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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抬眸看向自己,李言蹊红唇勾起,这便是要来了?
看着面前凤眸明亮的女子,宋舒棠继续开口:“长公主的端庄优雅在贵女间影响深远,可妹妹不知,长公主同样影响着将军。”
手心汗湿,宋舒棠垂眸,面颊染上些许红晕:“不知妹妹可曾听过,将军当年想要娶的是一房温婉贤淑,能操持内务的妻子?”
似笑非笑的看着那‘端庄优雅’的宋舒棠,这是做好了功课前来啊,不过……他曾想娶温婉贤淑的女子?凤眸眯了眯,想到现下不是责怪自家夫君的时候,李言蹊故作疑惑的蹙眉:“夫君未从说过这样的话啊。”
面颊赧热,宋舒棠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面颊,轻声开口:“将军与李家妹妹正是情深,将军又怎会言明,将军疼护妹妹,可妹妹也该为将军着想。”
忍住羞涩,宋舒棠再次抬头:“将军常年征战在外,没有亲人在身边,总有孤寂之时,妹妹天性浪漫,情深义重,让将军倾了心,可也因着妹妹的天行浪漫难免有疏漏之处,将军那样冷硬的人心里也会有柔软之处,渴盼温柔体贴的女子,否则……否则那日将军便不会侧眸与我,李家妹妹,不会与你争抢,更不会侵占属于你的一切,我只希望能辅佐你一同服侍将军,填补妹妹疏漏之处,帮助妹妹操持内务……”
“本将何时看过你!”
沉冷的声音自凉亭外传来,打断了轻柔的声音,席宴开始未见小妻子的虞应战不放心的离席寻来,一脸阴沉。
第68章
看到长亭外的高大男子,宋舒棠面色发白; 她曾在知晓他身份时命人从他麾下将士那里打探出消息; 知他曾经想要娶温婉贤淑的女子,也知那日他看自己; 并非因着喜欢她; 应是因着自己与他曾经想要娶的女子形象相符。所以在没有任何筹码下; 她只能从这位模样天真的李家小姐下手; 可哪曾想被人听见撞见。
不敢去看那人阴沉的俊容,宋舒棠攥紧手中的帕子; 想到自己会给他留下坏的印象便焦急不已,情急之下; 眼眸慌张的看向身侧那仍旧一脸天真的女子; 喃喃开口:“李家妹妹……”
做了这么久的小白花; 李言蹊刚刚准备显出原形; 但见自家夫君出现,眼眸明亮,又乖巧的做回了洋溢烂漫的小白花,感受到那期盼求助的眼眸,李言蹊点点头安抚一笑; 包在我身上一般走出长亭,抱上自家夫君的精悍的窄腰:“夫君; 海棠……嗯……宋家姐姐温柔体贴; 一片好意; 我听了后深感愧疚; 想来想去,夫君身边确实该有个贤淑的女子照料着。”
大手揽住自家小妻子的腰身,黑眸幽深,冷哼一声:“贤淑?”
李言蹊凤眸明亮,点了点头。
许久不见小妻子,惦记的紧的人看到那精怪的凤眸,俯身啄了啄红唇,随即寒着脸开口:“本将还不知这京中有比本将更贤淑的人。”
她的衣服他洗,她的一切都由他照料,虽然他不愿用这样的词来形容自己,可也不得不说这个词与他很贴切。
看到自家夫君十分自信的说出自己贤淑,李言蹊心里暗笑,随即小眉头皱起,故作认真的开口:“夫君你可莫要因为疼我而委屈了自己,夫君一心向着我,我也要疼夫君,偷偷看宋家姐姐做什么?你若喜欢咱们就娶回去嘛。”
冷哼一声,英眉皱起,不想再纵着小妻子爱耍玩的性子,虞应战寒着脸抬头:“宋小姐,本将从未窥看过你,莫要在本将妻子面前胡言乱语,从今往后宫中席宴,府门设宴,本将妻子出现之地宋家小姐不得出现,望好自为之。”
寒眸垂下,大手揽过等热闹的小妻子便要离开。
长亭内,听到那生冷的话后,宋舒棠惨白着脸后退几步,眼看那人转身,焦急脱口:“那日跑马赛上,将军可能扪心自问,当真没有看向我?”
以为没有热闹可看的李言蹊刚刚偃旗息鼓的小脑袋再次抬起,同宋舒棠一样看向自己夫君,眼含打趣,小手拍了拍梆硬的胸膛:“就是,拍拍良心。”
额头上青筋一跳,想到那日自己只看过看台一眼竟惹出这样的麻烦,不由头疼,阴沉开口:“所以那日喃喃为何要坐在那偏僻处,让这人寻得机会污蔑与我。”
李言蹊疑惑的偏了偏小脑袋,想到自己坐的位置,蹙了蹙眉,难不成那日坐在她们邻侧,从看台上掉下去的人便是这海棠儿?
实在没有印象,不过看到自家夫君头疼阴沉的模样,小白花终于决定放过打趣自家夫君,凤眸明亮的转身,笑容灿烂:“看来是误会一场,那日我与宋家小姐坐临,竟叫宋家小姐误会了去。”娥眉微蹙,李言蹊随即摇了摇头:“不过,宋家小姐日后可莫要把眼睛放在旁人夫君身上了,省的下次有人与宋家小姐对视,宋家小姐再误会了去。”
话语里的嘲讽让宋舒棠面色涨红,见两人相携离开,羞愤跌坐在石凳上。
然而一离开长亭,走去荀华池的长径上,小白花立刻显出原形,噘嘴轻哼开始算账:“听说夫君想要娶贤良淑德的女子呢,现下娶了我真是委屈了夫君。”
又在发小脾气了。
牵着自家小妻子的高大男人,英眉皱起,抬手将那噘嘴的人抱起,大步迈入葱郁之后,看到不远处的石桌,铁臂抬起将人放了上去,随即附身,看向那凤眸瞥向别处的小妻子,比她愤怒的沉声:“所以喃喃为何不早些出现!”
那样他曾经构想的人便都是她了。
因着他的沉怒抬头,又因着他一本正经的控诉面颊微红,李言蹊嘴角勾起,却垂眸轻哼:“你若是早早见到我才不会喜欢呢,我那么胖又黏人的紧,你要烦透了。”
听着软软的声音,看着小脸泛红的人,心软作一团的人喉结攒动,薄唇凑近,在与红唇若即若离处喑哑开口:“不会,喃喃,我生而为你。”
所以才会见到她时再移不开眼眸,所以才会解开尘封已久的心,所以才会无所不用其极的追逐,她像一个小太阳,将他的世界照亮的小太阳。
轻轻覆上那红唇,隐忍一啄,沙哑沉声:“喃喃。”
眼眸因两人间的潮热泛起氤氲,察觉到他的异样,李言蹊面色涨红,小手酸软的攥了攥:“不行,这是皇上的生辰宴。”
长着厚茧的大手轻轻握上胸膛上攥着衣襟的小手,隐忍的男人黑眸幽深:“喃喃乖,帮我。”
*
“宫宴是不是真的很盛大啊小姐?”
坐在府中庭院被一众丫鬟簇拥下的李言蹊闻言抓了抓小腮:“大……大概吧。”
想到昨日人口谈论的席宴,几个丫鬟更为兴奋:“那席宴上的属国使臣是不是真像外面传言那般,皆面留长髯?”
小脸纠结,信誓旦旦会与小姑娘们汇报宫中是何模样的李言蹊心虚垂下凤眸:“也许吧……”
丫鬟们得了自家小姐的准话,一个比一个兴奋,唯有李言蹊咬唇难堪,她大概是第一个在如此盛大的宫宴上睡过去的府门夫人吧,想到那人在葱郁间的乱来,李言蹊小脸通红。
心虚难堪的李言蹊被丫鬟们簇拥问询之时,鸿雁一脸喜悦的自外走入:“小姐,你猜奴婢听到什么了。”
看着鸿雁欣喜的面容,李言蹊有些好奇,听到什么了?
西远将军疼护妻子的传闻一时流传于街头巷尾,件件令人咋舌,众人赞叹西远将军与其夫人恩爱有加的时,京中一处酒楼内,几人也咋舌叹笑。
“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西远将军那样冷硬的人竟也为美人折腰成这般。”
“英雄难过美人关,据说跑马赛上,将军还曾为这位夫人提裙子。“
酒楼中,身着学子衣袍的男子互相侃笑,推杯换盏,另一桌与友人端坐的虞应战在听到谈话时,心中酸涩难耐,垂眸啄酒。
“这算什么,听说昨日皇上生辰宴上,吏部尚书嫡四女曾与将军示好,奈何那将军不解风情,冷面呵斥,我若是那位将军便一并都要了,男人哪个不喜左拥右抱香软在怀,一个娇俏艳丽,一个温柔雅致,收入府中岂不快活。”
眉头微蹙,听到邻侧几人如此轻慢表妹,面染些许酒意的虞应朗沉容起身,走至几人跟前:“涉及女子声誉,尔等大庭广众之下议论长短,岂是君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