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虫族压在健壮的人类身上。
人类早浑身赤裸—从他到这里来的第一天开始,就没穿过衣服。N躺着不动,眼睛黑而深,沉默地任对方动作。
D先是笨拙的吻他。N知道虫族不会做这种事,D不知从哪里学来。
诡异的举止。
虫族没有舌头,D的动作与其说吻,不如说是小鸟之类的小动物在啄,完全不得章法。他看着N,像期待从他的面部表情有什么变化。
N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一天的时间很短暂。如果D做特别久,他就没有时间处理自己的事。
等了一会,N有些不耐烦,索性直接压下D的头,将舌头伸入对方干燥柔软的口腔,舔了一圈。
他没做过这种事,又是带着不耐烦,动作完全不能称之为温柔。
尽管如此,D的鞘翅却倏的展开,眼睛微闭,浑身都在抖。牠像渴求甘露的沙漠旅人一样吮吸N的舌头,越吸越用力,几乎失去理智。
等牠终于从恍神中恢复,双唇分开,N的唇角流下一缕鲜血,肩膀已被他抓出红痕。
N面无表情的抬手抹掉血,将舌抵住上颚压了压伤口。
轻微的刺痛传来,满口都是血腥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D和他鼻尖相触,蹭了蹭,像是道歉。
对方第一次做这种动作,几乎可称之为温情。N一震,手指蜷紧,移开眼神。
--这是道歉?还是一种本能?
--虫族有“愧疚”这种感情吗?
--如果有,猎杀沙地上的人类时,他们会是什么感觉?愧疚?
不,N想。
如果虫族像人类,有愧疚和喜悦,那么歼灭敌人时,不是庆幸自己活着,就是为杀戮和胜利感到快乐。
无论何种种族,都是如此。
想到这里,N从难以名状的情绪中冷静下来。
他得完成他的任务。
N再度放松身体,观察D的行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虫族的表情不明显,主要靠信息素交流。但几天的相处,加上高度的敏锐,N可以大致察觉D的状态。
像现在,D的中肢小心翼翼摸上他的肚子,侧耳倾听。看起来有些焦虑,又似乎很高兴。
N在等待,等待D泄漏更多的讯号。
然后,或许就是他的机会。
D今天很高兴。
虫族的本能告诉D,他的人类,经过这几天,已经是适合孕育孩子的身体了。
所以,接下来牠要更谨慎。
D忍耐着啃咬的冲动,拉开人类的双腿。线条明显的大腿肌中间,是紧实的蜜色臀部。撑开弹性十足的臀肉,便会露出隐藏在其中的泛红肉洞。
原本只是一个紧肉眼,被连着干上几天,睡觉时也被硬鸡巴插着,已经彻底变成好操的肉穴。
第一次时,这里被干到流血,现在穴周已被操成湿润的深红。无视主人的想法,只要稍加磨蹭或戳弄,就会自己张缩,等着鸡巴干入。
D突然将N翻过去,压住他的腰,让臀翘起。N一惊,往后狠狠肘击,D不闪不避,闷不吭声地接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时,牠将长而硬的生殖肢插入穴中。
“……!”
这个姿势容易进得深,N只觉呼吸困难,握紧的指节泛白。他曾试着把这一切当成酷刑。
酷刑是强者施予败者的侮辱。对N而言,这种事虽然痛苦,但不是不能忍受。
至少,比和对方做爱好多了。
但这越来越困难。N已经几乎放弃,只能试着把它当成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别想太多,N告诫自己。
做这事时,他尽量让脑袋一片空白。
D对N在想什么一无所知。生殖肢已对人类的身体十分熟稔,它轻车熟路找到最敏感的一点,用骨节玩弄它,让肉道不自觉绞紧,前端汩汩流出水来。
狡猾的中肢也已经知道,人类的阴茎被弄会觉得舒服,早摸上那根炙热的肉质生殖肢,时轻时重的揉捏。
D趴在N身上,看着N眼睛微闭,后颈泛红的动情模样,满足而兴奋的叹了口气,接着按住对方臀部,用力挺胯,将鸡巴干入更深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硬而灵活的长棍在肉道里胡作非为,破开层迭肠肉。生殖肢上的刚毛立起,又被穴滴出的汁水沾湿成一簇簇,像一柄小刷子,每次摩擦肉壁,都带起一阵难以忍耐的电流。
鸡巴“噗哧”抽插起来,每次都整根进入,插入时几乎要把穴周的肉都挤进去,抽出时又几乎要将穴中嫩肉给拉出。
被操惯的肉洞自动流出汁水,将生殖肢打湿,又随着抽离而滴出。D今天的动作特别激烈,水声和肉体拍击声连续不断,穴周汁水被打出一圈白沫,堆在红色穴肉旁。
呻吟卡在喉咙,人类硬是忍住不出声,手臂肌肉绷紧,只低着头喘气。腹肌因沉重的呼吸而起伏,又因过于猛烈的操干,而不时突出一小块。
那是对方的生殖肢。
男人精壮阳刚的身体,被插入另一个强悍雄性的长鸡巴,压着狠操,干到出水。
奇异而淫靡的景象。
最后,D咬住N的唇,捏着人类挺立的胸部,生殖肢抽搐着,将精液全部射入温暖的腹部深处。
人类在同一时间射了,后穴跟着绞紧,涌出温暖的水液。过于强烈的快感,让人类再也无法忍耐,低吼一声,跪伏在地。
白浊来不及滴下,便被D接住吃掉。D对他身上的一切汁水都很有兴趣,包括后面的。
D认真吃净穴周带着甜腥味的汁水,一边用中肢堵住穴口,小心不让一点精水漏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牠喜欢吃人类的肉洞,尤其喜欢看人类因此战栗的模样。每吸一下,人类就会缩动颤抖,身体发热。
羞耻席卷全身,N紧捏住喉咙未痊愈的伤口,像试着提醒自己什么。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许多人、许多生物在做类似交配的行为,原因可能出于暴力,可能出于交易。
所以,不要在意。
不要。
低着头的人类没有看到,虫族的唇贴着穴口,开始吐出白色强韧的黏液,糊住肉洞。
黏液遇空气即干,变成一种强韧的物质。没多久,洞口便满满塞上一个白色的栓塞,从臀瓣中间微凸出来。
然后,D抱住N,细心将他擦干净,抱了起来。
听说,所有陆地上的生物都需要阳光,否则会枯萎死去。他们也需要被风吹拂,不然就会像他小时养的雀鸟一样死去。
所以,今天,牠想带他的人类出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身为一只虫族,要带人类出门,有许多考虑:不能有沙尘暴,不能太热,不能离巢太远,不能让人类受伤或跑掉……总之,要谨慎以对。
人类的身体已差不多愈合,只有脚踝因为被割得较深,加上每天激烈的性爱,还走不快,正是最适合的时候。
D观察一阵子后,选了今日此时。
牠用信息素在自家人类身上澈底做了记号,才小心翼翼的,抱着对方走出自己的巢。
虫族的巢穴四通八达,像一座巨大的公寓。N默记四周的路线,在心里描绘虫族巢穴的草图。
意料之内又遗憾的,N没有看见其他人类的痕迹。
N继续不动声色的观察四周。虫族多依靠回声定位,一边用翅膀发出规律的声音一边行动,所以走道和巢穴几乎一片黑暗,少数地方有荧光苔癣。
走到那种地方时,N会避免和四周的虫族眼神接触。
虫族眼神冰冷,总是来去匆匆,似乎互不来往。走了约十五分钟,N没看见虫族之间有肢体接触,总是维持一定的距离,迥异人类。
不过,N不反感这种气氛。
在战场时,有些人喜欢大口喝酒、喧哗不已,挥霍即将消逝的生命。在死亡的压力下,人们会突然变得团结友好,但这也只是增加死别的痛苦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在和平的日子,人们互相招呼,维持一定程度的交流,如同跳社交舞般,一前则一后,保持人际关系的平衡。
但到了危急的时候,又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看过一群住在孤岛崖壁的崖海鸦,牠们之间敦亲睦邻,会为彼此遮风挡雨,看顾幼雏,甚至挺身而出抵挡敌人。
但某一年,因为天气变化,鱼群停止造访海岛。缺乏食物的崖海鸦纷纷发狂,将彼此的孩子啄伤、践踏、扔下山崖摔成肉泥,而这些孩子,可能是他们之前怀抱照护过的。
下一年,鱼群如期而访。食物充足的海鸦们,亲切的招呼彼此,为杀子凶手理毛,宛如一切没发生过。
所以,N从不觉得这类人际交往有什么意义。
充其量,只不过是达成目的,或自我满足的手段而已。
相较之下,D喜欢做无谓的肢体接触,比方说拥抱和轻柔的触摸,和现在稳稳抱着他、让他的头靠在自己颈边,微凉的体温让他浑身僵硬。
N以为,这种感觉是单纯的不自在。
D明明可以更粗暴残酷的对待他,可是他没有。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N唯一能想到对方没杀自己的原因,因为牠很奇怪。
N自己没有发现,他拒绝思考这一切背后的理由和情绪,几乎出于本能。
他只知道战场,知道一个人如何活下去,不知道如何握着其他人的手一起生活。
他也不知道,“生活”和“活下去”不同。
他看过亲子、情侣等感情亲密的人互相依偎,也看过人们为许多类似主题的电影流泪。他知道世界上有这样的情感,但没有感觉。
幼年的N或许曾经羡慕过,但时光太过久远,他早已忘记“期待”和“羡慕”的感觉。
活下去,或和其他人一起为了活下去而拼命—这就是N所知道的世界。
--但除了这些,这世界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当走出洞外,阳光照到N身上时,他一阵晕眩。因太久没接触光,眼前幻化出一片五颜六色。
──都是虚幻的错觉。
他闭上刺痛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D没有约会过,但牠选了一个不错的时段:傍晚。
牠带着牠的人类爬上沙丘。此时落日将沙漠渲染成一片瑰丽的金红色海洋,美得铺天盖地,张扬而盛大。
那是在世界其他角落都看不到的,不可思议的景象。
尽管这片沙漠象征死亡。
N此时眼睛已然恢复,静静的看着红霞。
然后,N第一次在阳光下看清对方的模样。
洞穴里的微光只能让他看清基本特征,现在他知道,D有褐红色的短发,肢体纤细结实,长年不见天日的皮肤极白,透明无色的鞘翅会在夕阳下闪着微光。
之前他觉得,D的复眼像钻石。实际上,那双随着光线变幻的眼睛,会灵活转动、看着他的眼睛,比冰冷的钻石还要美丽得多。
他也看见,比起第一次见面,D明显瘦了许多。当然会瘦,沙漠中觅食不易,而D总把营养的食物给他。
D抱着他不放,凝视着他的眼眸闪闪发亮,似乎在期待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N突然心慌意乱。
他不知道对方想要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响应,尽管他似乎没有响应的必要。
但快速跳动的脉搏彰显他的情绪。
他想要响应对方,确实的。
他已经无法否认这种不知名的情绪。
陌生的感觉让他几乎无法呼吸,N按住喉咙,移开眼神。
四面辽阔,只有他和D两个。
D期待的看着人类。牠其实没有想要什么,只是希望看到对方高兴的样子,或放松的神情。他知道自己的人类总是神经紧绷。
天色渐渐暗下来,星子高悬在空中。
D和他对视许久,直到明亮的目光黯淡下来,翅膀垂下。人类看着牠,喉结微动,但最终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微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尽管有些丧气,D心想,该把人类带回去了。
天黑之后,温度会骤降。人类没穿“外皮”,无法忍受沙漠的冰冷。
牠握住人类的手腕,想抱住他。突然,天旋地转,牠被摔倒在地。人类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技巧,将牠硬生生摔倒。
--人类要跑了!
D瞪大眼睛,胸口难受得要命,但同时身为虫族的牠反应极快,瞬间反抓住对方手腕,将对方下拉。
--下一不,他的人类可能用脚踹牠。
--要用前肢抵住人类吗?
--不行,如果他流血而死怎么办?
D正犹豫接下来该怎么做,出乎意料,对方没有反抗,顺着牠的力道,重重跌在牠身上。
人类手掌压在牠胸口,撑起身体。他的眼睛像夜空一样黑,嘴唇微张,吐出几个字,D听不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接下来的动作,D看懂了。
人类一手抓住牠的生殖肢,一手往后伸,“啵”的拔去股间的白色栓塞。
随着动作,大股精水争先恐后地,从合不拢的肉洞涌出。白浊喷满D的小腹和下体,流得到处都是。
最后深红穴口蠕动,吐出最后一丝精水,像丰满的唇流出口涎。
人类喘着气,抬手要将牠的生殖肢塞入穴中,D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发情一般的干他。
人类又说了几个字,D一样听不懂。
很久以后,D才知道这两段音节代表的意思:
N压着他时,轻声说: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被压在牠身下时,他说:还你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D知道人类不喜观交配。每次做的时候,他都僵硬如石,手臂肌肉贲起,显然在忍耐反击的冲动。
这是对方第一次主动,主动索求牠的碰触。
D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翻身将人类压在身下,直接干进湿润的肉洞。
某种程度上,这是他们第一次“做爱”。无论D还是N,之前都没有做过这种事:紧抱着对方索求,而对方也响应自己。
和别人稍微不同的是,他们做起来简直像打架。
激烈翻滚间,两人身上都沾满了沙,但没人管这些。D狠狠捏住人类窄紧的臀,发疯般的肏穴,捏得臀肉变形,几乎从指缝间迸出来。刚才的精水让肉道还十分湿润,干得肉洞不断发出“噗啾”水声。
N则咬牙揪住对方几近透明的薄翅,一口咬住虫族的鼻尖,一下又用力啃牠的脖颈,像虫族以前对他所做的,简直要把对方吃下去。
对方微凉的体温让他觉得很舒服。
对D来说,一切都出乎意料。人类平时总是很安静,但今天操到某一点时,他会发出介于痛苦和舒服间的嘶吼声,更用力的按住牠,像要求对方干得更深。
声音、气味、力道……对方的所有,都让D更加兴奋。牠保持理智的神经已然崩断,翅膀完全打开,口干舌燥,完全伸展的生殖肢在软穴里横冲直撞,粗暴的操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牠已然忘记对方是个脆弱的人类,只想跟随本能,把对方给干死。人类的肌肉结实而充满弹性,每一寸揉捏起来都非常舒服,散发出引人发狂的味道。
D在湿答答的穴里射了一次,同时把对方给操射。人类被操射时全身绷紧,脸颊湿润,表情非常可口,汗水将蜜色身体染得更加诱人。
牠急切地吃下人类流出的汁水,包括身上的、前端流出的,又就着相连的姿势把对方翻过来,覆在他身上继续操。
人类没有再反击,跪着让牠干。这个姿势人类似乎更喜欢,他叫到声音嘶哑,大腿内侧不断滴下被干出的汁水,水又被沙地吸收。
人类又被操射一次后,喘着粗气反手抓住牠,要贪得无厌的虫族停下。
D当然不可能停下来。
虫族的体力极强,不知做了多久,把穴干得红肿,内里嫩肉几乎随着每一次抽插翻出来又被戳回去。
等到一切差不多结束,N伏在地上喘气,脑中一片空白,全身湿淋淋,他像个被过度挤压的果实,所有能被挤出的水液都被榨出来,前端再也射不出东西。
要是一般人,早在过程中就被操晕过去,甚至操死。但N没有,他体力太好了,以至于从头到尾醒着,感受对方在他身体里,感受到对方每一次操入的力道和情欲。
最后,D的东西在人类体内发出“噗咕”声,注入大堆液体,将腹部撑得微微鼓起,才缓慢抽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次D抽出了他的生殖肢,没有塞住肉洞。
而牠这次射入的,也不是精液。
D把体力几乎耗尽的人类翻过来,压开大腿,露出肉穴。此时月亮早已升起,沙漠一片银白,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两条健硕大腿的中间,被操到红肿的肉洞,“噗嗤”声不断,接连排出大量半透明、带着黏液的卵,多到在地上堆成一摊,场面淫靡不堪。
D凑近,鼻尖几乎碰到,牠仔细注视着眼前的景象。这些都是失败的卵囊,没有受精。
而留在人类肚子里的,将会是牠们的孩子。
N不知道这些,到最后时他已经精疲力尽,他以为对方和平时一样,在他身体里射精。
他不知道自己刚才“噗嗤”排出大量的卵,不知道肚子里还有几个,正在缓慢成长。
他醒来时,身上已经被清理干净。
N静静躺了半晌,脑中一片空白,看着顶部因苔癣而微亮的石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从有意识开始,一直都在为活下去而挣扎,人生难得有放纵而放松的时刻,他想再保持这种感觉,一分钟就好。
对方是只奇怪的虫。他不确定对方要什么。他没送过别人什么礼物,生平第一次,他用自己认为对方会喜欢的方式,还牠的关心。
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如此。但似乎一定得这么做,他才能彻底把这些日子,和对方的碰触割弃。
接着,他将回到常态,回到“N”这个身分。
然后,他该行动了。
先前被D抱着,经过长而弯曲的走道时,他看见荧光苔癣下,有几道不显眼的痕迹。
那是他们佣兵团的暗号,意思很简单:我还活着。
他是佣兵团的团长,队员是他的责任。他们会走出沙漠。而“他们”这两个字,不包含这里的任何生物。
或许,也不包括他自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接下来的几天十分平静。
D每天还是抱着N一起睡。奇怪的是,他不再缠着N做爱。
即使N触碰甚至抚摸牠,D顶多在N身上磨蹭,腻着人类为他手淫。牠会抱紧N,低喘着射出来。或者,让N夹紧大腿,再用硬鸡巴将腿干出一道道红痕,最後释放在他身上。
D看起来总是快忍不住,但牠一直都控制住自己,不会像之前一样插入。
N对此有些疑惑,他一度怀疑D对他失去兴趣,但显然不是如此。他试着出门,被D紧张的挡了回来。
而且D更加黏N。有时,牠会垂着眼睛,很温柔的亲N的胸口和腹部,并且抱住N,像对待什麽珍贵的宝物一样。。
每当这种时候,N总是有些不知所措。
D总是让他不知所措。初见时,他受伤并被抓住,满心只等待敌人杀死他,对方却和他做爱。
等他好不容易接受和对方做爱甚至相拥而眠,对方却又不做了,改用更黏腻磨人的方式。
D做的事总是出乎意料。
还有,D费力找更多食物和水给N,多到N隐隐不安的地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相比初见时,D的眼睛更加明亮,但整个人显然消瘦,有时带着伤痕。
食物和水就是生命。尤其在沙漠中,比黄金、钻石都还要宝贵,是所有生物争抢的目标。D找来必然花费许多气力,而牠却把最好的都给了N,不管自己能不能吃饱。
N从小在垃圾堆和屍体的腐臭中长大,他很清楚,将珍贵的饮食给对方,是多麽危险的且不可思议的事。
没有任何生物对他这样做过,包括他从未见过的父母。而他和对方非亲非故,甚至不是同一种族。
这不合理。绝对。
当他刚来到这里,第一次看到D将更好的食物给他,自己豪不在意的吃着乾枯草根时,N就隐隐明白,他无法不在意D。
即使他有自己的计画。
N垂首,看似随意的轻敲石头。
那下面看似普通的泥地,实则在一层薄薄的沙土下,藏着他们的通讯器。
虽然因损坏和讯号不良等原因,无法对话,只剩下大量噪音。但藉由敲击,还是可以传递讯息。
从知道同伴还活着的那天开始,他们每天都用摩斯密码联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除了他,还有三个人活着,状况不算好,但总算是活着。
被带到地面上那天。他在沙地上留下了自己的GPS定位器,那东西原本藏在他脚踝的伤口里。两人激烈做爱时,他状似无意的扯裂伤口。
算算时间,委托人请的其他佣兵,也差不多该来了。
而D依然什麽都不知道。
某次,当D再度黏到N身上时,N再也忍不住,推开牠的头,说:“这样下去,你会死。”
别把吃的都给我。
N被无法回应的好感,弄得心烦意乱。
被突然推开的D一脸茫然。牠刚才正含着对方锻链良好有弹性的胸部,最近D特别喜欢揉这块地方,吸上面褐色的两点肉粒,牠觉得那里特别香。
两粒小肉球咬起来又弹又软,会越吸越红,最後挺立起来,牠很喜欢。
D越来越喜欢牠的人类,也最近越来越贪心。牠想要一个拥抱。如果能更奢侈一点,牠想要人类舔他的嘴巴。对方只做过那么一次,但那让他一整天都觉得嘴里发甜。虫族间不会如此,但牠喜欢这样。
想到对方吃起来的滋味,D不舍的盯着N的唇和胸部看,N有些尴尬的摀住牠的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N试着无视对方灼热的眼神,一字一句的说:“你,这样下去,会死。”
他指着D的眼,然後闭上眼睛,比了个简单的手势。
这是“死亡”。
这些日子,他和D之间用比手画脚,发展出简单的沟通模式。内容都是些基本的词,如:你、我、水、食物;进阶一点的,如:出门、喜欢、讨厌……
还有,“死亡”。
虫族很强,但恶劣的环境,也让牠们常面临生命威胁。光在这里的几天,N就已经看到两次死去的虫族。
现在N比划的动作,就是他们看到被运回的外骨骼时,D比给他看的动作。
先指着眼睛,然後闭上眼,歪头。
他猜这是死亡的意思。
但出乎意料的,D愣了一下,突然高兴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牠的面容发着光,像是只被夸奖的小狗。牠猛然抱住莫名其妙的N往外冲,一路奔跑向下,无视所有路过的虫族,穿过许多弯曲的走道,最後抵达一座巨大的洞口。
虫族的建筑没有门,泥洞就是门,通常也不会多加修饰,时常有碎土掉落。这座洞口看起来颇有年代,但四周修葺平整,对虫族而言,已然是精心整理。
D将N轻轻放下,牠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什麽,表情也变得平静而严肃。
此外,从数百公尺外,就没有出现其他虫族,四下一片安静。
这里似乎是虫族特别的地方。
D拉住N的手。N有些迟疑,他认为自己毕竟不是这里的居民,不该牵涉太深。但D毫不犹豫地带他走入。
相较一般虫族巢穴的昏暗,里面出乎意料的明亮。发光苔癣到处都是,温柔而稳定地散发着萤光,似乎是刻意为之。
这里是一间广大而平坦的房间,地上散落着大量甲壳,在萤光照射下,满地都是散发各色光芒的“宝石”。一眼望去,璀璨如晴朗夜晚的银河。
相当惊人,美丽而残酷的景象。
D温柔的看着凝视这一切的N,指着自己的眼,然後闭上眼睛、歪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後,D指向N,又指向这一片残骸。
N明白D的意思,也知道这里是什麽地方了。
这里是虫族的坟场,死去後的归宿。
D的表情很轻松。对牠而言,死亡似乎是很自然的事。对佣兵来说,也是如此。N理应早已习惯,但看着对方微笑的样子,他却垂下眼,握紧拳头。
D依然对N的心理变化一无所知,牠高兴地抚摸N的喉结,他认为灵魂所在的地方。
虫族认为,虫族的灵魂在眼睛里。所以当死去的虫族经过,D指着自己的眼睛,闭眼然後歪头,牠是想告诉N:“灵魂沉睡了,回归土地”。
N解读成“死亡”,虽然相近,但不完全正确。
N想告诉D“你这样会死”时,他指着D的眼睛,然後“自己”闭上眼,歪头。
对D来说,N的意思是:人类想要自己的灵魂,并跟着人类一起死去埋葬。
对方想要牠的灵魂。D很高兴,高兴得轻飘飘的,同时也感受到对方的担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他努力比划,想告诉对方:
──死亡没有什麽。
──因为我们有孩子啦,可以将生命传承下去。
──一切生物都会如此,化为水,化为养分,化为沙子。
──如果我先死,我想化为你身体里的养分。我希望你吃掉我。
──而你肚子里的孩子,以後如果能幸运长大、生育,最後也会死去,不断循环。
N没说话,不知是否明白。
D想了一下,觉得自己没说明白,伸出手一般的中肢,在自己眼前虚抓一下。接着,像放置非常重要的东西般,将中肢前端塞入N的手心。
──如果我死去,我的灵魂一定会给你,全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昏暗的洞窟中,虫族青年压在赤裸人类身上。
D先将人类肉质的“生殖肢”吞进嘴里,小心不让尖牙刮伤它。虫族没有舌头,可以将东西吸到很深的地方。被柔软丝绸紧紧包裹,加上强烈的被吮吸感,没多久,人类便无法控制的闷哼出声,强韧的蜜色腰倏的弹起,随後重重落地。
虫族张嘴,露出口中的一点浊白色液体,它黏稠的滴下,化为一条白丝,在虫族的口和人类股间相连,最终断开。
接着,喘息和肉体撞击声交错。
腿根被压开,最脆弱的部份被彻底打开侵犯,内脏被挤压的感觉过於真实,肉道被狠操,似乎下一刻身体就会被肏坏。人类掐住对方的肩膀,咬牙忍耐着反击的冲动,忍着不低吼出声。却听到对方似乎说:
“痛吗?”
“你不舒服吗?”
“想要离开?”
──废话。
N想。不知为何,他没考虑为什麽对方突然会说话。
虫族的声音像傍晚时分的影子,边界模糊不清,似乎带着回音,有些缥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总是压在他身上,主宰一切,给予他痛苦和身体欢愉的生物,此刻看起来很悲伤。
牠继续说:“可是,我喜欢你。”
──你到底在说什麽?
牠像平常一样,小心翼翼的,摸N的肚子。“这里面装满了。以後会满出来。我好高兴。”
这句意味不明的话,让N浑身僵硬。他想把身上的虫族推开,牠却说:“别生气,我送你想要的东西好吗?”
我没有什麽想要的──N正想这麽说,却见D用镰刀般的前肢,剜下自己的眼睛。
N瞳孔放大,眼前一瞬空白。
肉被挖开的细碎声音让人牙疼,微凉的蓝绿色血泼了他一脸。D毫不犹豫地挖下自己的左眼,像一点感觉不到痛楚,微笑着递给他。
“我知道的。你们人类,想要这个。对吗?”
“老大?老大!”
N猛的惊醒,发现自己居然在不该睡的时段睡着。晚间是虫族外出觅食的时段,巢穴中只剩少数虫族,正是暗中联络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摩斯密码得不到回应,林冒险出声,居然接通了。
N马上以敲击回应,让同伴安静。
他往後靠墙,抬手抹额,一片冷汗。刚才的梦魇挥之不去,D剜下眼睛的模样,反覆浮现在他脑海中。
──不,该醒过来。这只是一个梦。
可能是因为太累的关系,他想。他最近常感到疲倦,以前即使在极恶劣的环境下追踪敌人一星期,不大吃睡,也不会如此。
或许是因为地底的生活不适宜人类。等出去,他应该去做个检查。
林和其他两个人,虽然没有多提,身体的状况似乎也不大好。
得赶紧出去。
他强提精神,听同伴汇报。
前些天留下的GPS已经接通,很快就会有人来接他们。当然,得付上一大笔钱,和佣兵团的声誉。
还有其他问题。狼群一向强大,但当牠们流露出脆弱,就会有其他挑战者、食腐者,想要分食牠们的血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他们必须强大。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虽然只剩四个人,N不会让最糟糕的状况发生。他计算着出去後的一切,然後,他听到隐隐的轰鸣声,和同伴惊喜的声音:
“老大,来啦!”
他站起身,撑着墙壁的指节发白。
巢穴一片空荡,D总是把这里整理得很乾净。而牠还没回来。
N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在离开时,会想起D的眼睛。
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D远远的便闻到硝烟的气息。牠认得那味道,是人类武器特有的气味。
牠的翅膀几乎炸开,瞬间扔下手上的所有东西,用最快的速度,奔往虫族的巢穴。
而当牠到达时,已经来不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巨大而丑陋的东西浮在空中,那东西不像鸟,没有翅膀,只有着灰黑的身体、鼓鼓的肚子,和一片透明的发散出强风的圆形。
D第一次看见人类的直升机。
而直升机,正向下面投着大量的火药,它们如雨一般落下,在沙地上炸起一蓬蓬灼人的沙浪。
已经有许多虫族倒下,身体被烧得焦黑。剩下的守卫全都激动的张开翅膀,牠们身体强壮,足以杀死陆地上的所有生物,但那东西飞得太高,牠们即使竭尽全力,也无法触及。有几只虫族开始扔石头,但那也造成不了多少损害。
然後,牠们终於放弃,开始钻回沙洞。
但这才是恶梦的开始。
巨大机器觑准洞口,投下一个奇怪的圆筒。那东西爆炸的声音很小,有些虫族还以为人类弹药用罄,但接着,那东西发出奇怪的嘶嘶声,混浊的气体散逸出,钻入四通八达的沙洞。
是毒气弹,毁灭一切的残忍东西。
此时D已经和其他虫族进入巢穴,牠没有往其他平面通道跑,而是首先跑到自己的“家”。
意料之中,那里什麽都没有。
D说不出什麽感觉,心里空荡荡的,但又松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毒气弹已经发挥效用。入口处的虫族早已倒下,D因为在深处,还没发作,只隐隐感觉身体不对劲。
牠转身正要离开,却听见人类的脚步声。
不是牠的人类,是其他人。
几个戴着面具,手拿奇怪长棍的人类,散发着奇怪的味道,在附近和牠的同类战斗。
那是带着防毒面具和电击棍的私兵。在委托之下,来这里歼灭一切。
N他们确实失败了,但“委托人”没有放弃,反而因找到秘密而欣喜。他用大量的金钱雇佣其他武力,来这里掠夺财宝,他打算大赚一笔。
即使没有这个委托人,也会有其他人。世界就是如此。
而虫族的身体在电击和毒气下,明显变得迟缓。
虫族确实很强。但现在,这个世界的主宰者,是这些脱了外皮,就脆弱不堪的人类。
水底的巨鳄,荒原中的雄狮,对人类来说曾经是神圣的使者,最厉害的工匠将其雕刻在殿堂之上。可是,今日也只不过是皮草的来源,关在动物园中供人欣赏的东西而已。
虫族也将会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D不清楚这些故事。但看着眼前一面倒的屠杀,D早已明白,自己的种族将服膺於优胜劣汰的规则,埋入沙尘中,一切化为乌有。
可是现在还没到那一刻。在最後一秒来临前,牠们不会轻易倒下。
D拖着迟缓的身体,举起镰刀般的前肢狠狠一挥,加入这片必败的战场。
牠中毒了,而且身体因饥饿而虚弱。但牠毕竟是虫族中的强者,牠的前肢硬是穿透两个人的喉咙,鲜血喷溅,但同时人类携带的毒气,也直接喷上牠的身体。
D不知自己露出什麽表情,让喷牠的人类害怕的尖叫起来。多可笑,他们在杀死其他生物时,居然对将死的生物感到恐惧。
人类是弱者,还是强者?
这个问题牠想不清楚。牠摇晃了一下,撑着没倒。另一名人类抓准时机,电击棒眼看就要击上牠胸口,却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打掉。
受毒素影响,D已经看不大清楚,但牠的听觉还没消退。牠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恍惚抬头,眼前的人影虽然摇晃不清,确实是牠的人类。
牠的人类回来了。
牠用沾满血的前肢,摸上自己发疼的眼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半小时前,直昇机上。
N倚在窗边,面无表情。漆黑双眼似乎看着底下的炼狱,又似乎什麽都没看进去。
而他的同伴,或虚弱或残缺,都沉默的看着彼此。
他们共剩下四个人,可以说相当幸运--在被当成棋子,骗入沙漠送死的状况下。
看着新来的佣兵团自信满满,装备充足,早有准备的模样,一切都无比清晰:自己收到的资讯错误,装备不足。这些是刻意的,为他们和虫族所设下的陷阱。
那些人早就知道“宝石”的真相,他们只是引虫上钩的饵食。
N率先开口:“抱歉。”
他错估了这次任务,错估了放下定位器的後果。
一人开口:“老大,不是你的问题。”
N保持沉默。
说话的人捂着侧腹,那里流出的不只是鲜血,还混有一粒粒奇怪的东西,是虫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痛得脸色发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回去。另一个则一喝水就吐,吐出一堆奇怪的卵形物体。林的状态较好,但他也全身血污,死死按着腹部,似乎非常疼。
但林仍勉强露出笑容:“道上本来就是这样,我们这群家伙十多年前没死,活到现在,已经算幸运。”
佣兵们很清楚,他们来此的目的,就是杀戮。
“更何况,我们到这里,也不是要当什麽善人。要杀别人的家伙,被别人所害,也没什麽好抱怨的。”
只是,被真刀真枪杀死就算了,栽在狡猾的有钱人手上,还是让人不爽。
他不知道,N的“抱歉”,也是对D,和所有虫族说的。
林长吁一口气,看向窗外。他的腹中绞痛,不知内脏受到多少损伤。双脚已经半残,即使复原,下半生可能都无法跑步,再也无法当佣兵。
但好歹还活着。
外头“砰砰”连响,林盯着下面:“反正背後的人我们动不起,只能当龟孙子。……看,是毒气弹。一般人不能轻易动用的真家伙。牠们,会全灭吧。”
没有人能拯救牠们。即使在夕阳照满沙漠,虫族和人类相拥的那一天,N没有选择放下定位器,也会有别的人做。
美丽的宝石被贪婪视线盯上,就再也无法逃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牠们可能会灭亡,勉强活着的则沦为牲畜,被饲养鞭打,强迫生育,变成提供宝石的物品,永远不被当作生命看待,活在麻木之中。
相较之下,给予乾脆俐落的死亡,反而是仁慈。
就像初来沙漠时,N杀死注定要死的幼鸟。至少在死的那一刻,眼睛仍天真澄澈,无痛无恨。
N没来由地想起D夕阳下的双眼,闪烁着光芒。
他安静地看着窗外,突然呢喃:“挖眼睛,很疼吧。”
三人睁大眼睛,同时看着他。
这不像是N会说的话。
N向来只给予具体的指示,计算成功与失败,从来不会问疼不疼。他自己就是个从来不喊疼的人。
而且,N向来平静的声音带着痛楚。刚才那几个字,比起语言,更像是因为内心过於酸疼,而从胸中流泄出来的痛苦本身。
N刚说完话就捂住嘴,似乎自己也对此感到吃惊。
刚才的话语,让他察觉自己胸口发痛。而那痛苦一被察觉,便如同溃堤的水坝,以扑灭一切的姿态席卷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捏了捏自己的脸,确认有没在作梦:“老大,怎麽啦?”
N闭了闭眼,站起身,说:“抱歉。”
这是今天他第二次说抱歉,先前从未有过。
N打理身上的装备:来“救援”的人没给他任何武器,所以他拿起桌上的餐刀,用指尖抹了下。
还能用。
三人不明白N要做什麽,但他们知道事情不妙。林撑着墙站起身:“老大,你…….!”
直昇机上的人顾着杀戮,没人管他们。此时N已经背起降落设备,戴上不大合的防毒面具,打开舱门,强烈的风吹拂着他。
他早已失去厚实的防弹衣和各式武器,身上只有宽松的薄衫,和一把只能切面包的小刀。
N迎风站立,微长的发和衣摆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看来随时会消失不见,却又无比强韧。
N很轻的笑了一下,说:“再见。”
接着,他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背後传来同伴的呼喊,林似乎哭了。
他们对N来说无比重要,但他同时也十分清楚,如果现在自己不背对他们、跳入沙漠,即使日後活着,也会有一块地方永远死去。
那块地方被D微凉的肢体抚触,变得柔软,能够感受到哀伤。
他从小就反覆被这个世界教导,自己的无能为力。他没有让自己哀伤的余裕,所以那块地方僵死化脓,直到碰到这个奇怪的虫族。
他在这个世界上,一直都不是强者,至今依然如此。
但是,起码他还有一件事能做。
杀。
──如果无法拯救,那就杀戮吧。
回到此时,地底之下。
D和N看着彼此,现在只剩他们了。方才在D手下存活的人,已被N猝不及防的打倒。而其他人一时还不会来这里,他们忙着在错综复杂的巢穴中搜刮、残杀,抢夺一切看似有价值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钻石般的眼眸和深黑双瞳对望,人类手上握着小刀,虫族锐利的前肢则在滴血。
他们都没有动,目光含着贪恋,像想多看对方久一点,那怕只有几秒。
N轻声说:“对不起。”
--当时放下了定位器,对不起。
--没有办法救你们,对不起。
N在心底无声地说。
即使被恨也没关系。但是,至少这双闪烁光芒的眼睛,绝不能变成任何人手中的玩物。
下一秒,D的前肢微动,而N的刀,也飞快刺向对方。
接着,倒地声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D紧抱着牠的人类。人类呼吸不稳,指节发白。
但他的手上仍紧握着刀。像出于习惯,无法放下。他从小就握着刀,刀已经是他的一部分。
N轻声说:“抱歉。”
“抱歉。”
他为了自己曾做的一切,和无法做到的一切,感到抱歉。
他从来都无法拯救。
D则十分困惑。
虫族能感觉到杀意,所以D很清楚,牠的人类是专程回来杀死牠的。
这让牠很高兴,这是一个不错的死法。
如果牠的种族注定输给人类,牠想把自己的灵魂给他。最好,连血肉都吃掉,成为他的养分。
死亡是理所当然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牠不理解,为何人类散发出哀伤的味道。
D只能更紧的抱住对方,企图给对方一点安慰。
四周没有其他醒着的人或虫族,远方隐约可听见打斗的回音。而这些炼狱般的场景,此刻都在两人感知之外。
他们在血泊中拥抱彼此,也只有彼此。
接着,N的身上散发出极强烈且不稳定的信息素,是卵释放出的。
信息素是虫族的语言。这些卵,正如同人类的婴孩,在拼命大哭。
牠们在不安,在求救。
D慌张起来,但牠本能的明白,身为父亲,自己该做什么。牠马上转头咬开自己肩膀上的伤口,按着人类,让他喝下自己的血液。
感受到血脉相连的气息,卵终于渐渐安静下来,人类的呼吸变得平顺。
但N的腹部依然一片滚烫。
这具身体正在进行剧烈变化,转化为“卵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卵巢足以孵育一族,罕见而珍稀,一个世纪也不见得能出现一次。
没人知道“卵巢”是怎么产生的,唯一知道的是,卵巢只能由人类转化而来。这也是虫族对与人类交配趋之若鹜的原因之一。
大多虫族终其一生都没见过卵巢。但凭借信息素和本能,所有虫族都能马上认出它,并为它付出。
而现在,N的身体,开始散发出卵巢特有的味道。
他在“转化”。
强烈的信息素飘散至每个角落。
正在打斗的虫族们,动作渐渐迟缓,最终停了下来。
佣兵们以为对方胆怯要逃,但事情却不大对劲。虫族像受到召唤似的,开始一个接一个,不顾自己被毒气残害的身体,和人类武器的阻挠,往巢穴深处行进。
牠们开始挖洞。一个被人类击倒,就会有另一个补上,踩在同类的尸体上前行。尸体逐渐推积成山,阻塞通道。
“这些虫子怎么回事?”
“拿炸弹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行,如果坍塌或炸坏宝石……”
人类们开始吵成一团,虫族则充耳不闻,目标明确的前行。
虫族原本如一盘散沙,即使战斗,也是各自为政。但此时,却前所未有的一致,如同一体。
--为了“卵巢”。
--为了活下去。
--如果不能活下去,就让同族的基因传下去。
本能和情绪交织,分不清哪边的声音更强。彼此发出同样的讯息,翅膀以同样的频率嗡嗡作响。
D仰头,受毒素影响的眼睛已经看不清楚,但仍然能听到一切。牠知道同族们在做什么。
牠们在创造机会。
而“转化”为卵巢,是危险的事。人类需要更多牠的体液,才能活下去。
所以,牠也得活下去,即使同族的生命正在消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牠将牠的人类背起,一步步走向更深的地底。
N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沙中,月亮即将西沉。
D守在他身旁,静静的看着他,目光柔和。
这太像一场梦,N有一瞬间恍然。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两人交手的那一瞬,想开口询问,却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发不出声。
D见状,咬开自己的伤口,凑到他嘴边。N扭头拒绝,D却突然激动起来,紧抓住他,捏着下巴,逼他将血喝掉。
虫族的血微凉,带着金属味。N发现自己对这味道并不陌生,看来D不只一次这么做。
喂完血,D熟练的将伤口舔净、扎好。接着,牠起身,到离N较远的地方坐下,低着头,背对牠的人类。
完全没有转头的意思。
下一刻,“砰”的一声,牠被猛力往后一拉,仰躺在地上。
N身上还沾着沙子,沙粒簌簌掉落,面无表情的俯视D。
他只说了两个字:“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D没有动,N指了指自己的嘴,这是“说话”的意思。
“别装了,我知道你听得懂一点。”
D静静看着他。接着,D反手抱住他的腰,很依恋似的,贴上N的面容。
两人紧贴了一会,感受对方的温度。接着,D指自己的伤口和对方的唇,然后摀住自己的脸,摇头。
--不要拒绝我的水。
牠在战场上,背着自己的人类,从同族用血肉筑就的通道离开,舍弃虫族的责任。尽管知道没有任何同族会谴责牠,因为这是“正确”的、保护卵巢的行为,但牠十分明白,自己有着私心。
因为,即使牠的人类不是卵巢,牠也想这么做。
牠愿意献出所有,包括血肉和灵魂。但牠害怕,对方连牠的血肉都不要。
对方是人类,不是虫族。而现在,四周一片辽阔,牠的人类哪里都能去。
N没回答,只是轻柔的吻上对方伤口。熟悉的血腥味。
沙漠视野极广,远方什么都没有。N知道,他们已远离战场,远离虫族,远离人类,远离冰冷的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底怎么走到这一步,他也不清楚。也许,是从第一个相拥而眠的晚上开始。
天地一片空荡,似乎过往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只剩他们两个。
或许,这个世界,除了弱肉强食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东西。
他们先前已经错过太多。
N仔细看着对方,包括漂亮的眼睛和唇。他像探索新世界似的,摸着D镰刀般的前肢。
N曾经很警戒那里,但现在一点都不。他知道这是保护他们的部位。
接着是中肢。他仔细地触摸每一个分岔,如同恋人手指交错。
中肢前端触觉发达,从尖端到胸口电流般一片酥麻,D颤抖着,用另一只空着的中肢,摸上N的身体。
而对方默许牠这么做。
中肢先摸上是滚动的喉结,D特别喜欢那里。接着是锁骨的凹陷处,完美的形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做过许多次,两人却像第一次约会的初中生,温柔而羞涩的触碰对方。
然后他们热烈而安静地亲吻,下腹相贴、磨蹭,直到D再也忍不住,压住N。
D忍住插入的冲动,干对方的腿。人类的腿紧实而有弹性,夹得很紧,每次抽插时,都觉得又紧又热。戳出时,会顶到对方挺立的生殖器,有时甚至戳到尿孔,像要干对方的阴茎一样。
暴插了近百下后,N抬起上身,一把抓住他的生殖肢,用带茧的拇指磨蹭敏感的前端,接着按住开口。
两根生殖器紧贴,D肌肉绷紧,用力抱住N,牠可以听见对方激烈的心跳声,闻到对方的味道。牠知道对方也是如此。
濒临高潮的那一刻,牠一口咬住对方的喉结。一瞬间,如同强烈电流窜过全身,浊液喷溅在两人小腹上,打湿人类的下体,滑入股间缝隙。
两人依然紧抱着,谁都不想先分开。
N喘着气,用漆黑的双瞳,紧紧凝视对方在月色下光芒变幻的眼。
最后,他轻柔而虔诚的,吻上这双美丽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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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的景色总是循环往复,太阳升起又落下,接着星光洒满夜空。放眼望去,都是一片沙海。
无论如何前行,都像是在同一个地方逗留。但D凭藉敏锐的感知和本能,知道下一步的方向。
和许多昆虫、鸟类一样,虫族们能感应到地球的磁场,在脑中建构出定位系统般准确的地图。
磁场的记忆烙印在虫族身体里,牠们知道,很久之前,在西北方,遥远的山脚下,曾经有一个巨大的虫巢。
它是D的虫巢的祖先,湮没在黄沙中。但在最危急时,所有的虫族,依然执着的朝着西北方,挖出一条通道,如同婴儿渴望母亲的怀抱。
D想带N去那里。
一开始,不时有直升机横过天际,似乎在寻找幸存者,和其他的虫巢。D和N得非常小心,才没有被发现。数天之後,直升机可怖的嗡鸣才消失,他们开始前行。
每天太阳升起,他们便在挖好的沙洞中休憩。夕阳西下,则披着霞光,往西北行走,长长的影子在背後重叠。
他们的生活很单纯:行走,觅食,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做爱。
D身上的毒素已退去,牠比以往还要更加渴求N。
而N也是。
他们会在阴凉的沙洞下做。人类赤裸健美的蜜色身体,起伏的肌肉线条,腿间的私密处,在白日下全都一清二楚。
肉洞被插入的色情模样,和耳尖的潮红也是。
人类腹中还有卵,但D要很努力,才能忍耐着不干得太深。
他们常在光天化日下做爱。只要虫族一渴求,人类就会张开大腿任虫族操弄。他总是被干得身体直晃,脖颈後仰绷紧,汗液滑入锁骨凹陷处,又被对方吃下。
或许这种事很奇怪。但无论这个世界的规则如何,这里没有别人,管他呢。
有时,人类会主动索求。索求的方式很随意,他可能在休息时,突然抓住D的生殖肢,接着张开大腿。或者,也可能骑到对方身上,自己动。
D很喜欢人类自己动的样子。从这个角度仰视,紧致的腰臀上下耸动,穴被抽插到滴汁的模样,能看得一清二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N眯着眼俯视他,一向无表情的脸上泛着情慾,也让D无法自拔。
N现在非常乾脆。被干得舒服时,就会直白坦率的叫出声。
做完起身时,精水从穴中淌到腿上,也不大在意,顶多张着腿,随D堵住或吃掉──D不喜欢浪费。有时,D还埋在腿间吸弄,他就直接睡着。
这代表他很放松。这在以前,是几乎不可能的事。N的睡眠很浅,总是保持警戒,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便会本能的攻击。
现在,他每天都睡得很熟。睡着後,他会无意识的摸索,直到碰触D,抱紧对方才会停止。
D喜欢看他这样。牠觉得,自己的人类每天都可爱得要命。
同时,人类的肚腹,也一天天隆起。
卵正在成长,吸取D的信息素、体液,和N的基因与营养。牠们每天都会动,侧耳贴着肚子,便能感受到。同时,散发出的信息素也一天天变强。
在做爱时,牠们尤其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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卵早已成长到能感受亲代的情绪,每次插入时,牠们便散发出强烈的信息素,同时挤压扭动。
这种倾向越来越强。今天,人类骑在D身上,喘着气将鸡巴用後面吞进去时,忍不住伸手轻触自己的肚子。
被干时,内脏本来就会有挤压感。现在,卵同时在里头推挤捣蛋,全身都被填满、占领,让人头皮发麻。
人类的肌肉紧绷,後穴绞紧,吮吻着生殖肢。里面太舒服,D用力捏着N的腰,克制在里头狂操的冲动。
里面还有孩子。
同时,N盯着D,缓缓说:
“我肚子里的,是卵。”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的语气。
N见过自己同伴身体内流出卵的样子,在那时,他明白了虫族捕捉人类的原因。
繁衍後代,让卵寄生在人类身上成长。非常现实的理由。D也对他这麽做,本质上,和其他虫族或许没有什麽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他仍毫不犹豫地跳下,返回虫族的巢穴。
他依然记得D将仅剩的食物塞给他的羞怯模样,和微凉的体温。
D对他好,是因为腹中的卵?还是人们所称的“爱”?他不清楚。
D温柔的行为,和对他的感觉,未来是否会因各种原因改变,他也不确定。
但那些都无所谓。
N俯身,压在D身上,和牠鼻尖相触,吐息相交,彼此的眼瞳里只有对方的倒影。复眼中的百万小眼,每一颗全都倒映出N的模样。
N摸上D的胸膛,和脸。“舒服吗?”
D一口咬住他的喉结,以非常渴求的姿态和力道抱住他,回应他。
D反压住他,翅膀激动的绷紧张开,如果牠是人,现在大概因引诱而瞳孔放大,双眼发红。
“噗哧”声狂响,D按着牠的人类狂操,同时咬住对方,简直像要把对方吞进肚里。
但牠仍小心护着N的肚子。明明是强健的男人,腹部却圆润的隆起,如同三月的孕妇。手放在肚皮上,可以感觉到在薄薄一层血肉的後面,卵正在扭动、生长,回应着牠们的父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敏感的肠道被两边同时挤压,里头被干,外面被卵推挤。敏感点像被握在对方手中揉捏玩弄,N狠狠抓住D,同时呻吟出声。
声音微哑,是好听的青年音,情欲如水一般充盈其中,似乎要随声音满溢出来。
D动作一顿,随即以更强烈的肏干回应他。牠咬牙握住人类挺立流水的阴茎,掐住可怜的小口,直到操了数百下,对方肉穴颤抖着绞紧,再也忍不住,牠才放开,让两人同时射出。
生殖肢仍埋在肉道里,强烈的高潮余韵仍在,他们紧贴着不动,肢体交缠,保持亲密的沉默。
N任由D抱住他。犹豫了一下,才缓慢而轻的回抱。
他曾经觉得拥抱、亲吻这些动作无意义,影响人与人之间的是环境和激素,就像因为食物短缺,从朋友变成杀子凶手的崖海鸦们。爱也是多巴胺、贺尔蒙等物质产生的无意义感觉。
可是,现在,他在意的,只有从D身上得到的包容和爱。
一直以来,N的生命中,没有家庭和亲人这种东西。父母对孩子好,对他而言已经是特别的事,更何况,异族对一个寄生的对象好,无视生存的挣扎。
无论出於何种原因,他们对彼此来说,都已经是特别的对象。
N转头看着D。D的表情不多,但看久了就知道,牠的情绪单纯而直接,此时见N如此,正疑惑的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类带茧的手指,点上隆起的肚腹。
“牠们生出来时,我会死吗?”
N的声音平静和缓,D以为对方在表达满足和高兴—或许牠也没有错。D笑着吻上对方的腹部,那里孕育着生命。
N按住D的头,看着远方。N也不是真的想问D,答案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什麽结果都没关系。
人类组成家庭,养育幼儿,但谁能说一对情人结婚,就只是为了繁衍?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每一个生命都为了生存、繁衍而努力,但除此之外,并不是什麽都没有。
这个世界充满颜色,绝不是一片荒芜。
在彼此拥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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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并不觉得单调。对彼此而言,每天都是新的一天,发现彼此许多小事的日子。
比方说,对方的眼睛在晨光下的色彩,与星光下的差别。D前肢光滑的触感,口腔的温度,N脚趾的颜色和大小,发丝的光泽。
或许,对彼此依偎的人来说,世界总是璀璨美丽的。
但并不是没有不安和危险。
沙漠的生活艰辛无比,少了虫巢和同伴,饮食和休憩变得更加困难。
而且,背後的威胁依旧存在。
某个白天,D维持抱着N的姿势惊醒。
空气中有不安的嗡鸣,和不舒服的味道。
无论过多久,牠都认得这梦魇一般的气味。
是飞在天上,会带起狂风和爆炸,可憎的人类武器。
牠看着远方的地平线,露出警戒而愤恨的表情,即使直升机还只是一点豆大的影子。
接着,牠焦虑的来回寻觅,最终抱着N到一座巨大沙丘後方,开始急切的挖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绝对要保护自己的人类。
一被抱起,N便从睡梦中醒来。他眯眼看了一眼远方,便明白发生什麽事。他从D的臂弯中跳下,掩藏刚才两人留下的脚印等痕迹。当他弄得差不多时,D的沙洞正好挖完,牠拉着N窝进去,将两人掩藏好。
N将布摀到口鼻上,跟着D趴下不动,安静的等待。他们隐藏在沙丘的阴影中,上面还覆着沙,从空中鸟瞰,一点都看不出来。
理应是如此。
可是这次的直升机特别执着。它绕了一会,在上空盘旋不去,甚至低空飞过,突然增大的轰鸣声让两人全身紧绷。
N维持随时可以反应的姿势,心想:
──发生了什麽事?
──对方是怎麽找来的?
──难道因为“宝石”利润太大,所以即使耗费资源,也要地毯式搜索?
──如果是这样,最终被发现……
他已经做好迎接死亡的准备。
这并不特别,他每次出任务前都会如此。只是,现在自己的身边,还有另一道体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N难得犹豫不决。
他该怎麽做?如果是平常,佣兵中的一人会作为饵,吸引注意力,让其他人有机会离开。
但D不是他手下的佣兵。他知道,如果他出来引走敌人,D不会离开,很大机率会出来救他,反而两个一起送死。
而他也不愿意D成为诱饵。
如果D死去,他在这里的意义,也不复存在。
D似乎感觉到了什麽,抱着他的力道越加大。N正考虑如何攻击D的关节,让对方放开,自己冲出去,却听见不同寻常的声音。
那是超出人类听觉以外的频率,但N五感敏锐,加上身体和以往不同,他本能的感到危险。
那是极度庞大、可怖而不可违逆的怪物,和人类的武器,是完全不同的层级。
远方,地平线冒出一层细细黄雾,像是一线混浊的云。不到一分钟,黄雾便倐的增高,数百公尺高的沙墙,如同巨大的海啸,以摧毁一切的态势,席卷而来。
人类可以短暂的占领沙漠,但无法征服。它因沙漠而生,可以轻而易举地摧毁一座城,人类文明在它底下不堪一击。
沙尘暴,沙漠的统治者,即将降临。
直升机慌张地转向,但已经来不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狂风和连天的黄色沙墙扑来,淹没一切。它是偶然降临的古老神明,以摧枯拉朽之姿刮过荒漠,抹平足下的蝼蚁,接着又毫不在意地离去,倏忽出现又倏忽消失,从不为任何生命而逗留。
D紧紧将N抱在怀中,摀住人类的耳朵。N的耳膜和脑被沙尘暴的振动占领,刺痛且嗡嗡作响。稀薄的空气让胸口发痛,他咬牙忍耐,等待沙尘暴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很长,或许只有几分钟,嗡鸣终於停止。
直升机和沙尘暴同时消失,沙漠彻底安静下来,一如以往的无数岁月。
过了一会,平坦的沙地上,冒出一个小小的尖。接着,全身是沙的虫族,抱着人类跳出。
D将身上的沙抖掉,警戒的望着四周,原本应该有两台直升机在空中盘旋,现在只剩下一个从沙丘中露出的尾巴尖。
D想上前斩草除根,但N只看了一眼,便拉住D:“快走。”
N的手很冷。D愕然回头,牠的人类咬牙,似乎在忍耐极度不适的感觉。
有什麽不对。N很强,让他露出这种表情,一定是很不妙的事。
下一刻,信息素爆炸般在空中扩散,D终於明白发生什麽。
受刚才的危机影响,牠的人类,要提早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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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生物埋在沙底,还活着的则安静蜷缩,舔舐伤口,试图从可怖的灾难中恢复。
但D不能停下来休息,至少现在不行。
为了牠的人类,还有那些用信息素发出哀鸣的、幼小的卵。
牠将N放在安全的地方,撑着疲惫的身体,在烈日下四处搜寻。牠的人类需要安全、有食物的地方。
鲜有生物适于烈日下行动,更何况虫族的体温一向随外界变化。没多久,过强的阳光便使牠晕眩,血液几乎沸腾。
全身疼痛的神经,都在朝牠发出强烈的警讯:再不躲起来,你会死。
可是牠不能。或者说,牠不愿意。
良久之后,牠嗅到了一点草木折断的气味,湿润的味道,水分和生命的象征。
牠激动得几乎跌倒,勉强用爬的过去,摸到一株巨大的、被沙尘暴吹折的仙人掌。牠摸索到断口,小心的吃了一点,勉强回复少许体力,便开始在旁边挖洞。
这株仙人掌还活着时远比人高,因为沙尘暴的缘故,横倒在地,像一株被折断的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D很幸运,仙人掌在这里十分难得,它们本身就是水源,沙漠生物的倚仗。
牠挖了个特别深的沙洞,快速、谨慎的将四面压平整,让牠的人类到里面躺着。
接着,牠用仙人掌的刺围住四周,又在周遭和仙人掌上用信息素做记号,防止其他生物进来。
幼虫和母体相当脆弱,一般来说,应该在巢穴中生产,但他们失去家园,又来不及到达古老的虫巢,牠只能尽其所能。
这时,N早已满身冷汗。他的肚子似乎不是自己的,被大堆的卵占据,痛得像被多颗子弹同时射穿身体。牠们不顾母体的疼痛,纷纷喧闹推挤,想出来看外面的世界。
一般人类如果承载这么多卵,在怀孕过程中早就死去,更何况面对此刻非同一般的剧烈痛楚,即使活活痛死,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N不是一般人,他习惯忽视疼痛。一个人被留在沙漠,等待D回来时,N仍凭着意志保持清醒,注意周遭危险。
但这不代表他不会疼。
看到D拖着身体回来时,他无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被抛弃。
而这种依赖某人的念头,似乎让他变得脆弱。他突然觉得非常疼,在被D抱入沙洞后,疼痛尤其强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N紧紧摀住肚子,痛得蜷缩身体,发出压抑的呻吟。他咬牙忍住,直到嘴角溢出鲜血。
从幼年开始,他已经很多年没露出这种脆弱的样子。即使被凌虐或濒死,他都没有这样过。
但这次和以往不同,他的身边还有D在,会为他感到难受的奇怪生物。
他已经下意识地,能在D面前露出脆弱的样子。
可是,这并不代表他真的变弱。相反,他或许变得更加强悍。为了D,和肚子中许多小小的、有着宝石之眼的小混蛋。
以前的N会更轻易舍弃生命,但现在,无论如何,他会活到这些小混蛋爬出来。
D紧抱住N。牠知道自己的身体很虚弱,却又毫不犹豫地割开伤口,将自己过热的血液喂入N的口中。对方无法吞咽,牠就含着自己的鲜血,撬开对方紧咬的牙关,一口一口贴着唇喂。
在沙漠之下,黑暗的沙洞中,六足的虫抱着人类青年,以最亲密的姿势,一点点喂入自己的生命,景象怪诞而动人。
N的舌头在刚才的挣扎中也流血了,人类和虫族的鲜血在口中交融,蓝色和红色混合,散发出奇异而温和的气味。大量安抚的信息素弥漫狭窄的沙洞,N终于稍微镇定下来。
感受到N的反应,D无声地松了一口气。双唇分开,牠摸了下N的头发,将对方的衣服脱干净,摸上他突起的肚子。
人类的腹部,以肉眼可见的幅度在动。隔着薄薄一层肚皮,卵们喧闹推挤,随着本能,和D的按压引导下,开始下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重的疼痛击来,像被铁锤狠狠殴打下腹。突如其来的疼痛,让N一时视线模糊,一口咬住D的胸口,内部就是柔软的神经节和血管,相当于人类的心脏,生命的枢纽。
D抽了一口气,但没有动,任自己最脆弱处的血涌入对方口中。
如果死去,D希望自己的血肉成为对方的养分。D和N提过,尽管对方似乎不懂,牠也不在乎。
这无所谓。反正无论对方明不明白,牠都会这么做。
但无论如何,孩子应该先出来,不然两边都会死去。牠果断压上对方腿跟,将人类蜷缩的身体打开。
被操过许多次的私处已不复一开始紧缩的模样,红肿柔软,随时可以敞开任对方插入。现在受信息素影响,更是自动张开一道肉红小口。
D毫不犹豫地,将中肢前端戳入穴中,没抽插几次,便带出一堆湿淋淋的透明黏液,弄得股间一片黏呼,洞中满是熟透甘甜的气味。
这代表卵巢成熟,可以生了。
D更频繁强硬的戳弄那地方,同时揉压N的腹部。
身材健美的青年被他的虫族压着,双腿大张,私处被反复抽插,因疼痛而不断喘气,蜜色肌肤上满是汗水。
膝盖被弯折到胸口,张缩不停的肉洞一览无遗,滴着透明汁水,这是最容易生产的姿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挤压用力下,穴口鼓动不已,像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
没过多久,一个小小的东西从穴中钻出,先是头,接着是身体。
第一个孩子率先爬了出来。
牠只有乒乓球大,复眼还附着一层灰膜,无法视物。身上挂着破碎的透明卵壳,从头到尾黏答答湿呼呼的,模样十分弱小。
终于接触到外界的空气,六只小脚笨拙的乱爬,好不容易挣扎到全身钻出,便“啪”的一声从股缝一路滑落掉到沙上。
“坏爸爸”忙着顾其他还没出来的手足,和牠的伴侣,“妈妈”则因为角度关系,根本没看见。
没人帮忙,小家伙翻不过身来,六脚朝天无助地挥动,完全没有刚才在腹中胡闹的样子,看着又蠢又可怜。
但牠不会孤单太久。
第二只、第三只,牠的手足很快掉到牠身上,跌成一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随着“啪答”声响,越来越多小崽子掉到地上。
一只、两只……随着生产不停持续,十九只小鬼头挤成一堆。
牠们第一次呼吸到外界的空气,好奇且急切地挥动稚拙的脚,想探索这个世界。
但牠们出生太早,还无法熟练的控制自己的身体,结果就是和手足们缠成一团,身上沾满沙,像一团傻呼呼的小沙球,滚来滚去。
牠们的爸爸根本没管牠们,典型的有媳妇没孩子,只是着急的抱着自家人类。
--他看起来还是好痛。
--怎麽办?
人类肚子里的十九个卵已经全数出来,可是他的状况仍然不好。
经历剧痛、耗费大量气力的人类面色惨白,双眼紧闭,腹部随着呼吸剧烈起伏,下体因挤出过多孩子而撕裂流血,正“噗哧噗哧”排出剩余的卵壳和黏液。
虫族小心的伸入那处受伤的肉洞,将里头的东西掏出来。随着进出的动作,更多黏液淌了出来,沾到两人身上。
即使是“卵巢”,初次的生产,和因事故而在艰困环境下早产,都让他格外艰难,呼吸越来越弱。
D紧抱对方,额头贴着对方的额头,拼命思考该怎麽办。
--这种时候,最有用的,或许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牠咬开自己因反覆割开多次,而略有腐烂的伤口。牠丝毫不顾痛苦,咬掉自己腐烂的肉—牠不想让人类吃到不好的东西。然後,牠按着人类,让对方的唇贴在牠伤口上。
--快点,吃掉我。
可是,N拒绝了。即使D唇贴着唇想橇开他的口,硬灌入血液,N都咬着牙关不开口。
然後,N推开了牠。
D愣在原地。
--他不要我的血肉?
--他不要……我身体里的水吗?
对牠来说,向亲近的对象奉献出身体里的水,让对方吃掉自己,甚至因此而死,并不是什麽事。
如果不是因为N,牠在虫巢里,早已战斗而死。
对虫族来说,死去之後,灵魂依然寄宿在眼睛中,直到破碎消散,化为天地间的沙土和风。
所以死亡并不可怕。
但牠怕的是,自己即使奉献出一切,对方却不愿意接受,即使痛苦、虚弱。
这代表,自己从身体到灵魂,最彻底的被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且,对方可能会死。
这是最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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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这里是三次元濒死的肉包!
突如其来的工作让肉包蠢蠢不能动??ヽ?′Д???
因为不满一千字所以来科普X
吃掉对方血肉什麽的,参考螳螂。头被吃掉,剩下的身体也要继续啪啪啪,可以说是很拼命字面意思啦。如果拟人化会很猎奇吧……
详细如下:
自然界有许多生物都是交配过後就会死亡,一生彷佛只为了繁殖而存在,昆虫界里最广为人知的惊悚片主角就是螳螂,在交配过程中,为了让胚胎有足够的营养,母螳螂会吃掉公螳螂,而公螳螂在头部被啃食的状态下,还会继续进行交配的行为,确保受精。
研究发现,母螳螂受精後,便会吃掉公螳螂,并将公螳螂含的养分传给下一代,由於母螳螂通常都会从头开始进食,因此公螳螂的头部会先被啃完,神奇的是,公螳螂在头部被啃食的情况下,依然能继续交配,甚至会因为头部中枢神经被啃食,受刺激後射出大量精液,增进物种的繁衍成功率。
为了确定这项观察结果的真实性,英国皇家学会将可追踪的放射性胺基酸植入蟋蟀体内,喂食给公螳螂,再让这些公螳螂与母螳螂交配,结果发现吃掉公螳螂的实验组,将90%的氨基酸贡献给了後代,公螳螂存活的对照组则仅贡献了精子中的25%养分,因此证明了公螳螂的养分可以藉由「被吃掉」传到下一代。
此外,吃掉公螳螂的母螳螂可以产下88颗卵,没有吃掉公螳螂的母螳螂则产下约37颗卵,差异非常大,不过,并不是所有品种的公螳螂在交配时都会被吃掉,而存活下来的公螳螂可以继续肩负交配的责任,也算是一种繁殖优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被拒绝了。
--不要,牠不要这样。
--如果,对方还是坚持的话……
D没什麽表情,尖锐的前肢微动。
就在此时。
N抬头看了一眼D,他不清楚D所思所想,但虫族看起来很不对劲。
他盯着对方流血溃烂的伤口。
N张开苍白的唇,D的动作因此犹豫一瞬。虫族以为人类要说话,或推开牠,但下一刻,N的唇却贴上牠的伤口。
尖锐的前肢一抖,最终软软放下。D的身体像过了电一般,无法抑止的颤抖。
--牠的人类,在舔食牠。
温热的唇舌舔舐,伤口又麻又痒。隔着薄薄一层皮肤,管状的心脏飞速跳动,血管随之鼓动,像要沸腾,喜悦尖锐的刺中他的胸口。
牠的人类在吃自己。
这个认知让D心跳加速,口乾舌燥。牠抱紧人类,让对方贴得更紧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喜欢他。
--好开心。
--想被他全部吃掉,一点不剩,变成他的养料,构成他温暖身体的一部分。
--还有……好想吃掉他。
D忍不住低头,舔咬、吮吸人类薄薄的耳廓。人类没有动,但身体轻微的颤抖,抱起来很温暖。
D突然想起第一次看到对方的时候。
当时,牠隐身在黑暗的沙洞中,遥望着身形挺拔的人类,两边隔着无数距离。人类一身黑衣,带着冰冷的武器,看起来强悍、冷静而警戒,周身如同筑着一道高墙。
而现在,同样是黑暗的沙洞中,他们肌肤紧贴,互相舔舐,几乎融为一体。
人类的皮肤是蜜色的,摸起来很舒服,凑近可以闻到温暖好闻的气味。在交缠中,他的体温升高,心跳加速,身体因抚摸而放松。
因为刚生产完,全身都是湿润的,包括下体。那里满是血和黏液,一摸上去就黏呼呼滑溜溜的。
--好香,比以前所有闻到的一切都还要香甜。
--想进入他,插坏他,吃掉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不行。
D忍耐着强烈的情慾和食慾,脸几乎贴着N的肌肤,一寸寸认真检查对方身体。
首先是胸腹。贴着温热的皮肤,可以感觉底下的血管在跳动,而且越来越快。
这里没有受伤。
内脏是人类最重要的部位,没有因怀孕而损伤,牠理应感到安心,但同时,又有另一股无法控制的冲动缠绕住牠。
本能在脑中不停作响,驱使虫族用尖牙咬开薄薄的皮肉,亲吻里面柔软的内脏,牠得拼命抿唇,才能不让尖牙露出。
两种矛盾的想法交织,牠忍耐得不住颤抖。
新生的虫崽子不知发生什麽,跌跌撞撞的爬过来,想亲近N。D咬牙将牠们全部扔出去,塞在仙人掌的断口中。那里富含水分和养分,适合做为幼虫的摇篮。
幼虫发出不满的嗡嗡声,人类想爬出去看怎麽回事,却又被虫族拉回。虫族紧紧抱着牠的人类,唇继续一路向下,腰侧、指头……直到伤得最厉害的下体。
那里很湿。牠一口口舔吮,牠像要把人类全部吃下,又像在一寸寸确认人类是否受伤。
D的气息太过危险,N每一根神经都在发出强烈的警告,强到几乎头疼。
他经历过多次濒死,和命悬一线的状况。因此,他知道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危险的是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确实很虚弱,但不会因寄生而死。光是经由呼吸时腹部的感觉,和转动肢体等简单的检查,他就明白自己身体受伤的状况。
如果好好休息,有足够养分,大概率会恢复--如果不是在死亡沙漠的话。
所以,面对眼前几乎失控的虫族,他忍耐住反击和逃走的冲动。
--如果对方要吃掉他,就吃掉吧。
--带着自己的生命,活下去,或死亡。
N想。
或许,对一个习惯性把自己当成武器或工具,挣扎生存的人而言,最真诚的誓言,就是躺着不动,任对方为所欲为,即使那代表伤害或死亡。
这种感情是什麽?或许不是世人所称呼的爱,因为它过於血腥、浓烈且疯狂,且不知有多少是先天的本能,多少是後天产生的情感。
但有时,先天、後天又怎麽能分得清。或者,分清楚又有什麽意义呢?
无论如何,对N和D来说,这是最接近“爱”的东西了。
与此同时,西北方的天空,隐隐显现一线颜色。幼虫们像感应到什麽,纷纷转头往那个方向,发出细微的嗡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沙漠依然晴朗干燥,阳光亮得灼眼。一望无际的风景虽然明亮洁净,却一片沉寂,仔细看,反倒如同死后的世界。
而地底下,则是另外的景象。
沙洞中,阴暗潮湿,没有文明,并不美丽。但是,却有着……生命。
出生、交媾、死亡,都是“生”的证明。
昏暗的沙洞中,D紧抓住N,牠因虚弱和强烈的情感,几乎失去理智。
牠埋在对方腿间,“咂咂”的吸吮咬啮,像一只啃食美味食物的兽。而人类则闭上双眼不动,甚至配合的张开腿,任对方为所欲为,看起来无动于衷。只有紧握的拳头,才泄漏出一点情绪。
虫族的复眼适宜昏暗的环境,可以清楚看见,人类的每一寸身体,包括腿间那个属于牠的深色肉洞。
那里插着东西时特别好看,会因为抽插而一张一缩,灌满时流精的模样也很好看。但现在,因为分娩而撕裂,正流出鲜血,穴口虚弱的收缩着,吐出残余的黏液。
D几乎失去理智,但也只是几乎。仅存的一点,已足以让牠收起尖牙,克制着不咬破对方薄薄的血肉。
虫族忍耐着将肉穴撕咬开,将内部翻过来一点点舔净吃下的冲动,略显粗暴的用唇蹭掉股间的血液,咬开凝结的血块,用口将对方最隐密的部位弄干净。
穴口和腿间沾着许多“卵巢”生产时分泌的黏液,沾着透明的卵壳碎片,糊在蜜色的强健身体上格外色情。
虫族不知道“色情”这个词,只是更想吃东西了。这些都是水分和养分,是牠的人类分泌出的东西。D全部吃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类的味道和以前不一样,熟透的香气。如果D是个生存在城市的人,牠或许会说,这像酿造多年的烈酒。
闻着香气浓烈,含在口中,复杂美妙的香味,随着口中的温度蒸腾发散,充溢口腔。明明只用麦芽酿造,却奇异的带有香草、雪茄、可可甚至水果的香气。
虽然是烈酒,入喉却滑顺柔和。吞下之后,喉咙直到下腹都发热,甜味从舌根泛上来,气味余留在口齿间。
D喜欢这个。
所有牠的人类身上的东西,牠都喜欢。
牠埋头享用牠美味的人类。当牠吸得特别用力,人类有时会难耐的夹紧双腿,温暖而富有弹性的腿将牠箝住,脚趾头划过牠背上脆弱的翅膀边,这无疑让牠更加兴奋。
D很快将人类的大腿内侧和肉穴吮干净,穴里残余的黏液和汁水,也被全数插出来或挤出来,红色穴口不断“噗啾”的吐出黏液甚至泡沫,像被迫张开流出涎液的小嘴,这些东西也全都被一点不剩的吃下。
穴口清干净后,一条不规则的裂口清晰可见,D的尖牙抵上那道裂口,里面散发血肉温暖的香气。
D像个刚打开冰淇淋盒的孩子,完全不满足,只想要更多。
刚才做的事,只不过是舔干净冰淇淋盒盖上沾到的冰而已。
里面还有大堆的美味甜点,足以满足牠的所有身心。
--想吃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尖牙微微用力。
--不,不能吃掉。
细微的警告在牠脑中响起,D的动作一顿。
牠忽然全身一抖,短暂的清醒过来。D急忙要起身,却又被N按了下去,鼻尖正对着诱人的伤口。
人类一边按住牠,一边缓慢的将双腿张得更开,露出产后合不拢的肉洞,那里还在张缩翕合。尽管动作色情如荡妇,他却做得十分坦荡直率。
“你想吃我,对吗。”
N的声音清晰冷静,尽管因虚弱而沙哑。
“那就吃。”
他的手用力一按,D被按得贴紧对方私处,诱人气息强烈到无法忽略,几乎难以呼吸。
D硬忍住咬开对方身体的冲动,本能和情感剧烈抗争。牠听不懂人类的话,但藉由动作,牠明白对方的意思。
--人类要牠吃掉自己。
在艰困的环境中,人类和牠做出了同样的选择:成为对方的养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尽管在绝境,疯狂的喜悦还是占据了牠的心。牠开心得愿意在这一刻死去,但牠不会,牠要两人一起活下来。
牠亲吻对方的身体,先是敏感的穴口,阴茎前端,大腿内侧,一路向上滑过肚脐和挺立的乳头,最后是上下滚动的喉结,和颤动的睫毛。
D想亲吻对方的灵魂。牠不知道人类的灵魂在哪里,但没关系。只要从里到外,每一寸都亲吻过,总会亲到的。
沙漠的底下并不美丽,成千的虫族死于黄沙下,这里埋葬许多肢体和灵魂。但幼虫们,那些有着清澈眼睛的小东西,也在地底出生。
沙漠的生命孕育于地底,生命在这里成长、交媾、死亡,或许,“相爱”也是。
而沙漠之上,也不是何时都一片空无。
地平在线的颜色越加明显,比黄沙明亮,比稍早的沙尘暴纯粹白净。
小虫族们对着那方向兴奋的嗡响,幼虫本能的知道,那是带来生命的东西。
白色的,温柔的云朵。
甘露般的雨水,不久之后,将降临这片大地。
这片沙漠,短短数日间,会化为一片绚烂的花海,温柔得如同水乡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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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生物,蠍子、飞虫,所有捕食者和被捕食者,平时互为敌人、在沙漠中争夺生存机会的动物,都探头出来,激动不已,准备迎接这场难得的盛宴。
许多沙漠中的生物,一辈子都没见过一场雨,没闻过雨水的气味。有些则只生长於雨後短短几日,如同深夜盛开,又旋即凋零结子的昙花。
但牠们仍然知道什麽是“雨”,因为祖先早已将之刻印在基因中,本能里,一代一代随着血脉传下去。
沙漠中隐隐传来各种信息素,和悉悉簌簌爬动声,这是欢迎雨神的仪式,从身体深处发出的欢呼。
接着,全年晴朗无云的天终於布满阴云。太阳在沙漠一向是王者,以规律的升落和光芒主宰这片土地,但此时竟只能暂避。
灼人的阳光暂时被遮挡,有别於夜晚的寒冷,此刻的空气凉而舒适,带着雨水特有的气味。
哗哗声响,甘露在所有生物的祈求中,降临这片乾涸的土地。
哗啦,哗啦。生命萌芽的歌声。
D和N安静的坐着,侧耳倾听这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稍早,湿气随着风吹来时,他们已明白将发生什麽。
D扶着N走出洞外,坐在倒塌的仙人掌旁。他们见证云的聚集,幼虫和其他动物们兴奋的低语,和雨水的降临。
有些生物,像他们旁边的仙人掌,和逝去的虫族,没有机会活到这时候。
所以,他们要好好看着。
沙漠的雨又急又快,顷刻,他们两人沐浴在水中。
雨水打上他们的睫毛、眼角,像是一滴滴的泪珠。水滴在乾燥破皮的唇上,从因饥饿而变尖的下巴滑落。
水,大量的水。
生命之神向他们伸出了手。
他们明白,不会再死去了。无论是他们两个中的任一人,还是孩子。
这一天,两人睡得非常甜,小崽子们围绕在周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N的体温和气味让崽子们觉得安心,睡觉时,牠们特别喜欢堆在N的肩膀上,围成一圈小围脖。十九个正好围两圈,一个都没少,每个都能碰到“妈妈”。牠们抓得可紧,D要拔都拔不起来。
醒来时,牠们已身处於一片嫩绿的草原。
沙漠生物一向善於抓住机会。昨日雨尚未停歇,有些虫已快速破茧而出,在空中追逐交配。深埋地下的种子快速舒展,长出纤细但强韧的根。
D和N带着幼虫,在满是月光的夜晚行走。这一晚的沙漠像被施了魔术,他们一边走,月光下的绿意越加浓密,简直能听见生长的声音。
沙沙,沙沙。
植物们飞快生长,冒芽,抽高成长,最终结出大捧鼓鼓的花苞。
雨後第三天,这里已化为一片惊人的花海,紫色、黄色、红色的花朵满地,铺成绚烂柔软的地毯,每一步都像踩在云朵上,一片没有尽头的美景。小动物们兴奋的窜来窜去,忙着收集粮食、求爱,完成自己的生命。
就在这一天,D和N看见远方的地平线上,露出一点青蓝色的剪影。
是山脉。
山脚下,有着古早虫巢的遗迹。那是逝去的虫族用尽鲜血,也想让两人到达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将在这里,建造新的虫巢,新的虫族。
一月後,雨後的繁花散尽,牠们抵达旧虫巢。
D回头,对着来时的方向,轻轻振动翅膀,意思是:我们到了。
这里很好。即使从人类的角度来看,也算得上一座宏伟的地底宫殿。
当初或许是因为气候变迁,或其他不可抗力的因素,让虫族不得不离开,长途跋涉,一点点建立起新的巢穴。
但如今,信风又再度吹拂这山脉,春天时积雪化为水流下,这里有充足的水源和食物,足以建构一个新的家族。
只要他们俩人一起。
同族的眼睛,幸存者无法带走。但即使这些眼睛辗转流浪,被人赏玩或践踏,总有风化破碎的一日。当灵魂从中散逸,终将循着血脉,随着风,飘到他们身旁。
太阳升起又落下,沙漠中一切如常,只是远方的山脉,多了一批新的虫族。和以往独来独往的虫族不同,牠们十分团结,更加聪明且强悍,以极快的速度壮大。
虫巢的深处,住着一个人类,和特别强悍的虫族。牠们常常在夜晚出来看月光,并肩看日出日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是虫巢的核心。
沙漠的生物都知道,只要“虫王”和“虫后”还在,虫族的王朝便不可踰越。
另一头,人类的世界扬起一阵宝石热潮,但随着新宝石稀缺,旧宝石破碎,很快的,热潮又如泡沫般消失。
有权的人再度组织武装军团,准备抢劫更多宝石,但最终失败。他们或许可以征服国家,但永远无法征服沙漠。
一个曾立於顶点的佣兵团,则静静解散。他们的团长,被称为N的男人,从人类世界消失,再也没有回来。除了生还的三人,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
而仅存的三人,也很快从所有人的视野中消失。
想利用他们的人过於大意。佣兵有当机立断的果决,和强悍的武力,加上三人本就是孤儿,很快便割断所有联系,不知所终。
至此,当年沙漠中的一切,变成彻底的秘密。
只是,偶尔,邻近沙漠的草原住民,会听到规律的敲击声,像是某种密码。
然後,家里的面饼和羊会不见。到底是那些混蛋?还是鬼呢?真奇怪啊,居民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着,他们回到熟悉的家中,和家人团聚,对今天的事加油添醋,吹点无关紧要的牛,看小鬼羡慕佩服、闪闪发光的眼睛。
村中灯火渐次亮起,今天又是辛苦但温暖的一日。
日沉月升,到了明天,太阳又会升起。
【正文完,以下是无责任番外:产奶py】
*N刚怀上第二胎,同时养十九只小崽子加一只大崽子的日常。
虫巢深处。
青年虫族压在人类身上,人类的肚腹微微隆起,同时后穴一缩一缩的分泌出甜液,大滴黏稠蜜水从肉眼挤出落下。
这是卵巢的本能,像蚜虫从尾端分泌出甜汁一样。小崽子们全都围过来,抢着吸食。
肉洞早已被操惯,变得敏感,麻痒不断涌上。整天嗡嗡撒娇的小虫崽子已经够麻烦,偏偏还有只整天鸡巴梆硬的大虫崽子来添乱。
人类面无表情将D推开,对方却又委委屈屈的凑了上来,赌气似的将头埋到他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的大力吸吮,让N呼吸一顿。
D竟然硬是要跟崽子抢粮!
崽子们不满的嗡嗡起来,开始用还没发育好的前肢攻击自家老爸。D不痛不痒,几下就将崽子们扔开。
N沉默几秒,推开对方,站起身要走。
D一下慌了,马上扑倒自家人类,蹭来蹭去的撒娇。
--陪我!
--我也想吃啊!
N有些无奈,但他对D一向放纵,索性躺着不动,闭眼休息,随便对方怎麽乱。
见人类不走,D重新高兴起来,抱着他摸来摸去,唇贴在对方胸口,同时硬鸡巴戳入湿热肉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人类被干得舒服时吸奶头,会让它挺起来,变成红硬的小肉球,漂亮又好吃。
同时,人类的肉洞也会绞得更紧,吸住鸡巴,舒服得要命。
这是D最近的新发现,牠对这件事乐此不疲。
今天也是一样,边操流着蜜汁的穴边吸奶,下面被插得噗哧噗哧响个不停,蜜汁四溅、流了一摊。看起来有点浪费,但没关系,待会牠会一点不剩的吃乾净。
但今天的人类似乎有点不同,胸比平时还要敏感,光咬了两下,他就开始呻吟。
接着,D的嘴中涌入一种甜甜的味道,和蜜汁不同,有些浓稠和说不出的香气。如果D是人类,牠会知道,这是奶香。
人类被干到出奶了。
D不大明白发生什麽,但无疑这让牠很兴奋──牠的人类,上下都产出美味的汁水。
牠一边吸奶一边狠狠干穴,房间里奶香、甜味、信息素和做爱的气味混成一团,虫崽子们闻得到吃不到,饿得嗡嗡抗议。
强健的人类挺着奶子给吸,腰肢弓成一道紧绷的弧度,不住呻吟,被干到没发现自己流奶。他全身肌肉流畅漂亮,像危险的猛兽,但此时双腿大敞任对方操,像一只彻底的专属雌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多久,人类就被操射。D惯例的把那些东西吃乾净,接着反过身来,一边“啾啾”吸着对方被操到蜜水狂流的穴,一边用鸡巴蹭对方的奶和嘴。这是牠的另一个发现,人类的嘴又湿又软,还有嫩嫩的舌头,很好操。
干了数百下,终於射人类一嘴,精液多到从口中溢出,流到胸膛,和奶汁在腹部混成一摊白浊。
N擦了擦嘴坐起身,低头看见自己的胸膛,难得怔愣半晌。
接着,他一脚将D踹开。少见的,动真格的力道。
D刚射完正舒服,猝不及防被踹到墙上,急忙爬起来,看自家人类有没踹痛脚。
却看见自家人类捂住胸口用力擦了两下,表情十分微妙,像是惊讶,又像想继续揍人,耳朵还有点红。
接着,人类套上他很久没穿的上衣。临走前说了句:“别跟来。……以後不准碰这里。”
D已经听得懂一点人类的语言,但这次打算装没听懂。
牠像条小尾巴般跟了出去,跟是一定要跟的,奶也一定要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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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故事开始前,让我们先介绍这几个人的名字:林,吉格,老鼠。
名字很重要。虽然他们的名字不大正经,几乎可说是代号,但这是他们在世上唯一的名字。
他们和N都是战争孤儿,同样生长於浸满鲜血的土地。他们性格各异,但价值观微妙的有相似的地方。
先谈谈最容易让人留下印象的林。他活泼直率,好奇心强,是佣兵团最年轻也最多话的一个,动作敏捷,善用轻巧灵活的兵器。
虽然长了张令人轻敌的娃娃脸,作为最年轻就进团的人,身体其实出人意料的强悍,斩杀对手也毫不犹豫,和从前的N一样,不介意收割生命。
被灌入虫卵後,他的排斥反应仅次於N。
长得高大的则是吉格,沉稳果决,常负责扛狙击枪。作为一个狙击手,他擅长忽视自己身体的不适或痛楚,在获救後,他便自己动手,持一柄不大锐利的小刀,一点点将侧腹割开,把卵挤出来。
这是极其痛苦的过程,但他尽量忽视自己身体的感受,对他来说,重要的不是自己的感受,而是理论上该怎麽做。N之前也是这麽想,他们自然而然的如此认为。
最後是圆滑的老鼠。他长得相当平凡,平凡到让人忽略他的存在,但他或许是最聪明的一个。以前教他们用枪的老头曾说,老鼠看着不强,可是容易活到最後。
在这个世界上,活着本身,就是一种胜利。
名字一点不重要。
但同时,也有一些人觉得,留下自己的血脉,或让自己的名字被记住,流传下去,才是一种胜利。
这些暂且不提。回到现在,这三个人的现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好不容易,用各种方法有的稍为卑鄙离开尔虞我诈的战场,然而,却陷入另一个他们不大理解的怪异战场。
他们三人围坐在一间老旧的公寓房中,平常嘻嘻哈哈的佣兵们难得表情凝重,双手抱胸,看着中央的一团东西。
那是一堆刚孵化,爬来爬去的小虫子。
连最安静的吉格,都忍不住骂了一句:“操。”
【十万】
十万是一只虫崽子,被人类“妈妈”养育的虫崽子。
牠有三个妈妈,和十三个手足。牠们闻得出自己亲生妈和亲手足的味道,但管它呢,大家都混在一起,都是家人。
之所以叫十万,和牠的排行完全无关。牠不是第十个出生的,事实上,那些妈妈根本不记得谁先生出来—看着一堆从卵中爬出来的小崽子,谁会记得先後?虫崽子也不介意,虫族不注重排行,反正同时生出来的,都是可以互踹的对象。
牠叫十万的原因很单纯。
牠复眼上的灰膜褪去那天,林一边吸溜泡糊的方便面,一边看着牠闪耀光芒的眼睛,喃喃道:“妈的,这对至少值十万。”
十万当然听不懂林在说什麽。要是知道,也不大介意。毕竟人类的语言,常口不对心。
就像林,即使常咕哝着想把牠卖掉,却背着牠去了荒原,虫族的故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捣蛋鬼】
沙漠的边境,莽原中的村庄,一大早就吵吵嚷嚷的。
“到底是哪个混蛋偷了我家的羊?!”
黑皮肤的大汉像座巨塔,一边气急败坏地在羊舍旁来回踱步,一边骂骂咧咧。
林、吉格和老鼠则蹲在安全的角落,愉快的嗑着嫩烤羊肉,叫骂声权当吃饭的配乐。
老鼠歪头:“嘿,他在骂我们的祖宗十八代。”
大汉言语粗俗,几乎他们全部祖宗的洞都骂遍了。
但他们几个可从来不在乎这些。毕竟在他们的人生中,他们的祖宗,可不关自己什么事。
要说的话,他们才是最想骂的那一个。
吉格:“骂得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抹嘴,一手的油:“同意,我要学起来。”
老鼠:“做什么,让你儿子学了骂你吗。”
林跳脚:“这些家伙才不是我儿子!”
说这话时,虫崽子们正从他的背包探出头,嚼着林扔的羊肉。
老鼠点头:“对,他们不是你儿子,是你亲祖宗。”
吉格闷笑,林想骂,结果被羊肉烫到,一时龇牙咧嘴。
林是最喜欢和这些小东西玩的人,也是第一个提出要孵化、养这些的人。
先前,三人一逃离追捕,就把卵弄了出来。这些东西一看就是麻烦,虫族很强悍,但还没孵化的卵都很脆弱,他们可以轻易的踩碎或丢弃。
当时,在窄小老旧的公寓中,林一边懒洋洋侧躺,一边对着灯光看这些滑溜溜的卵。
“嘿,里头有点影子。如果煮了,大概是鸭仔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说着这种话,他的眼里,却闪着好奇而惊叹的光芒。
这是生命。
小小的胚胎,在卵中发育,呼应他的动作微动,像在打招呼。
“当宠物养也不错。”林自言自语。
老鼠对吉格说:“他像是个抱了流浪猫回家,不顾家人反对,硬要养的小学生。”
吉格摇头:“他年纪太小。”
佣兵几乎没有养宠物的。不知何时会死的人,不愿也不能承担别人的生命。
吉格比了个手势:“趁他不在时弄碎那些卵?”
老鼠一顿:“我不想之后一直被他追着打架。”
吉格:“那我来。他打不过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鼠:“……等等。如果他负起责任,好好喂食和清大便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
吉格:“…..你是他妈?”
老鼠:“嗨,好好的怎么骂人呢!”
结果,三人还是养了这些小东西,这群活蹦乱跳的小捣蛋鬼。
【时光】
他们在边境待了不短的时间,收集粮食,还有学习在沙漠中生存。
他们会到沙漠中进行短暂的小旅行,再回到安全的村镇。随着出去的时间越来越长,他们越来越熟悉沙漠的风,和温度、气流的变化,也知道哪里可以找到补给。
或许,再踏入沙漠的时候到了。
而且这些虫崽子,也已经长大到难以隐藏。
虫崽子们长得和芽菜一样快,牠们现在已经长到大腿高,整天黏着三人讨抱,活泼得要命,休息时则喜欢枕在他们大腿上,几乎每天都要为这个“王座”吵上一顿才能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牠们擅长挖洞和隐匿,但毕竟一次有十三只,小东西又爱玩。眼看这个村庄的量已经快被吃光,村民忍无可忍,几乎想要迁村,三人一致觉得,还是带着这些小混蛋滚吧。
现在的沙漠,已没有第一次进入时可怕。他们昼伏夜出,先贴着安全的沙漠边缘走,待目的地较近,再切入沙漠。
牠们不担心迷路。从虫崽子出生开始,那些虫崽子只要闲下来,总是向一个方位嗡嗡叫,无论走到哪里,或故意把虫崽子甩得晕头转向,没多久还是会找到那个方位,堪比罗盘。
那一定是对虫族有意义的位置,或许,那里有虫族幸存者。
他们家老大,要是还活着,也可能在那里。
他们不知道自家老大当时为什么跳下飞机,吉格和老鼠或许猜到一点,但也不是全部。
无论如何,老大就是老大,不管活着或死去,总是要亲眼看一看。
N是和他们共同度过生死时刻,无数次带领他们杀出生路的人,不是家人,但连系深入骨髓。
所以他们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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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使表示难以想像虫族的身体,於是肉包忍着羞耻画了简单的图……手残勿笑>
图中的少年是即将长成的若虫,换算成人类,接近成年。
其实一点都不硬核对吧
【视觉】
上百万细小单眼组成的复眼,像一块圆滑的宝石,每只虫族的眼睛颜色略有不同。
近距离观察,才能看到蜂巢状结构。好奇的天使可以查“复眼”,并不可怕。
一般昆虫没有眼睑,但因虫族眼睛较大、生活在沙漠,演化出薄眼睑以挡沙。
因为昼伏夜出,虫族和猫头鹰一样,光线微弱时视觉特别好。
虫族有UV视觉,也就是能看见紫外线。许多昆虫如蚂蚁都可见紫外线。
【听觉】
没有耳廓,内耳分布在头的两侧,和前肢的基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头两侧的耳孔左边偏上,右边偏下,并不平齐。这是为了更好的定位声音来源,猫头鹰也是如此。
听觉非常好,可用回声定位。
因为没有声带不能发音,通常用信息素沟通,激动时会用拍打、翅膀振动等方式。
【味觉】
昆虫没有演化出舌头,味觉分布在唇和喉咙内。虫族也是如此。
不会分泌口水。会大口吞下,其他让胃处理。沙漠中水少,分泌口水可能因开口而造成水分流失。
【嗅觉】
嗅觉好,但闻到的感受和人类不大一样。他们在意的是信息素的味道。
信息素从口部和下腹部分泌。
【触觉】
最敏锐且灵活的是中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前肢用来攻击,中肢如手一般灵活,上可以揉眼睛下可以抓脚X。後肢是支撑身体的脚。
【翅膀】
和许多甲虫一样,有两对翅膀,是重叠的。在外面的很硬,称为鞘翅。里面的称为後翅,用来飞行。
虫族生长於沙底,飞行能力已经退化,能稍微浮一下或让自己行动更快,但飞不上天。
激动时会振动翅膀。
【头】
和人类很像,其实是肉包的私心。
硬而短的头发,用来保护头部和防晒。
类似人类的脸,可用来诱骗人X
【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一般昆虫一样,分成三节。
脸和胸腹柔软,其他地方则多是坚硬的甲壳,可挡一下子弹的硬度。
内部其实有类似内骨骼的东西支撑,但还是很仰赖外骨骼。
【成长】
刚孵化时很小,但长得很快。生长途中会褪壳,和一般昆虫一样。
幼年时称为若虫。
卵生。一次生很多。
【生殖器】
是一根硬质棍状物体,内部中空,称为生殖肢。
上面有刚毛坚硬的短毛,原本的用途,是用来刮去对方生殖道内其他雄性的精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这篇里,作用类似羊眼圈
每只虫族都可生产精子和卵子,某种程度上是双性攻。
将精子和卵子灌入人类体内,便能让人类当卵巢,为自己生孩子。……有点像寄生?
如果D对N做了这样的事,生出来的孩子,基因和D基本相同。
不过,可能因为在N肚子里生长,生出来的孩子和D不大一样。
基因像是种子,随着环境不同,有些长得高,有些根本不发芽。人类算很稳定,但虫族的基因生长特别容易受环境影响。所以即使基因相近,也可能会长得不同。
也说不定,在N肚子里时,会进行基因交换?
总之肉包只是想要强受生一大堆,嘿嘿嘿。
题外话,虫族之所以发展出和人类结合的生殖模式,和近似人类的面容,以前和人类说不定有更多交流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片静肃。
厅堂中,一排黑衣男人站得笔挺,一个个身材壮硕,几个脸上带着疤。
无论哪一个,都是能吓哭小孩的长相。但此刻他们全部规矩的微低头,眼观鼻、鼻观心,连呼吸声都压得极低。
就像,生怕上面那个年轻男人注意到。
年轻男人随意而优雅的坐在堂上大椅,最核心的位置。
他是整个大厅中长得最温和无害,穿着最随便的人。衬衫半开,外套在椅堪堪挂住,半边落在大腿上。男人双腿交叠,左手托腮,微眯着眼,唇带笑意,看底下安静的一票大汉。
他长得极美,那种美是从皮到骨,从内到外散发出,每一寸都散发着惊人的吸引力,和性别完全无关。
有些好看的点勉强能数得出来:睫毛纤长,微挑眼角带点胭脂红,左眼下一颗恰到好处的泪痣,皮肤如温玉。
但即使数上一百项好看的地方,都无法描绘出一丝真人的光彩和魂魄。
曾有不少人说:要是能干上他一次,甚至舔上一口,死都值了。
或者不屑的说:姓殷的不过就是靠卖屁股上位的小婊子。
有的在背地说,有的则在明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无论哪一种,下场都不怎样。
总之,那些下流、放肆眼光都是以前的事。
如今,没人胆敢这么做。
谁不知道,西社的殷海晏,最讨厌别人议论他长相。用下流的目光看,等同直接自杀。
也有人想爬上他的床,取悦他,但从未有人成功过。
无论再貌美的男女,躺在床上脱光诱惑他,或用小手段接近他,他都不为所动,该处理就处理。
也曾有人不甘心,被拉走前装得楚楚可怜,企图打动他。
那是曾经让数个男人倾家荡产的地下头牌。
但殷海晏的回应,只有一根烟蒂,和一声嗤笑。
“啧,你比我养的鱼还丑。”
接着,就让人把他和背后的枝节都处理掉,尽管有些是社中十年以上的老人,他一点没犹豫,交代清晰,就像让人去丢可燃或不可燃垃圾一样,然后回去看他的鱼。
殷海晏冰冷,狠毒,手段高,还是个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比起人来更爱鱼的怪人。
虽然,对于大佬来说,养鱼可说是相当和平的兴趣,比凌虐、玩人什么的好太多。但正是如此,才特别奇葩。
对鱼,他养得十分认真,亲力亲为,还不让其他人靠近。
传言,他会和自己养的鱼说话。
许多人觉得,他只信任自己,和他养的一缸鱼。
说一缸鱼或许是小看了。西社本在海县,他接手后,索性弄了座媲美水族馆的别墅,底部连通海底。
这一大缸鱼,一般人养不起。
回到此时的大厅。轻微而有节奏的声音响起,是钢笔。
殷海晏垂着目光,看似聊赖的敲着笔尖。
“所以,东码头是怎么回事?”
众人噤若寒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昨晚,东码头的店被其他势力挑衅。
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问题在于,这次的“其他势力”,背后的老头子,是以前将年少殷海晏带回的人,传说中唯一将他带上床过,又成功从殷海晏手下脱逃的前任顾问。
见没人回答他,殷海晏掀了掀眼皮。
“快点。我的时间很宝贵。”
他不耐的换了个姿势。
“你们知道这椅子多硬吗?我快坐不住了。五分钟内,给我一个答案。”
--否则,就换你们的心脏变硬。
站在底下的人都明白,这是殷海晏的潜台词。
没用的会议终于结束,殷海晏在走廊上大步流星,美艳的眉目满是煞气。
屋子空荡,只剩一名他手下小弟心惊胆战的小跑跟着。直到往别墅的连通口,殷海晏猛地转身:“跟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弟结巴:“大、大哥饿不饿?”
这小弟是殷海晏救回来的,是少数不怕他的人,就是有点傻气。
殷海晏眼神稍缓,平了平气息:“不饿,你走吧。”
小弟不安的看着他,殷海晏难得多说了句:“我没有因为那老头生气。对一只将死的老狗,气什么。”
小弟嗫嚅:“不气,也要吃些东西。都中午了,大哥你还没吃早餐。”
昨晚那事,让大哥抽了半晚的烟,直到集会前一刻才从别墅出来,眼下微青。
大哥心情不好就会去看鱼,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殷海晏突然笑了,笑得阴侧侧。
“说得也是。”
“我是该吃东西,吃碳烤章鱼!”
说到后面几个字,几乎咬牙切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弟愣愣看着大哥快速走进别墅,“砰”的关上厚重大门。
--大哥怎么啦?
小弟不知道的是,殷海晏一进大门,便难耐的蹲下。
他的内裤早已湿透,阴茎将剪裁良好的裤头撑得凸起,前液染出一小块深色。
这些都是因为,他的后穴里,塞着一大根深肉色的触手状鸡巴,那东西活泼得很,专找最淫荡的嫩肉玩,此刻还在穴中钻动作怪呢。
谁能想到,刚才高高在上、面容冰冷的美人大佬,操控生杀大权时,竟然一边被大鸡巴操出汁呢。
--那群该死的、耗人时间的蠢蛋!
殷海晏咬牙切齿的想。
刚才双腿交叠加上外套遮掩,才没被看出。
--不知道椅子多硬吗,操,刚才真是快撑不下去。
要是当场射了,就把那些家伙的头一个个揪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打定主意,殷海晏撑着脚步,一点点往前挪。
他吼道:“滚出来!混蛋,你又趁我睡着,往里面乱塞!”
走廊四面都是强化玻璃,后面是透蓝海水,大片光影摇曳,照在殷海晏精致的眉眼上。
看起来,这里似乎没有任何人。
几秒后,一块礁石微微挪动,色彩变换,一个蜜色皮肤的男人从礁石上浮现出来。
他长得俊朗阳光,是许多人在夏日海滩的浪漫幻想中,会出现的那种长相。
问题是,他上半身是人,下半身却是八条粗大的触手。
就像神话中的海妖。
“海妖”眼角眉梢都是笑,爽朗又带点狡黠。他用唇语说:找不到我?小晏还是那么不擅长捉迷藏。
殷海晏一阵暴躁,抬腿就踹:“死章鱼,少废话!让那东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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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要脸。偏偏屁股里还夹着根做乱的肉棒,殷海晏红着脸骂:“操!”
海妖继续笑,俊朗的脸染上狡黠,他勾勾手指:那,你进来?
殷海晏没动。
海妖:你不进来,我怎么帮你拿出去?
殷海晏走上楼,楼上只有脚下是海水,有一处小池,足以让人进出。
海妖靠在池边看着他。
殷海晏懒懒勾手:“亚格,你上来。”
被称为亚格的海妖:“亲爱的,你真残忍,我在陆地上不能撑太久。”
殷海晏:“你不多做什么,就不会花太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亚格叹气,妥协似的游到殷海晏前,双手在岸上一撑。
就在殷海晏以为他要上来时,数条触手突然将他包住,拖了下去!
“你……咳!”
触手温柔而不失强势,动作极快,殷海晏连骂都来不及,便被“扑通”带下水。
“哗啦”一声,殷海晏浮上水面,将湿发往后一捋,露出光洁的脸庞,眼神恶狠狠。
要是下属看到这种眼神一定会吓死,但对亚格来说,他只觉得可爱。
亚格吻他手背:亲爱的,我不希望你一整天都想着那些讨厌的事。”
殷海晏:“这不是你把我拉下水的理由。”
光看眼睛就知道,亚格兴奋了。
他的眼瞳黑得发亮,瞳孔本缩成一条横线,此时却扩大成圆形,这是光线微弱或亢奋时的表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略微起身,露出漂亮强劲的肌肉线条。触手末端外翻,巨大吸盘开展,如同炫示。
不懂的人只会觉得可怕,但殷海晏明白得很,这是海妖版的孔雀开屏。
亚格不强迫人,只挑逗引诱。
缠绕全身的触手开始磨蹭他,钻到衣服底下,吸盘轻柔吮吸每一寸身体,那感觉像是花朵在肌肤上开放。
亚格伸手抚摸他的脸,一寸寸缓慢深情的吻他手臂,最后亲上他胸口。
他抬眼看殷海晏: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嫉妒。
他说:一想到那讨厌的家伙碰过你,在你身上留下味道,我就嫉妒得要命。
穴中肉物像感应到主人情绪,开始刁钻的转动,最敏感的嫩肉被挤压搓弄,殷海晏的脸染上霞红,表情隐忍。
“操,拿出去!!……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人没有成功对我……”
亚格打断:但他还是碰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用令人厌恶的方式。
--而且,在你心底留下丑陋疼痛的烙印。
亚格轻咬他乳珠:亲爱的,我想把你全身浸满我的味道,可以吗?
最后三个字说得极其缓慢,亚格认真注视他,目光满是情欲和温柔。
殷海晏没说话,只是揪住对方头发。
他说不出好听的话,但总是默许对方的行为,一如以往。
“嗯……哈……”
殷海晏浑身赤裸,上半身仰躺岸上,下半身浸在水中,全身被触手缠绕束缚。青年将头埋在他腿间,像舔食美味的东西一样,吸吮不停。
他熟悉对方的身体。
一只触手探入海晏口中搅动,吸盘吮吸软舌和每一寸敏感黏膜,撑得他嘴合不拢,唾液从湿红的唇边溢出,一路从优美的下颚滴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从和亚格在一起,殷海晏才明白全身都可以是敏感点。嘴不用提,触手偶尔还会侵犯他耳朵。柔嫩腋下如果被吸盘吮吸,会又痒又麻让人难耐,有感觉到惊人。
大腿内侧被淫弄,则会像通了电似的,好几次都差点哭出来,忍不住踢脚,亚格会笑着接住,然后吻他。
穴和阴茎不用提,被触手深入、吮吸、缠绕摩擦,快感恐怖到难以言喻。他最怕这个,但亚格喜欢。
殷海晏喘着气想。
他的身体记得每一次欢愉,此刻被亚格的动作唤醒,激动战栗,不听使唤。
殷海晏被海水打湿的黑发闪着光泽,软软贴在水蓝玻璃上。漂亮到近于美艳的脸,染上情欲后更为诱人,他低低喘气,眼光迷离,一颗泪水露珠般沾在泪痣上。
但亚格还不满意,他说:小晏,叫出声。
殷海晏脸颊酡红,嘴仍是硬的:“闭嘴。”
亚格贴着他大腿内侧:我没有声音,但你的声音好美,像蚌汁一样鲜甜。让我听。
殷海晏:“少废话,你什么时候把那混蛋东西拿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亚格笑了一下,低头继续舔他的穴。肉穴早已被鸡巴撑开,湿软可口,舔起来骚甜美妙,微红的穴随着动作一张一合吐汁,漂亮得很。
──小晏就像蚌。
亚格想。
看着坚硬固执,但却会对熟悉的人敞开内里。嫩肉鲜甜柔软,美味得要命,吃几次都不够。
殷海晏只觉得穴快被舔化,鸡巴还在穴中深处乱操,浅处又被热舌挑逗,肉口到内里都一片暖洋洋热呼呼,偏偏两边都不肯给个痛快。
快感如千万只蚂蚁般咬啮,殷海晏忍不住踹对方一脚:“操,要干就快点!”
一只触手悄悄抚过清瘦的背,一节节微凸的脊椎骨,一路下滑至尾椎,然后是柔软穴口。
亚格笑:可是,我每根触手都想做,他们要吵起来了。小晏,怎么办?你要哪一根先,还是……一起来?
殷海晏一脚踢在他健壮背脊,喘气:“妈的,你就不能普通点?”
亚格闷笑:不能,至少面对小晏不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鸡巴早重新长出,他的生殖器和触手相似,又长又灵活,粗而圆润,前端微凹像个大汤匙,非常适合把穴抠出汁,此时肿大兴奋,通体发红,微微抽动。
但亚格还不打算马上让这东西进去,毕竟,还有七根触手等着呢。
第一根触手在穴口打圈,没两下,便“噗滋”一声,插入被舔到柔顺如奶油的软穴。
肉棒像感应到同伴般狠操,触手以同样频率吸吮柔内壁,尤其着意服侍那一点骚心,另一根触手盘上前端上下滑动,看似体贴的大力吮吸。
其他触手也发了疯似的,在他身上吸吮缠弄,像有一百张嘴在他身上淫乱舔玩,留下淫靡的痕迹。
腋下和大腿内侧被磨弄,四肢被缠绕束缚,可怜的乳头被吸到发红。前后被同时刺激,阴茎流出汁,后面也抽搐不已,快感潮水般席卷全身,殷海晏再忍不住,“呜”的叫出声。
这一声忍得太久,饱含情欲,骚得能淌出水。
亚格瞳孔再度放大,压上这具美丽的身体,触手抽插,尽情享受湿软的热穴,和肉体磨蹭的快乐。
殷海晏被干得几乎失声,又痒又爽,一会才找回言语,用膝盖顶对方:“混……蛋,你的鸡巴呢?是没了还是不行?他妈的快点进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亚格失笑:遵命,亲爱的。
触手依依不舍的舔舐肉穴,但更加粗大的正主早已蓄势待发。
缀满珍珠般吸盘的巨大肉茎,一点点埋入窄小的穴眼。
嫩红穴肉又渴又痒,只想要大鸡巴捅一捅,好好按摩连主人都无法触及的深处。肉物一进来,马上谄媚淫荡的吮吸,吸盘热情响应,弄得每一寸穴肉舒服到颤抖。
此时肉棒进入一大截,穴口撑到最大,变成紧绷的圆,但仍贪婪吮吸不停,看着像张淫乱的嘴。
亚格盯着看:小晏,你的穴好漂亮。
殷海晏被插得浑身发麻,一时没力气骂他,只能瞪。
但饱含情欲的眼满是媚态,一点贺组效果都没有,反而只让人更硬。
亚格俯身吻他的泪痣:小晏,别这样看,我怕我停不下来。
--况且,你本来就很美,我只是说实话。
被操的海晏全身都媚到骨子里,每一寸皮肤似乎都散发着香气。被插的那处也确实漂亮,不知被操过多少次,但还是又嫩又滑,泛着粉,嫩得像处子穴,等着大肉棒破处。
但同时,被操惯的肉穴又骚得要命,只要肉棒一插,就淫荡的淌出水来,泛着艳红,像一朵熟到流蜜的花。
亚格的眼光带着热度,舔过殷海晏每寸私处,他甚至将肉棒抽出,掰开穴欣赏内里淫靡蝡动的媚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穴正被肉棒操得舒服,却突然空虚,被无辜撑开的样子颇为可怜,里头只有对方贴着穴呼出的吐息,和一根操了他一早上的鸡巴。
盯着软绵饥渴的骚洞,亚格突然说:我反悔了。
殷海晏仰躺着,没看到他的口型,只感觉灼热的吐息落在穴口。他自内而外痒得不行,艰难的问:“……说什么?”
亚格抬头,看着他:我要你自己挤出来。
殷海晏眯眼看他口型,脑子被情欲烧成一团糨糊:“什么?”
亚格缓慢而清晰说:用力,把穴里的肉棒挤出来,像生蛋一样。
殷海晏一愣,接着咬牙切齿:“想都别想!”
他用力推开亚格,但更多触手缠上他的身体,强势又撒娇的挽留他。
他的大腿被分开,一条腿被吊到空中,露出中间嫣红的嫩穴,姿态色情至极。周围皮肤被操得白中泛粉,像海底珍贵的红珍珠。
殷海晏扭动身体,但只是徒劳,他撇过脸:“让他们……安份点!”
他曾将打手的手直接“砰”的钉在桌上,拔出时血花四溅。殷海晏不算心软的人,但他无法伤害这些柔软触手一丝一毫。
就像他刚才踹亚格,力道也轻得像是调情。
亚格亲他:小晏,他们爱你胜于爱我,怎么会听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海晏:“油嘴滑舌!”
亚格色情的舔他耳朵,用气音说:够滑吗?
殷海晏的回答,是撞他的头。
亚格不为所动,贴着他磨蹭:小晏,给我看嘛。
他说:这里又没有别人,只有你我。你那么好看,我想看。
殷海晏抿唇垂眼,耳朵肉眼可见的变红。
全世界,只有亚格能说殷海晏好看。没有其他人。
“哈……啊……你,混蛋……!”
漂亮的小腹绷紧,肉洞淫乱蠕动,穴口被两根触手撑大,露出其中诱人的艳红。
但里面没有肉棒的影子,它塞在最深处,对湿软甜美的穴肉恋恋不舍。感到对方用力,反而更加兴奋的抽动,又用小吸盘舔吸内壁。
殷海晏喘着气:“那东西会吸,根本就……出不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混蛋!
殷海晏想骂,但他嘴被大鸡巴堵住,唇被撑得湿红,涎水不受控制的淌出,口鼻间满是腥臊气息,和骚甜的味道。
漂亮男人嘴含着肉棒,白皙四肢被深色触手紧缠,左腿不可控制的被折起高吊,露出被插着另一根粗大肉物的水穴,景象美极了。
更何况,他原本明亮的眼睛泛泪,转动挣扎时,泪痣更加显眼,像缀在他脸上的一颗小小黑宝石。
亚格爱死他这副样子。
“呜……!”
呜咽声和快速拍击的水声,很快满溢整个空间。
小穴被狂操猛干,被侵犯进出的样子无辜而诱人。而上面的嘴也没闲着,肉棒狠狠蹂躏柔软敏感的口腔黏膜。
亚格一边狠操他,一边以截然不同的轻柔吻他耳朵:亲爱的,尝到你的味道了吗?你全身都好甜。
--变态!
殷海晏想,但呜咽着骂不出话,软舌被满是臊味的肉棒抵住捣弄。
他上下的嘴被同时肏干,全身被触手吸吮,简直像被一千张嘴同时舔,或被无数根鸡巴同时侵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还想强忍,但灭顶的快乐如电流般击中他贯穿他。软嫩淫荡的穴肉早违逆主人的意思,羞怯又主动的缠上肉棒,不时抽动着喷出小股骚水,浇灌肉棒最粗大火热的前端。
亚格没有说假话,殷海晏是甜的。每一根触手都缀满吸盘,像舌头一样,能够舔出海晏的味道,无论是泪水、微汗的滑嫩皮肤,还是甜美可口的小穴。
他真心觉得海晏非常美味。
不知被肏了多少下,殷海晏全身泛红发软,早没了骂人的力气。他被生生操射几次,漂亮的小腹上满是白浊。但操弄还没结束,吸盘仍然欺负揉捏他敏感的内壁和骚心。
殷海晏终于被干到崩溃,黑色沉重的现实早已远去,脑子里除了被干,和眼前的混蛋与鸡巴,什么都没有。大滴眼泪不断滑落,肉棒从嘴中抽出,他大哭出声。
“快点啊……混蛋!”
在遇到亚格之前,他以为自己是不哭的人。在他妈死,自己被老头子欺负的时候都没哭。他的下属也以为他是如此,像钢铁一般坚硬的人。
但他老在亚格面前哭,尤其是被操的时候。像是身体所有汁水和情绪都被他的肉棒凿出来,那样的哭。
殷海晏哭的脸庞格外可爱诱人。亚格怜爱的吻他,终于不再欺负对方,如对方所愿,将精液灌满他湿热的内里,直到满溢而出。
那感觉就像是热呼呼的水球在穴里爆开。穴肉被精水冲刷刺激,随着一声颤抖的呜咽,后穴抽搐着喷出大鼓热液,前端再也射不出,流出些淡黄色的尿,殷海晏终于抽噎着昏睡过去。
肉棒又抽插几下,才恋恋不舍的从穴中退出。原本嫩红的穴口被操成熟红,又湿又软,一点红肉可怜兮兮的跟着翻出,像一朵开至糜烂的花。
亚格盯着他终于柔和下来的脸庞,吻去他的眼泪,无声的说:好梦,亲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想以前那些讨厌的事。
--想着我就好。
数年前。
一个尚显稚嫩的青年,踏入一座行将就木的老渔村。
这里飘散着鱼的腥臭味,有些房舍新建,更多则逐渐腐朽。
海边的风特别大,带着水气和盐分,像要把一切都覆盖上细碎的白色结晶,如雪覆盖大地。
过去,潮水带来鱼群,这里的人曾经坚忍且自傲。但现在已很少有渔船出海,留在村里的只有老人。他们三两跨坐在家门前,以怀疑的眼光,看着这名外来客。
年轻人戴着墨镜和帽子,帽沿压得很低,看不清长相。
他走上前,问:“这座村里,有没有一个叫亚格的人?年纪和我差不多大。”
几名老人不大会讲普通话,交换眼光,充满防备。
年轻人重复问了几次,其中一名才操着浓重的乡音回答:“这里没有姓亚的,没有这种名字的人。你是谁,来做什么。”
他是这村子的村长,曾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轻人:“来找他。他欠我东西。”
老人:“年轻人都不在这里。”
年轻人:“我知道。”接着又轻声低喃:“他说过不会离开……算了。”
他微微抬起帽沿,阴影之下,即使被墨镜遮挡,还是可以看出,那是一张过于漂亮的面容。
他说:“老头,我还记得你以前的平底漆木船,借我。还有,村子的墓地,还在以前的那个位置吧?”
老人混浊的眼睛睁大。
“小子,你是……!”
他认得这个人。妓女母亲在城里怀的小杂种,村子里的秽物。几年前总算被带走,不知到哪去,也没人关心。
年轻人拿下墨镜四顾:“这鬼地方还是一样垃圾。”
“不说那些,老头,快把木船给我。对了,我还要一束漂亮的花,适合放在墓前那种。”
“快点。”他微笑,抬脚压上对方的腹部。“不给也没关系,我马上把你祖坟给扒了,顺道将你扔进去埋好。不用谢我,老子早就想这么做,从你当年闯进门,一边骂我妈婊子,一边要欺负她的时候开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是一个小故事,关于两个孩子的故事。
故事的源头,是一位美丽的少女,她美到和她的家乡—一座小渔村,格格不入。
长大后,她离开家乡到大城市去。她很少回乡,但定时会寄钱给家人,那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大家都以为,她在城市得到一份好工作,或者和不错的男人交往。
几年后,她独自回来,衣服朴素,钱、首饰……一切值钱的东西都没有,除了满身的伤,和一个男孩。
那孩子叫殷海晏。没有父亲的,沉默而瘦小的孩子。
传言不胫而走,少女一家,从村中的骄傲,一夕成为笑柄。
殷海晏稚嫩的面容还没长开,但已能看出美人的雏型,他]完美遗传他母亲的美貌,是村中最好看的孩子。
但那有什么用呢?他的美貌,证明他长得像谄媚男人的婊子。他是没有父亲的,不正当的孩子。
他很快成为村中孩子欺负的对象。他的身上常出现瘀伤,甚至抓痕。但他总是冷漠以对,这更加引发其他人的怒火。
只有一次,他真正反抗。
一个较大的孩子,嘲笑他是个婊子,让其他孩子把他制住,要殷海晏舔他。村子很小,但没有任何大人来制止,没有人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年仅十岁,总是沉默无声的殷海晏,一口咬掉他的命根子,在拳打脚踢下,嚼烂那脏东西,吐到水沟里。
留下满地鲜血,和惨叫痛哭的大男孩。他这辈子恐怕只能当太监。
大人闻声跑来,在孩子凄惨的控诉下,殷海晏被大人打得半死,但他在晕过去前,却露出了嗤笑。
他的眼光锐利而冰冷,像一头狼。
从那之后,他终于获得清净。别人的眼光,从纯然的轻蔑嘲弄,染上憎恶和恐惧。
早该这么做,他冷漠的想。
不要期待任何人,这是他从小学到的事。
除了血脉相连的母亲,还有谁会在意他?而他的母亲虽是个好人,但连自己都顾不好,软弱可怜到殷海晏都看不下去,遑论照顾和保护自己的儿子。
反而是殷海晏试着保护自己的母亲。他从络绎不绝的窥探者身上学到,一旦别人把你当婊子,并且有人成功、上了一次,接着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以至于无限次。
这是个操蛋的世界。
他死也不要变成这样,所以他咬下那人的脏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这时,他遇到亚格。一个总是泡在海里的怪男孩。
第一次遇到亚格时,殷海晏正在礁岩区捡拾贝类、螃蟹和海草。
这些都是晚餐,他得养活自己和母亲。他的腰间系着袋子,熟练地跳过一块块礁石,在浅水区行走或游泳。他不觉越走越远,到了大人会警告孩子不能去的区域。
他不知道这里不应该来,因为没有任何大人会警告他。
这里的海草十分茂盛,四周没有人,殷海晏对这里很满意。他开始捡拾起来,不久,他就发现一道强烈的目光。
一个孩子躲在礁石后面,探头探脑的看他。
他的眼光干净而率直,没有厌恶或鄙夷,只有纯然的好奇。
他长得很讨喜,讨喜的意思是,大人和孩子都会喜欢的长相。恰到好处的、男孩子式的好看,感觉是会爽快拍人肩膀,很自来熟的那种人。他的唇角带着笑意,神情单纯,又有点调皮。
殷海晏很确定,村中没有这样的孩子。
见殷海晏看他,他露出开心的笑容,大大挥着手。
他的笑容毫无阴霾,像是夏日的阳光,或是澄澈的海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海晏一顿。
接着,他没看到似的转过头,继续捡拾贝类。
反正,这个呆呆的家伙,很快就会知道自己是谁,然后,他的表情也会跟着改变吧。
他想。
见殷海晏不理他,他发出短促急切的“啊啊”声。他似乎很想过来,但似乎有什么困扰他,他不安的扭动,想出来又不敢出来,最终还是躲在礁岩后。
殷海晏抬头,眼神多了些探究。
──哑巴,还是傻子?
他直起身:“如果是因为没穿衣服,这里没人会介意。要出来就出来。”
这里许多孩子游泳不穿衣服,他看见对方上半身赤裸,皮肤是健康的蜜色,没有晒痕。估计也是习惯这么做的海边孩子。
想了想,出于某种微妙的、近似怜悯小动物的情绪,他又补了句:“我不会打你。”
孩子歪头,眨眨眼,似乎在理解他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着,他游了出来。
“啊。”他说。声音精神十足,似乎在打招呼。
──怪人。
殷海晏想。
晚餐还没收集完,殷海晏不大想理他。他继续捡拾贝类,无视在身旁绕来绕去,发出怪声的怪家伙。
“咯。喀?”
殷海晏:“一边去,别烦我……啊!”
这里的
脚底一痛,他猛然摔倒,几缕鲜血从海中蔓延上来。
尖锐的礁石刺伤他的脚底,划得很深。一蓬浪花刚好击上,他不受控制的跌入水中,被暗流卷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前光影闪烁,接着是更深的暗蓝。喘不过气,喉咙因进水而发疼。
──我要死了?
──死亡就是这样?
孤单,死寂,以及……安静,像淹没他的海水一样,浸透他全身,吸取他的生命。
──我习惯疼痛,喜欢安静。如果死亡只是如此,也没那么糟。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想。
然而,一个柔软的怀抱接住他。
醒来时,殷海晏看着天空,眼神第一次出现茫然。
“……你为什么要救我?”
旁边的怪家伙听不懂,见他醒来,高兴得“啊啊”直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海晏揉额:“闭嘴,我脑子疼。”
“嘎!”
殷海晏放弃的叹息:“你住哪?会说自己的名字吗?”
“啊喀!”
“……亚格?”
“亚格?”
孩子开口,声音标准。
殷海晏一愣:“你会说话?”
孩子露出骄傲的表情:“嗯啊。”
那之后,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殷海晏常到礁石边。他把这归结于自己太无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亚格像一只小宠物,每次看见他,都兴奋得不得了。亚格会帮他采集东西,听他说话,或试着说话。他意外的聪明,很快就学会说话,脑子也动得很快。
殷海晏不讨厌和他在一起。
亚格的一切都很明白清晰。亚格喜欢游泳,不喜欢到岸上。亚格讨厌吃海草,喜欢鱼。亚格喜欢和他说话。
亚格喜欢他。
日子很和平,和平到殷海晏产生错觉,以为一辈子会这样平静下去。
直到某一天,一个自称是他父亲下属的中年男人,把他从母亲的身边带走,将他卖掉给另一个男人。
这是一切噩梦的开始。
但一切即将结束。
“快点,老头。”
他拿枪顶着曾经强壮的前村长,走到海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夜晚的海一片安静死寂,只有浪潮声。
殷海晏冷冷看着对方。这个人曾经对他拳打脚踢,欺负他的母亲,但现在,也不过是个佝偻的老头。
一捏就能捏死的家伙。
老人颤抖,指着破旧的码头:“船在那边。”
他先前试图狡猾的蒙混过去,但自从殷海晏真的开枪,他便抖个不停,将一切处理好。
殷海晏瞄了一眼,确实是他要的船。
“很好。”
“砰”一声,老人倒下,一动不动。
但没有鲜血流出。
殷海晏只是用枪托把他打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心软了?”一道声音突兀响起,殷海晏却似乎毫不意外。
毕竟,站在后面的男人,是他曾经的“老师”。
教他各种“知识”的老师。
“速度挺慢。”殷海晏头也不回,走向船。
枪声响起,殷海晏脸颊瞬间多出一道焦痕,鲜血渗出。
“知道我来了还走?”
但殷海晏没有丝毫停顿,他只看着船。
“我以为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你不该试着扳倒那位。他要什么,乖乖的给不就好?”
殷海晏冷笑:“只要乖一次,就得乖第二次第三次,然后永远变成一团只会摇尾巴的垃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海晏,他快来了。他那么想要你,只要你乖一下,他会原谅的。但是,如果你不……”
殷海晏打断他:“在最下贱的地方,被人轮流折磨,想死也死不了,只能作为一团泄欲的肉活着。对吗?”
“海晏,你是聪明的孩子。但你这次,到底想做什么?”
殷海晏转头,一笑:“我想死。你们高兴吗?”
他笑得坦然纯粹。男人一愣。他从未见过殷海晏露出这种轻松的表情,而且,现在明明正面临绝境。
没了墨镜和帽沿遮挡,月光柔和的照在殷海晏脸上、眉眼间。这一瞬,他好看得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
就像马上会消失在月光之中。
“砰。”
下一刻,无预警的,枪声再度响起。但这一次,鲜血如泉迸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随着枪声,殷海晏身子一晃,差点落入海中。
来了──他想。
一个中年男人站在远方,旁边狙击手肩上的枪口冒烟。中年男人留着两撇修整完美的胡子,戴软呢帽,身上西服一看就是高级订制。
但这些都不是他最引人注目的地方,他的眼睛阴冷,像锁定猎物的毒蝎。
他就是殷海晏的买主,西社的周顾问。虽说是顾问,权力却比正主还大上许多。他掌控整区的命脉。
就像许多大佬都有嗜好,他喜欢漂亮的少年,比方说殷海晏。
这在那圈子,不是少见的事。但他特别宠殷海晏,甚至让老师教他。古代妓女要学琴棋书画,他让殷海晏学各种知识,包括杀人。
这点让许多人不解,觉得他在养虎为患。
周顾问只回:“我要一个完美的男孩。”
比起软绵谄媚,在床上百依百顺的男孩,他更喜欢既美丽又危险,强大,却又在他掌控之下的漂亮野兽。
而那个人,每寸皮肉和骨头,都只属于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即使死亡。
他敲了敲手上的烟斗,对狙击手说:“继续对准,这次是心脏。”
见远方枪口微抬,男人急了:“海晏,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快点,趁那位还在等你时回去!”
殷海晏只笑:“老师,再见。”
接着,他一个翻身,落入海中。
在狙击手按下板机之前。
岸上似乎一片慌乱,但这些将马上与他无关。
殷海晏睁着眼睛,任潮水淹没自己。
他打算一口气游到暗潮处。木船只是让他们以为自己要逃走的幌子,所有的船都已被他弄坏。成功的话,他的尸身会被夹在远方的礁石中,等老头找到,他的身体已然浮肿破烂,再也不是那变态热爱的漂亮模样。
他不能抬头换气,只要一出现,狙击手便会对准他的头。他赌老头子会想把他做成标本,比方说将眼睛泡在福尔马林里,然后搞些恶心的事。
要完整的死亡,机会只有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漆黑的海水淹没一切,冰冷、孤寂而安静。
这让殷海晏回想起,第一次遇到亚格那天。
但这次没有人会救他,他即将沉入深水,和雪白的珊瑚骨骸相伴。
他终究还是属于这种地方。
他对此很满意。
没看到亚格有点可惜,但他本来就对这操蛋的世界不抱期待。
成功卷入暗潮时,他想。
他很快失去意识,所以,他没看见,海底伸出数条长而绻曲的触手,温柔的将他包覆,卷入怀中。
殷海晏再度醒来时,还以为自己在作梦。
他身处于一座潮湿的石洞中,旁边就是海水。这种地方他很熟悉,岩岸边总有几处这种地方,千万年来被海水侵蚀而成,是孩子探险的目标。
身上很重。他没穿外衣,一个赤裸的青年抱住他,下半身浸在水里,似乎以这个奇怪的姿势沉睡,看不清面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体赤裸相贴让殷海晏感到恶心,下意识就要掐上青年脖颈。就在这时,青年侧脸,露出他的半边脸庞。
殷海晏的手一顿。
俊朗阳光的面容,唇角总带着笑意,熟悉又陌生的脸。
青年揉了揉眼睛,笑:“小晏,你醒了。”
他的声音微哑,像是很久没说话。他的眼瞳是一条漆黑横线,迥异于一般人。看到殷海晏时,会高兴的扩成一个圆。
是亚格。
亚格像小动物般搂着他蹭:“小晏,你终于回来。我等你好久,也找你好久。”
殷海晏动也不动的凝视他,像害怕眼睛一眨,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一样。
“小晏?”见对方不说话,亚格疑惑抬头,眼神依然和从前一样毫无阴霾。
“还记得吗,我是亚格。按照约定,在这里等你。”亚格搂住他。“我真的好想你。”
殷海晏绝对不会因此感谢老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这一刻,感受对方温柔的拥抱,他忽然觉得,这操蛋的世界,也还没那么糟。
阴暗的山洞中,美丽青年浑身赤裸,毫无防备的背对亚格,姿态放松。
要是被其他人看到,恐怕会吓一跳。殷海晏总是警戒而危险,现在无论表情、姿态,都像个普通的大男生。
“小晏,会不会痛?”
亚格小心翼翼的帮他处理伤口,先前已稍微处理过,但他没有好的药。
殷海晏往后一仰:“别管了,你快点!”
亚格:“可是我不想弄痛你。”
殷海晏笑了出来,带着苦涩。
--不想弄痛?
这种话,不知多久没听到过。
亚格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刚才我把你的衣服用海草填充,挂在另一个方向,应该可以骗那些人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海晏笑了:“还挺认真。你不怕?不好奇他们是谁?”
亚格歪头:“不会啊,小晏没事就好。对了,这些年你到哪里去啦?”
殷海晏沉默半晌,轻声将这些年来的事简单说了。
亚格一愣。他不是人类,但他明白被父亲贩卖,被人欺负,母亲死亡,这些意味着什么。
他可以感觉到海晏轻描淡写下,被他自己掩藏的深重痛苦。
“我刚才给妈上了一束花,她最喜欢的粉红色。虽然这里没有玫瑰,希望她勉强将就一下。”
殷海晏语气轻松的说。
“老实说,我本来以为不会遇到你……”
说到一半,他被亚格从背后抱住。
感觉对方在颤抖,他摸小狗般,摸对方的头:“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亚格抬起脸,清澈的眼睛带着水雾,一滴滴透明眼泪不停涌出滑落。
殷海晏揩去他的泪水:“哭什么?都过去了,而且那老头想玩养成,还没真对我怎样。”
“可是,好难受。”他说,声音颤抖。
殷海晏凝视着他,没说话,反身轻轻回抱亚格。
这个世界,大约可分成三类人:想侵犯他的,想杀死他的,这两者常共存。另外,还有少数人选择追随他。
但亚格不一样。他独立于这三类之外,他会微笑看着自己,为自己流泪。
只有他。
这样就够了。
无论别人怎么笑他,说他做了愚蠢的决定,这一刻,他很幸福。
下一秒,亚格睁大眼睛,然后眼神迷蒙,睡着般倒在他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海晏接住他,将亚格轻轻放在地上,收好涂了麻药的针头,低声说:“笨蛋。”
老头很执着,无论躲到哪,终究会找上来,他不想亚格有事。
虽然见到对方很高兴,他得赶快按照原定计划。
他得跑远些,他不想让亚格看到自己死。
他不想再让对方哭。
这样想着,他将亚格拉上岸。他要将亚格藏在涨潮也不会被淹没的安全地方。
亚格意外的重,加上肩膀受伤,殷海晏费了一番力才将他拉上一半。
接着,殷海晏愣住,双眼微睁。他很少出现这种表情。
他知道亚格不喜欢上岸,他一直以为对方身体有残缺,不喜欢被人看到,所以也礼貌性的不去问、不去看。
但他没有想到,亚格的身体下半,没有人类的双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取而代之的是,八条巨大的、带着吸盘的触手。
殷海晏小时听过这样的故事:海中有许多危险生物,包括下半身是触手,聪明狡猾的海妖。
传说中,海妖有三颗心脏,九颗头脑。即使主要身体无法行动,八条强壮的触手,仍能将人撕成碎片。
而这些触手,如同有生命般,挥动着朝他袭来。
殷海晏脚步一动,却又停顿,任触手卷上他的身体。
被亚格杀死,比被老头抓到,或一个人孤单死在海中,好太多了。他想。
只是,对亚格有点抱歉。
--不好意思,最后任性了一把。
殷海晏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剧痛,和生命的终结。
但出乎意料的,这些都没有到来。触手温柔的包裹住他,像情人的抚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粗大可怖,触手的触感意外柔软,像是小猫,或是任何无害的小动物。
一条触手尖卷上他手掌,轻轻摩挲,像一次羞怯的握手。
两条触手分别卷上他纤细脚踝,像是不愿意殷海晏离开。
其他的,或卷上他光裸优美的腰,或在他身侧磨蹭,或贴他脸颊。
甚至有一条触手调皮的钻到腋下,殷海晏忍不住笑出来,触手更起劲了,挥都挥不走。
一切都在意料之外,殷海晏一边忍笑--触手弄得他太痒,一边试图将触手推开。
“亚格,你还醒着吗?别装睡!”
没有任何声音回答他,亚格依旧沉眠。
触手的动作,确实出于他们自己的意志。
他们也喜欢殷海晏,但他们的主人生怕对方被吓到,从以前就将他们藏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他们第一次碰到殷海晏,这让他们有些亢奋过度。
触手上缀满吸盘,每个吸盘都能自主收缩、吸吮、舔舐,而且具有敏锐的味觉和触觉,就像人的舌头。
--这个人的每一次颤抖、呼吸都好可爱,而且尝起来甜美可口。
触手们兴奋得陶陶然,它们不停磨蹭舔舐,急于尝遍这个人的每寸身体,它甜得像水果,皮薄柔软,感觉再弄一弄,就会喷出甜汁。
殷海晏双腿一软,坐倒在地。他厌恶肢体接触,因为总是带着恶心的欲望,但他永远不会讨厌亚格。
从未有过的温软抚触让他全身颤抖,下身违背主人意志,悄悄立起。
殷海晏身体的变化,让触手兴奋又好奇。他们缠成一团吵了一会,才轮流卷上那处挺立的肉茎,和后面柔软的囊袋。
他们很快发现这里比其他地方还有意思。只要上下卷弄,摩擦吸吮,肉茎就会颤抖胀大,前端甚至流出点透明汁水。
殷海晏喘着气:“停下来!亚格,混蛋,快点醒……啊!”
刚才,触手卷过冠状沟,然后尖端玩耍般戳弄微张的马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海晏一个哆嗦,想射又射不出,因为前端被一条该死的触手塞住。
殷海晏气急败坏的抓触手,但触手像是顽固的孩子,死死贴着不放,甚至还往里面更用力钻了些。
--因为,这里都是这人的味道。
--好吃,喜欢。
触手像钻开蚌壳一样,狡猾的从缝隙打圈钻洞。直到将马眼撑大,尝到里头精液的滋味,才恋恋不舍的退出。
退出是因为,还有七个兄弟等着。
“呜……啊!”
美丽的赤裸青年已失去所有力气,被触手吊起缠弄。最敏感的私处被舔舐淫弄,从未有过的强烈情欲涌上,既舒服又折磨,让他头晕目眩,几乎失去理智。
他的眼眶溢出泪水:“混蛋,停下来,让我射……啊……!”
触手没有听力,他们只感觉身下的人舒服颤动,每一下最细微的动作都会让他起反应,或弹动或变软,越玩弄越可爱,让它们根本停不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在马眼中疯狂抽插,轮流干这根可爱的小“触手”。直到最后一根触手退出,可怜的阴茎才颤抖着喷出白浊。
因为被强制忍耐许久,喷得比以前任一次都远,白浊甚至喷上殷海晏唇和眼下,像一颗色情的泪痣,又污秽又诱人。
--结束了。
殷海晏瘫软喘气,他已经放弃挣扎,任触手们玩弄,急切舔舐身上的精液。
但他太天真,一切还没结束。
一条好奇的触手,探到阴茎后,先是柔软的会阴,然后是紧闭的肉缝。
──这里闻起来很美味。
这条触手和其他的兄弟不一样,它的前端像个勺子,并不尖,所以刚才没能好好尝到干马眼的滋味。
但现在,它似乎找到适合自己的地方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操!”
感受到触手在穴口钻动徘徊,殷海晏浑身紧绷,硬是揪住那根触手用力一捏!
这一捏对粗大触手来说只不过是挠痒痒,但嗅觉和触觉敏锐的触手,光闻殷海晏身上的气味,就知道对方真生气了。
──糟糕,该怎么办?
──如果继续弄,说不定他会像刚才一样舒服,就不生气啦。
──但如果继续生气,气得不得了呢?不想让他讨厌自己。
触手犹豫间,殷海晏猛力一踹,几块石头打到亚格身上。
他动了动,晕呼呼地扭:“唔……早上了吗?”
殷海晏吼:“收好你的触手,笨蛋!快点!”
亚格一抖,瞬间睁大眼睛坐起,所有触手“呼溜”一声收回,乖得像一群无辜小绵羊。
但它们刚才可不是那么回事,张牙舞爪调皮捣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海晏瘫坐着喘气:“你个……混账!”
亚格慌得要命:“抱歉,我也不知怎么,突然就睡着了。它们每只都有一个脑子,我恍神或独自睡着时,就无法控制他们。”
刚才把亚格麻晕,身上还藏着几根麻针的殷海晏:“……”
他绝对不会承认,刚才那是自作孽。
殷海晏故做镇定:“那个先不提,你的触手,瞒了我好久啊?”
亚格紧张的捏着手指,看起来就像待审的罪犯。触手一条条盘到后面,企图减少存在感──虽然因为太大团,做得相当失败。
他犹豫半晌:“小晏,我怕你觉得我恶心。”
殷海晏:“恶心什么?岸上多的是垃圾般的家伙,你不过多长几根触手而已。”
亚格眨眼:“小晏,你的意思是……”
殷海晏实在受不了亚格小动物般发亮的眼睛,移开眼神不和他对视。
“……我是说,我一点都不觉得你恶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亚格猛的飞扑:“小晏!我最喜欢你啦!”
殷海晏推他:“别肉麻了,滚!”
亚格才不听,毕竟小晏推的力道软绵绵,感觉根本不是真心想推开。他抱着殷海晏,笑得像个傻瓜:“小晏,这些年我好想念你,以后我们都在一起好吗?”
殷海晏一顿。
亚格:“我知道有坏人在追你,但我很会游泳,可以带你到很远很远、没有人的地方。”
“现在这里就很安全,离你落水的岸边,至少有一百公里,而且附近没人住,我们可以睡个好觉。”
殷海晏脑子已彻底冷却下来,他推开亚格,凝视他单纯的眼瞳。
“亚格,没有无人的地方。”
“现在的世界,已经被织成一张无形的网。无论是天上的人工眼,还是地上的监控网,只要有权力和金钱,就能窥视任何一个角落。”
他说:“我们也许可以东奔西逃,像躲避扫把的沟鼠。但能持续多久,你又能忍受多久?”
亚格迟早会后悔和他扯上关系,殷海晏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亚格是最后一个珍视他的人,说得自私点,他宁可死去让亚格凭悼,也不愿活得让他厌恶。
亚格摇头:“我本来就一直躲着人,我不觉得这是忍受。看不到你,才让我难以忍受。”
殷海晏有点脸热,勉强镇定:“……油嘴滑舌。”
亚格凝视他:“我说的是真话。”
殷海晏沉默,最后叹气。“好吧。”
他擦干身体,走到石洞深处较干燥的地方。
“你说这里没人,这里是哪?”
亚格说了个地名,殷海晏将西社的势力范围及资源在脑中过一遍,才说:“确实,这里老头子一时找不到。”
“反正我也受伤,而且没什么力气,就在这里待一会,之后再说。”
明明没有更多承诺,亚格却开心得一头扎到水里打滚,触手乱舞,一下打结一下分开。
“第一次和小晏一起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海晏只觉好笑,又有些心酸:“笨蛋。”
两人并肩躺在地上,手握着手说话,像毕业旅行的孩子,舍不得睡着。
握着对方柔软的手掌,殷海晏突发奇想:“听说你们有三颗心脏,是真的?”
亚格:“嗯。”
他拉着殷海晏的手,摸自己的身体:“这里,在我的腰侧,有两片裂口,是我的腮。我也有肺,所以可以在地上待一阵。”
腮摸起来的感觉很奇妙,薄而柔软,像手指一动,就会陷入对方的身体。明明是最脆弱不设防的地方,亚格却大大方方的拉着他摸。
亚格将他的手从腰上略微左移:“腮的里面,就是心脏,它们支撑腮和触手。所以,我的肚子里有两颗。摸到了吗,他们在跳。”
手下肌肉坚实,确实可以感受到心脏怦怦跳个不停,速度快得不同寻常。
亚格垂着眼眸,声音很温柔。
不知为何,殷海晏觉得自己的心脏跟着加速。
亚格带他摸遍自己的身体,包括九颗脑的位置、吸盘、眼皮、唇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一站,是健壮胸口的中央。
“最后一颗心脏,在这里。”
亚格低声说,像倾诉一个秘密。
明明自己是摸的一方,没被碰触,殷海晏却浑身发热。
他勉强开口:“为什么这三颗心,都跳得那么快?海妖的心跳得比人快吗?”
亚格:“不。跳得快是因为,我太喜欢小晏。”
殷海晏飞快抽回手:“瞎扯!”
以为对方讨厌,亚格低着头:“小晏,我没有要做什么。只是想和你待在一起。”
殷海晏烦躁起来:“我知道──我不是气你,我是──”
──是什么?
他也说不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变得奇怪起来。
或许是因为刚才被触手做了疯狂的事,殷海晏脑中浮现一个疯狂的想法。
那想法疯狂到难以置信,不用说别人,几个小时前的他绝对会嗤之以鼻。但这里没有旁人,管他呢。
况且,他再过几个小时,或许就要死了。
他不讨厌亚格浪漫的计画,但这不代表他相信这能成功。
或者可以说,他不敢相信,爱在磨难下会永恒。
但这又如何,一点不妨碍现在的快乐。
殷海晏捏住对方下巴,仔细端详。
看亚格干净的脸庞,迥异于人类的眼瞳,挺直鼻梁和形状好看的薄唇。
“喂,亚格。”他盯着对方,面无表情。
亚格被捏住下巴,说不清话,只回了声疑惑的“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遇过女性海妖吗?”
亚格点头。
“和他们在一起过吗?”
亚格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