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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周末来了,杜御风的风之迷梦演奏会开幕了,楚雪在周六晚上被小七和神婆押着去了大剧院看表演。说实话,她对古典音乐并不热衷,甚至可以说是听了就会打瞌睡的那种人,花钱让她去听演奏,纯粹是浪费白花花的银子。
到了大剧院,小七和神婆生怕她半路逃走似的,一左一右把她给夹在中间的座位,美其名约“保护”她,却是行监视和牵制之实。
“拜托你们两个,姐们既然来了,就没打算中途落跑,你们不用搞得像防贼似的。”楚雪一边盯着台上一边没好气地说。
舞台之上,镁光灯集中照在黑色三角钢琴上,杜御风一身白色燕尾服,侧对着观众而坐。他的十指宛若有自我意识般,灵活地在黑白琴键上翩然跳动,他的神色极为专注,全情投入于演奏之中,他那俊美迷人的侧脸在镁光灯下宛若上帝精心雕琢出来的艺术品。
这个人,此时此刻,完全推翻了那日在电影院里留给她的暴戾和忧郁的印象,仿佛一夕之间,从邪恶的魔鬼仆人变成了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充满了正能量。直到一曲终,楚妹子破天荒的第一次将一首古典乐曲从头听到尾没有打瞌睡。
杜御风从音乐的世界回到现实时,眼角余光恰恰在无意中扫过了观众席时定格在陶醉的楚雪脸上,随即引起了他的全部注意。是她!
托小七的福,楚雪所坐的位置离舞台很近,所以能够很清楚地看到舞台上之人的一举一动,也正因此,当杜御风的视线全部集中到她脸上时,将她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瞠大了眼睛,和他隔着舞台和前排的众多人头遥遥相望。
杜御风微微勾起嘴角,笑了,转回过头去,全神投入了新的一曲之中,浑然忘我。然而他临转头时别具深意的微笑,却让楚雪心头一震,那一刹那间的感觉,像是被一只凶猛的野兽锁定了,呼吸艰难,身体无法动弹。
“怎么了?”神婆第一个发现她的异样,关心地推了推她。
她恍然回过神来,忙摇头说:“没什么,这个杜御风眼神儿好利啊,一点也不像个艺术家,倒像个披着人皮的禽兽。”
“噗,楚雪,你也太会形容了吧,堂堂的天才钢琴家杜御风居然被你说成禽兽,这也太……”小七“太”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见前排已经有人不耐烦的转过头来看她们了,旋即压低声音对楚雪说,“算了,在这里先别说话了,别人都看我们呢!”
楚雪点点头,视线不由自主地又转移到台上集千万道镁光于一身的杜御风,即便被他的那一眼带来一身古怪的感觉,但她也不能否认这杜师兄简直是个风华绝代的大美男。
显然,有这种感觉的不只她,还有腐国盟主神婆,以及将杜大美男视为白马王子的小七。因为音乐厅里不方便高谈阔论,几个女生一直憋到了演奏会落幕,离开演奏厅后,才开始边走边嘀嘀咕咕。
楚雪见这两女人已经被杜御风的美色迷得神魂巅倒了,不由得扶额,捅了捅两人,“你们别丢人了行不?好像几百年没见过男人一样。”
“你懂什么?像这种极品,别说几百年,几千年也不一定能见一个。”神婆一脸神往地四十五度望天,捏着手拳头,只差没有激动得泪流满面了。“简直是完美的受啊,像这样的男人,想给他找个攻来配对都难找。”
楚雪嘴角抽搐。神婆姑娘真不愧是腐国盟主,只要是个稍微有姿色的男人,都能让她的小心肝激荡不已,更别说杜御风这种绝色了。
小七不乐意了,反驳神婆:“配什么配啊?王子当然是要配公主的,你这该死的腐女,别把我家杜师兄说得那么不堪,他必然是要跟最优雅最美丽的公主来一段童话般的恋情,然后幸福的携手婚姻,过着无忧无虑的下半辈子。”
小七神往的模样,仿佛杜御风已经牵着她的手走上了红地毯。
楚雪嘴角再度抽搐,冷不丁出声打击两人:“你们能不能别再丢人了,咱们还没出大剧院呢。真是,一个腐国盟主,一个公主病,不就是个男人嘛?跟我家蓝师兄比起来,也不怎么样!”
小七说:“艾玛,这么快蓝师兄就成你家的了?”
神婆说:“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还说八字都没一撇,现在就叫得这么亲热了,从实招来,你们上几垒了?”
“少胡说,我跟师兄清清白白的!”楚雪下意识地反驳,可旋即就想到那一晚在宿舍门口差点儿被蓝天宇吻到的情形,不由得有些赧然。
小七当即吐槽:“嘁!脸都红了,还说清清白白,我不信!”
神婆也一脸怀疑地说:“你们两要是清清白白,我就不当腐国盟主了。”
“那你们就要失望了,我跟蓝师兄清清白白,苍天可鉴!”楚雪白了两妹子一眼,哼了一声,决定不与她们一般计较,骄傲得宛如一只开屏的孔雀,昂首挺胸地往大剧院外走。
小七望着楚雪的背影,喃喃地问神婆:“她既然跟蓝师兄清清白白的,那还骄傲个什么劲?”
神婆耸耸肩,若有所思的说:“大概是觉得自己能顶得住蓝师兄的美色诱惑,很自鸣得意吧?”
小七认同地点点头:“有道理。”
三个女生叽哩呱啦地从大剧院出来,往公车站台走去,路上又买了一堆烧烤提拎着,边走边吃。
一辆黄色的兰博基尼盖拉多骤然从她们身边擦衣而过,还没等几个女生发飙,那辆车已经在她们身前一尺处停了下来。
在三个女生愣神的当儿,刚刚被她们讨论得天花乱坠的男主角杜御风就风一般地从驾驶室里出来,直直走向楚雪,抓住她还握着烤鱿鱼串的右手,将她拉到车门边,直接塞进车子里去,继而利落地甩上车门,自己则进了驾驶座,紧接着车子旋风一般地飙了出去。
直到车子疾驰而去的气流带起了小七的纱质裙裾,她才低声尖叫出来:“怎么回事,杜御风干嘛要把小雪带走?”
神婆平时比小七更不着调,但遇事时却比她拎得清,望着眨眼就消失在夜色中的兰博基尼,推了推一脸不敢置信又迷茫的小七,“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不是对杜公子的资料了若指掌吗?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最快找到他啊,大半夜的小雪被他带走,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太好。”
小七回过神来,讪讪道:“我只知道他的背景资料和花边新闻,怎么联系他这种事情,媒体又不会公开。”
“那怎么办啊?都十点半了,楚雪不会被他带去哪里过夜吧?这种公子哥,半夜里化身狼人也未可知!”
小七撇撇嘴说:“拜托,刚才是谁说的杜御风就是个完美受来的?”
“那是意淫好不好!”神婆跺脚急切地说,“现在关键是找到杜御风,让他把楚雪放回来!”
“我催我有什么用……”小七也在原地急得团团转,可又一筹莫展。
“有了!”神婆突然眼前一亮。
小七连忙拉住她问:“怎么样,有办法了?”
神婆说:“不是说杜御风跟蓝师兄以前认识的么?他们好像是上大一时关系挺好的,要不找找蓝师兄,说不定他有头绪呢?”
小七恍然道:“啊,我怎么没想到,蓝师兄那么有本事,一定有门路找到他们的。”
神婆催促道:“那还等什么,你有蓝师兄的电话吗?快打给他!”
小七沮丧地摇头说:“我没有!”
“那怎么办啊?”神婆跺脚,原地转了一圈,“有了!找学生会长,他上次不是去蓝师兄那里拉过赞助吗?赶紧找找!”
她掏出手机,很快翻出学生会长的电话打了过去。
再说被杜御风莫名其妙拉上车的楚雪,恍惚回过神来时,恰恰看见车子已经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驰在夜晚的公路上,再看了看前座开车的杜御风,心里一阵恐慌。“喂,你拉我上车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杜御风头也不回地说。
楚雪将手上还滴着油的鱿鱼串丢在高级真皮座椅上,油粘粘的手伸到前座,扯住他的头发,威胁道:“我不要跟你去,快放我下车!我要下车!”
杜御风反过来威胁他:“你最好放手,不然我不知道后面会对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