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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2 / 2)

乌萌浩心里恐惧无比,脸上却不敢稍有流露,还得装作感动的样子对狄路垂赔着笑脸,等把狄路垂送出办公室回到办公桌前坐下,发觉屁股底下都湿漉漉的,原来,就那么短短的几分钟工夫,背上流下的冷汗居然已经浸透了短裤!

不过,这回乌萌浩确实是自己吓自己,狄路垂确实是真心原谅他的。

昨晚,就在乌萌浩走后没多久,狄路垂便苏醒了过来。刚醒来的时候,不用说,自然是暴跳如雷要找乌萌浩算账,可就在他狂呼乱吼命令任畴立即把乌萌浩给揪出来的时候,首沙洲闯了进来,像乌萌浩一样,不由分说就抓住狄路垂的衣襟,一个直拳,便往狄路垂的脸上狠狠地打去,若不是任畴阻挡得快,狄路垂的脸肯定又要再次开花。

那么,首沙洲又为什么要打狄路垂呢?不用说,当然也是为了首堪惠。

本来,首沙洲应该没那么快知道噩耗的,偏偏那楼上的邻居自以为是地想:首堪惠是为了帮自己抓小偷而献出生命的,自己怎么样也该跟她的哥哥说一声谢谢表一声悲痛吧!因此就给首沙洲拨了电话。首沙洲一听消息,自然是立即赶赴医院。同乌萌浩一样,他也认为罪魁祸首是狄路垂。作为殷士赋团体中的一个主要成员,他当然知道首堪惠秘密调查望月楼纵火案的事,也当然知道狄路垂受命想方设法阻止。当初狄路垂跟他商量采取何种策略的时候,他口气硬邦邦地提出一个没有任何余地的要求:那就是无论狄路垂采取什么办法,都必须保证不伤害首堪惠分毫!可结果呢?不用说什么伤害,还残忍地杀害了他唯一的妹妹!是可忍孰不可忍,他非要跟狄路垂拼个你死我活不可。遗憾的是这些年来一直养尊处优,根本忘记了曾经练过的格斗术,一拳击出还没挨上狄路垂的脸,便被任畴制住了,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只能愤怒地喊着:“狄路垂,你这杀人不眨眼的混蛋!你还我小妹的命来!你还我小妹的命来!”

狄路垂看着首沙洲因愤怒和悲痛而扭曲得狰狞的面容,吓得脸都变绿了,连声辩解道:“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首沙洲哪里肯信,继续拼命挣扎着、叫骂着,恨不得立时杀了狄路垂。

这一回任畴也有些糊涂了。

如果说先前乌萌浩是悲伤过度以致精神恍惚认错了人误打了狄路垂,但这回首沙洲为什么一冲进来就大叫特叫狄队是凶手呢?难道他也伤心得糊涂了?不,看起来不像。这么说来,难道队长真的跟首堪惠的死有关?不,不可能,首堪惠的死已经非常清楚了,完全是小偷所为,完全是一个不该发生的意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指使,自己绝对不会搞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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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真相既然如此,任畴当然不能任随别人冤枉自己的顶头上司了,哪怕这个人是顶头上司的兄弟也不行。于是,他双手用力一收,抱得首沙洲的腰几乎折断,疼得首沙洲哇哇叫痛。任畴却不松劲,直到首沙洲叫得声音沙哑,疼得脸色发黑,两眼翻白,才稍稍松开双手,在他耳边大声喝道:“你发什么神经啊你?凶手是那个叫邢宙的小偷,跟队长没有任何关系!”

声音实在是太大了,直震得首沙洲两耳轰鸣,天旋地转,若不是任畴还抱着他,肯定立马摔倒在地,一时间只有哼哼唧唧哀鸣的能力。

任畴接着道:“如果你妹妹没有被自行车撞倒,那个小偷自然动不了她分毫,因此你就自作聪明地以为,那骑自行车的年轻人是小偷的同伙,是故意撞倒你妹妹的,好掩护小偷逃走,可你想过没有,如果那骑自行车的年轻人是小偷的同伙他又怎么会抓住小偷?那不是自找麻烦自寻死路吗,这天底下有这么笨的傻瓜吗?”

首沙洲无言以对,任畴的这一番分析的确是在情在理。

跟狄路垂交往了这么多年,对狄路垂的智谋知之甚深,如果是狄路垂设计的,绝对不可能这样漏洞百出。再说,虽然事态危急,狄路垂还不到非杀小妹不可的时候,实在迫不得已,他完全可以要求自己把小妹软禁起来,那不是两全其美吗?片刻之间首沙洲便想通了问题的关键,知道自己确实是错怪了狄路垂。可是,虽然明知道自己错怪了狄路垂,却不想跟他道歉。毕竟,无论怎么说,小妹都是他的手下,他理应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如今小妹香消玉殒,他狄路垂难辞其咎,就是揍他一顿也是应该的,恨只恨任畴多管闲事拦住了自己。

任畴见首沙洲不再喊叫也不再挣扎了,知道他听进了自己的话,便放开了双手。

狄路垂却还有些后怕,一见任畴放开了首沙洲,赶紧走开几步,隔着首堪惠的遗体对首沙洲说:“沙洲啊,你怎么能冤枉我呢?刚刚乌萌浩这臭小子胡乱迁怒揍了我一顿已经够倒霉的了,现在你又来冤枉我,我今晚怎么这么倒霉啊我!”说着满脸委屈地看着首沙洲。

首沙洲没听清楚,尖声问:“你说什么?谁打了你?”

狄路垂以为首沙洲又要发怒,紧张地往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了墙角落。

任畴道:“刚才乌萌浩伤心过度乱了心神看花了眼,以为队长就是那个叫邢宙的小偷,按捺不住怒火,把队长打得都晕了过去,队长正想找他算账呢。”

首沙洲一愣,随即心里窃喜:“好啊,打得好啊,乌萌浩这小子总算有点良心,替自己出了口恶气!既然如此,可不能让他吃亏了!”一整面容,严厉地对狄路垂道:“我小妹的死我也不来怪你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狄路垂忙不迭道:“什么要求,什么要求?我都答应,我都答应!”

首沙洲道:“你得保证不追究乌萌浩打你的事,以后也不许打击报复!”

狄路垂没想到首沙洲提出的会是这样一个要求,想答应,心有不甘,不答应,又怕首沙洲不依不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首沙洲见狄路垂闭紧了嘴巴不吭声,怒道:“到底答不答应?”

狄路垂吓了一跳,慌忙点头道:“答应,答应!”

首沙洲道:“那好,你可不得反悔,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就这样,乌萌浩安然度过了一劫。

他乌萌浩运气好,可以逢凶化吉,但到诗可就倒霉了。

早上七点的时候,到诗醒了过来。

揉着眼睛,翻身坐起,忽然发现周边的一切装饰摆设陌生无比,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用力搓了搓眼睛,四下打量了半晌,这才确认自己并非做梦,的确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疑惑地想:“怎么会在这儿?这是哪儿?”随即只觉得头疼欲裂,忍不住哎哟一声呼叫,双手紧紧地压着太阳穴两侧,痛苦得拧起了眉头。

房间的门忽地开了,一个人轻盈地走了进来,看着到诗关切地问:“怎么啦?头痛吗?”

到诗随口答道:“是啊。”继而诧异地想:“怎么会有别人?”抬头一看,居然是风瑶月,愕然一怔,不解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是我家啊!”风瑶月莞尔轻笑,“看来你昨晚真是醉得太厉害了,连乌队长送你来我家都不知道。”

到诗糊涂了:“什么?我醉了?”

风瑶月却不回答,道:“醉酒醒来头很痛的,我去给你泡一杯花茶,喝几口就好了。”说完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端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花茶回到了房间,小心递给到诗,柔声道,“来,先喝两口茶消消酒意!”

到诗还真有些渴了,伸手接过花茶,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嘴里猛倒。

风瑶月见状吃了一惊,赶忙提醒道:“小心,还有些烫的。”却见到诗一点烫的感觉也没有,三口两口就把一大杯热气腾腾的花茶喝了个精光,惊讶地问,“不烫吗?”

到诗表情畅快地呵了口气,道:“不烫,刚刚好。”

风瑶月放下心来,细声问:“还要吗?”

一杯热茶下肚,到诗觉得整个身子都暖烘烘的,精神也变得清爽起来,随之而来的自然是无数的疑惑,哪里还有心思再喝,闻言道:“不,不要了!你还是赶快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吧。”

风瑶月顺从地应声“好”,可不知怎的,紧接着却吐出这样一句话,“不,你先告诉我,昨晚为什么酗酒了?!”或许连自己都有些出乎意料了,微微一怔,随即脸上一热,害羞地转过头去。

到诗没有察觉风瑶月的异样,手按太阳穴,想了一会儿,说:“是这样的,昨天我回到信海公司,步德斯给我安排了一个任务,要我晚上主持宴会招待进入南方赛区前三十名佳丽和赞助单位领导、评委老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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