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2 / 2)

“别闹脾气了,我们下山吧。”凌飞墨的语气难得和蔼温柔,让文小明猜不透大少爷心中所想。

“文小明,我对你有好感,并不代表我能纵容你。”

“你还发着烧,不能吹风!”

“大哥,我肚子好饿,想喝米汤。”小妹的眼圈发红,带着哭腔说。

“我肚子也饿了。”小弟拍拍肚子,嘟囔道。

凌飞墨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又道:“你弟妹都喊着肚子饿,你的病还没好,我们一起下山,车子已经在村口停好了!”

“对啊,大哥,我们去城里吧!”

“去城里,去城里!”弟妹们随即兴奋地附和,文小明当然不知道这出戏是凌飞墨早就安排好的。

山路颠簸,凌飞墨体贴地把皮质的靠垫放在少年的座位上,少年立刻变了脸色。

一路上,两人几乎没有说过什么话,倒是两个第一次坐小汽车的小弟小妹,叽叽喳喳的说不停,好不热闹,与刚才叫唤肚子饿全然是两种状态。

文小明抱着小妹,神情黯淡地坐在凌飞墨身边。

小妹一边吃着糖,一边兴奋地说坐小汽车很快,在文小明的怀里特别不安分。

小弟则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模仿引擎发动的声音,凌飞墨没有嫌弃两个瞎闹腾的小孩,脸上一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心里却时不时回味起昨晚那场火情的放纵。

经过几小时辛苦的颠簸后,一行人到了县城一家本地的特色饭馆,凌飞墨随意点了几道口味清淡的菜。

“合不合你口味?”凌飞墨问文小明。

文小明胃口全无,碗里的饭菜一筷子也没动。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凌飞墨让费秘书饭后去带买几套新衣服。

“你一人可以搞定张学全?”费秘书小声问。

“没问题,你把文小明照顾好,再给他的两个弟妹买些新衣服和玩具。”

一直没有反应的文小明,这才开口:“他们不要。”

凌飞墨撇撇嘴,没有理会文小明,俯身对两个小孩说:“小弟小妹,过会儿让大哥带你们去买好玩的!”

凌飞墨说的是漳兰本地的方言,虽然个别发音不准,但语调和咬字几乎与本地人无异。文小明心里起了一个疙瘩,他没有想到凌飞墨“深藏不露”,竟然把漳兰方言说的如此顺嘴。

小孩子玩心大不懂事,一听到有好玩的立刻坐不住了,吵着文小明赶快吃完饭,带他们去城区里玩。

文小明抬头看了凌飞墨一眼,凌飞墨故作无辜,“我过会儿有事,让费秘书陪小弟小妹在县城里逛逛。”

凌飞墨还不忘嘱咐费秘书,“宾馆附近有家小诊所,你记得安排文小明去那里打一针,顺便买些消炎的药。”

费秘书面无表情地答应。

“昨晚累坏你了,你干脆就在宾馆好好休息。那个地方没恢复好,就别乱动。”听到此话,文小明恼羞成怒,涨着红红的脸,却一个字无法开口。

费秘书开着车,驶向宾馆。

宾馆门口站着几个操着龙城口音的外地人,其中两人身上还举着笨重的摄影器材,另一个年轻女人口若悬河地说着什么。

费曲旸立刻就猜测出那几人的身份——龙城某媒体的记者。他找了宾馆的经理把文小明送到预定好的房间,便走向那几人,问那个一直在说话的女子。

“请问你们是龙城的吗?”

“对啊。请问你是……”

“我也是龙城的,商报的记者小费,在这里看到同行,就过来打声招呼。”

女记者立刻兴高采烈地高呼,对另几人道:“这里有个商报的记者,你们都别顾着手里的事,给人家问声好啊。”

费秘书很快与女记者交换电话,并邀请女记者在宾馆附属的茶餐厅喝茶聊天。

“我们是刚刚赶到这里的,本来以为是第一个到这小县城的媒体,却没有想到还有比我们动作快的。”

“呵呵,我只是刚好去附近的县城跑新闻,我们编辑刚才打电话,告诉我漳兰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我才从附近县城赶到这里的。”

“对啊,对啊,想不到一个小县城的县长竟然贪污了一千多万,都快赶上我们龙城上一月出口的交易总额。最近几月的政策一直都在抓贪腐,希望上面能把这个社会败类严厉惩罚。”

费秘书笑道:“我们小老百姓的血汗钱,全部进了这种渣滓的口袋里,实在让人气愤。”

“可不是?”女记者怨恨地说,“我一月工资才两百多,福利也低的可怜。这个败类,把国家援助当地经济发展的拨款全部中饱私囊,真是气的牙痒。”

女记者又道:“听说上面的人早就到漳兰县城了,这小地方的官员作风不正的很多,估计这一大清扫又得很多人落马。”

陈启确实贪污,但贪污的数字并没有那么多,每年进入陈启口袋里的钱有三分之二,他都得拿出来打点上级官员,或者用来扩展自己的人脉关系。

至于女记者用神秘口气说出的“上面的人”,也并没有到达漳兰,费秘书心知肚明,但他还是顺水推舟地说:“陈启上周还搞一个农产品展销会,里面问题也很多,陈启收了不少展位费,但参展的农产品没有一样卖的出去。而且,为了筹集那个展销会会场的建设费用,他甚至私自挪用了国库的钱。我还听说,漳兰的上级市过段时间会空出一个副市长名额,陈启已经往里面砸了很多钱……”

“天呐,他怎么胆子这么大!不要命了,真是地方霸主当惯了,无底洞!吸血鬼!……”

陈启从今天一早就没有去上班,纪检委早就派了一拨人,在昨晚凌晨把他家层层包围,陈启一夜白了头发,根本让人看不出他曾经是个意气风发、精明势力的地方一把手。当警察进门的时候,陈启只给儿子简单交代一句,无论别人问起什么,陈荣光就算被打死也不能承认。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陈启被关在派出所为其准备的特别观察室。那是一间由办公室改造成的小套间,里面条件不错,有沙发、茶几、落地电风扇、十八英寸的小彩电,卧室里甚至还摆放了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席梦思,上面铺着喜庆的大红色的被罩,与陈县长去外地考察住的招待所并无差异。

所里值班里的大队长问领导:“窗户外面要不要安个防护栏杆?”

“怎么,怕陈县长逃跑?”

下属凑到所长耳边,“窗户后面有两颗老槐树,跳到上面也并非不可能。陈县长搞出这么大的事,如果他不逃,要吃半辈子的牢饭了……”

所长拿起拳头敲打了下属的头,“这事还没定下来,按以往的办事效率,这案子的判决书下来至少也得花个半年时间,这半年变数大着呢。如果我们现在像囚禁劳改犯般把陈启关起来,万一这老家伙事后平安,不把我们整死才怪。”

“那万一逃跑了呢?”下属不放心地问。

“这个操心是多余的,那个小套间在四楼,陈启的胆量没那么大,犯不着冒着摔死的危险,搞一出逃跑的闹剧,这不间接证明他心里有鬼吗?你在这里别婆婆妈妈了,先去找人把窗外的后院看守好。”

“我们还是等上面的安排吧,陈启迷途未卜,不过我倒真希望他这次摔倒后就别起来,这老狐狸一身本领与心思全部都用在祸害老百姓上,土皇帝早点倒台,咱漳兰的百姓也早点解脱苦海。”

陈启的处境并不好。

他那一派的人马慌的慌、乱的乱,大家都怕惹祸上身,担心县长大人那把危险的火烧到自家院子,竟然没有一人敢站出来为陈启说话,相反,他们倒是表现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外人一提到陈启,他们就痛骂前任陈县长的忘本与贪婪,表情激昂慷慨,好像说这些话就能与曾经包庇、照顾他们的陈老大划清界限。

仅仅一天时间过去,但漳兰至少有一半的公职人员都茶不饮、饭不思,人心惶惶,生怕自己下一秒就去派出所里给陈启作伴儿。

而在漳兰城外,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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