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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有仆人吓了一跳,跌跌撞撞扑出门,领命离去。
“不要,你不能这么做!”乐雪哭得已快断气了,软下声音嚷道,“我求求你,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们公主,我求求你放了她吧,你要折磨就折磨我好了,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陆妃娘娘,我求求你,求求你!”
“乐雪!”我含着泪冲她不住摇头,伤心欲绝地叫着,“不可以,不可以……”
“哈哈哈,你这个小贱货,当然也少不了你的份儿,我是世上最仁慈最善良的陆香瑶,待会我会嘱咐那帮杀人犯,好好伺候你们主仆俩,啊哈哈哈!”
“请娘娘三思而后行。”刘兴沉声道。
“不必三思,五思六思七思都思过了。”陆香瑶转身,望着一批给侍卫押送过来,拖着沉重脚镣手铐的粗壮男子,咯咯咯咯妖笑开了。
“好,好。给他们解开镣铐!”
她连连点头,唇边漾起一丝风情万种的笑,“你们这帮犯人给我听好了,进去好好伺候里面两个贱人,弄死弄残随你们高兴,伺候的好了,本宫一高兴,就免了你们的罪,放你们离开大牢,伺候的不好,哼,就叫你们人头落地。”
“谢娘娘恩典,谢娘娘恩典!”六个,不对是七个,不是,八个,八个犯人各自揉着手腕上的瘀伤逐一入门,一双双血红的眼睛瞪住了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我,内里兽性待发、横流。
我死死咬着下唇,惨白住一张可怜兮兮的小脸,心道决不能让他们碰我一丝一毫,难道唯有一死才能保住无戏的名誉?可是……可是我,我好舍不得无戏,这临死前就不能叫我再望他一眼么,无戏,我爱你呀,你有没有听到,我爱你!呜呜——
眼前是八头凶光毕露的禽兽,身后是一堵高墙,进退无路,我扶着乐雪步步后退,愈是急着给她解身上束缚,愈是手慌脚乱地成不了事。
我噙着泪狠狠一咬唇,蓦地将乐雪腰间缠绕的软剑抽了出来,横着自己的脖子,声音直颤,“别过来,你们的脏手碰我一下,我立死当场!”
“公主!”乐雪“哇”一声哭了出来,人也跟着呆了。
几个死囚犯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朝另一个使了个眼色,二人一左一右扑了上前,乐雪斜刺里冲了过去,一下撞歪其中一人,跟着倒在地上,当中一个男人就压上了她。
乐雪犹被束着不能动弹,那人粗鲁地扯着她的裙褥,一脸浑浊不堪的笑意。
我尖叫着胡乱挥剑,扑到乐雪身边疯了似的砍杀他们,口中大叫,“别碰她,你们别碰她!别碰她!我求求你们,放过我们!”
“啪”一记耳光摔在我脸上,一股巨大的冲力笼来,我的脑袋在墙上重重磕了一下,立时眼冒金星。纤细的手腕给人狠狠捏住,掳走了软剑,返身对上几双冒着淫意的眼眸。
巴掌大小的脸给人掐住了,数声不怀好意的笑在我耳畔飘起,叫我浑身止不住哆嗦。
我抖着唇,力持镇定,“你,你们放过我,我们,一,一样可以还你们自自由。”
几人冷哼,七嘴八舌道,“你以为你是谁,你说的话能作准?要怪就怪那个陆妃娘娘吧,是她吩咐我们这么做的,哈哈哈。”
“嘿嘿嘿。”“呵呵呵……”各种各样的笑声在屋子内飘了起来。
一只粗糙的大掌顺着我细嫩的脸颊往下抚,乐雪也在旁挣扎,可惜她给人五花大绑难以行动,只好以脚蹬开欺在他身上的禽兽,口中焦虑大叫,“公主,公主!”
“啪!”屋门给人狠狠一脚踹开了。
我颤着睫毛,满布泪水的眸子往门口望去,只见之前过来通报王爷中毒的那太监大跨步入门,朗声说道,“王爷有令,带浔阳公主与侍女乐雪过府问话,其余人都散开,违令者斩。”
205 转机
205 转机(2007字)
语落,停在我脸上那只恶心的手掌便离开了,一排侍卫涌入,英姿焕发地伫立两侧。:。
那太监面黑无须,眸中精光闪耀,冷眼看着匆匆赶入门的陆香瑶,但笑不语。
陆香瑶大怒,“赵德恭,你这算什么意思,本宫要处置这两个贱人,还容得你来阻挠?你们这群笨蛋是否不想要命了,还不动手?”
八个囚犯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不知听谁的是好。
“娘娘。”那姓赵的太监向陆香瑶拱了拱手,“事关王爷的性命,奴才们只是谨遵王爷旨意,把浔阳公主与这个侍女带回去。”
“什么性命?”
“奴才刚才过来说了,王爷中了毒。”
“中毒关这两个女人什么事情?”
“嘿嘿。经过太医诊治,王爷所中的毒源,即是手上那条不深不浅的印。问了迷迷糊糊的王爷,奴才们总算是查到这毒的源头。原来王爷手上那条血痕,是给浔阳公主的宠物抓伤,那自然是要把浔阳公主带回去问问清楚,看公主能否给王爷解了这个毒。”赵太监说的轻巧,可陆香瑶的脸色立时变了,她伸手摸摸适才给小朱雀所抓的那条爪印,虎着面孔,阴森望着我。
趁此当口,我已经给乐雪松了绑,帮她把给人扒乱的衣物整理妥当了。她抱着我,我亦抱着她,目光移向一旁的赵太监。
“那走吧。”我点点头。
郑王顶多是软禁我们,不敢有过火举动,难道真不怕给无戏杀了?所有一切都是陆香瑶这女人搞出来的,恐怕郑王还给蒙在鼓里,也许我能够劝服他。
落在有理智的郑王手里,总比落在陆香瑶这个已经发了疯的女人手里强多了。
“不行你们不能带走她!”陆香瑶伸手挡住我去路,冲着赵德恭怒吼,“让她先给我解了毒,我也给她那只笨鸟抓伤了。”
她一手捂着脸颊上那条印痕,目光中透着狠意死死盯着我。
“那娘娘就更该同奴才一起回去,让太医给您看看了,王爷如今这情况很不好,娘娘自己回去看上一眼就知道了。”赵德恭不卑不亢地弯腰行礼,抬手一挥,“来人,请浔阳公主与有关人等一并出去。”
于是有两个侍卫过来请我们出门,顺便将烧焦的小朱雀拿了出来。
我扶着一瘸一拐的乐雪吃力地跟在他们一行人身后,陆香瑶抿唇不语,只是一味森冷地望着我们。
出了院子,看到以刘义为首,一干赤胆忠心的侍卫均给人绑住了双手双脚、塞住了嘴巴坐在地上,见我们出来,一双双眼睛追随我们看顾,流露着焦虑之情。
我力持淡定地朝刘义轻点一个头,却不知如今我们这个惨象落在别人眼里是何等震撼。白白净净的脸肿了半天高,嘴唇破了、发丝纠结凌乱,乐雪的腿也拐了,而我,方才给陆香瑶踩个正着的胸口,如今正隐隐作痛,连轻轻呼吸也感觉很疼,最怕就是伤到里面的骨头,其他外伤倒也好处理。
赵德恭把我们赶上一辆马车,淡淡地望了我们一眼,随后便叫了一个宫女上车给我们稍稍处理伤口。
我把小朱雀冰冷冷的身子捂在手中,止不住落泪,那宫女上来给我擦脸上的红肿,我摇摇头。
那宫女便柔声道,“公主,若是不处理干净,奴婢恐怕您的脸将来会留下隐患。”
我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我自己来即可。”
“公主我帮你。”乐雪忍着泪道。
我点点头,乐雪替我用湿毛巾沾了沾脸颊,我“咝”一声皱起眉,下意识往后退了退,乐雪便“哇”一声哭了出来,一个劲道,“乐雪没用,是乐雪没用,要不然就不会害公主吃那么多苦了。”
“你这个傻子说什么呢。”我自己接过毛巾咬咬牙擦拭那片红肿,“乐雪,你也用湿毛巾敷一下吧,要是现在有活血丹吃一颗就好了,只怕淤血不散,等会我给你四处检查检查,恐怕这身上大大小小伤口无数,都要仔细清理它一遍。”
“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公主。”乐雪含着泪瞧我。
这一路颠簸大半个时辰,到得郑王府,给人赶进郑王寝室,立即大吃一惊。原先只道郑王中了毒,却不料那毒如此厉害,郑王白净的手如今都腐烂流脓,也不过是半天时间而已。
陆香瑶更是大吃一惊,抡起一巴掌就轰了上来,“该死的贱货,快把解药交出来,不然将你凌迟处死!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