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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2 / 2)

因为是欲劫,他认为可以不用为情所苦,于是跟大司命一口气敲定了我剩下四劫的基本命运,分别是瞎行者,哑行者,残疾行者,禁欲行者。

操。

大司命忐忑的瞄了我好几眼:“这样真的大丈夫吗?。”

风流满不在乎的挥手道:“放心吧,我们阿七很能吃苦的。”

我面无表情的望着他,心中想起有一次听到个成语,叫做马拉戈壁谁与争峰,没想到有一天它会被用来完美的诠释我的心情。

于是那一世我苦哈哈的只活了差不多半个百年,目不能视物,为天下所弃,一根拐杖走四方,身边还有个可恶的小童不离不弃的给我当向导,讲解沿途四季风情。

那感受,真特么罄竹难书。

回到天外天的南禺小竹轩里,见风流正挽着裤管,在佐河畔的浅水小石滩上捉鱼,不亦乐乎。

我过去,二话不说,一脚将他踹翻水里面暴揍,他自是知道我的憋屈,被揍了还笑的要死,简直可恨。

我忿忿想这么爱笑让你笑个够,将他摁在浅石滩上呵痒痒,笑的痛不欲生,惨烈告饶。

只是他告饶的方式有些不同,没拼命躲闪逃跑,而是迎上来抱紧我,给了一个绵长的深吻,他晓得我吃这一套。

“很高兴这么快又见到你,阿七。”

我捏他的脸使劲扯,道:“想见我为什么不到凡界去,不敢看么。”

他理直气壮:“我可是很忙的。”

“忙着抓鱼?。”

风流皱着眉道:“才不是的,以前么我自己随便混一混都可以,但现在,总不好差你太多,我可是你哥。”

我莫名消气,若不是他将一半的仙元给我,怎会差太多。

心中有温柔涤荡,我抱抱他道:“说傻话了,你怎会比我差,但凡我有任何成就都是你给的。你的仙元就安放我这里,由我来负责修炼使它强大。哥,你只管做你高兴喜欢的事情,然后以我为荣就好了。”

他啧道:“天雷劫可是要凭真本事的,我可不想被劈成渣。”

我不悦道:“等你天雷劫时候我早就是大罗金仙之体,扛几道天雷算什么大不了的。”

刚说了叫他只管好心情,其它交给我就好,当我的话在放屁吗魂淡。

风流不再言语,扁毛羽防水,滴粒飞溅打不湿他的发,只在上面熠熠烁烁如珠玉。青衣荡荡浮散开来,皮肤在水中摸起来却格外滑润。

后来梧桐风扬起青色浮光漫天飞舞,白日当空,嗯,当空白日。

南禺山阴竹林深处,有一壑山谷,风流取名叫醉花荫,因为谷口细碎的几线飞泉,下方有小石潭,果酒香气氤氲。

许是上游哪个储蓄的野果子发酵了,有机会提醒它们吃不完及时清理掉,发酵还好,发霉就糟了。

风流怪我不解风情,怒说天外天的果子是不会发霉的,简直好像人间说偶像不会放屁的粉丝,我才懒得跟他计较。

再深处是一道蔓藤垂蓧,结着浅色小花的谷道,我问我们为什么要走进来,直接从上面空降到山谷里不就好了。

风流大怒:“这叫意境!”

我识相的不吭声了。

待到达豁然开朗的谷底一瞬间,我被燃烧般漫野摇曳的一品红灼痛眼睛。

他从背后抱了我的腰,在耳边轻声道:“喜欢吧。”

我不能成言,唯默默点头。

七百岁那年首次历劫,依稀记得有个少年带我去过一片山谷,与我说人间百年十月一品红,于是便不经意牢牢记住了我是生在十月的。

因为最迷惘那天曾在梧桐宫背后,见丹穴山阴如火如荼的一片花海。

我爱红衣,并非无缘无故。

风流一向不太记日子,却知道一品红的花期,可见一万年前那个灾难深重的十月,让他印象颇深刻。

只听他轻喟叹道:“大哥告诉我说你喜欢这花,我还不太敢相信。”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大哥是谁:“风衿?。”

他将头抵在我背上,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道:“阿七,或许我并不如你以为的那么爱你,你知道,我不深沉,只是比较直接。所以未必其他人也都如你以为的那样讨厌着你,只是你在拒绝他们。”

我思索了一会儿,道:“这个好像不是因果关系。”

风流恨恨的踢了我一脚。

我将他拉到怀中抱紧,无所谓道:“随便了,哥,你爱我就好,其他的我不在乎。”

风流不太喜欢我的态度,叨逼叨的告诉我知道,大哥说我好是真心的,还说我们在一起再好没有了,一定会幸福快乐到永远的。

然后他说,所以阿七,除了你,我最爱大哥好不好。

我仔细整理了对风衿的印象,感觉很难拼凑。

刚出生时候在梧桐宫,我很少能看到他。难得齐聚一堂他也总是低着头,倒不是因为腼腆,而是手里永远在忙着什么东西,不忙时候也玩着什么东西。

偶有的几次正常交流也都保持着距离。

但莫名的凤族只有他支持我们,虽然没有明目张胆,我却并不感到意外。

于是跟风流说可以,那我也不只爱他,也爱风衿一些。

他笑弯了眼睛,说喜闻乐见:“但是阿七,花了好几十年种出这片一品红的可是我。”

我连连点头。

彼时正是情到浓处,以为金风玉露天造地设。

并不知有种深爱,与最爱和只爱都不同,那是我们两个都不曾解的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深,比如经宝待风流,比如风衿待我。

一千岁不辞而别,凤王让风衿多注意我的动向,本意大约是一有成为危险分子的苗头立刻采取行动,最后风衿却跟他说,你不该只让我一个人看着。

而现在经宝站在我们面前,笑道:“说不清么,我还以为已经说清了原由就是谁都不要你。”

他比风衿高傲,也比风衿伤心。大约爱与痛是同样的道理,愈深了便愈难以释怀。

尤其伤了他心的风流,正横眉竖目的嚷嚷着:“我们阿七可好了,又亲和又厚道又很有用,长得也,嗯,只比我差一点,根本就是一好看牌居家旅行日常生活必需品,没人要是因为除了我,谁都不配拥有。”

经宝哭笑不得的皱着脸:“亲和,厚道,除了你还有没有别的谁这么认为。有用,好看,能跟我比么,流儿,这不公平。”

我心内哇的一声惊叹,公平能被他在这种环境下运用,这已经不是脑洞大开了,这简直就是脑洞大开,可见已经失去理智。

然而风流被触到了软肋:“小伙伴们都这么认为的!说到公平,阿宝你又何曾待小七他公平过。”

他一本正经的悲伤着:“那八千年里我一直很着急,因为你没有照顾他。小七笨蛋又一直认为这都是理所应当的,所有人待他同一个态度都理所应当。可是阿宝,我以为即便我什么都没有跟你交待,你也该是不一样的。”

我早就隐约知晓,经宝可能用他在玉石湖里的八千年,做了与他意志相悖的事情。

这位祖神大概在风流为我的蛋跟梧桐宫闹翻时就心生芥蒂了,由是风流以为他会代他教养我长大,告知我一切真相,他却用这八千年淡化我二人之间的羁绊。

他与所有三缄其口的诸神同样,希望我自生自灭。尽管初衷不同。

我倒是觉得他真是个悲剧,他亲自炼化琢磨的法宝,我和风流人手一份,可我们都不承他的情。徒给他添烦恼,最后还成了他欠我们的。

这其实是位相当天真可爱的祖神,大约道之所至,高深到一定程度,就是个坦然无伪的境界,却不能幸福安详的直到永远,是我们这帮小神造孽连累他了。

我跟风流说可能这就是天意,亏得他没不一样,否则我可能没办法轻易泡到他。

风流惆怅了半天,觉得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这是主观色彩的力量,在我们认定是彼此的天命所归时候,就是一根轴筋觉得什么阻力都可以被解释为源动力。

女神团着五彩的泥巴,大约是意识到追溯下去就不是有趣的八卦,而是悲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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