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只是一场学生间的冲突,」许枫低声说,「而是一种被制度包装後的残酷游戏。那些老师以为自己在进行教育,其实是在养出一群懂得用制度伤人的孩子。」
梁俊熙点了点头,却未接话。他知道,这不是能用几句话就结束的议题。白羽留下的,不只是证词,更像是照妖镜,b每个人去看清制度背後的幽影。
手机震动,是来自雾城大学的简讯。
梁顾问,您好。我是法学系学生周以晴,我正在撰写一份关於「审判剧场」与司法1UN1I的专题。听说您曾参与相关调查,能否请您接受一次访谈?
梁俊熙一愣。他没听过这名字。法学系……审判剧场……他忽然想到,这是白羽在当年模拟审判中最常使用的词。
他回了简讯,约在三天後的周六下午见面。
「想cH0U身了?」许枫似笑非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cH0U不出身。」梁俊熙回头,露出一抹无奈,「这种案子,不会真正结束的。」
那天下午,雾城大学的图书馆人声鼎沸,学生们正忙着准备期中考。周以晴是一位短发、眼神锐利的nV生,穿着灰sE针织外套与深sE长裙,气质内敛却极具条理。她准备了笔记与录音笔,一见面便恭敬地鞠躬:「梁先生,感谢您百忙中愿意接受访谈。」
「不用拘谨,我只是来听你说说看,你想了解什麽。」
她翻开笔记本,问道:「您觉得,白羽这样的行为,在司法制度里是否可能被视为一种象徵X审判?」
梁俊熙愣了半秒,随後缓缓点头。「如果你问的是从心理学或社会学层面来看,她的行为确实更像是一场社会X报复——用回忆与压力引导对象自毁。」
「但她并没有违法。」
「她规避了刑法的框架。」梁俊熙冷静道,「她不触碰刀,不留下指纹,不安排具T谋杀手法。她只铺陈一个让人无法承受的剧场,然後退居幕後。」
周以晴沉思片刻,问:「那麽,您认为,如果下一个人,模仿她的模式——但将审判推向真实伤害呢?」
「你是说……模仿犯?」
她点头,脸sE变得凝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近有人在我们学院外墙上,画了跟白羽案件一模一样的图案——白墨羽。还有人收到匿名信,信里说你的审判日子快到了。」
梁俊熙神情一凛。「你有收过吗?」
「我……也有。」她低声说,「所以我才来找您。」
这不只是一次学术探讨,那是一封来自深处的求救。
他请她立刻将信件、照片交给刑事组备案,并亲自带她回警局做笔录。
就在两人踏出图书馆时,远方校区的一栋老楼墙面上,淡淡显现出一道刚画上去不久的羽形印记。像是一种回音——白羽的审判已结束,却在另个角落悄然重启。
当晚,刑事组内部召开临时会议。
「根据目前掌握的证据,这些模仿图案并不是白羽本人所为。」许枫说,「我们追查她出院後的所有行踪,她目前人在北方一间心理康复中心,监控纪录完整。」
「所以是模仿犯。」梁俊熙合起报告,「问题是,这个模仿犯懂得她的剧本。」
「而且——可能就在法学院。」副组长说,「根据我们调查,目前已经有三名学生收到匿名信,而且,他们过去也曾是模拟法庭社的成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俊熙的指尖在桌上轻敲,脑中思索这种延续型心理剧场的结构。
一场「剧」落幕,下一场「审判」却可能悄悄登场。
只是这次,演员与导演可能不再分明。
深夜时分,梁俊熙回到办公室,打开案牍,捡起从周以晴手中收来的匿名信。
你曾举手表决过他人的命运,如今你也将站在审判台上。
准备好了吗,陪审员?
他忽然感到一丝熟悉的语感。不是白羽,是另一种更年轻、更激进的语气。
他重新坐下,将所有旧资料与近三年的法学院模拟社活动资料并排b对,脑中开始浮现出一张新的脸孔——而这个人,或许正是下一个「审判剧场」的导演。
而他,将再次成为唯一能听见「沉默证词」的听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雾城大学东区校园,夜风穿过石板步道,在老图书馆墙上留下凄冷回声。第三封匿名信的发现让整个校方高层不敢大意。当一场原以为结束的剧场再度在青年学府中升起,那种不可言说的不安便如同藤蔓,悄然缠绕每个与白羽案件有过接触的人。
那封信被一名名叫陈律辰的三年级学生发现。他也是模拟法庭社前届的主席。
「我一开始以为是谁恶作剧,」陈律辰坐在警局询问室中,语气沉稳,但指尖却不自觉地敲击桌面,「可打开那封信後,我不再这麽想。」
那是一封手写信,信纸泛h,字迹细密,落款以假名署名「审问者」。信中所言宛若控诉词:
你曾对弱者作出裁决,却从未为你的傲慢赎罪。
公正从来不是摆设,而是光与刀的交锋。
你的审判,已在名单上。
「我不记得有做过什麽对不起别人的事。」陈律辰的声音有些微颤,像在说服自己。
「你是当年模拟法庭里的主审吗?」梁俊熙问。
「是。白羽那一届,我是法庭主席。但那都是学术活动啊,我们只是照剧本走。」
「剧本是谁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怔了怔,「社团的高年级学长姐传下来的。每年我们都会根据现实案例改编,加入一点戏剧X。」
「你记得白羽那案子的剧本是什麽?」
「一个少nV遭网路霸凌,最後服药自杀。被告是她的同学们,理由是煽动舆论与漠视求援。当年我还以为那只是一个虚构角sE……」他说到这里时语气低了下来,「现在回想起来,像是她早就在向我们展示自己的真实经历,只是我们都当作剧本。」
许枫低声问:「你有保留当年的剧本吗?」
「没有。依照惯例,剧本会在年度审判後销毁……但有人应该有备份。」
梁俊熙望向墙边的调查板,笔记上记载着一个名字——h以修,现任模拟法庭社社长,周以晴的同班同学。
雾城大学法学院的社团办公室,位於一栋灰砖小楼的二楼。当梁俊熙与许枫抵达时,h以修正坐在书柜前,专注翻阅一叠厚厚的资料。听到敲门声,他微抬头,脸上没有多少惊讶。
「您们是来问白羽案件的後续吧。」他的语气平静得异常。
「你怎麽知道我们会来?」梁俊熙问。
「因为最近的那些信件,看起来像是模仿白羽风格的人g的。」他顿了顿,「但模仿得太刻意,像是在挑衅,也像在铺路。」
「你说得好像不惊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从接手社团以来就知道,模拟法庭不是单纯的演戏场所,而是学生们无声的战场。大家在里头寻求正义,也寻找报复。」
他将一份资料递出,标题是「2019年度模拟审判纪录:案件代号EM09」。
梁俊熙翻开那份剧本,发现内容与白羽的实际经历惊人相似。几乎每一个细节都呼应了白羽曾遭受的霸凌经过,包括她被迫退出学生会、网路群组里被公审,以及在走廊上被泼水的情节。
「这是你们写的?」
「不是,是她亲自交来的剧本。她要求按照这个内容审判虚构的加害者。当时我们以为她只是创作力旺盛,谁也没想到那是真事。」
「你知道她後来出事了?」
「知道。那之後,我就一直关注模拟法庭的文化。」h以修语气微沉,「但我不能阻止人们喜欢这种剧场。我也不否认,有些人玩上瘾了。」
梁俊熙闭上眼,x1了口气。他可以感受到那个「新导演」就在这群人里头。一个不愿面对审判、却深知审判流程的角sE。
「你们社团还有谁接触过白羽?」
「还有一个人……李知蔓。她是白羽的室友,也是剧本初审者。」h以修顿了顿,「但她去年休学了。据说JiNg神状况不好。」
「住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城北,祁月街的一处租屋公寓。」
祁月街,是雾城着名的老街之一,近年逐渐荒废。灯光在傍晚七点已稀疏,屋瓦间时有鸽群飞起。
李知蔓的公寓在四楼,门是锁着的,但屋内有微弱灯光。梁俊熙敲门数次无回应,只得请房东开锁。
屋内空气Sh冷,墙上贴满了报纸剪影和笔记。正中墙面,是一张白sE羽毛剪影,下方标注一行红笔字:「谁来审判陪审员?」
角落里,一台录音机正自动播放——是一段nV声。
「……我不是加害者,也不是旁观者。我只是没说话。那一年,我只是没有举手,没有说出有罪,却成了她定义中的共犯。」
梁俊熙缓缓坐下,望着墙上的笔记与剪影,感受到一场新的审判早已在幕後悄然成型。而李知蔓,或许早在一年前就已收到「审问者」的传唤,只是她选择封闭自己,拒绝再答辩。
他捡起一张遗落地上的信件封皮,末尾署名已不同——「审问者·第二幕」。
他知道,这场模仿剧已经不只是模仿,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接bAng。
而他们,才刚刚走入预审的门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雾城的深夜总是无声。从公寓楼层望出去,街灯一盏接着一盏低头垂暮,像是在等待什麽无可避免的降临。凌晨三点五十二分,一通急报打破了市警总局的静谧,一具屍T在西城郊外的旧法院废墟被发现,报案人是一名夜跑的老者。他声音哆嗦,说不清楚细节,只一再重复:「那nV人……穿着法袍,被钉在审判席上……」
当梁俊熙赶到现场,冷风中弥漫着霉腐与锈血的气味。这栋废弃的法院已经荒废十多年,自从新司法大楼落成後,便被无声封锁。可今夜,那座早该沉睡的审判厅再次迎来它最黑暗的观众。
屍T被固定在审判席的高位上,双手张开,以铁丝穿刺关节,强迫呈现「宣判」的姿态。她的眼睛被红布覆盖,唇边涂满深红的颜料,像是夸张的笑,也像是沉默的控诉。她穿着模拟法庭的制服,x前挂着一个牌子:「法官·李知蔓」。
许枫看着那张被血染浸Sh的x章,低声问道:「这是……模拟法庭里的?」
梁俊熙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凝视那张早已冰冷的面容。李知蔓,这个早在白羽事件之後就已从学界消声的人,如今被推回台前,以最扭曲的方式登上她曾熟悉的审判席。
屍T前方,是一张陈旧木桌。桌面上摆放着一份手写起诉状,上面写着:
起诉人:审问者
被告:李知蔓
罪名:消极加害,共谋沉默
裁决:有罪
执行方式:以其所侍之审,行其所失之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找到她的录音笔记时,她还活着。」许枫喃喃。
「而现在,她被当作罪人处决。」梁俊熙眼神冷峻,转身面对法医和监识团队,「确认Si亡时间与拘束方式,这不是普通的凶杀案,是一次仪式。」
一名年轻监识员拿出证物袋,低声道:「我们在现场角落发现这个。」
那是一张白羽的相片,背面写着:「第二位证人·沈可恩」。笔迹与先前「审问者」署名信一致。
许枫皱眉,「沈可恩是谁?」
「根据我们的笔记,是模拟法庭当年的陪审员之一。」
梁俊熙没有说话,只从内衬口袋取出他的笔记本,翻到某页,圈着一个名单,当年模拟审判参与成员:李知蔓审稿人、陈律辰主审、沈可恩陪审员,以及剧本原作者——白羽。
那场审判,宛如现实中的公审。而现在,「审问者」正按照那份演员名单,一一召回当年的共犯。
沈可恩从梦中惊醒,手机持续震动,是未接来电十五通,皆来自未储存号码。她住在雾城南区,是一名律所助理,毕业後从未再与模拟法庭的同伴联络。那场活动对她而言早已过去,只是学生时代的一场游戏。
但今天早上,她在公寓门口发现了一张白sE信封,无邮戳,无寄件人,内附一张简单卡纸:
「证人席已设,请准备你的证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手开始颤抖,想立刻报警,却不知该说什麽。她甚至不确定这是否真是威胁——也许只是模仿犯恶作剧。但她从李知蔓的社群页面得知对方已Si,Si因、地点和姿势已经在网路论坛传得沸沸扬扬。
这不是恶作剧,这是追杀。
她拨通了自己大学时的学长,也是律所前辈的电话。「学长,我……我有麻烦。我可能是下一个。」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才低声说:「你去哪里都不能去,待在光明处,永远。」
「什麽意思?」
「审问者不会在白天审人。他……或者说他们,要让你自曝其罪。他们用恐惧让你崩溃,自己说出那年你做了什麽。」
「我什麽都没做啊……」她几乎是哀求地说。
「那你就证明你没做什麽。」学长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她望着手机,脸sE苍白。那一年,白羽站在被告席上,她是唯一在陪审团里投下「有罪」的一票。当时只是觉得「她太戏剧化」,「应该接受批评」。她不觉得自己真的做错了什麽。但如今,她成了「证人席」上的人,而这场审判,已不是她能轻松说出的游戏。
市局会议室内,灯光昏h。梁俊熙站在战略板前,标注出与白羽审判有关的六名主要参与者,已知两人遇害,四人下落不明或拒绝合作。
「审问者正在一步步b近当年模拟审判的每个角sE。」他沉声说,「这不只是模仿,这是复刻,甚至是重构。白羽当年创造了一场虚拟法庭审判,而现在,有人要让那场审判在现实中结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要保护剩下的人?」许枫问。
「不,」他摇头,「我们要先确定下一个谁最可能是罪人——不是在法律上,而是在审问者的定义里。」
他转头望向办公室深处,静静放着一份档案袋。那是白羽留下的最後剧本,也是这场审判真正的开端。
剧本标题,是七个手写字:
《证词的尽头是沉默》
午夜时分,沈可恩收到第二封信,夹在门缝中。信里是一张摄影照片——她十年前模拟法庭上的身影,正在投下那张「有罪」票。
背面写着:「我们将为沉默作证。」
她不再犹豫,冲出门,奔向夜的深处。
她不知道,真正的审问者,已经准备好,为她送上结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清晨五点,雾城东区法医中心的灯从未熄灭。李知蔓的屍T正在进行第二轮检验,初步结果显示她在Si亡前遭到灌食镇定剂,且Si後数小时内便被钉上审判席,那些如刑具般的铁丝并非一时冲动,而是JiNg准预谋下的行刑手段。
「不像是业余犯案,」主法医沈婕将检验报告递给梁俊熙,「手法乾净俐落,几乎无挣扎痕迹,这意味着她可能在未意识时就已被制伏,甚至……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梁俊熙翻阅资料,目光凝住在李知蔓指甲缝中的灰尘分析:「这个成分是什麽?」
「老法院讲席地板的水泥粉和红砖屑。」沈婕答道,「但奇怪的是,她指尖末端还有微量黑墨水,偏偏这种墨水……常见於速乾钢笔。」
「写过什麽,或者留下了讯息?」梁俊熙低声追问。
「我们在讲席下找到一片残破的纸片,上面只有一行字。」
他戴上手套,接过证物,那张纸片上,墨痕未乾地写着:
「他不是她……也不是我们。」
许枫站在他身侧,「这是李知蔓留的?」
「笔迹不是她的,但可能是她b迫下写的。」梁俊熙眉头紧锁,「这句话……是在指审问者?或许,她临Si前发现了什麽。」
「不如说——这是她最後一点清醒,尝试反抗。」许枫语气低沉,「这像是警告,也像是遗言。」
梁俊熙盯着那句话,脑中反覆思索「他」、「她」、「我们」这三重身份的指向。「他不是她……表示审问者原本被误以为是nVX?还是——故意伪装成白羽?」
许枫蓦然一顿,「你是说……这可能不是单独行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排除。」梁俊熙闭上笔记本,「白羽当年剧本虽由她主笔,但制作与导演皆为多人协作。若这是复刻,那麽审问者很可能也不是一人之手,而是一个延续审判理念的……组织。」
许枫叹口气,「我们正在和一场演出对峙,而对方排练了十年。」
与此同时,沈可恩躲进了律所保安值守楼层,在完全不对外开放的会议室内点亮唯一的台灯。她已不敢回家,也不信警察能保护她,能让她安心的,只有将所有资料摊开、拼凑出真相。
她在电脑中翻找过去的模拟法庭资料,当年大学社团留下的影音记录早已遗失,能找到的只有散落在私人y碟与简报档案中的片段证据。忽然,她打开一份未命名的录音档,那是某次模拟审判彩排的纪录。录音中传出白羽冷静的声音:
「你以为投下有罪的票不会留下声音。但我告诉你,每一次沈默,都是记录,每一次冷眼,都是证词。」
沈可恩顿时身T一震,那不是演出,而是白羽对她说过的话——在一次排练结束後,白羽追上她,说出的这番话当时她置之不理,现在却犹如罪状回响。
她迅速写下那句话,打开视讯通话连线,拨给唯一她信得过的人——梁俊熙。
「你们……你们真的要追查到底吗?」她声音颤抖。
「我们从未停止。」他出现在萤幕那端,眼神冷静如水。
「那你必须知道,白羽的剧本最後一幕根本没演出来。」
「是因为什麽?」
「因为她要我们演自己的角sE。」
「什麽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说:总有一天,你们会真的被审判。而我,不必出现在法庭上。」
梁俊熙沉默良久,「你还记得她原剧本最後一幕写了什麽吗?」
沈可恩点头,从桌上cH0U出一张泛h的纸页,字迹模糊但仍可辨认,上面是一段舞台提示:
灯光熄灭,审判席空无一人。陪审团全部离席,只有观众坐在黑暗中。
一道声音响起:
「你的选择,将在十年後作证。届时,我们都将上庭。」
雾城雨下整整一夜。第二天清晨,市局重案组的墙面多出一块新板,上面贴满模拟法庭当年参与者的照片。除了白羽、李知蔓与沈可恩,尚有三人身份未公开,其一名为「剧本副导演·顾云锦」。
这是一个过去从未在证词中提及的角sE,他甚至未曾留下任何公开照片,但沈可恩说:「他才是白羽最信任的协作者,也是她最後离校前唯一联络过的人。」
调阅资料後,警方发现顾云锦现居海外,三年前以「剧场顾问」名义返回雾城,但在入境後无任何公开行踪。
许枫问:「这人会是审问者?」
梁俊熙摇头:「不确定。但他一定知道谁是审问者。」
一场由剧本延续的猎杀游戏,在十年後揭开第二幕。而此刻,黑暗的观众席中,有人早已坐下,静候审问开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夜sE如墨,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席卷雾城,让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中。市刑侦局会议室的灯光仍旧明亮,空气中弥漫着咖啡与报告纸张交错的气味。墙上的模拟法庭参与者关系图,已经扩展成一张错综复杂的网。
顾云锦,这个名字像是从历史档案中突兀浮现的一根刺。他是模拟法庭的副导演,却从未在校方、剧团或公开记录中留下过一笔。就像是一个被刻意抹去的人物,直到十年前白羽离开前,他是最後一位与她保持联系的「共犯」。
「我们联络了移民署与边境纪录中心,」许枫将一份刚送到的资料摊开,「顾云锦三年前从德国返国,以一间名为摩西灯塔的剧场顾问公司为登记地址,但该公司早已注销营业许可,登记人是假名。」
「也就是说,他消失了。」梁俊熙看着顾云锦那张黑白照片,神情沉凝,「你看过这张照片吗?」
「照片是沈可恩提供的,」许枫说,「她说这是仅存的一张,还是从当年剧场排练时偷拍下来的。」
照片里,顾云锦正背对舞台,手里拿着剧本,轮廓模糊,却能感受到一种与其他人格格不入的冷漠。梁俊熙的视线落在他那双戴着黑手套的手上,「他从不碰任何道具,甚至不参与表演,只负责审查剧情逻辑。」
「听起来像个编审,但也像个控场者。」许枫评价道。
「像是——真正的审问者。」梁俊熙低声说。
当夜,另一场审问正在上演。
城市北边的废弃货柜码头,一座被遗忘的拍卖场内,重新亮起了久未点燃的探照灯。墙上挂着红布覆盖的审判椅,与过去白羽剧团使用的布景几乎一模一样。中央摆放一张铁椅,椅上绑着一位中年男子,嘴巴被胶带封住,眼神混乱、惊惧。
这名男子名叫魏树南,曾是模拟法庭的赞助者之一,一位当年受邀参与观摩的校外业界人士。十年前,他对外宣称从未介入学生的演出,但沈可恩的笔记中却记载:「魏树南曾要求修改一场陪审团失控判决的情节,理由是太真实,会引发联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他成了现场唯一的演员。
场内音响传出一段录音:「你记得这张椅子吗,魏先生?这是你当年说应该永远封存的那场戏。」
灯光骤暗,墙上映出当年模拟审判的一段片段,画面闪烁不清,隐约听见白羽的声音:
「陪审团,不是神。他们只是镜子,映照每一张看戏的脸。」
片段结束後,四道冷光灯同时打在魏树南脸上。铁椅後方,一张白sE面具慢慢从黑暗中浮现,那张面具没有表情,只画着一双闭起的眼睛,仿佛代表着所有旁观者的沉默。
录音继续:「你可以选择不回答。但我们会为你作证。」
「审问者」再度现身。
案发现场在清晨五点被发现,消防员接报後进入废弃场地,发现魏树南已经Si亡,Si因为高浓度笑气x1入造成窒息。他的脸被覆盖上审判面具,双手紧握椅脚,指节因过度挣扎而出血,明显不同於前几起乾净俐落的处刑方式。
「这是第一次,受害者有反抗迹象。」许枫在现场勘查时说,「也许他没有被完全控制,审问者开始失手了。」
梁俊熙蹲下,仔细查看椅背,发现钉有一张白纸,与前几案风格一致。上面写着:
「他的沉默,b有罪更有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句话不是来自白羽的剧本,」他喃喃说,「而是来自顾云锦的评论手记。白羽曾写过一篇反驳。」
许枫眼睛一亮:「也就是说,这一次审问者引用的观点……来自另一位编剧。」
「是顾云锦。」梁俊熙断言。
上午十点,沈可恩在一场紧急安全会议中遭到警局「半保护X拘留」,她虽抗拒,却也明白自己是目前最可能被锁定的目标。她坐在审讯室里,双手颤抖地端起水杯,小口地喝着。
「你说白羽剧本最後一幕是让观众自审,」梁俊熙在对面坐下,「那你知道顾云锦写过的後记吗?」
「你是说那篇《空椅之人》?」
「对。」他从公事包中cH0U出影印纸,「这段文字,你应该记得。」
「当舞台上所有演员退场,当审判的椅子无人敢坐,那才是剧本真正的开始。因为,空椅的Y影,总有人会填补。你以为没有人审判,其实你正坐在灯下。」
沈可恩缓缓合上眼,「那篇是顾云锦寄给白羽的私信,後来被当成剧评外流。白羽拒绝了他的观点,说——真正的审判,不该以恐惧为剧情。」
「但现在,有人执行了这个剧本。」
「你认为……是顾云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或者是他的信徒,」梁俊熙说,「你说白羽消失那天,最後一通电话是打给他?」
沈可恩点头,神情陷入迷惘,「她在电话中只说了一句话……」
「什麽?」
「她说:记得替我留一个空椅。」
距离案发现场不到一公里的旧楼地下室,灯光昏暗。墙上贴满剧本页面与法庭草图,一张张照片标记着红笔的箭头。中央有一张破旧的椅子,上面挂着一件白羽的旧演出服,已经泛h。
一位身影站在墙前,望着照片中李知蔓与魏树南的脸。他的手中握着一支速乾钢笔,缓缓写下一行字:
「第三场,准备登场。」
他站起身,走向那张空椅,弯腰,轻轻拍了拍椅背。
「他们以为观众已散场。」
「可惜——我从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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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许枫传来的讯息:「收到了审问者寄来的剧本。」
他立刻起身前往技术组的办公室。里面气氛紧张,一张A4纸平摊在桌面,纸张四角被透明胶带固定,字迹工整,仿佛是经过多次誊写的剧本片段。
【第三场:错位的证言】
地点:审判之堂由观众席改造
角sE:
见证人A:曾发誓忠诚,却选择遗忘。
被告:未曾开口,却已定罪。
审问者缺席:以他人之名发问。
剧情简述:
此场景无法排演,因观众席已坐满证人。
当观众开始鼓掌,剧本将自动销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像是一段寓言,也像挑衅。」梁俊熙低声说。他眼神扫过那句「观众席已坐满证人」,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这是在暗示我们吗?」许枫蹙眉,「观众……我们?或是校内某场演出?」
「他在预告第三场将发生。而且是公开场所。」梁俊熙握紧剧本,「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
中午十二点,市立大学的艺术楼内,人cHa0聚集。原本只是一次学生剧展的排练预演,但因为白羽剧团曾在此演出过《审问者的最後一日》,x1引了不少剧评人与校友。
「我们已经封锁舞台後台与道具间,但现场人太多,很难保证无Si角。」一位校警向刑警报告。梁俊熙带着许枫与两位技术员潜入剧场侧门,他们在观众席的暗角安装监视针孔。
排演尚未开始,台下逐渐坐满人cHa0,一些熟面孔赫然在列——校方剧艺指导、当年的剧团赞助人、白羽剧团昔日成员,有的已转任导演,有的成为教师,还有一位已淡出舞台圈的舞台设计,名叫林雪甯。
「你看那边——」许枫用目光示意,「林雪甯,是白羽当年的舞台总监,跟顾云锦有过合作纪录,後来突然退出剧界。」
梁俊熙悄声说:「她也在观众席里——这是审问者要我们看到的。」
排演开始。原剧目是学生自编的社会写实短剧,与模拟法庭无关。但就在第二幕进行到一半时,舞台灯光突然熄灭,投影机自行启动,一段预录影像浮现在舞台中央。
那是一段老旧的彩sE录像,画质不清,但足以辨识——是当年模拟法庭排练现场。
画面中,白羽站在椅前,身着法袍,对着镜头说:「这是我们的最後一场审问。如果这场戏未完成,那就让未来继续演下去吧。」
背景里,一位男子站立,脸部刻意模糊处理,但动作与声线极似顾云锦。他手中拿着一本红sE剧本,封面写着:「观众证词——仅供内部使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观众席一片SaO动。许多年长者脸sE大变,有人试图离席,却发现出入口被故障的自动门锁Si。全场陷入一种不可名状的压力,如同剧场真的变成一座审判之堂。
画面切换——
一段剧中未公演的桥段:一名角sE在审判椅上挣扎,观众以「正义」之名鼓掌,最後角sE泪流满面,说出:「我只是照你们说的去做,为什麽要审我?」
画面戛然而止。
全场灯亮,门解锁。观众如梦初醒,一个个面面相觑。有人嘲笑是学生恶作剧,有人惊恐yu言又止。
但梁俊熙知道——「第三场审判」完成了。
而那句剧本中预言成真的话语——「当观众开始鼓掌,剧本将自动销毁」,如今正在发生。录影装置在启动三十秒後自燃,所有线索灰飞烟灭。
当晚,他们约见林雪甯。她看起来b实际年龄苍老许多,手指骨节突出,明显有着长期剧场工匠的职业痕迹。
「是他安排你们来看这场排演的吗?」她淡淡问。
「他是谁?」
「顾云锦。」她的声音空洞,「他没Si,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活着。他一直在等这一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段录像,是你留下的?」
「是我藏的。他说总会有人把它放出来——不是我,就会是他。」
「白羽那时为何要停止演出?」
林雪甯眼神一黯:「因为最後一场戏,是要审问观众。但她不愿这样演,她说——我不想让真相变成惩罚。」
「审问者的目的,是让观众成为证人。」许枫低声补上。
「不,是让观众成为——加害者。」
夜深时分,梁俊熙站在剧场後台,看着那张仍未拆除的审判椅。它静静地立在黑暗中,彷佛从未离开舞台,只是等待下一位坐上去的人。
他想起沈可恩说的那句话:「记得替我留一个空椅。」
他开始怀疑——这一切不只是审问者的报复,而是一次JiNg心设计的递补仪式。空椅不只是象徵,也是一种邀请。有人必须上台,有人必须说话,而有人……注定沉默。
下一场,可能轮到他们其中之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凌晨三点,雾城的街道如同浸润在失眠者的梦中,无声、无光、无人。梁俊熙坐在警局的阅览室里,桌上摊着两份资料,一份来自市立大学的旧档案,一份来自中央剧艺学院的校友记录。他目光来回穿梭,指尖轻敲着桌面,节奏如审讯般JiNg准。
一个名字终於从层层交叠的文件中浮现——「冯洛仪」。这个名字在白羽剧团早期的排练记录里频繁出现,身份备注是「主题构成顾问」,後来却在公演名单上完全消失。她是谁?为何在排演期中忽然离席?最重要的是,她与顾云锦有什麽关系?
他拨通许枫的电话,刚响一声便被接起。
「你也还没睡?」他问。
「我们这种工作,睡着了才怪。」许枫的声音透着疲倦,「我刚才调阅了中央剧艺的教师纪录。冯洛仪现在是一名舞台剧讲师,在外省教书,几乎与剧界脱节。你打算见她?」
「不,我打算先去找顾云锦的旧居。」
清晨五点,灰蓝sE的天空悬挂在老城区的天井上。顾云锦生前登记的地址,是一处半废弃的红砖楼房,二楼yAn台长满青苔。门锁早已生锈,梁俊熙向附近住户确认後破门而入。
屋内一片陈旧,彷佛时间在这里停滞。角落堆满剧本、手稿、信封与烧毁一半的纸张。墙上贴着一幅泛h的剧照——白羽、顾云锦、冯洛仪三人并肩坐在空椅旁,表情各异。白羽微笑,顾云锦平静,冯洛仪则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指,仿佛在压抑什麽。
就在翻阅一叠剧本时,他的手触到一封未寄出的信。信封写着:「ToL.Y.,假如我没能说出口,请你告诉他们——空椅那晚,并不是演出事故。」
那封信戛然而止,信纸底部有一滴乾掉的血迹,笔迹在最後一行颤抖,彷佛写信的人手指失控。
上午十点半,白羽剧团的旧成员之一——秦子昂——主动联络警方,声称自己接到匿名邀请函,被邀请参加一场「关於真相的悼念演出」。
演出地点在一间废弃的工业仓库,曾是剧团短暂排练基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梁俊熙一行人赶到现场,仓库已临时搭建成一个小型剧场,中央摆着六张椅子——五张坐满真人模特,第六张空着。每张模特前都立着一张卡纸,写着角sE名。
——见证人A。
——审问者。
——法官。
——被告。
——观众。
——空椅。
这是一场无人演出的剧。观众席仅有一张座椅,上面放着录音机。当梁俊熙按下播放键,一段沙哑的男声响起,声音仿佛来自剧场深处的幽灵。
「第三场已完成,你们每一位都参与其中。你们的沉默,我已听见。」
「第四场,不需演员,只需选择。坐上空椅的人,将为其他人说出真相。」
「若无人就位,下一次,我将选人上场。」
播放结束,灯光自动熄灭。模特之一突然倒塌,发出沉闷声响。众人警觉冲上前,发现那并非模特,而是——失踪三日的剧评人季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被塑造成舞台道具,喉部无明显外伤,但双眼紧闭,脸sE苍白,指节发紫。法医现场初步判定为缺氧窒息,但现场无打斗痕迹,也无捆绑勒痕。更诡异的是,他的手指紧紧握住一张剧票,票上印着:「空椅之夜——审问者邀您参演。」
「这不是一般的杀人案。」许枫低声道,「这是一次舞台式的仪式执行。」
「他没有杀人,他是在演一次审判。」梁俊熙说,「每个被害人,都是根据角sESi去。」
他望着那张空椅。这张椅子彷佛有某种诅咒,它等待着有人坐上,然後——再也无法离开。
当晚,警方确认季棠Si於一种「自我窒息式的昏迷诱导」,可能是x1入型昏睡剂导致自主呼x1麻痹。可现场并无相关毒物。技术组在他口袋发现一张写有戏词的便条:「若无人坐上空椅,你将为他人代演。」
这是一场「替代审判」——审问者明知无人会自愿成为证人,便以Si亡让沉默者代演角sE。
夜里,梁俊熙将整个剧场模型重现於会议室中,仔细标注每张椅子的意义与角sE。他开始相信,「空椅」这个象徵不只是剧中道具,它是整场杀人游戏的中心机制——谁选择坐上去,谁就成为审判的触发者。
顾云锦留下的剧本不是为了完成剧,而是为了——完成一次真实的「心理共犯选拔」。
而这场杀人,从头到尾,其实都是在「排选下一个审问者」。
而他们这些调查者,正一步步走上舞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凌晨的办公室如同深潜的海底,灯光黯淡,空气凝滞。梁俊熙坐在审讯室里,手中捧着刚从顾云锦旧居发现的那封信,反覆读了数次。他的目光紧紧落在信尾那一行墨迹斑驳的句子上:「空椅那晚,并不是演出事故。」
这句话像是一把生锈的钥匙,cHa进那桩多年往事的锁孔中,发出嘎吱声。
他拨了电话给许枫,语气低沉:「我想见冯洛仪。」
上午九点半,梁俊熙与许枫抵达冯洛仪任教的大学。那是一座静谧的山间校园,雾气从树林间缓缓升起,宛如某场舞台剧未散的烟幕。校方已事先通知,冯洛仪在办公室等待他们。
她一头浅棕长发,穿着米sE针织衫,目光不闪避,却带着距离。
「顾云锦的Si让你们来找我,是预料中的事。」她率先开口,语气平稳,「但我要提醒你们,我已经与剧场那段日子彻底切割。」
「你曾是白羽剧团的主题顾问。」梁俊熙轻声说,「你设计过〈审问者〉最初的剧本草案,甚至——你是空椅那场的发明者。」
冯洛仪的嘴角cH0U动了一下,沉默片刻後才缓缓说道:「那是一场错误。」
「你所说的错误,指的是排练事故,还是……失控的审判游戏?」许枫补上问题。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书架前,拉出一个布制资料夹,里头是一本早期剧本的手抄稿,封面标题赫然写着——《审问者:原型计画案2007》。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场排练,本该只是一次心理探索式表演。我们以角sE重现为基础,试图让演员以记忆构建他们内心的审判场景。顾云锦……是那次测试的主持人。」她回身时眼神已染上一抹幽暗,「但她太沉浸了。她想在舞台上引导真实的悔改,而不是演出。」
她的语速加快,像是多年来积压的真相终於找到出口。
「那天晚上,一名演员——郑琛,在空椅上崩溃。他不是因为剧情,而是因为顾云锦揭开了他儿时遭遇的家暴经历,并用那段记忆编排出审问对白。」
「那不是戏剧,那是公开处刑。」她声音低沉,「郑琛後来自残,虽然没Si,但从此JiNg神异常,顾云锦却认为这是净化。」
「所以你离开剧团?」
「我不只离开。」冯洛仪冷笑了一声,「我写了份报告,寄给剧艺联会,试图制止她。只是——他们什麽也没做,反而说我扼杀创意。」
她递来那份资料夹,声音如针。
「从那天开始,她不再是导演。她变成了——审问者。」
下午四点半,警方接获一则报案。一名演艺评论人邓仲贤,在家中被发现身亡,案发现场没有明显外力迹象,但他双手抱x、仰躺在床上,x口压着一份厚厚的剧本副本。
屍T已僵y,Si亡时间初步推测在昨晚深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俊熙赶赴现场,整个屋内没有任何挣扎痕迹,但在书房里,他发现了一段声音日记。
录音档打开,邓仲贤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焦躁不安:
「我梦见自己坐在空椅上,观众席空无一人。只有舞台灯在照我。我听见一个声音说:说实话,就能下台。我想说话,却发不出声……」
「今早,我收到这份剧本。是顾云锦未完成的版本……里面记载的不是故事,而是——我们所有人的罪。」
他声音颤抖,最後一段录音中出现另一个声音,与「空椅之夜」的录音极为相似:
「第五场,即将开始。证人遗书已递交,请准备下一位角sE。」
录音终止。
回到局里,梁俊熙摊开那份剧本副本,发现每一章都是以「审判纪录」为题,叙述不同剧场从业者的「心理罪行」。而每位受害人——从白羽到季棠、再到邓仲贤——都曾在早年与剧团合作过这个实验剧本,或提供资金、或提供角sE素材。
这根本不是连环杀人案,而是一次历时十六年的清算行动。
「这剧本不是她一人写的。」梁俊熙低声说,「它像是……被人补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许顾云锦只是第一任审问者。」许枫喃喃道,「她Si後,真正的审问才开始。」
他们看着那本厚重剧本的最後一页,发现页脚注明——「第五场角sE已选定,空椅将在下一场演出揭晓。」
谁会是第五场的主角?
夜里,梁俊熙回到住处,在门缝下发现一封未署名的牛皮纸信封。里面是一张舞台示意图,中央空椅绘得特别JiNg致,椅背刻有一个名字——
「L.J.X.」
他愣住了。这是他的名字缩写。
而旁边附上的一句话,是手写T:
「若真相令你沉默,那麽审问就由你来说出口。」
他感觉自己已经不只是调查者了,而是——被选中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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