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2 / 2)

但阿诺德·克诺夫已经挂断了电话。

男人走进了二层的浴室,看着镜中的自己,小心地摘下了粘上的胡子和花白的头发。除掉了伪装之后,他看起来至少年轻了二十岁。

“看来你没有把和你外祖母有关的一切都告诉我。”图书馆里,安德鲁坐在了苏茜的旁边。

“我之前换位置不是为了让你再次坐到旁边的。”

“那可不一定。”

“你之前也没有问过我。”

“那好,我现在就问。还有什么关于莉莉安·沃克的事情是你没有告诉我的?”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我也许的确是个酒鬼,脾气也不太好,但我是个称职的记者,这也是我唯一擅长的事情。你到底需不需要我的帮助?”

“你有什么条件?”

“我可以给你几个星期的时间。假设我们可以证明你外祖母的清白,那我要独家发布这条新闻,而且保留不经你审阅就发表相关文章的权利。”

苏茜拿起了所有的东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座位。

“你不是开玩笑吧,”安德鲁追上了她,“你难道不想跟我讨价还价一下?”

“阅览室里不能说话。我们去咖啡馆,现在请你不要说话。”

苏茜要了一份甜点,然后坐在了安德鲁的对面。

“你只吃甜食吗?”

“你只喝酒吗?”苏茜立刻针锋相对,“我接受你的条件,但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我不会改动你的文章,但是在发表之前,你要给我看一下。”

“成交。”安德鲁说道,“你的外祖父有没有跟你提过他曾经去柏林出过差?”

“他几乎从不跟我说话。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因为他好像从来没有去过柏林。那我们就要好好想想阿什顿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你不是擅长破译密码吗?现在是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我拿到信之后一直在尝试破解那句话的意思。你以为我这些天都在干什么?我打乱过词的顺序,加减过里面的辅音和元音,甚至还用过一个软件,但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之前说你的外祖母留下过一条信息,我可以看一下吗?”

苏茜打开挎包,从中拿出一个文件夹,取出了一张纸,把它递给了安德鲁,上面是莉莉安的笔迹:

伍丁 詹姆斯·韦特默

泰勒 费雪·斯通

“这四个男人是谁?”安德鲁问道。

“是三个男人。威廉·伍丁是罗斯福手下的财务总长。但我没有查到谁是詹姆斯·韦特默,同名的人太多了!你肯定想不到有多少医生都叫这个名字!至于费雪·斯通的裁缝(泰勒一名在英语中也有裁缝的意思。——译注)……”

“费雪·斯通是个地方?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我已经调查过所有沿海的小城市,从东海岸到西海岸,没有城市叫这个名字。我还在加拿大调查过,也没有什么线索。”

“挪威或者瑞典呢?”

“没什么结果。”

“我会请多乐丽丝帮忙。如果真有地方叫这个名字,不管它是在桑给巴尔的郊区还是在某个不知名的小岛上,她都能找到。你的文件夹里还有什么有用的材料吗?”

“除了这条无法理解的信息,还有莉莉安的几张照片和她写给玛蒂尔德的一句话,别的就没什么了。”

“什么话?”

“不管是雨雪严寒,还是酷暑黑暗,都不能阻止信使走完他要走的路。”

“你的外祖母真喜欢打哑谜。”

“设身处地地替她想一想。”

“跟我说说那天从杂货铺里出来的人是谁?”

“我告诉过你了,是克诺夫,他是外祖父的朋友。”

“如果我没搞错的话,他们应该不是同龄人。”

“是的,克诺夫要年轻一些。”

“除了是你外祖父的朋友,他平时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为中情局工作。”

“是他帮你清除了有关过去的一切信息?”

“从我记事起,他就一直在保护我。他向外祖父保证过,他是个重诺的人。”

“中情局的雇员,又是你家人的朋友。他真是进退两难,恐怕很难处理这两方的关系。”

“玛蒂尔德认为是他向莉莉安通报了她稍后会被捕的消息。但是克诺夫对此一直否认。但是那天外祖母没有回家,我母亲之后再没有见过她。”

安德鲁拿出了莫顿给他的资料。

“除了我们两个人,还有别人可以帮我们。”

“是谁给你的?”苏茜浏览着那些剪报。

“一个已经退休的同事。你外祖母事发的当时,他就对她是否有罪持保留态度。不要再看这些文章了,它们都是在重复同一件事情。虽然多乐丽丝给我准备的材料也很全,但我总觉得里面好像少了什么。看看莫顿的笔记吧,这都是当时写的,记录了事件发生时的情况。”

安德鲁和苏茜一整个下午都待在阅览室里,直到傍晚才走下了图书馆门前的台阶。安德鲁希望多乐丽丝还在报社,但是等他到达的时候,多乐丽丝已经离开了。

安德鲁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面空无一人,安德鲁也利用这难得的安静气氛开始工作。他把那些笔记放在面前,试图把它们置于某个大框架内,好理清这些事实之间的联系。

弗雷迪·奥尔森走出了洗手间,朝安德鲁走了过来。

“不要这样看着我,斯迪曼,我只是去了趟洗手间。”

“奥尔森,我根本不想看你。”安德鲁边说边继续盯着那些笔记。

“你真的重新开始工作了!伟大的斯迪曼记者的下一个选题是什么?”奥尔森坐在了安德鲁的旁边。

“你是永远都这么精力充沛吗?”安德鲁反问道。

“如果能帮到你,那我会很乐意。”

“弗雷迪,回到你的座位上去,我不喜欢别人从我的头上往下看。”

“你开始对邮政系统感兴趣了?我知道你一向看不起我的工作,但是两年前我写过一份系统的报道,是关于法利邮局的。”

“你在说什么?”

“关于如何把邮局的地下部分连通在一起,好变成一个火车站。这个计划是1990年一个参议员提出的,但是二十年后才开始施行。一期工程两年前已经动工了,大概四年后就能完成。法利邮局的地下部分会和佩恩地铁站连接在一起,政府计划在它们之间建一个穿过第八大街的通道。”

“感谢你为我上的这堂市政教育课,奥尔森。”

“斯迪曼,你为什么总是轻视我?你总是认为你比所有人都要强,难道你担心我会抢走你的选题?而且这个题目我已经调查过了。如果你准备从高高在上的神坛上走下来,我可以把笔记借给你,你可以随便使用,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保证。”

“但是我为什么要研究你说的邮局呢?”

“‘不管是雨雪严寒,还是酷暑黑暗,都不能阻止信使走完他要走的路。’你以为我是傻瓜吗?这句话可是刻在每一家邮局的外墙上的。你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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