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换衣服,快把孩子抱去给他瞧瞧。”
我们疾步朝后院走去,安伯边走边道:“少爷以后都不走了,他多次跟上面申请要调来武汉,将军一直阻挠,最终还是没能拗过他,今天上午军中议会,总算把事情落实,会议一结束,他什么都没带,直接坐飞机过来了,连军装都没来得及换下。”
我诧异道:“军装?”
安伯笑道:“少爷乃是堂堂少将,出门在外自然一身戎装,只是他知道你厌恶那身衣服,所以从不敢在你面前穿。”
安伯的话让我一阵欢喜一阵忧愁,还有几年时间战争才结束,但求这几年能波澜无惊的度过。
推开别院大门,正好善渊从楼梯处下来,黑衬衣,灰色裤,挺拔成熟,满脸柔情,跟离别的时候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又瘦了,人也显得疲惫了些。
他的一切我都如此熟悉,仿佛他一直在我身边一样,可是他又如此遥远,远到我们已经隔了一亿光年的距离,远到我不知如何逾越。
他走到我面前,朝我伸出双手:“让我看看儿子。”我像刚被解了定身咒似的,动作僵硬地把孩子递给他,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安伯见我不发一言,傻子般地呆立,把我们领到沙发上坐着,侃侃道:“少爷,这孩子长得可像你了,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善渊笑道:“是吗?”
我缓了下神,接口道:“确实是像你多些,这样也好,以后不愁没女孩子喜欢。”
他的笑容更浓了,“我觉得像你更好,人见人爱,魅力可比我大得多。”他眼睛瞟向我,便再也舍不得移开。
凝视几秒,他的头渐渐靠近我,就要俯下来吻我了。
“咳咳。”我俩的旁若无人让安伯尴尬地打破了,“听说将军晚上会过来吃饭,我现在去准备准备。”说着,识趣地出门,掩门。
我听说那人要来,当即变了脸色,善渊神情带着失望,可怜兮兮地道:“难道见到我的高兴之情,也不足以让你暂时忘记那些不快吗?”
我依偎在他胸前,柔声道:“谁说我不高兴了,现在这样靠着你,我心里觉得好幸福。”
“我也是。”他将我和孩子都紧紧搂在胸前,满足地享受久违的安宁。
夏末微风舞动着薄纱窗帘,将院子里清新的鸟语花香徐徐送来,午后阳光宛转洒满屋内,一室芳华,天地万物都变得柔软了。
这次影佐光卫过来的时候很低调,穿着普通的西装,表情不再凶神恶煞,反而透着温情,我想估计是善渊拜托过他吧。可惜,他再怎么示好,我也不太想搭理。
他根本不把我的无礼放在眼里,一颗心全被孙子吸引着,进屋以后,就抱着孩子不放,不停与他逗玩。善渊拉着我的手坐在一边,温柔地看着他们。
天空悄然升起一轮银盘圆月,孩子在影佐光卫的怀里呼呼大睡,他轻手轻脚地把孩子交给小贤,送回房间,然后招呼我们坐到餐厅吃晚饭。
我欲上楼照看孩子,善渊拉着我的手不放,还在暗暗使劲,似乎在恳求我给他一丝薄面。
我心里又不争气地软了,只好勉强坐下,与那魔头共对一席。
影佐光卫今天心情本来就不错,见我乖乖端坐,不再违拗于他,神色也温和了些,道:“吃饭吧。”
三人静静吃着,他像想起什么,思索道:“孩子取名了没?”
“取了,叫兴邦!”我平淡地答着,“周兴邦。”听了前半句他还微微点了下头,显然对这名字挺满意,可“周兴邦”三字一出,他捏筷子的手明显一顿,嘴角的笑瞬间消失。
“应该是影佐兴邦!”他极力克制自己的怒火,替我纠正。
我丝毫不卖他的人情,坚定道:“我说是周兴邦就是周兴邦,绝不更改。”
“啪!”他用力将筷子拍在桌上,眼里的火焰呼之欲出,冷笑道:“都快亡国了,你认为还兴得起来吗?”
我淡然笑道:“到底谁会亡国还是未知之数,我相信最后夹着尾巴逃跑的那一方,绝对是你们。”
他气得嘴上的胡须都颤动了,咬牙切齿道:“果然伶牙俐齿,小心有一天嘴被人给撕烂。”说罢,不再看我,转而规劝一直沉默的善渊,“你看到了,不是我不给她机会,是她自己不知好歹,这个女人真是让我倒尽胃口,我不吃了,先回日租界,有事再通知你。”他摔下碗筷,扬长而去。
善渊立即起身相送,送至门口,目送影佐光卫的身影湮没进夜色里。他已走了很久,善渊还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承受阴凉夜风的侵袭。在沉思?在生气?
他对着高空悬月长吁口气,才转身回屋子,无可奈何地看着我,自嘲道:“看你中气十足,说起话来更是振聋发聩,由此可见你的身子恢复的极好,我也就放心了。”
我低着头,一副俯首认错的姿态,“对不起,我又让你为难了。”
他重新坐回桌边,苦笑道:“算了,我早就料到,是我自己不甘心,奢望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变得不那么尖锐,哪知,越来越像个刺猬。”他夹了菜送到我碗里,“吃吧!”
我不再顶嘴,速速吃完,就回房看小兴邦,他步步紧跟。
一进房间,他就紧抱住我,热吻雨点般的落下来。双双躺到床上,他迫不及待地解我的衣服,我按住他不老实的手,居然害羞起来,太久没有这样温存过,心里竟然有点害怕,加上生完孩子,体形不如从前那么完美,更担心他会嫌弃。
他喘着粗气,热烈而诧异地看着我,见我双颊泛起红晕,他更加情不自禁,抓起我的手,恳求道:“让我看看你。”
我还在犹豫,他不耐烦地把我的手移开,整个人压了上来,很快我就被他剥得寸缕未着,他带着欣赏和赞叹看着我的身体,在我耳边陶醉地喃喃呓语:“别怕,小毓,别怕,现在的你和以前一样那么美,甚至比以前更美。”他的唇齿在我双峰间流连,时而温柔亲吻,时而狂乱舔咬,在他的挑逗下,我亦热情回应。
两人正纠缠得难分难解,小兴邦的啼哭声扰乱了我们的温柔梦,我赶紧推开善渊,起身将他抱到床上。
善渊哭笑不得,半支着身子,故意对他凶道:“你这小孩,怎么尽坏爸爸的好事?我还想让你妈妈给你多添个小妹妹,陪你玩耍呢,你要是再不乖,爸爸就不疼你了。”
兴邦被他一说,更是“哇哇”哭得响亮,他才慌了神,赶紧哄着。我笑道:“估计是饿了,我来喂他。”说着,转过身子给他喂奶。
喂了一会,兴邦果然安静下来,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四处张望,善渊把玩着他肉肉的小手,一脸慈爱,语带哀求道:“宝宝,快睡吧,爸爸明天再陪你好好玩。”
我将兴邦放在我俩之间,扯过被子盖住三人,“他每天晚上都要听我唱摇篮曲才能入睡的。”清了清嗓子,我开始唱到:
“亲爱宝贝乖乖要入睡
我是你最温暖的安慰
爸爸轻轻守在你身边
你别怕黑夜
我的宝贝不要再流泪
你要学着努力不怕黑
未来你要自己去面对
生命中的夜
宝宝睡
好好的入睡
爸爸永远陪在你身边
喜悦和伤悲
不要害怕面对
勇敢我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