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白珩留在最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哭天抹泪:“好苦啊!它不仅苦,还又酸又咸,口重也就算了,居然还辣!”
“那要不然呢?我再给您支个锅送两头羊来,这边儿就地就能开吃了怎么样?”巫凡阴阳怪气的非常真诚。白珩看看丹枫,龙尊把袖子裹起来,白珩又去看看景元,骁卫不自在的摸摸衣襟。
她又去看应星,应师傅非常耿直的摇头:“离朱上回拿来的蜜饯被你一口气全吃了,我这里一块儿也没留。”
白毛大狐狸欲哭无泪:“你们当时怎么不拦住我啊!”
“谁能拦得住你?”丹枫闻言立刻翻身转回来斜眼睛看她:“哦,也就我持明的龙师大长老能拦住你。”
“也……也不是……”白珩气弱。
倏忽面前是离朱拦下决心赴死的她,而后挡住潮水般来袭的丰饶孽物,那轮唯一的转机被塞进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无人机巧里最终建功。如今躺在病房里,白珩自己都奇怪当时怎么就一时转不过弯非要把命填进去。
大概是真的急了吧,眼看丹枫龙狂,将军势危,镜流和景元都不在,肾上腺素作用下大脑就不太灵光了。
她心虚的捏着鼻子把药灌下去,来回翻滚捶床挣扎。
“别跟个蛆似的扭。”巫凡收了碗就撤,丹枫从袖子里摸出块蜜饯扔给白珩:“最后一块。”
“哦哦哦!谢啦!”白毛狐狸接过蜜饯塞进嘴里,眼睛美滋滋的弯成两道细缝:“还是姑娘好啊!贴心小棉袄!”
她说也就说了,还非要挤眉弄眼的看向景元,简直就是古国皇帝之心路人皆知。
景元还是捂着肚子不松手,看上去就跟肚子疼似的:“将军,这些文件我就先带走了,等会儿还会有新的送过来。”
他端起厚厚一沓文件,跳着脚三两步逃掉。
紧闭的病房门外重兵把守,剑首镜流抱着支离剑就坐在檐下——这几个人实在是太能溜了,头一天查房时巫凡看着空空荡荡的病床风中凌乱。司鼎一怒,半个罗浮都动了起来,成功抓获重伤员并将其押送回病房卧床休息。
“师父我去看看离朱。”景元和镜流打了声招呼,沿着墙根溜到距离很远的另一处病房窗户底下。
因为离小朱多次带头违反病房管理规定,所以巫凡专门给她整了个单人单间住着。
叩、叩叩
他谨慎的屈指敲了两下木质窗棂,窗户开了,狐人姑娘爽朗的笑声传出来:“让我看看是哪个蟊贼敲你窗户呢?!”
青徵伸着耳朵探头出来左看看右看看,并没有找到“蟊贼”在哪里。她重新缩回去,继续讲自己复健时的对练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