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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2 / 2)

我正在给刚种的爬藤植物施有机肥,埋了很深还能闻到酸臭味很苦恼。我要去后面坑里洗手,他就拉住我:“小轩。”

我挣了挣,没奈何道:“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无所谓。”

然而我终于是明白了的,原来待一个人特别好,并不是多难办到的事情。从那以后我也再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看起来到底是什么样子,共度一生究竟是什么样的相处模式。

说着说着我就哭了,即便现在回想起来,我还是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了。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在别人跟前哭过,总觉得那么矫情的事,都是有人疼的人才干得出来的,没人疼你哭成狗,别人瞧着也只是好笑。

但孤凤举是不一样的。

我不是个能很快接受新鲜事物的人,十八岁他成我哥的第一年,我还是跟着王雪明和庞然厮混,而且我开始跟妹子有约会,尽管我从不认为那是相亲相爱,从不牵手拥抱亲亲,但是除去这些从不,我对妹子的温柔细致与恋人无异。

尽管不想承认,其实潜意识里我就是在尝试。

那一年所不同的是,我的同桌是孤凤举,一起上下学。我嘴贱挑刺儿他就揍我,但是别人挑事儿他就替我揍人,我采蘑菇他会跟着给我拎碗,我擀面皮他也会在旁边剁馅儿,我打扫卫生他倒垃圾,我洗东西他拿去晾,我在吊椅上看小人书他跟我一起看,我给核桃树捉虫他发明了玄雀和一条龙的合作。

然后就像当年拆散了我和王冰聪的青梅竹马,王雪明要跟孤凤举决斗,可这次他血溅五步,一败涂地。

真是天都不帮他。

孤凤举拉我遮脸的手臂,我不肯放下,他想抱抱我,我拒绝了。我甚至希望他不要在,让我自己流光鼻涕眼泪,我们大家还像以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封妖纪事

孤凤举说:“你个傻逼。”

我吸溜了一下鼻涕,被伤心搞的很憔悴,没有力气骂回去。

“还像以前一样等着能跟他长久的在一起么。”

事实上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么,虽然不是从一而终的关系。

不过他这么一说,我就也觉得自己怎么会跟着王雪明的神逻辑走,简直莫名其妙。

可能王雪明也是知道的,我有了自己的心事,待他不再同从前一样缺心少肺。事实上我再也没有缺心少肺傻逼样的屁颠儿屁颠儿跟着谁过。

就是孤凤举,我也很无所谓的觉得,他要带我跟着就是,他不带了我回家,没什么大不了。

第二天孤凤举说要去一趟天外天,有事,不方便带我,把玄雀留在我这方便照应。

于是那几天我各种厮混,在家跟隔壁自由职业的腐女,出去同王雪明他们。

腐女叫简妉,某个上午我知道她不是煎蛋而是简直魂淡了。

早餐时候她问我:“你哥呢。”

“有事出门,不方便带我。”

她面露喜色的哦了一声,说道:“一起打三国吧。”

“我不会。”

“我教你嘛。”她补充道:“一个人玩没意思。”

我勉为其难道:“好吧。”

然后我特么的就被虐成狗了,简妉可耻的坑队友,我大部分时间就一脸呆滞的嚼着口香糖吹泡泡,深深自责没有拒绝她的邀请,不然这会儿跟一条龙逗比,也好过看她耍帅。

王雪明过来看了一局,就把我取代了:“重开,我给你通个关。”

简妉跟不上进度,死的很快,王雪明也不管她,就往前推剧情。我悠闲的吃着她的零食,看着她的痛苦。

每当她看向我,我就老神在在的回她一个'了解我早先的痛苦了吧'的表情。

王冰聪在我房间里画符补充任务消耗。王敏清转了个委托给我们,说感觉不是很棘手,有凤举在的话一定没关系。

可巧孤凤举不在。我们三个嗅到冒险的味道都很激动,而且有玄雀,我不是很有危机意识。

长安东南再东,出了城郊很远的丘陵地里有一小块平地叫华胥,玄雀说原本这儿是秦岭山脉最高的一峰。洪荒时候三界大战,天外天有座小山被打掉下来,把这儿砸了个天坑,风吹雨淋不知道多少年后填成了现在这模样。

毕竟下面埋着座仙山,日月精华容易汇聚。历来地灵人杰,也很招妖魔鬼怪来这修炼,于是一直苦逼又繁盛。

我们在华胥镇最繁华的一条街上鬼鬼祟祟着,我戴了只遮阳帽,把胖鸡仔伪装成帽子的饰品,听它在我耳边窃窃私语,再转达给王家兄妹。

王敏清接了这个委托,是因为那个神秘的不能告诉我们是谁的委托人,有他不能拒绝的理由,姑且给我们先来做个调查。

事实上我们才懒得知道什么神秘人,如此有激情是因为听说可能是有妖作乱。

对妖来说,八字轻寒的凡人就是美味可口又滋补的食物。找吃的不需要为什么,好比被我们吃掉的禽兽们也不会问为什么。

封妖不归天地通缉令,处理它们就像赚钱不用交税,将妖灵封在符中净化一下吸收,灵能唰唰涨。

看起来这会儿没寿享功德可兑,但灵能高了悬赏阶也会随之提升,那奖励是利滚利翻着倍的。

现在疑惑的是妖魔界很多年前就被通灵印给封上了,而且有庆光在里面,按说凡间是不应该有灵侍以外的妖才对。

我们到东边的一处高坡上,吃着镇上买的外带食物坐等凌晨,托玄雀的福我能暗夜视物如白昼,就是打瞌睡没办法。

王雪明就让我先睡会儿,自己拿着手机打满天星。

我把包摘下来一看,麻淡,拿成孤凤举的掩面猫了,里面还有件花灰色衬衫。

这人真是的,有柜子还什么东西都放包里,好像随时拎包就能走。我将衬衫披在身上,想着胖鸡仔今天会给我个什么梦境,充满期待的睡着了。

黑甜中阿七一巴掌将我拍醒:“你他娘的就不能回家再睡么。”

我迷糊的哈欠道:“你才他娘的不持家不知道生计艰辛,站着说话不腰疼。”

佐河流经南禺山下我家门外不远处,每次从天外天的群山逛悠到这条水脉链接点,我就合浮云与迷榖之能,让它顺水飘到家附近,我在云彩眼儿里睡大觉。

这次速度貌似比上次快多了,我都还没睡够。可见张忙着给阿七找提升修为的灵草,对我这个懒人的仙法也有好处。

揉着眼睛坐起身看,人已经躺在卧房的床上,又被阿七捡回家了。我眉开眼笑:“少室山最招人眼气那棵帝休果子终于熟了,我让阿宝拦着其他人,摘了最好的全拿来给你,吃过了没有,感觉怎样。”

他好笑道:“我提升神阶,倒给你有事忙了。”

“十三道天雷你也能轻描淡写,阿宝告诉我是什么程度了,说这要劈我身上能把我打成渣。不过这最后一劫渡过,你就是跟他一样的大罗金仙了,好棒的阿七,不愧是我抱大的。”

我说着跳下床跑到外面去,果然是我大美南禺。佐水径流,大片浅青色梧桐在幻彩的天穹下招摇。

当然最美是我眼前这人,眉间一叶天羽金印,形容如雕如刻,气质如琢如磨。赤色鎏金的流光质长衣,在一片清淡中艳的极其出挑。被我不雅不俗的叫做阿七,他听惯了也懒得矫正。

可我是谁,没头没尾的坐享了这一切。

被王雪明摇醒时我略失落的想,梦就是这样玄幻,能让人肆意扮演无缘无故的角色,多么招人迷恋。

华胥还真是个奇怪的地方,近午夜时候月亮悬空几乎是直射的,将整个小镇笼罩其中,半空中挲雾般的白月光里,游荡着张牙舞爪的妖灰。

我们远远观望,感觉很棘手。

王雪明问:“它们怎么不下去。”

我回道:“你快过去跟它们沟通下这个话题吧。”

他作势要走:“等着。”

“听说妖分五行相生克,大明你是什么属性,别上去给当补品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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