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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1 / 2)

>  涟歌倒没觉得自己多懂事,只是想起傅彦行走前说的; 她若跟着去北边,他便无心打仗的事,不想让他挂念她。

她月份浅,静成太后便没对外公布,只命玉音悄悄到萧府给林氏递了消息; 且让林氏也保密。

涟歌自己; 除了比先前爱吃酸一点; 一点旁的反应都还没有; 所以除了被告知自己有孕这一已知事实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体会。倒是静成太后怕几个年轻丫头伺候不好,将玉音姑姑派到宸阳宫,照顾她的起居。

过了几日又是月中,林氏没忍住入宫来; 带了好些自家腌制的酱瓜和果脯,抱着涟歌满足的很,她一直担忧的事终于有了结果,如今只盼着女儿能顺利生产才是。

涟歌想着自己肚子里有个小娃娃,可没有人能分享这种心情,便问林氏,“娘亲,当年我在你肚子里的时候也是这般吗?”

林氏微怔一息,道,“你那时候调皮的很,折腾得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谁知你生下来竟然这么乖。”

这倒是实话。萧蔓怀涟歌的时候孕中多思,吃多少吐多少,除了肚子大起来,整个人瘦成一棵青菜,生产的时候可谓九死一生。

涟歌目下没有被折腾,体会不到她说的感觉,听了这话却有点儿怕,“那我万一也吃不好睡不好怎么吗?”

林氏忙宽慰她,“你肚子里可是陛下的血脉,怎么会不体贴他的母亲呢。”

涟歌觉得傅彦行确实挺乖的,让做什么便做什么,由此推及肚子里的宝宝,放心了。

林氏一直待到傍晚,宫门都快下钥了,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宫。只是也放心不下,第二天亲自上栖霞寺去向菩萨还愿。

巧的是,第二天,涟歌便收到了傅彦行写来的信。薄薄的一张纸,装在檀木箱子里,下面是一把干花,涟歌拿起来闻,余香缭绕。

她让所有人都退出去,亲自将干花放在琉璃花瓶里,却不敢搁在床头——因她自己也清楚,有很多花朵的味道对胎儿是有害的,她现下不敢仔细去分辨,打算晚些时候让玉音姑姑请程实来检查过。

她启开封口的火漆,看清上头的字,一瞬便红了眼。

眠眠吾妻:

见字如晤。

一别两月,心中甚念。我一切安好,未敢负伤。路遇繁花如星,送你一束,表我心意。

眠眠,今夜月明。

眠眠。

书之千言,未及思之万一。

等我回来。

信很短,只有几句话,且看字迹,当是草草写就。涟歌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泪珠止不住地往下滚,后来惦记着孕妇不能哭,才强忍着感情擦干净眼泪,迷迷糊糊睡着了。

玉音姑姑在外头侯了许久,没听她唤人,心中放心不下,轻手轻脚推开门,却发现她抱着那个小匣子睡得正香。

涟歌睡了大半个时辰以后才醒,顾不得酸软的胳膊,神采奕奕地去书房,满心想着要怎样给傅彦行写回信。

可写了一个下午,废纸团都揉了十几个,她也没写好满意的一封。

她有一肚子话想和傅彦行说,却觉得怎么样写都写不好,到最后干脆放弃,只画了两幅画送过去,至于话,就等他回来再听她说。

一幅是夜月烟花图,她想起那年的除夕,他半夜带她去华清苑的重云楼上看烟花的事,如今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很美好。

另一幅她又思考良久,才笑着打算给他猜个谜语——他一定猜不到的,但等他回来,她会亲自把谜底告诉他,这样他一定会觉得惊喜。

她便画了在濮阳庄子上,她与他初相见那会儿,她头几天捡到的那两只狐狸,小糊涂和它的宝宝。傅彦行没有见过那两只狐狸,一定猜不到她的意思。

她如今一想到自己肚子里也有了她和傅彦行的宝宝,心便软得一塌糊涂,既想快快告诉他,又怕写的太多,他会分心。

写好以后,将信交给望舒,让云卫送到北边去。

当天晚上她心情好,整整用了两大碗饭,整个人陷入满足和欢喜当中,没有睡意。

玉音也乐得见她心情愉悦,坐在脚踏上陪她说话。

涟歌的信到北边的时候是半个月后的深夜。

傅彦行还没睡,在营帐中和萧洵、宋淮远等在商讨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裴凌要镇守北庭府,未免乌孙人声东击西,他不能离开,只让徐立调了三万军队听皇帝差遣,如今经过几次磨合,已经将边境和他们打游击的乌孙军队们全数清理回去了。

接下来的重点便是,要不要直接深入乌孙王庭,彻底捣了乌孙的老巢。

有主张一鼓作气彻底将乌孙击垮的,也有认为应该见好就收,让乌孙继续留存下去的。

萧洵主张杀掉目下有反骨的乌孙王室,另立王庭,使得乌孙能彻底归服大楚,他道,“除非咱们将乌孙人全数歼灭,不然光靠打,是不能将他们打服的。我大楚泱泱大国,从来就不会做坑害战俘,杀害百姓的事。乌孙的百姓何辜!”

宋淮远却是持反对意见,“乌孙全民皆兵,哪里有真正的无辜之人!不除掉他们,便是永远埋下祸患。这些年来,每隔几年他们便会卷土重来骚扰我大楚边境,不彻底消灭他们,才是对我大楚宾边境子民的不负责任。”

两位说得都有理,空气也僵持几分。

傅彦行坐在上首,心中早有决断。

他道,“二位卿先下去歇着吧,朕明日会给你们一个定论。”

萧洵和宋淮远起身告辞。

霍青掀开帐幔,躬身道,“陛下,京中来信。”

傅彦行眼中映闪着耀眼的火光,道,“呈上来。”

他看明白了第一幅画,心头一暖,第二幅却不大明白,以为她是在告诉他,自他走后,她养了两只小狐狸在身边,有小宠陪伴,并不孤单,让他不要惦记她,专心打仗,早日归家。

但这样的猜测也足够取悦他,傅彦行眼前浮现她和小宠们在一起玩闹的生动画面,只想从明日便班师回朝。

但他不能。

他只能按照心中所想,将所思之人画下来,提笔挥毫,便是穿着宫装的妻正在闭目养神,怀中还抱着一只小狐狸,而另一只,在榻边玩球。

第二日,傅彦行亲自带着军队深入乌孙王庭,巴克迅却并没有逃,他擦着一把宝剑,直指今生夙敌——大楚皇帝,可敢再与我单挑一次?

徐立拔出剑,全神戒备。傅彦行却勾唇应战,“有何不可?”

巴克迅等今日足足等了快两年。

他知乌孙是没有正面和大楚抗衡的能力的。乌孙这些年一直在内斗,本就不甚强的名族,实力更是消耗严重。他上任以后,才发现,泰半臣民皆不是真心臣服于他,收复民心尚且艰难,要富民强兵更是艰难。

倘若大楚能愿意接纳乌孙,让先进的技术传入草原,赐他乌孙百姓以生机,他是不介意以身殉道的。

倒也不是他品格操守多么伟大,而是他自知傅彦行不会放过他,便想着用最后的死亡,能换回来一点利益,也不枉他做一场乌孙王。

故而,他败于傅彦行的天子剑下后,跪地乞求道,“大楚皇帝,我知你不是弑杀之人,我死后,你能否放过乌孙子民?”

傅彦行挑眉问道,“你到底是凭什么,会认为,朕会如此大度?数百年来,乌孙无数次滋扰我大楚边境,放过你的子民,便是对我的子民的不负责任。”

巴克迅俯身下去,道,“我可以保证,他们都是很淳朴善良的人,只要能好好生存下去,一定不会再做掠夺边境之事。”

傅彦行道树“可你将死,能拿什么来保证?”

巴克迅苦笑,“我确实是连和你提条件的筹码都没有了。便只能忝着一张脸,请你将北地收入大楚边境,从此再无乌孙王朝,只余大楚乌孙郡。”

傅彦行有些意外,巴克迅竟能想到这一步。听他沉默,巴克迅再接再厉,“陛下,扩张版图,是每位明君若求,您也不例外,对吗?”

傅彦行收回压在他颈边的天子剑,淡淡道,“你的诚意呢?”

巴克迅大喜,从衣襟脸掏出一块令牌,“陛下,这是我乌孙王庭代代相传的王令,今日,我便献给陛下。”

徐立上前去接过来,候在一边。

巴克迅又道,“陛下,我乌孙虽说民风彪悍,可最是质朴,只要大楚对他们好,他们便会诚信归服,不会生出反叛之心,请陛下,千万不要放弃他们。”

一字一句皆是拳拳之情,傅彦行感叹道,“巴克迅,你对乌孙人而言,是当之无愧的天子。”

第二日,王庭降楚一事传遍整个草原。前乌孙王亲自站出来主事,号令百姓们放弃抵抗,并宣布,从此乌孙改国为郡,归入大楚版图,成为大楚疆域最北的乌孙郡。

消息传入宫中的时候,涟歌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这时怀孕的不适才渐渐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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