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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两人出去之后,陈言诺脸色显得有点憔悴,大病未愈的神情逐渐显露出来。
这几天的日子简直就是地狱般的折磨,他原以为跟唐若柔撇清关系之后,自己就可以像以前那样,大摇大摆地继续风流快活。可是他偏偏没有预料到,唐若柔的反应是如此强烈,甚至超出自己的想象。
她那个贱女子竟然因为自己不给那么点钱,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前,玩了一把自。焚的游戏,现在弄得自己连学校都不敢上,有时候闭上眼睛就似乎看见唐若柔穿着临死前那大红衣裳,或作厉鬼前来索命。
也正因为这件事弄得他心神疲惫,头疼不已,再加上学校那边的同学反应过于激烈,他的家人不得不帮他安排好退学的手续,并在国外找了一家名声还不错的学校。只要过上几天,等到签证的事情弄好,他就可以离开这个烦人的鬼地方。
说真的,他一点都不想再留在南陵这个鬼地方,唐若柔的事情弄得他焦头烂额。如果硬逼他留在这里,他可能会直接疯掉。
“嗯,怎么还要等这么久,那个虚怀大师究竟想不想来的。只不过做一次普通辟邪法事而已,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他想装哪门子的高人!”
其实陈言诺的母亲只是出去没多久,但是陈言诺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这几天困在家里,为了避开风声,自己可是闷了好久。要不是听说这里的寺庙很灵,寺庙主持虚怀大师很出名,再加上自己母亲三番四次跟他说这一件事情,想为他在出国前辟清妖邪污秽之物,陈言诺说不定一言不发就直接离开这里。
“装什么高人,只不过是一个臭和尚而已。我老爸可是市里头著名集团的董事长,随便捐点香油钱都够你这间破寺庙周转半年了,还要本少爷等这么久,真的是讨厌极了。”陈言诺呆了一会开始骂骂咧咧,心中开始咒骂那一心故作清高的虚怀大师。
踏踏踏,几声平稳而沉重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陈言诺抬起头来,当看到进入房间的是一名跟自己相差无几的家伙时,脸上更是充满不屑,他高高的昂扬着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哼骂道:“你们寺庙怎么做事的,连个茶水都不晓得上吗?还有你,穿着这个破烂样子,怎么看都像个农民工,看的老子心里都不爽!难道你们寺庙就没有好一点的佛袍吗?真是寒碜得要死!”
陈言诺呆了十来分钟的漫长时间,终于见到一个年轻男子露面,而且看样子似乎还是那种不经世事的小和尚。他脸上一喜,一张快嘴的炮弹般向着那人猛然开炮。
被骂的年轻人不怒反笑,脸色涌现出一丝难以名状的神色,这让大骂过后的陈言诺多了一丝莫名的惊恐。
“笑什么笑,你是不是神经病的!”陈言诺恼羞成怒,心想这寺院的人没一个好人,面前的这一个该不会又像先前的那个般,想从自己钱包来掏钱出来。
想都别想,老子可不会做这种蠢事情的!
“你还真猜对了,我本来就是一个神经病的。”年轻人抬起头来,当他如同老鹰般毒辣的目光扫视在陈言诺的脸上时,更是发出一种令人心惊胆战的笑声。
“哈哈哈哈!”笑声如同雷震一般,让陈言诺如同被两片铜锣在耳边狠狠的敲响,一时发懵愣在一旁。
“陈言诺,你做那么多亏心事,难道不怕死后落入十八层地狱,遭受无穷无尽的地狱煎熬吗?”年轻人微微一笑,缓步靠近陈言诺。
陈言诺脸色一变,满是愕然地看着这素不相识的家伙。听这家伙的语气不仅认识自己,似乎还来者不善。他带着一丝惊慌的神色,可是却故作镇定的盯着年轻人,厉声问道:“你算是什么家伙,也配来教训我。”
“我是谁这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来帮唐若柔讨取公道就足够了。”李云凡笑了笑,言语间不觉多出了几分凌厉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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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逼问
“唐若柔?”陈言诺闻言后不由得怒火更盛,怎么这该死的女人死了还有那些不相干的人士打着正义的旗号来烦恼自己。
“你以为是你什么东西?唐若柔的事情哪里轮到你这个闲人说话,我跟她事情中不到你们这些局外人来理。”
陈言诺听闻李云凡是为那个害的他这几天心惊胆战的女生讨个说法时,脸色变的极为难看。这几天的事情实在把他逼得太紧了,就算以他父亲的势力,也不能在南陵只手遮天。更何况人言可畏,为了避开风头,他这几天可谓是过的比以往都要凄惨。至于唐若柔因为他而跳楼这一事,他根本没有半点惭愧。
他这一生玩弄的女子多不胜数,唐若柔只不过三千溺水之一而已。更何况那个丫头为的只是钱而已,在他眼中,唐若柔只不过是因为钱而卖身的女子,顶多也就比街边的站街女好上一点。
无论她为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也不能改变她的本性,她就是因为钱才靠近自己的,活该她因为那笔钱而死。
一想到这里,陈言诺脸上轻蔑一笑,极为不屑道:“就算她死掉了,老子一个钢镚也不会施舍给她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别以为拿一个死人就能威胁我,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我不想过多追问你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矛盾,但是能够逼上一个弱质女子走上不归路,这恐怕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可以解说得清清楚楚。陈言诺,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人民医院两个月前,曾经接收了一名郑姓女病人,这事你不会没有半点记忆吧?”
李云凡没有因为陈言诺那副高傲在上,不把人命当做一回事的表情而生气,反而说起话来就好像春风般,带着淡淡的生机。只是每次当他如此表现的时候,那就意味他不是不愤怒,而是他已经把陈言诺当做一个死人,对于死人,他何必大动肝火呢,劳神费力。
“你想表达什么?麻烦你能一次说个清楚吗?医院一天收那么多病人,我又不是那里的医生,这些事情我怎么会知道了解?再说姓郑的人多了去,又关我什么事情?”陈言诺本来以为李云凡会生气的反驳自己,想不到他竟然会提起一件毫无关联的事情。
他不耐烦地拉了拉休闲装领口,解开一颗勒地发紧的纽扣,双目死死地看着李云凡。
“你当然是不清楚,或许说你早就贵人事忘了。”李云凡笑了笑,伸手弹了弹衣服上沾有的灰尘,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定。
“我记得过几天就是她的头七了,医院因为她的家属无法支付高昂的医药费,而对她停止了用药一个多星期了,也就是因为如此,她本来就白血病末期的情况更加严重,就在上一个星期,她就撒手人寰,在医院中病逝了。”
“神经病!**的到底想表达什么,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就麻烦你给我滚远点,我来这里可是为了清净耳根的,安稳心神的,不是让你来跟我唠唠叨叨的,像只污水沟里的苍蝇一般!”陈言诺脸上一青,举步上前就要驱赶李云凡这只讨厌的苍蝇出去。
李云凡两目一瞪,眼神中发出一股凌厉的目光,硬是把举止不善的陈言诺吓得停下了脚步。
李云凡摇了摇头,轻笑道:“她走得比唐若柔要早上两天,却比唐若柔幸福得多。最起码在她离开的时候,身边还有最亲近的人在她身边。而唐若柔却只能无依无靠,甚至连生存的希望都被破灭了,在她临死前,有的只是无穷的怨气,她恨这世道的不公,可是她却无法逃避现实的残酷。陈言诺,我把话说到这里了,你该知道那名郑姓的女子是何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