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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各取所需(1 / 2)

闻年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会让他想很多。人在爱里会卑微到尘埃里,他也不例外。

屋子里还是很冷,闻时觉得他自己心更冷,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结果很快门又被敲响了,他慢慢吞吞的过去,一开门看到外头站着的还是闻年的时候,多少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闻年把手里拿了一塑料袋的药,他递给闻时:“一会儿把药吃了,要是不想回家就算了,我不强求。”

闻时接过药,声音闷的厉害:“我知道了。”

他低着头盯着闻年的鞋子看,闻年没说话,他也没开口,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闻年就说了句:“我走了,你早点睡吧。”

闻时又闷闷的“哦”了一声,他看着闻年转身下了楼梯,老式居民楼里回音挺重的,他听着闻年皮鞋踏在水泥地板的声越来越小,逐渐消失后他才关上了门。

这种感觉不太好受,闻时总有一种被闻年抛弃了的感觉,他觉得闻年绝情,也觉得自己可悲,在那种绝望之后,又会升起一丝希望,又觉得闻年还是在乎他的,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纠结,没有任何结果。

入冬的那一周温度骤降,道路两边的梧桐树开始落叶,纷纷攘攘的在空中翻滚再坠落。闻时的病也一直断断续续的没好起来,他后面发烧烧的很厉害,也一直咳嗽,直到后面咳到胸口疼,起不来床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几天没去学校了,陈秋发他是消息倒是回了,就是回的前言不搭后语,只知道人家去了外地,这会儿没在渭城,陈秋早上给他打的电话他也没接上。

闻时给陈秋回了过去,他一张嘴声音嘶哑,几乎发不出声音,几番脑电波交流之后,陈秋就让傅誉去闻时那边看看,虽然闻时极力反对,但他也没反抗成功,只能躺在床上像个破风箱一样喘气。

闻时愤恨的丢掉手机,他只觉得陈秋也太特么爱这傅誉了,搞得他非常不爽。

他不烦傅誉,他甚至觉得傅誉人很好很牛逼。但他的身份会让闻时觉得压力很大,也会觉得自己好像被周围重视的人丢掉推开了,让他很难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誉还是来了,门锁的密码陈秋告诉他了。当然在傅誉进门的那一刻,闻时就把自己缩进了被窝里,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脆弱。

闻时听到傅誉叫了几声他的名字,但他没应,就权当自己睡着了。但很快他就听到傅誉走了过来,有些冰凉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揉了揉他的头发,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接着那只手就一直放在他额头上,就好像在取暖。闻时一动不动,他暗骂傅誉有病,拿他一个病人的脑袋暖手,但这种凉意很舒服,闻时也很快的睡着了。

收回手后,傅誉半蹲在床边对闻时只露出眼睛的脸盯了很久,久到自己都察觉到了不妥,只好收回视线起身。

这间屋子很小,一眼就能看到所有东西。其实这种大小对于傅誉来说还不赖,但要是闻时住,他就会觉得小。他趁着闻时睡觉的时候,把屋子收拾了一遍,又在厨房热了带过来的粥,还烧了一壶水,做完这些,闻时还没醒,但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蜷缩成一团,哽咽着抽泣。傅誉走了过去,他蹲在床边,轻轻的拍着闻时的肩膀,像哄小孩一样安抚着他。

傅誉听到了闻时的呓语,他一直在叫闻年,他说:“哥,别走,别离开我。”

傅誉想不通闻时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名义上的哥哥,就算在认亲之前,那还算是亲哥的闻年。

闻时张扬活泼同时又很善良,傅誉永远都忘不了闻时帮他解围的那一天,他被人捏着下巴灌酒的时候,是闻时帮了他,还给他买了胃药,点了一碗小馄饨。在他最无助,被人踩进谷底的时候,闻时把他从那个泥潭里救了出来。

所以他见不得闻时这样痛苦和脆弱。因为傅誉曾经短暂的对闻时产生过好感。但他不知道那个算什么,毕竟在那种环境里,人总要抓住点什么。

闻时醒来的时候,傅誉还在,他一动,傅誉就站了起来,问他喝不喝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时撑着身起来,傅誉就把水和药递了过来,他们俩谁都没开口,安静了一阵傅誉才开口道:“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还好。”闻时的声音很哑,也没什么精神。

“陈秋说你很喜欢年哥。”傅誉看着闻时问道:“为什么?”

闻时不知道傅誉为什么问他这个问题,他低着头回答道:“我不知道,就是很喜欢,非常喜欢,没他不行。”

“我帮你。”傅誉道。

“啊?”闻时愣住了,他抬头看着傅誉,有些不知所谓。

“你和年哥,我帮你。”傅誉看着闻时道:“就算是那一年你帮我后的答谢。”

“那家里的事,你会不会怪我?”闻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这个一直盘踞在他心里的问题。

“不会,我们都是无辜的,都是受害者,要怪也怪当年的始作俑者。”傅誉轻叹道:“只能怪命运弄人吧,也许现在也没什么时间弥补失去的东西了,但是爸妈给我了很多资源。”

“应该这样…他们这几年很忙,几乎不回家。诶,对了你和陈秋怎么回事?”闻时又把话题拉到了这个对他来说算是八卦的点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需要钱。”傅誉道:“我们各取所需。”

“哦,这样啊。那你现在还缺钱吗?”

“不缺了。”傅誉笑了一下道:“现在就要开始准备筹备出国的事儿了。”

“你要出国留学还是?”

“留学。”傅誉道:“还在想要去哪里。”

闻时嘴张了半天没开口,他想问傅誉你走了陈秋怎么办。毕竟人家两人的事儿,他也不知道怎么说道。

那天吃了药之后,闻时就好了很多,他同傅誉一起吃了晚饭,两人在饭桌上聊了很多,那点嫌隙也都算过去了,但至于闻年那边,还得慢慢来。

这段时间,傅誉算是跟闻年接触的多。他和导师学长学姐做的项目是闻年的公司牵头做的,再加上闻年也有意带他做事。这样他给闻时通风报信也算是简单。

他这边在探探口风,也不说闻时如愿以偿,但最起码也能缓和一下关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闻时那段时间倒是想开了很多,毕竟这学期课多的要命,他忙的和陀螺一样,后面接到傅誉电话,说是闻年被灌了酒,看着有些醉,问闻时要不要来接人。

在闻时的印象里,他没见过闻年喝醉,也没见过闻年有任何失态。他哥这人,总是一副很完美的高冷之花的样子,顶多流露出一点微乎其微的疲惫,和很明显的不耐烦。

闻时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想闻年想得发疯,他当即就打车过去了,等到饭店门口,那边也刚散场,傅誉扶着闻年,在和司机说些什么。闻时赶紧过去了,只见闻年比傅誉给他说的还要醉些,飘飘摇摇的站不稳,眼睛也眯着感觉不怎么能睁得开,非常的让他心猿意马。

“我来。”闻时快步走了过去,他从傅誉那里把闻年接了过来,扛着人接了车钥匙就给闻年塞车里了。

他同傅誉告别后就带着闻年回去了,本来想把人拉回自己租的那屋子去,但看着闻年有些憋屈地瘫软在后座,他就没忍心带人去那什么都没有的间寒舍,直接开车回家了。

说真的,闻时多少对今晚的冲动有些懊悔,他冷静下来后,就只想着把人送回去就走,他不想面对明天清醒后的闻年。

到家里的地库后,闻时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闻年从车里挪了出来,但看着他哥衣冠不整面颊绯红的样子,闻时莫名其妙的有点燥热,只能同手同脚的扶着人,往楼上去。

闻年也是在这会儿才才醒了点,他靠在闻时身上,缓慢的抬起胳膊揉了揉闻时的脑袋,非常沙哑地叫了一声“小时。”

“哥我在。”闻时回道,他脑子里很乱,但又很清明。

闻时在闻年触碰到他的那一瞬间,就忍不住的发抖,只想着快点,再快点,他想离开,再多一秒心就乱了。

这会儿电梯也开了,楼上这廊道就两间屋子,一间他的,一间是闻年的,他带着闻年走的房间门口,正准备开门,闻年就忽然直起了身,完全不顾闻时,跌跌撞撞的进了闻时的房间里去。

闻时在后面开了灯,接着就看见让他有些错愕的一幕,他的房间很明显的有人动过,和他之前走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再看着闻年熟练的躺在床上脱衣服的时候,闻时依旧在震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想不通为什么闻年要睡他的房间,也不敢多想,他在面对闻年的时候,早就失去了曾经的那些勇气,他只剩下退缩了。

直到闻年不耐烦地扯领带的时候,闻时才过去帮闻年解了领带,给人把衣服脱了叠好了,被子盖严了,做这些的时候他几乎在避免触碰的闻年,本来想走,但又舍不得,只好心情复杂的蹲在床边看闻年。

闻时想了很久才小心翼翼的凑过去,但他只是吻了闻年的指尖,又贪婪的盯着他哥看了好久才别开脸。

闻年眉眼像闻钦臣,冷冽又不失气势,脸型又像兰馥,五官比例很好,怎么看都不够。但是他自己和闻家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像,小的时候有人说过他不像兰馥也不像闻钦臣,每次被人这样说的时候,都是闻年把他护在身后和人家对峙。

闻年给他说过最多的话就是“没关系,有哥在。”

但也仅限于小的时候,长大后他们两个就不再那样亲密无间,也不再是亲兄弟了。

打那天之后很多事都变了,他的喜欢可以明目张胆,但闻年对他的厌恶和不耐烦也可以不用掩饰。

他当然想要做更多,想要的也更多,但闻年的冷漠和推拒都让他很受伤。那种慌乱之下的情绪翻涌,让闻时有些不知所措,他内心挣扎了好久,才靠近了过去。

但只是摇了摇闻年,等着闻年迷迷糊糊的扭过头来,闻时就问道:“哥要喝点水吗?”

闻年没说话,只是把手伸了出来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的眼睛依旧是半眯着的,闻时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只好又试探似的说了一句:“哥你为什么要睡我的床?”

接着他就看到闻年挪开了一点,又揉了揉眼睛,让他把灯关了。闻时先关了灯,但他没上床,还是站在床边一动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时还是怕,他怕闻年冷脸的样子,怕闻年不耐烦的样子,也怕是自己理解错了,这样只会让他们越来越远。

在闻年不怎么搭理他的这一年多,只有和父母在一起聚餐,全家人待在一起,闻年才会给他展现出一点笑容和关怀,又会在父母离开的时候换上冷冰冰的模样。

几番周折之后,闻时就只剩下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但他也只敢往前挪一厘米,只要闻年有所动作,不论好坏,他都会往回退十米。

再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和自我怀疑里,闻时只剩下一面用来防御的高墙,他不出去,别人也进不来。

闻时想了很久,还是出去了,他没待在家里,直接去去了陈秋那边,反正是个点陈秋应该没睡。陈秋对他的到来也丝毫不意外,就让他想喝啥自己去冰箱里取,想吃啥就自己点外卖。

闻时拿了瓶可乐就过来挤到了陈秋边上,他喝了一大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刚从家里过来,把我哥安顿好了,他喝多了,跑到我屋子里在我床上睡。”

本来陈秋没什么反应,但听了这句话水都喷了出来:“我靠?然后呢?你啥也没干就来啦?”

“嗯。”闻时点头。

“嗯你大爷个头。”陈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恨铁不成钢的捶了闻时一拳:“这他妈不是好时机吗?你来我家干嘛?你为什么不躺你哥边上?”

“不敢。”闻时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你…你小子真太窝囊了。”陈秋叹气:“你管他怎么样,又不是亲兄弟了,你直接上啊!他还能把你吃了?闻时你他娘的真太怂了,人都喝醉了你亲两口摸两下他又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秋长吁短叹地坐了起来,他揽住了闻时的肩膀:“我告诉你哈,你这会儿要是跑了,你哥明儿醒来百分之八十觉得你对他做了什么。你现在就赶紧回去躺他边上,等他明天醒来就是一口咬定是他拉你上床的。”

闻时摇头:“我不敢…陈秋你不懂,我还想和他有以后,现在这种不远不近的关系最起码可以见到。如果我今晚做了什么,我哥估计再也不会见我了。”

“随便吧你。”陈秋长叹一声道:“我要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我就要把他吃抹干净,搞到手和没搞到手永远不一样,只要是拥有过,那就是不一样的。”

“我想要爱。”闻时看着陈秋道:“我想要我哥也爱我。”

闻时说的很认真,弄得陈秋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啧了几声道:“那你慢慢用怀柔政策感化你哥吧,但是你小子别那么怂,有的时候还是得主动点。”

闻年在闻时床上醒来的时候,缓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昨晚是闻时送他回来的。

头还是很晕,闻年支起身看到了床头柜放着的水,还有他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但闻时不在。等缓的差不多之后,闻年洗漱完下楼,家里除了保姆就再没有一个人,闻时并没有在家。

闻年喝了点汤就上楼了,他没再去闻时的房间,而是躺在自己的床上,一直睁着眼睛发呆。

家里很空,二楼也很空。

他只是知道是自己错了,从一开始一直到现在,总是把事情搞砸。明明在面对所有事和所有人的时候他都可以做到游刃有余,但面对闻时的时候,就总是一错再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十一月底的时候,兰馥回来了,闻时被兰馥叫回家了,也叫着傅誉一起,四个人一起小聚。

兰馥这两年总爱亲自下厨,她让阿姨给她打下手备菜,在厨房里忙的不亦乐乎。留闻时和闻年还有傅誉三个人坐在客厅干沉默着。

闻年就简单问了两句闻时最近怎么样,两人客客气气的寒暄了几句,他就上楼了。只剩闻时和傅誉的时候,两人气氛还算好。

“你和年哥怎么这么僵?”傅誉道:“上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吗?”

“没。”闻时苦笑:“我们一直都是这样,他不待见我,我也不怎么敢面对他。”

“总觉得年哥对你没有那样,他挺在意你的。”傅誉斟酌着开口:“我具体说不上来,但他绝不是讨厌你。”

闻时摇头岔开了话题:“你去厨房陪妈吧,多和她聊聊天,她超级挂念你,就是平太忙了回不了。我上去看一下哥是什么情况。”

傅誉点头,他起身去了厨房,闻时在下面做了半天心里准备才上去的,二楼的那间大书房已经改成了傅誉的卧室,里头的陈设都是兰馥挑的。

其实对于这些,闻时只觉得傅誉没再闻家长大都已经这么厉害了,要是从小在闻家的话,那活脱脱就是一个翻版闻年了。也难怪他自己从小不爱学习,没有学习基因,怎么坐的住嘛。

闻时先去了自己房间,屋里也恢复了原先应该有的样子,就像先前那次只是一个幻境。

后面去闻年房间敲门的时候,闻时的心都要跳出来,他很紧张,也很兴奋。在闻年同意之后,闻时就进去了。

他只看到闻年从电脑前抬眼看了他一下,接着就地下头继续工作了。闻时走近了点,靠近闻年,踌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哥。”

“嗯?”闻年应了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时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方才其实也是大脑一热,现在进来了站在闻年面前了后才觉得尴尬,明明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怎么都又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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