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2)

没有谁敢招惹虎狼之辈,特别是醉酒的老虎和野狼。黄鼠狼哥哥却不知天高地厚地冲东北虎叫了一声:“你怎么在这里呕吐!”

灰野狼背上的母黄狼冲小黄鼠狼大叫一声:“你是什么东西,敢说虎大王!”但是这一声吼,像在醉酒欲睡的灰野狼耳边响起一声炸雷,惊得他猛一跳,一下子把母黄狼甩下来,在水泥地上滚几个跟头,疼得“嗷嗷”直叫。

“她是个残废!她是个残废!哈!哈!哈!”看到母黄狼出丑,黄鼠狼哥哥和妹妹又跳又笑又叫。残疾者最怕嘲笑,母黄狼恼羞成怒,发出恶狠狠的狼嗥,残废的前肢抱在胸前,扑向黄精灵。黄精灵机灵地躲闪,母黄狼根本沾不到她。母黄狼又急又气,冲着醉乎乎、站在原地不动的灰野狼大叫:“还死在那儿干什么?!还不把几只黄鼠狼给我撕碎!”

听到妻子的嗥叫,灰野狼清醒一些,向黄精灵冲去。黄鼠狼哥哥黄精英看到灰野狼追赶小妹,冲上前阻止。但灰野狼一下子就把他扑倒在地,张开血盆大口就咬,黄精英急中生智,抬起右脚,裤子尾孔喷出臭液,正好喷在灰野狼嘴里。灰野狼一下子被熏倒在地,差点昏过去,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黄鼠狼的臭液,是从肛门两旁的一对黄豆形臭腺分泌出来的,喷在天敌或猎物身上(特别是头部),会引起中毒,轻者头晕目眩,恶心呕吐,严重的还会倒地昏迷。

“虎大哥!”母黄狼看到丈夫被“打”倒在地,大声呼叫霸王虎。

看到灰野狼吃亏,刚刚呕吐好的霸王虎按捺不住,“去你妈的!”双手把快乐粉摊子掀了起来,一张张锡纸和一包包快乐粉飞向天,木箱飞得低一些,落地后箱盖炸开,更多的快乐粉包溅到泥地上。随后,霸王虎冲向老黄鼠狼夫妇,黄鼠狼夫妇吓得转身就跑,黄鼠狼妈妈动作稍慢,被霸王虎右掌按住长尾巴,尾骨一下子粉碎了,霸王虎又张嘴向黄鼠狼妈妈咬去,“吱吱”大叫的黄鼠狼妈妈也使出家族杀手锏——向霸王虎的嘴巴喷射出臭不可闻的臭液,霸王虎也被熏得呕吐,左前蹄狠狠地向黄鼠狼妈妈踏去,黄鼠狼妈妈的后胯一下子被踩扁了,尖叫一声昏死过去。黄鼠狼爸爸急忙回身把妻子从霸王虎爪下拉开。霸王虎大口大口地呕吐,在马路上狂蹦乱跳。一头过路的野猪被霸王虎钢鞭似的尾巴甩中,飞一样摔向马路中心,一辆疾驰的汽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差点轧在他身上。

“啊!”周围的动物发出爆炸似的惊呼。

天空开始飘落小雨加雪,细雪落到地上就融化了。

街道霎时成了恐怖的战场。这个战场,有黄鼠狼家族施放的化学武器——骚臭无比的臭液,有比臭液更可怕的虎啸、狼嗥,还有他们充满血腥杀气的呕吐物,使狐狸、山羊、猴子等弱小动物都产生与生俱来的恐惧,街道上过往的动物迅速逃开,附近摆地摊的动物也慌乱地收拾摊子,准备逃离。

黄鼠狼家族虽然身材瘦小,但生性残忍,捕食比他们弱小的动物时,即便吃不完,也定要全部咬死;而遇到强大的敌人,在没有退路和无法逃脱时,也会凶猛地发起殊死反攻。

面对霸王虎和灰野狼夫妇的进攻,处于劣势的黄鼠狼家族为了保护快乐粉,连续不断地施放臭液,并在臭液的掩护下,向占绝对优势的敌人发起反攻,显得十分勇敢。霸王虎、灰野狼都喝得大醉,又受到臭液影响,降低了扑击力度和准确度,母黄狼虽然清醒,但是个残废,不能进行有效的进攻。这对黄鼠狼家族来说是幸运的。但黄鼠狼身体产生的臭液有限,在空气流通的大街上,臊臭的气味很快消散,霸王虎和灰野狼渐渐从呕吐和头晕中恢复过来,把黄鼠狼一家追得到处乱窜。但是他们舍不得快乐粉,没有离开摊子逃跑。

乖巧狐挎着工具箱已经跑离摊子很远,却发现银狐狸仍呆在摊子附近,注视着搏斗的战场,工具箱放在脚边。

“银妹妹,快走!快走!”胆小的乖巧狐一边扭头喊银狐狸,一边继续逃跑。在她前面,山羊大婶骑着脚踏三轮撞在一块路崖石上,翻了车,被压在车下,正挣扎着。乖巧狐急忙跑上前,把她从铁皮车厢下拉出来。腿脚不方便的老瘸猴也“不甘示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逃在山羊大婶前面了。

银狐狸根本没听到乖巧狐的叫喊,她手中正握着一包快乐粉,是霸王虎掀飞摊子时,从空中接住的。这神奇的白色粉末,小小的、大约只有0。2克的锡纸包,卖30元!而擦一只臭蹄子才挣5角钱!这是什么神奇的东西啊?!她不由得放到鼻孔闻了闻,一股浓浓的醋酸味。一旦黄鼠狼一家被霸王虎他们杀死或打跑,自己或许能拾到一些!银狐狸侥幸地想。但霸王虎的又一声吼叫把她从贪婪的想像中惊醒: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必须离开这虎狼逞威的危险之地!她提起工具箱追赶乖巧狐而去。

霸王虎纵身一扑,两只虎爪按向黄鼠狼爸爸脊背,他们远非一个重量级的对手,黄鼠狼爸爸拼命一窜想躲开,但又长又粗的尾巴还是被虎爪拍碎,猛地一挣,尾巴和身子断开了,鲜血喷涌而出,疼得大叫一声。此时,黄精灵也被母黄狼咬伤,她惊恐、悲愤地喊:“爸爸,咱们跑吧!”一句话提醒了被动挨打的全家,他们一起挤出体内最后一丝臭液,暂时阻止了霸王虎和灰野狼夫妇的攻击。黄精灵在前,黄鼠狼爸爸和儿子用嘴衔起昏死过去的黄鼠狼妈妈在后,向西跑了一段,钻进街边一条小巷就不见了。

“他——他妈的!下次再——再让我碰到,把——把你们全——全咬死!”又翻肠倒肚地痛呕一番后,霸王虎上气不接下气地咒骂起来。喝酒太多,又呕吐又打斗,霸王虎和灰野狼几乎难以站稳了。

“走吧,先回去睡觉,明天再找他们算帐!”霸王虎对重新把妻子驮在背上的灰野狼说。而后,摇摇晃晃地先走开了。

能不能拾到快乐粉呢?银狐狸一边提着沉甸甸的工具箱往前走,一边想着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由得又回转头,发现摊子那儿一下子空荡荡的,黄鼠狼一家没有了踪影,霸王虎和灰野狼夫妇摇摇晃晃的背影也离得很远了。银狐狸心头一动:他们都走了!急忙丢下手中的工具箱,折身跑了回去。

雨雪霏霏的战场一片狼籍。一包包快乐粉散落在地,一些锡纸包已经炸开,白粉未融化在湿漉漉的地面上。黄鼠狼一家施放的骚臭味已经很淡,没有了威力;但一摊摊带着血丝的虎狼呕吐物散发着恶臭和酒精味,同时也传递着恐怖气息,熏得银狐狸心惊肉跳,差点也呕吐起来。

“这些快乐粉不是可以随便捡拾了吗?”银狐狸一边想,一边飞快地一包包拾起,“这些东西是我的了!”但是,一只手贴胸,抱的快乐粉毕竟有限,不停地拾,却不停地往下掉!紧张和急躁使银狐狸出了一身热汗。

不是在做梦吧!她此时不敢相信这么多快乐粉一下子属于自己了。一边拾,一边掉,多么像梦中拾钱,她无数次梦到大把大把地从地上捡拾钞票,但总是拾不起来,或者拾得满怀满抱,一觉醒来,却双手空空!

这次决不是做梦!!银狐狸又一次肯定地告诉自己。她深吸一口气,冷静一下情绪,四处瞅瞅,看到装快乐粉的大木箱,急忙跑过去,把拾到的快乐粉装到里面。

一阵冷风吹来,雨雪斜飘,也吹淡了虎狼呕吐物的气味,银狐狸惬意地来个深呼吸,感到特别清新舒坦,因为她正浑身大汗淋漓,散发着腾腾热气。

很快拾完地上的快乐粉,连炸开包的也包好装进箱子,整整一箱子!只有弄走,才是自己的!但她现在过分激动,浑身无力,提不动这装满快乐粉的箱子,只好在地上拖着一步步往前挪。此时,银狐狸担心极了,一怕黄鼠狼一家或其他动物突然出现,快乐粉不再属于自己,二怕已经摔坏的木箱经不起颠簸散了,快乐粉掉出来。她喘着粗气拖木箱,从自己扔下的工具箱旁边走过,只看了一眼,没有去提,她想,有了快乐粉,擦蹄子的工具箱可以不要了。刚走不远,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吃了一惊,以为是追赶她的,惊慌地回头一看,一匹穿着红衣服的枣红马后肢着地,拉着一辆四轮出租马车从东边跑来。银狐狸灵机一动,冲枣红马连连招手。

马车在滑湿的街道滑行一段距离,才拐向银狐狸所在的路边,枣红马从车套里出来,殷勤地帮银狐狸把木箱搬进车篷,银狐狸忽然想起自己的工具箱,既然能带走,就不应丢下,急忙返回提工具箱。

“西城区。”没等枣红马问,银狐狸就说出自己租住的民房地址。枣红马钻进车套,放下前肢,四肢着地,向西跑去。

当四轮马车在湿漉漉的街道上奔驰时,银狐狸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一些,虚弱地靠在黄色篷布上,似乎完全没了力气。但心中却狂喜不已,这些快乐粉确定是自己的了!

离租住的民房还有二百多米,银狐狸就让枣红马停车,怕枣红马知道自己的确切住址。枣红马接过车费离开。坐了一会车,银狐狸体力恢复了,居然能吃力地抱起木箱、拖拉着工具箱前行。一会儿,走到一个院门朝西的民房小院,这里就是银狐狸租住的西城区99号,昨天才租的。原先,她与乖巧狐住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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