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被揍了。
这次纯粹是倒霉,大课间的时候同桌宋敏敏告诉我,陆昊笙那群人要去隔壁打群架,我想着今天我总算可以正常按点儿从校门走了,他们约架必然是要提前放学的。但是我刚开开心心走出校门,正面就撞上了那群人,衣衫不整鼻青脸肿的回来,校服撕成一条条,没有一个人的书包是完好的。
好嘛,宋敏敏误我,她告诉我这群人要去打架,我理所当然的以为是放学后去打,万万没想到人家是打完放学,八小时工作制绝不拖延。
陆昊笙被簇拥在中间,罕见的脸上负伤了,颧骨高高隆起一片血痕,一脸倒霉相。我看见他那副不爽到极致的样子,就知道他今天肯定是没占到便宜,心里大呼不妙直接就准备转身开溜,没想到这小子眼尖的要命,一眼就从校服洪流中看见了我,长腿一迈就追过来。我背着gUi壳一样的书包,根本跑不过他和他的小弟们,窜出去几百步还是被堵在了教学楼围墙根下,背靠着的围墙长满了青苔,和我的心一样凉。
陆昊笙那个喜欢附庸风雅的爹给他起了个文艺的要Si的名字,奈何这个人就是个bAng槌,甩着校服一步步b近,咧开一口白森森的牙:“跑什么,一见我就跑,我是鬼?”
你b鬼可怕多了,至少鬼不会揍到我肋骨开裂。我心里吐槽,但是嘴上从来不认输,眼见是跑不掉,g脆把书包妥妥帖帖放旁边,免得待会儿又被踩坏。我脱下校服,手上从容不迫叠整齐,和书包放在一起,这才挽起袖子,面无表情看着陆昊笙:“今天怎么着,你一个,还是他们都来?”
“揍你,我一个就够了。”陆昊笙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嗤笑,抬脚踢了踢我的书包和校服:“讲究啊,安少爷,身上流的是下等人的血,怎么学了一副上等人的做派?和你那个便宜哥哥学的?”
他口中的,我的便宜哥哥,是我继父的亲生儿子薄灯。我不是很喜欢这个人,但是我更讨厌陆昊笙,也不喜欢他叫我安少爷。这并不是一个尊称,我姓解,生父起名星然,只是我妈叫安之岚。我跟着我妈在薄公馆长大,外头人人都称她安夫人,陆昊笙叫我安少爷,本身就是一种嘲讽。
我更加不耐烦,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直接上步一拳挥在了那张我讨厌的脸上。陆昊笙身经百战,我这两下也就出其不意的时候才能打中他。他被我一拳打完眼角,身T随着晃了晃,反应速度惊人的后退了一步,飞起一脚踹在我腹上。那一脚的力度差点把我肺踹出来,我咬牙吞下喉头的血腥味,飞身扑过去掐着他的脖子继续揍。
不出意外,陆昊笙仍旧压着我把我揍了个半Si,除了开头那一脚,他还在我身上揍了若g拳,我浑身酸痛青紫,回家的时候都快走不动道。但是庆幸的是他这次没打脸,我把叠好的校服穿上,外面看不出来任何狼狈。
不过我也没手软,招招往他脸上招呼,他那张勉强能看的脸现在应该是已经五颜六sE了。他身上都是yr0U,我打不动也打不疼,g脆就全往脸上打,至少能让他顶着猪头好几天,我也算出了口恶气。
拖着一身伤进门的时候,我问了王妈,王妈说夫人不在家,我松了口气。安之岚是我们家唯一一个nVX,我不愿意让她看见自己的儿子遍T鳞伤的样子,既是不愿意她为我去出头讲理,也不愿意她为我担心——虽然这种可能X几乎不存在。从我记事以来,安之岚一直优雅雍容,不染凡尘,小辈之间的打架斗殴不可能入她的法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我忘了问王妈其他人在不在,所以她也没告诉我薄灯回来了。薄灯坐在大厅里,低眉垂眸捧着一杯咖啡在喝。黑sE毛衣,领口衬衫的扣子系得一丝不苟,眉毛与鼻梁之间的曲线极其优美,落下的Y影把一双黑玉一样的眼眸笼在其中,整个人一GU沉静的气息。
我来到薄公馆的时候已经十二岁,薄灯b我大一岁,我也从来没见过他那个远在异国他乡的生母。他身材和眉眼肖父,和薄魁之如出一辙的北方孤寒高山似的长相,唯有气质大概是随安之岚,氤氲出一GU陆昊笙口中“上等人”的端正和从容不迫。
实话说,我并不羡慕。他那GU“上等人”气质,我从小就在安之岚身上常见。那会儿家里房子虽然小,却有一个JiNg心打理的露台,安之岚坐在美人靠边上饮茶,腰杆从来不触及靠背,端茶的小臂与大臂笔直,低头抿茶时脖颈成自然优美的一条弧度,与整个南方小城市雾蒙蒙的天格格不入。那时我爸远远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既满足又失落,后来我才隐隐约约明白,早在一开始我爸就知道自己是配不上也留不住安之岚的。
这也导致我并不喜欢这所谓上等人的高贵,我是安之岚的亲子,但安之岚一手带大的却是薄灯。薄灯喝咖啡的姿势、用餐的口味、写字的习惯,无一不是跟安之岚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安之岚虽然家道中落,但祖上也曾辉煌一时,薄魁之对她有着近乎迷恋的Ai,十分满意这个与她如出一辙的儿子。在薄魁之有意的引导下,薄灯长成了安之岚亲儿子的样子。
我不喜欢安之岚,所以我也不喜欢薄灯。
他从咖啡氤氲的雾气中抬起眼,慢慢放下杯盏,才开口告诉我:“明天父亲和安姨回来,下午四点的飞机,预计五点到家。”
从容不迫的很,对我一瘸一拐的姿势完全视若无物。
“知道了。”我皱了皱眉,想着身上的伤一时半会没法痊愈,明天百分之两百要露馅,实在不行只好去学校宿舍找人挤一挤,就说要期末了学习紧张。
“我让方医生来为你处理。”薄灯接着说。
我立刻拒绝:“不需要。”
薄灯又淡淡看了我一眼,再也没说话,但是我知道二十分钟之后方医生一定会准时敲开我的房门。薄灯话不多,但掷地有声、言出必随,他既然开口了,今天就是把我的门拆了,方医生也会出现在我房间里。
一个两个都这么让人讨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恨恨想着,从薄灯身边冷冷挤过去。我知道这很幼稚,但是我现在心情实在是非常糟糕,陆昊笙是全区有名的打架大户,从小学散打,就算是顾忌着薄魁之和安之岚,对我没有下Si手,那也不是我能承受得住的力道。
前几次他没有留手,最惨的一次直接把我肋骨踹断了两根半,现在就算留手了,皮r0U伤没有半个月也不可能下去。
薄灯抬手拦住了我,破天荒道:“我会和陆昊苑谈谈。”
“不需要。”我又立刻拒绝。
陆昊苑是陆昊笙的姐姐,和薄灯同班。陆昊笙虽然混账,对这个出类拔萃、天之骄nV般的姐姐却是言听计从。
但是打架输了回来找“兄长”出头?我宁可被陆昊笙打Si。
薄灯依然不说话,我知道这是打定了主意的意思,我也没办法改变他。安之岚下定决心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垂眸站定、不愿多谈的样子,我小时候b较不要脸的时候试过嚎啕大哭、撒娇卖痴、撒泼打滚等各种方法,从来没有生效过,所以薄灯这副表情摆出来,我就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
何况我是绝对不会在他面前有其他多余的话的。
二十分钟之后,我刚写完数学作业,方医生准时出现。我和他打了招呼,自觉趴在床上脱掉衣服,陆昊笙那个傻b下手狠得要命,我皮肤又容易留痕迹,青青紫紫血痕一片,方医生一边唠叨“少年人少打架”“多Ai惜自己身T”一边给我上药,cH0U的凉气好像那雨点般的拳头都砸在他身上一样。
“这个真的是可以报警立案的程度了。”方医生处理完背上之后让我翻个面,继续上药道:“星然,就算你不愿意跟安夫人说,自己也要想点办法。你正在长身T,总是这样三天两头的负伤,容易扛不住。”
我咬咬牙:“我不想跟她说,我自己的事为什么要跟她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方医生伸手r0u了r0u我的头,深深叹了口气。他三十多岁,身材清瘦、眉目清癯,皱起眉头叹气的样子和我爸有五六分相像,这也是我愿意和他多说话的原因。他一叹气,我就忍不住想起我爸,一GU委屈涌上心头,眼眶不自觉就Sh了。我赶忙偏过头,假装梳理头发蹭掉了一点溢出来的泪水,余光中却看见薄灯站在门口,不知道看了多久。
我立刻睁大眼睛瞪回去,薄灯却面无表情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了,一点和我说话的意思都没有。笑Si,那他来g什么?看我被打的多惨吗?
处理完伤口我早早睡下了,一想到明天又要去学校,大概率碰到陆昊笙那个臭傻b,我就心里烦闷。但是转学又实在丢人,而且宋敏敏他们也对我实在很好,我不想转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认识一群陌生的人。
幸运的是,第二天我没有碰见陆昊笙,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都没有碰到。我猜可能是薄灯和陆昊苑说了些什么,当姐姐的出来管弟弟了。但是这都和我没关系,没有陆昊笙的学校空气都是香甜的。
上小学没多久,安之岚就和我爸离婚走了,净身出户,什么也没要。我爸依旧带着我住在那套他们结婚的小房子里,当着他的高中老师,在和我说起安之岚的时候,只会一遍遍说我的妈妈风姿绰约、婉约大方、高贵优雅,绝口不提半句她的坏话。直到他病重不起,后来沉疴难愈了,才慢慢对我吐露一些真心话,反复念叨“我们都是普通人,不要和天之骄子掺和”。
安之岚就是天之骄子,与生俱来的高贵、冷漠、目下无尘,她缺乏共情能力,与我爸的结合只是一段青春年少的迷惘。他们虽然也有过风月时光,但毕竟只是安之岚一段岁月,却困了我爸一辈子。所以后来进了薄公馆,我对薄灯也是抱有警惕心理。我知道薄魁之希望见到我们兄弟和睦,薄灯必然会遵守他父亲的要求,对我尽到兄长的职责,但是我们并不是一路人,我总有一天要离开薄公馆,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做那么感情真挚的兄弟。
从另一个层面上来说,陆昊笙也是天之骄子中的一员。若放在古代,陆家也能算得上钟鸣鼎食之家,陆昊苑作为同辈人中的佼佼者,把这个弟弟看得如同眼珠一般。陆昊笙虽然混账,打架斗殴无恶不作,但出身好、受宠,长得也眉眼端正,努力摆出个人模样的时候确实能看,所以在这个圈子里也是顺风顺水。
我可以理解他对我的恶意来自于何方。安之岚是依附薄魁之重新进入到这个阶层里的,但是薄魁之从来不把她当自己的金丝雀,但凡重要场合必携她出席,言语之间对她十分尊重,有时候到了俯首帖耳的地步。这在她们贵妇圈里几乎是不可思议的,她们鄙夷她的再婚,又钦羡她的风光,日积月累下来,安之岚的名字就是个私底下的八卦禁忌。虽然薄魁之离婚在前,追求安之岚在后,但毕竟他十几岁就认识了安之岚,与前妻的结婚离婚也是扑朔迷离,安之岚洗脱不了小三的嫌疑,我也从来没摘掉过疑似私生子的帽子。
陆昊笙虽然离经叛道,但出乎意料的,对婚外情和大家心照不宣的那点腌臜事极度厌恶。他和他那群人的眼里,我就是个小三带来的私生子,他根本见不得我好好过日子,只要是能找到机会就要冷嘲热讽。我不喜欢安之岚,但是她是我亲生母亲,是我爸放在心尖上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她,第一次和陆昊笙动手就是因为他对安之岚出言不逊。也是那一次我被踹断了两根肋骨,但是第二次见面他又旧话重提,我依然冲了上去,最后结局是我固定肋骨的支架得重新弄,但陆昊笙也没捞到什么便宜,他眼睛差点被我戳瞎。
后来在学校,基本我俩就是见面必打架。我不喜欢打架,也不喜欢陆昊笙,所以后来尽量能避开他就避开他,实在避不开也只能打了。大多数时候我都会挨一顿狠揍,但是这不妨碍我下一次挥着拳头再往他脸上怼。
我刚放下书包,宋敏敏就急不可待地凑过来跟我说:“保送的公告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挑眉看了她一眼:“你在跟我说?”
“为啥不能跟你说?”宋敏敏揪着我的衣服急切地摇晃:“今年隔壁名额被削了,我们多给了仨!你往上冲一冲,不就能走了吗!”
我叹了口气:“宋大小姐,我们对口保送的是N大,N大在八个小时的高铁之外,安夫人不可能放我去上学的。”
宋敏敏的脸突然就垮了,她特别不高兴的白了我一眼:“你自己有机会离开却不走,薄公馆有什么好的,你在这里难道过得很开心吗?”
是啊,薄公馆有什么好的?我爸的遗骨冷冷清清躺在快两千公里之外,薄魁之和安之岚伉俪情深、举案齐眉,薄灯那双冷冷淡淡的眼睛时时刻刻提醒我是个外来人,同龄人视我为无物,提起时总是以“安少爷”称呼。
没有什么好的。
但是我不能走。
“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你别管了。”我拍了拍宋敏敏的头,自顾自收拾起桌子。小丫头炸毛一样狠狠地“哼”了一声,把脑袋坚决又迅速地扭过去,摆出一副不理我的架势。但是我知道过不了三分钟她又会扭回来,因为她实在很喜欢我的长相,这幅遗传自安之岚的眉眼轮廓。
我是想过要走的。十二岁处理完我爸的后事,两个小时飞机踏入薄公馆,大片大片的紫藤花刺伤了我的眼睛。处处雕廊画栋、飞甍碧瓦,绮丽的紫藤萝缠绕着JiNg致的木雕纸灯笼,像一个美好的陈年旧梦。
我在安之岚的画里见过这幅景象,这是她长大的安家旧宅,后来在巨大的风波中被夷为平地。薄魁之为她重建了一个安宅,这只骄傲的凤凰才在新的梧桐木上栖息下来。
但是她和我爸从前居住的房子,是我爸参加工作后分下来的教师小区。一百平不到,带露台,种满了白茉莉和金银花,风吹香动,草木叶深。她在那里过了七八年,最后还是选了她的紫藤萝。我知道她心里是真的有过我爸,但是她也是真的过不下去。没关系,她不喜欢,但我喜欢,我在夜sE里流过多少眼泪,暗暗想过等我成年了一定要考回老家,守住我和我爸的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愿景在十五岁一个雨夜被无限推迟。那天雷雨阵阵,薄魁之和薄灯都没有回来,安之岚早早回家,到了晚饭点却迟迟没有下楼。因为台风预警,佣人们g完活儿都回了山下的住处,我迟疑了许久,还是轻轻推开了她的房门。她蜷缩在露台上,深sE厚重的锦缎快要将她整个人埋没,她从头到脚一身冷汗淋漓,整个人孱弱得快化成被面上的一抹颜sE。我真心实意的慌了,抓住她的手喊她,她的额发全腻在脸上,往日鲜妍的唇sE不见一点血气。
“我去给方医生打电话,你坚持一下。”我握紧了她的手说。
“别打。”安之岚已经发不出太大的声音了,她低声说:“你薄叔叔这几天回不来,方医生来了会惊动他,不要打......”
“你怎么了?”我想擦g她的冷汗,却怎么也擦不g。
她抬起另一只手,有气无力地推了推我:“你出去,带上门,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不要惊动别人。”
“可是你——”
“解星然。”安之岚打断我,声音不高,但是我倏然噤声:“不要再给我添乱了,我做事有我的道理。”
弥留之际,我爸牵着我的手,嘴唇嗫喏却发不出声。我知道他想说什么,边哭边点头,承诺我一定会听我妈的话,好好孝顺她,我爸这才放心离去。我不轻易许诺,但说出口的话从来不反悔。安之岚让我出去,那我就出去。
她后来疼到昏迷过去,她最信任的助理、王妈的nV儿林清进来,低声请我出去,她要为夫人清理。我把从安之岚被子里滚落的包装攥在手里,默默回到自己房间,打开了电脑。
米非司酮和米索前列醇,最常见的早期妊娠终止药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薄魁之想和她孕育一个共同的孩子不是一年两年,薄公馆是她的天下,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风险瞒着薄魁之堕胎。不,我应该是明白的。薄家唯一的合法继承人是薄灯,现任的nV主人是安之岚,两方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但是一个新生儿会打破这种平衡。
最重要的是,薄魁之Ai屋及乌,暂且让我的身份放在明面上,底下人叫一声“二少爷”。如果再来一个姓薄的孩子,我将日渐尴尬,无从容身。
这其中的道理,那一年我并没有想明白。但是人总是会长大,我慢慢会想明白。在想清楚这些之后,我就打消了回到南方的念头。安之岚也许不会再有其他孩子了,不管怎么样,我是她唯一的儿子。她现在风光也好,将来富贵也罢,我在病床前答应了我爸要照顾她、听她的话,就不会食言。
我爸一辈子与人为善,心如明镜,虽然飞蛾扑火一般投入了一段婚姻,但他的选择其实没那么差。
宋敏敏后来又纠缠了我几次,我Si活不松口。我们高中对口保送N大,恰恰离我的家乡不到两百公里,每年大概是三个名额,今年多给了三个名额,我成绩排在年级前五,不出意外争取一把是能有机会的。宋敏敏不清楚我对于南方的执念,但是她清楚我这几年在薄公馆的处境,她一门心思想让我远走高飞,但我的画地为牢、作茧自缚让她十分恼火。
她最后可能也是无计可施,竟然叫了个外援来劝说我。我午休时间被她拖出去,迷迷瞪瞪眼睛都睁不开,但是我在看到燕鸿雪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
sE若春晓之花,说的可能就是燕鸿雪这类人。我从来没在他脸上见过微笑以外的表情,说话声音永远不高不低,语气永远不急不缓,话头点到为止。高居学生会主席之位,常年在成绩榜上遥遥领先第二名十几分,甩我一截尾巴。和陆昊笙不一样,这是个实打实的“上流人士”。
他笑意YY的看着我,十分自觉地凑过来:“然然不愿意去N大吗?”
我一把拍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
这是燕鸿雪另外一个成迷的地方——特别喜欢和我挨挨挤挤。我们公开场合见面次数不多,主要是宋敏敏攒局,她和燕鸿雪有七拐八弯的亲戚关系,总之但凡我去次次必有他在场,但凡他在场次次必挤着我。我实在不明白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挨挨蹭蹭的,我下手很不轻,几次三番肘顶、拍手,把他那张JiNg致的脸疼变形了,但是他次次认错、从来不改。
燕鸿雪熟练地从善如流把手换了个方向,从我肩膀后面绕过来,环在我身上。我心烦得很,但心知再推开他也没用,总有他再靠过来的时候,索X也懒得再管,开门见山:“宋敏敏让你来劝我什么?你最好闭嘴。”
他举起手,在嘴上做了个拉紧拉链的手势,又笑嘻嘻把头贴过来:“我不问,但是你得给我个准话,你不想去N大,是要留在T市吗?”
T市就是薄公馆所在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你管?”我斜睨他一眼,想继续开口警告他:“我的事你......”
我这一眼应当是三分不屑三分高冷四分漫不经心,但是燕鸿雪却好像怔了一下,眼睛倏然变深,面具一样笑意散得gg净净。他环着我的手扣住我的肩膀,把我直接按在了背后的柱子上,一瞬之后笑容又浮起,只是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垂下头,热乎乎的气息吹拂在我脖颈里,暖烘烘的身T压下来:“然然——”
我吓了一跳,条件反SX抬起膝盖:“你有病?”
燕鸿雪好像早有准备似的,直接把我双腿压下去,整个人被锁在他怀里。他往日明明很好推开,这会儿却突然力大无穷,我咬牙推了两次都推不动,在他怀里闷闷的喊:“你要g嘛!”
他好像突然被我这一嗓子喊醒了,松了松力道,又挨蹭了两下这才抬起身子,我立刻低头钻出来,警惕地离他三尺远。燕鸿雪笑道:“别害怕,我抱抱你而已。”
“两个大男人抱什么抱,你有病吧!”我啐他。
“讲正事儿。”他笑容收敛了一点:“你给我个准话,是不是要留在T市考T大?你确定——要留在薄公馆?”
我低头闷闷道:“嗯。”
他沉Y了一下:“也不是不行。”抬手m0了m0我的头,我偏开让他m0了个空,他也不恼,转手m0了m0脸:“然然,你有了选择,那也没关系。薄公馆以后留给薄灯,你自立门户,离开那里之后,随便你什么去处。别人的话无关紧要,你自己的日子过得好才最实在。”
“我知道。”我抿了抿嘴巴:“我不想听别人叫我安少爷,但是——”
“会好的。”燕鸿雪伸手,又一次轻轻抱了抱我,这次我没推开他:“然然是个心中有丘壑的人,不应该在意那些小人的看法。”
我抬眼看了看他,张口再三,还是问出了口:“你真的觉得——我能考上T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不能?”燕鸿雪反问我:“你b薄灯差在哪里?薄灯能保送,你为什么考不上?解星然,你是在薄公馆长大的,不错,也是薄伯父把你送进成璧高中的。但是你在这里次次考试名列前茅,这是你自己的功劳。”
我心头一热,不知道什么情绪从那破了的小口里汩汩流出,酸涩无b。
“我知道你爸爸是T大毕业的。”燕鸿雪又说,这次的语气十分正经:“top1的学府,你不能b你爸爸差,对吧?”
是的,爸爸当年就是在T大读书,才认识了安之岚。后来带她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当了本地重点高中的老师。
我不会b爸爸差,我爸爸也不b薄魁之差。薄灯能保送上T大,我就能考上。
我拉了拉燕鸿雪的头发,低声说谢谢。燕鸿雪恢复了笑眯眯的神情,又开始挨挨挤挤,黏黏糊糊地要抱我。我浑身J皮疙瘩,一把把他推开,他仍旧不恼,摊开双手靠在围栏上,说:“然然要加油啊。”
笑容光风霁月。
我不想和这帮上等人扯上什么太多关系,宋敏敏的父母在他们圈子里的边缘,这是我能容许宋敏敏靠近我的原因,但是燕鸿雪不行。说实话,说不喜欢他的为人是假的,他身上有和我爸很相似的东西,温润如玉,磊落大方,虽然总是一副不太正经的样子。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拒绝和他深入接触。
我爸这辈子已经告诉我了,俯视人世的群T是不会有什么共情能力的,我们不该掺和他们的事。燕鸿雪终究和我爸是不一样的,我不想赌失去一个真心兄弟的可能X,不如和他当普通朋友。
时间过得很快,又过去两三个月,我废寝忘食看书学习,终于稳定在了年级前三,有两次也紧紧缀在燕鸿雪后面。他跑来看了我好几次,笑嘻嘻给我打气“然然要加油离我再近一点啊”,都被我无情一掌送走。
第二个学期开学,我遇上了新的麻烦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成璧高中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课程,其中一门要求小组合作讨论,给出期中汇报。放学以后我们留下来整理资料,宋敏敏接到了家里的电话急急忙忙跑了,我独自处理后续工作。等收拾完已经离放学点儿过去了两个多小时,外面天sE乌压压的黑,路灯莹莹的亮。我锁好门背上包,想着从后门走,大概会离能打车的路段近一点。
还没走到后门,图书馆根下的小隔离屋就传来隐隐约约的哀嚎声,明显是被痛殴又被堵住嘴的那种声音。我在屋前徘徊了片刻,这种事在成璧并不多,毕竟基本都是中产阶级往上的家庭,大家就算是动起手来彼此之间也是有顾忌的。这听起来就是一群人压着一个人在打,我相信其中必然有一定的缘由。
但是那声音响了许久也没有停,并且渐渐的弱了下去。十六七岁的少年人是最好争凶逞狠的年纪,完全不知分寸,我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如果是皮r0U伤倒还好说,但如果真伤筋动骨了,涉及到人命了也犹未可知。
我没办法任由事态发展,我也做不到冒这样的风险去无视这件事。
我观察了会情况,那间隔离屋大概是用来堆放过期杂志和书刊的屋子,窗户小且高,除非从门缝里看,否则实在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我绕到后门,压住嗓音拨打了正门警卫室的电话,在他们赶来之前,捡了石头狠狠地丢向窗户玻璃。玻璃哗然碎裂的声音吓到了里面的人,倏然安静之后里面又嘈杂起来,我趁着夜sE钻草丛一溜烟跑了。
救人归救人,我并不想把自己搭进去,谁知道里面是一群什么人,万一撞上了陆昊笙呢?他才不会卖薄公馆的面子,该揍我还是会揍我。
那天晚上到家我就把这事抛之脑后了,第二天照常来上学,我问宋敏敏昨天学校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宋敏敏一脸懵懂地跟我说没有,我放下心来。那就是警卫室赶到得及时,没有发生什么学校也镇压不下来的事。
我平平静静上了一天课,背着我的一大叠卷子出学校。自从薄灯保送以后,他就不来上课了,我实在是不愿意再落人口实,婉拒了薄公馆来接送的专车,自己坐地铁又快又方便。
然后我就在后校门被陆昊笙堵了个正着。
我真无语,真的。学校一前两后三个门,我每天都随机选一个出去,陆昊笙好像我肚子里的蛔虫,次次都能m0得那么准。
这次没有他的跟班,就他一个人,但是我先机已失,已经错过了拔腿就跑的最好机会,直接被他堵进了小隔离屋。被拖进去的一瞬间,我心里就大概明白是什么事了,我还在垂Si挣扎:“你g什么!我最近惹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惹没惹我自己心里没点数?”陆昊笙极其不耐烦地钳住我乱踢的双腿,一把把我压在隔离屋堆砌起来的杂志堆上:“那天晚上叫人来的不是你?”
“哪天晚上?你在狗叫些什么东西?”我踢踢蹬蹬,盘算着再不行我就张口咬人了。
“跟我装傻?上周二,我在这里教训人,不是你砸了玻璃就跑?”陆昊笙把我面朝下反扭双手压住,腾出一只手轻蔑地拍了拍我的脸:“解星然,平时跟你小打小闹的,你真以为你有什么本事?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多大的事?”
他围殴个人,怎么就成了g大事了?
他时间地点都叫出来了,我也懒得再装蒜,奋力挣扎:“就是我,怎么样?你在学校里把人打成这样,真不怕出命案?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吗?”
“你知道我打的是谁么?你长几个本事,跑进来逞能?”陆昊笙更加生气,捏住我的下巴往后扳,恶狠狠地瞪着我。他高鼻深目,瞳仁是琥珀sE,在夕yAn映照下映出一种无机质的光泽,跳跃着两团愤怒的火:“怎么,同为B1a0子生养的,你物伤其类了?我教训自家的狗,你来拦什么路!”
这句“B1a0子生养”彻底点燃了我的理智,我不允许任何人对安之岚和我爸出言不逊。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我一个后踹腾身而起将他掀翻,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就要揍他。陆昊笙也不是吃素的,双腿夹住我的腰纵身反扑,我俩面对面在地上缠打起来。我仍旧招招往他脸上招呼,他几拳砸在我腰上,我出拳的力道就被疼没了。我下意识蜷缩起来,双手护住x腹。陆昊笙看起来就跟疯狗一样,我再不护住自己,可能又会被他打断肋骨。
“老实了?”他恶狠狠揪住我额发拽起来,我迎着窗户口斜S而入的夕yAn被迫抬起脸,眼睛被晒得刺痛,两行泪水哗然而下。陆昊笙怔了一下,大概是从来没见过我掉眼泪,看起来冷静了一点,然后他用腿压制住我,腾出另一只手m0了m0我的泪痕,皱紧眉冷声道:“哭什么!”
我咬紧牙关不吭声,泪失禁T质给我带来过很多麻烦,我更加不想在这个狗b面前掉眼泪。
“C,你哭什么?我还没把你怎么样呢。”陆昊笙看起来更烦躁了,用力的擦着我的脸,我左右摆头闪躲,不知道又刺激到了他哪根筋,一副非要给我擦g净不可的架势。我整个身T都在躲他,这狗东西却好像逮我逮上了瘾,直接把我按在了地上,牢牢钳住,低头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少爷,你这长得真是......”他看了半天,突然嘴里冒出一句,我挣扎累了正准备休息一下,这句话又给我点燃了。前后三十年,在颜sE方面,整个T市没有人盖得过安之岚的风头,不然薄魁之也不能念念不忘一辈子。我长得像安之岚,我自己心里也清楚,但这并非我所愿。安之岚眉如翠羽、鲜妍妩媚如她钟Ai的紫藤萝,不笑之时又冷若冰霜,但这幅眉眼放在我一个男生身上便泛lAn成了灾祸。我从小X情乖张,最不喜人夸赞我容貌,更不喜欢人说我像母亲。
我爸长得就很好,疏疏朗朗如兰草,恰到好处的清淡眉目,是一个沉稳温润的书生相貌。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能像他多一点,好在日后漫长岁月里怀念他的时候,能更多的寻到一点他的影子。
陆昊笙在惹毛我这方面极有天赋,我抬手就是一个肘击,不偏不倚正好中他x口,就算他再抗揍也扛不住这一下,虾子一样蜷缩起来。我怒上心头,根本也没打算趁机逃跑,猱身上去又补了两拳头。陆昊笙很快恢复过来,仗着T型优势把我压下去,我俩又在书本间厮打起来。但是我T力消耗得太严重了,几息之间又被他按住动弹不得,咬着牙不做声。
“平时骂你太多了,夸你一次就不行了是不是?”陆昊笙边喘气边掐着我的下巴扭过来,骂道:“长得这么好,就是不准别人碰不准别人m0?我今天就碰了m0了,怎么样?前几次看你要被我揍Si了,留了几分力,你真以为我拿你不能怎么样?”
“你要打就打,这么多废话说给谁听?”我嗤笑:“陆昊笙,你个臭傻b,别让我逮到机会再给你打出脑震荡。”
没错,第一次互殴,我断了两根肋骨,他被我砸出了脑震荡。
但身上的人突然不说话了,他笑了两声,手往下滑,在我两肋之间细细摩挲,灼热cHa0Sh的呼x1吐在我耳边:“你肋骨不疼了是不是?让我m0m0,被我打断的,是这两根吧?”
C,他手在往哪m0,够变态的,一个男人m0来m0去,我真的想揍Si他。但我又没力气,实在是躲不开,只能嘴上继续叫骂:“你有病是不是?乱m0什么!”
“你知道我那天揍的是谁吗?余家的私生子,认祖归宗不到半年,g搭上我姐姐的未婚夫。我那天就是抱着弄Si他的想法去的,你半路给我搅h了,现在人跑去他那个傻b姘头面前吹枕头风,我姐姐这一个月都低气压。”陆昊笙摩挲着我的肋骨,冷声说:“我真不明白你们这些私生子都在想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才是私生子,你全家都是私生子,我草.......等等,未婚夫?什么玩意儿?他在说什么?我疑惑到停止挣扎,直愣愣地望着他。我那会儿的表情看起来应该很蠢,因为他好像被我罕见的蠢态取悦了,竟然弯了弯眼睛露出一点笑意,带着几分狎昵的拍了拍我的脸,声音里全是嘲笑:“男人和男人,你没见过?”
我下意识回嘴:“见你大爷!”但确实是没见过,什么东西啊,他们这帮人玩得这么大吗?
“安少爷,你长得这么好,倒是挺适合被玩一玩的。”陆昊笙一手捏住我的下颌,一手往下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扣子,带了点薄茧的手指从脖颈往腰间一寸一寸细细摩挲,我背上J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虽然这张嘴是真的讨厌,但是看起来倒也很好尝——”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头一低,铺天盖地的Y影压下来,一个柔软灼热的东西覆盖在我唇上。他捏住了我的下颌让我无法闭嘴,舌头卷着热度瞬间倾泻进来,我开始疯了一样挣扎,却完全无济于事。这会让他好像力大无穷,将我按得牢固,唇舌没有章法,纯凭力度和柔韧度在我口中纠缠。好像有口水从我合不上的唇边淌出,被他侧了侧脸一T1aN而过,另一只手在我x前那两个没什么用的器官上反复r0Un1E。亲吻和r0Un1E之间,一开始我又痛又难受,但逐渐好像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酸痒从他触及到的地方慢慢上升,我不太熟悉这种感觉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我拼命后退,陆昊笙毫不客气按着我下压,我退一步他进一步,热烘烘的不仅是他缠在我口中的舌头,好像还有抵在我小腹上的什么东西。
我实在挣扎不了,我清楚他身下是什么,而且更可怕的是,我自己的好像也有了些反应,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我觉得他有病,但是跟着他升旗的我也有大病。我绝望地闭上眼睛,想等他亲够了赶紧放过我。
这是我第一次在陆昊笙这个狗b手里吃这么大亏,b挨揍吃亏多了。
这狗东西抬了抬身T,撤出了舌头,却还是亲昵地贴着我的脸,甚至很过分地T1aN了T1aN我被泪水打Sh的睫毛,声音里全是恶意:“安少爷,这就不行了?你这是没什么见识啊。”
我睁开眼睛,惶惶然看了他一眼,马上扭开头。“你到底要怎么样?”我声音里是我自己都觉得窝囊的脆弱,但是我实在没办法了,他这么来一下,我真的不知所措。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看他这一眼,他底下那个狗东西又y了一点。
“生气啊,让你m0回来。”陆昊笙笑着说,拿着我的手按在他身下,我像被炭火烫了一样猛地打了个哆嗦,用力cH0U手却cH0U不开。他的下巴在我侧脸上轻轻挨蹭,舌尖带着cHa0意若有若无的擦过,声音喑喑哑哑:“你帮我m0一m0,我就放过你。”
我那一瞬间想昏过去算了。我当然知道他说的m0一m0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连给自己m0都少,大多数时候是做一个光怪陆离的梦,第二天自己洗内K。他现在要我去给他上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m0今天咱们就谁也别走了。”陆昊笙的笑意里隐含着几分威胁,用胯顶了我两下:“还是说你想一直在这里被我亲?”
还要被亲?那我真不如被狗咬。他那一阵所谓的亲,口水交缠、唇舌鼓动,快给我亲得吐出来,我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我大概是脑子已经昏掉了,我抬眼犹犹豫豫跟他说:“你说到做到吗?”
陆昊笙好像是笑了一下,又好像没有,总之他压在我身上的力道放松了一点,懒懒说:“嗯。”
这臭傻b虽然很狗,但确实和我一样,从不食言。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姑且只能相信他这一回。我颤颤巍巍往下探手,他包裹着我,从他的K子里伸进去,轻轻地包覆上那里。鼓鼓囊囊一大团,我和他的手心灼热,显得他的X器微凉,但y度十分,再次给我吓了一跳。我咬着唇,犹犹豫豫握着那东西前后捋动,前端冒出了一点ShYe,但仍旧不够,我捋不动,挫败地叹了口气。
陆昊笙歪着头盯着我,笑了一下,握着我的手放在他自己唇边,一根一根仔仔细细地把我的手指含在嘴里T1aNSh了。我今天受到的惊吓已经够多了,已经没力气去挣扎,没气力计较他突如其来的发疯。他T1aN我手指的时候,一双琥珀sE的眼睛牢牢盯着我,那种大型猛兽盯着猎物目不转睛的眼神,我脊背发寒。然后他再次把我的手塞回去,冷冷丢出一个字:“动。”
我认命地捋起来,这次倒是捋得动了。我的技术我自己清楚,从前往后m0而已,因为根本没实践过几次。但是陆昊笙却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低低喘息着,埋头在我脖子里,随着我的节奏前后ch0UcHaa起来。到了后面,纯粹是他带着我在动,我感觉自己像被一阵狂风笼罩的树,无可奈何地随着这阵风摆动。
我想着就这样给他打出来算了,不会有b这更糟糕的事了,没想到陆昊笙动了半晌,不知道又cH0U了什么风,他的手也探到了我身下。他的技巧Xb我确实好多了,手心灼热、指尖带茧,专门绕着我前端露出来敏感的冠头去摩挲,指间拢成柔软的甬道,我被m0得晕头转向,自己手上的动作也顾不上了。好像有人也在喘息,好像是陆昊笙,又好像是我自己。喘息声中带着低低的呜咽,那种小兽委屈巴巴被欺负狠了的气噎声。眼前好像又模糊了,泪水顺着脸颊横淌,被陆昊笙灼热的舌尖细细T1aN舐。他打开我的腿,发了狠一般在我腰腹间ch0UcHaa摩擦,手上不停动作,狂风骤雨一般,我实在受不住了,含糊不清的求饶从我喉咙中溢出,他被取悦到,琥珀sE的眼睛一弯,俯下头深深将我吻住,在我泻身的同时,将我钉在书本之间,又急又凶地我在小腹上S了出来。
他辗转亲了我好久,刚S完的我毫无还手之力,任由他T1aN舐摆弄半天。直到他松开我,用自己的校服外套给我仔仔细细擦g净,整理好两个人的衣服,才算是回过了神,恢复了一点T力,几乎是连滚带爬往旁边躲。
这一下好像又触怒了他,他本来已经直起身子,见我闪躲又扑了过来,按在墙角,恶狠狠道:“躲什么?每次见了我都躲,我是鬼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这下真的是气得热血上头、两眼发黑,抬手又快又准地赏了他一耳光,小屋里极其响亮的一声,直接给陆昊笙打得头一偏。我神智回笼,一身反骨又回来了,SiSi盯住他,微微蜷缩起身T护住要害,准备迎接一顿暴揍。
但是陆昊笙这次没揍我,他回过头,舌头顶了顶被打的半边脸,盯着我的眼睛里一点笑意都没有,冷声道:“这次欺负了你,让你打回来,算是扯平了,我不揍你。你以后乖一点,不要总是惹我。”
我的声音b他更冷:“我惹你大爷!”
陆昊笙狠狠捏住我的脸,有点气急败坏:“解星然,你这是什么臭脾气,给你脸不要脸吗?”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啊!”我怒火更高一重:“你有病吧!两个男人在这挨挨蹭蹭的g什么!你还管这叫给我脸?你自己是臭同X恋能不能离我远点啊!”
“谁跟你说我是同X恋,就凭我在你身上S了一发?”陆昊笙嘲道,放手起身,整理衣服,逆光之下身形高大:“解星然,我再警告你一次,平时看不顺眼小打小闹也就罢了,不要什么事都cHa手。我不会放过余家那个杂种和他的姘头,他们让我们陆家蒙羞。你也最好别再掺和,否则薄公馆保不住你。”
谁想掺和啊!我不过就是怕出人命见义勇为了一次!我又急又气,哽咽着骂他:“——臭傻b!”
陆昊笙歪着头看了我一眼,满身戾气,冷冷笑了一声,退后一步转身走了,小隔离屋的门被他踹得震天响。我也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擦g净脸,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笼罩着他S出来的腥味,恨不得立刻找个水潭跳进去把自己涮一遍。
疯狗!臭傻b!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天回去以后我把自己洗了又洗,后来的两三天总是觉得自己萦绕着若有若无的腥味,我称之为陆昊笙身上的狗味儿。后来几天他也没再找过我麻烦,我慢慢放松了警惕,想着时间一久把这件事忘光就好了。
陆昊笙那天提到的“余家的私生子”,我找宋敏敏打听了一下。宋敏敏问了一阵子之后告诉我,是高三的余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哥哥,和他前后出生差不到两个月,刚认祖归宗回来,把他和他妈都恶心得不轻。陆昊苑确实也有个未婚夫,叫吕靳彦,虽然是半开玩笑的婚约,但陆昊苑从小就是严肃、一丝不苟的X格,对这个婚约看得很珍。余歌的生日宴上,吕靳彦和余非晚在角落接吻,被撞了个正着,陆昊苑再要强的nV孩子也受不了这个打击。她身T素来不是很好,陆昊笙便为姐姐出头,把余非晚逮来,准备打断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给他姐姐挽回颜面。
然后那天被我坏了事。
我也真是倒了血霉。
我见过陆昊苑,她和薄灯的交情匪浅,两个人身上的世家做派都非常强。陆昊苑是早产儿,身T从小不好,但无论何时何地都姿态端方、腰杆笔挺,说不上十分漂亮,人群之中就是能x1引别人的目光。说话清清冷冷,周围的人都当她是瓷美人,生怕磕了碰了,她自己却从来不以为然,该她做的事一件不少做。虽然不喜欢薄灯,但我倒是很欣赏他这个朋友。
陆昊笙是有名的混账,但也是有名的孝顺弟弟。他在陆家无法无天,只有这个同胞姐姐管得住他。但凡有人在陆昊苑面前提了一个“病”字,陆昊笙能立刻打掉那个人满口牙。吕靳彦和余非晚给陆昊苑T0Ng了这么一刀,陆昊笙估计想直接杀了这两个人的心思都有。
我深深叹了口气。能怎么办呢,也确实是我坏了他的事,当弟弟的为姐姐出头合情合理,我这顿哑巴亏也只能自己咽了。
这件事过了也就过了吧,大不了我以后再躲陆昊笙勤一点就是。
转眼到了期末,天气越来越热。这一年我和薄灯没怎么见过面,他将来要接管薄公馆,N大的教育显然是不够的。薄魁之已经把儿子带在身边,手把手的教了。安之岚对此不置可否——她对薄公馆的权力看的并不重,实际上薄灯是她从小带大的,就算他的生母回来了,也无法动摇安之岚的地位。她其实是最目下无尘、漫不经心的X格,不愿意要孩子,也未尝没有想省去麻烦的想法。
她喜欢薄魁之,不然不会嫁给他;她喜欢孩子,但是她永远最喜欢她自己。她的日子怎么过才会舒服,她就会怎么过。
临近暑假,我全力以赴准备高考,燕鸿雪经常约我去补习。他知道我不会去燕家拜访,每次补习都选在附近的私人会馆,我不知道那里本来是用于g什么的,但是确实环境幽雅。而且燕鸿雪的学习天赋也是没话说,三言两语的点拨就能让我做题如拨云见日,我的分数也确实是稳中有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刚开始也怀疑过燕鸿雪的动机,他在我的认知里是被划在薄灯、陆昊苑那一类的人,脚不沾地、不染凡尘,我实在理解不了他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多心血去教一个和他们格格不入的我。但是我天生对他人情绪敏感,我能感觉到燕鸿雪笑意YY的眼神背后并无恶意,也无谋求算计,虽然想不通,但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还有两个周就要期末考试了,我又在燕家的会馆里写卷子。这家会馆有一个单间已经被我长期征用,燕鸿雪不来,我也可以刷脸打开。我正在埋头刷刷写,燕鸿雪就“滴”的一声开门,熟门熟路进来在我身边挤下来。他太喜欢和我挨挨蹭蹭了,以前我不觉得有什么,但经历过了陆昊笙发疯的事以后,我十分不习惯,不动声sE地挪了挪。
燕鸿雪跟着贴了过来,没骨头一样软在我身上:“然然写完了吗?”
“没有。”我抖了抖卷子,头也不抬:“还有一点,写完你给我看一下。”
使唤他现在已经十分理直气壮了。
“好。”他m0了m0我的头,大概是觉得手感不错,又顺手捋了一把。我的头发像我爸爸,深栗sE、柔软且驯服,我爸在世的时候说头发软的人心也软,他的心软,但我的心可能是像安之岚,y得很。
“你早点看完,明天宋敏敏过生日,叫我们过去。”我跟燕鸿雪说。我不喜欢跟他们混在一起,但是宋敏敏一年就过一个生日,我怎么都要去送个礼物说一声生日快乐,不然这丫头能跟我赌气一个月。
“好。”燕鸿雪仍然温温和和应下,然后问我:“然然知道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吗?”
我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我和宋敏敏什么关系,和他什么关系,我怎么会关心他哪天出生?
“我真伤心。”燕鸿雪半真半假的蹙起眉,又贴我紧了点:“我也当了你小半年的私人家教了,连个生日都不知道,然然你真是没心没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这次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七月初七,然然,我和你同一天生日,你不知道吗?”燕鸿雪伸手,轻轻把我的脸转向他,难得的认真神sE:“你要记得。”
这很难不记得吧?我敷衍地点了点头,含含糊糊应了两声,眼睛没离开过我的卷子。燕鸿雪却好像很苦恼:“然然,你什么时候才能认真听我说话?”
你什么时候认真说过话?我往后仰了仰头,从他手里挣开,没好气道:“你能不能让我安生写完题?”
燕鸿雪声音里仍然带着笑意:“能啊,但是你一定要认真听我说话。”
我没抬头,盯着我的笔,一心只想和这道三角函数题较劲。所以我也没看到,燕鸿雪的声音温和,笑意满满,眼睛却是乌黑乌黑,一点笑意也没有,冰冰凉凉落在我身上。
卷子写完,我腰酸背痛地伸了个懒腰,把纸笔推给燕鸿雪,让他去看。我原地活动了两下,缓解酸痛的腰背,因为无聊的很,便和燕鸿雪闲聊起来:“......宋敏敏想要迪士尼新出的那个紫sE狐狸,你买到了吗?我没抢到,加了钱找h牛买的。”
“我没送那个。”燕鸿雪一边看一边说:“你喜欢吗?等你过生日我送你。”
“我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喜欢这种东西。”我嗤了一声,燕鸿雪闻言,抬头笑着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睛如两泓浸在清水里的黑玉,目光清亮温和,这也是我愿意和他呆在一起的原因。他的眼神和我爸实在很像,那种不会给任何人带来压力的眼神,春风化雨一般。
他搁下笔,双手交叉握在桌上,向我问道:“然然喜欢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大概是太无聊了,竟然真的认真想了想。我爸喜欢安之岚,安之岚喜欢什么,我爸就喜欢什么。安之岚喜欢什么?她喜欢过我爸吗?喜欢吗?肯定是有过的,不然不会过上那几年温馨平淡的生活。那会儿她也随我爸当一名老师,素裙乌发,像水乡里孕育出的白茉莉,任谁都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但是当对我爸的喜欢慢慢褪sE,旧日喜欢的西湖茶、金陵锦、赣州瓷终于还是占了上风。
那我喜欢什么呢?我不喜欢薄公馆的西湖茶、赣州瓷,我喜欢什么?
脑海里慢慢浮现出了南方雾霭朦朦中的那个露台,种满了白茉莉和金银花,绿叶葱茏,如碧水凝结。每当盛夏,热风拂过,花叶随微风颤动,素馨氤氲,让人闻之也感觉到一阵凉意。
“白茉莉和金银花吧。”我脱口而出。
“我以为你会喜欢紫藤萝。”燕鸿雪笑着说:“薄公馆为安夫人遍植紫藤花,花海成雪的时候确实美不胜收。”
我声音冷了下来:“我不喜欢。”
燕鸿雪举起双手,这是认错的意思。我没再搭腔,发起呆来,记忆里那个小露台真的不大,后来那张安之岚用过的躺椅坏了,我爸就撤走了,改养了一小缸莲花,里面喂了两条金鱼,防止滋生孑孓。但是我不喜欢那缸莲花,开花我就掐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那个缸占掉了躺椅的位置,我十分不喜欢。
“然然知道我喜欢什么吗?”燕鸿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不关心。”我没好气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也不生气,依然噙着笑缓缓说:“我喜欢种花。你以后去燕家大院,我带你看我的玻璃花房,全市只有我家的最好。”
我歪着头看了看他。我是不会去燕家的,等我考上大学,我和燕鸿雪的交集也就到此为止了。
他一边用红笔在卷子上gg画画,一边垂着眼睛,说:“我的花房里有很多花,唯独没有兰草,然然知道为什么吗?”
“不关心。”我背过身子在书包里掏水喝,不咸不淡地又怼他一句。
“因为真正的好的兰草,是种在深山幽谷里的,挖回来,就活不了。”燕鸿雪语气温和:“我Ai惜它,放任它长在山谷里,但是它应当要知道它是我的花,不能随便让什么人碰触,你说对吗?”
啥玩意儿?
我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深山里的兰花,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去问问兰花,看它答不答应。”
燕鸿雪微微一笑,眼神平静:“它迟早会知道的。”
我翻了个白眼,不想再跟这古古怪怪的人说话。
宋敏敏从小没心没肺,说好听点儿就是X格开朗,虽然爸妈职务不高,她自己也交友甚多。她十七岁生日宴办的热热闹闹,就是苦了我,一进去就被吵得头昏脑涨,但她见到我又十分惊喜,连蹦带跳过来牵了我过去跟她爸妈打招呼,笑眯眯地介绍我“我们班对我最好的朋友”。我被她这句话哄得昏头转向,竟然就莫名其妙答应了留下来吃饭,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一群十七八岁的少年人吃饭,当然是单独开了大包间。大概是家长们睁只眼闭只眼,宋敏敏竟然拿了一堆酒来,连声撺掇我开瓶。我从来没喝过,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什么丑,坚决拒绝。宋敏敏劝酒失败,也不强求,笑嘻嘻地引着我安坐下,说:“那就好好吃顿饭吧!今天的菜可好了,我等会儿坐你这桌吃,记得帮我留个位置!”
我和一桌平日里仅仅点头之交的同学大眼瞪小眼,他们之中大部分对我也只是隐隐约约知道个大概,薄公馆的名声不小,但是更广为人知的是薄灯。他们的家世也没有好到人人都清楚安之岚大名的程度,对我的了解可能也就是“薄公馆的便宜少爷”。
我闷不吭声拿着筷子开始吃菜,旁边给宋敏敏留的空座,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过来。她肯定要先去长辈那边敬酒道谢,这边再来估计菜都凉了。我只想快点吃完,所以闷头开吃。他们倒是都彼此很熟悉,开了几瓶酒和饮料,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地开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吃着吃着,一个人唰地在我旁边坐下,存在感强烈到我无法忽略。我还没抬头,就感觉到一GU人T的热度搭在我背上,几个月前那GU淡淡的腥味又席卷而来。我一口汤呛在喉咙里,忙cH0U了张纸捂着嘴后退,抬头就对上一双满含挑衅笑意的眼睛,那眼睛的主人还在说:“安少爷,一个人在这吃菜,薄公馆没给你喂饱吗?”
“你有病吧?”我压了压心口的怒气,开口吐出友好的问候:“有病就去吃药行吗?”
“你这张嘴什么时候能吐出象牙?”陆昊笙嘲道,伸手又要捏我的脸,我抬手啪地挥开,他却不以为忤,换了个姿势,双手抱臂:“怎么,大姑娘吗,碰都不能碰?”
我嘲讽道:“我怕狂犬病会传染。”说着就推开椅子起身。有陆昊笙,这桌饭菜眼见是吃不下去了。
陆昊笙要是能让我这么顺顺当当走了,那也不是陆昊笙了。他跟着站起身,一抬手拦住了我:“又跑,你又要跑?这几个月没时间腾出手去堵你,你跑习惯了是吗?”
“陆昊笙,我招你惹你了?”我蹙起眉毛望着他:“你又是犯的哪门子病。宋敏敏今天过生日,请没请你另说,你在这里闹事,准备给谁难堪?”
一桌人早就寂静下来,十来双眼睛鸦雀无声地盯着我和陆昊笙。我觉得十分烦躁,推开他就想走,被他抓住手臂一把掼了回来。
“我不能拦你,燕鸿雪就能,薄灯就能?”他咬牙说:“解星然,你什么意思,我最近没找你麻烦了,你凭什么还是看到我就躲?”
哦那我真的谢谢你,谢谢你让我过了平静的一个学期!我心里嘀咕,不耐烦地捋了把额发,说:“我没心思跟你在这纠缠,你要怎么样?要打架挑个日子约个地方,我奉陪。”
陆昊笙盯着我的眼睛又急又怒,深处好像还藏着一掠而过的委屈,但是那肯定是我感觉错了,这种疯狗不给别人委屈就很好了,谁敢给他委屈。他扫了眼桌子,一把顺过来几个瓶子,怼在我面前:“你喜欢打架,可以。今天我不跟你计较,喝完你就走。”
跟他打架我肯定占不到便宜,我也不是傻子,就喜欢纯纯挨揍。我没喝过酒,但是宋敏敏肯定不会拿烈酒过来,喝一点儿应该也不至于当场醉倒,就算醉倒了也总b改天挨一顿毒打强。我二话不说,提起来就喝。说实话,是甜甜的水果味,带着一丝呛喉咙的辣意。我接受得有点难,但我能忍,一瓶也不多,三两口灌完就当喝药了。陆昊笙拿过来五瓶,一瓶350毫升,我仰头吨吨吨灌完,把空瓶子往他面前一怼,转身就走。
那时候我真的是年轻,只知道度数不高的果酒可以喝,但是不知道不同度数的酒混掺在一起,肝脏分解乙醚的速度不一样,也会引发严重的后果——b如迅速喝醉。陆昊笙这狗东西顶着一张不那么聪明的脸给我下套,我也就直愣愣钻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走出大厅,我让门口的服务生给宋敏敏带了句话,说我回家了。在门口准备拦辆车,冷风一吹,我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好似上下颠倒,只来得及往后伸手扶住了门柱,就再也直不起腰了。
身后横过来一双手,就势将我揽过去,灼热的温度牢牢将我扣在怀里,头顶传来满含得意的笑声:“在你心里我就只会打架是吧?随便下个套,你就迫不及待踩进去了?解星然,你这脸长得挺聪明,脑子怎么不好使?”
你脑子才不好使!我张嘴又要还击,但是嘴唇已经不听我使唤了。后面那个人心情很好地把我往怀里更深地扣去,用y实炽热的x膛挤着我,我只来得及在心里想“一GU狗味儿”,人就已经失去意识。
六月的天气极其闷热cHa0Sh,我醒来的时候感觉到头发被汗水打Sh成一缕一缕全粘在额头上,周围的空气好像也浓稠得跟浆糊一样,我连呼x1都感到不畅快了。谁把我的空调关掉了吗?我费劲巴拉地睁开眼睛,对上贴着烫金壁纸的天花板和刺眼的水晶吊灯,很陌生,不认识。
头很沉,我想坐起来,这个动作好像就已经花光了我全部力气。身后悄无声息笼罩下一块Y影,被面凹下去一块,一双手臂将我拢回去,顺着力道倒在他x前。仿佛Ai不释手般落在我脸上,一寸一寸仔细r0Un1E。
“陆昊笙,N1TaMa......”我有气无力道。
“解星然,我不Ai听的话你最好少说。”陆昊笙冷笑,手指下移,轻轻r0Un1E着我的嘴唇,指尖甚至探入口中,把玩舌头。我感觉一阵恶心,用尽力气偏开头。他不依不饶,捏着我下巴抬起来,笑了一声,低头俯就。
唇舌交缠本来应该是极其悱恻的一件事,我也想过以后会和自己的妻子做尽天下缠绵事,但是这绝不包括和一个我讨厌的男人。陆昊笙的舌头灼热,气势汹汹卷着我的往里侵入。不知道他这几个月去g了什么,吻技娴熟很多,从上颚一点点往后T1aN,我整个人快被他按进他x膛里,化成他血r0U的一部分。
他的手顺次下滑,我的衬衣扣子应声而开,带着薄茧的指尖又开始抚m0我的皮肤。须臾,我快喘不上气,他放开我的唇舌,从耳边细细往下吻。犬齿尖利,叼着脖颈的皮r0U细细噬咬,到锁骨,到肩头,到x前。最后他把我按在被褥之间,舌头卷着我x前红sE反复摩挲,细细品尝什么佳肴一般反复T1aN舐。那种久违而陌生的酸胀从身T内部再次腾起,我厌倦又无措,但被褥之中我无处可躲,大脑昏昏沉沉无力反抗。
“你到底要g什么啊......”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软弱又无力。
陆昊笙抬起头。他一手按在我肩头,将我牢牢按在锦缎软枕之中;一手钳住我的右手,按在我脸侧。居高临下望着我,琥珀sE眼眸里又露出那种猛兽狩猎时专注又笃定的光芒,紧紧锁定着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g你啊。”他极其愉快的样子,笑容里全是恶意。尔后再次俯下头,唇舌从我x前慢慢往下,在肚脐附近轻轻噬咬。我醉酒之下T温偏高,他咬过的地方带着唾Ye的凉,仿佛蚂蚁噬过,酸麻胀痛反复升起。我听到有人在耳边小声喘息,片刻之后才意识到这个声音是我自己。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解星然,你要是知道自己有多g人,你就不敢一次又一次来挑衅我。”他低声说,因为衔着我的皮肤,话音也含含糊糊:“想揍你是真的,想g你也是真的。你每次见了我都躲,为什么?怕我揍你?我要是真想把你往Si里揍,你早就该没命了。这个地方跟我打过这么多次还能活蹦乱跳的,就你一个,你以为是为什么?”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眼睛里流转着冷光,侧过脸慢条斯理叼着我的K子边缘,一点一点的往下拽。我深知自己即将大祸临头,虽然完全不清楚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但内心的惶恐如一座大山沉甸甸。我竭力后退,他停在我肩头的手只多加了几分力道,我就动弹不得。
“你想回去告状吗?跟薄灯,还是你那个紫藤花一样的亲妈?”陆昊笙继续往下亲吻,话音越来越低。他故意用下巴亲昵地磨蹭我的小腹,笑着说:“别逗了,你没有X命之伤,薄公馆不会为了你得罪陆家。”
他抬起身子,热乎乎的身T压在我身上,带着笑意的声音直往我耳朵里灌。他这话说的,我连怼他的劲都没有了,我觉得他真的是脑子有问题,我有气无力地骂他:“你吃错药了吗?陆昊笙,你个傻b......”
“我真喜欢听你喊我的名字,解星然。”陆昊笙说:“你每次喊我都咬牙切齿,眼睛里冒着火星,好像只容得下我一个人。”
然后他就抬起手,将我的K子一下褪g净。我的X器在他反复的T1aN舐中早已B0起,随着这一下猛的弹出,暴露在空气中。他将我的双腿分开,压在两旁,伸手拨了拨我的X器,看着它可怜兮兮地吐着水光,笑容倏然褪去。他不笑的时候其实看起来非常凶,他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的下身,尔后从旁边拿起一管药膏,手指蘸取后,慢慢往里探索。
手指灼热,但相较于身T内部的温度却是微凉。一寸一寸,节奏很慢但无b坚定。那里从来没有东西侵入过,我断断续续喘气,咬紧牙关不敢吭声。我不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会不会露出软弱的那一面,或者刺激他的话,我内心的惶恐和害怕已经涨cHa0一般溢满整个x膛,我根本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我只是本能X感到害怕。仿佛回到了十二岁那个无依无靠的冬夜,我唯一的亲人与我告别,这世界上最后一点温度也离我而去。
这个过程中我和陆昊笙都没有出声,他的眼神及其专注,仿佛一条恶龙盯着自己的宝藏,全心全意地探索着我身下那个隐秘的入口。我被他按在被褥之间,即将被入侵和伤害的不祥预感笼罩在我头顶,我害怕几乎想哭出来,苦苦咬牙支撑着自己不出声求饶。他的手指慢慢开拓着,从一指慢慢增加到三指,像之前探索我的皮肤那样一寸一寸细细r0Un1E着内里。他的手指所到之处都像燃起了烈焰,触感微麻又酸胀,我的前端在害怕之中慢慢消退下去,但却有另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尾椎骨上升起,说不上来舒服也说不上来不舒服,总之是极其陌生,让我极其害怕的感觉。
不知道他的手指碰到了那里,尾椎骨突如其来的一下酸胀,仿佛有微弱的火花一闪而过。我的喘息声猛然急促一刹,被陆昊笙捕捉到,他倏然抬起头,眼眸专注地锁定在我脸上,深深地望进我眼睛里。我费劲扭开头,并不想分给他一丝一毫目光,也怕他从我脸上看出什么来。他脸sE又冷了两分,cH0U出手指,我闭紧眼睛,听到一阵衣物的窸窸窣窣,随即一个微凉的东西抵上了我。
我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危机感,没顶的恐惧笼罩了我,那一瞬间我真的想开口求饶,求他放过我,但是我忍住了,我知道这狗东西并不会。陆昊笙直起腰,将我的腿环在他腰侧,扶住他自己的X器,像剑刃破开敌人的皮肤那样,一寸一寸,缓慢而坚定地,cHa入了。
我看不见自己身下什么情况,但是那一瞬间我真的感觉自己在受刑。痛,极致的锐痛包裹住了我,冷汗潸然而下,我听到自己喉咙里溢出了压抑的痛叫。陆昊笙仍旧紧紧盯着我的脸,像猛兽按着自己的猎物那样,用一种绝对支配、绝对C控的姿态,将他自己埋进我的身T。我痛到恍惚,仿佛听见了自己身T内部有细小的裂帛声,那是我的肌理在裂开。泪水从紧闭的眼睛里淌下,混杂着冷汗渗进身下的被褥里。我像案板上的鱼那样,自以为十分剧烈地挣扎起来,仍旧被他一手轻松按住,居高临下地看着,缓慢cHa入,再cH0U出。
陆昊笙cH0U送得很慢,但坚定而深入。他的吐息越来越热,全数喷在我耳后。我已经痛得完全没有力气去反抗,两腿挂他的腰侧,松松滑落,被他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扶起来,最后捞在他的臂弯里。他俯下身,离我越来越进,细细亲吻着我额头上的冷汗,下身是与唇舌动作毫不相符的果断,频率逐渐加快,喘息逐渐沉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知道情Ai是什么滋味,但肯定不是眼下这样,我一心只想脱离自己的R0UT,恨不得立时Si去。这其中好像也有一星半点的异样,sUsU麻麻在腰后一拂而过,但那与下身的痛楚相b太过微小,我的X器半Si不活地耷拉在前面。时间那么难捱,我不知道这种酷刑要何时才能结束,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受到这种对待,泪水慢慢浸Sh了耳后的软枕,我实在抑制不住,一声一声呜咽起来。
陆昊笙听到了,动作突兀地停了。他低头T1aN掉我的泪水,我不肯睁眼,他便去叼我的rT0u,带一点安抚意味的亲吻。他动作停下,我身上的痛楚也减弱了些许,我的哭泣慢慢止住,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一片发黑,十分用力才能看清楚头顶的那个灯。陆昊笙依然认真地看着我,好像是感觉到我好转了一点,他继续开始了动作,但是他一开始动,我就开始痛。我恢复了一点力气,在痛楚之下开始挣扎,他与我十指紧扣,贴在我脸边,制止住我的挣扎,脸上带有一点茫然。我咬牙切齿道:“出去——”
他皱紧了眉头,毫不理会我,好像在思索问题出在哪里。我往上缩着身T,想一脚蹬开他,反被他压制住双腿。他上下仔细打量了我一番,眸光渐渐停留在我半Si不活的下身,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慢慢cH0U出自己的X器,再次俯下头。
对于他要g什么,我有一点预感,但是此时脑子已经不太好使,想不特别明白,只能直愣愣地看着他。他试探X地张嘴hAnzHU了我的前端,那里是暴露的冠头,和极度敏感的r0U筋。我感觉腰上过电一般,几乎是剧烈地弹跳了一下,腰却不由自主的软了下去。陆昊笙也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大,有点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下巴安抚一样蹭了蹭我的小腹,再次看了看下面,这次,他张开嘴,直接整个儿含了进去。
我倒x1了一口凉气,几乎是带着哭音喘了一声。口腔的温度灼热,喉头的挤压层层叠叠,舌头柔韧而细腻,一阵火花滚过,我被这陌生的快感冲击得不知今夕何夕。陆昊笙将我的X器深深地含了进去,双眼如鹰隼一般盯紧了我,好像叼住了那一块就对我拥有了全部支配权,充分控制住我的感官。他前后吞吐,频率和他ch0UcHaa的时候一样缓慢,但一下一下坚定不移。我这次是真的哭了出来,我再也来不及思考自己的软弱,与他十指相扣的手被压在身侧,我像被温水淹没,要溺Si在这一阵阵的冲击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吐出我的X器,两指探了探我身后的x口,扶住他自己再次cHa了进来。这次没有之前那种痛到劈成两半,但是也仍旧不轻,只是他好像在ch0UcHaa中试探,微调着角度,另一只手拢住我的X器缓慢套弄,同时仍旧紧盯着我的反应。不知道他撞到了哪里,一阵隐秘的sU麻猝然升起,我眼前一片白光,却被他反应极快地一把堵住。
“不许S。”他的声音极其冷酷,我yuS不S,几乎要抬手揍他,但我这样根本没力气起身。他g了g唇角,恶意满满地盯着我:“一起。”
之后每一次,他都蓄意在往刚刚那个角度上撞,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我听到粘稠的水声和皮肤的拍打声响起,他牢牢堵着我的。我一直在呜呜哭泣,他却越来越亢奋,我看到他的脖颈蔓延开一片兴奋的薄红,紧贴着我的皮肤裹着柔韧饱满的肌r0U,在灯下泛出一片淋漓的薄汗和水光。他像上次一样,又急又凶地顶了我几下,倏而松开了手。
在他牢牢抵着我痛快淋漓地S出来的同时,我也cH0U泣着SJiNg了。没顶的快感和耻辱淹没了我,我感觉眼前全是白光,世界都在颠倒旋转。
陆昊笙喘着粗气,cHa0Sh的呼x1喷在我x前。他将我软绵绵的身T笼进自己的身下,像野兽护着幼兽那样,护在他自己的腹下,紧紧地、深深地抱住了,往x膛里SiSi地r0u入。他凑近的同时,我在他左肩狠狠咬下,他痛得肌r0U绷紧,却不肯挪开半分。在尝到一GU血腥味儿后,我怀着满腔恨意,无奈又痛苦地陷入昏睡。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gg爽爽,人也安安静静躺在酒店的房间里。陆昊笙给我清理g净,将我送到了酒店,留了一份温热的清粥和打车钱。
我真的谢谢他八辈祖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仇没完,我不是吃了亏不吭声的人。
但我一时半会确实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去报复他。第一是拼武力势力财力我都拼不过他,第二是我身T状况极差,没有一个星期恢复不过来。
我g脆利落和班主任请了一个星期病假,和家里王妈打电话说自己暂住学校一周。上课停一个周并不会怎么样,但是在学校里被人看出来一点端倪,我的自尊心就活不下去了。
这帮锦衣子弟不乏有花天酒地者,虽然我对情事一无所知,但是我不清楚他们之中是否有能看出来的人,我不想去丢这个人,成为别人的笑柄。
第二天燕鸿雪就来了电话,我语气如常地告诉他压力太大了,我在薄公馆休息一周。薄灯不在家,燕鸿雪无从对质,也不会知道我到底人在哪里。宋敏敏倒是多问了几句,她听说我在饭桌上被陆昊笙为难连喝了五瓶,我轻描淡写地说:“喝醉了,打车回去睡了一觉,没什么事。”很轻松地就把她糊弄了过去。
这事不能怪她,陆昊笙算计我,是以有心算无心。就算没有宋敏敏的生日宴,T市就这么大地方,也总会有别的手段。只能怪我自己没有薄灯那样的实力,震慑不住心怀鬼胎者,不能怪宋敏敏。
身上的淤青和伤口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也回了学校。燕鸿雪和宋敏敏接连表达了关心,我四两拨千斤地敷衍过去。燕鸿雪仍旧笑YY的,但是眼睛里却一点笑意没有,隐藏着探究和思考的光。但那时候我忙着敷衍宋敏敏,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表情。
就快要期末考试,我什么岔子也不想出,我只想考更高的分数,离T大近一点、再近一点。
考试如期来临,成绩出得飞快,我缀在燕鸿雪后面不远,两个人一起甩了第三名十多分,我才觉得这个学期的头悬梁锥刺GU略算值得。我盘算起来趁暑假时间长,能不能回一趟老家,去给我爸扫扫墓。
宋敏敏要参加艺考,高三就不来学校了,要去参加集训。她红着眼圈跟我告别,泫然yu泣地约定好过年再见。小丫头眼睛圆圆的,脸也圆圆的,鼻头哭得通红,像个珍珠小人。我看得又无奈又好笑,m0了m0她的头。她不高,只到我锁骨,我喜欢m0她的头,她也不反感,可怜兮兮地要我多给她打电话。
我点了点头,燕鸿雪从走廊另一头慢慢踱过来,慢慢地贴在我身侧。我现在对于同X的触碰极其敏感,燕鸿雪稍微倾斜一点,那天陆昊笙对我所做之事就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我立马闪身让开,燕鸿雪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笑意不减半分,温声道:“怎么了?”
我不接他话茬,向旁边挪了两步,继续跟宋敏敏说:“集训要认真,不要偷偷玩手机。”
燕鸿雪站在我身侧,眼里的笑意就像退cHa0那样散了下去,但我和宋敏敏谁也没注意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收拾了东西回到薄公馆,进门就看见安之岚和薄灯一左一右在客厅里。安之岚穿着她喜欢的缎面旗袍,绣兰草饰样,滚藤花斓边,斜倚在沙发里。薄灯站在她对面,腰背笔直,语气平稳地回答着什么。
我遥遥看了两眼,并不相似的五官,极其相似的仪态,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多余。如果我不在这里,他们俩才该是最合理的母子。我和我爸一样,本来就不该出现在安之岚的生命里。
薄灯抬眸看了我一眼,中止了话音,安之岚随后扭头,向我微微一笑,声音像雨水击打檐下风铃那样清清泠泠:“然然回来了。”
我低头应是,安之岚站起身,她已经没有我高了,虽然是仰头看我,眼神宛如俯视那样自如平淡,我望着她秀致的眉目,心头微微一动。她上下打量了我一阵,好像在看我有没有清减,几瞬后满意地收回眼神,对薄灯道:“然后?”
我知道该是我退场的时候了,一声不吭转头上楼。我知道我不该对她抱有任何期待,但刚刚那一瞬间,我确实希望她开口问问我,这个学期有没有经历什么事,认识什么人。就像天下间所有的母亲会对儿子做的那样,稍稍关心我的近来生活。也许我会漫不经心地提一提自己和陆昊笙又打了几架,也许我会提一提宋敏敏要去参加艺考集训,但不论如何,我总是愿意同她说一说的,对吗?
但是她没有,和过往的很多次一样,看看我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就满意地放我离去,好像只要我完整的活着,就能对得住她早逝的前夫。她的心神仍旧在薄公馆未来继承人的培养上,在她华美富贵的生活上。只要她过得安逸又满足,这世界的其他风云变幻都可以与她无关。
可悲的是,纵然如此,我还是舍不得责怪她一丝半毫。虽然她带我来了薄公馆,让我不尴不尬地当着“安少爷”,虽然我在这里受到了陆昊笙的欺辱、其他人的贬低,我仍然舍不得责怪她。安之岚好像就是有这种魔力,让所有当着她面的男人说不出任何不是,从来没有男人能对她不满,哪怕是身份上天然和她对立的继子,哪怕是情感上与她淡漠无b的亲子。
薄公馆的泼天富贵,我什么时候在乎过?我留在这里,与满目的锦绣有什么关联?我知道以安之岚的才情手腕,有没有我她都会过得顺风顺水,恣意风光,但是我做不到一走了之。那天从酒店醒来,我心里产生过一千个想法,带着刀,一刀T0NgSi陆昊笙,大不了一命换一命。但不幸,陆家疯狂的报复也许摧毁不了薄公馆,却能让安之岚伤筋动骨,她年少时已经经历过一次家道中落,我不愿意再损伤她来之不易的富贵半分。
我没有办法,我不委屈吗?毫无缘由的欺辱,是个男人都忍不下来,但是我必须打落牙齿和血吞。就算我告诉安之岚,告诉薄魁之,又有谁会为我出头?无关X命的轻贱和欺辱,这些年我受的不少了,我应该学会忍气吞声。
如果我爸还在就好了。
我和他应当生活在南方小城市,我在他教学的高中就读,全心全意备考N大。白天他上课我上课,晚上他备课我写作业,周末给露台的花花草草浇水。也许会有nV孩子暗恋我,也许我也会喜欢上一个眉目温婉羞涩的nV生,彼此鼓励。生活简单而朴实,等我考上大学,每个月都能回家,我爸便在家里烧水泡茶,和我、我心Ai的nV朋友一起谈天说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愣在原地,一股凉气从头灌下。这时候我心里想的都是,和陆昊笙这偷情一样的约定被燕鸿雪发现了,他为了庇佑我,专门搬来学校宿舍,我却私底下和陆昊笙在外面开房,这完全是对他的背叛。
我满心里全是羞耻,还有不知所措的愧疚,其他的我没来得及想,只是下意识想拿起被子盖住自己。
“然然,你在这里等谁?”燕鸿雪微微一笑。
我支支吾吾,让我说自己在这光着身子等陆昊笙,不如杀了我。
燕鸿雪不急不慢走近我,摸了摸我的脸,让我抬起头看着他。眉目清隽,笑容平稳,但是那双眼睛里一丝一毫笑意都没有,全是冰冷的光芒,翻涌着滔天的巨浪一般。
“你在这里等谁?陆昊笙吗?”他笑着又问了一遍。
我的脊背又开始泛起细密的刺痛,那是对于危机下意识的警觉。
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实在无话可说,闭紧嘴不想再言语。
燕鸿雪的手指冰凉,从我的脸上慢慢往下揉弄,他脸上的笑容像阳光下的积雪一样慢慢消失,沉下脸的样子十分陌生。我不安地往后退了退,他向前一步,语气还是很平静:“我花了一年时间,想证明你是例外。但是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好好走你自己的路,非要躺在别人的床上张开腿认操?然然,你在糟蹋我的心意。”
我惊愕地睁大眼睛,一时之间听不懂他说的中文。
“我跟你说过,我的兰草喜欢野外,那就让他长在野外,但是他要知道,自己是我的东西,不能让什么野狗野猫亲近,对不对?”燕鸿雪说:“如果他非要沾惹不该沾惹的腥,那就只好连根拔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还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但是这不妨碍我感觉到大祸临头,一个跃起抓着衣服就想跑。燕鸿雪的另一只手没用什么力气,在我后颈上轻轻一拂,一点冰凉刺痛泛起,随后以后颈为中心泛开一阵酥软,我的四肢突然失去力气,整个人滑到在地毯上,被燕鸿雪伸手扶住。
燕鸿雪拽着我的额发,将我的脸扬起来。这次我看清了,他的神情里全是冰冷的怒火,眼睛里翻涌着刻骨的嫉恨和怨毒,陌生得我仿佛从未见过他。他将我掼在地上,语气极其阴冷:“解星然,你和你妈这如出一辙的做派,真不愧是母子相传。见一个勾引一个,没有男人插在你身上就过不了日子是吗?”
我真以为我听错了,但是我确实没有听错。
我以为的点头之交,那群人里也许会有的例外,肯在我迷茫不已时伸出援手的燕鸿雪,笑容温润的谦谦君子,行事作风有我爸遗影、偶尔带给我一丝真心实意温暖的燕鸿雪,用极其刻骨阴毒的语言侮辱安之岚,侮辱我。
“陆昊笙是什么东西,你也肯让他近身。一次两次是马失前蹄,我可以容忍无视,你居然跟他在这里约炮,你把我放在哪里?”燕鸿雪咬牙切齿地说:“你真以为我逆来顺受,一点脾气也没有?我想尽一切办法,你要补习我给你补习,你要高考我陪你高考,到头来你和陆昊笙滚到了一张床上?解星然,你的心是什么东西做的,我不想跟你太过计较,但是你不该挑战我的底线!”
我迷茫惊愕地睁大了眼睛,还在懵懵懂懂地理解他的话。
燕鸿雪抬手,解开了自己的衬衣。他身材高挑削瘦,但衣物覆盖之下肌肉饱满,骨骼劲匀,虽然有养尊处优的腻白,却全然不带脂粉气,如青竹一样的纯少年躯体。我脑子一片混沌,愣愣地看着他,看着他脱掉上衣,解开腰带,露出贲发的下身。
笔直,颜色微深,根部隐藏在毛发里,冠头青筋盘踞,粗大的一根,被他握着,啪地一下顶在我的脸上,就像是火辣辣的一个耳光,给我打得头晕眼花。
燕鸿雪捏开我的嘴唇,用两指顶着我的牙关,使之无法叩上,带着麝腥味的性器长驱直入,直接在我的喉头抽插起来。我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在药物的作用下却连一个手指都抬不起来,他面无表情地顶着我的喉咙,眼睛紧紧盯着我屈辱崩溃的表情,反复抽插到满意。
“啵”地拔出的时候,我已经颤抖得和筛糠一样。他嘲弄地看了我一眼,用他沾着液体的性器,从我的嘴唇往下,在每一寸皮肤上缓缓划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然,你是真不知道自己长成什么样吗,每天兴高采烈地在学校里蹦哒。你以为他们仅仅只是私底下鄙夷你的出身,嘲讽你这个便宜儿子?这么漂亮的脸,这么柔软的身体,这么傲的脾气,如果不是你身后有薄公馆,你早就应该躺在床上挨操了,懂么?”燕鸿雪心情好像好了许多,笑意渐次浮溢:“你真以为这里有什么好人吗,你妈是怎么回到T市的,因为她漂亮,你以为你要凭依什么留在这里?你的才华,你的天赋?”
他笑了两声,手指下探,在我的穴口慢慢狎玩起来,嘴里不紧不慢地说:“你的嘴这么硬,脾气这么硬,腰能不能也硬起来啊?早知道陆昊笙随随便便就能给你按上床,我这一年多在忍让些什么?一根鸡巴就能给你操服气,我这些日子又在犹豫些什么?”
他拍了拍我的脸:“我从来就不想当你什么朋友,我从一开始就想操你,能明白吗?”
说完这话,他盯着我的眼睛,开始沉身插入。我又感觉到了第一次那种剧烈的痛楚,但是并不是来自于身下,而是心头,罕见的打开了一点防备,被人顺着裂缝一刀捅进来,那一股一股无形的血顺着裂缝淌出来,把我整个人浸泡在痛苦之中。
我的眼睛湿了,我扬起脸,睁大眼睛。我不想再哭了,我真的不想再哭了。
“然然,你含着眼泪的样子,真的好看。那次你说你在G市,我真信了,我从来没怀疑过你爸你在心里的地位。但是我知道你不会留在G市那么久,你要高考,你要为了你爸考T大。我查了你手机定位,微信在T市登陆,你知道那一刻我心里多难受吗?你和陆昊笙在一起半个月,却骗着我。我查了两三天,第二天就是我们的生日,我想和你一起过,上门却发现你刚被陆昊笙干完。”他呢喃着说,语气温柔,下身动作却越来越凶狠:“我养的兰花,在别人家里盛开,你猜我是什么感觉?”
他凑近我,在我唇边轻柔的吻,慢慢说:“我想干死你。”
我的眼泪潸然而落,我闭紧眼睛,不愿意再看他。
燕鸿雪一边耸动,一边从我耳垂亲吻到腹下。陆昊笙插入的时候只知道埋头猛干,但燕鸿雪不一样,他非要听到我发声。我死咬着牙关不肯开口,他也不着急,抵着我内里的敏感处慢条斯理地碾磨,指尖在我性器小口上拨弄,却在我欲射不射的时候堵住。我牙关里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他便心情大好,手上伺候着我痛痛快快地射了一回。
但这远没结束。他找了根橡皮圈,牢牢套在我囊袋下,下身继续在我身体里研磨。细密的亲吻落在我身上,他的下巴摩挲着我的侧脸,一副有情人抵死缠绵的架势,下身凶狠进出,嘴上还要继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然,你的腰为什么这么软,手一按就压下去了......”
“然然,你的舌头好甜,稍微吮吸就缠着我不肯走......”
“然然,你的前面怎么涨得通红,是想让我舔一舔吗?”
“然然,你的穴为什么这么湿这么热这么紧,你看它一直吸着我不让我抽出来,可是我不抽出来怎么插你呢?”
“然然,然然......”
我在这一声一声呢喃中,几乎头痛欲裂眼花缭乱,我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想毒哑一个人,或者改掉名字。不要叫了,不要说了,不要再继续了!燕鸿雪根本不是在操我的穴,他是在操我的灵魂,他要用他的东西,完完全全从心理上把我操崩溃。
不可能,他想都不要想。
我愤懑地抬起头,含着眼泪盯着他。燕鸿雪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倏然被逗乐了,笑意又浮上眼角眉梢:“然然,还这么有精神?”
我一字一顿道:“你、休、想。”
“我休想什么?”他笑弯了眼睛:“休想把你操得离不开我?可能之前想过吧,但是我发现,根本就不需要那么麻烦,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离不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叹气似的说:“我以为你唯一的羁绊是安夫人,这确实让我有些烦恼,她还真是我动不得的人。但是并不是这样的......然然,你看着乖张高傲,其实心软得要命,你在这里的羁绊早已经比你以为的要多得多了。威胁不到安夫人,可是拿捏一个你,可是一点也不难。”
他笑着说:“你这心软的毛病,是像你爸爸,对吗?我得感谢他,你如果真像安夫人那样万事万物不放在眼里,我还真是没办法。”
他要、他要干什么?
我心头笼罩上浓重的不详。
燕鸿雪爱怜地亲了亲我,按住我的肩膀畅快淋漓地射了出来,他扬起头,阳光下的侧脸线条俊秀极了。高潮过后的余韵使得他闭眼享受了会儿,再低头和我接了个吻,摸摸我仍被束缚着、不得解放的性器,直起腰懒懒倚靠在墙角,漫不经心地说:“进来吧。”
我还来不及理解他的话,门锁发出“滴”的一声响,陆昊笙高大的身影缓缓步入,鹰隼似的眼眸紧盯在我身上。
......
我的后穴含着陆昊笙的性器,他两手握紧了我的腰,自下而上地顶弄。我瘫软在他胸前,脸颊贴着他贲发紧实的胸肌,燕鸿雪从旁侧过脸,唇舌柔软多情,扣着我的后脑深吻。
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避之不及的陆昊笙,成了和我协议的周末炮友;我略有依赖的燕鸿雪,现在和他共享我的身体。
我觉得恶心,我想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不屈从呢?你又摆脱不了。”燕鸿雪声音低柔,仿佛情人般的呢喃细语:“我和陆昊笙长得不差、技术不差,还照顾你的感觉,我们只围着你,你只接触我们,不好吗?你看,然然,你不舒服吗?”
他握住了我的性器细细捋动,看着它涨得通红,慢慢吐出清液,抬起眼睛笑睇着我:“然然,你首先应该是一个独立的人,享受所有人能享受的美好。和喜欢人,做快乐事,这就是美好。放下你的戒备,放下你的成见,去接纳我好不好?你看,它很喜欢,你不要抗拒它。”
陆昊笙双手往下一按,胯下上顶,猛地向我内部深处一记冲撞,过电般的快感从脊椎上猝然爆发,我低低哭喘了一声。
“你的身体是你自己的,应当由你自己做主。我们让你快乐,你就应该享受这种快乐,听从身体的主宰。我们不是在侵犯你,我们在伺候你,然然。不要想太多,全心全意依靠我们,享受就行了。”燕鸿雪捧着我的脸低低地说。
我的脑子一片混沌,在药物的作用下渐渐迷蒙,燕鸿雪的声音像咒语一般钻入。确实,我逃不掉,也躲不开,反正是要挨操,一个人和两个人有什么区别呢?躺平好好听话,日子是不是就能平平静静过下去?是不是,就能够顺顺利利考上大学,离开薄公馆,再也没有人背地里叫我“私生子”“便宜少爷”“薄家的杂种”?
是不是......是不是就......
“我对你一直很好,对不对。然然,我很喜欢你呀,从你走进成璧的第一天我就只看得见你了。你这么好看,这么可怜,这么——孤独。”他再次亲了亲我,朝我缓缓微笑:“你也喜欢我,对吧?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我可以是这个样子。你不喜欢陆昊笙,就让他也改。我们都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们呢?”
“你觉得做爱不舒服,没关系,只要你喜欢我们就好了。两情相悦的上床是可以被接受的,是合情合理的,不用为此感到自责,因为你是喜欢我们的,就不用为此感到羞耻,这就是干净的、正常的,然然......”
喜欢......只要喜欢上他们就好了,只要两情相悦就可以接受了,身体反正也是欢愉的......而且他们确实对我很好,陆昊笙不再欺负我了,燕鸿雪一直都很照顾我,我......
前后的快感似一汪温水,我整个人沉浮在情欲的漩涡之中,昏昏沉沉地听着燕鸿雪的低语,慢慢地、慢慢地沉浸过去。身体舒服,那就该呻吟、该索求、该表达,我是自由的,这是两情相悦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电光火石间,爸爸的声音从心头一掠而过。
“然然,你以后也许会怨怼你妈妈,虽然她离开了你,但是她一直是个很好的女人。她还是安家大小姐的时候,就能弯下腰去平视每一双眼睛,包括当时还是个窘迫学生的我。她能潜下心隐居小城市教书育人,也能游走于繁华富贵之间谈笑风生,无论对方功成名就还是一贫如洗,她看到的永远都是对方的性格和那颗真心。”
“我钟爱她这一点,虽然她过不习惯我这种鸡毛一地、邻里左右的生活,但是那几年她是真心爱过我的,我也是真心爱她。无论往后她是否有新的爱人,她永远会记得解良翰曾捧给她的那颗真心,这才是两情相悦。”
“能透过身份、地位、财富、才华、学识、样貌,真正地看到对方一尘不染的情意,在漫长的岁月里可拿出来反复怀念,不担心随时过境迁而蒙尘。无论外在情况为何,没有欺骗、没有强迫、没有威胁,只有简简单单一颗真心。”
“这才叫两情相悦,一生一世一双人,爸爸希望你能找到一个这样的人。”
仿佛冰雪淬炼,我倏然清醒,药物只能软化肢体,燕鸿雪的话语却像毒药一样腐蚀灵魂。他们想把我调教成专属的性爱工具,用那两根可笑的鸡巴把我操成只知道张开大腿的奴隶,把我的灵魂拉下他们周围的锦缎漩涡一起沉沦,茫茫然接受他们强加给我的命运,还要冠之以“喜欢”的名义?
对我好,我就必须得接受么?
喜欢我,我就一定得同意么?
弥补我,我就要忘记曾经的伤害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个世界上有谁离开了谁就不能活么?我爸爱我妈入骨,在她离开以后也没有放弃自己的生活,认真工作,抚养我长大,教育我成为一个正直独立的人。只是沉疴难愈,实在无可奈何才把我托付出去。
那种深入心底的爱,也没有消弭一个人格的独立。燕鸿雪和陆昊笙就凭他们这可笑的迷恋,就凭他们对我容色的沉迷,就想冠之喜欢的名义,把我捆绑在这里,心甘情愿地做他们的性奴,甚至发自内心地回报以感恩,甚至披着感情的名义接受无止尽的强奸和凌辱?
做梦。
他们这种阶层,根本没有心,他们没有见过真正的两情相悦,他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无法消磨和玷污的就是爱。和喜欢人,做快乐事,这很好。但是也要喜欢值得的人,要付出真挚热烈且诚恳的喜欢,而不是耽误于身体虚妄的快感,做胯下那根东西的奴隶。
陆昊笙和燕鸿雪被性爱冲昏了头脑,他们臣服,但我不会。
我不会臣服于他们,但是既然他们耽于其中,那就让他们来臣服于我。
臣服于我的身体。
直到我有能力逃离,直到我有本事反抗,直到我能凭自己的本事而不是卑微的哭求来获得我想要的生活。
我脑中清醒无比,神情却一片迷茫。随着汗水的分泌和体液流出,药物逐渐挥发,我感到手脚慢慢恢复气力。略略坐起身子,我身体后仰,收紧后穴,主动上下挺送腰肢,感觉到那里的软肉层层包裹着陆昊笙的性器。他身体一僵,抓着我腰侧的手用力到可怖的程度,几乎要把我皮肉掐出淤青,喉咙里翻滚着低低的吼声,几乎是不要命地上顶抽送。我两臂搭在燕鸿雪颈上,主动送上唇舌,又深又凶地吻住了他,舔舐着他的上颚,纠缠着他的舌头。燕鸿雪怔愣之后立刻扣紧了我的后脑,迎合加深了这个缠绵的吻。他双眼紧闭,眉睫之间薄汗淋漓,脸上尽是沉醉神色。而我自始至终睁着眼睛,喘息声越发剧烈柔和,但是我知道,藏在汗湿的头发后的眼睛一片冷淡。
神态艳冶犹如修罗女下凡,情欲纠缠全身,陆昊笙和燕鸿雪深深沉醉,恨不得就此将我干死在床上。
乌黑的眉毛修长入鬓,明月一样的眼眸清澈湛亮,燕鸿雪的神态是极致的沉浸和缠绵,他细细的吻落在我耳后,断断续续给我讲解着题目,一手揉捻着我胸前乳粒,温柔缱绻之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写完最后一道题,收笔入鞘,燕鸿雪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掀起我的衣摆,想将我抱到他的腿上。
我推了推他,力道不重:“我今天要写模拟卷。”
“今天不是周日么,写什么题?你昨天作业没写完?”燕鸿雪扬起脸问。
“昨天陆昊笙带我泡温泉了,一个字没动。”我恹恹道:“别动我,我写完要早点睡,明天早起,我太困了。”
燕鸿雪磨了磨牙,露出极致惋惜的表情,但还是顺从地放开了手。
我背过身,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露出冷笑。
燕鸿雪在客厅转了两圈,我听见开门的声音,然后两声敲门,对面的门也开了,燕鸿雪进了陆昊笙的房间和他商谈。我们三人定下的协约是不能让任何事耽误我高考,这是我“乖乖听话”的底线,燕鸿雪自忖这方面执行得十分到位,所以一直有点怀疑陆昊笙,现在估计也是找陆昊笙麻烦去了。
陆昊笙当然忍不住,他带我去泡温泉的本意是我周五跟他抱怨腰酸背痛,他带我去单纯放松。但奈何温泉水滑,我只稍加撩拨他就精虫上脑,把我按在池子边上做了个爽。
所以我的作业周六理所应当的一字未动,那不是我的错,我反抗不了陆昊笙,对么?那么周日燕鸿雪是不是也不应当碰我,要给我留出时间来赶作业、早点休息?
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问题,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我知道燕鸿雪为什么对我高考如此看重。他也要考T大,而且估计是对我的身体一时半会不会腻,便打算把我弄到大学里去继续玩弄。高考是相对最公平的一道门槛,除了我凭真本事考出来的分数,任何旁门左道把我弄进T大的手段都需要冒风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甚至还以为我心甘情愿和他一起上T大,所以愿意为了帮助我“实现梦想”而付出小小恩惠,换得我对他进一步死心塌地感恩戴德。
真有意思。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底,我们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一模。作为T市高中的金字塔尖,成璧是不屑于参加所谓的某某校联考的,它自有自己的命题组和判卷标准,总之最后交出来的答卷一定是令人满意的。
很多人觉得,出生在豪门世家,从小就无忧无虑,其实不是的。拥有比常人更多的教育资源,所交往的从众也具备更高水平,这些家族的父母其实对子女有更严格的标准。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如果真的像以为的那样无忧无虑,偌大的家业难道就交给外人来继承吗?如果是从商也就罢了,少年时广为交游,学习管理和解决问题的办法,学历自可以在国外镀金;但如果是从政,没有一个过硬的本科,在简历方面就容易落人话柄,爬不到家族需要的高度。所以成璧高中其实十分注重高考,它不仅仅是穷人才需要的晋身阶。
这也是我佩服燕鸿雪的另一方面。他在学习上花费的时间确实就是比我少很多,大部分时间人虽然在宿舍,但总是抱着电脑处理燕家自己的事情,但是他就是能牢牢占据第一的位置。在解析数学题的思维逻辑方面,他有自己独特的思考方式,力求用最快最省力的办法得到需要的答案。并且他对人心有惊人的敏锐度,命题组惯有的出题风格他能大概掌握,找对了命题组需要考察的知识点,再据此以线索,借用出卷人的思维方式去寻找答案,这很难不成功。
与其说是做题,不如说是攻心。
他从来不纠结自己偶尔出现的错误,甚至根本不执着他自己的思维逻辑。他只需要去理解出卷人的意图,他自己对题意的理解根本无关紧要,哪怕是他自己的思考,只要不符合正确答案,就会被他无情摒弃,这很可怖。
我做不到放弃我自己的想法,我对自己的一些微妙的预感有强烈的相信,虽然最后正确答案证明了我的想法和它有偏差,但我下一次还是会这么去思考的。
不撞南墙不回头,这股倔我也不知道是像我爸还是安之岚多一点。
十一月份的T市温度已经很低了,每天出门草尖上都有白霜。我畏寒,穿的也是严严实实,陆昊笙经常以给我取暖为借口,来回上课的路上把我的手捂在他自己的怀里。到了室内倒还好,暖气充足,至少能让我舒展开肢体活动。
这几天燕鸿雪回了燕家大宅,陆昊笙借机挤进我们宿舍,鸠占鹊巢一样占据了我的床。我晚上写卷子要写到十一点多,他就无所事事地在沙发上盯着我看,他的眼神像有热度一样,从我脸上舔到脖子,我心烦意乱,几次被打断思路。最后拖拖拉拉到快十二点还没写完,气急败坏把笔一摔,背对着他不想再说一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昊笙自然知道我在气什么,立刻把那种侵略性十足的眼神收回去,摆上一副无辜的表情,挨挨蹭蹭挤到我旁边,把我抱到他腿上,冰凉的双手捂进他炽热的胸膛里,小心地暖着我的手,偷觑着我的脸色。
“你没必要这样,陆昊笙。”我冷声说:“能不能找点你自己的事情干,离我远一点?”
“我做不到,然然。”他转过来看我,带着一点无谓的笑意:“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看不了其他的。”
“但是你打扰到我了!”我咬着牙说:“我们有约定的,不能影响我的学业,你现在在干什么!”
陆昊笙怔了一下,把笑容收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抱紧我,轻轻拍着我的背,几乎是哄劝的语气:“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别生气,今天就早点休息,嗯?”
我冷冷说:“我的学习自有我的进度,今天完不成的东西拖到明天迟早还是要做完,现在比别人做得慢一点就会落后一点。我已经配合你到了这个程度,你也该理智点了。”
陆昊笙仍然是哄小孩的语气:“知道了知道了,谁能超过你?别担心,今天就早点休息吧,明天再做。”
我根本不想再跟他多废话,一抬手把他推开,跳了下来站在他三尺远的地方,盯着他一字一顿说:“做、你、妈。”
除了我以外已经很久没有人忤逆过陆昊笙了,而我这几个月也配合至极,这一句叱骂不难听,但是宛如劈头盖脸打了陆昊笙一耳光一般,他脸上的温柔如泡沫消失,沉下脸的样子是我熟悉的可怖阴沉。我毫不退让,笔直笔直回望着他,大不了挨一顿打,或者挨一顿操。我是想正常过日子,但是如果过得这么憋屈,那谁都不要好过。陆昊笙如果今天敢动我,回来燕鸿雪自然要找他的麻烦,他们既然有协定停止争端,我就有办法挑起争端。
但是令我讶异的是,那种阴沉只在他脸上出现了短短几秒,他一低头再一抬头之间,脸色就温柔了很多。他站起来抱了抱我,摸摸额前的头发,声音里带着一点有点苦恼:“脾气怎么还是这么暴躁。”
我全身依旧紧绷,没有因为他的抚摸就软和下来,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变脸,我放松不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担心,然然,我不会再打你了。”他的吻轻轻落在我眉间,像是许诺又像是耳语:“我会对你好的,只要你乖。”
我退后一步,脊背稍微松懈了些许,背着光他看不清我表情,我说:“我去洗澡了”,转身拿了衣服就进了浴室。
对我好?在这些漫长的侮辱之后,不再对我使用暴力就叫作对我好吗?我突然觉得他们这种天之骄子真的可悲,从小看到的是花团锦簇,父母之间同床异梦,各自私底下的情人如走马灯那样轮换,放纵身体尽享极乐。但是他们真的见过相濡以沫的爱情吗?他们知道两心相许是什么意思吗?
这些日子里,其实我冷静下来之后,我也能逐渐理解陆昊笙和燕鸿雪嘴上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实际上又没干出几件人事的原因。陆昊笙对于心爱之物的反应就是掠夺和占有,爱则欲其生恨则欲其死,他其实根本不知道怎么爱惜。燕鸿雪则只相信心理的臣服来自于欺骗,他完全没有信任这种感情,他觉得能掌握住一个人的喜乐就算是掌握了他的心,他不明白最简单的将心比心的道理。
其实挺可怜的,但我不同情他们。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不懂得爱人的正确方式并不是我应该原谅他们的理由。
晚上陆昊笙非得挤在我床上,一米二的单人床上挤着两个一米八的男人,我极其不舒服。但是我真的已经很困,再花费精力把他赶走还不如就这样将就着睡,我只能依着他的意思,缩在他怀里入睡,他也不担心胳膊被我枕麻,一下又一下捋着我的脊背,温热的呼吸拂在我脸上,炽热的双腿间夹着我的。
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神聚精会神的凝聚在我身上,灼灼如狼。不知道他对我的兴趣什么时候能结束,也不知道他们陆家对他是什么安排,我迷迷糊糊想着,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周六,晨光柔和的落在我眼皮上,我攥着枕头迷迷瞪瞪醒来。陆昊笙好像已经起床洗漱过了,脸侧和脖颈散发出漱口水和须后水清新的味道,混合着他身上温热、清朗的少年气,其实还挺好闻的。我困意未消,偏头蹭了蹭,陆昊笙低低笑了两声,胸膛传来闷闷的震动,我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都睁不开,强撑着瞪了他一下。他转身把我压在了身下,伸出舌头轻轻舔着我的睫毛。
我最后一点睡意烟消云散,万般无奈地睁开眼睛看着他。他更加兴奋了,倏然压下来稳住我,唇舌纠缠。早起时分,我也不是很平静,想着打个早安炮也不是不行,也憋了快一周了,于是反手抱住他的背,漫不经心回应了几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最后一点睡意烟消云散,万般无奈地睁开眼睛看着他。他更加兴奋了,倏然压下来稳住我,唇舌纠缠。早起时分,我也不是很平静,想着打个早安炮也不是不行,也憋了快一周了,于是反手抱住他的背,漫不经心回应了几下。
陆昊笙叼着我的下巴,琥珀色的眼睛自下而上注视着我,我抬手懒懒揉了揉他的头,头发硬糟糟地竖着,一点也不驯服,手感也不是很好。他却好像得到了我的允准一般,舌尖蔓延向下,叼着我的内裤边缘往下拉,包裹着我的性器浅浅舔了一圈。
我笑了一下,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笑问道:“会舔吗?”
陆昊笙就像是见到了什么新奇的反应,瞳孔都放大了一瞬,他低喘了两下,握住我的性器轻轻揉搓起来。我抬起脚蹬在他肩头,漫不经心道:“好好舔,舔舒服了,赏你进来。”
他闪电般抬手抓住了我的脚踝,眼睛极其专注地锁定着我,偏头在其上落下一个浅吻。他满脸都写着“我要把你舔得嗷嗷叫”,我觉得很有意思,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干脆利落地张开腿搭在他肩头,挑衅般望着他。
陆昊笙一手揉捏着我的囊袋,轻柔的含着前端,舌尖逗弄着那个小孔,时不时收紧两颊微微吸吮。我缓缓闭上眼睛,感觉到温热的快感如潮水一样漫过我,大脑皮层泛起一阵酥麻。陆昊笙开始将我的性器深深吞入,喉头因为被刺激产生一阵阵收缩,他忍住干呕的不适,更深地吞吐起来。我毫不客气地享受用性器操他喉咙的快乐,腰肢起伏,喘息也不加遮掩。单腿下滑至他腿间,足心抵在他的胯下,我感觉到那个东西硬到了极致,几乎在隐隐跳动了。
陆昊笙没有让我射出来,他为我扩张好,正想探入。我起身把他压在身下,单手随随便便往他肩上一按,他就乖巧地不动了。我奖励似的亲了亲他的喉结,反手探到背后,捞起他贲发怒张的性器,抵在自己穴口,扬起头一点一点吞入。尔后,调整到自己舒服的角度,撑在他大腿上,上下含着套弄起来。
大概嫌弃我动作太温吞,陆昊笙忍不住握紧我的腰,上半身跃跃欲试想坐起来。我察觉到他的意图,睁开眼淡淡看了他一下,他立刻僵住。我下巴上的汗珠顺着肌理在胸膛上滑落融化,很痒,我懒得自己动手擦,双腿夹了夹他的腰,毫不客气道:“弄干净。”
陆昊笙几乎堪称顺从地扣着我的腰,安安静静把我的汗珠舔干。我才觉得满意了,压着他的肩膀继续上下吞吐。他把头埋在我怀里,叼着我的乳粒,含含糊糊喘息起来,肩膀后背激动成一片薄红。我一边按自己心意掌握着频率的速度,一边享受着操控陆昊笙情欲的快乐。余光之中,我看见陆昊笙激动到极致,他小腹绷得生硬,囊袋也隐隐抽动,显见得是要射精了,我却按住了他,掐住他的性器根部,似笑非笑道:“你没戴套。”
他欲射不射的时候被打断,烦躁得像一头狮子,但又不敢强行压着我,几乎是流露出央求的神色,低声道:“然然,我给你清理,你让我射在里面。”
“下次还打扰我写卷子吗?”我居高临下看着他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猛烈地摇头,估计现在脑子里全是浆糊,就算是我现在让他跪下来都行。
“下次还不听我的话,非要在我面前窜来窜去吗?”
“不了不了不了,然然!求你了!我——”他焦灼地抱紧我,头发在我胸前烦躁地蹭来蹭去。
“你最好听话,陆昊笙。”我嘲道,把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了他。然后松开手,夹紧后穴,又深又紧地套弄了数十下,在他剧烈的喘息声中,我闭上眼睛和他一起射出来了。
陆昊笙靠在我肩头,脸颊一片潮红,心旌摇曳、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样子。我沾了自己的精液,微微一笑,蹭在他唇边。他睁开眼看着我,眼睛里有几分懵懂之色,舌头已经条件反射地把那点精液舔了干净。
我看着他沉醉的样子,心里全是嘲讽。我以为打不过、逃不开的陆昊笙,其实也不过如此,凡人一个,七情六欲。他所倚靠的家世势力,在我们都脱去衣物沉浸情欲之中的时候,并无任何作用。
休息片刻,陆昊笙将我抱在胸前,缓缓揉捏着我的乳粒,暗示性地再次滑到了我的胯下。我按住了他的手,声音平静:“下午燕鸿雪就回来了,你是要我肾亏死在这张床上吗?”
陆昊笙的手僵了一下,缓缓收了回去。我打了个百无聊赖的哈欠,起身洗漱去了。我还有很多习题要写,没有时间陪他在这玩腻歪的情人游戏。
燕鸿雪下午回来的时候,气压很低,连惯常的面具一样的笑容都摆不住了。我不知道他又在犯什么病,自顾自写我的卷子,他看了我一会儿,坐在我身旁,抵在我的背上磨蹭。
我拿着卷子直接起身走到了另外一张桌子,他不依不饶跟了过来,我干脆利落把东西一卷出门了。燕鸿雪倏然起身,看着我敲了敲对面的门,沉声问:“你就这么讨厌我?”
我头也没回,对面的门很快打开,陆昊笙眼睛亮亮地看着我,我说:“借个地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昊笙兴高采烈地把我引了进去,燕鸿雪被留在宿舍,后来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我已经懒得去琢磨他的心情,现在我自己开心最重要。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晚上燕鸿雪来敲门,已经恢复了平静,带着温和的笑意:“然然,吃饭了。”
我卷子已经写完很久,陷在陆昊笙客厅的软沙发里刷电子书,闻言探出了头看了看他,他冲我展露出的微笑简直无懈可击。陆昊笙正躺在我肚皮上刷手机,我顺手就摸了摸他的头,说:“一起吃?”
陆昊笙立刻凑过来亲了我一脸口水。
三个人的晚饭特别沉默,我抓紧时间三下五除二吃完,把碗筷往水池一堆,不管是他们自己洗还是阿姨明天上门来洗,总之不关我的事。陆昊笙和燕鸿雪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话可说,吃完也走了,燕鸿雪一个人默默收拾好餐桌,开窗通风散味儿,然后坐到了他自己的桌前,不声不响地看着我。
我转了个方向,背对着他。
他半晌后开口:“然然,你在怨我。”
我头都没回:“需要我给你确切的答案?”
他说:“可是,是你和陆昊笙先逼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我是逼你给我下药欺辱,还是逼你和陆昊笙狼狈为奸?”
他说:“我有耐心,我在你身边老老实实呆了一年。你戒心那么重,我已经一步一步来软化了,是你不听话,非要去撩拨陆昊笙。他打破了我的底线,我再不做些什么,就只能看着你和他夜夜笙歌、巫山已极。”
我放下手里的书,转过身看着他,缓缓说:“你要我听话,听的谁的话,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陆昊笙打破你的底线,你应该去强奸他,归根到底不过是你没有碾压他的实力,所以双方各退一步,共同来压制我。燕鸿雪,你口口声声为我好,实际上所有的行为动作都是为了你自己的私欲。如果有一点机会,你会立马把陆昊笙踢出局,你谁也不相信,你只相信你自己。”
“你又相信谁?你难道对谁就有过信任吗?”他挑起眉毛,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你十二岁进薄公馆,我认识你的时候十五岁,薄公馆呆了三年难道你还是这么天真?你对薄灯冷冷淡淡,对你自己的生母和继父也从来不加辞色,你心里只有你早逝的父亲,我不装出样子你会放任我靠近你吗?你看似心肠柔软,实则最是心硬,稍有违逆你就立刻退远,一点机会也不给。我也是从小一句重话没听过,这一年在你身边如履薄冰,难道我就容易了?!”
我看着他眼神一下变得锐利,微微蹙起的眉头。他素来情绪掩藏得极好,今日这一长串说完,已经很是外露,不过几息之间也平静下去,一时静默。
“有过的。”
长久沉默之后,我突然开口,我们都知道我在回答哪句话。
一瞬之后,燕鸿雪的眼神忽然变得极为复杂。我很难用文字形容出那种复杂的神色,有一点后悔、又有一点惊愕和讶异,掺着隐隐约约的欢喜。他嘴唇动了几下,也没开口发出一个字,只是定定的看了我好几秒。
我站起身,想去洗漱睡觉,燕鸿雪却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把我扣在怀里,下颌放在我颈窝处,气息不稳地说:“然然,我们重来好不好,就当陆昊笙没有存在过。你喜欢的样子我还能继续下去,你把这一切都忘了,高考以后我保证解决陆昊笙,我们一起去T大,我——”
“覆水难收。”我很慢但很用力地摇了摇头,燕鸿雪就像是被突然抽去了力气,颓然倾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继续说:“你既然调查过我父母,就应该知道他们之间曾有多么刻骨铭心的爱情,在双方决定分开以后,没有人回过一次头。真心实意的感情况且如此,我们呢?”
我漫不经心地说:“我们之间有过感情吗?我指的是抛开见色起意、欺瞒哄骗那一块之后。”
他猝然沉默,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他慢慢开口:“我是喜欢你的皮相,但是没人能说对皮相的喜欢,就不是喜欢了。然然,如果对外表的喜欢不能长久、不算感情,那为什么我父亲能因为一面之缘,为安夫人神魂颠倒三十年?”
我惊愕。
“我第一次见你是十五岁,你升入成璧,被薄公馆的车送来开学。那天太阳特别大,你像个玉人,要被晒化了一样。”燕鸿雪缓缓说:“从你刚来薄公馆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这么个人,但当时我不在T市生活,同一年我才回来。安夫人是燕家的禁忌,是不能在我父亲面前提及一星半点的名字,我不喜欢你们母子,这里没有人会喜欢你们母子,我刻意避开你的消息,但是我没想到过一眼之缘,真的能让人怦然心动。”
“安夫人二十岁的时候,真是像一个梦一样困住了那一辈的男人。我父亲恪守礼数、端方周正,早早背负上燕家订下的婚约,他对我母亲也很好,从来不沾惹是非。直到燕家搬来T市在此扎根,他在安家见到安夫人,紫藤花那么灿烂,更繁冶妩媚的是安夫人的眼睛。她姿容绰约,却素来洁身自好,我父亲身怀婚约,安夫人对他不假辞色,他们之间说过的话可能不超过十句。后来安家落败,安夫人流落民间,我父亲暗中关注,却连上前去为她打一把伞的交情都没有。他在后来的十年里一直悔恨,曾触之可及的机会就这样白白放走,甚至忍不住将这种怨怼强加到我母亲身上——可我母亲又何辜呢?”
“她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对我父亲一心一意,将所有来自丈夫的薄待和冷漠都归咎于自己。她一颗心全在丈夫身上,匆匆忙忙地想着怀个孩子留住他的心,但是她根本不知道,已经归属于别的女人的真心,是千方百计也挽回不来的。哪怕她把命赔给了燕家,赔了一个继承人,我父亲该续弦续弦、该怀念安夫人怀念,只是给了她本就该有的死后尊荣。”
燕鸿雪看着我,眼眶泛起微红,红血丝充斥其中:“我从小就知道安夫人是红颜祸水的代名词,她的照片仔仔细细妥妥帖帖摆满了我父亲的书房桌案,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人的一颦一笑会把另一个人困住一辈子。我父亲也是世家子弟,样样不输于人,但安夫人情愿抛下一切和解先生远走高飞,隐姓埋名在尔镇市七八年。我不理解你父亲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这样的女人倾心以待。我不理解安夫人在祸害我父母之后为什么还能在南方风平浪静的生活,我不理解我从小感受不到一点父母亲情但你却可以在他们的爱意中长大成人,我不理解的事情很多,我得不到答案我也不想得到,我只要学会漫长的怨恨就好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本该也像T市这些世家子弟一样,对你冷眼以待、排挤鄙夷,但是我见到你第一面,我就突然理解了我父亲。一个人的眉眼嗔笑怎么能完完全全长在另一个人的喜好上?我对你的每一点亲近纵容、温言细语,很难说全都是逢场作戏。我不知道其中有多少真心,多少是你嘴里的感情,但是在陆昊笙出现之前,我确实没有做过半点对不住你的事!”
“我何至于受到你如此薄待呢,解星然?”
燕鸿雪的话像一记重锤,信息量大到我有点头晕。我想过很多种前因,但是我真的对这些陈年旧事一无所知。薄公馆每次举办聚会,薄灯在大厅与他们觥筹交错、游刃有余,我只能躲在我自己的阁楼。十二岁走进薄公馆的时候,我也想过在这里好好生活,看见同龄人的时候,我也想和他们言笑晏晏。但是一杯又一杯“无意”泼在我脸上的饮料,一个又一个嘲讽生疏的礼貌笑容,我实在顶不住这样的磋磨。我避开,我躲闪,我反抗,我乖张,最后连薄灯也被我拒绝,我只想在薄公馆飞速成年然后远远离开,回到我的烟火人间。
“那我又何至于受到你如此薄待呢,燕鸿雪?”我冷笑一声,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我妈没有对不住任何人,她洁身自好,和我爸结婚以后也从来忠贞不二,是你们的父辈怀揣龌龊心思,那又与她有什么关系?你父亲把错过归咎于你母亲,你把恃的命运归咎于我母亲,你觉得很应该吗?你和你父亲,本质上就是一样的,你们永远从别人的身上去给自己的不幸找借口,从来都不肯尊重别人的选择也不愿意正视自己的内心。你们这些所谓的上等人,其实是最卑劣、最无耻的——”我觉得喉咙泛起血腥味,吐出的言语早已在我心底纠缠多年,声声泣血:“我不愿意和你们纠缠,你们的高贵生活,我不掺和!”
“来不及了,然然。”燕鸿雪笑容温柔又苦涩,他亲昵地摸了摸我的脸:“你这些天做的事,我和陆昊笙其实都能看出来你的用意。你反抗不了,便选择挑起争端,等我们产生龃龉,你趁机逃走。不可能的,然然,比起失去你的痛苦,我们之间那点酸涩不堪,完完全全算不上什么事。现在之所以还愿意配合你,一是为了让你开心一点,二是因为你给的甜头太美好了,我们拒绝不了。”
他笑得眉眼弯弯,我却内心泛起阴森森的凉气。
“我们来日方长。”
燕鸿雪那天的话像一座大山,沉甸甸压在我心上。一方面是我不知道我和他之间的羁绊如此复杂,牵扯到了安之岚二十年前的风月往事;另一方面是我知道他这个人言出必行,既然敢把话头挑明白,就一定留有后招。我不知道他后续还会干出什么事,总之肯定不会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我就这样怀着隐隐约约的担忧过了一个月,顺利完成了一模,不出意外地又拿到了令自己满意的分数。等一模排名公布,我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薄公馆了。
班主任把我叫到了办公室,给了我一张打印的通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大几乎从来不招本市的保送,本市权贵过盛,无法保证真实的新生水平,这个名额来之不易。”他说:“按这一年的综合成绩排名,这个名额轮到你。回去和家里商量一下,虽然条件有些苛刻,但是能省去你很多精力。”
T大王牌黎鸿锦政府管理学院的保送生,条件是八年制的本硕博连读,如果中途放弃的话只能按肄业来算,既是风险也是一步登天的青云梯。我不敢置信,这种实心馅饼竟然能落到我头上,讶异之后,追问道:“按成绩不应该是燕鸿雪吗,他——”
“他没有心思读博,他家里的摊子等着他读完大学回去支应,潜心学术这条路不适合他。”班主任轻描淡写地说:“解星然,你好好考虑。黎政院什么地位你也清楚,能从那里出来的博士生前途不可限量,根正苗红的T大嫡系。”
我点头应是,拿着通知单和申请材料回去了。
我很难拒绝这张单子,一方面是能让我少走无数弯路,另一方面是黎政院极端耀眼的光芒。如果能拿到这个机会,我就可以直接脱离薄公馆,丰厚的奖学金足以支撑我后面的生活,八年学业结束,我顺顺当当毕业,自有光明前途等着我。
本来想赶紧填完上交,填到一半,却发现末尾需要家长签字,看来只能把材料带回去给安之岚了,再怎么样这件事也要跟她说一声。
下午陆昊笙和燕鸿雪一个也不在,我躲瘟神一样收拾了随身的东西就赶紧走了,寒假放半个月,我实在不想再跟他们牵牵扯扯。
等了一天,安之岚和薄魁之也没回来,倒是薄灯早早进门了。他在N大读大学,寒假放的晚,所以比我还晚回来。
他穿一件羊绒长风衣,衣摆坠地,里面穿着酒红色的毛衣、雪白的衬衣,层层叠叠繁琐又精致,手工皮鞋擦得一尘不染。他生母是留学回来的,现在也移居大洋彼岸,他虽然是安之岚带大的,却不喜欢她那些旗袍、长裙,次次见面都规规矩矩穿着西式三件套。
他本来端端正正坐在壁炉前喝咖啡,在看到我的一瞬间,竟然破天荒地主动和我打招呼:“星然。”
我从来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性格,也只好点了点头,含含糊糊应道:“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太久没见了吗,他怎么突然跟我主动说话了?
“我给你带了尔镇市的点心。”他说,指了指桌上堆叠的油纸包,我只好道谢。他也没有一点笑意,只是让开身子,让我看他身后的一个纸箱,语气很清淡:“安姨雇的保洁送来我学校的,说今年冬天来得迟,花谢得晚,她又多收了一茬,已经晾干打包了,我就给你顺手带回来。”
我伸头一看,是白茉莉和金银花打包的干花花束,这次是真的动容了,看着他,心里酸胀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薄灯也许是很久没和我说过这么长的句子了,说完这些以后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垂目又坐了回去,继续喝他的咖啡。
我抱起那箱干花和油纸包,往我自己房间走去,放好东西以后拆开那箱花。白茉莉香味清甜馥郁,金银花却是草木的冷香,两种植物的花朵都不大,丝丝缕缕缠绕在一起,形成我童年记忆里的复合香气。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花束仔仔细细放进床头的插屏里。拿起那张没签字的申请书,想了又想,哥哥应当也算是监护人,虽然我现在嘴里根本没有一句真心实意的“哥”。但是安之岚回来的日子不好说,我想尽早交上去材料。
我拿着申请书去找薄灯。
薄灯一字不落地看完了所有材料,抬起眼睛凝视着我:“你想清楚了吗?”
我点了点头。
“黎政院的本硕博连读,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项目,但是据我所知,它几乎不提供给成璧高中,因为从这里出去的学生,能潜心读到博士的几乎不可能,黎政院不信任成璧,往年都只给其他省市的尖子生这种名额。为什么今年突然划给成璧?”薄灯的语气很淡,但是却如利刃划开了我被美好的未来冲昏的头脑,我猝然抬头盯着他。
他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安姨应当也教过你这个道理。八年制的学业,中途一旦断开就只能按肄业处理,也许连本科学位都拿不到。走正常高考你本可以有更多选择,你确定不调查一下其中的缘故,就贸贸然要我签字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宛如当头被泼一盆冷水,大脑瞬间清醒。
薄灯很深很深地看了我一眼,仿佛看穿了我如此急切填报这张申请表的真实想法。他说:“星然,你开口,我就去查。”
我攥紧了拳头,虽然万般不愿意相信我这几天的欣喜、激动可能只是一场幻景,甚至是一个笑话,但是我还是逼着自己点头。
薄灯收起了那张申请书,没再多说什么。
.......
“燕家的家主今年进了后备委员会,所管的部门和T大黎政院有共同建立的合作项目,对口人才直接免试进他们部门实习,优秀者可予以留用。”
“官网可能要年后才放出公告,但是私底下已经签订了协议,第一批调研名单已经开始进入书面申请的环节了。”
“我不知道燕鸿雪跟你有什么交集,但你确定还要去吗?”
我低垂着眼睛,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要带出哽咽,佯装平静地向薄灯道谢,尽量乖巧地说:“那我跟老师说放弃保送了,谢谢哥。”
薄灯看着我的眼神还是很平静:“星然,不要让安姨失望,好好思量你每一个选择。下次这种不经调查就填写申请表的事,不要再发生了。”
我强忍着眼泪点头,急匆匆回了我自己的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很可笑,我上一秒还在沾沾自喜,以为靠自己的本事、凭自己的成绩从这帮天之骄子手中夺取了一线机会,这世界上总有我靠自己能胜过他们的事吧,也不是所有机会都属于世家门阀的吧?下一秒现实就狠狠给了我一耳光。
八年,不能中断,否则按肄业处理。
不过是燕鸿雪为了把我捆在T市的一张牌,这种名额的调配,对他而言就是动动手指的事,可笑我还真以为是学校看到了我的努力和优秀。
我躺在床上,捂住眼睛,泪水却争先恐后地从指缝里蔓延出来。
到底什么是我能凭借自己得到的?我费劲千辛万苦留在T市,忠实履行着和我爸做的最后一个约定,但是安之岚真的需要我这样死心塌地的付出吗?如果再在这里耗下去,我从这帮天潢贵胄手中得不到一星半点的机会,也根本无法从陆家、燕家的天罗地网里挣扎出来。我不想去赌陆昊笙和燕鸿雪的兴趣减褪、耐心消失,薄公馆不会庇佑我,安之岚也没有必要为我打扰她自己的平静。
普通人想上升的台阶就这么艰难吗?我已经比那么多人都付出得多了,为什么一点喘息的余地也不留给我?我都已经乖乖听话了半年,努力去接受我憎恨的事,张开大腿苟延残喘了,为什么燕鸿雪还要给我设计圈套,甚至想把我的未来八年也套进去?
他是疯了吗?
哭得累了,我慢慢抽泣着睡过去,朦胧中感觉到有人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微凉的手指轻轻抚摸我红肿的眼睛,是爸爸吗?只有爸爸才会关心我每次的崩溃和嚎啕。我抓住了爸爸的手,把脸留恋地贴在了上面。
爸爸,你知道然然在这里受了多少罪吗?我很认真地守护妈妈,但是她根本不需要我,北方的冬天很冷,雪也很大,没有白茉莉和金银花,紫藤萝铺天盖地的,到了冬天也全都枯死了。那些人看不起我就算了,他们欺辱我、嘲笑我、禁锢我、作践我,没有人关心我的喜怒哀乐,他们只想从我身上他们自己想要的。
爸爸,我不想在这里再呆下去了,我想回尔镇,我想回去我们的家。
我可能要违背我们之间的约定了,你会原谅我的吧,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呜咽着、断断续续呢喃,泪眼朦胧之中,我好像看见爸爸怔了许久,摸着我的脸,缓缓点了点头。
太好了,我知道我爸从来不舍得拒绝我,只要我提出的愿望他总是能为我达成的。那,那我就可以回去了,对吗?
回到我的南方,在来年开春,那里有新燕翻飞,清雨淡阔,霞光如织锦妩媚,无边无际的花叶葱葱茏茏,清梦如星河漫天。
除夕之夜,薄公馆灯火通明,嫡支旁系在宴厅摆了十桌。薄魁之带着安之岚举杯,余下人皆应声敬酒,一派富丽辉煌。
我匆匆吃了两口便回到自己房间,这一辈的人情往来自有薄灯去周旋应付,安之岚对我避世这点素来是很宽容的。
直到十二点钟声敲过,焰火升空,火树银花映得人眼花缭乱,人潮才慢慢散去。我站在窗前看着各色车辆次第驶出薄公馆,口袋的手机响了,我接起来看见陆昊笙、燕鸿雪和宋敏敏同时发来的消息,“新年快乐”。
我回了最后一条,前两条甚至懒得点开。
这一年过去,我就要十八岁了。人会长大,总要把命运掐在自己手里。兔子搏鹰,看准时机,也总有还击之力,对吗?
我收起了手机,看见玻璃倒映中自己的眼睛如万年冰川,漠然寒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开学第一天,我找到班主任,签署了自愿放弃保送资格的申明书。他看着我,脸上全是惋惜和惊讶。
他的想法很单纯,但是这个世界并不像他想的那么单纯。
中午吃饭,燕鸿雪坐在我对面,脸上笑意不减,眼睛却一片幽深。他状似无心提起:“黎政院这么好的去处,怎么想着放弃了?”
我夹菜的手滞了一秒钟,若无其事道:“不想读管理学,我还是去学商吧,他们的经济学院和商学院都很有名。”
燕鸿雪笑着点了点头:“也好,然然又不是考不上,没必要这么早下定论。”
对啊,所以我也没必要这么早跟你把脸撕破。
我咽下食物,漫不经心道:“T大的商学院你觉得怎么样,去年商务部单招进去了三个他们的硕博生,这比例相当高了。”
燕鸿雪歪了歪头,眼里的光芒变幻莫测,语气温和:“很好啊。”
我也淡淡笑了:“的确很好。”
我把签好名的N大保送资格申请书亲手交到了快递员手里,他会将之交给南方的薄灯,再由薄灯递到他们的招生院。世界两大知名学府的联合培养项目,2+2项目,大四学分修满毕业后可以顺利申请对方学校的PhD,奖学金丰厚、培养制度完善、未来同样光明。
重点是,陆昊笙和燕鸿雪的父亲都身负要职,他们是受出国出境管控的,手再长也不能随意伸到国外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昊笙风风火火进门,把我的思路又打断了一瞬间,我有点无语地拿过保温杯喝了口温水舒缓舒缓情绪,不然我又要忍不住骂他。
他顺手就把我抱到了自己膝盖上,鼻尖对鼻尖地蹭了蹭,亲昵如两只小兽,然后让我趴在他怀里,顺着我的脊背,跟我说:“我父亲同意我留在T市读了。”
我埋在他肩头的眼睛急速冷却了下来,但语气一点波动也没有:“你考得上T大么?”
“考不上,但无所谓,走4+0联合培养项目先进去,毕业证上怎么写问题不大。或者先进T市随便一个什么一本,大四保研过去就行了。”他打了个哈欠:“本来说送我去德国念书,高三才让我进德语预科班,但是我现在不想去,老头子气得要命。我姐出来说了几句话,老头子才同意,说给我去办手续。”
我恹恹的“哦”了一声。
“我又能和你在一起啦!”他笑着说。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清朗的笑容,他长得其实是有点凶、带点戾气的,琥珀色的眼睛盯着人看的时候就和猛兽一模一样。但是他完完全全发自内心笑起来的样子,就是个正常十八岁大男孩儿的样子。
真是可惜了一张好皮相,却没长在一副好心肠的外面。
我这次连回应都懒得回应,但是他显然是发自肺腑的快乐,把我抱在怀里又揉又搓,“然然”“然然”叫个不停,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门开了,燕鸿雪慢慢走进来。他脱下大衣挂在门口,衣摆上全是寒意,不知道是从哪里回来。他一边背对着我们整理大衣,一边说:“我今天回了趟燕家,和我父亲说好了在T大长读的事。”
陆昊笙瞬间快乐就少了一半,不满地捂住我的耳朵说:“哦,不关心,然然也别听。”
燕鸿雪双手插兜,缓步走过来坐在旁边,鼻尖带点被冻的薄红,微微一笑:“然然关心的,对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瞥了他一眼,没吭声。
“我很早之前就说过,然然是个胸中有丘壑的人,刚进成璧就把自己的未来打算得一清二楚,怎么顺其自然地从薄公馆独立出去都想得很明白,我很欣赏然然这一点。”燕鸿雪眉眼弯弯,笑容柔和:“然然的计划排得很好,但是有一点不好——”
我心内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浑身毛孔都在发寒,我敏锐地觉察到了燕鸿雪的神情并不对劲,走进了才能看到他的微笑如初,眼睛却冰凉一片,压抑着极深、极寒的怒意。
我猛地跳起来就要跑,但陆昊笙的手臂抱得太紧,我这一下并没有逃出多远。燕鸿雪插在衣兜内的右手瞬间高举,寒芒一闪,似曾相识的微凉刺痛在我肩头泛滥开,薄薄的针织毛衣什么也挡不住。我四肢发麻滚下了沙发,燕鸿雪在我身前蹲下,低头亲了亲我,怜悯似的说:“然然,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和你有关的事,不用我故意去查,也会有人送到我的案头。”
他说:“没有我,这不好。”
床头的白茉莉和金银花早已经被碾碎,我贪婪地收缩鼻翼,捕捉空气里残余的那一点芬芳,可是却无济于事,什么也不剩下了。所有的设施都被撤去,只剩束缚我四肢的器具,我深陷在柔软的被褥间,眼前五光十色、天旋地转,只剩下耳边巨大的心跳声、喘息声,还有我自己的抽泣声。
我的睫毛和唇边都糊着黏兮兮的精液,呼吸之间全是腥气,我想吐但是胃里什么也没有,我什么也吐不出来。陆昊笙那种被欺骗的怒吼震得我耳朵发麻,但是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我只是冷笑,闭上眼睛不愿意看他们。
陆昊笙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提起来,这次他没有留力,我的头皮火辣辣的痛。他的声音嘶哑冰冷,像来自地狱:“解星然,你真的能一边乖巧地张开腿让我操,一边翻脸不认人啊?看着我为你忙前跑后,开心吗?我真的像条狗一样围着你转朝你吐舌头,你看我原来也就像看一个笑话。”
事到如今,我心里的恐惧反而散得干干净净。我无所谓地笑:“你看我难道就很尊重吗?彼此彼此罢了。我不知羞耻地张开腿,你又何尝不是不要脸的跟我求欢?还是说,你在跟我讲感情?”
陆昊笙难堪地撇过了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甚至看到了他转过去的眼睛闪烁着一点晶莹。
我更放肆地笑了起来:“不是吧陆昊笙,你动真情了?你是什么品种的狗啊,一点点甜头就能让你开心成这样?”我极其恶意地说:“你、真、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昊笙勃然大怒,掐着我的脖子一把掼在了床上,抬手一耳光打得我猝然偏头,左耳一阵嗡嗡耳鸣,嘴角迅速红肿。
“那就不跟你讲感情了,然然。”燕鸿雪在我另一侧坐了下来,冰凉的针尖抵上我的手腕,他脸上的笑容一点不剩,语气阴寒:“你想当一个玩物,那我就让你知道,在我们这样的家庭里,玩物应当是什么样的。之前顾忌你的自尊心,还是对你下手太软和了。”
我睁大了眼睛,感受到液体被推入静脉间,我想叫、想叱骂,却被燕鸿雪低头吻住,只能看见他眼睛里恶意十足的光彩。
泪水终于从眼尾滑落。
针剂推入后不到十分钟,我就感觉到浑身着火,从头到脚仿佛被放在滚水里煮了一遍。下身的性器涨得硬痛,身后的穴口也自行分泌起腥腻的液体,我只能听得见自己血液剧烈冲击着血管的砰砰声,像一条被灼伤的活鱼在床上痛苦地翻滚。
被褥应当是柔软的,但现在我的皮肤好像被烫熟了,每寸被褥擦在我身上都引起无比剧烈的烧灼疼痛。下身囊袋束缚着紧紧的箍口,我很痛但是还是忍不住用下体摩擦被褥,那种剧痛仿佛能缓解一时的性欲,但过后又百倍的奉还给我,让我汗如雨下、嘴里只剩抽泣。
陆昊笙坐在我身下,燕鸿雪覆盖在我身上,双重阴影包裹着我,我已经分不清楚他们谁的阴茎插在我身体里,也许是交换也许一直是一个人,我不知道。我身上全是他们的唾液和精液,他们的喘息如黑夜笼罩着我,我徒劳地挣扎着,抓紧了被褥却无法得到一丝一毫的缓解。把我劈成两半一般的痛苦,从身体深处冉冉升起,我哭叫嘶嚎甚至求饶,只能换来更猛烈的撞击和折磨。
那一瞬间,我心里浮现了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的想法,但在下一秒神智略略回笼的时候立马被抛却。
我的诞生是安之岚怀胎十月、生了半条命换来的,我的长大是我爸爸精心呵护的,我不能折在这两个人渣手里。
可是真的好痛,这种冰火两重天似的折磨,我真的没受过,我真的受不住。
我呜呜咽咽地哭泣,却只能更高的点燃陆昊笙和燕鸿雪的兴致。一人的阴茎没有退出,朦胧间似乎又有一根还是两根手指探入,我分不清,窸窸窣窣摸索了一会儿,我感到那个已经张大到极致的柔韧穴口被再次打开,又一根性器抵了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目眦欲裂,那一瞬间爆发出的力气甚至压倒了药物,从陆昊笙身上弹起了大半身子,却立刻被燕鸿雪无情地压下。他咬着我的喉咙,眼睛里是极度冰冷的光,毫不留情地,抵了进来——
我痛哭出声,他却只是适应地动了动,就开始抽插。我闻到了血腥味,下身一点快感也没有,痛到麻木,但是前端在药物的作用下依然挺立着,燕鸿雪冷冷盯着我,只要我有一点痛昏过去的趋势,立马把我提起来,让我清醒。
他们射完精,也并不会放开我,仍旧箍着我的下体,先是柔和的捋动,等到我欲射不射之时,立马在根部用力掐一把,瞬间把我的精液倒逼回去,剧痛让我无法释放,只有眼泪流个不停。同时在后穴推入跳蛋,轻微的电流不断流过,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口水,也聚焦不起神智。
我的下体被憋到发紫,在反复的折磨中,囊袋和精口除了药物带来的勃起快感,就只剩反复被逼精液回流的剧痛。我眼睁睁看着它从坚挺转为半颓,燕鸿雪仍然笑着抚摸它,在后穴电流的刺激下,我已经眼前发黑,没有力气再去对抗任何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燕鸿雪缓缓拿下橡皮箍口,根部已经被勒出深深的於痕。他亲昵地吻着我,低声说:“然然想射吗?”
我眼泪潸然地看着他,凄楚点头。
“然然会离开我吗?”
我哽咽着摇头。
“我是然然的什么人?”
我仅剩的一点神智回笼,沉默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鸿雪拽着我的头发,干脆利落甩了我一记不轻不重的耳光,笑着说:“我是然然的丈夫,然然是我的贱人,离不开我的鸡巴,懂吗?”
我顺着他的力道偏头,迷迷糊糊地忍受着下体的痛苦。
他提着我的头发,让我看着他,冷声道:“我是然然的丈夫,说!”
我不由自主地跟着他念:“是......丈夫......”
燕鸿雪满意地点头,温柔地亲了亲我,说:“然然不会离开我。”
我发着抖,跟着他念:“不会离开......”
他的手指滑落到我腿间,怜爱珍惜一般伺候起了我的性器,但我这时候感觉到的痛楚已经压倒了一切。他拿起一只新的针剂,又给我打了一针,我身体抖得和筛糠一样,泣不成声,高烧到糊涂,性器半起不起。燕鸿雪十足耐心地抚慰,到最后它也没有立起来,只是颤颤巍巍淌出了一股液体——
先是黄色的水,再是混合着血色的精液。
我昏迷过去。
窗帘半掩,陆昊笙沉默地坐在我床边,轻柔地抚摸我的脸颊,我抬头平静无波地注视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掀开我身上的被褥,从脸到脚,没剩一块完好无损的皮肤。清洁得很干净,但腿根的淤青、脸颊的红肿、肩头的牙印,都昭示着我这一个月遭受了什么。
他们给我打营养针,维持我的生命体征。反复注射非法来源的催情针剂,刺激我一次又一次勃起,但却控制我的射精,同时轮流侵犯我。
我曾以为生命里最大的苦难也不过就是在薄公馆那三年所受到的白眼和冷待。失去爸爸的时候我知道我能挺过去,在薄公馆被侮辱、和陆昊笙打架又被揍得无法起身的时候,我也知道我能挺过去。但是这一次,我真的不知道我能否再支撑下去。
一方面是身体的状况实在太差,我感觉到各个器官都变得迟钝,视力听觉发生了不同程度的退化;另一方面是精神慢慢衰败,我开始产生幻觉,鼻尖问到若有似无的白茉莉和金银花的味道,但是我知道它们并不存在。我整夜整夜的失眠,除非是被操到筋疲力尽陷入昏迷,否则无法安睡。
不知道多少个日夜过去,我出现了分不清现实和幻想的症状。陆昊笙搂着我睡觉的时候,我恍惚间回到了三四岁,和我爸相依为命的时候,拽着他的衣领,哭着叫他,问他为什么我妈不见了。陆昊笙惊慌了一阵以后,把我紧紧扣在怀里,我哭一会儿笑一会儿,精神恍惚地问他:“是不是因为我不听话,所以妈妈不要我了?”
陆昊笙低声道:“不是的,然然很好。”
“那为什么没有人喜欢我?没有人对我好?”我泪眼婆娑地问:“我很乖,学习也很努力,我对朋友都很好,对长辈有礼貌,给哥哥拿东西,但是他们都不喜欢我,他们叫我杂种、私生子。我是爸爸和妈妈的孩子,我不是杂种。”
陆昊笙痛苦地把我抱得更紧了。
是的,我刚入薄公馆的时候,其实是很乖巧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在尔镇市第一高中的教师小区长大,那里没有人不喜欢我。我爸性格温吞、待人和善,我从小长得和玉雪团子一样,是街上最漂亮的小孩,又没有妈妈,每次我爸加班带晚自习,他的同事们,无论叔叔伯伯还是阿姨都争相把我带回家吃饭。
我从小吃饭文文静静,嘴甜貌乖,没有人不喜欢我。包括小区里差不多年龄的孩子,每次都和我分享心爱的零食和玩具。我发自内心地感激这些长辈,也喜欢带着我奔跑玩耍的哥哥姐姐们,他们就像是天使一样,填补了我缺少母亲照顾的那一段空白。
学习努力是因为我爸是优秀教师,上一年级起,任课老师都喜欢关注我。他们上课点我回答问题,鼓励我参加各种主持比赛,我不想令他们失望,加倍努力地去做每一门作业。一直到小学毕业,我都是佩戴着中队长、大队长徽章的“别人家孩子”,家里有一面墙,我用奖状当壁纸。
我从来不说脏话,甚至不说重话,不哭不闹,每天乐呵呵、笑嘻嘻的。
......直到爸爸病倒,我才知道悲伤是什么,绝望是什么。安之岚出现的那天,缥色长裙,裙摆绣满白茉莉,鬓边簪着金银花藤叶。她没有化妆,唇色苍白,一股令人心痛的宛转破碎感,一言不发直奔爸爸的病房,握着他另一只没有打点滴的手,无言静坐了半晌,痛哭出声。
她甚至没来得及看我一眼,将近十年过去了,我也记不太清她的相貌。但是她在我爸面前露出那一个痛入骨髓的眼神,我就知道她一定是我妈妈。
我爸说过,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和我妈是真心爱他,只有我们两个会为他的离去痛彻心扉。
安之岚爱他,但她并没有多爱我。如果我和爸爸长得相似,也许她会爱屋及乌地对我好一点。但我和她如出一辙的清冶面容让她十分冷淡,她对自己的容貌说不清楚是爱还是恨,所以她对我也说不清楚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她带走了我,因为她答应了爸爸会抚养我长大。我跟随着她,因为我答应了爸爸会好好守护她。我是他们一场相爱的证明,爸爸是维系我们摇摇欲坠的关联的枢纽。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走近薄公馆,面对着簇拥而来的佣人展开一个乖巧热情的笑——爸爸是这么教我对照顾我的其他长辈表达礼貌的——却受到了安之岚淡漠的斥责:“良翰尸骨未寒,你没必要如此开心。”
这话太过诛心,我几乎是被冰水当头淋下,冷彻心扉,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
安之岚揉了揉眉心,语气恹恹:“我们这种人家,没必要对每个人都礼貌讨好。原来良翰教给你的,尽可以收一收,薄公馆不吃这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浑身僵住,眼泪霎时间就开始泛滥,被我很努力地兜住。
十三岁的薄灯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深色毛衣、雪白领口,头发一丝不苟,步伐不紧不慢,腰背笔直,仪态端方。安之岚看着他,眼睛里这才浮起这么多天以来,我看见的第一丝笑意。她声音泠泠,唤他名字的时候却隐含一丝柔和。
“小灯,这是然然。”她说:“我的另一个儿子。”
薄灯恭谨地垂头,她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似达成了一种无形的默契。他们的姿态、微表情实在是太像,哪怕是五官轮廓完全大相径庭,也能感觉到这就是一对母子。
我从那一瞬间开始哭泣,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奔涌而出。我不知道那时候那种感觉叫作委屈,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委屈。但是那一瞬间,我是真的感觉到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爱我了,是真的没有了。
的确是没有了。
我睁大眼睛,看着窗外摇曳的树枝,虽然我只能看清一团模糊的影子,在风里剧烈地摇摆。
后来我还是忍不住用乖巧的笑容和礼貌的话语去面对周围每一个人,但是大人们的笑容总是古怪,当面的、不当面的话语总是暗藏玄机。同龄人的恶意来得更为直白,他们把我推进喷泉里,笑嘻嘻地问我:“你还笑吗?你爸爸死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我在喷泉里大哭,安之岚给我挑的、见客的新衣服全被淋得湿透,他们更加开心,指指点点、嘻嘻哈哈。我抹了把脸,狼狈不堪地从喷泉里翻出来,跌跌撞撞地跑了。
我去找薄灯,安之岚把我交给了小灯哥哥,我那时候还是相信他的,也许他会和小区里的那些哥哥姐姐一样照顾我,为我出头。他和安之岚那么像,我不相信安之岚真的不喜欢我,所以我也不相信薄灯真的不喜欢我。
繁密的紫藤萝花朵下,薄灯端着茶水的手臂平平稳稳,他身边或坐或站,围着他那一辈的天之骄子们。他们谈笑风生,风华正茂,年轻的眉眼俊秀好看,不知世间忧愁的那种意气风发。
“这个便宜弟弟,你打算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薄灯语气淡淡:“安姨让我照顾他。”
“你们家安夫人,我不做评价,只能说是个厉害角色。但是当亲妈的哪有不偏心自己亲生孩子的,你父亲又对她唯命是从。小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要早作打算,别再上演兄弟阋墙旧事。”
这话说得中肯又恳切,薄灯看着他一脸担忧的发小,眼睛里也有了点温度。他带着一丝笑意说:“别太担心我,安姨心中有数,她不是普通女人。”顿了顿,他又说:“解先生照顾安姨这么些年,薄公馆也是承解先生的恩情,如今抚养遗孤,不过是报恩罢了。等他长大成人,就是薄公馆还清恩情的时候。”
这话四平八稳、客客气气、圆圆满满,没有人能不说一声漂亮。
可是我的心也是真的凉透了,我在薄公馆,真真切切就是一个外人。
我擦了擦脸,小心翼翼倒退几步,飞速逃离了现场。
再一次有人上来叫着我“安少爷”,伸手对我推推搡搡的时候,我直接冲上去把那个男孩儿压在桌子底下揍。等人群把我们拉开,我身上被他踹了无数脚,但我把他的脸打得青肿。我要他顶着这张脸半个月,要所有人都知道他为什么挨打,要大家都看到,在我面前出言不逊就是这个下场。
收效甚好,确实再没有人敢当面叫我安少爷、杂种、私生子,我管不了他们私底下怎么说,这已经是我竭尽全力能做到的最好了。
除了学习,我什么也不关心。除了后来机缘巧合认识的宋敏敏,我谁也不接近。我再也没叫过“小灯哥哥”,在薄公馆,只剩一个冷冷淡淡不带多少烟火气的“哥”了事。
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唯一知道的就是,我爸不在了,我只能这么过。
这是我的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偶尔意识清醒的时候,会看到燕鸿雪给我打营养针、擦拭身体,扶着我排泄,或者解开我肢体的束缚给我揉开淤血。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挪动了,也只能淡淡地看着他忙前忙后。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极尽怜惜,好像是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我只是觉得好笑,他确实是个伪装专家,撕破脸到了这个程度还能若无其事,无怪于整整一年了,我都看不出来他居心叵测。
“然然,你和我说句话。”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背,低声哄我:“你跟我说句话,我就带你出去吹吹风。”
我恹恹地闭上眼睛,根本不想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气。
他又会露出那种冰冷的愤怒,不顾及才给我擦干净的身体,露出獠牙,把我按在床上再次毫不留情地侵犯。
太阳刚升起来,燕鸿雪和陆昊笙出门上课不久,我听到了门锁的细微旋转。
特别好笑,他们对薄公馆说我在学校上课,对学校说我在家养病,准备全力以赴参加二模。
我猜他们也许还在努力破坏我的N大2+2保送项目,但是这事情是交给薄灯亲自处理的,虽然薄灯对我没什么关照,但是他对自己的诺言看重,答应的事必然会落实到位。
那么这个点谁会开门?
我头痛欲裂,只能看到两个不清晰的影子,好像有人手脚利落地撤去了我的束缚,将我连人带被子团起来,扛着蹑手蹑脚出了宿舍楼。
再次见到光明,我闻到了一股清浅浮动的草药味道,很浓,但不刺鼻,混杂着苦涩回甘,有一种别样的幽静芬芳。我很努力地张大眼想看清楚,但是面前还是只有一个若有似无的轮廓,只知道也许是个女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轻轻开口,声音如碎玉掷珠:“我是陆昊苑,陆昊笙的姐姐。”
“今天带你出来的,是我的人,你尽可以放心,不会再有外人知道。”
“对我弟弟的行为,我十分抱歉。我希望能补救一二,如果你想给他一个报复,我可以酌情。”
我睁大了眼睛,一时无法理解她的意思。
“我对你们的过往不是很清楚,我想应该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所以我不问,也不会允许其他的人知情、提及、传播。”陆昊苑缓缓说。
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应该挺狼狈的,但是她的语气平稳清淡,一点同情、安慰都没有,好像我就是完好无损、端端正正地坐在她面前,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她态度十分自然,说出的话也很从容:“我清楚陆昊笙的脾气,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缘由,非法囚禁、注射药物、人身虐待,就是违背道德纲常的行为,我不会包庇他。我知道你不缺钱也无所求,我只是来把事情挽救回正轨。燕鸿雪我管不了,但是陆昊笙对你所有的伤害,我都可以帮助你还回来——只要留他肢体健全、性命无损。”
我咬紧了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以怨报怨是天经地义,过了这么久才发现这件事,是我做姐姐的失职。没有管教好弟弟,也是陆家的罪过。我不奢望你能原谅陆家,陆昊笙在他这个年纪有能力做到这件事,本身就是依靠了陆家的势力,陆家并不无辜。”陆昊苑说,语气渐渐温和:“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请尽管提出。我相信报应之说,也不希望自己弟弟的行为致使任何人走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星然,请你相信我一回。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弥补。”
我眼睛热热的,也许是迟来的委屈吧,但是我不应该在一个未曾谋面的女孩子面前哭泣。我别开头,嗫嚅半晌,却不太能顺畅地说出话来。
“别哭,星然。”她伸手擦了擦我的眼泪,抬手间草药的香味浮动,带着女儿家独有的暖香,宛如春风拂面。她握着我的手,手心细嫩温暖,虽然纤细却十分坚定:“我会想办法还你一个公道,任何人都不该被如此作践。”
我可以报复陆昊笙和燕鸿雪吗?我可以,任何受了不公正对待的人都有以怨报怨的权利,因为任何人在人格上都是平等的,践踏他人者必被他人所践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陆昊苑的私人会馆处养伤的这一个月,我想清楚了很多东西。受到如此的对待,确实是因为我没有地位、缺乏势力,换做薄灯,没有人敢这样去对待他,哪怕有再多所谓的“喜欢”,也不会“情难自禁”。我也想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否则我心里这个槛,这辈子都迈不过去。
我不能为了两个人渣毁了自己的一辈子,我依然会按照我喜欢的方式过,只是我目前还缺乏这种能力。但是够幸运的是,陆昊苑愿意帮我。
这一个月我没再见过她,也许是她有意避着我。我是男人,有如此遭遇,心性本就高傲,一时半会很难调整过来。她给我充足的缓和空间,让我默默舐伤,足以见她为人体贴,确确实实能考虑到别人的情绪。
我其实很想见她一面,但是现在的时机不合适。见面之后,说什么话,我也不知道。将这件事了了,我就该永远离开T市了,此后牵绊也不必再有,所以这一面不见也罢。
四月,杏花纷纷扬扬,艳极。
陆昊苑的二十岁生日宴,宾客甚广,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我站在二楼俯瞰陆家大宅。他们家早年自关内迁入,有与沙俄末代贵族通婚的历史,因此大宅整体呈俄式风情,大理石雕花的门廊和立柱,垂落红丝绒的门帘,雍容典雅。
陆昊笙身材高大,人群中一眼可见,他好像瘦了一点,但不明显。身上的戾气尽数收敛,看起来也是沉稳大方。深栗色的发丝,琥珀色的眼眸,站在人群之中,确实鹤立鸡群。
直到另一位主角现身,燕鸿雪穿着浅色西服,翩翩而入。他看起来倒是容光焕发,一副少年得意的神色,眼眸如清泉明湛,笑意微微。
我冷笑一下,向后退了一步,隐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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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已经消失了一个月了。
没有监控,没有痕迹,没有去向。那天他和陆昊笙正常去上课,回来的时候宿舍门还关得很严实,但是被褥整齐,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屋内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什么气味都没留下,只有一点人去楼空后残留的热度。
他当时脑子里已经转过了无数个最坏的念头,关于然然的去向。他第一反应并不是自己的所作所为被发现了会怎么样,他只是想着然然身体孱弱至此,连给自己解绑都做不到,如果落入了歹人手里,会经历什么。
这个可能性他连想都不敢想。他其实心里很清楚,然然心气高傲,但是性格极为坚韧,能在他手里诸般折磨之下撑到如今,纯粹是一腔恨意。但如果落入到更加悲惨的境地,就算然然心里能撑过来,他也不敢去想象他身体上经历了什么。
这一个月,他和陆昊笙发了疯一样找,但一无所获。薄公馆那边一片岁月静好,整个T市所有的交通监控也被他们带人反复检索,但实在无可奈何。他们毕竟还只是继承人,指使不动家里隐藏得最深的势力,除了这点找人的小手段,其他也实在莫可奈何了。
燕鸿雪表面平静,实则快疯了。今天这顿生日宴,他根本待不住。
杏花纷纷扬扬,在灯光的映射下有种模糊的美意。燕鸿雪眉头一蹙,目光凝在角落里,再也转不开了。那个侧影,他不会认错——
他手里的酒杯被随意掷在地上,玻璃的碎裂声清脆。他三步并两步穿过长廊,水晶珠帘被他挥开,剧烈作响。但那个人影只是一闪而过,就像他的幻觉一样,烟雾一般消散了。
不可能,那是然然!
......那确实是然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眉如翠羽,凤眼湛然,一颗柔软的唇珠诱人去亲吻,肤色雪白,灯影重重之中,他眼中神采流溢,似有万千光华流转,纷纷绵绵的紫藤花霎时盛开。
燕鸿雪随着他的背影一路到了拐角,眼看着他抬手推门而入,极其熟悉的样子——他为什么会对陆家熟悉,是陆昊笙监守自盗?不可能,陆昊笙演技没有这么好,这一个月来他的焦灼不像假的,可是然然确实就是熟门熟路地出现在了陆家。燕鸿雪只觉得脑子纷乱不已,他没办法思考,只想着跟过去、抓住他,他不能再放手让他的然然再离开一次了!
燕鸿雪跟着推门而入,却见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外灯光流彩,面对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杏花纷纷扬扬被吹散坠落,一轮洁白的明月团团而挂。他心心念念的人立在窗边,好整以暇地挽了挽袖口,与他中间隔着一张床。
“然然——”
燕鸿雪伸出手,喃喃道。
见到燕鸿雪的一瞬间,我以为我会热血上涌,控住不住憎恨的表情,但实际上我好像没有太多的怒火,反而是极度的平静,甚至还有心情露出一点笑容。
原来这就是猎人看见猎物走入陷阱的感觉吗?那倒还真的很不错。难怪燕鸿雪能耐心在我身边伪装一年,确实是能给人带来快感的。
我微笑着道:“燕鸿雪。”
他大步冲上来,仿佛是怕我消失一般,直接将我扣在怀里,那种往日的温和、从容全然不见,只剩下颤抖的话语:“我找你好久——”
我拍拍他,柔声道:“我知道。”
他与我额头相抵,眼睛里有莹莹光芒:“我怕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继续说:“我知道。”
我知道你在找我,因为你还没有玩够猫抓老鼠的凌虐游戏。我知道你怕我消失或者遭遇不测,因为你还没有在我身上体会尽你所谓的人间极乐。没关系,我也在等你,我所尝过的羞辱、痛楚、恐惧,你还没有尝过。
我今天来把它们还给你,燕鸿雪。
他将我按在落地窗前亲吻,一手叩在我脑后,一手扶着我的腰,身后的玻璃冰凉,身前的躯壳火热,我仰头迎合着他急切狂乱的唇舌,与我的舌尖纠缠如两条蛇,舔舐我的上颚、齿列,缠绵至极地舔进我唇边溢出的唾液。我顺从地扬起头,让他的吻从我唇边滑落到脖颈,噬咬着我的喉结、锁骨。
他的头慢慢下滑,在我两颗乳珠上轮流吻舔,我的手叩在他的脑后,鼓励似地轻抚。燕鸿雪气息不稳,整个房间里都能听见他的剧烈的呼吸声,我闭上眼,后靠在玻璃上,享受着他雨点般的吻。
他解开了我的裤子,将我的性器含了进去,我蓦然睁开眼,一手抵在他喉结上,低声说:“去床上。”
他从善如流地站起来,将我打横抱起,小心轻柔地放在床上。我见他还想去吞吐我的性器,侧开身子让了让,燕鸿雪眼中略带疑惑,我微微笑了笑,将他的手指放在了我的后穴上,引着他轻轻滑动了一下。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眼神变得更幽深。我半倚靠在软枕上,毫不羞涩地张开大腿,盘在他腰侧,摸了摸自己的后穴:“舔这儿。”
燕鸿雪的眼睛在那一刹那爆发出锐利的光芒,甚至有红血丝隐隐泛出。他毫不犹豫低头,含住了我的穴口软肉,舌尖仿照性器探入的样子,一点一点将那一块的褶皱舔平、柔软,手指在穴口配合地揉弄、浅浅戳刺。我若有若无地呻吟起来,燕鸿雪的胯下高高隆起,甚至将那块布料打湿了一点,我懒懒将脚踏在他胯下,有一下没一下地软软踩着,感觉到那一块抽紧、跳动、然后——
他被我生生踩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射精的那一瞬间,燕鸿雪剧烈地喘息了一下,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仿佛不愿意泄露那一瞬间的脆弱之态。我轻轻笑了一下,伸手将他的手拉下,灯光掩映之下,那双眼睛泛着情欲的光,秀致而漂亮。我和他之间仿佛升腾起了丝丝缕缕的雾气,彼此都被那瞬间的情态吸引到。
确实,燕鸿雪长得,属实不丑。
我挠了挠他的下巴,示意他继续舔。他更深地俯下头,手指探入,一点一点讨好着我细窄温软的甬道。他对我的身体太过熟悉,轻车熟路地就找到了那块敏感处,深深浅浅地按压起来。
行了,就这样可以了。
我双腿夹紧他的腰,用力一个翻转,将他仰面压在身下。燕鸿雪的眼睛泛出明亮的笑意,刚想开口说什么,那种情人似的亲昵一下僵在了脸上。
我跪趴在他身上,指间夹着一枚核桃大的针剂,动作从容但飞快地刺进了他的小臂。药剂效果极好,在打进去的瞬间,我就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绷紧,然后情不自禁地放松了下来。
我悬空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为了这一下又快又准,我已经练了一个周,绝不可能失手。
“然然,你要干什么?”他脸上居然没有一点慌乱的神色,依旧从容地笑着,只是额角慢慢渗出薄汗。
“我要干什么?”我笑着直起身子,把针管潇洒一抛,听着它准确坠入垃圾桶,极度满意道:“我要干你。”
燕鸿雪的笑容再次僵住,他温声道:“不要做出自己也预计不到后果的事,想想你可能会付出的代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好了,燕鸿雪,无论我为了今天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承受什么样的报复,甚至是付出性命,我都要操到你。”我笑着说,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里渗着刻骨的阴冷:“这是你值得的报应。我要你记住,我操你,并不是因为喜欢你,或者喜欢你的身体。”
“我只是喜欢折辱你,看你被我的鸡巴侮辱时候的反应。就像你给我洗脑的那样,用一根性器鞭笞你的灵魂。当然,如果你感到难受,你也可以抓紧时间调整心态。你甚至可以喜欢上这种躺平认操的感觉,如果这样会让你好受一点的话。”
“就像你教我的那样,对吗?”
他的身体在药物的作用下软成一片,我从容不迫地打开他双腿,依次将四肢捆缚在床头和床尾。然后我仔细端详欣赏了一下,红色的丝绳,雪白的皮肤,燕鸿雪的品位是可以的,确实好看。绑在我的身上好看,但是我觉得,在他的身上更好看。
他大概明白自己今天确实是难逃一劫了,那种平静消失得无影无踪,偏过头去不再看我。
我怎么会让他如此轻松地逃避?我从枕下掏出润滑膏体,两指蘸取,绕过他的性器,在他从无造访过的后穴上轻轻揉弄两下,权当是打过了招呼。同时我抬头看燕鸿雪的神色,他紧闭的睫毛立刻颤抖了两下,红润的嘴唇抿紧。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情极好,果然操纵别人的身体是会带来快乐的,我突然有点理解他对我爱不释手的原因了。我怀着十足的耐心,一点一点揉弄开那个紧致的小穴,慢慢探入。同时,揉着他的囊袋,在性器前端,与后穴手指相同的频率和节奏,不急不徐地舒张握紧了手指,在他的冠头、棱筋、精口上仔仔细细地揉捏。燕鸿雪再千般不愿,喘息声也越发浓烈,性器慢慢抬头,在我的注视下,一点一点渗出清液。
我沾了那点液体,仔仔细细抹在他唇边,笑道:“爽吗?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他权当没听见,更深地撇过脸。
“我就不尝了,你的味道,我怕恶心。”我懒懒说,手上动作不停,一手箍住他性器上下捋动,一手在他穴内慢慢加速抽插,循着每一个可能让他颤抖的角度。润滑膏体渐渐融化,顺着他的腿根滴落,濡湿了被褥,我的手指进出也慢慢顺畅,咕叽咕叽的水声在房间里无比清晰,伴着他紧咬牙关却情不自禁溢出的喘息声,令人心情愉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感觉到笼中的猎物到了差不多可以享用的时候,我从口袋中拿出另一管针剂,在燕鸿雪看不到的角度里,慢慢推入了自己的静脉。随着药剂入体,一股灼热从我腹下陡然升起,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过动静的性器也逐渐抬了头,我借着他身上蹭来的润滑,给自己捋了两下,直到胯下那根也高高昂起,笔直坚挺。
我用自己的性器前端在他脸上拍了拍,宛如一个狎昵的耳光。他的身体都抖了抖,双眼遽然睁开,其中的怒火如电光明亮,我看见了让我满意之至的东西——深深的屈辱。
“有印象了吗?”我笑到,捏着他的嘴唇,确保他牙关合不上,倏然一下把自己的性器送了进去,直捅到底。
我们俩都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是第一次,他用药剂放倒了我,在我的嘴里抽插,尽情践踏着我的自尊心。
我闭起眼睛,享受着他嘴里的紧致温暖。他何曾受过这种待遇?喉咙被异物入侵,一阵阵干呕导致咽部肌肉痉挛似的收缩,偏偏这就是给我带来快感的源泉。我闭着眼好好享受了一会儿,直到他的口水从合不拢的唇边不停地淌,打湿了他自己的衬衣领口,我才心满意足抽出来。
按住他,盯着他的眼睛,我一字一顿说:“记好今天,燕鸿雪。我要你从此以后,在折辱任何人之前,都先想想,举头三尺有神明,想想你信不信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沉身,插入,那一瞬间,我在燕鸿雪表情失控的脸上,在他睁大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泪光。
这点泪光,比药物还要催情,我的立刻心潮澎湃,根本顾不得他的后穴紧致得要命,挤得我隐隐泛痛,也要强忍着抽插起来。
“燕鸿雪,你的腰为什么这么软啊,是不是在等我按住它?”
“燕鸿雪,你的鸡巴能不能争点气,为什么见到我就开始激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鸿雪,你的嘴可真软,我得费多大劲才能忍住不在你嘴里射出来,嗯?”
我兴之所至,干脆一把拉下他的衬衣,任那排扣子绷断飞溅,大力揉捏着他的胸肌。柔韧,饱满,光洁,手感极好。我用拇指反复搓着他的乳粒,另一手卡在他的牙关里,听他被迫溢出的、断断续续的喘息,夹杂着痛楚、夹杂着快感,在我大力挞伐的那几下,甚至有一丝一缕不易察觉的泣音。
他声音清朗,如果能哭出来,一定好听极了。
我心满意足地想着,倾身按在他胸上,一把将他的脸扭过来,逼他正视着我,眯起眼睛笑起来,用极其天真无邪地口吻去问他:
“燕鸿雪,你的穴为什么黏着我不肯放,哪怕被按在床上操,也要和我一起吗?你就这么喜欢我吗?”
他几乎是痛苦的哽咽一声,更紧更深地闭紧了眼睛,深深地埋进了软枕之中。就着窗外的月光,我看见他的眼尾一点亮光越来越明显,最终坠落在了枕上,晕开一片伤心色。
他的唇边似呜咽又似叹息,在肉体拍打声中、在四溢的水声中,传来一声低不可闻的“是”......
可我没听错,我听到了。我的心头倏然一冷,大脑瞬间清明,那种沉浸在折辱、报复中的狂热瞬间消失,我望着浑身泛红的燕鸿雪,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以直报怨,是天理。可是报复太过,有违天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可以把燕鸿雪所施加到我身上的暴力、侵犯一样不落的还给他,也可以把他床笫之间对我的引诱侮辱之语还给他,但是他对我的心意无论是真是假、纯澈几分,这一年的陪伴是实打实的,他曾为我做的细细规划是实打实的。不论他口中对我的少年情意有几分、多长久,我都不能作践他这一点。
世间万物,我最尊重、永不会出言侮辱的就是情,无论燕鸿雪的这份爱意给我带来了多少痛苦不堪,他的爱意本身,并不能被我作践。
我将他的脸扭回来,他以为我还有更难听的话说,竟有些抗拒。说实话,月色之下,燕鸿雪眉目清隽,泛着艳色。他那个若有似无的“是”,仿佛一瞬间自暴自弃般卸下了这十几年的层层伪装,仿佛坚硬的蚌壳打开了防备,露出一点柔软的内里。只要我顺着这条缝插进去一刀,就能摧心毁肝,让他痛彻心扉,从此不得翻身。
我从没见过这样脆弱的燕鸿雪。
可我竟然,被这样脆弱的燕鸿雪,吸引了。
大抵他在我心里的形象太过出类拔萃,在这个杏花纷扬的夜里,在月光苍茫之下,他所露出的这一点,来之不易的脆弱、婉约情态,竟然在我心上重重一拨,仿佛石子落入湖面,泛起一阵涟漪。
在我回过神来之前,我已经俯下了头,含住他的唇舌,给了他一个深切缠绵的亲吻。他慢慢张开眼睛,我在他的眼睛了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他的眼睛里只有我的倒影。
我盯着他,用力耸动几下,放开对他前端的禁锢,深深地射在了他的身体里。与此同时,我的手心濡湿,他也颤抖着射精了。
我慢慢抽出绵软的性器,用燕鸿雪的衣摆擦了擦自己的手心和胯间。此时我的衣服完好,除了开头他拽下了我的裤子,我什么也没脱。
翻身下床,我站在窗边,燕鸿雪知道我要走,神色复杂地盯着我,几次张口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说:“然然,我不怪你,就算我们扯平了,你回来我身边,好不好?”
“不好。”我弯了弯眼睛,看着他被打开、没合拢的双腿,以及那个沾裹着我的精液、不停翕张的小穴,带着笑容说:“燕鸿雪,我今天来,是做好了和你死生不见的准备的。你如果觉得我只是准备了这一顿操,那你就实在把我看得太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鸿雪的神色,惊愕、慌乱和不可思议交织,我看得十分喜欢,朝他释放出自认为最满意的一个笑容。掏出手机发送微信,片刻后回身打开房门,门口躺倒着早已被灌得人事不知的陆昊笙。我颇有些费劲地将他拖进来,放在被束缚的燕鸿雪旁边,从容扒掉陆昊笙的衣服,在燕鸿雪震惊狂怒的眼神里拍下一张合照,展示给他看。
“明天早上,你父亲,还有他父亲,就会循着喊声找到这里来。”我一边暗自惋惜,一边删掉那张照片。陆昊笙酒气冲天,大大咧咧地裸着躺在燕鸿雪身上;燕鸿雪四肢缠绕红色丝绳,腿间精液斑驳,这种盛景,确实千年一见。可惜,我仅剩不多的教养和良心不允许我做出保存照片这种卑劣到打破人类底线的行为。
“解星然——你!!!”
他终究还是撕破了伪装,嘶声叫着我的名字:“你疯了吗!你疯了吗!万一被查出来是你做的,你以为你还活得下去吗!”
“我只想要,你们离我远一点。”我微笑着收起手机,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平和地说:“不惜任何代价,不惜任何风险。”
燕鸿雪的话音猝然停止,我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一步一步走出了这间房。在这几步之间,他始终保持一种死寂一般的沉默
我轻轻合上门,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皎洁、圆满、莹润,我不知道它照亮的前路究竟如何,但在这一瞬间,我确实感觉到我背上有无形的重负被释下。那些记忆里的屈辱和泪水,随着这扇门的关上,好像遽然离我远去了。
该是新的一天了。
一年后,G市,N大。
梅雨时节,天气阴沉沉的,乌云笼罩在头上,好像可以拧出水来。我在站台等了会儿,感觉马上又要下雨了,只能掏手机打了个车。
在去疗养院的路上接到了薄灯的电话,他语气淡淡地问我下课了没,我说约了同学吃饭,正在打车,他简单说了个好字,就挂电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间其实没过去多久,但T市的那一年好像已经是上辈子了。最后那场闹剧我没有亲眼见到,只是陆昊苑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第二天陆家、燕家两家的当家人,国部级的干部,进门看到自己的儿子赤裸相覆、形状不堪,差点放下几十年的修养当场打起来。
燕鸿雪怎么解释自己和陆昊笙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人相信。陆昊笙还在酒后迷茫状态中,就被连人带行李打包关起来押上去德国的飞机,陆家给他办了特批留学手续,火速报了出境管控名单,不到一个星期人就已经在德国的大学安了家。燕鸿雪则被严加看管,在家里修身养性,六月七号再放出去参加高考,志愿高校全填了T市的大学,并且燕家严禁他参加任何留学交换项目,防止他和陆昊笙在国外碰头。
陆昊苑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这些,我是真的没忍住笑声。陆昊苑虽然是始作俑者之一,但也有些无奈,她说:“昊笙这回栽的跟头太大了,没个三五年估计爬不起来。虽然只有我们两家自己知道,但也很尴尬。”
我笑着说:“他永远不回来才好呢。”
“那倒不太可能,我身体不好,不知道还能撑几年,他得早点回来熟悉家里的事情。”陆昊苑淡笑着说:“不过但凡我还在,还是能管束得到他的,你不必担心。”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用习以为常的语气提起自己的身体,我特别难受,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她隔着电话,也好像知道我在干什么,反过来安慰我:“我自己的情况我清楚,二十多年了,早就习惯了。然然,我自出生便衣食无忧,父母珍爱、弟弟敬重,即便胎里带来先天不足,在家族中说话也从来分量十足,已经比大多数女孩子幸运了。”
我叹了口气。同一对父母,怎么姐弟二人能差别至此。
“我和薄灯一样,都在N大念书。你的情况如果不想让他知道,就让我来给你安排治疗。这两年你务必要把身体养好,才能无后顾之忧地出国完成学业。”陆昊苑说:“你的未来还很长,要往前看。”
我眼睛微潮,轻轻“嗯”了一声。
医治的过程乏味又冗长,医生给我看了无数性爱视频,男的、女的,形形色色,我只是想吐。又对我进行了性器官的刺激,我仍旧没有反应。它会短暂勃起,但一副抬不起头来的样子,而且如果不刺激后穴,前面无论如何都无法达到高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因性射精障碍。”当初在陆家休养时,陆昊苑找来的医生就这样下过诊断:“违禁药物打乱了脑垂体激素的正常分泌,调高了射精的阈值,加上在性交过程中的其他不良刺激,你现在已经无法正常勃起和射精了。”
就像是吸鸦片一样,毒品让大脑感知到了凭外力无法达到的快感,所以调高了感到快乐的阈值。一旦失去毒品,大脑分泌多巴胺的功能就会被抑制。我现在想要勃起也只有两种办法,注射催情药剂,或者刺激前列腺。
显然我都不会接受。
所以治了这一年,也没有效果。
我对这不见任何起效的治疗已经感到厌倦,但是我也没办法说停就停。第一是这边的医治是陆昊苑安排的,中止治疗至少需要让她知情;第二是我将来还是会面临成家生子,怀有这样的隐疾,我无法去面对未来的妻子。
走出疗养院,我长长叹了口气。已经过去这么久,我心里的怨恨在那一次彻底的报复之后其实并不剩下什么。但是多少还是有点气梗,毕竟好好的一个男人,留下这么个毛病,谁也不愿意。
雨丝绵软,在我眼前勾勒成一片水帘。我也没带伞,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疗养院地段偏僻,不好叫车,我只能开着打车软件,在檐下徒劳地等待。
天地之间都是一片阴沉沉的墨色,风卷雨丝的声音细碎,伴随着枝叶翕动,嘈杂琐碎。然而就在这沉沉的白噪音之中,不疾不徐的“磕哒”声尤为清脆,是高跟鞋底优雅叩击砖面的声音。
我下意识抬头,却见天地水帘之间,一丛鲜妍的剪影持伞而来。朱红的长裙衬着她雪光一样的皮肤,琥珀色的眼眸里流光溢彩,唇边两个深深的梨涡,深栗色的卷发倾泻在胸前,一笑之间,容光如雪,竟有慑人心魄的潋滟。
“然然。”她说:“我送你回去。”
陆昊苑的车技真不如何,起步不到五公里已经踩了七回急刹车,我初始那点被她的风姿带来的震慑已经烟消云散,扒在她的车门边上只想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冲我笑,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身体不好嘛,自己开得少,能考出来驾照就很不容易了,多包涵多包涵。”
我头大如斗:“你别开了吧,要不就在这放我下来,我自己打个车行吗?”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咯。”她笑着:“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坐我副驾驶,你就不能让我再多感受一下吗?”
我长长叹气。
“薄灯现在还是不知道你的事吗,你也不打算跟他说?”陆昊苑转了个话题:“那你要是明年还治不好怎么办,要不我给你换个医生吧,现在这个好像不怎么样。”
我打起精神回答她:“别换了,这都第三个了,再换全G市都知道我的毛病了。我肯定不会告诉薄灯的,不然我还得解释这病怎么来的,太麻烦了。明年还不行我就去国外治,说不定有新方法。”
陆昊苑叹了口气,说:“昊笙这个臭小子,惹下这种祸事,我这几年确实太放纵他了。”
我说:“没事,他也在我这吃了一个大教训,算是扯平了。”
红灯路口,雨色凄迷,陆昊苑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盘,说:“那你以后要是成家立业怎么办?我听说安夫人和解先生都只有你一个孩子。”
“大不了做试管了。”我开玩笑道:“现在技术很发达的,人工卵子、人工子宫,听说了没有,解放女性的生殖力,前两年的新技术,现在好像刚上市,还没引进国内。如果实在不行,我就买一颗人工卵子,给自己养一个小孩,也是我的基因。”
陆昊苑哈哈大笑。她身材纤细,看的出来气色不是很好,但是神采奕奕,完全没有久病之人的郁气。笑起来的时候梨涡浅浅,琥珀色的眼睛弯起,像一颗小太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家有一部分俄罗斯的血统,体现在他们比一般人更深邃的轮廓、琥珀色的眼睛和深栗色的头发上。陆昊苑的美不具侵略性,但是极富感染力,和安之岚那种月色一般清冷又妩媚的美不同,她让人不敢近前,仿佛多说一句话都是亵渎。但陆昊苑的眼睛凝视我的时候,我只想多和她说话,让她再笑得开心些。
陆昊苑把我放在楼门口的时候,我脸上还挂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笑容。她打开驾驶座的门,把伞放在我手里,伞柄还带着她手心的温度和缱绻的香味。她冲我摆了摆手,示意我雨大了,赶紧回去。
我目送她七拐八扭地倒车离开,转身踏进小区门,扬起的嘴角一直都没有放下来过。陆昊笙是个混账,但是我真喜欢他这个姐姐。
薄灯不住校,我也跟他住在校外。他在N大教授区买了一栋复式小公寓,上下两层,只住了我们两个人,家政定期上门。房间里也是木质雕花栏杆,纺纱窗的东方摆设,很奇怪,他的穿衣打扮随生母,但居家品位却还是安之岚那一套中式风格。
我进门的时候,薄灯站在楼上的落地窗前,方向正朝着小区门口。可能正在看风景吧,反正不可能是看我回来了没。我也没跟他打招呼,雨水浸湿了头发,我只想快点去洗个澡。
但薄灯叫住了我:“你在哪吃饭?”
我想起来给他的借口是和同学约了饭局,随口说了个近期吃过的饭店名字,想着敷衍敷衍就算了,但他却破天荒地追问了:“同学送你回来的吗?”
啊?我愣了,他从来不管我的事,出于惊讶,我一时没接上话。
我想起来给他的借口是和同学约了饭局,随口说了个近期吃过的饭店名字,想着敷衍敷衍就算了,但他却破天荒地追问了:“同学送你回来的吗?”
啊?我愣了,他从来不管我的事,出于惊讶,我一时没接上话。
他黑玉一样沉静的眼睛就这样凝视着我,仿佛在等我的回答,我有点尴尬地撇开脸,支支吾吾说:“路上遇到的其他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薄灯没再说什么,起身进了他自己的房间,我不知道为什么小小松了口气,赶紧回了我自己屋里。
在我的印象里,薄灯骨子里的淡漠和目下无尘实在是和安之岚如出一辙,他们俩都是特别不愿意过问他人私事的人。包括我少年时想去找薄灯为我出头,最后也是觉察到了,他对我的照顾纯粹是出于薄魁之和安之岚,并没有半分的个人情感。我不想去惹人笑话,所以就此作罢。
但是薄灯确实对我不算差,对于一个异父异母的兄长来说。
我早两年也是对他有点依赖心理的。可能因为是我爸带大的,我对身边强大、温柔、年长的男性其实很容易产生依赖心理,不过后来自己也长大了,就慢慢戒断了。
热水澡冲去了我全身的疲惫,在柔软被褥的包裹下,我慢慢放松下身体。床头灯散发出温暖的莹莹光辉,我闻到了枕边熟悉的清浅香气,是白茉莉和金银花交缠的气息。窗外雨声细密,仿佛催眠一般,我眼皮慢慢合拢,沉沉的睡过去。
陆昊苑说到做到,没过两天就通知我说换了个医生,让我试试新的疗法,看能不能会有起效。这病十分之尴尬,被一个漂亮姐姐关注的感觉更加尴尬,她在电话里毫不顾忌地提起病名和症状,我耳根通红,有点抬不起头。
好不容易求她闭嘴挂断了,我靠在落地窗前长长叹了口气,玻璃倒映出我脸颊薄红、双眸含水的样子,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确实挺好看的。我对着自己又叹了口气,心想我是不是要去健身,把自己练成一米八的两百斤壮汉,看起来也许会好一点。
回头的时候吓了一跳,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立在我身后,不远不近不声不吭地看着我。我知道他肯定不是故意在那偷听我打电话,但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又担心他听到了我的电话内容,尴尬地揉了揉自己发红的脸,喊了一声哥。
他的眼睛沉静,古井无波,就那么看着我,但什么也没说。我脸上热度慢慢褪去,正想说点什么来打破这尴尬,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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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摇头否认。
他蹙起眉头,又仔细看了我一眼,我不得不解释:“朋友,真是朋友。”
他说:“异性?”
我点了点头,想跟他说是陆昊苑,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和陆昊苑认识这件事。毕竟我从来不靠近他们那个贵胄圈子,这一点他是很清楚的。
但薄灯却没再多问,一言不发走了。
很怪,他真的很怪。
新的医生好像有点效果,这次我感觉到勃起比较顺利,久违的情动感在身体内部升起。但是让我更生气的是,后穴竟然有点分泌湿液,我不知道该怎么给新医生解释我的反应,支支吾吾地逃跑了。
下车之后还是忍不住回想刚刚的治疗过程,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新医生没给我看性爱视频,让我躺平给我摸了几下而已。我觉得是他手活儿太好,硬生生把我摸起来了。
叹气,我以后结婚总不能也要求妻子技术高超吧?不然面对她的时候还是雄风不振怎么办?我这丈夫还当不当了?
心神不定地进了门,一股酒气给我熏了个大喷嚏。我有点懵,往家里走了两步,却见薄灯衣衫不整地伏在沙发上,从玄关到客厅,一路逶迤着他的皮鞋、领带、领带夹,还有一块丢出来的手帕。他本人昏昏沉沉,一副人事不知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N大,确实会有需要应酬的地方,但是学生之间也喝这么大,就很不可思议了。薄灯醉成这样,能撑到回家才倒下,估计也是用尽了意志力。
没办法,不能让他就这样躺着吧。
我蹲在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叫了两声“哥”。
薄灯还有点意识,抬头看了我一眼,颧骨薄红、眼神散漫,眉眼里有一股醉意。他大概真的喝多了,眼睛水盈盈的,一睇之间,我竟然听到自己的心“噗通”剧烈的跳了一下。
......怎么回事啊我!新医生的疗法见效这么快吗!
我一边吐槽自己,一边调整情绪,伸手去把薄灯扶起来,试图唤醒他的神智:“哥,我扶你去洗洗脸,你不能在这睡。”
薄灯似乎看清了是我,乖乖地跟着站了起来,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半扶半抱着给他慢慢拖上楼,跌跌撞撞走到他自己的房门前。每个套间都是独卫独浴,有门卡锁,我不知道密码,只好伸手去他裤兜里掏门卡。
掏了两三下,门卡滑在最里面,好巧不巧还是另一边,我只好顶着他防止摔倒,伸长了手努力地去够,等我的指尖终于够到门卡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很恐怖的事。
我好像,捏到了,薄灯的,那啥。
我浑身僵硬。
他拂在我颈窝的呼吸不知道什么时候加重了,我指尖的东西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中慢慢膨胀,显露出硬挺的形状。我的手进退维谷,无可奈何地顶着他僵在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第一反应就是偏头去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眼睛睁开了,醉意朦胧,但专注地盯着我,这个罪魁祸首。
那一瞬间我真的想把他从楼梯上扔下去,但是不行,薄公馆就这一个继承人。
我痛苦地叹了口气,顶着他懵懵懂懂的眼神,把那张门卡缓慢而坚定地抽了出来,刷卡进门。
薄灯被我放置在他自己床上,仰面朝天,两眼发直顶着天花板,比他眼神更直的是他胯下那一柱擎天。
我从来没见过他这种样子,看起来有点无措,又有点可怜。他看了看天花板,费力地坐起来一点,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被吓得原地立正。
他看着我,蹙紧了眉毛,有点纠结,但还是说:“然然,我难受。”
什么,他叫我什么?从我见他第一面到现在,他最温和的时候也不过是叫过我“星然”,什么时候叫过我小名?薄公馆除了安之岚没人会叫我小名。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惊讶,薄灯又叫了我一遍,这次语气很肯定,目的很明确:“然然,我难受。”
懂了,叫我过去伺候他。
算了,谁让他是我哥,我欠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走过去给他解开衣服扣子,免得呼吸不畅卡住喉咙。他乖乖张开双手,用眼神示意我把他沾了酒渍的衬衫脱掉。我从善如流脱下,对上他饱满紧实的胸肌,淡粉色的乳头,晕染开一片薄红,随着呼吸深深起伏,我......
我连忙撇开脸。
但是,很糟糕的是,我的胯下,久违的,竖起来了。
更糟糕的是,薄灯的眼神也落在了我那个不该在此刻活跃起来的部位。他的眼神平静,但是又不那么平静。
今天这一出,其实并不是偶然,是由很多个巧合因素掺杂在一起。
首先是因为我的病情,我已经一年多没享受过高潮了,哪怕是自慰也从没有过。而之前的一年,我是夹杂在陆昊笙和燕鸿雪之间的,只有精尽人亡的时候,还没有欲求不满过。
其次我今天刚接受完新医生的治疗,他确实手法很好,把我撩拨了半截,有一点小火苗蠢蠢欲动。
再者,我看薄灯的眼神其实并不是完完全全清白的,至少几年前不是这样的,近些年我只是心智成熟、恢复正轨了。
在性发育的年纪,我的春梦对象既不是潮流明星,也不是杂志女郎。梦里与我呼吸交缠的那个人,有一双黑玉一样沉静的眼睛。
后来我自己查找过一些资料,据说缺乏父亲关爱的少年人,会情不自禁对周围年长、强大的熟悉男性有一种崇拜和慕强的心理。我清楚的知道我爸不在了,到薄公馆以后,带着我上下学、安排我起居生活的,其实是薄灯。他永远从容平静,只比我大一岁,但行止有礼有节、说话滴水不漏,我对他产生依赖和崇拜心理,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哪怕是梦到了他,甚至后来的几次自慰里,眼前短暂浮现过他的脸,我也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同性恋的倾向。我长得好,但是我不娘气,我会欣赏异性的美,对女孩子素来宽容忍让,也期待着以后与心爱的妻子成婚生子。所以我从来没把这当一回事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和薄灯感情淡了,我更加独立,也就不再依靠他自慰了,梦里也没有出现过他。我觉得那就是变正常了,再也没有多想这些事。
但是现在实属机缘巧合,多方因素之下,我在头脑清醒的情况下,对薄灯产生了情欲,而且还被他发现了,而且我还不知道他到底喝醉以后是不是会留有记忆的。
这很尴尬。
我尽量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把薄灯又扶起来了一点,让他的眼睛不要再落在我的下身,他再看下去我只会硬得更厉害。但薄灯却好像犯起了倔,不肯挪窝。
我耐心哄着他:“哥,我们去洗把脸,再回来睡。”
他说:“我不洗。”
我抹了把脸,跟自己说这是你哥你要有耐心,继续说:“那我们就不洗,你放开我,我去拿毛巾给你擦一擦。”
他沉默了一下,突然说:“擦这里。”
他指着自己隆起的位置,我几乎想昏过去,立马断然拒绝:“不行,我不能碰你这里。”
他说:“为什么不能?”
我说:“你是我哥,你是个成年人了,要学会自己处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我不。”
薄公馆未来的继承人,安夫人精心培养的世家子弟,行事作风端正有节,从不曾行差踏错过的薄灯,现在在我面前因为我不肯给他擦胯下而耍赖。
我无语凝噎。
他仰头看着我,眼睛里泛着水光,然后他以一种与醉鬼身份不相匹配的敏捷,迅速出手拉下了我的拉链,一把抓住了我的胯下,平静地说:“你给不给我擦?”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在命根子被捏住的时候不胆寒,特别是我这个“心因性射精障碍”一年多、刚有点起色的在治病人。薄灯醉酒状态,下手没轻没重,他只要一个不高兴,就能给我捏成“生理性射精障碍”,我不敢赌。
我特别诚恳地说:“我擦,你放手,我给你擦。”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实在记不太清楚了。我拿了热毛巾,仔仔细细地给薄灯擦着,勤勤恳恳地擦着,然后他就学着我的样子,开始揉搓我的性器。他手法生疏,但态度认真,我强忍着身体里升起的欲望,抿着嘴给他擦干净,只想快点把他弄上床睡觉。
但是我实在忍不住。
薄灯衣衫不整的样子实在太过活色生香,醉酒后眼波睇眄,如玉山将倾。薄红的耳根,殷色的嘴唇,轻喘间胸肌起伏,汗珠顺着肌理滑落,凝结在他淡粉色的乳头上,简直在挑衅我的定力。紧实的小腹绷紧,那根性器笔直粗涨,和主人一样喘着粗气,他还一下又一下地本能性挺腰,把自己往我手里送。
再怎么说也是我目前唯一一个性幻想对象,我实在是忍不住。
然后我就稀里糊涂跟他滚到了床上,薄灯把我拉下去,按在自己肩头。他的皮肤温暖光洁,其下裹着的肌肉有一种盎然的生命力,汗珠还带着清新的衣物柔顺剂的味道,和他身上少年气的体味一起混合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催情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我张了张嘴,凭借最后一点理智,艰难地撑起身子:“哥,你酒醒以后会有记忆吗?你现在认得出来我是谁吗?”
他眼神蓦然柔和下来,定定地凝视了我一会儿,摇了摇头。
好的,没记忆,认不出,你自己说的,那就不能怪我趁人之危了。
我握着薄灯的后颈,将他的脸捧起来,俯下身轻轻地含了他的嘴唇一下。他睁着眼睛,态度十分纵容,就势张开了唇,露出殷红的、花蕾一般的舌尖,我含住,柔柔地吮吸。
薄灯喉间溢出的喘息愈烈,抓住了我的肩膀,往他自己身前按,舌尖缠住了我的,和我亲昵地交缠。我解开自己的拉链,将他的性器与我的并在一起,冠头靠着冠头,阳筋抵着阳筋,缓缓摩挲起来。他的体液溢出,与我的粘连在一起,拉出细长的、半断不断的银丝,我闭上眼睛,一手摩挲着性器,享受那种极致敏感处慢慢磨蹭的快感,一手按着他的后脑,与他唇舌交缠。
那种快感很缓慢,但却像潮水一样节节攀升,如温热的水波冲刷着我的大脑,我整个人都快化成这水波中的一部分。薄灯的手解开了我的衣服,揉捏我的前胸,磨蹭我的乳粒,探索我的小腹,我出奇的纵容,撤开一点,看着他生疏、迫切又不得其法的困惑神态,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
他像困兽一样左右磨蹭了许久,还是达不到高潮,我俩的性器光凭冠头摩挲也无法射出。他苦恼地叹了口气,再次紧紧的抱住了我,深深地抬头吻住了我。
这一次,我听到他的声音低沉却很清晰:“然然,帮我。”
原来他是认识人的,我本该吓一跳,然后立刻做贼心虚地跳下床逃离现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心虚,只是笑盈盈看着在我身下左右磨蹭的薄灯。也许在我的概念里,这个人是完全安全的,也许他不会太在意我、太庇佑我、太关心我,但是他也不会伤害我、欺负我、为难我。
他只是对我没有那么好,但并不是对我不好。
但话说回来,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人必须该对谁好,我自己的生母尚且待我不过如此,我又怎么能强行要求别人珍视我、选择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是一晌贪欢罢了,他纵容我,我何尝不能纵容他?他喝醉了,我何尝不能喝醉一次?
就当治治我的“心因性射精障碍”吧。
我直起身子,仔仔细细舔湿自己两指,一面与他接吻,一面将手探到身后。不得不说前一年真是历练人,我还什么都没做,后穴就已经柔软如斯、湿热如斯了。在我探入手指扩张的时候,甚至还主动分泌了一些湿液,减少我的工作量。
真是......
感到差不多,我按住薄灯的肩膀,灯光下他的眼神单纯而专注,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我,好像全部只盛得下我一个人。虽然知道只是灯光倒影,我还是觉得胸膛里有什么东西“哒”的轻轻摆动了一下。
我扶住薄灯的性器,挺起腰跨坐在他腰上,对准,一寸一寸慢慢地吞进去。他蹙紧了眉毛,汗如雨下,那片情动的红蔓延至胸膛,我特别喜欢他淡粉色的乳头,可爱精致,忍不住又重重舔了一下。他随着我的动作,忍不住挺了挺腰,我久未经人事,一时之间有点不适应的痛,拧了拧眉头。他察觉到了,立马安分下来,握住我的腰,仍旧那样安安静静地看着我。
“真乖,小灯哥哥。”我忍不住笑出来,没注意自己喊出了久违的称呼,只是觉得薄灯这般斯文操人的样子确实好看。我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也不知道以后是什么情况,还是抓紧时间多看看,记在心里,还能回味回味。
我徐徐上下套送着腰杆,两个人的喘息带着水泽,慢慢连成了一片。随着深处酥麻酸胀,尾椎骨的一阵阵刺激,我慢慢失去了力气,在薄灯身上缓缓下滑。他及时撑住了我,将我揽在他怀里,无师自通般挺送小腹,一下又一下把我钉在他身上。我倦倦抬头,看见他水光湛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下身动作是与神情不符的凶猛。
看来再温吞吞的男人,上了床也逃不过雄性进攻的本性。
我这样昏昏沉沉想着,后方快感越来越剧烈,我的喘息中已带泣音,薄灯也察觉到了。他更用力的箍住了我,怀抱温暖,密密实实把我包围,宛如一个天然堡垒。我心理生理上得到了极大满足,忍不住轻轻咬着他的乳头,更用力地摆动起来。
薄灯重重地挞伐几下,长吁一口气,微凉的液体从我们交合之处缓缓流出。而我咬着他的乳头,完全没碰自己,竟然就靠着后面的快感高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疲倦之中,我半闭着眼,隐隐约约听到他翻了个身,再次把我揽在了怀里。我没睁眼,像小兽一样蜷缩在他胸前,抬头叼住了他半边乳粒,就这样贴着他温热的皮肤睡着了。
我没意识到,他的房间没有我惯用的干花,没有我习惯的香气,但我依旧睡得很沉、很沉。
薄灯醒的时候,我态度极其自然地把温水放在他床头,说:“哥,你醒了,吃点缓解头痛的药吧。”
他直愣愣看着我,难得的带有一丝懵懂之色,我尽量维持最淡定的表情:“怎么了?”
他看看我,又看看被子,一声不吭把药吃了。
笑话,能让你看出来什么吗?我提前两个小时起床,开窗通风散味儿、洗澡擦拭痕迹、换床单被套枕头,反正你所有的床上四件套都是一个花色,保洁定时更换,你自己能看出来什么?
哦,也许他会感觉到自己的那什么被我叼了一晚上,又痛又肿吧,但是只要我不承认,那就是他自己在哪里撞着了。
安夫人引以为傲的养子,薄公馆未来无限光明的继承人,他应有的人生的轨道不应当被任何外力所打破,该做的兄弟还是要本本分分做下去。
......但是不得不说,薄灯的味道确实是好,憋了一年,这一次无限畅快的性爱,足够我回味半个月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现在突然有点隐隐明白陆昊笙和燕鸿雪当初死活放不了手的原因,身体的契合本来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事,一场令人难忘的情事必然点缀着什么独一无二的元素,如果能带有一丝禁忌感那就更让人心旌摇曳。
燕鸿雪对安之岚的容貌想必是极端憎恶的,一开始听说她的亲子来了成璧高中,也许是怀着“让我来看看这是个什么货色”来见我的,没想到一见之下顿时陷入了和他父亲一般的魔咒里。他不像个会为难自己的人,既然被吸引了,索性就大大方方接近,“长得漂亮的人多了去了,再看两眼看腻了也就这样了”,没想到最后把自己套进来了,和我闹成那种结局。
薄灯对我的致命吸引力,也许还是来自于他和安之岚如出一辙的做派和气质,以及我少年时对他生出的那种隐隐约约的依赖。刚萌生的情感羁绊,还未长成就被世事无情斩断,那一点断续的茬子,在成年以后,我最痛苦难捱的这一年里,终于悄无声息的抽发了新芽。
越是不许做的,越是得不到的,越是让人蠢蠢欲动。
但是我和陆昊笙、燕鸿雪那种混账终究是不一样的,我不抗拒欲望,但我学会了克制。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对人予取予求的,多的是我得不到的东西,比如生母的爱。少一样薄灯,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倚靠在飘窗前,想着薄灯今早醒来那种懵懂无辜的神情,深觉愉悦,连杯子里的酒都馥郁了几分。我低头笑了一下,浅浅饮尽,感觉到睡意渐渐朦胧,靠着我床头的花束香气,慢慢睡了过去。
八年了,不管我承认不承认,我对安之岚就是爱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孩子生来不爱父母,特别是我曾从生父那里得到几乎是倾尽他生命的父爱,我很难不去幻想另一份本属于我的、生母的爱。
我小时候,安之岚也对我有过柔情的。那时候记忆很朦胧,她身上有白茉莉和金银花交缠的香气,在房间里清浅的浮动。伴着她细细低哼的童谣,我依恋地靠在她温软馨香的怀抱里,像天下间普通的幼童一样沉沉入睡。
她把我送到幼儿园,抱抱我说,“妈妈上班去啦,然然要听话。”
后来家里爆发里无尽的争吵,爸爸总是一言不发,安之岚脸色苍白、泪眼朦胧,她哽咽不已:“我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那是什么货色,也敢往我面前蹭,我真的觉得恶心......良翰,这种生活我接受不了,和粗茶淡饭无关,我真的保护不了我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未竟之语是,你也保护不了我。
安之岚的容貌在小小的尔镇市太过显眼,我爸平凡的出身、单薄的力量保护不了她的风姿不受觊觎,只能看着她在琐碎里无声的凋败,消磨了颜色。
最后那天,我爸摸了摸她乌黑如瀑布的长发,声音极度温柔:“之岚,我从来没后悔过那天在鉴湖,鼓起勇气握住你的手。”
安之岚眼里泪如梨花纷落,但她走向登机口的时候始终没有回头。
整整半年,我都不能入睡,我在家里声嘶力竭地哭闹,找我爸要妈妈。他抱着我在露台上一坐就是大半夜,我还太小,看不清楚他颤抖的嘴唇隐含着多少无奈和悲伤。最后他重新把露台种满白茉莉和金银花,那些安之岚走后无人照顾而竞相枯萎的植物,我才能睡一场完整的觉。
安之岚那天闯进病房,我甚至没看完第一眼,我就知道那是妈妈回来了。我甚至暂时忘却了可能会失去爸爸的悲痛,怔愣愣看着她,容光慑人、仪态万方,即便是泪如雨下也有梨花带雨般的缠绵情致。但她甚至看我一眼也没看,乃至之后的葬礼,她看着我的时候眼睛里全是冷漠,把我带回薄公馆之后,也从来没表示过带有一点亲昵意味的关心。
我不明白为什么,也许是这些年重回富贵的生活改变了什么,但不妨碍我依然深深地、深深地爱着她,憧憬着她,倾慕着我的妈妈。
后来我就渐渐死心了,把眼神渐渐挪开了。
挪到了,薄灯身上。
他沉静如渊,举止言谈落落大方,一举一动章法周全,和安之岚如出一辙的仪态、品位、习惯;他寡言少语,虽出身世家贵胄,不骄不怠,待人接物自有风度,偶尔一闪而过的清浅笑意、予我片刻兄长般的关心,和我爸爸相似十分。
我的眼睛怎么能不被他吸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他有他的轨迹,我有我的人生。他未来将迎娶高门淑女,执掌万千家业,自有一番事业道理。我不日会结识小家碧玉,置下小家一间,在人间烟火里慢慢走完我安静平稳的一生。
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不管是有过什么样的缱绻、缠绵、肖想心动,那都是不应该存在的。
我尽可以在夜半无人的时候温情地怀念,但却不应该在自己的面上泄露半点,至少不能对毫无逾矩之处的薄灯造成任何影响。
到此为止。
我看着陆昊苑艰难的倒车,车尾灯几次差点擦过旁边的门,虽然知道她并不心痛自己的车漆,也还是忍不住说:“别开了,我们打车去吧。”
她从反光镜瞪了我一眼,说:“你要对我有点信心,然然!”
我叹了口气,是时候把驾照考试提上日程了,至少在G市的这段时间里,我要禁止陆昊苑在我面前开车。
等她的爱车终于摆正方向,晃晃悠悠上路,我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从墨镜下看了我一眼,琥珀色的眼眸熠熠生辉:“怎么感觉你心情挺好的?”
我摸了摸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弯起的嘴角,说:“有这么明显吗?”
她说:“你自己也摸到了啊。”
我笑了笑,没说话。恰逢红灯,她踩着刹车,摸了摸我的脸,笑着说:“然然长得真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礼貌地说:“谢谢,你也不差。”
陆昊苑“哈哈”笑了两声,说:“行,今天不找你要油钱。”
和她在一起总是让人心情明朗,我扬起眉毛喝了口水,笑着说:“我今天再去一次,以后就不去了。”
陆昊苑“芜湖”了一声:“有情况,展开说!”
我沉吟了一下:“过程不展开了,结果就是我的功能确实是没什么硬伤,也许只是没碰上合适的人。”
陆昊苑意味深长地又看了我一眼,说:“行,那今天你去跟医生再谈一下吧,然后等我检查完,陪我去拿个药。”
薄灯来N大读书是因为成璧高中与N大有保送协定,陆昊苑则是因为南方适合她的身体休养。她是早产儿,胎里带来的先天不足,在呼吸系统方面一直有点问题,年纪越大在北方越过不下去,之前几次吸入了不知道什么毛絮还是冷空气,次次进ICU。哪怕是现在在南方生活,也需要定期体检,每天吃一大把五颜六色的药,比吃饭还准时。
暮云低垂,天边晚霞如釉色流转,我和陆昊苑坐在疗养院的花园里,她仔仔细细在桌上排开精致的饭盒,给我介绍这是她专门雇来的粤菜师傅做的。我夹着叉烧包尝了尝,的确好吃,她笑弯了眼睛,在桌上摊开一张A4纸,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个又一个药瓶,熟练而快速地倒出来不同数量的药丸在纸上。
我看着她一把一把小口咽着药片,忍不住说:“你干嘛不一次性全吞了算了。”
她看了看我:“啊?我为什么要一次吃啊?”
“一点一点吃多痛苦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昊苑笑起来:“然然,你是不是看我在这倒药、分药、慢慢吃,觉得我很难受啊?没有,于你看来,好像这是很麻烦的事,但是我已经做得很习惯了。”她白皙细瘦的手抓起一把药片,在我面前摊开:“你看着它们,觉得苦涩下咽,是命中劫数。但是于我看来,这些是维系我和这个世界的纽带,是支撑我每天还能完成呼吸的东西。我并不讨厌它们啊!”
她的眼睛浅色、清澈,如两泓秋水,我突然有些自惭形秽。
“然然,我希望你能多看看万事万物积极的那一面,不要总是把自己捆在画地为牢的囚笼里。等你真的去摸一摸那团光,才发现它原来是温暖的。”
薄灯又喝多了,昏昏沉沉倒在沙发上。我盯着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场景,觉得似曾相识得很,又觉得我现在的头疼也很似曾相识。
把人扛上肩膀,一路拖到他房间门口,这次我长教训了,先确定门卡在哪一边,再去伸手掏。
薄灯夹杂着醇厚酒味的呼吸拂在我脖颈间,那一块皮肤默默起了整齐的小颗粒,我把他放倒在床上,挽起了袖子,有点为难地想,到底从哪里下手比较好。
脱上衣可能不太行,我现在已经走火入魔了,一看见他玫瑰色的乳头肯定会硬。但是不脱呢,我又不知道怎么给他擦洗。
要不然先脱裤子?
我干脆利落地伸手,三下五除二地解开他的裤子,那一块微微隆起,略带腥味,前端一块布料被浅浅浸湿。腿根皮肤细腻,毛发顺服,阴影里默默藏着他的性器,确实形状好看,连这玩意儿都是粉红的。
我抬手摸了摸鼻子,感觉自己怪变态的。是的,我还是硬了。
谁能想到我半个月前还是确诊的“心因性射精障碍”病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正在出神间,薄灯已经睁开了眼睛,半倚在床头,眼神乖巧又懵懂,安安静静地看着我。
我摸了摸他的性器,他的喉结明显的滚动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睛更明亮了。
我说:“哥,你醉了。”
他乖乖点头。
我说:“你认识我吗?”
他懵懵摇头。
我说:“你醒来有记忆吗?”
他愣愣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说:“好的,哥,对不住了。”
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我挑起他的下颌,印下一个我这半个月在窗前反复回味的吻。酒气熏然,他的舌尖在我齿列之间有些含蓄地闪躲,我毫不客气地捏着他的下巴入侵得更深,直到他躲无可躲,唇边被牵连起暧昧的细丝。
我缓缓用拇指抹去那道水痕,没敢去噬咬他的皮肤,径直往下找到了那两颗小巧精致的乳粒,在唇舌之中轻舔玩弄。手掌揉捏着他饱满紧实的胸肌,光洁的皮肤手感极好,他偏头向枕中,喉咙中溢出模糊的喘息,间或夹杂着些许呻吟。我彷如受到鼓励,抚摸上那块隆起,指尖勾弄数下,已硬涨成笔直的一根,茎头微湿,直愣愣地冲着我敬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我将他的性器再次纳入穴中的时候,我听到了两声喟叹似的喘息,我的和他的。他的眼睛紧闭,藏在发丝后,迷迷蒙蒙看不清神情。我心头一片火热,脊背上薄汗渗出,身体深处酥麻软涨,仿佛有一潭春水在其中荡漾,将我整个人都快融化。
我看到自己的胯下,根本无需抚慰,早已高高竖起,前端如泪珠滴落,在薄灯的小腹上聚结,灯下莹亮犹如明珠。
心头火热,我忍不住更深地起落,让他的性器在我深处狠狠抵磨。薄灯仰起头,被高潮的快感折磨得神思混乱,我忍不住低头去噙他的乳头,身下喷发出白浊液体。但也许是错觉吧,模模糊糊的,我感觉他好像低下了头,若有若无地轻吻我的额头。
也许是......错觉吧。
第二天,薄灯醒来的时候,我依然从容不迫端上温水和醒酒药。他吃完药抱着被子怔怔坐在床上,眼尾通红,一副被疼爱良久而不自知的样子。我忍不住舔了舔嘴巴,心里再次谴责自己第一百零一遍,掩上门走了。
薄灯就像一道惦记了很久终于才吃上的大餐,哪怕是吃上了,也要小心谨慎、并且饥一餐饱一餐。我很不愿意自己成为陆昊笙、燕鸿雪那种迷奸犯,然而我现在对于性爱这件事的感觉确实很微妙,并不像从前那样视若洪水猛兽。在那一年的斡旋中,我找到了自己反客为主、掌控陆昊笙燕鸿雪情绪的方法,但同时也有一些比如羞耻心之类的东西从我身上无形的剥落。我并不沉迷情欲本身,但也不抗拒它带来的欢乐。
就这样吧,不如。再过一年,我就出国交换了,也许以后永不再回来。这一晌贪欢,既是圆我年少绮梦,也是给我苦涩的回忆留最后一点温存。此后,薄灯还是会走向他的璀璨人生,那么眼下,且就留给我一点温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