他略微惊讶了一下。
我有艾滋病,不能碰你。
难道要这么说吗?穆连抚了抚阿离的脑袋,柔软的黑色发丝在他指间穿梭。
“我总有一天会离开你的,在此之前,你要一直陪着我。”穆连缓缓地说。
阿离听不懂,他偷偷叹了口气,说:“不要离开……”
“你才是……不要离开我。”穆连吻了吻阿离的额头,感觉嗓子有些发痛。
两人洗了澡,像往常一样相拥而眠。他们谁也不知道,这竟是两人在一起的最后一个夜晚。
第二天是周末,穆连得闲,他决定到医院再检查一下。谁知张妈临时有事不能来了,阿离自告奋勇,拍着小胸脯说自己能带好宝宝。穆连虽然不放心,但去医院是必要的,带着俩孩子也不方便。喂饱两个孩子的肚子,穆连又叮嘱再叮嘱,这才出了门。做个检查半个小时,加上车程,最慢1个小时。虽然阿离很乖,不会乱跑,但穆连还是有些不放心。
一路上开得很快,几乎超速,还闯了几个红灯。做出这样的事情,穆连只是为了早点回到家里。
进了医院,主治医生一见到穆连,吓得直冒冷汗。
穆连纳闷,一把揪过医生的领子:“没见过艾滋病人吗?有那么可怕?”
医生虚着腿,冷汗刷刷地掉,他知道穆连的坏名声,软着声音求饶:“穆先生,我不对……是我不对……”
“我来不是听你道歉的!我问你,我和男人肛︱交,他有没有被传染的可能?”穆连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没带套。”
医生脑袋一热,嘴巴一哆嗦,脱口而出:“男同性恋肛︱交是非常容易被感染的,而且是在不带安全︱套的情况下,这是非常危险的举措!”
“什么?!”穆连眼睛一红,怒瞪着医生,也不知是怪他还是怪自己。
医生被穆连吓得一抖,变成了个结巴:“穆、穆……你……你听我……我说……”
“穆穆也是你叫的?!”穆连差点给医生一拳,气得直龇牙。
“祖宗哎!”医生吓得叫娘,终于说,“穆先生……你、你没有得艾滋病……那份单子与一位艾滋病患者的混淆了!”
“什么?”穆连愣住。
“你没患病!”
“这么说……他也不会有事?”
“对……可是套还是要戴的……毕竟安全点,而且……”医生还没有说完,就见穆连一哧溜没了人影。
原本以为要挨揍的医生兢兢战战地抚了抚胸口,想起刚刚穆连的眼神,还是有些后怕。
医生刚安下心来,却见穆连急冲冲地折了回来。
“重新给我做一次检查,再出错小心你的脑袋!”
医生连忙点头,再也不敢马虎。
检查结果让穆连开心极了,他真的没有患病。
穆连又快速驱车回家,他等不及要好好拥抱阿离了。他要告诉阿离,他不会离开,永远不会。
到了家,穆连掏钥匙开门的时候,手抖得要命。他把钥匙插在锁孔里一转,惊讶地发现,门竟然没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