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罗波蒂不知道有没有人在难敌面前说起过这个,而难敌又会不会相信自己所说的那些,此时这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仍旧站在那里,只是姿态不再那么怒发冲冠了,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怔愣,像是正在思考,他大概有了什么想法,却又不够明晰,于是难敌将目光再次落到了德罗波蒂的脸上。
他被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明艳的面容再次惊艳得愣了一下,只是很快就回过神来,他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干脆地端起迦尔纳面前的酒杯,直接泼掉了杯子里的牛奶,把自己的美酒分给他一半,然后说道:“迦尔纳,你让我有些嫉妒了,你的妻子实在拥有着了不得的智慧,她让我有如醍醐灌顶,拨开了一直以来眼前的迷雾。只是我一时间还是想不到应该怎么做才好,到底怎样才能让自己站到正法那边,让般度五子成为非法的存在?”
虽然话是对迦尔纳说的,但问题显然是在问德罗波蒂,迦尔纳对此没有什么很好的想法,他便将目光落在了德罗波蒂的身上,而坐在旁边的他的妻子也正在思考,像是有些为难,于是迦尔纳安抚地笑着说道:“不用犹豫德罗波蒂,想到什么就说吧,我慷慨的朋友正期待着你的答案呢。”
“是的公主!不用顾虑什么,您想到什么尽可以说出来。”
“我确实有顾虑,不管是对难敌王子还是对般度五子我都不算了解,不过我还记得选婿大会那天奎师那邀请他们之中的一位上台与我现在的丈夫比试的时候,那个人的表现并不像野心勃勃之辈。”德罗波蒂这么说道:“他看起来甚至有些优柔寡断……不只是他,他们之中最年长的那个也是一样,而他们听从最年长者。”
于是难敌点头,只是开口的时候话语里带上了不以为意,他对德罗波蒂和迦尔纳说道:“我的朋友,我的朋友们,你们可不要被他们的伪装骗了!他们正是露出这副表情让别人‘逼迫’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呢,像是选婿大会上那天,公主你信不信,如果那天你不开口,阿周那,就是奎师那所说的那个人,他一定会因为奎师那的话‘不得已’上台拿起弓箭射中神鱼的眼睛,到时候你会成为我挚友的爱妻,还是婆罗门……不,是般度五子之一的妻子呢?”
难敌这话一出,就连迦尔纳都有些抗拒地沉下了眸光,如果一开始参与选婿大会的时候他并不在意自己能否抱得美人归,不,那时候的他对此根本不抱希望,但他发现现在的自己根本不愿意去想那样的可能,如果德罗波蒂不是自己的妻子,她会属于谁?她会像对待自己这样热情的对待那个人吗?会那样主动的亲吻、拥抱,甚至做出更加亲密的事……
不,这不可以!
而德罗波蒂微笑起来,她对难敌点头,然后说道:“我说的正是这个。或许他们确实像你说的那样,但是难敌王子,不可否认,他们表现出来的姿态确实让他们没有太大的威胁感。”
她继续说道:“因为迦尔纳的缘故我知道难敌王子是一个慷慨友善的好人,但在我对此没有了解的时候,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高大威武、盛气凌人的王子,对比起般度五子所表现出来的温柔谦逊,以及顾念情感,显然他们对我的威胁感没有那么严重。”
“这有什么关系吗?”不只是难敌,迦尔纳也不认为这样的表现有什么问题,难敌是王子,盛气凌人一些也无妨。至于般度五子,虽然表现如此,但他们也不是没有过自持身份的时候,像是那天在比武场上的时候他们就说出了以他卑贱的身份他应该回到家里去握住马鞭,而不是在这里和王子比试的话。迦尔纳对此印象深刻,也是因此,他对难敌王子的善意也尤为牢固。
德罗波蒂微笑了一下,于是她说道:“抛去其它的一切,难敌王子,如果您不是王子,您会更加青睐于什么样的王呢?是经常发怒、盛气凌人,并且做过会让你忧心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的坏事的王,还是温柔谦和,遵循正法,维护自己的利益都需要你提醒,让你清楚意识到自己的作用的王呢?”
由此难敌也意识到德罗波蒂想说的话了,喜怒不定的他听出了她话里的倾向,便也有些不高兴起来,他大声说道:“公主,你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不是吗?你也觉得比起我还是般度五子更适合成为象城的国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敌王子是这样认为的吗?可是如果是我的话……以我丈夫和您的关系,似乎您成为国王能为我带来更多好处吧?”德罗波蒂歪歪头,有些无奈地笑了:“我只是在设想,如果我是象城里的大臣的话,我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而已。况且只是这样还不够成为国王的条件呢,比如……难敌王子,您的母亲本来的国家,应该是支持您成为象城国王的吧?”
“那是当然。所以我的背后,还站着犍陀罗的国王。”难敌毫不犹豫地点头。他的母亲来自犍陀罗,而犍陀罗的国王,他的舅舅此时甚至就在象城的王宫他的寝殿里,难敌王子非常肯定,他的舅舅沙恭尼绝对是支持自己上位的。
“嗯……”德罗波蒂若有所思地点头,接着转头看向迦尔纳:“犍陀罗在哪里?”
迦尔纳小声给德罗波蒂说明了犍陀罗国的所在位置,他看到德罗波蒂仍旧是两眼迷茫的样子,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揉了揉德罗波蒂的长发,要不是难敌王子还在,他恐怕已经忍不住抱住自己的妻子在她娇嫩的脸上亲一下了。
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是祭火之女,天生就带有智慧,但是她对人间的一切反而不太了解,对她来说一切还在摸索中,所以生活中德罗波蒂有不少事情需要他搭一把手。对此迦尔纳当然是甘之如饴,不过渐渐的也难免产生德罗波蒂不擅长这些,表现笨得非常可爱的感觉。所以今天看到德罗波蒂在自己的挚友面前侃侃而谈的样子对他来说实在有点新奇,更让他觉得这样的德罗波蒂耀眼得让他的心口忍不住发烫。
但是很快,这样扭头过来歪着脑袋询问他的德罗波蒂又让他找回了面对可爱妻子的熟悉感觉,于是他忍不住微笑起来,还在难敌看不到的地方做出了抚摸妻子发丝的事。
伸手以后的迦尔纳难免感觉到有些脸红,但他也并不后悔就是了。
得到回答的德罗波蒂朝迦尔纳甜蜜地笑了笑,又想了想,才对难敌说道:“那么,支持般度五子上位的除了象城内的守旧派,还有谁呢?”
于是难敌顺着德罗波蒂的话开始思索起来。站在般度五子那边的,除了象城内的某些人之外,贡蒂和玛德莉王后原本的国家必定是支持他们的,还有与他们交好的多门城的统治者奎师那,或许还有以后他们娶的妻子所在的国家……五个总是比一个更多。难敌这样想着,越是梳理他的脸色越是难看,他深觉自己所拥有的势力和般度五子比起来实在算不了什么。
“虽然象城尊重我的舅舅,但是说实话,犍陀罗太远,而且实在算不上一个强大的国家。”难敌沉着声音说道:“比起般度五子所拥有的,支持我的人还是太少了。”
“我的朋友,就像我曾说过的那样,只要你需要,我就会是你的剑刃,你的力量。”迦尔纳从德罗波蒂身边站起来,他抬手按住难敌的肩膀,郑重而认真的说道。
但对迦尔纳的话难敌并没有太大动容,显然心里还有其他的顾虑。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不只是声音低沉,难敌的脸上也仿佛蒙上了一层阴翳,看到这位在神话史诗里被描写成天生的坏人的难敌王子露出这样的表情,德罗波蒂实在很难相信他的品行是被史诗的书写者抹黑,而不是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她并没有把那些话说出来,而是仍旧微笑着,等难敌的情绪多少平复了一些,表情也缓和下来不少以后才在迦尔纳之后说道:“而且,我想我的父亲也不会拒绝他的女儿的求助,对吧?”
德罗波蒂那么说道,她轻轻的笑着,当然她没有明说的是,求助得来的帮助是军队还是食物或是金钱,就不好说了。其实德罗波蒂更倾向于木柱王不会帮助难敌,难敌与他非亲非故,并且参与象城的内战也实在没有好处……除非木柱王想要趁着象城内讧的机会夺回被抢走的那一半国土那就另当别论。不过德罗波蒂只是微笑着,并没有把心里的想法完全说出来,看到对面的难敌王子眼前一亮的样子,她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完成一半了。
难敌却是明显不安起来,他再次觉得自己的助力真是太少了,对他来说,犍陀罗和般遮罗完全不够……不,般遮罗或许只能算一半,如果是他自己娶了德罗波蒂还好,他很肯定如果是这样的话木柱王为了自己的女儿的生活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帮助他登上那个位置,但是现在迎娶德罗波蒂的是迦尔纳……想到这里,难敌不由看了迦尔纳一眼,心里再次有些不是滋味起来。果然,如果娶了这位黑公主好处真的非常多啊,既能拥有世界上最美的女人,还能有般遮罗这样近并且强大的国家的支持……
可惜现在说这个已经不现实了,而且他虽然还没有娶妻,但那并不是说他取几个妻子就可以得到几个国家的帮助的,不如说妻子多了如果不好好处理的话,说不定那些国家会调转过来对付他才是;至于至交好友……难敌不怎么肯承认,但他确实没什么朋友,连迦尔纳实际上都……反而是般度五子那边……
不公平!真是太不公平了!
难敌心里忍不住愤愤不平起来,但紧接着他就看到了仍坐在自己身边没有回到对面去的迦尔纳,于是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抓住迦尔纳的手腕,难敌急切地对他说道:“盎迦王啊!这一回你一定要帮助我!”
“什么?”迦尔纳愣了一下,接着语调温和地询问道:“我的朋友,你想让我做什么?”
“去往盎迦国,成为真正的盎迦王吧。”难敌按住迦尔纳的肩膀,同样严肃了表情对他说道:“你现在是盎迦王,但只有一块不毛之地,那里没有神明庇佑没有丰饶沃土,更没有强大的军队,迦尔纳,你这样强悍的战士应该拥有一支同样强大的军队才是,因为你的存在,盎迦也应该是一个同样强大的国家。迦尔纳我的朋友,去到盎迦建设你的国家吧,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可是……”事实上迦尔纳已经意识到了,他意识到自己的妻子在刻意引导难敌王子想到这些,虽然他不知道难敌王子想要自己给予什么帮助,但显然开始的时候他的目的并不是这个,在德罗波蒂的引导之下难敌才会想到让他去建设盎迦。
对他来说这当然是一件好事,或许,他也可以在盎迦建造一个只看能力不看出身的沃土,尽管没有神明庇佑,但他们可以靠自己的双手获得一切。他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和他一样明明有能力,却因为出身处处被人看不起,还被要求不能觊觎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欺辱、被埋没了的人,他想要证明自己,他相信那些人也是一样。
但同时他对德罗波蒂的做法也有些微词,这对他是一件好事,但对难敌来说或许并非如此。在难敌身边呆了一段时间的迦尔纳已经摸清楚了难敌身边的那些战士与他的兄弟们的能力,迦尔纳可以肯定他们并没有战胜般度五子的能力,如果自己真的到盎迦去,难敌怎么办,他会不会因此失去生命,被般度五子杀死?
迦尔纳这样忧虑着,但同时他也意识到德罗波蒂是在为了自己着想。毕竟不管是到象城还是到盎迦,她都会和自己在一起不会分开,甚至到象城的话远比去盎迦能拥有更好的生活水平,如果去了盎迦,德罗波蒂必定会陪着自己吃苦。可就是这样,德罗波蒂也仍旧选择引导难敌让他前往盎迦,这是因为她看出了自己心底深处的愿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迦尔纳左右为难,并且为了难敌的安全心中忧虑的时候,德罗波蒂忽然开口问道:“可是,难敌王子,迦尔纳如果离开您太远,您不会有危险吗?”
难敌毫不犹豫地说道:“至少明面上般度五子是不会明目张胆做出要杀死我的举动的。”
“那就好,而且,如果您再对他们友善一些,多多微笑,再为象城的人带来更多利益,想必支持您的人不但会增多,般度五子也无法在象城里对您做过分的事了。”德罗波蒂微笑着点头,她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色,真的在为难敌担忧一般的松了一口气。
而重新回到自己座位上的迦尔纳也对他说道:“这样就好,我也会尽可能加快速度拉起一支军队,训练出最强大的战士。我的朋友,请千万要小心,如果有需要的话请告诉我,我会立刻赶到你的身边。”
或许还有忧虑,也或许真的期望迦尔纳能建造一个拥有强大军队的强大的国家,总之难敌看起来对这个提议兴致勃勃,甚至回去以后还让人给他们送来了一批财宝布匹之类的东西,说是希望这些东西多少能给他们一些帮助,这显然让迦尔纳更加感动了,如果不是德罗波蒂设法劝住,说不定这个注重承诺的人就要说出要留在难敌身边帮助他的话了。不过现在,迦尔纳也知道对难敌更有帮助的还是尽快建造一个强大的国家,这样也能让他登上王位有更多的助力,所以这个信守承诺的战士告别了自己的好友,带着他的妻子以及满车的财富前往盎迦国。
目前他们还在象城境内,而盎迦与象城隔了很远。所以说起来德罗波蒂是有些想不明白的,那么远的地方,并且也不是什么无主之地,而且看起来象城也没有把那个地方打下来吞并占领成为自己的地方,怎么象城的王储就能设定谁谁谁成为盎迦王,统治那个领土呢?
或许是史诗之中描述有误,也或者是誊抄的人写错了吧,不过现在德罗波蒂看到的就是迦尔纳因为难敌的任命成了盎迦王,并且这一任命还生效了并未作废……虽然比较奇妙,但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就是了。
这个时代虽然有神明存在,可以通过苦修或者别的什么手段来向神明祈愿,并且那些力量强大的战士简直就跟法师一样,像是迦尔纳就能射出弓箭召唤火球或是电网,至少在野外想要点火是很容易的了。只是虽然如此,出远门还是要多准备准备的,更何况他们是打算过去基建的,需要带的东西就更不能少了……至少一些基础性的东西必须带上。
用于运输的马车和用来当战车或者代步工具的马车并不相同,虽然风格统一,但这样的马车的内部空间大得多,而且或许是因为她的缘故,迦尔纳找来的马车相当漂亮,虽然没有什么精美的雕刻装饰,但在掀起挡雨的棚顶帐帘的时候露出的飘飘忽忽的用来遮风与阳光的纱帐就带着一股梦幻的质感,尤其有风吹过的时候,更是如梦似幻。
德罗波蒂就被迦尔纳安置在里面,和后面的那些财物待在一起,不得不说,这实在有点无聊。
于是在马车颠簸着前进的时候,坐在车里的德罗波蒂忍不住稍稍掀开了马车帘子,朝外面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神话时代,除了人类聚集的城邦,大多数都是极具自然风光的野外。在德罗波蒂看来,野外的风景其实大同小异,顶多是植物类型与地貌的不同罢了,况且神牛国与种花家的距离不算太远,物产差异也不算大,野外的绿色风景也是类似的,并没有出现太大变化。而且因为大多是荒野的缘故,路上很少能看到其它人,除了自然风光就是自然风光,所以坐在车里的德罗波蒂看了会儿窗外的风景就有些腻了。她挪到前面迦尔纳驾车的位置后面,在帘子上掀开一条缝戳了戳他的后腰,对迦尔纳说道:“累不累,要休息一下吗?”
只是驾一上午的车而已,练一天的箭对迦尔纳来说都不会造成他太过疲惫,更不用说是驾车了。但他还是从善如流地钻进了车箱里,看向自己显然心情正愉悦着的妻子:“我还好,德罗波蒂你觉得累了吗?”
“你怎么进来了……马车那边没有驾驶的话没关系吗?”看到迦尔纳钻进车厢里,德罗波蒂不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虽然种花家有老马识途的成语,并且老马确实认识很多路,但现在这情况并不包含在内吧?象城附近的马,明显不可能去到过盎迦国啊,更何况为他们拉车的这匹马也并不是老马。
迦尔纳却并不担心这个,他摇头说:“没关系,马儿知道我们的目的地在哪里,不会走错的。”
哇哦……这么厉害的吗?真不愧是神话时代的马啊。
于是德罗波蒂便也放下了心,她点了点头,对迦尔纳之前的话做出回答:“我又不需要驾车,怎么会累?相比下来还是你比较辛苦,迦尔纳,如果你想的话,我们随时可以停下来休息。”
反正盎迦国民就在那儿也不会跑,早一刻到晚一刻到都不会有什么差别,接受就是接受,不接受还是不接受,这一切都要看之后他们这位盎迦王的表现。
迦尔纳也露出了微笑,在他看来,这其实是他的妻子体谅,想让他停下来休息了。虽然他并不累,但既然德罗波蒂这么说,那就……休息一下吧。于是坐在马车里了的迦尔纳对自己的妻子微笑起来,说道:“那就休息一下吧,虽然是坐在马车上,但忍受路上的不平也是很耗费体力的。”
“既然迦尔纳这么说……”
听迦尔纳这么说,德罗波蒂也开始觉得有些腰酸腿疼起来,确实,虽然坐在马车里不需要全神贯注驾驶马车,但她也需要稳住自己不至于让自己撞到马车壁上去,靠在上面当然没什么不可以,但这样的话脑袋或者肩膀之类的部位撞到上面的几率就大大增加了,而如果选择坐在中间位置的话,需要花费的力气还会更大。
不过迦尔纳进来以后这一切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她完全可以靠在他的身上让他稳住自己。事实上迦尔纳进入车厢的时候她就那么做了,也或许是被妻子依靠的感觉实在很好,所以虽然说要休息一下,并且也打算要把马车停下来了,但迦尔纳暂时没有行动,而是抬手揽过德罗波蒂的肩膀让少女柔软的身体更加紧密地贴进自己怀中。拥有一副流畅肌理的体魄,在德罗波蒂看来绝对会是许多男人羡慕的对象的迦尔纳感受着紧贴在怀里的妻子的体温,不止一次觉得心中柔软起来,温热的手掌抚过妻子顺滑的长发,温软的嘴角也带上了温暖的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以为你会问问我们要多久才能到盎迦?”怀抱着德罗波蒂的迦尔纳忽然这么说道。出门在外并不方便,即使他们带了许多东西,即使还有经验丰富的他在,但迦尔纳也无法保证自己能做到面面俱到,德罗波蒂是必定会吃苦的,就算一开始不觉得,但或许会好奇一下这个问题。但迦尔纳没有想到,德罗波蒂并没有询问的意思,她只是待在车厢里,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窗外的风景上。
不得不说,迦尔纳甚至有些吃味起来,难道风景就这么好看,这么让德罗波蒂喜欢吗?当然,如果迦尔纳再坚持一段时间不进入马车的话,接着他就会发现自己的妻子接下来将目光全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德罗波蒂握在他的怀里眨了眨眼,笑着说道:“虽然确实有点好奇,但看到迦尔纳的时候就想不起那些了。而且多久到都没有关系……我还是第一次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而且是和迦尔纳一起……这样的话,多久到都没有关系了吧。”
“德罗波蒂……”
“嗯,我在。”
倚靠在迦尔纳的怀里,被前行的马车颠簸的时候,德罗波蒂的视线难免放在迦尔纳无处安放的手上。即使已经有过了最亲密的接触,但在外面的时候迦尔纳还是会顾忌着不会和她太亲近,虽然……她听说过仙人在树林里就和自己的妻子做爱,甚至因此被杀死,然后诅咒杀死他的人不能做那种事的故事,但迦尔纳的性格就是如此,再说,这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如说迦尔纳的与众不同对她来说才是好事。或许是因为出身底层,并且极具反抗精神的缘故,几乎是通过蒙骗的方式习得了一身强大本领的迦尔纳身上没有那些神牛国男性身上会具有的让她看不惯的特点,善良正直,乐于助人,不会欺负、看不起女人,将女人当成自己的所有物。
当然遵守誓言也是一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点……她是一个自私的人,只希望迦尔纳遵从与自己的约定,却不希望他因为与别人的誓言而拼命。
所以,难敌的野望她是必须击破的,至少在迦尔纳做出背叛的事之前,她会尽力阻止迦尔纳留在难敌身边被他裹挟进入俱卢之野的战斗,被天神算计,剥离最重要的黄金甲,最终在战车陷入泥淖中,手无寸铁地推车时被阿周那一箭杀死。
其实德罗波蒂很喜欢迦尔纳这种重视自己的承诺的人,更不用说他还具有善良、坚韧、乐于助人等美德。虽然在神话史诗里就算怀孕了的妻子和他的养父母也没能阻止他被难敌邀请,进而卷入发生在俱卢之野的婆罗多族内战,但他遵守自己说出的誓言的行为甚至为此不惜丢掉自己的性命的举动德罗波蒂心里还是相当赞扬的。
只要被放弃的不要是自己,她对这样士为知己者死的侠客类人物就不会有什么恶感。所以现在,其实德罗波蒂还不敢真的把心放到迦尔纳身上,即使,她能察觉到已经有这样的趋势发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且,到了盎迦国的话你就要忙碌起来了吧?作为国王统治一个国家可不是那么轻松的事。”虽然说着这样的话,浮现在德罗波蒂眼前的却是迦尔纳死在战场上的画面,想到迦尔纳曾经的结局,德罗波蒂心里也不由有些感慨,她干脆握住了迦尔纳放在自己大腿上略有些僵硬的手,端详起他的手指来,“到时候我也会作为盎迦国王后协助你……我有很多知识,却从未运用过,所以只是知道而已……迦尔纳,我有些不安,所以……有时候就会觉得,晚一点到也不错。”
这么说着,德罗波蒂的脸上露出了愧疚的表情,她没有回过头,从背后抱着她的迦尔纳却仿佛已经捕捉到了那些情绪。
被德罗波蒂握着手的迦尔纳沉默着,却是反手将德罗波蒂柔软的,比自己小了一圈的手掌握在手心里,他感受着妻子比自己坚硬的,因为练习箭术而长着老茧的手截然不同的柔软,忍不住稍稍用力将它握住,和德罗波蒂十指相扣。这么做了以后他缓缓说道:“这是正常的事,德罗波蒂。”
“我也从没有做过国王,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我想……作为国王,只要尽力对生活在国土上的国民好,对他们负责就行了。”迦尔纳其实并没有仔细思考过国王应该怎么做,他虽然因为难敌的恩赐成了盎迦国的国王,但不管是难敌还是其它人或者是他自己都很清楚这个国王有多大分量,除去他的本事,在其他人眼里他其实还是那个卑微的为国王拉车的车夫的儿子罢了。被那样的目光注视着,迦尔纳也很难意识到自己还有其他身份,所以,他这次是因为德罗波蒂提起,才会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那么,应该怎么当好一个国王呢?
迦尔纳忍不住对怀中的妻子询问道:“德罗波蒂,你觉得我应该怎样做一个国王呢?”
“我觉得吗?”德罗波蒂转过脸,让迦尔纳看到了她脸上的苦恼神色,不过很快她就松缓了眉头,对自己的丈夫笑着说:“道理太多了,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但真要说的话,大概就是把自己当成国民吧。”
“把自己当成国民……而不是国王?”迦尔纳喃喃重复。
德罗波蒂依偎在迦尔纳怀里缓缓说道:“是啊,思考一下,如果你是盎迦国的人民,你会想要一个怎样的国王呢?是将我们看成不可接触的下等奴仆,夺走、损坏我们的财产,挑起战争将我们视为可用血肉之躯抵挡敌人刀剑的盾牌的国王,还是会让我们富足,保护我们不受侵犯,把我们当成人看的国王呢?”
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在认识难敌王子,得到他的恩赐之前,他一直就是象城中最底层的象城人民。只能做拉车这样的工作的苏多之子,能得到多少尊重呢?不管他有多少能力,能做到多少事,有了多少成就,在其他人眼里,他始终是那个低贱的苏多之子,即使成了盎迦王,这一点也没有改变,甚至,有时他也能从难敌的眼里分辨出对他的轻视……
除了德罗波蒂,只除了德罗波蒂,只有他的妻子,从未因为他苏多的身份而轻视过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迦尔纳忍不住更加用力地将德罗波蒂扣紧在了怀里,他的嘴唇亲吻在她的发顶,手指也温柔却坚定地扣紧了她的,一点也不打算放开,整个人都陷进他怀里的德罗波蒂带着微笑任由他紧紧抱住自己,轻声说道:“如果有了答案的话,那就努力去做吧。不管迦尔纳你的想法是什么,我都会尽我所能帮助你的。”
“只要你还将我当做你的妻子。”
德罗波蒂这样说道,但这话却让迦尔纳有些疑惑起来,德罗波蒂当然是他的妻子,难道他还会不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吗?他对女性没有太多了解,而他唯一能有所了解的母亲从未说过这样的话……所以,德罗波蒂为什么这么说呢?
迦尔纳觉得疑惑,他便直接问了出来:“为什么这么说?你当然是我的妻子,不会,永远也不会有别人代替你。”
“唔,感觉我心中的妻子和你所说的不太一样。”德罗波蒂开始思考,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对迦尔纳说:“我说的妻子,好像不是结婚以后这样的关系,而是……你将我放在心里的位置。”
她按着自己的胸口对他说道:“因为你在这儿越来越重要了,所以我希望我在你的这里也是最重要的。这是我自己的愿望,但心里不敢肯定,就有些患得患失了……”
德罗波蒂所说的这些其实迦尔纳是可以理解的,极偶尔的时候,他也会想,如果当初在那场选婿大会上赢的不是自己,德罗波蒂是不是也会这样对待那个优胜者,只是这样想想,迦尔纳就发现自己的心里竟然会因为从未发生,并且也不会发生的事涌起一片不安,所以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他是可以理解德罗波蒂的想法的。只是这样的想法几乎是立刻就被别的事击碎了,他的注意力不可抑制地凝聚在了德罗波蒂的身上。
准确的说,是德罗波蒂握住自己的手上。
他的妻子正握着他的手,所以当她轻轻抬起那洁白柔软的手,按在她比手还要柔软十倍的胸口的时候,他的手也无可避免地轻触到了那里,几乎是一瞬间,迦尔纳的脸就胀红了。
虽然说,事实上迦尔纳并不是第一次接触这里,不只是手,他甚至还用唇齿膜拜过心中女神光洁柔软的胴体,品尝她甜美白皙的胸乳,随着自己的心意肆意玩弄……那失去理智时才会做出的事情已经深深刻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事实上离开床榻以后的迦尔纳自己也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时候他竟然能做出……能做出那么过分的事,可清醒过来再看,迦尔纳发现自己虽然窘迫羞涩,却是一点也不后悔,甚至,是有些跃跃欲试地想要再次尝试的。
那样的想法让迦尔纳很多时候甚至不敢去看妻子的眼睛,因为那会让他忍不住冲动,但他的妻子似乎总是热衷于挑起他的欲望,尽管她显然不是故意的。像是这一次,或许德罗波蒂只是忘记自己还握着他的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迦尔纳心里叹了口气,却最终也没有把手抽出来,感受到从手背上传来的温软的触感,他的心里止不住的波动起来。但德罗波蒂还在等着他回答,于是迦尔纳清了清嗓子,对妻子说道:“我明白,德罗波蒂,因为我也是一样的想法,我也会因为不知道你的心意而患得患失……我可以向你承诺,在我心里你必定是最重要的那个,就算是我的养父母,也不能替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迦尔纳并不适应向其他人剖析自己,做出这样的承诺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努力了。他很清楚,父亲心中最重要的是母亲,而母亲心里最重要的是父亲,他们如此相爱,所以有没有孩子也变得不再重要了,将他捡回来以后他们悉心照料,而他们的言行无形之中教导了迦尔纳应该如何对待自己心爱的人。于是他认真笃定地对自己的妻子说出了这样的话,并得到了妻子开心的注视与激动的搂住他的脖子的热情亲吻。
“如果这是你的承诺的话,我相信。”好不容易被自己忽然热情起来了的丈夫放开,气喘吁吁的德罗波蒂把脑袋靠在他的胸口,缓缓说道。
不能否认,在听到迦尔纳那么说的时候她的心里是触动的,那一瞬间的心跳剧烈得耳边只剩下了自己心跳的声音,但是一直以来的习惯让德罗波蒂很快冷静了下来。只是她的理智冷静了,心却没有,她知道,打开的闸门暂时是无法关闭的,只能以观后效了……反正,她的心里总是会给自己留下一个位置,就算真的受伤,也不会像年轻时那样痛不欲生。
迦尔纳不知道德罗波蒂隐秘的顾虑,但他听到自己的妻子那样说,心里实在忍不住的欢喜雀跃,因为德罗波蒂的话是那样的坚定,像是丝毫不会怀疑他说出的承诺会不会成为飘忽的谎言那样……那样的笃信让迦尔纳心里感动不已,因为这代表着他的妻子确实满心满眼都是他,不但如此,她相信他,就像她相信自己一样。
迦尔纳所拥有的不多,虽然养父母对待他如同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总是有人提醒他,他们其实并不是他的亲生父母,血缘中总是隔了一层;他有过一个对他很好,教导了他一身本事,他自己也非常敬重的老师,但老师将他赶走,并且不承认教导过他了……至于朋友……迦尔纳没有朋友,同为苏多的人对他的选择和困境并不理解,他们有的嘲笑他,有的劝导他,有的冷眼旁观,而非苏多的那些……除了看不起他的出身的其他人,就只有难敌了。
迦尔纳并不是一个蠢笨的人,他知道难敌会为自己说话恐怕是看中了他的能力,般度五子之中怖军的能力即使是他也是听说过的,无法力敌的难敌只能选择拉拢自己这个战力,所有的友善对待都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知道,但这没有关系,不论如何,难敌是第一个对他如此友善的人,这样就够了,至于他是不是真的把自己看成是朋友,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面对自己时表现得像是一个好朋友就足够了。
可现在迦尔纳发现,他似乎渐渐变得贪婪了。
似乎在看过德罗波蒂毫不犹豫的笃信,在听过她毫不遮掩的自我剖析,以及那些无比亲密的……之后,他就越发看清了难敌笑容遮掩下的高高在上的目光。其实现在的难敌和其他人没有什么差别,他也是看不起自己的。
自己在他的面前并不是一个平等的人,而是一份可以利用,需要花费力气拉拢的强大战力,是对他提出了渴望友谊的妄想,而他因为想要拉拢自己不得不微笑着与自己交好的不自量力者,是没有资格对王子说不的苏多……那些都是迦尔纳,却又都不是迦尔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本迦尔纳不觉得这有什么的,套用一句他现在还不知道的东方古国的话:论迹不论心,从前他的想法大抵就是如此,但是当德罗波蒂出现,当他以为她也是因为自己的战力看中他,可她却毫不犹豫的说她对他一见钟情,那样认真的剖析,述说她对他的心动,直到现在毫不犹豫的相信了他的誓言,毫不迟疑,没有反复的确认……这样的信任和尊重让迦尔纳感动不已,他不由得更加用力地抱住了怀中的德罗波蒂,首次有了想要主动亲吻她的冲动。
从前迦尔纳可从没有在外面主动亲吻过自己的妻子。
就在迦尔纳想要对德罗波蒂说些什么的时候,他们乘坐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迦尔纳也感觉有些不大对劲,因为没有他的命令的话,拉车的马是不会主动停下的。
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迦尔纳心里想,他放开德罗波蒂,轻轻对她说:“马车停下了,我先下去看看。”
“发生什么事了吗……”注意到迦尔纳的表情不对,德罗波蒂不由有些担忧地问道。不会这个神话史诗里的时代也有山贼之类的存在吧?难道他们遇到劫道的了?她在心里摇了摇头,又对迦尔纳说道:“小心,不要受伤。”
“好。”迦尔纳沉声说道,他对德罗波蒂露出了一个笑容,接着转身掀开帘子跳下了马车。
马车前面不远站着一个他相当眼熟的年轻人,迦尔纳见过他,在选婿大会上,也在象城的王宫里见到过他。他是多门城的国王,他的父亲是般度五子的母亲贡蒂的哥哥,因此他也是般度五子的表兄,在象城王宫里见到这一位实在不是什么特殊的事。不过迦尔纳在象城王宫里见到他的机会并不多,毕竟他自己也没进王宫几次,因此迦尔纳对奎师那印象最深的,还是在德罗波蒂的选婿大会上的时候。
他就是奎师那。
当时迦尔纳没什么感觉,但现在再回想的时候,他忍不住觉得这个人仿佛在故意搅合,若是对自己夺冠有异议他大可以自己上台比试,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眼睛里看着的,嘴里说出的,都是让那个婆罗门,也就是隐姓埋名后的阿周那上台的话。迦尔纳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奎师那会出现在这里,但看着对方看向自己的眼里带着微笑的时候,迦尔纳还是双手合十向他行了个礼,接着询问道:“不知道你刚才拦住我的马车是为了什么?是想要求助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马车上的德罗波蒂并不担心迦尔纳的安全问题。
她可没忘记,迦尔纳的本体是太阳之子,被称为小太阳的英雄,他有着防御超强谁也无法伤害他的太阳神所赐的黄金甲和黄金耳坠,只要这东西不被他自己剥离下来,基本上没人能够伤害到他。
然后,德罗波蒂听到了奎师那的声音。
……啊这,三柱神之一的化身的话,应该也不能伤害迦尔纳吧?毕竟化身只是化身,除了能显现神迹,召唤本体的武器帮忙,好像也做不到其它……妈呀这样就已经足够严重了好吗?她可完全不敢想象妙见神轮劈上黄金甲的场景啊!
想到这里的德罗波蒂心慌起来,好不容易到了这里,好不容易改变了自己嫁给五个人,迎来悲惨结局的未来,总不可能这位大神看不过自己的追求打算把一切“拨乱反正”吧?她立刻跳下了马车,打算和自己的丈夫站在一起。迦尔纳才刚对她说出了承诺,怎么说也不至于像李寻欢把林诗音让给龙啸云那样把自己让出去吧?
尽管有些心慌意乱,但德罗波蒂表面上仍旧绽开了热情友好的笑容,她像是看到了久别重逢的好友那样看着奎师那,笑着对他说道:“瓦苏戴夫,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难道你是听到了我打算与丈夫前往盎迦国的消息,来送我们的吗?”
她当然知道事实不可能那么简单,甚至可能是截然相反的,但笑容满面的德罗波蒂还是那么说了,至少,要想办法把节奏掌握在自己手里,不能被这位能言善辩的人牵着鼻子走。
迦尔纳看到德罗波蒂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虽然心里惊讶,却也抬手扶了她一下。他并不打算置喙妻子与奎师那的交谈,毕竟早在选婿大会上的时候他们就知道黑公主与奎师那相识并且有着深厚友谊了。不过他同样疑惑,不知道这位多门城的国王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脸上同样带着灿烂的微笑的奎师那没有说是,也没有说是,他只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前往盎迦国?我还没有听说这件事,这可真是巧了……不过也是个非常美妙的巧合,挚友,看来我赶得及为你送行呢。”
“原来你不知道吗……那你到这前往盎迦国的道路上,是为了什么呢?”德罗波蒂却没有顺着奎师那的话说,她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点着自己的脸颊微微歪了头看向奎师那的样子尤为单纯可爱,至少在迦尔纳看来是这样的。
而奎师那没有为难,这位眼如莲花的神明化身说道:“昨天开始就一直有一种感觉催促着我,要我朝这个方向走。我不知道那个方向有什么,但实在受不了那种奇怪的感觉催促,就驾车出来了。等来到这里我就知道原因了,我的挚友,我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天意,是命运让我们在这里会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得不说,朋友,你会走出这一步我很高兴。”奎师那微笑着说:“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好事,或许对你来说也是,但不可否认,这会让你走上一条极为艰辛的道路,德罗波蒂,这样,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奎师那表情松缓,完全没有侵略性,他正用那双温润的,仿佛时时刻刻都带着笑意的眼睛看着她,像是在等待她的回答,又像是什么含义都没有,但那双像是拥簇着艳丽生长的莲花下清冽的湖水一样的眼睛却正清凌凌地看着她,像是已经把她心里的所有想法都看清楚了……那样的感觉让德罗波蒂有一瞬间想要后退,因为,她并不觉得如果奎师那,或者是他身后的三柱神之一护世神毗湿奴知道自己的打算以后,会真的觉得高兴与欣慰。
毕竟她曾经看到过一个说法,现代已经被并入宗教体系,早就面目全非的正法暂且不提,神话史诗之中的正法其实相当唯心,真要讨论的话,正法其实是维护稳定,也即是以神明的身体部位诞生出了人为基础,指定人的地位和职责的规范,其本质便是“种姓”,这是企图使社会制度永久巩固的统治阶级的理论。曾身为现代人的德罗波蒂其实相当看不惯这个。
所以她和迦尔纳天然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他们都不希望种姓制度阻断了其他人往上的路途,凭什么国王的孩子必定是国王,小偷的孩子一定会是小偷?凭什么女人在这个世界上一定要受到诸多限制,甚至到了后来那种可怕的地步?
或许有人说迦尔纳跟随难敌是想要往上爬,是他想要获得个人的功勋,但和他一样的其他苏多却仍在泥地里打滚,但谁又能否认,迦尔纳的存在不是为其他人做了榜样,告诉他们努力就会有收获呢?
所以德罗波蒂这次去往盎迦……其实是想要和迦尔纳一起,打造一个只看能力不看出身,任何人都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跻身他应有的阶级,得到想要的东西的国度。嗯,要不是现在谈共产主义还太早了,她还真想消除阶级让人人平等……好吧,现在想这些确实是太好高骛远了,现在可还是因为神明的存在导致阶级观念不可逾越无法消除的神话时代呢,还是先一步步来吧。
至少在想到确切的方法之前,她需要防着神明看出她的本意,然后弄个什么天灾之类无法抵挡的灾难将她和迦尔纳连人带城地毁掉,然后轻飘飘地说一句他们违背了正法算作总结。
所以奎师那的话反而让德罗波蒂心里更加警惕了。只是和之前的许多次一样,她并没有将那种充满敌意的负面情绪表现出来,而是在唇角带起了微笑,对奎师那没有丝毫犹疑地说道:“既然做出了决定,我就不会后悔,就算有什么后果我也愿意承担,所以你也不必为我担忧,瓦苏戴夫。”
奎师那仍用平静如水,却像水一样温柔的目光看着她,他的目光和表情都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明快,含笑一般的嘴唇仿佛下一刻就会真的笑起来,他顿了顿,笑着说:“好吧,我看到你坚定的信念了,那么,愿你兴旺,我的朋友,相信我们会有再见的一天。”
德罗波蒂不知道奎师那为什么这么说,她实在不觉得自己有和他再见的必要。而且,一直站在她的身边一言不发的迦尔纳可能有小情绪了,尽管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但德罗波蒂很肯定自己感觉到了这个。她偷偷瞟了身侧伟岸的男人一眼,决定防患于未然:“感谢你的祝福,我的朋友,我和我的丈夫会在那一天迎接你的到来。”
“对了,说到这个,还没有亲口对你说上一句恭喜呢,婚礼的时候虽然我到了现场,却实在找不到机会亲口祝福,今天也可以圆上这个遗憾了,就当做是为你们践行吧。新婚快乐,德罗波蒂我的朋友,新婚快乐,盎迦王迦尔纳,愿你们余生充满鲜花与蜂蜜。”奎师那听她提起迦尔纳,脸上便带上了充满神性的温和微笑,他的目光落在德罗波蒂身上,又换到了迦尔纳的身上,于是笑容又更深了一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你瓦苏戴夫,能得到你的祝福真是非常幸运的事!”不管大神毗湿奴的化身的祝福有没有效果吧,但她就默认它有了!毕竟这可是神明的祝福……在这个神话时代,诅咒都那么厉害,祝福也不会太差的吧?
而迦尔纳也在此时开口,他微笑着对奎师那说了一声谢谢。
德罗波蒂看向迦尔纳,便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于是她下意识的微笑起来,比起之前面对奎师那时波澜不惊仿佛面具一样的笑容,她没有发现,她朝迦尔纳微笑的时候情绪要真实深刻许多,它仿佛在一瞬间生出了根苗扎进水底的土壤之中,有了自己的牵绊,而不像之前,只是一片漂浮在水面上的落叶。
于是奎师那微笑起来。
奎师那是毗湿奴的化身,因此很多人都把他当成神,那样的信仰他,信仰到盲目,他们似乎认为他无所不能,所以牧女们的奶油不见了,找他;有恶徒掠夺村民的财物,找他;有阿修罗在森林里杀人,找他。但他真的是神吗?尚且年轻的奎师那觉得自己不是。
他虽是神明化身,却也是以父母孕育的血肉之躯降为了人身,并且三相神身体力行地遵守人世的规则,因此当他做人,他便真的是一个人。
所以找到奶油,赶走恶徒,赶走阿修罗,并不是因为什么神明的力量,而是因为人的智慧,这样的事他能做到,其它人也能做到,但其他人将这当做了他神明力量的显示,反而对他的信仰更加狂热,他们认为他是无所不能的,是神圣的,认为他理当慈悲,也理当学会克制贪恋的坚忍,而奎师那也只是浅笑着,对误解包容,对污蔑容忍,并不多加辩解。
但他已经是一个人了,有着个人喜好和偏爱的人,又怎么能真的做到神的无私普度,宏大博爱呢?
但奎师那仍旧什么都没有说,仿佛那双眼睛里没有过遗憾曾经流淌一样,他微笑着说出祝福,看着本应和自己成为挚友的黑公主在她的丈夫的搀扶下重新坐上马车,而后迦尔纳,那位幸运的太阳之子朝他微微点头致意,接着那个威武的战士牵动缰绳挥舞马鞭,便驾驶着马车带着他的妻子远去了。
马车继续开始行驶,这一回仍是迦尔纳坐在外面驾车,德罗波蒂坐在车里的位置上颠簸着。只是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听到了迦尔纳难得显得有些犹豫的询问声传来:“德罗波蒂……你和那为多门城国王,关系很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该也不算?毕竟我和他并没有见过几次……”德罗波蒂思考着说道,如果是神话史诗原本的内容的话,化解了木柱王和德罗纳大师之间的仇怨,让木柱王和黑公主的父女关系缓和的奎师那会成为般遮罗国的座上宾,成为黑公主的挚友并不奇怪,但在现在的德罗波蒂这里……仇怨并未化解,而父女关系已经被德罗波蒂自己缓和了,奎师那并没有下手干预的机会,所以其实他们的关系是真的没有神话史诗里那么好。
只是就这么说的话她对待奎师那的方式在其他人,尤其是迦尔纳看来未免有些太奇怪了,于是德罗波蒂补充道:“但他是护世神毗湿奴的化身,我们应该尊重一些的,对吧?”
迦尔纳隐隐听过这样的说法,但他并不过多重视,那些神明,尤其三柱神对他来说还是有些过于遥远了,现在他只想与德罗波蒂一起到盎迦去,建设他们的国家,以此来帮助难敌王子。不论如何,难敌王子曾给予他的恩惠他铭记于心,也必须报答。至于那位护世神毗湿奴化身的奎师那,尊重不成问题,但其它的就没有了。
尤其,他似乎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不能被他理解分辨的东西,但那种感觉让他下意识的排斥,不甚喜欢。
所以坐在驾驶马车的位置上的迦尔纳微笑着,像是妻子就在眼前似的点头:“你说得对,应该对神明的化身示以尊重。”
至于其他的则不必有。
完全不知道迦尔纳刚才想了些什么的德罗波蒂听到迦尔纳的回应,心情便也放松了,于是她又想起了奎师那出现之前的事,忍不住压低了声音说道:“本来还打算停下来休息一下的,没想到那位忽然出现了……迦尔纳,现在我们还要停下来找地方休息吗?”
迦尔纳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一边驾驶马车一边回答:“现在是你吃午餐的时候了,我在前面停下来吧。”
这当然没什么不好,德罗波蒂点头,不过接着她就意识到她和迦尔纳还隔了一张帘子,只是点头的话迦尔纳是看不到的,于是又开口说道:“好啊。”
马车在不久以后停下,德罗波蒂抱着自己的水囊跳下车,就看到了迦尔纳选择停留的地方。这里的景色实在很不错,或者说这个时期原始森林野外的景色都是相当不错的,而迦尔纳选择的地方是一片湖泊岸边,正午的阳光耀眼璀璨,悬在天空上洒落金色的光影,于是下方随着微风摇曳的绿叶与青草,还有波光粼粼的湖面都仿佛被金粉晕染一样,在阳光下闪烁出一层梦幻般的色彩,那样的美景看着实在令人放松,至少刚才还因为奎师那的到来有些紧绷的德罗波蒂这下彻底身心舒畅了,她转头看向正在后面的车厢里拿东西的迦尔纳,干脆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精壮的腰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迦尔纳:“?”
迦尔纳惊了一下,又很快反应过来,他拍了拍腰间德罗波蒂扣住的手,说道:“德罗波蒂,怎么了?”
“这地方真漂亮!让我心情愉悦,所以想来找你分享分享,你感受到了吗?我好开心啊。”德罗波蒂这么说道,她的声音里都带上了明显的愉悦,那显而易见的情绪感染得平静的迦尔纳心情也开始飞扬起来。于是接着这黑发卷曲着披散在身后的新婚妻子被她的丈夫揽到了身前,轻柔的吻落到头顶发丝上,接着她被按住肩膀,听到迦尔纳的声音传进耳中。
“很高兴你喜欢这个地方,接下来我会带你看更多美丽的风景的。”迦尔纳凝视着她漂亮的双眼说。
只是在我眼里,无论再美丽的风景也比不上你的美丽的万分之一。
迦尔纳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他放开了德罗波蒂,转而看向被自己解开了用于固定的绳子的货物里翻出来的可以吃的东西,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妻子询问道:“想吃什么?我们带了不少东西,风干的羊肉挺不错,绝不会有腥膻味,还有之前准备的烙饼你很喜欢吧?还有奶酪、酸奶……或者你愿意喝一碗牛奶?”
毕竟是要从一个地方搬到另外一个地方,他们完全是把象城外的那个家里的所有东西都带出来了。不但如此,还有难敌给的财物,以及迦尔纳的养父母知道以后为他们准备的东西,零零总总加起来可绝不算少。也还好现在是个神话时代,就算迦尔纳这位读作弓箭手,写作魔法师的战士都有不少手段可以把这些东西都带上,甚至它们只占了不大的空间,这为他们的路途带来了不少便利。
不过其中的食物却是不算多,带来的也都是一些易于储藏,以及难以制作的东西,其中牛奶是最少的,只有两罐,毕竟这东西可不易储存,而且野外有不少猎物可以狩猎,那么带太多食物就不是那么必要了。
“唔……”德罗波蒂做出思考的姿势,她想了想,抬头对身边的迦尔纳说:“我想了想要不要将食物留到进入盎迦以后再吃,但毕竟是食物,放久了不吃掉的话会坏掉的吧……那就,烙饼,羊肉,以及牛奶?”
“好。”迦尔纳将德罗波蒂想要的餐点取出来,然后转头带着笑意对她说道:“其实不必节省,就算到了盎迦,我也不会让你不得不感受饥饿,你知道野外会有不少猎物的,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养牛,让它生产牛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说着的迦尔纳忍不住开始畅想起到了盎迦以后的生活。
从前他是车夫之子,虽然有着远大的超越他自身阶级的志向,但他大多数时间都在练习箭术增强自身方面,所了解的也只有车夫,只有战士的生活,即使后来得到难敌的友谊,并且成为盎迦王,也没有一天了解过国王的作为,更不知道国王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就像他不了解德罗波蒂的生活那样,他只能竭尽所能把一切自己能得到的最好的给德罗波蒂,尽可能的对她好。
所以盎迦会是一个怎样的国家呢?迦尔纳不知道,但不管盎迦是什么样的,他都会尽可能的让它成为他想要的模样,让德罗波蒂在那里与自己过上幸福的生活。
这就是他最美好的向往了。
德罗波蒂没有打断他的畅想,虽然在她听来,迦尔纳的设想一点也不像一个领导者……或者说一个国王,他的想象其实和她现在的生活差不多,是两个人一个家庭的生活。不过这一点德罗波蒂倒也理解,迦尔纳从来没有成为过领导者,他的视角一直都在下层,又怎么会知道领导者是怎么想的呢?就连德罗波蒂也是一样,如果没有另一段经历,她恐怕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给出建议。
事实上就算是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但不管怎么样,总要试一试的。
迦尔纳的畅想没有持续多久,他只说了几句就停下了,毕竟他的手上还拿着要给德罗波蒂的午餐,要是让她饿到了可不好。说起来神牛国并没有一日三餐的习惯,大多数人都是一日两餐,但只吃两餐的话德罗波蒂总是会饿,并且她也会把自己的饥饿感受向自己的丈夫表现出来,于是迦尔纳也改变了作息,换成了一日三餐的习惯。
迦尔纳带上了那些食物,转身询问道:“抱歉……德罗波蒂,你想在哪里进餐?”
“真是……为什么要说抱歉啊。”德罗波蒂先是笑着摇了摇头,接着从迦尔纳的手里分走了一些食物带着,她可不想让迦尔纳一个人承担这些活计,就算迦尔纳或许不会在意这个。然后在迦尔纳想要从她的手里接过的时候,她率先转过身看向湖边的景色,稍稍拉高了声音说道:“你觉得我们到那棵树的下面怎么样?这里的风景都很好,感觉选择哪里都不会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在这种事上迦尔纳并不会拒绝德罗波蒂,尤其当她那样笑着,用亮晶晶的双眼看向他的时候,他就更加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于是刚结婚不久的两人在树下坐下,德罗波蒂展开一张质地不算很好,却很干净的有着红色花纹的布料,将它扑在树下的草地上,然后把暂时放在另一边的草地上的食物都放了上去。看到德罗波蒂的动作,迦尔纳便也知道该怎么做了,他把自己拿着的那些也放了上去,然后率先拿起了一块风干羊肉,喂到德罗波蒂的唇边。
这样的动作他并不是没有做过,因为风俗的缘故,婚礼上的时候迦尔纳就和自己的新婚妻子德罗波蒂做了许多亲密的,寓意美好的事。尽管迦尔纳会有些忍不住羞涩,但只要想想那所代表着的美好含义,他就能克服那些羞窘,用行动表示自己对美好未来的期待。
而他得到的未来,果然如他期待中的那样美好。
被喂食当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事实上那次在婚礼上尝试过后,迦尔纳似乎就喜欢上了投喂她的感觉,总会时不时的往她的嘴里塞点东西,就算不是吃饭的时间也会挑一点儿小零食小果子之类的喂到她的嘴边,哄着她吃下去。或许一开始德罗波蒂还有些隐秘的不习惯,但到了今天,她已经相当适应了。
只是这回相当适应了的德罗波蒂并没有如同以往的许多次那样立刻张开嘴咬住食物,她思考了一下,然后偏头凑了上去,红润丰美形状美好的嘴唇贴近过去,却没有张开将食物咬住。
德罗波蒂伸出舌头,却没有舔舐食物,那湿润的舌尖反而首先触碰到了迦尔纳握着手指的指节,她红色的舌头在他的手指皮肤上轻轻舔了一下,在微不可闻的隐秘水声以后,迦尔纳手指关节处被留下了小小一片的晶亮的湿润痕迹,德罗波蒂的举动得到丈夫握着食物的手轻轻的一下颤抖,弓箭手平稳有力的手首次发生了不稳的迹象。
这让她忍不住轻笑起来,只是那笑容里并没有调侃成分,这位美丽的夫人就像是看到了有趣的事因而欣喜,又像是满意于自己对丈夫的影响力,那张明艳动人比最美丽的花儿还要艳丽的脸上笑容轻快明亮极了,看在迦尔纳的眼里更是让他止不住的头晕目眩。尤其是,当德罗波蒂再次凑近过来,却是在含住他送过去的食物的同时整根含住了他的手指的时候,就更是让迦尔纳忍不住产生梦幻般的晕眩感,更忍不住喉头滚动了。
他沉默地看着德罗波蒂凑近了自己继续动作,他能感觉到她口中湿润灼热的温度,能感觉到那根柔软灵活的舌头正在自己的手指上卷动、搅弄,不大的可以被一口吞掉的食物已经被舌头卷走,然后吞咽下去了,因为他的手指也感觉到了吞咽着的口腔内壁的挤压,那种感觉尤为熟悉,也让他的心里颤动不已。
感受着德罗波蒂动作的迦尔纳沉默着,他的眼神渐渐暗沉下来,注视着他的妻子,逐渐深邃难言。
而德罗波蒂,她甚至分神品味了一下迦尔纳喂到她嘴里的那东西,那是一块白色的酸奶油,不过和她习惯的那种装在瓶子里的非牛顿流体不同,这东西质地稍硬,甚至可以被手指捻起来,所以迦尔纳才能用手把那东西喂到她的唇边。虽然德罗波蒂不太适应自己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被喂食,但既然迦尔纳想做,她当然也会奉陪。
再说……也不一定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互相喂食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狡黠的神色在新妻眼中一闪而过,接着她吮吸的动作越发缓慢而暧昧,并且在舌头轻柔地扫过以后,她转而将那根温暖但略有些粗糙的手指密密实实地含住了,像是吮吸糖果一样缓缓吮吸着那根细微颤抖了一下的手指,捕捉到那细微的动作的的德罗波蒂眼中不由闪过了一丝笑意,但迦尔纳那样的反应非但没有让她有丝毫收敛,反而更加兴致勃勃的在本应拥有着任何事物都无法撼动,能够平稳坚定握住长弓的弓箭手的手指上吮吸起来。
她就像一个贪婪渴求的孩子似的不知满足,将那根被她吮吸着的手指吸了又吸,让细长却也有力的手指在自己的嘴唇里进进出出。
她甚至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抬起眼睛看向迦尔纳,那双干净的眼睛里似乎有着疑问,只是此时德罗波蒂没有说话,她的丈夫便也不知道她在疑惑什么了……
更何况,现在迦尔纳也实在有些无法思考,德罗波蒂吮吸的动作让他几乎是联想联想起了夫妻之前的一些不能被人看到的小情趣,尤其——德罗波蒂并不是没有对他这么做过。这样的联想让迦尔纳登时便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他也分不清楚现在自己是想做些什么,怎么做了。
他应该按住德罗波蒂的肩膀把手指从她姣好柔嫩的红唇里抽出来的,至少,至少要教导她这样的事不能在外面做,现在还好,如果他们的身边还有第三个人的话,是决不能这么做的。但迦尔纳并没有真的把自己的手指抽出来,他像是被神明施加了咒语一样僵硬地定在原地,手臂也僵硬地抬起,任由他的妻子两手捧着把他的手指含进嘴里,像是……像是他吮吸过她的乳头时那样吮吸着他的手指。
偏偏德罗波蒂的姿态仍是纯粹的,她的眼神也没有什么引诱意味,里面甚至带着疑惑……她在疑惑什么?疑惑他的手指舔起来不怎么好吃吗?
迦尔纳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从手指尖传来温软的触感让他的指尖轻颤,尤其是当德罗波蒂的脸稍稍后退,被她吐出一些的手指皮肤上带着晶莹的痕迹,那样的画面更是让自从开荤以后就有些食髓知味,明明不应该,却还是会在看到德罗波蒂的时候联想起她在自己身下婉转呻吟的样子的迦尔纳难以自持,他几乎是有些粗暴的从妻子的红唇中抽出了自己的手指,然后堪称凶猛的吻覆盖在那红润弯翘的唇上,吸吮碾磨,肆意品尝着妻子口中津甜的滋味。
德罗波蒂感觉到从脑后传来的力道,被吮吸的手指悄然浮上一抹微笑的弧度,她闭上眼睛,同时两手坏绕上迦尔纳的脖子,让自己的身体和他的无限贴近,两人拥抱在一起,同时唇齿相依,呼吸相闻,更是清楚体会到了从对方身上隔着衣服和饰品传过来的体温。
心中陡然生起的愉悦感让德罗波蒂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上了肌肤饥渴症,不然为什么看到迦尔纳的时候她总是想要凑上去和他贴贴……然后总是发展成现在这样子呢?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她很喜欢,他也不排斥,那就好了。
德罗波蒂的后脑勺被扣住了,即使她被亲吻到气喘吁吁,几近窒息,也是没办法在迦尔纳不放开她的时候退出的,而迦尔纳似乎从哪里生出了些坏心思,在他的妻子被他吻到几乎窒息,已经忍不住用那双对他来说力道实在太过微弱的拳头捶打他的胸口的时候,他也还是一点没有要放开怀中的妻子的意思,直到那推拒的力道渐渐变小,而嘴唇从被配合地吮吸,气恼地啃咬,再到现在这样已经不剩多少力气地只能张着任由他动作之后,迦尔纳才有些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妻子花瓣一样娇嫩的嘴唇。
尤其是被他那样狠狠吻过以后,德罗波蒂的嘴唇更是鲜明地红肿起来了,上面带着被唾液润湿过后的润泽颜色,在树荫下被折射过来的阳光闪烁出晶莹水泽,而更加显眼的,还是他们的嘴唇分开的时候从中间拉出的透明丝线,像是将两人更加紧密地联系到了一起一样,这样两眼失焦、眼眸水润,仗着嘴唇一下下喘息着的德罗波蒂在迦尔纳简直更加诱人了。
只是在他忍不住俯下身想要重新吻住自己的妻子的时候,却被一只柔软的,相对自己而言娇小许多的手掌给捂住了嘴,终于回复清明的双眼看向自己的时候带上了娇嗔一样的可爱情绪,那张被他吮得红肿的嘴唇也嘟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看到这样的德罗波蒂,迦尔纳反而忍不住微笑起来。
注意到对方脸上露出的笑容,德罗波蒂心里的恼怒情绪越发明显,她收回手,反手叉腰,带了点愠怒地说道:“你要亲死我。”
“我没有。”迦尔纳轻咳一声,因为德罗波蒂的说法实在有些可爱,把脸上更多的,会惹得自己的妻子越发不悦的笑意稍稍收敛过后,迦尔纳严肃了表情说道:“而且,不是你先起头的吗?”
“我又没有先亲你……”越说越小声的德罗波蒂显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起来。于是迦尔纳笑了,看来她也意识到了,她的举动是会让他有那些……对她而言或许不太好的反应的,比如现在这样。只是接着德罗波蒂就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理直气壮起来:“而且,我只是好奇你尝起来为什么会这么甜而已,没有想要接吻,对,是你先的。”
迦尔纳一下子笑出了声:“好吧好吧,是我先,都是我的错……不过德罗波蒂你说错了吧?明明你才是甜的那个……比蜂蜜还要甜蜜……”
说着他再次俯下身,温柔轻缓地覆在了德罗波蒂的红唇上,嘴唇贴合的触感再次传来,只是这一回迦尔纳却不像上一次那样急切到凶猛了。
他仍旧在吮吸碾磨德罗波蒂的唇瓣,但动作要更温柔缱绻了许多,也更包含了许多深藏起来的欲望,比起刚才的急切,现在的迦尔纳只是将那些并未消失的贪婪情绪尽数掩藏在了深邃的眼神之中,尽管在亲吻着德罗波蒂,他的双眼仍旧一瞬不瞬盯着近在咫尺的妻子,像是野兽盯着属于自己的猎物,又像是冒着风雪走了太久的人看向自己可遮风避雨的温暖归处。轻柔地亲吻从嘴唇到唇角,再滑落到脖颈,德罗波蒂仰起头露出白嫩的脖颈,引得他越发的贴近上去,在那里留下一个又一个花瓣落到雪地上似的印记。
迦尔纳觉得那好看极了,就像他的德罗波蒂一样,是他的心中、是这世界上最为美丽的存在。
而男人这种生物,骨子里或许总是渴望着占有的,于是绵绵密密的亲吻继续往下,从脖颈到锁骨,再落到胸口,细细密密的亲吻落到了被手指稍稍拉开了的沙丽露出来的地方。那片肌肤柔软白嫩,在白天的日光树荫下更是白皙得近乎透明,迦尔纳以膜拜一般的心理吻了上去,在那里烙上一个不大的印记,然后他的手稍稍用力,就将遮掩在胸口处的沙丽又拉下来了些许。
“唔……”身体里因为迦尔纳的动作有酥酥麻麻的快感四处蔓延,德罗波蒂陷在男人的怀里轻微颤抖着,她嘴唇微张,被刺激得不断喘气,只是当迦尔纳拉下她胸口的布料,让她其中一只胸乳露出大半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按住了迦尔纳的手,找他确认道:“等等……周围……”
这里对德罗波蒂来说毕竟是个陌生的地方,虽然她在和迦尔纳去到那个野外他经常去的地方对她来说也是非常陌生的,但那里迦尔纳毕竟熟悉,不像这里,不管对德罗波蒂还是对迦尔纳来说都是个陌生的地方,而且……现在的话,德罗波蒂实在有些说不上来迦尔纳的注意力还能不能放到周围上,所以还是与他确认一下比较好。
立刻意识到德罗波蒂在想些什么的迦尔纳说道:“没有人,周围没有人的。德罗波蒂,你放心,我绝不会让其它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说疏忽让人看到,现在只是想一想那样的场面,迦尔纳都会心里发狂克制不住对那个人的杀意,如果德罗波蒂真的因为自己的疏忽让别人看到,看到她这样柔美动人的一面,他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杀死那个人,不管那个人是谁,是什么身份。
而德罗波蒂听到迦尔纳的话便也停下了制止的动作,她柔软地依偎进了迦尔纳的怀里,双手忍不住抓紧了他胸口的衣料。于是迦尔纳也搂紧了怀里妩媚动人的妻子,偏下的头嘴唇触碰到她柔软的脸颊、细腻的脖颈,在那里留下一个个代表着他热情心意的印记,然后他的脸被柔软的双手捧起,甜蜜的红唇轻轻贴上来,亲吻缠绵不已,让迦尔纳越发心动,而揽着德罗波蒂的双手正缓缓在她的身上游移,就像她对自己做的那样。
迦尔纳是能意识到德罗波蒂很喜欢自己的身体的,事实上这让他很高兴,也下意识地,更不自觉的想要在德罗波蒂面前展现自己的优势,不只是身体方面的,还有他的弓箭射术,他在刀剑等其他方面的战斗力,他的强大,他的温和,以及他的一切,他都想要展示给德罗波蒂看到。
而德罗波蒂也以渐渐痴迷的眼神将一切尽收眼底。
她的手指在迦尔纳裸露出来的身体部分缓慢游移,就像他抚摸她那样抚摸着他。注意到自己的指尖下的肌肉轻颤,然后一下子变得僵硬紧绷的时候,美妙的笑意便又浮现在了德罗波蒂的唇角,那样的感觉催促着她继续手下的动作,探索迦尔纳身上更多的地方。
因为要赶路的原因,这个时候的迦尔纳身上穿的并不是他出现在般遮罗国的选婿大会上时那身金光耀耀的神牛国国王服饰,金冠金饰,满身都是金黄的颜色,相当夺人眼球。
现在他身上穿着普通制式的衣服,那是苏多的服饰,下半身是深棕色的裤子,而上半身……说是衣服,不如说是拧成绳子的布料,系在肩膀的位置,但是那比肤色更深一些的布料却反而更加凸显出了他鼓胀的胸肌、腹肌,让那里看起来更加硕大。露出的大片胸膛小腹和背肌轻易就能让德罗波蒂口干舌燥,尤其是迦尔纳的身材实在好得出奇,就更像是男菩萨了……让人大饱眼福。
亲吻告一段落,气喘吁吁的德罗波蒂被迦尔纳揽在怀里。和那些健壮却也线条流畅的肌肉挨得极近的新妻眨了眨眼,手指在她的丈夫的脖颈上划过,她看到近在咫尺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于是她本来就勾起着的红唇里发出了轻快的笑声,她凑上前,先是用柔软的嘴唇碰了碰那僵硬的喉结,接着红唇轻轻张开,灵巧湿润的舌头钻出来,在那里舔了舔。
“嘶……”德罗波蒂听到迦尔纳的吸气声从近在咫尺的地方响起,同时她也感觉到了吹拂在耳边,微微拨动了她的鬓发,也让她清楚感觉到那气息变得有多灼烫,就像她手掌下面的皮肤,就像她的身体紧挨着的地方一样,迦尔纳身上的温度可见地升高了。
事实上德罗波蒂自己也是一样,在迦尔纳的动作下,她身上肌肤裸露出来的部分也越来越多,即使没有被阳光直接照射,在这样明亮的环境里,迦尔纳也能将自己美丽的妻子那完美的柔软身躯尽收眼底,乌黑如云的卷发与仿佛能发光的肌肤交相辉映,让他目眩神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的肌肤是白皙的,像牛奶一样,和他因为阳光而呈现出蜜色的皮肤形成了鲜明对比,也让他的欲火更加高涨;她虽然纤细,但身体线条极为曼妙,更能严丝合缝地与自己紧密贴合,仿佛他们生来就是一体;她的酥胸美好丰满,雪白的颜色上更有一点诱人的粉红,让迦尔纳的目光总是忍不住落在那一点上,手心更是觉得瘙痒,想要将手覆盖上去,轻轻揉捏,然后聆听他的妻子在他的怀中发出娇软的呻吟声。
迦尔纳的喉结不断滚动,吞咽着忽然旺盛分泌起来的唾液,眼神也比之前更为深邃,他看着怀里的德罗波蒂,满眼都是她。
衣物在两人的共同动作下一件件减少,掉落在草地上,最终一蜜褐一雪白的两具男女身躯紧密地交叠贴合在一起,仿佛两条修长的蛇一样互相绞缠着不分彼此。
迦尔纳将自己的外衣铺在柔软的草地上,然后才让德罗波蒂躺在上面,他覆在她柔软温暖的身躯上,温柔的亲吻一下一下的落在德罗波蒂的肌肤上,仿佛雨点一般的亲吻惹得觉得痒痒的德罗波蒂笑着轻吟,她抬手抱住迦尔纳的脑袋,却是稍稍用了些力气将他按在自己的胸口,感受着迦尔纳顺势含住自己乳头开始吸吮的动作,德罗波蒂口中绵软的呻吟一下拉高了许多,她的身体轻微颤抖起来,连带着没有被握住或者含住的胸口奶子也轻轻颤了一下,在迦尔纳的脸颊边摇晃出雪白诱人的乳波。
“啊……哈啊……”于是另一边的奶子也被迦尔纳的大手握住了,尽管他没有抬头,但有力的大手仍旧稳稳覆盖在了她丰满娇嫩的胸口上,五指收拢,开始按揉把玩起来。
“唔……”躺在迦尔纳身下的德罗波蒂稍稍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接着一只覆在迦尔纳背脊上来回抚摸的手转而按上了正揉捏她胸乳的手背,她的手指也在收拢,像是拢着迦尔纳的手掌揉捏自己的胸脯一样,在注意到迦尔纳抬起看向自己的目光的时候,这满脸红晕眼波柔软的美人还朝他笑了笑,柔软的手仍旧在他的手指缝隙间揉捏她自己的胸乳,对他说话时的声音里带着略有些沙哑的喘息:“好像挺好玩的……迦尔纳,唔……很喜欢吗?”
“很喜欢……”迦尔纳喃喃说道,他覆在德罗波蒂胸乳上的手没有再用力了,反而任由德罗波蒂的力道指印他的手掌收束按揉,看她引导着他揉捏她的胸乳。那画面对迦尔纳来说实在是煽情,当时他的呼吸便粗重了许多,更混乱了。
“嗯,那就好,迦尔纳能喜欢真是太好了……”德罗波蒂眼神迷离地躺在迦尔纳的身下,用他的手揉捏自己的胸乳,将雪白柔软又丰满的肉团揉捏成更加淫靡的形状,她感受着迦尔纳置在自己胸口的手指,用自己的指尖勾动着他的,让他的指尖玩弄自己的乳头,然后发出仿佛倒吸了一口气似的,被狠狠刺激之后显得格外绵软妩媚的声音:“嗯啊……我也很喜欢,很喜欢被迦尔纳这样揉……还有吮吸……”
“是吗?你能喜欢就好……不过,德罗波蒂,你知道吗?”覆盖在德罗波蒂上方的迦尔纳眼神暗沉,他从善如流地仍旧用手覆着自己新婚妻子的胸口,顺着她的力道在那里揉捏,他声音沙哑,缓缓说道:“虽然现在吸不出东西来,但以后,这里会溢出奶水呢……”
“奶水……啊……”被丈夫低头在乳头上重重吸吮了一下的德罗波蒂小小的惊呼了一下,她的眼睛因为忽然激烈起来的快感一下子睁大了,明明看着迦尔纳,但那双已然失神的眼睛里却没有了焦距,而她白嫩的身体轻颤了一下,仿佛受不了迦尔纳的举动似的轻微瑟缩,就像娇羞的草叶收拢一样,一双玉白的腿也并拢蜷缩了起来。
比起最开始时的生涩,不再全凭本能的迦尔纳现在能给她带来的刺激实在是大得太多了,从他们还没从象城外的那个屋子里离开的时候,迦尔纳的举动就常常给她无法招架的感觉,比起之前,现在的迦尔纳可是会得太多了……不过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事实上德罗波蒂也没办法思考太多,迦尔纳给她带来的快感轻易就能吞噬掉她的理智,更不用说是在这样的亲密之中保持思考能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能思考,那绝对是对迦尔纳的不尊重,而德罗波蒂觉得自己十分尊重现在的迦尔纳了。
从德罗波蒂的胸前抬起头来的迦尔纳看向自己新婚妻子的目光里带上了明显的笑意,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笑意之中好像还有些调侃的成分在,德罗波蒂眨了眨眼,却在下一秒就被胸口被揉捏,被吸吮的感觉攫取了注意力。
迦尔纳的手指下一秒就重新开始在她的胸乳上揉捏起来,他的指尖轻柔搔刮着她敏感的乳头,让那已经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慢慢充血变硬了的乳头在自己的手掌下变得更加硬挺,而另一边的顶端也被迦尔纳温柔亲吻着,只是这一回他不只是将柔软娇嫩的乳粒含在口中吮吸咂摸,而是稍稍品尝以后就把沾满他的口水,显得亮晶晶的奶头吐了出来,而那薄薄的嘴唇正顺着线条曼妙起伏着的娇嫩肌肤一个亲吻一个亲吻地烙下去,一路留下了星星点点仿佛花瓣落下一般的痕迹。
迦尔纳的吻一路落到她的小腹,然后在他想要继续向下的时候,德罗波蒂再次捧住了他的脸,与他亲吻在了一起。
德罗波蒂的气息热烈而又缠绵,将迦尔纳包裹了,就像迦尔纳灼热的气息包裹住她一样。一吻过后,德罗波蒂习以为常地被自己的丈夫亲吻得气喘吁吁,她的胸口起起伏伏,却仍旧揽着迦尔纳的脖子不让他向下滑去。剧烈喘息着的美人看着身上男人的目光媚眼如丝,她仰头看着悬在自己身上,却小心地不让身上的重量压到自己的迦尔纳,如火的红唇勾起漂亮的弧度,又在迦尔纳的唇角亲吻了一下,接着在他的耳边吐息道:“不要继续那些了……直接进来好不好?我想要你插进来……求你了……”
被这样的美人娇软着嗓音软语哀求,恐怕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地立刻满足她的要求,迦尔纳的定力不错,却也无法拒绝身为自己妻子的德罗波蒂的请求。于是在妻子雾蒙蒙的目光注视下,他深吸了一口气,握住她的大腿抬起放置到自己的肩头,露出下面早就汁水淋漓,已经有一片透明湿润的水迹顺着她的大腿内侧蜿蜒向下的小穴,就像正渴求着他的样子让他的喉结忍不住再次滚动了下,在德罗波蒂控诉的眼神中,手指还是先一步触到了湿润泥泞的地方,确认什么似的进入抽插了几下。
“确实很湿了……”迦尔纳嗓音沙哑地说道,他目光沉沉地看着身下的德罗波蒂,那双眼睛里的神色简直就像是想要把她吞下去一样,“准备好了呢,德罗波蒂。”
德罗波蒂没有回应,但她的姿态已经十分清楚明白地应和了迦尔纳的话。那湿软红艳的小穴正一张一合地像是一张小嘴一样吞吃着他插入其中的手指,很快他的手指上就出现了一层仿佛被吮吸过的水迹,尤其他新婚妻子的温度,正从他的指尖,从与他的身体相贴着的肌肤上传来,让迦尔纳一面觉得熨帖无比,一面又觉得极度渴求。
不只是德罗波蒂在渴求着他,他也在渴求着德罗波蒂。他们两仿佛生来就应该是一体的,分开才是违背天性,因此从相遇的那一天起,便时时刻刻都想要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