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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2 / 2)

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只带了几件来时的简单衣物离开,轻巧得连守门的侍卫都没有发现。

始终处心积虑想赶她出王府的卫烜风,一得知她竟趁夜逃出府的事后,竟然震惊、错愕得几乎无法思考。

她走了?!

刹那的错愕与空白,掏空了他所有的思绪。

之前他竭尽所能、无所不用其极的使计想赶走她,如今她终于离开王府,这不正顺遂了他的意,怎么他的胸口会莫名的抽痛起来,整个人难受得几乎发狂?

怎么回事——有谁能来告诉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在他卫烜风的面前,没有他的准许,没有人能这么狂妄的说来就来、说去就去——他勉强替自己找到了借口!

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为什么离开?只是,一大早,得知楚若水离开的消息,卫夫人就马上赶到风阁了解原委,坐立不安的模样比谁都还要紧张。

“这水儿究竟是怎么了,怎会不告而别,就这么走了呢?”水儿可是她最中意的丫环,原本还打算给她当媳妇的,这下一切心血都泡汤了。

“娘,我看,水儿的个性绝不是那种忘信背义的人,肯定是受了什么委屈,她忍无可忍之下,才会私自离府的。”

向来维护楚若水的桑心,也不时以冷眼瞟向卫烜风,忍不住暗喻道。

“受了委屈?别说我对这丫头推心置腹的,怎还会有人给她委屈受呢?”卫夫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看这天底下就有些狼心狗肺的人,就特别喜欢折磨人,给人委屈受哪!”桑心意有所指的瞟着卫烜风暗喻道。

“我看你们都别瞎猜,或许水儿有什么苦衷也说不定,赶明儿个我就托人找去,你们就别担心了。”

一旁的卫天云见两人忧心伸伸的模样,忍不住出口安慰道。

说起水儿这个极讨她喜欢的丫头,就这么一声不响的突然走了,卫夫人可有满肚子掩不住的惆怅了。

“唉!水儿这丫头可是我特意请人在城里找来的姑娘,原先巴望着她能给风儿这孩子当媳妇儿,好定定玩性,虽然我是自私了些,始终瞒着水丫头跟风儿,没把实情告诉他们,但一心盼的,还不就是风儿这浑小子能赶快找个好姑娘定下来,可如今——唉!”

卫夫人看了看始终冷着脸、不言不语的卫烜风,又看看大门忍不住又叹了口大气。

闻言,卫烜风震惊的遽然抬起头,望向卫夫人。

原来——水儿是真的不知情,而不是如同他所想的,是与他娘串谋,意图设计、欺耍他!

他怔然望着他娘难掩怅然的脸庞,失神了好一会儿,直到另一股因楚若水不告而别的愤怒,熊熊升起。

就算是她没有与他娘串谋设计他,但她贪图荣华富贵,爱慕虚荣却是事实。

虽然府中上下全都不知她的去向,但卫烜风清楚的知道,急欲攀上荣华富贵的她定是去了丞相府,

卫烜风暗自对自己起誓,他定会抓回她,然后狠狠的折磨她,再把她关进铁笼子里,落上好几大把钢锁,看她敢不敢再如此视他如无物的自由来去?

“风儿,你倒是说句话啊!水儿好歹也是侍候你的丫头,人家不常说,见面三分情吗?更何况水儿跟在你身边这么久,你也该说句话呀!”见儿子始终冷漠不语,卫夫人不满的嘀咕起来了。

“无论她躲到哪儿,我都会把她抓回来的。”他自牙缝里挤出话来。

他的话,让一旁的三人,话声戛然而止,错愕不已的瞪着他看。

眼前这个一脸愤恨不甘,真的是那个向来游戏人间,对任何事都漫不经心的卫烜风吗?

无视于一旁几人错愕的表情,卫烜风瞪着门外,心中已暗自起誓。

天底下没有人敢背叛他卫烜风,而给了她一次机会,并不代表他还会再任由她放肆第二次。

无论天涯海角,他都会把她揪出来——不择一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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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静寂、冷风萧瑟的冬夜,阵阵的冷风将纸窗吹得吱嘎作响,却也刮得端坐房内的楚若水,竖起一身鸡皮疙瘩。

身着一身单薄的薄纱衫裙的楚若水,惶然不安的不时望向紧闭的大门,一手也不时摸摸藏在腰间的短刃,确定它还安好无恙的放在腰间。

今天,她定要为她爹、以及分崩离散的楚家报仇!

自从昨天在府中惊见害惨她一家的刽子手冷群后,她的心情就始终无法平静,每每一闭上眼,就会见到他爹颓然、苍老的模样,以及她娘愁苦落泪的脸庞。

一整个晚上!她辗转反侧始终无法成眠,自小她便是被爹娘捧在掌心上的千金小姐,除了比一般深闺千金还略懂的琴棋书画外,她根本不知人间疾苦。

直到了心排除异己的冷群,一步步的在皇上面前说尽她爹的谗言,从她爹紧锁着眉头、抑郁不展,一直到事发那日,她楚家偌大的府邸被抄得精光、奴仆散尽,她跟爹娘三人就这么一无所有的流落街头。

也是在事后,她才终于知道,冷群在朝中积极排除异己、巩固势力,在朝几年已从一名小小的左司郎中当上了丞相之位,为人好佞冷血、心机深沉,且生活可说是酒池肉林、荒淫无道。

她从不为自己坎坷的境遇感到委屈,却只是为了她爹娘平白所遭受的冤屈与苦难抱不平。

于是她狠下决定要以献身为名接近冷群,好伺机杀了他,除了平复她爹娘所受的冤苦,也为百姓除一大害。

从昨天他看她的眼神,她就知道,冷群对她极有兴趣,所以她昨晚连夜收拾了简单的包袱,便匆匆逃离了卫王府。

坐在丞相府的廊檐下一夜,一大早,她请开门的侍卫代为传达要见冷群,不多时,便被冷群以慎重的迎宾之礼迎入大厅。

她怎么也不会忘记冷群在听闻她自愿献身侍候,他那贪婪色欲的眼神。而休息了大半天,傍晚在一群女侍一番仔细的沐浴净身后,换上这身显然是冷群准备的薄衫,坐在这房内等着他的“临幸”。

坐在这富丽堂皇、奢华讲究的房间内,楚若水的心始终七上八下,紧握着短刀的手不住直发软,忍不住想起了卫烜风。

他一定已经发现她逃走了吧?

他会有何反应呢?愤怒、不甘,还是无动于衷?

一想起卫烜风那张始终挂着抹懒洋洋笑意的俊脸,她的心头就忍不住一阵紧抽。

她的身子没给他,如今却极有可能会被这个冷群给夺走,她不后悔,却有着连她自己也无法解释的心痛与不甘。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突然身后碰的一声,门被粗暴的踢开了,她浑身一阵僵硬,怀着慷慨就义的决心,扬起一抹牵强的笑迅速转过头,却发现竟不是预期中的那张深沉脸孔,而是——

“就一个为了攀龙附凤而私自离府的丫环来说,你的表现还真是该死的镇定!”

他没料错,她果然在这里!

卫烜风站在门边阴郁的瞪着她,浑身暴怒、肃杀的气息仿佛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

“二少爷!”她愕然惊呼道。

卫烜风不语,却只是阴惊的紧盯着她身上那件,几乎什么也遮掩不住的薄纱衣衫,愤恨的眼神灼烈得仿佛能穿透衣衫。

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了荣华富贵竟然连身子都愿意任那老狐狸糟蹋,甚至为他穿上这身足以令男人血脉偾张的衣裳。

“您是怎么进来的?”楚若水愕然的望向大门,结结巴巴的问道。

今早她来到丞相府外,大门与府邸四周严密的守卫,她可是亲眼见识到的,凭他一派斯文的举止,又是如何进得了丞相府,还能不惊动任何人?

向来只把他当作是个风流浪荡富家大少的她,显然是太小看他了!

“若你以为我卫烜风就只有寻花问柳这么点能耐,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他眯起眼,恨恨的咬牙道。

天底下没有人能从他手里夺走属于他的东西!

虽然城中之人皆将他当成浪荡子,但却鲜少人知道,他也是自小同大哥练武一段时日,他要进入这只有几名小小侍卫看门的丞相府,可说是轻而易举。

“您就这样闯进府,冷群他——”

将她的担心误认为是维护冷群,卫烜风顿时失去了控制,他暴怒的一把钳住她的下巴。

“打从我卫烜风出生至今,没有人敢给我这种侮辱,而你是第一个。”

楚若水又痛又惊,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二少爷,我私自离开王府是不得已的,至于夫人给的那一百两银子,我一定会设法还——”

“你以为我在乎的是那区区一百两银子吗?”卫烜风失控的嘶吼道,额际暴露的青筋看来好不骇人。

“既不为银子,那——二少爷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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