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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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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追不舍:“请问你的朋友现在在哪里,我能见见他吗?我想找他买这款表,多少钱都没关系。”

他笑道:“我这个朋友不缺钱,他只缺一个有缘人,若他觉得你是他的有缘人,这款表他分文不取地送给你都没问题,若他觉得你不是他的有缘人,你花再多的钱也买不到。”

“要怎样才算是他的有缘人?”

“这个我就不好判断了,”他俯在柜台上写了张纸条,递给我们,“他这段时间正好在上海度假,这是他的别墅地址,你们去碰碰运气吧。”

我万般感谢地接过,出了小店,就要韦德照着地址带我去找那个人。

醉清风

韦德看了地址后,道:“这地方可偏远着呢,我找这附近的朋友借辆车,你在这边等我一会儿。”他朝着一个里弄走去,很快就开了辆小车出来。

我上了车,笑道:“叔叔,你还真是神通广大,说借车就借到了。”

他熟练地打着方向盘,道:“我最喜欢广结好友,这上海滩处处都有我的朋友,只要我开口,一般都没人会拒绝,我今天的成就也全靠你外公,给了我这个孤儿一个重生的机会,我这辈子都报答不完的。”

“外公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我都不记得了。”看他和那群叔叔伯伯的阵势,挺像电影里的黑社会帮派,我不禁有点担忧。

韦德神秘地一笑,道:“什么生意都涉足,所以也比较忙,他一直想侄女婿过来帮他,不知道侄女婿有没有这个打算?”

“这些只是外公一厢情愿的想法,善渊对这些生意没兴趣,周家在外面的事情他都不怎么过问的。”还好,我的丈夫不是个事业狂。

“哦。”他似乎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明显轻愉了,莫非他之前还在担心善渊会抢了他的位置?难怪看着善渊被那群老人群起抬捧脸色都变了。哎,人的野心怎么就那么大呢,为了权势金钱不择手段,争得头破血流,最后还不是成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浮云,善渊不参与这些争斗也好,幸而他也不是个有野心的人。

我和韦德的话不多,一路上大部分时间都是彼此沉默着,车子慢慢开过闹市,沿路的店铺和民宅越来越少,稀稀朗朗的,最后连一间房子都看不到了,只剩两排树,路上也不见行人和车辆,果然够偏,在这条僻静的路上开了大约半个钟头,总算看到前面立着一栋三层楼高的大别墅,依水而建,风景秀丽,围着大大的黑漆铁院。

车在两扇穹形的黑铁院门前停下,我们站在高高的院门口,只觉得有一种迎面扑来的贵气。韦德按了门铃,不一会儿铁门上面的小窗开了,探出一张严肃冰冷的男人脸,三十来岁,看着不那么和善,说话的语气也不客气:“你们找谁?”

我陪笑道:“我们想见这里的主人,劳烦大哥通报一下好吗?”

他的眼睛在我和韦德身上打转,有些防范的敌意,“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更不允许外人随便进入的,你们快走吧。”说着,就要将小窗关上。

我们还没开口,院内响起了一个女声:“阿东,老爷说让他们进来!”听起来年纪不大。

阿东仍然犹豫了几秒,才将院门打开,门后的他穿着一身得体西装,面容冷峻,像个幽灵般,他身后站着一个与莲依年纪相仿的女孩,看装扮也是丫鬟,微笑地将我们引入院内,这别墅的设计和布局古典大气,院子极大,宽广的草坪上建了一个圆形罗马雕塑的小喷泉,涓涓的水声清灵悦耳,堆砌的假山嶙峋怪状,周围的花树繁多,就像个小公园一样。

进了别墅,屋内的摆设装修更加考究,东方的含蓄典雅和西方的浪漫柔情极致地融合,我想主人一定是个见多识广,心思细腻的人。

厅内的沙发上已经坐了一个老人,五十岁年纪,穿着时髦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色凝重,块头不大,却很有气场。他的手朝阿东闪了下,阿东恭敬地点头弯腰,退出了客厅。

他看着我们,将手朝旁边的沙发一摊,示意要我们坐下,然后道:“阿思,给客人上茶!”领我们进来的女孩低头应允,也退下去备茶水了。

这里的气氛很静谧,偌大的房子就见着这三个人,我和韦德有些不自在,我正想着怎么开口跟他说怀表的事情,那老头却先开口了:“请问两位怎么称呼?”

韦德道:“我姓赵,名韦德,是赵麒麟先生的义子,这位是他的外孙女赵小毓。敢问先生贵姓?”

老头微笑道:“老朽姓安!”他对外公的大名不以为然,笑眯眯的眼睛望向我,“刚刚我的朋友给我打电话,说你想买我的怀表,是吗?”

我猛地点头,“是的,安老爷,请你将那块表卖给我好吗?”

他道:“我的表不卖,只会赠予有缘人!”

“我相信我就是你所说的那个有缘人!”我将照片双手递到他面前,他接过,静静端详。

阿思将茶端了上来,安老爷看完照片,从西装内袋掏出了块怀表,与照片中对比了一下,果然是一模一样的,我心中狂喜不已,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给我找到了。

他打开表盖,清脆的八音盒音乐响起,正是《卡农》,他的声音在乐声中感慨地诉说:“看来,你果然是我的有缘人!能告诉我这照片里带怀表的小孩是谁吗?为什么你要如此费尽心思地找这块表。”

我轻轻地道:“那是我丈夫小时候的照片,怀表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十分珍贵,却被我不小心给弄坏了,所以我想寻一款一模一样地还给他,弥补我的过错,他的遗憾。”

“你的先生贵姓?哪里人士?”他追问。

我毫无保留地道:“他姓周,我们一直居住在武汉。”他若有所思地笑了,似乎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原来是周太太,这块表我就送给你和你先生了。”

我又惊又喜:“真的吗?那您说个价钱,我可不能白拿。”

他举着照片,笑道:“可不是白拿,用这张照片交换,如何?”

“那怎么行?您的表这么贵重……”我可不想白白受人家这么大的恩惠,加上那照片是少康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我也不舍得啊。“照片您要着没什么用,还是说个价钱我将表买了吧。”

他带点取笑的语气道:“这个世界上我觉得最没有价值的就是金钱,这照片我留着自然有我的用处,周太太莫非是舍不得?那我也不强人所难,当然怀表还是送给你们了,就是不要再提钱,好吗?”

他的大度倒显得我的庸俗和小气了,我尴尬地笑道:“安老爷说的极是,那照片您就拿着吧。”

他将怀表递给我,我感激地捧过,触碰到冰凉的银色表壳,激动难喻,善渊见了一定乐坏了,要挑个有意义的日子给他一个惊喜,不如就趁他生日的时候送给他吧。

我自顾自的想着,韦德推了推我,我才回过神。我们跟安老爷说了一番感激客套的话,就与他道别,他竟亲自送我们出门,看着我们上车,脸上一直挂着淡然地笑,与初见时的严肃相差很大。

炫)车子缓缓沿着来时的路往回开,后视镜中安老爷目送我们远去,似乎也像是了了一桩心事一样,还是我的错觉?

书)他的身影消失了,我心情大好地拨弄着手中的怀表,抚摸那颗莹润的田黄石,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宝石,色泽和触感与其他常见的确实不同,这个我寻了许久的宝藏,完全没有预料到它会成为一个隐藏在我身边的炸弹,在往后的某一天,将我和善渊炸的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网)路上我一直叮嘱韦德不能泄密,他笑着应允。回到赵家,天已经微黑,我将怀表藏进了兜里,外公和善渊已经端坐在客厅,脸上有些焦灼,见我回来,都松了口气。善渊拉着我坐下,笑道:“你去哪里野了这么久,我和你外公都急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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