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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2 / 2)

莲依怕我出事,也追随着我跑过来。

不一会儿,少康和善渊也过来了。我依着一颗樱花树,背对着他们,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的狼狈样子。

有人递了条绣花帕子到我面前,我随手接过,眼角余光瞧见一个孤傲的身影,不是莲依,是善渊!

我用帕子抹去脸上的泪痕,撇过头不想看他,潜意识里觉得我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跟他和倪迭香脱不了关系,他现在来表现他的假慈悲,我才不需要。

少康走到我跟前,他倒是满怀歉意,一脸内疚地道:“四表嫂,对不起。”

我也不看他也不说话,对他的道歉不理不睬,又朝前走了几步,想远离他们。

只听见善渊叫了声:“徐少康。”然后是一记闷响,我回头一看,少康歪着脑袋,嘴角渗出了血丝,善渊一手抓着他的衣襟,一手紧握成拳,还想再打他。

莲依吓得花容失色,半句话都说不出。

我也惊住了,叫道:“善渊,不要。”然后跑过去抱着他握拳的手。

他的拳仍紧紧握着,贴着他的臂膀,感觉到他胸口起伏的厉害,显然是真的非常生气,我不敢松手,少康固然有错,说说就好,动手未免太严重,我气归气,可看着别人动武我就心慌。

莲依回过神后也上前劝架,少康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嘴角浮出一丝不羁的笑:〃你们都别拦着表哥了,让他打,我就是该打。〃

“少康。”我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了还说这话,我可不想他们兄弟的感情因为我这件事受到影响。

善渊猛地推了少康一把,松开了他的衣襟,又从我怀中抽出手臂,刚刚是情急下才抱着他的手,现在我断然没有勇气再接近他,只能好声相劝:“善渊,算了。”

善渊阴沉地看了我一眼:“这几天你哪里都不要去了,等风头过了再说。”

我不服气:“不行,我要找杨定之,我要他登报给我道歉,这口冤气我咽不下。”

善渊脸色更沉得厉害,郑重地警告着我:“你以后再也不许见他,这件事我会处理的。”又指着少康道:“少跟他出去折腾,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运的。”

他甩下这些话,面色铁青地离去了,我咬着嘴唇,一肚子地不服,无语地抬头望天,纵有千言万语,却无人倾诉,惟有化成一口幽幽长叹。

少康也随着我叹气:“昨天我是准备先送御文回家,再来接你的,可是我回去后已不见了你,当时我就感觉不对,赶紧打电话给表哥,表哥说你回去了我才放心,哪知今天就出了这事,真的很对不住你。”

我木然看着他,现在说道歉有什么意义?想起汪悦容的话,忽然明白了一些事,“少康,杨定之为什么会这么做,是不是真的如大嫂所说,我只是他和善渊之间的牺牲品?”

少康敲敲我的脑袋,笑道:“大表嫂的话你也信,杨定之就是个疯子,逮着谁咬谁,跟四表哥没关系。”

我怀疑地看着他,不太相信他的话。

他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把我推着往外走,“你别胡思乱想,这几天就在家好好休息,等我和御文把办杂志社的地方设备筹措好了,你就加入我们。”

我皱着眉头:“那得等多久啊?”

“我做事,你放心,效率高着呢。”

“哼,谁要是相信你谁倒霉。”我和他一路调侃着,心里舒坦了些,主要是被他办杂志社的事分散了注意力,这豪门少奶奶的生活太空虚,我确实急需一个精神寄托。

这次我惹出了轩然□,不过躲在周宅也没受到什么影响,估计善渊和周怀章整天在外面压力比较大,忍受了许多非议。

善渊笑容更少了,以前对着少康他还能说笑几句,现在他心中的气迟迟未消,对少康也不理睬,不知是公务繁忙还是故意回避,我几乎见不着他的面。

少康更是早出晚归,这样的日子过得很沉闷,还好有莲依的陪伴,黄瑛的宽慰,我不至于太孤单,可这种守活寡的状态让我有种暗无天日,悬在半空的感觉,我很害怕自己的人生就这样忍受下去,摸不着幸福的边。

我甚至想过,若是善渊真的无法接受我,疼爱我,我还不如跟他离婚,重新去寻一段幸福。

外公三天两头地打电话过来,上次的事都传到他那边了,他很震怒,说是要给杨家好看,当然更多地是心疼我受的委屈,有好几次我都想跟他说,带我去上海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可话到嘴巴,就辗转成了沉默,我何时变得这么优柔寡断?感情的事情我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若是明知没有将来,何不早点慧剑斩情丝,以免日后越陷越深,徒增更多烦恼。心里这么想着,做起来却不那么容易,我的内心深处还保留了那么点火种,那是我对善渊的一点点希望,总盼望着有那么一天,他能对我敞开心扉,即便最后他仍无法爱我,和他做朋友,也让我释怀点。

我决定给自己一年的时间,一年以后,若还是这个状况,我一定一定要离开这里,重新去寻觅。

爱德华

就这样又过了一周,这天我午睡醒来,没瞧见莲依,估计她还未睡醒,就不去吵她了,自己找点事做吧。

翻了翻枕边的书,看了几页便看不下去,于是起身准备去善渊的书房再换本来看看。

穿了鞋走出房间,欲往书房去,转念一想,突然鬼使神差地想去善渊房间看看。

少康的房间我经常去,善渊的倒一次都没去过,他总是一副不要靠近我的姿态,我哪里还敢去招惹他。

之前没想过,现在好奇心被勾起了,正好趁他不在的时候去瞻仰瞻仰。

推开他的房门走了进去,房间比我的小,摆设也相对简单。窗户开着,秋风时不时地撩动挽在一边的厚重窗帘。房间里明亮干净,他不抽烟,没有刺鼻的烟味,充满清新的阳光味道。

床头小桌上有一盏小台灯,摆着几本书和一个相框,我走到他床前坐下,拿起相框细看,是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五岁左右大的小男孩,都笑得很灿烂,那男人一看便知是年轻时的周怀章,跟现在的周善仁很像,不,应该是周善仁很像他,特别是眉眼间那种不怒自威的霸气,即便是笑着也掩盖不了。

那女人三十岁左右,是典型的中国传统美人,凤眼秀眉,那小男孩不用说就是善渊了,那时的他不像现在这样冷酷,完全是个把人萌翻天的小正太,可爱得不得了,我恨不得把他从相片里拉出来抱着狂亲。

看着这张温馨的照片,我忍俊不禁地同他们一起甜甜微笑,盯着相片都看出了神,陡然觉得善渊怎么一点都不像周怀章,跟他母亲倒有几分相似,尤其是身上那种淡淡的忧郁。

放下照片,环视整个房间,目光落到床头的枕上,不禁伸手去触摸,仿佛触摸善渊的脸庞,指尖所到之处尽是柔软,我干脆整个人躺了上去,嗅着枕上淡淡的香皂味和隐约的男子气息,那是善渊残留下来的,侧头看着旁边的空枕,想象善渊躺在身边是怎样一番光景,会有这么一天吗?

自嘲地笑着坐起来,我意淫地过分了。

忽而觉得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急步出了他的房间。

站在走廊上,长吁口气,眼珠又转到最里面的那间房,是善渊母亲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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