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与江澄夤夜回返,抵达兰陵时已至寅时。
江澄自是不愿让他抱一路,出了姑苏没多远便自行跳下来,御三毒与朔月同行。然而蓝曦臣身上的灵力实在太过充盈,他连日来灵力损耗巨大,在对方怀里待了小半片刻,便觉周身暖意融融,灵脉通畅,若不是江宗主十足要强,怕是忍不住要在泽芜君怀中一直赖下去。
二人披星戴月,一路畅通无阻,赶奔金凌卧房。房外有金江两家弟子把守,房内有老医仙在床边看护,一切与江澄前一日离开时毫无差别。金凌的状况也没有任何好转,仍是人事不省,汗湿重衫,寝衣都换了好几身。他高烧昏迷中也不得安稳,口中喃喃叫着舅舅,一副极为痛苦的模样。
江澄见他这样,心中又是一阵揪扯,忙忙上前轻声道:“老医仙,我把泽芜君请来了。让他帮金凌输送些灵力,也许会有所好转。”
蓝曦臣先向老医仙行过礼,又探查一番金凌的信香灵脉,颔首道:“金宗主此番与忘机当日分化时的情形有所类似,却也更为严重。如此,我先用灵力将他的灵脉疏通,让他的信香与气海中的灵气分离,最后再用我自身的信香做引导,将他体内的信香引出。”
老医仙捋着长长的胡须,赞叹道:“蓝宗主思虑如此周全,不愧是天乾之首。用至纯至真的灵气注入小金宗主体内,先将信香与灵气分隔,再引出信香,确是可行的方法。”
江澄立刻道:“多谢泽芜君,这便开始吧。金凌如今已是第五日,实在耽误不得了。”
蓝曦臣道:“我马上开始着手,还有劳医仙前辈在此与我配合。江宗主,你为地坤之身,对金宗主分化或有影响,还是去前厅等候为好,金宗主如有异动,我一定马上知会于你。”
江澄皱眉望向他,又看看床上的金凌,似是十分抗拒。他此前已在金凌床边守了三天,并未见小外甥有何异常,怎的此时又要让他去外厅等候?江澄极为不满,生硬道:“我在此等候便可,金凌若有什么问题,我也能照顾到。前厅此刻诸多旁系聚集,万一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他们马上便能发觉——”
他语音未落,蓝曦臣倏然起身,转瞬靠近,将他的话生生截断在口中。江澄瞪大了双目,便听泽芜君的声音极低极近,贴在他耳边轻轻道:“天乾分化那刻信香突涨,江宗主若是被金宗主的汹涌信香强行带入汛期,是希望我当场将你办了吗?”
蓝曦臣说完便直起身,依旧是那副春风化雨的温和模样,柔声道:“还是江宗主已十分疲累,足不能行,想要蓝某代劳,把你抱到前厅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澄实在不知他如何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般浪荡话语,一时难以置信,一时又羞臊恼怒,恨恨道了声“滚!”立刻头也不回的离开金凌的卧房,逃也似的回了前厅。
前厅的旁系还在,只是人又换了一拨。江澄扫视一圈,便知这群人熬不住三日,有几家留下几个小辈,另几家只叫主事或下属留此听信,其余人等早早回房歇着了。江宗主冷笑,心道这些旁系成日里娇生惯养,连他一个地坤都不如,还大言不惭的盘算掌管金家,真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他在前厅坐着,黑云满面,浑身写满了阴鸷暴躁,一副闲人勿近的凶狠姿态。那些金家弟子和旁系也知道他不好相与,一个个离他远远的,并不同他搭话。然而江宗主看似难惹,实际却在走神,脑子里游思乱量,一会儿担心金凌几时能完全分化,一会儿思考魏无羡为何还没融魂完成,一会儿顾念蓝忘机的伤势和灵力修整得如何,再一会儿又烦躁蓝曦臣怎受那心魔影响这般深,净对他说些有的没的……
他劳夜奔波,已是精疲力尽,却并不敢睡,只坐在椅子上浅浅小憩。待到了巳时,天已大亮,江澄实在困顿难捱,再也坐不住,起身到屋外活动筋骨。然而不等他施展拳脚,风中突然送来一股淡淡的牡丹香气,弥漫在干燥的空气中,一叠一叠的向他面上扑来。
江澄一怔,怀疑自己闻错了,朝着香气飘来的方向紧追了几步,那香味非但不绝,反而愈来愈明显,愈来愈浓郁,比之金麟台的牡丹园更显芬芳。江澄驻足原地,心中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紧接着便是抑制不住的狂喜:这是天乾的信香,是金凌——金凌终于分化了!
他立即转身回屋,蓝曦臣也已赶至前厅。泽芜君一身淡雅的君子兰信香,衣服上还染着馥郁的牡丹香,他先向江澄点点头,又转向众人,微笑道:“金宗主方才刚完成分化,现下已是天乾之体。我探他信香灵脉,必是上上等的天乾资质,在此,便先恭喜金家和诸位了。”
他面带笑容,姿态优雅,满屋旁系的脸色却无比难看。在座旁系中也有几个天乾,皆是泛泛平庸之辈,闻到这来自顶级天乾的信香,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勉强向蓝曦臣行过礼,匆匆回自家传信去了。
江澄见他们散去也不拦着,难得没有出言嘲讽,只向蓝曦臣问道:“金凌现下如何了?我是否可以去看他?”
蓝曦臣安慰般拍拍他的手,“莫急。金宗主如今刚出信香,满屋满院都是他的牡丹香味,便是在这前厅也能嗅到。等几个时辰他烧退了,到时信香也散得差不多,再去看不迟。”
江澄这才算彻底放下心来,又被蓝曦臣哄着回房休息。他担惊受怕了这些天,终于能好好洗个热水澡,痛快睡上一觉。可等他整顿完毕躺到床上,睡意朦胧,却不得安眠。因着灵力亏损严重,淫毒终于脱离了控制,又在身体各处乱窜起来。
江澄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半梦半醒间,体内似是有一团火在烧,那火焰虽不旺,却温温钝钝,低低的情潮如温暖的海浪,将他轻柔袭裹。一小股亮晶晶的粘稠淫水自子宫深处缓缓向外淌,流过瘙痒的屄心,涌动的屄肉,又被闭合的屄唇阻住,紧紧沾附在两瓣柔软的蚌肉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澄并拢腿根来回摩擦,细眉轻蹙,红唇微张,端的是一副春情涌动的模样。他如一条蛇般扭着细腰,身体蹭了半天床铺,没把欲火蹭下去,反倒把寝衣领口蹭得大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脯和圆润的肩膀。意识迷离之际,似有人温柔的拥住他,滚烫的呼吸拂在他烧红的面颊上,潮湿带水的气息紧贴他的耳朵,低哑叹道:“江澄……”
江澄忽地惊醒了。
屋外天色已完全暗下来,卧房内空无一人,没有掌灯,更是漆黑一片。他呆呆的坐起来,那人的呢喃仿佛还在耳边,十足缱绻,万分缠绵,如玉石入水,雨落荷塘,在他心底和身上掀起层层涟漪。可那声音、那声音——
他竟分不清那究竟是蓝忘机,是魏无羡,亦或是蓝曦臣,还是三人一同……
江澄倏地站起来,紧走几步,强迫自己将这荒唐念头抛到脑后。他情欲未褪,走动一步,淫水便流出一点,黏糊糊的粘在大腿内测。江澄脸色一黑,掏出手帕狠狠擦了擦,飞速换好衣物,直奔金凌卧房而去。
宗主房内已散尽信香的气味,金凌半倚在床头,气色好了许多。见江澄进门,他眼睛都亮了,欣喜的喊道:“舅舅!”
蓝曦臣和老医仙早已出了屋,体贴的为他舅甥二人留足说话的时间。江澄嘴上凶道:“喊什么喊!都是天乾了还这般莽撞!”面上却不见责备之色,唇角甚至微微翘起,露出轻淡的笑意来。
金凌见他笑了,更是欢喜,骄傲道:“舅舅,我现在是天乾了!泽芜君还夸我资质上上乘呢,以后我就可以保护舅舅啦!”
江澄毫不客气的打击他,“就你?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泽芜君特意赶来为你引出信香,别说分化成天乾,你怕是小命都保不住了!还想保护我,金大宗主快些省省吧,五十年后你能保护自己就不错了。”
金凌生气道:“舅舅!我好不容易分化了,你怎么还这么说我!”
他气哼哼的扭过头,又被江澄强行扳过来,喂了几杯温水下肚。江澄与他离得近了,嗅到他周身环绕的牡丹香,虽气味稍浅,却十足凌厉,可知金凌若是释放信香,会是怎样一番馥郁浓厚之景。江澄忍不住道:“你瞧瞧人家含光君泽芜君的信香,都是什么松什么兰的,一派高雅君子之范。你大舅再不济,也是个天乾气十足的烈酒味道,怎么到了你这偏偏就成了牡丹花,这般香味甜腻,果真是个大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金凌叫道:“怎么我就成大小姐了!你不是说我爹也是牡丹花香吗?!”
江澄一顿,这才知道原来金子轩的信香也是牡丹,只不过有别于金凌的浓郁香甜,是极清新淡雅的气味。江澄忍笑道:“行,你爹是大少爷,你是大小姐,你父子二人正正好一对魏紫姚黄。”
他又陪小外甥玩了一阵,天色愈发黑了。金凌打了个哈欠,困顿道:“舅舅,我好困。”
江澄催促他,“赶紧躺下睡觉,你这几天灵力耗损太多,是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金凌乖乖躺好,却拉着江澄的手不放,撒娇道:“舅舅陪我睡。”
江澄皱眉道:“胡闹!你已分化为天乾,怎的还要人陪着睡。之前姑且还算小孩,现在可是大人了,自己睡去!”
金凌撇嘴道:“最后一次了嘛,舅舅你就再陪我睡最后一次,以后舅舅生了宝宝,我也去哄舅舅的宝宝睡!”
江澄听他胡言乱语,免不得又呵斥一番,可耐不住金凌的软磨硬泡,终归心软,还是脱靴上床,把小外甥搂进怀中。
金凌身上温温热热,规规矩矩的窝在他怀里,没一会儿就入了梦乡。江澄的手在他身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拍着,哄得他睡着了,自己却睡意全无。
一阵涌动的情欲在他体内翻腾奔涌,方才就没压制住的淫毒,在接触到金凌身上的天乾信香后,更是蠢动欲出。江澄不敢在金凌身边久待,等到小外甥完全睡熟了,便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穿好软靴,动作极轻的出了门。
他行了几步,便见蓝曦臣站在院中,执萧望月。见他出来,那月下仙人冲他一笑,点头道:“江宗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澄被淫毒折磨得腿软,草草行礼道:“泽芜君,”又自觉不妥,赶紧补充,“此番多谢泽芜君救金凌于危难,若不是泽芜君,金凌怕是有性命之忧。”
蓝曦臣温和道:“江宗主何须如此客气。你既是我蓝家未来的主母,金宗主也是我的外甥,我帮他自是分内之事。”
江澄抿抿唇,没再回应,二人出了宗主院落向外走着,一路无话。江澄每走一步,那淫毒便更嚣张一分,即便他拼命压制,莲花香气也被淫毒勾得缓缓散出,被迫挂在身体周围摇摇荡荡。蓝曦臣的信香受莲香刺激,也四溢而出,与莲香轻轻触碰,试探着向地坤靠近。
江澄只觉自己一时清醒一时朦胧,低头走了许久,却不是回卧房的路,而是七拐八拐,走到了金家西南一角的偏僻亭台处。
十几年前,江厌离嫁入金家后,江澄每回来金家看她,都会在这水榭亭台与阿姐小憩闲谈。只因阿姐喜欢这里的幽静娴雅,金子轩还为此特意种了满池的莲花,供他姐弟二人赏观。阿姐去世后,江澄每回来金家,都要独自到这亭台中坐坐,这么多年,已成了他潜意识里的习惯。
今日不知为何,许是金凌的分化令往事历历涌上心头,竟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此处。江澄进了亭,倚坐在亭周九龙玉环凳上,燥热的皮肤透过轻薄衣衫感受到石凳微凉的温度,十分舒适,他杏眼迷离的望着水面,咬唇低低的溢出一声隐忍喘息。
蓝曦臣也在他面前坐下,轻声唤道:“江宗主。”
江澄转头望向他,一双眼中尽是脆弱、情欲、迷蒙的交织。他平日里总展现出十二分的冷硬坚强,此时这只有一分的不设防便分外动人。蓝曦臣忍不住将他轻轻抱住,怕唐突了他,又怕他从自己面前轻易逃脱。
却不料江澄身子一软,勾手搂住天乾的脖子,直把自己往蓝曦臣怀里送。夏日衣衫薄软,他靠在蓝曦臣身上,一对柔软嫩乳紧紧贴着对方的胸膛。乳头已是微微凸起,蹭在天乾坚硬的胸口处,一阵酥麻瘙痒。江澄蹙起细眉,难耐地挺了挺细腰,一大股骚水从屄中缓缓流泻而出。
蓝曦臣嗅到莲花香中夹杂一丝骚甜味道,手向下探入他胯间,果然摸到那一小片吸收了水分的布料,已濡湿浸润,他将布料向里一戳,轻易顶进张开的屄唇中,修长手指隔着湿凉的布料在屄口研磨打转。
“嗯啊……不要、啊……好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蓝曦臣箍着他的腰,低低问道:“怎么回事?今日似乎不是你的汛期?”
江澄轻轻摆着腰,小屄自发自觉地去夹他的手指,摇头呻吟道:“淫毒……唔嗯、淫毒还未……解完……”
蓝曦臣用中指和无名指玩着肉屄,拇指又摁在花蒂上揉捻,追问道:“那之前是谁帮你解毒的?魏公子么?”
“不是、是……啊……是、蓝忘机……啊——!”
江澄突然小小惊叫一声,原是蓝曦臣猛地掐了一把他的阴蒂,疼痛和爽意齐齐袭来,令饥渴的淫屄又喷了一波。他浑身一个激灵,忽然想起蓝曦臣并不知道自己与蓝忘机的关系,忙抬头去探对方的脸色,却见泽芜君依旧是那副光风霁月的君子模样,并未有其他表情变化。
蓝曦臣叹道:“你在找我双修之前,是否早已和忘机……?”
江澄摇摇头,迟疑道:“只是意外……你……”
蓝曦臣道:“忘机此前在寒室撞破你我云雨,我便知道了。他那时的神情,自是瞒不过我。”
江澄一怔,终是明白过来,原来蓝曦臣那日的异常不是因为双修,而是知道了他与蓝忘机曾有过关系的事情。以至于之后的金麟台,再之后的观音庙,更甚至于他闭关修行的心魔幻境,桩桩件件,或许都与这抉择与挣扎脱不了干系。
可是蓝曦臣竟能不声不响,隐瞒如此之久,江澄一时心里酸涩微涨,一时又不知他为何如此,混乱的大脑中唯有一个想法:不能就这样嫁进蓝家,不行……他同双璧的纠葛太过复杂,再加上一个魏无羡,怎可如此轻易就许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蓝曦臣握住他的手按到自己半勃的阴茎上,江澄被手中跳动的坚硬巨物烫得一缩,子宫深处不由自主的回忆起这狰狞肉棒带来的蚀骨快感,饥渴地流出几缕口水。他本还剩一丝清明的神识复又被拉回情欲的深渊,一双杏眼迷离飘忽,耳听蓝曦臣低哑的声音诱惑道:“想要吗?想让我帮你解了这淫毒吗?”
江澄顺着他的话痴痴点头,“想……”
蓝曦臣贴近他,吻了吻他的嘴巴,双唇轻轻包住他柔嫩嫣红的下唇,用气声命令道:“自渎给我看。”
江澄浑身一抖,未出口的抗拒被蓝曦臣凶狠咽下,身体却兴奋得颤栗不已,对天乾的命令根本无从抵抗。他被激烈的吻着,蓝曦臣的手轻轻一撕,便将他裆部的布料撕开,露出两个滴水的肉穴和挺翘的玉茎。前胸衣料也难逃厄运,被从中间轻易撕出一道裂口,两只柔软的嫩奶突地弹跳出来。
向来阴鸷冷硬、包裹严密的三毒圣手,此刻衣衫完好,唯有阴部和奶子暴露在外,被自己的双手肆意玩弄。蓝曦臣不准他碰自己的阴茎,江澄只得一手揉搓嫩奶,一手抠挖淫屄,斜斜倚靠在亭台的柱子上,两条长腿大大分开,一脚搭在扶手处,一脚轻点地面,将隐秘部位完全袒露在蓝曦臣面前。
“嗯、啊……好舒服……啊、里面……哈啊、啊……痒……啊……好热、啊……”
蓝曦臣暗色的双眸紧紧盯着他,此时的江澄已理智全无,只知淫乐享受,同那日日来骚扰他的心魔别无二致。他在洞天中尚可抵御心魔的百般引诱,对上真正的江宗主却只能丢盔卸甲。这双儿的身子如珍馐美味,尝过一口便回味无穷,他尚且无法自拔,蓝忘机自不必提,更遑论魏无羡,便是踏破地狱也要爬回人间……
可他、他,还有他,他们所念所想的,仅仅是这副身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