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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即便她是个待得住的人在听到可以离开客栈后,也禁不住想去看看。
江止淮自然是陪同的。
街上依然是拥挤的人群,温眠也不嫌,拉着江止淮往里面去,她本来停在一个摊子面前,被上面摆出来的奇特玩意勾起了兴趣。
不多时,她感觉街上一阵骚动,再江止淮地护着下到了一个略微宽敞的空地上,看着人群都往一个方向去,她忍不住上前叫住了一个人打听道,“这位小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叫住的男子本来还有些不耐烦待看清温眠的面容,听着她柔柔的嗓音当即乐呵呵笑了笑,“姑娘是外地来的吧。”
温眠点点头。
男子笑了笑,“那姑娘是有所不知了。今儿是严家大少成亲的日子,我们这都是赶着去讨杯喜酒呢。姑娘可要一道?”
温眠摇摇头,“我并不认识那成亲的人。”
男子听了爽朗大笑,“姑娘误会了。这严家是我们临安的首富,严家大少今儿成亲,严家早就放出话来,摆满酒席,凡是去了都可以讨上一杯喜酒。”
温眠有些意动,回了江止淮旁边同他说了这件事。
江止淮听了点点头,“你想去?”
温眠眼巴巴地看着他,“想去!”那可是喜宴,她去凑个热闹也好。
江止淮幽幽地看了一眼,“可以。但是你得答应一件事情。”
温眠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别说一件就是十件她也答应。想看热闹的心情此刻战胜了一切。
江止淮从怀里拿出一张面纱,“把这个带上,我们就去。”
刚才隔着不远,他可是清清楚楚看到了刚才那个男子在见到温眠这张脸之后前后态度的反差。
温眠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伸手接过面纱带了上去。
即便有了面纱,温眠一双眼睛澄澈动人,身姿曼妙,朦朦胧胧更让人忍不住一探面纱下的真容,美人绝色,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江止淮轻叹了一口气,拉着她往前走,路过刚才同温眠搭话的那个男子,一个眼神过去,对方立即退缩了,目光闪躲。
江止淮这才收回目光,假装若无其事,跟着人群的流向,很快就到了严府。
不愧是首富的府邸,光是府门就庄严大气,比之京都普通还原的府邸多好上了不少。
等进了里面,温眠才发现虽说是谁都可以来讨一杯喜酒,实际上这一院子里的人也大都是看着来头不小的人,大多是城里的商户,布衣百姓寥寥无几。
严家大方的很,摆得酒席绰绰有余,温眠同江止淮甚至两个人坐了一桌。旁边有人本来想过来探探底子,都被江止淮强大的气场吓住了。
温眠高高兴兴地吃菜,吃饱喝足后就打算离开了,除了吃的挺满意的其他也没什么意思。这不,新郎新娘都没一个影子呢。不过,按说这新郎是会来敬酒的。
“实在不好意思,今日的喜宴得撤了,各位请回。”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众下人前来,向院子里拱礼道歉。
话一出,院子里顿时议论纷纷。
不过,都是识趣的人见人这么着急也知道出了不小的事情,也不敢多待了,当即一个个告辞。
温眠拉着江止淮跟随众流一起往外走去,听着他们议论纷纷。
“这好好的亲事怎么变了,怕是出了大事呢。”
“可不,你是没看到刚才严老爷的神情。”
……
温眠听着他们的议论,觉得有些吵闹,步伐渐渐慢了下来索性等他们走远了,这才提步继续走。
江止淮没什么意见,就那样任她拉着。
两人走到一个拐角处,一道身影突然冲了过来,好在江止淮反应快将温眠往怀里一带。
一个身穿粉色襦裙的少女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若不是江止淮扯了一下,温眠怕是直接被这个少女撞倒在地了。
温眠上前将少女扶了起来,见她满脸泪珠,愣了一下,然后关切道,“姑娘你怎么了?”
少女五官生得极好,眼睛也是格外明亮,听到温眠的问话,当即紧紧抓住她的手,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抽噎道,“你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他们要把姐姐送官。”
温眠听得一头雾水,冷静道,“你先说清楚。”
少女抹了一把眼泪,简单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语气着急。
温眠这才知道眼前的少女叫乔溪箩也是今儿新娘乔珞裳的妹妹,她本来是在新房陪着姐姐的。后来新郎进来后她就去屋外守着,哪知道没过多久就听到了里面尖叫声,她刚进了屋子就看到躺在地上已经死了的新郎,胸口还插着一把刀,姐姐坐在床榻上目光呆滞。
严家的人自然也赶到了,当时和乔溪箩一起听到动静进去的还有其他丫鬟婆子。在他们的见证下,严家人立即断定是乔珞裳杀了新郎,让人绑了新娘要送她去见官。
乔溪箩一个人自然拦不住,只能拼命跑出来企图找人帮忙,没想一出来就险些撞到了温眠。
“姐姐不可能杀了严大哥的。不说姐姐一向善良,就是家禽都从不杀生更何况她拜堂成亲了的严大哥。”
温眠见她焦躁不安的模样,只能安抚道,“我随你去看看。”
乔溪箩当即感激地看着她,不敢再拖下去,她不知面前两人身份,只能赌一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男女主继续一起查案子~
☆、第三十四章
温眠在乔溪箩的带路下来到了一个院子; 院子外面是三三两两的下人围着; 乔溪箩更是加快步伐直接进入了院子。
院子正中央是一对中年夫妇,地上身穿嫁衣的女子有些狼狈地坐在地上; 手脚都被绑着。
“姐姐!”乔溪箩大喊了一声,直接扑到了女子身上,抱着她眼里满是疼惜。
严父脸上神色悲痛见到乔溪箩后,语气不怎么友善,“乔二小姐还是让开的好。否则就别怪我动粗了。”
乔溪箩紧紧抱着乔珞裳; 毫不畏惧地对上严父,“严伯伯现在下定论是不是太早了,有谁亲眼看到我姐姐杀了严大哥了?我姐姐一个柔弱女子连匕首都拿不稳也根本不可能杀的了严大哥。”
严父还没说什么,一旁的严母已经忍不住怒吼了,“不是你姐姐还能有谁,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我儿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说到最后已经是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眼眶通红,明显是行哭过不久的; 看着乔珞裳的目光里满是恨意。
乔珞裳被妹妹抱在怀里,冲她摇摇头,劝道,“溪箩,你先离开。”
乔溪箩闻言抱得更紧了,低低道,“我不!姐姐,溪箩要跟你一起。”
严父见此失去了所有耐心; 一挥手吩咐下人们,“把她们都送去官府。”
“等等!”温眠观望了一会见事态不对当即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