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会保护你们的,放心。”霍泱亲了亲白檀的额头,又亲了亲小铃铛的额头。
晚上,白檀安抚着小铃铛睡下后,才和霍泱说了小铃铛白天在幼儿园的异样状态。
他疲惫地叹了口气,视线穿过落地窗怔怔看向窗外的火树银花:
“事情如果再不解决,我可能要疯了。”
他别过头,单手托腮,掌心试图挡住无法克制发抖的嘴唇:
“我看到小铃铛那个样子,心好痛啊。她不过是个三岁小朋友,为什么非得承受这些。”
在掩饰性的深呼吸之后,眼泪最终无法很好控制,簌簌落下。
霍泱凝望着他哭泣的脸,眉间深深敛起。
是啊,他的爱人和孩子为什么非得承受这些。
白檀吸了吸鼻子,手指粗鲁擦过眼睛,道:
“陈医生给我发过消息,她说杨越阡可能已经知道我怀孕生子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过他导致他一直缠着我不放。可明明用裤腰带猜都知道这些事是他做的,但警方一直找不到实质证据,真的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么。”
他不怕杨越阡对他下手,只怕这个丧心病狂的连三岁小孩都不放过。
看到小铃铛每天含着眼泪还要故作坚强的模样,白檀本就不算强大的心已经彻底碎成了渣。
“白檀。”霍泱忽然轻声唤他。
白檀仓促擦了把眼睛,抬头看过去。
霍泱那锋利的眉眼间此时是挟带笑意的温柔。
“要不要跟我打个赌。”霍泱问。
白檀顶着红通通的鼻子,像成熟的朝天椒。
他勉强克制住哭腔,声音嘶哑着问:“赌什么。”
霍泱将他揽入怀中,下巴轻轻搁在他的肩头,笑吟吟的:
“你相信我会把这件事解决好么。”
白檀沉思片刻,点点头。
霍泱唇角轻轻上扬:“我也相信自己可以。”
白檀蹙起眉,觉得自己被耍了:
“我们都相信那还打什么赌。”
霍泱翕了眼,鼻尖轻轻擦蹭着白檀的颈窝,或许是因为吹了太久凉风,他的皮肤也裹着一层冰凉的潮意。
鼻尖顺着下滑,擦出优美弧度。
接着霍泱道:
“所以没别的路可走了,你能做的只有相信我。”
白檀眉眼一顿,因为紧张始终紧攥着的手渐渐舒展了。