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直视,俩孩子智商堪忧为什么大家还笑的这么开心。
风惑将风咎抱走:“乖乖,你也被拒绝了,三哥哥来安慰你。”
风咎捂脸:“是呀三哥哥,这是为什么呢。”
风惑安慰道:“因为你还太小,不能给你六哥哥安全感。”
我托着下巴将脸别开,感觉九天凤族还真是全家都拥有特别的卖蠢技巧。
连风雪说出:“不是风流你先断奶,并且正在要别人陪你住吗。”这样的真相,都透着浓郁的矫揉做作。
他们可能在向我秀恩爱,或试图用这种活泼的氛围感染我,可见他们太不了解我了。
于是起身告缺,与爹娘请辞,说要出去一段时间。
风流问我:“阿七要到哪里去?”
我被这一屋子鸟人盯的发怵,干巴巴道:“去找个朋友。”
风衿立刻道:“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百鸟各族名册都在我这里,百兽那边的我也可以找麒麟族去问看看。”
你们为什么要好奇我的朋友,我有朋友是很奇怪的事情么,还是想知道其实我在装逼根本没有朋友。
我耸肩:“鸾鸟族的青笠和毕方族的绯夷。”
风采疑惑道:“怎么没听说过。”
我笑笑:“不是很有名气的上神。”
他愣了一下:“呃,我不是那个意思。”
风流淡淡道:“都是与风起年龄相仿的后生小子,二哥你比人家老了四万岁,听说了才不寻常。”
风衿已经挥袖凌空划出半透明的册子来,翻了鸾鸟和毕方鸟族,道:“毕方鸟家的绯夷没有一同到凡界来,青笠倒是在,但无甚作为,所以”
他不大相信的看着九州地图上青笠的坐标,困惑道:“在人间玩,吗?”
我心里紧了一紧,绯夷那个懒蛋修为很不怎么高明,这个时候天上地下都不见踪影,难道是一下来就被妖兽什么的KO了?
那青笠应该杀红眼殉情才对,怎么会在人间玩。
风流上前问他道:“青笠在人间哪一处?”
“此去向北三万五千七百里,有处白帝城。”
我道了谢便走。
风流追来:“去玩带我一起。”
后面立刻有风跋风咎带我一起+2。
风流严辞拒绝道:“外面的世界很危险。”
他说的对,我也深感这个世界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
鸣涧山安详,梧桐宫清幽,出来第一感受简直好像从美梦跌进现实,路上我主动告诉风流,我有生以来第一个求认识没被无视的是绯夷,第二个是青笠。
但他们都是主动要跟着我的,后来也主动离开。这么说我好像来者不拒,去者不追。
实际绯夷跟我玩那些时候,渐渐不再回章莪山是因为懒得来回跑,回去还要被碎碎念,甚至威胁禁足。青笠则是要跟我修行向我学习,结果半途而废。
来或去我都没有权利为他们做主是不是。
风流懒懒的歪在云彩眼儿里,也不知有没有好好听,只是问我:“你说完了?。”
我皱眉又说了担心绯夷遭遇不测,但看青笠的表现又不太像。
他面色愈发的冷,道:“还有没有。”
我笑了:“我能扯到找见青笠为止,就怕憋死你。”
他恨恨踢了我一脚,我也不躲,笑眯眯任他踹。
静默的空气在酝酿我极不喜欢的沉重感,可有些话不是不说出来,就能不了了之的。
风流踹几下自己就泄气了,扯我的衣襟道:“阿七你坐下。”
我将衣角扯回,还是笑笑的问他:“不是唤我风起么,你取的名字呢,我很喜欢,怎么又叫阿七。”
他皱起眉看来要发火,却忍了回去,道:“凡界这么大,毫无头绪的找一个神族你从哪里下手?风衿那么问是真的想要帮你,反正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我点头道:“是啊真是帮大忙了。”
他起身,又道:“你不喜欢别人问你的事情,可以当做是个人习惯,也无所谓好或不好,但风采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恶意。”
我连连点头,道:“嗯嗯,九天凤族全家都是天真无邪小可爱。”
风流被我的态度激怒:“阿七!”
我笑看他,道:“我越来越觉得风起更好听了。哥,我没有同他们闹矛盾,也没有失礼,你为什么还要生我的气。”
虽然将它们想的太坏,我却已经做到最好了,你为什么不懂。
风流低下头:“我不是生你的气。阿七,我是想你能知道,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比面不改色的违心更令人生畏了。”
我淡淡道:“有。”
他望着我等我说下去。
我也望回去,却只耸耸肩,很无所谓笑道:“多了去了。哥,你可以天真,大家都喜欢你这样,我也喜欢,这就够了。却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福气的。”
我的天真大约早就被一再修改的志向,给腐蚀殆尽了。
但他如果愿意天真的话,我倒是很愿意守护。
风流又低下头去,默默活动指关节。我刚感觉不妙,就被他的拳头迎面击中,顿时眼冒金星,鼻血长流。
紧跟着一个过肩摔,腾云都差点被我砸散,他骑在我身上,劈头盖脸,不管不顾的一顿乱捶。
我挡着脸想,啊,真是一顿好揍,都有点疼了,他一定打的很爽。
眼看都要到白帝城了,我无奈寻了个缝隙捉住他压倒,在他脸上蹭掉鼻血,嘿嘿笑道:“还说没有生气。”
他抻着脖子咆哮:“说完没生气之后才生气了不行吗!”
“打了这么久还没消?。”
他额角青筋鼓的老高,继续咆哮:“谁一脸血会好心情啊魂淡!”
我无辜道:“就是我啊我流了好多鼻血好开心。”
他挣扎不动,最后一声长啸:“你妹——!”响彻云霄。
于是果然还是不了了之了。
他大约意识到我的让人生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性格更不是一天两天能改变的,反正我们命长,大家可以慢慢耗。
白帝城正是冰冻三尺,鹅毛大雪的隆冬。
风流嘲笑我的赤金大氅,说跟他的靛青斗篷一比,我简直像个没品的土豪。
我又露出那种堕落的微笑,说只一件没品的大氅会不会不够土豪,也许我应该再搭配些别的。
他立刻摆正态度说他又仔细看了,事实上我很富贵,他很寒碜。
我颔首,很有风度的原谅了他的失误。
青笠在清怡小馆接待我们。
清怡馆是个,嗯,烟花之地,连后花园一片瘦红梅都开的风骚招摇。
不用我问他怎在此,绯衣的绯夷正伫立梅林,乌发如泼墨,轻罗衫飘荡,瞧着比那些个病梅还冷。
只是习惯放松时候垂手塌肩,略佝偻的颓废相,和微微偏着头的懒散感,与从前相同。
于是我问青笠,绯夷怎会在此。
他好气又好笑道:“历劫。风起,这是你造的孽。他听说你都是随便司命录怎么谱,就效仿了一回。”
我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