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2 / 2)

郑逸民打开自己的电脑,发现自己的报告也没有写!

在冷气的丝丝吹拂下,郑逸民感觉特别清凉。摆着面前两条路,只能走一条。

郑逸民抓紧时间,躲在家里挑灯夜战,给方锦年写报告,终于赶在方氏开会前写好了。开会那天,方锦年刚刚退热,穿上稳重的深色西服,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郑逸民弯下腰,给他穿鞋,问他有没有好一点。

方锦年说:“没事。”

郑逸民把打出来的文稿放进公文包,又把做好的PPT拷贝在U盘上,一起放进去,跟方锦年叮嘱一遍放在哪里。

方锦年点了下头,拿起公文包,跟着家里的车走了。

郑逸民目送他走远,困得要死,回房倒在床上。郑逸民刚刚睡着,他的电话就铃声大作。他强行撑开眼皮,接起来,果然是他父亲。

郑逸民的父亲在会议室,厉声质问他在哪里,怎么不来开会。

郑逸民用一副玩累、玩脱形的腔调,回答道“没力气,在睡觉”。

他父亲气得快要吐血,将他骂得狗血淋头,一口气训了他大半个钟头。

郑逸民将电话供奉在枕头旁边,好让他父亲骂个痛快。在激越的伴奏声中,他沉入了梦想,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他父亲忍无可忍,掐掉了电话。

方锦年顺利开完会,在家休养了几天。

郑逸民发现,方锦年病体愈合后精神不佳。他表面上还好,但是变得更加难以接近,更不喜欢别有用心的陌生人,对环境的耐受力也更差。

那一阵子,方锦年不允许郑逸民抱他,只准许他吻他。郑逸民刚把手伸进他的衣服,摸到赤裸的皮肤上,就感觉到手中的腰肢开始发抖。

郑逸民心头作痛,把手抽出来,用手臂囫囵抱住方锦年,蜻蜓点水地亲他两下。郑逸民想陪他去看心理医生。

方锦年坚决不要。

郑逸民只好顺着他。

方锦年很要脸面,绝口不提发生过的事情,好像忘记了一样。方锦年没力气再管郑逸民,对他提出什么要求,但是郑逸民再也没兴致参加派对狂欢。

只要一到那种场合,郑逸民就会想起方锦年的遭遇,心里不适,呆不下去。

郑逸民怪自己,觉得还不够,只好去怪罪林丹,怪罪李凯奇,怪罪其他人,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在欺负方锦年。

一时之间,郑逸民老实好多,招蜂引蝶的荷尔蒙气息也淡下去,有空就在家里呆着,等着方锦年来找他。

过了一段时间,在郑逸民的耐心抚弄下,方锦年才恢复正常。郑逸民吻着他的嘴唇,尽量温柔地撩动他。

方锦年发出舒适的喘息,目光迷离地望着郑逸民,张开身体,像打开紧闭的花苞一样,让他爱抚得更深入一些。

郑逸民用舌尖爱抚方锦年,吻得他浑身泛起了红潮,沁出蜜汁。郑逸民闻到他散发出的甜蜜气息,便挺身进入了他的身体。

方锦年似乎有些不安,略为紧涩,溢出了呻吟。

郑逸民将他含着唇齿之间,不断地舔吻,低声诉说情话。方锦年对郑逸民的声音十分迷恋,听一万次都不够,逐渐变得热烫了起来,犹如化开凝脂一般,柔腻地吸附着他。

郑逸民毫无缝隙地贴紧方锦年,在他的身体深处,像澎湃的潮水一般一波波地侵润他,抚慰他干渴的身体。

在浇灌的过程中,方锦年双手搂着郑逸民的背,双腿挂在他的腰上,发出了一阵阵不由自主的颤音与甜叫,就这样爱了一整夜。方锦年睡在他的怀里,颜色欲滴,连指尖都带着浅粉色。

郑逸民看他好起来,心里才好受点。

20、第 20 章

为了给他父亲一个交待,郑逸民补写了一份报告,又当着公司全体同仁的面做了一次检讨。

他父亲无法消气,把账单全部寄回他头上,冻结了他的信用卡,又把他的工资卡也清空。郑逸民没法子,只好拿出自己的存折用,死活不肯回家住。

郑逸民告别了荒诞不经的夜生活,每天游泳,时不时和朋友在俱乐部玩个游戏,到新开的餐厅吃饭聊天,剩下来的时间就去陪方锦年,倒也逍遥快活。

郑逸民本来以为,这种日子会继续延续下去,如同他挥霍出去的二十多年一样,从来没有考虑过颠覆自己的生活。直到那一天,方锦年给他打了个电话。

当时,郑逸民正在俱乐部和朋友打台球,比赛刚进行一半,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方锦年的电话铃声特殊,是一首缠绵的夜曲。铃声在嘈杂的环境中响了几次才被听见,郑逸民忙里偷闲,接起了电话,听到方锦年说:“你在哪里?我有急事找你。”

郑逸民意犹未尽,拿着电话问:“什么事?”

方锦年急迫地说:“你快点回来,我晚上去找你。”

郑逸民正要详细问一问,方锦年已经匆匆挂断了电话。

方锦年从来不挂郑逸民的电话,这一次奇怪得很。郑逸民有了心思,玩得就不是很投入,输掉了一局。他看了看时钟,还不到十点钟,说早不早,说晚不晚。

朋友们叫他再来一局,郑逸民惋惜地摆手,找个借口溜掉了。

郑逸民开车回家。他到家的时候,看到方锦年站在自己家门口,似乎已经等了一阵子,正在门口台阶上来回走动,神态极其焦灼。

郑逸民泊好车,走过去,叫了一声。方锦年见到他,松了口气,扑了上来。

郑逸民抱住他的腰,把他拥进屋里,心想:方锦年肯定受了什么刺激,竟然这么主动。

郑逸民打开灯,抱着方锦年坐下,问他怎么了。

方锦年压下情绪,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今天,我父亲要我尽快订婚。”

哇,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郑逸民大吃一惊,他马上就反应过来——方锦年的父亲知道了他们的关系,或者是很早就知道了,现在决定拨乱反正。

方锦年为了他经常翘家,和不熟悉的人闹得不可开交,把家里的司机都派出来找他,声势很大。为了赢得他的心,方锦年不去参加自己家族的活动,陪郑逸民出门东游西逛,还深夜里送上门来,抱着他的脖子不放手。

长眼的人都看出来,方锦年迷上了郑逸民。林丹、李凯奇这帮小崽子都知道,方锦年的父亲没理由不知道。

方锦年的举止太过分,对他的情意超出了普通的风流韵事。

郑逸民的父亲早就习惯了儿子的荒唐,对风言风语根本不入耳,大概当作旁人胡说。方锦年的父亲比他父亲要脸,也知道深浅,恐怕有些不高兴。

郑逸民没资格见方锦年的父亲,去他家拜访也要乘他们夫妇不在的时候。郑逸民从方锦年的言行能看出,方锦年的父亲应该很宠爱他,所以这一次也没有严厉地批评他,制止他与自己来往,只是觉得需要给他搭配一个妻子,过一个上流人士该过的生活。

对他们两个人来说,结婚之前怎么风流都没关系,在家族的安排下,按部就班的结婚、继承家业,是最重要的事情。完成任务之后,他们想怎么养情人都可以,不影响家庭和事业就无所谓。

无论如何,就是不可以他们两人在一起,弄假成真,一个女人都没有。这会变成社交界的笑话,一件丑事。方锦年的父亲不能容忍自己的儿子变成笑话,要把他挽救出来,让别人去笑话郑逸民。

按照方锦年的地位,他结婚后,可以继续和郑逸民来往,但是到那个时候,所有人只会把郑逸民看作一个情夫。一个有幸与方锦年睡觉的情夫而已,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如果郑逸民不结婚,继续陪着方锦年,他会变得更加可笑。

郑逸民觉得方锦年的父亲很高明,方锦年一点也不像他。他不知道方锦年怎么想的,就默默地听对方说话。

方锦年告诉郑逸民,下周末家族要为他举行订婚仪式,选定了一个门当户对,家世清白的名媛。郑逸民心头沉重,不知道该不该说恭喜。

见郑逸民一言不发,方锦年伤心得很,低声说:“我不想订婚,我要和你在一起。”

郑逸民没说话,望着他。

方锦年用一种充满期待的梦幻表情,说:“我们离开这里,一起到国外去,他们就管不到了。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

郑逸民被他的神情打动,问:“去哪里?”

方锦年说:“去美国,我认识朋友,可以帮我。”

他扳住郑逸民的肩膀,问:“你和我走吗?”

郑逸民迟疑道:“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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