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1 / 2)

>王医生看他一脸郁闷样,就上来拍他的肩膀,安慰两句便带着人过去做检查了。

接下来这几天,250成了医院里最热门的话题,就连负责清洁的保洁都凑在一起谈论250那个植物人苏醒的事。

杨默书没再去过那间病房,也从不凑上去打听。

依旧每天跟在医生后头实习,偶尔闲下来,就窝在办公桌里吃点东西,看看书。

有一天杨默书正站在窗边吃面包,眼看着楼下十几个人簇拥着一个轮椅从住院部门口出来,轮椅上坐着的人看不清脸,头发有点长了,垂下来遮住了耳尖。

但是杨默书一眼就能认出来是谁。

250的病人出院了。

杨默书放下手里的面包,站在窗前看了一会,直到这人给一个小弟抱着上了车,然后关上车门,驱车离开。

胸口莫名发闷,跟压了一层花岗岩似地。

杨默书静了好一会,就开始往250跑。

有人正在打扫房间,将那人用过的被褥收出去清洗,地上有几片碎纸屑,像是撕下来的床牌信息。

杨默书捡起地上的碎纸,拼凑着端详。

虽然自己在这病房待过一阵子,却从没好奇过他的名字,也没查过。

但是现在不一样。

热风自窗口窜入,掀起了年轻医生的额发,露出白嫩的额头。

杨默书垂眼盯上面那三个字。

许晚河。

看完了杨默书就蹲在地上开始捡碎片,全然不顾旁人费解的眼光,捡完了就攥在手里,跑回办公室找出一管胶水,在阳光底下一点点把那个床牌粘好,晾干了,最后放进钱包里。

后又怕人看见,就从钱包里拿出来,扔进抽屉。

但转眼又一想,办公室平时人就杂,而且抽屉也没有钥匙,没事都是放一些医疗笔记或者其他杂物,被发现的可能性更大,就又放回钱包里。

还是特意塞到放照片的那一层。

跟自己的一寸照片放在一起。

后来过了两年,杨默书都没再见过这个人。

许晚河也没回来复诊治疗。

慢慢的,杨默书就把这人淡忘了,那张床牌也从钱包转移到了抽屉最底层,落了一层灰,却没有给丢出去。

杨默书结束了实习期,因为表现良好,人又踏实肯干,便留在这家医院继续工作。

其实能留在这个城市也不错,四季如春,安逸舒适。

但有一点不太好,就是地理位置太靠近缅甸老挝,因为毒品的关系,当地黑势力很猖獗,治安力度又差,白日里看见人在街头上打打杀杀,大家都见怪不怪,晚上就更不用说。

这天中午,杨默书因为加班的缘故,就没有回家,只是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想着去给自己买个午餐,谁知的才走出一条街,迎面就开过来几辆车堵在巷子口。

杨默书十分不开心。

因为那一家米线的味道是这个城市里最棒的,独此一家,觉无分店,而这帮不遵守交通规则的人偏偏把唯一的去路堵了个瓷实,这叫一个资深吃货情何以堪。

杨默书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就打算上去恳求车主让开一条缝好让自己挤过去。

结果这袖子刚挽起来,人还没等张嘴,就见那车门大开,每车下来五六个人,二三十人轮着钢管就在自己面前开干。

斗殴来的太突然,被迫叫人生死相许。

杨默书有点愣住,呆了一两秒,就赶紧开始放下袖子,生怕被误解成意欲上来干架的同党。

结果这袖子才放下一只,就被人当做同党一闷棍放倒在地。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杨默书已经跟两个鼻青脸肿的人绑在一起。

地下室的光线微弱,因为潮湿的原因,墙壁上都长满了青苔,破旧不堪,有灰尘从头顶落下来,轻飘飘的在光线柱里翻滚。

杨默书手脚捆的结实,后脑钝痛,想着伸手摸摸,却根本动弹不得,就更别提打电话求救了。

过了半个小时,门口进来几个人,两两一组,分别将几个人架出去。

这期间杨默书反复的跟人解释自己只是去吃饭的,不是去斗殴的,但是嘴巴都说干了也没人搭理他,只是将他们带到了楼上的一间大办公室里。

说是大办公室,其实更像个书房,整个屋子的装修华丽的过分,书桌后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腿脚懒懒的搭在桌沿儿上,低头讲电话。

被带进来的人给被迫的蹲在地上,等候发落。

杨默书想开口最后解释一下,结果抬了头,看着满屋子的黑社会,还是生生的咽下肚里。

许晚河声音低沉,少许嘲讽,

“你又要玩什么把戏?你就不能换个人玩玩,我他妈欠你的啊?”

电话里的声音平淡,带着温吞的笑意,“这回没有,我只是单纯的分一部分市场给你做,这不好容易等你恢复了么。。”

许晚河冷笑一声,“你也开始等我了呢…怎么样,滋味好受么?”

电话那头依旧是浅笑,答非所问,“我腻了这种刀尖上赚钱的日子,也没什么合适的人选,你我认识这么多年,都是唐叔手底下出来的人,给你也是一样的。”

“有退意?你那个小男朋友呢?我记得他之前在新野和鞠金辉都玩的挺转的啊,多好的苗子。。”

“他又不在本地。”

许晚河轻嗤一声,“就这德行的你还不踹了他?要是我,我就算不能待在这,也会把你扛走。”

电话那头只是笑,也不说话。

许晚河心里一阵烦躁,直接挂断了电话。

杨默书在地上蹲的腿脚发麻,好容易等他讲完电话,却猛然听见手机砸在墙壁上的巨大声响。

地上的人都吓了一跳,旁边的小弟却都习惯了似的,沉默着立在原地,眼也不眨一下。

屋子里一时间寂静的可怕。

杨默书微抬眼皮,看那人从沙发上站起来,朝这边走过来。

许晚喝皱着眉,望着地上三个人中唯一抬眼望着自己的那个。

又白又干净,感觉有点像唐梓言,可两人的长相却差了那么多。

杨默书瞪大了眼,“许晚河。。是你!”

旁边的小弟听他直呼老大的名字,都跟着抽了口气。

许晚河立在杨默书面前,没接话,只是看着他。

杨默书忽然想起了之前在医院的时候。

那时这个人虚弱干瘦,体温虚高,毯子底下整日的暖着地瓜饼干,要多弱又多弱。

完全不像现在这样,站在自己眼前,高大结实,遮蔽了眼前的大部分光线,一双眼睛沉黑深邃,与他面对面,轻易就可以嗅到那浓烈的雄性热息。

许晚河蹲下身,粗粝的手指捏紧了杨默书的下巴。

杨默书痛的打了个寒战,

“…你不记得我了?我就是那个…恩…算了,你不记得挺好的。。”

后又忍着痛解释,“你们抓错人了,我只是路过想去吃饭的。。”

“怎么不记得,我这人没别的,就是记性好” 许晚河挑挑眉,“你不是那医院的医生么,我还记得你整天跟我说要我给你当媳妇?”

他身后的人全都来抬眼盯着杨默书,眼神奇怪,隐隐同情的意味。

杨默书微微一震,“…没。。没有的事。。”

许晚河直起腰身,稍一抬手,

“剩下那两个该怎么办怎么办,这个给我留下来。”

后又顿了顿,“都出去吧。”

5、

身后的男人沉声应和,给旁边的小弟递了个眼色,就有人上去将那两个家伙拉了出去。

那两个男人喊的撕心裂肺,关了门还能听见那越来越远的吼叫和求饶声。

也不知道被拉去做什么。

不过看上去应该结果很不好。

杨默书蹲在地上不敢抬头。

擦的锃亮的皮鞋停在自己前头,烟灰色的裤子几乎要贴上人的鼻尖,杨默书正想往后躲,却给一只手抓了头发,被迫的仰起头。

许晚河单手拉紧杨默书,腾出另一只手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杨默书盯着眼前灵活的手指,口舌干涩,“…。我就是去吃饭的,我路过的,你想干什么。。”

许晚河掏出家伙,俯首望着他,将下身贴上去,

“没吃饭么,尝尝这个?”

从裤子里弹出来的性器直接贴在杨默书的嘴唇上,直弄的他脸腾的就红了。

杨默书赶忙侧头,“…不用不用…”

许晚河拧过他的头,音色讥讽,“不趁热吃?”

杨默书不自觉往后躲,“你这个也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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