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北面有座如意山,前两年上面来了几个矿产开发商,说是要帮助政府打造文化品牌,建设南方最先进最前卫的玉石基地,可是他们挖到的玉矿原石,一颗也没留给漳兰。”
陈荣光说这番话的样子,与平时判若两人,他突然用一种尖锐、探究的目光盯着凌飞墨,“现在,觊觎我们这块肥肉的人不少。凌少,你是大地方来的人,你说是不是?”
凌飞墨面不改色,慵懒一笑,“中央给漳兰拨的扶金听说已经达到一类标准,你们不差钱吧?”是舍不得掏钱吧!
“而且那些矿商在如意山也没挖出什么举世闻名的好宝贝吧!”凌飞墨继续道。
如果真挖到好石头,正流行玩奇石美玉的上流社会怎么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陈荣光听完凌飞墨的话,细细打量了凌飞墨的表情,笑而不语。
突然,陈荣光一个用力,猛力扯开夏小丽遮挡身体的浴巾,拿起一支玉制水烟壶豪不留情地捅进夏小丽的下面,“你看她,已经这么了!”
夏小丽被陈荣光玩的情迷意乱,发出诱人的娇喘。
凌飞墨瞟了眼女子痛苦又快乐的表情,随意地转过头,佯装换衣服,“今天是农历十五,文家村村长的生日,我还得上躺山!”
陈荣光捏了捏夏小丽的屁股,突然冷声道:“既然飞墨看不上小丽,又何必大费周章地欺骗小丽的感情。”
听出陈荣光的话中之话,凌飞墨笑而不语,大步离开了这个糜烂堕落的小房间。
从凌飞墨第一天踏入漳兰县的土地时,嗅觉灵敏的一把手们就知道凌飞墨醉翁之意不在酒,去文家村只是个幌子,另有谋划才是实情。
县长陈启等人偷偷调查自己的事,凌飞墨自然知道,不过这又如何,纸窗迟早都是要捅破的,现在又何必着急亮出自己的底牌?
凌少爷在费秘书的指导下,再依靠自己的悟性,凌正毅策划时间长达半年的项目已经在漳兰迅地展开。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 能求个评论和花花么 连个催更的都没有 好萧瑟啊
、第八章
文小明坐着同村人赶完集市回村里的牛车,一脸沮丧地看着远方的青山绿水。
文小明被好心的路人送到了一个小小的卫生所,一直意识昏迷,等他醒来时,卫生所里的年轻医生好心问:“小兄弟,我刚给你检查了,你得吃两天的药,还得打一个消炎针!”
文小明艰难地摇头,“谢谢您,我不看病!”文小明没有钱支付医药费,身上只带着母亲给他的两块钱,他舍不得用来看病。
皮肉伤而已,过几天就会好的!
医生好奇地问,“你肚子上都青了一大片,你不疼吗?”
文小明抽了一口气,忍疼站起来,强笑道:“您看我能走能动,没事儿的!”
医生看到文小明冒冷汗的额头,再打量了文小明破旧的烂衣服,心中便也判定出文小明的经济情况,“那给你开几颗止疼药吧,不贵,五分钱一颗。”
五分钱能给弟妹买几颗水果糖,或者给母亲买十根缝补衣服的针,文小明囊中羞涩地摇摇头,“谢谢大夫,真的不用了!”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你小腹那里的淤青用热水多敷敷吧!看你长的也挺乖巧,以后别学流氓打架了。”
文小明有苦难言,强忍着疼痛,慢慢地走出卫生所。
坐在颠簸的牛车回到村子里,文大娘早就带着两个弟弟妹妹下地干活了,家中空无一人。
文小明顾不上饥饿与疼痛,找出母亲的针线盒,认认真真地补起被撕破的衬衣。
补完衣服,文小明又帮家里打了两桶清洌的山泉水,把做午饭用的菜和米洗好,又给家中那几只小猪准备好了猪食。文小明勤快利索地把这些家务事做完后,累的腰已经直不起来。
文小明回到东南角落里的小屋中,那是他一个人住的房间。由于光线与日照不足,房间里阴暗破旧,摆设简陋,房间一角储存了几袋子陈年旧粮,发着一股股衰败的霉味。
文小明烧开了一锅开水,倒在脸盆里,用热水浸湿毛巾后,文小明趁着热气捂在那片青紫交杂的淤痕上。
他疼的吸了吸鼻子,又从枕头芯中翻出一个花布包。
小心翼翼地打开花布包,里面全都是各式各样的钞票,但每张面值不超过十元,文小明认认真真地细数了一遍又一遍,一共两百三十块八角四分钱。那是文小明存给自己念大学的补贴。
七月初,文小明刚参加完高考,从小至大,他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估完高考分数,虽然犹豫了两天,但他最终填报的志愿还那所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大学。
省城的那所综合类大学的学费对的漳兰一中早在高考前就已经承诺,只要文小明能被那所名校录取,大学第一年的学费全部由漳兰一中承担。
文小明十分感激母校给他的帮助,但那也不过是一年的学费,并不包括在住宿费与生活费,以及接下来几年沉重的学费。
母亲用粗糙的大手摸着文小明的头,嗓音梗塞道:“小明啊,你能考上大学,娘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你供出来!”
两百多块,就是文小明全身上下所有的财产,那一叠小值钞票平整地躺在文小明的手心,他沮丧地叹了口气,又把钱装回花布袋里。
两百三十块八角四分,离欠凌飞墨的五百元干洗费,还有……
又过去三天,一个烈日炎炎的午后,凌飞墨一脸怒气,走出一座年代久远的楼房,拿出电话直接道:“费秘书,你帮我查一个人。”
“是一个死活不肯松口的老家伙,名字叫管航,漳兰矿产部门的负责人。我都拉下脸给他说了不少好话,可那老家伙连一个字都不肯松口。”
电话那头的费秘书贴心地道:“飞墨,帮你查人可以。但是要搞定一个人,只靠粗鲁的蛮力很难解决。”
从小到大,凌飞墨心高气傲,在龙城不敢算一手遮天,但也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凌家大少爷无论走到哪里,自然都是人群的焦点,从来没有受过其他人的冷脸色。
可那个叫管航的老头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受挫。
凌飞墨纳闷的语气中又夹杂着一丝怨毒,不甘道:“我现在开的条件十分诱人,但那老家伙就是一个棒槌,冥顽不灵,死活也不肯在授权文书上签字,公章也直接被老头藏了起来。”
费秘书在电话那头无声地笑了笑,他知道自家小主人年纪也不过十八岁,要搁在同样条件下的小孩身上,正是享受父母疼爱的大好时光。
但是小主人却被父亲扔到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小山村,接收父亲给他安排的“成人考验”,费秘书抚慰凌飞墨的情绪,“飞墨,你现在要心平气和,不能自乱阵脚,换个角度思考,这事才能处理得圆滑。”
凌飞墨在漳兰表现的沉稳老练,让费秘书欣喜惊讶,出现的小纰漏与小差错,他也已经帮他处理的差不多。漳兰的计划已经顺利进展了三分之一,就只剩协调好漳兰的地方领导,找到最合适的合伙人,赶在上面下放政策前,漳兰摇山的项目才能得以顺利进展。
摇山不仅有古代千金难求的美玉,更有牵制南方经济发展的重要资源。
俗话说刘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